从日本新安保法看中美日的亚太博弈

毛 倩

(郑州轻工业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研部，河南 郑州 450000)



从日本新安保法看中美日的亚太博弈

毛 倩

(郑州轻工业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研部，河南 郑州 450000)

2015年9月日本通过的新安保法是日本由战后的“专守防卫”向“主动进攻”前进的重要转折点，也是美日同盟关系升级的标志。此法案的通过是日本国家正常化需要的内因和美国重返亚太的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日本新安保法的通过配合美国的重返亚太战略，加剧了地区大国博弈。面对复杂局势，中国应对日本冷静分析、对美国求同存异、对周边国家积极修好，以趋利避害，赢得发展空间。

日本新安保法；美日同盟；中美日

2015年9月19日凌晨，在日本执政联盟控制的国会参议院全体会议上，执政的自民党和公明党不顾在野党的强烈反对，无视数万名日本民众在国会外彻夜举行反对安保法案的抗议集会，投票表决，强行通过了安保法案。此消息一出，立刻引得日本国内和国际舆论大哗。首先是引起了日本国内的巨大反应。日本最大的国际通讯社——共同社，在安保法通过的当天，以“您认为获得通过的安保法审议是否充分”为题，进行了面向全日本的紧急电话舆论调查。回答“认为审议不充分”的受访者达79.0%。回答“认为充分”的人只占14.1%。安倍内阁支持率为38.9%，比上次调查下降4.3个百分点。不支持率为50.2%。为安倍2012年上任来最低[1]。日本10多万民众在东京及全国各地都举行了游行示威，反对政府这一不负责任的行为。包括一些前任领导人、法学界人士，乃至青年学生都走到前台发声抗议。日本前首相村山富市走上东京街头，在日本国会对面举行演讲，抗议政府无视国民民意、肆意修改宪法解释。91岁的村山指出，战后70年来，和平宪法一直守护日本远离战争危害，而安倍首相为实现个人野心，牺牲了日本国民。他甚至愤怒地表示：“强行通过安保法是历史性的暴行。日本政府不要妄想国民的愤怒会平息，斗争从此才刚开始。”[2]同样，日本前内阁官房长官河野洋平也在一档日媒访谈板块中表示，对于安倍晋三所提倡的通过解禁集体自卫权才能实现的“积极和平主义”，他提出完全相反的意见，即只有守护日本“和平宪法”的核心条款才是真正的“积极和平主义”。

与此同时，国际社会，特别是日本的亚洲邻国也纷纷表示了担忧和警惕。

朝鲜劳动党机关报刊《劳动新闻》早在7月15日就发表署名评论称，“日本执政势力强推安保相关法案，是披着和平的外衣，把日本变成合法的军国主义国家、侵略国的危险图谋。”评论认为，“一旦日本拥有战争法，疯狂企图实现重新侵略野心，呜呼哀哉的只会是日本人”[3]。朝鲜外务省发言人于9月19日发表声明指出，藉由安保法案的通过，日本将能够以保卫和平与安全和支援美军为借口向海外派遣自卫队，扩展其世界军事战略。声明指出，日本的军国主义策动对亚洲和世界和平与稳定构成重大威胁。朝鲜绝不容忍日本再次走上侵略他国的道路。

同为美国在亚洲的盟国，韩国在此问题上也明确表达了不满的态度。在安保法通过之前，韩国总统朴槿惠就曾在美国媒体上撰文表示“日本政府应顾忌新安保法在该国国内外舆论中引发的担忧”。此外，她还在转交给安倍晋三的亲笔信中指出：“日方应保持透明原则让周边国家放心。”[4]在新安保法通过的次日，韩国国防部长韩民求针对新安保法中“日方可随时根据需要向海外派兵或向其他国家提供支援”的条款，进行了公开批驳。他表示，即便是拥有“战时作战指挥权”的美国请求日本向朝鲜半岛派兵，韩方也可以拒绝。在未经韩国总统同意的情况下，日本自卫队不可能进入朝鲜半岛。他指出，这是韩方一贯明确的立场，同时敦促日本政府坚持和平宪法精神[5]。

而中国外交部更是在19日当天就迅速作出回应。外交部发言人洪磊指出：“日方近来加紧强化军事力量，大幅调整军事安全政策，与和平、发展、合作的时代潮流格格不入，已经引发国际社会对日本是否要放弃专守防卫政策和战后所走和平发展道路的质疑。我们郑重敦促日方切实汲取历史教训，认真倾听日本国内和国际社会的正义呼声，重视亚洲邻国安全关切，坚持和平发展道路，在军事安全领域慎重行事，多做有助于促进本地区和平稳定的事，而不是相反。”[6]两天后的9月21日，中国外交部发表消息说，外交部亚洲司的“日本处”已经改建为“东北亚处”。这就意味着，中国外交部存在了40余年的“日本处”宣告消失。虽然外交部发言人洪磊21日表示，这是正常的行政机构调整，中国对日政策没有改变[7]，但在此敏感时刻，中国外交部取消日本处，意味深长。

与日本民众和东亚各国态度截然相反的是，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柯比在例行记者招待会上表示，“对于日本将在地区安全和国际安全中所发挥的更积极的作用，美国表示欢迎”[8]。日本通过安保法的当天，美国国防部助理部长施大伟在公开场合表示，新安保法将使日本和美国的合作范围“从以往的海洋监控扩展至更广范围中突发事态的应对”，并对与日本扩大合作表示出期待[9]。

综上可见，此次日本通过新安保法，可以说在亚太地区搅起轩然大波。但它为何会在国内外处处碰壁，引得东亚各国疑忧重重，而大洋彼岸的美国却乐见其成呢？

首先，我们应了解日本的新安保法从何而来以及新在何处。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作为战败国的日本于1946年制定了后来被称为“和平宪法”的新《日本国宪法》。此宪法的核心部分在于第二章第九条，此条款的中心思想有二。第一，在解决国际争端的进程中，日本国民将永不选择以行使武力和进行战争为手段，以谋求在正义和秩序的基础上建立国际和平。第二，为终止战争和谋求和平，日本承诺不设陆海空军，不保持其他战争力量，不承认国家交战权。这也就是说，按照日本宪法规定，日本没有行使集体自卫权的权力，只有在本土先遭受敌方攻击时才可动用武力保护自己。二战后“和平宪法”的制定，标志着日本以立宪的形式放弃了集体自卫权，这项重大的政策选择，是在综合考虑了当时国际国内形势以及认真规划了日本日后发展道路的基础上做出的，因此在之后的半个多世纪中，日本一直严守“专守防卫”的基本国策。

2012年安倍晋三出任日本首相后，其政权一直以“实现日本国家正常化”为由，图谋解禁集体自卫权并转变二战以来“专守防卫”的国策。日本现行防务法律体系对集体自卫权的重重限制，使得政府试图行使集体自卫权、向海外派兵的行动面临诸多法理掣肘。于是，安倍领导下的日本内阁决定，对现行防务法律体系进行逐条筛查，找出限制集体自卫权的各个法条进行修改。2015年5月，内阁将为解禁集体自卫权而量身定制的一系列新立法和法律修正案打包提交国会审议，并于9月19日凌晨获得通过。当日通过的这些新立法和法律修正案被统称为新安保法。

新安保法主要涉及《和平安全法制整备法案》和《国际和平支持法案》两个部分，共计11部法律修正案。新安保法案的通过，主要带来三个方面的变化。第一，增添所谓“存立危机事态”的新概念。此概念突破了宪法对集体自卫权的封禁，此后，只要满足某些条件，即使日本国土或日本国民并未遭到他国的攻击，日本也可以率先对他国行使武力。这一改变，是对二战以来不承认国家交战权的基本国策的彻底颠覆。第二，新安保法规定，“与日本有密切关系的国家遭到武力攻击”时，日本也可以对他国行使武力。而这个“与日本有密切关系的国家”是哪个国家呢？针对此点，日本防卫大臣中谷元就曾表示，日本是“应美国要求”在新安保法中加入了“向他国军队提供后方支援和提供弹药”的内容。他还在参院特别委员会上强调，新安保法撤销日本自卫队在支援美军时实际上的地理限制，是具有重要意义的[10]。这个变化意味着，美日将在军事上进一步捆绑，并且日本自卫队的派兵性质将从原来的后勤支援变为战场支援。第三，新安保法中的《国际和平支援法案》，究其本质，是一部“海外派兵永久法”。根据这一法案，日本将可根据需要随时向海外派兵，为日本未来出兵海外铺平道路。由此，被称作自卫队的日本武装将行使远远超出自卫和防御的职能，成为一支在国际上具有极强进攻性的军事力量。

根据以上三个方面的变化，可以看出，新安保法虽然处处打着“和平”的旗号，但其实质却是日本由战后的“专守防卫”向“主动进攻”前进的重要转折点，是对日本战后长期坚持的基本国策的彻底颠覆，是披着和平外衣的战争法案。

接下来我们还应分析，新安保法的通过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首先，从日本国内的角度来看。一方面，安保法案的通过使日本民主宪政面临重大危机。立宪民主国家的底线是遵守宪法，以宪法约束政府权力是民主宪政的根基所在。而安倍政府打着内阁决议的幌子，改变历届内阁对集体自卫权的宪法解释，变相修宪，破坏了宪法的稳定性，使政府权力凌驾于宪法之上，动摇了立宪民主国家的根基。另一方面，对于日本国民来说，安保法案的通过可能会给他们的生命带来无妄之灾。新安保法案与2015年4月签订的新版日美防卫指针相辅相成，消除了美日军事合作的地域限制，实现了日本军事力量走向世界的目标，扩大了美日军事合作的内容，强调两国军事力量要在训练、演习、监视、侦查、情报分享、护卫、预警、救援、维和等各项事件中实现“无缝对接”。这不仅意味着日美两国在军事上的进一步捆绑，还将使日本卷入美国发动的非正义战争的程度大大加深。由此，日本国民将蒙受不必要的流血甚至有可能遭到武力报复。实际上，2015年1月20日发生的“日本人质事件”之后，已经有许多日本国民对日本在军事安全领域与美国保持一致的政策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和担忧。

其次，从亚太地区的角度来分析。新安保法中有一些条款针对中国所设计，将诸多对抗和争斗的矛头指向中国。例如与“灰色地带事态”有关的诸项条款最能明显地表露出其针对中国的意图。新安保法提出要在“灰色地带事态”强化日本自卫队和美军的无缝合作。日方对于“灰色地带事态”的解释是“介于战争与和平状态之间”，例如他国武装渔民非法登陆日本离岛、他国舰只擅闯日本领海等。根据安倍政权的臆测，这种事态是中日之间最有可能发生的一种低烈度危机事态，地点就是其西南诸岛。而美日以“无缝合作”的名义应对所谓的“灰色地带事态”极易导致事态的快速升级乃至恶化。此外，新安保法还规定，如果日本周边突发紧急事态，安倍政权有权将其认定为存亡危机事态，并行使集体自卫权。而日本的周边事态，毋庸置疑也是中国的周边事态。处理这些区域内的突发事件时，若日本依据新安保法找到理由与美军联手强行介入，无疑将给中国周边环境带来更大压力，也给亚太地区带来更多的安全风险和不稳定因素，使亚太地区局势复杂化。

最后，安保法案和日美新版防卫合作指针紧密联动，敲碎重重“安全锁”，开启日本海外派兵大门，日美军事一体化将在亚太乃至世界范围内扩大，为自卫队作为补充部队参与美国牵头的战争大开绿灯，这将使日本在军事上更具攻击性。今后，日本将放弃“专守防卫”政策，以各种名义向海外派遣自卫队，打着积极维护和平的旗号“以攻代守”，干预地区和国际事务，为世界局势带来更多不稳定因素。

综上所述，新安保法的通过不仅打碎了日本战后苦心经营半个世纪之久的“和平国家”形象，颠覆了保障日本繁荣稳定的和平体制，还会使亚太地区和整个世界的安全局势产生新的动荡。安倍政权罔顾以上种种消极影响，处心积虑地推动新安保法的通过和实施，主要出于两方面的考量。

首先是日本国家正常化的需要。二战后的日本，通过立宪确定了专事防守、和平发展的路线。抛弃了沉重的军费负担，树立了良好国际形象的日本经济发展迅速，甚至登上了世界第二大发达经济体的宝座。但正是由于经济实力的增长，催生日本战略精英层提出“经济能量政治化”[11]，改变战后重经济、轻军事的状态，成为在国际政坛有发言权的“正常国家”。与此同时，一些日本人也明确提出，从二战至今，国际秩序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仍以战后初期确立的过时体制束缚一直在发展的日本是不公平和没有必要的。日本在战后70年间的和平发展已证明其为民主社会的优等生，因此应该享有完全主权，做一个正常国家。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就是抱有此种想法的修宪派的代表人物。他从政二十余年来，一直致力于修改和平宪法使日本拥有强大的军事能力，以“军事强国”支撑起“政治大国”，从而实现国家正常化的目标。2006年，他首次当选日本首相之后，立即展开行动，将日本防卫厅升格为防卫省，并以此为起点展开推进日本国家正常化的进程。但是，当时日本国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如何在亚洲经融危机之后重振日本经济，安倍政府不合时宜的政策使其内阁的支持率迅速下跌，直接导致安倍本人于第二年引咎辞职。2012年12月，第二次当选日本首相的安倍晋三不改初衷，仍旧以修改宪法、实现国家正常化为执政目标。但吸取教训的他不再像上次那样蛮干。面对依然希望重振经济的日本国民，他先推出了一系列安抚人心的经济政策，然后巧妙地将修宪调整为“修改宪法解释”，并提出了解释宪法的新安保法。

而美国推出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对于处心积虑谋求新安保法通过的安倍政府可谓是恰逢其时，两方一拍即合。从日本政府的角度出发，为得到美国对日本国家正常化的支持，安倍政府着力强调推行新安保法是为了加强美日同盟，解禁集体自卫权的日本可以更好地配合美国，在其“亚太再平衡”的大战略中助一臂之力。从美国政府的角度出发，美国重返亚太毫无疑问是剑指中国，因此在“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实施过程中，日本确实能扮演一个特殊的角色。首先，从一超多强的国际局面来分析。美国的综合国力和军事实力仍然雄踞霸主地位，但经受金融危机的打击后，其经济和军力实力从总体态势上来说是处于收缩状态，而已成功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则处于扩张态势。其次，亚太局势虽然还有诸多变数，但谁也无法否认中国在亚太地区享有的地缘优势，这种优势对美国重返亚太并扩大其影响力的政策构想形成挑战。在这种情况下，提升日本政治军事实力，加强美日同盟以应对中国的挑战，则显得很有必要。2012年8月，美国国际战略研究中心发布的政策报告指出：“在中国崛起和美国重返亚太的背景下，为使美日同盟稳固高效运转，应敦促日方以美方思路为指导加快战略调整的进程。具体内容包括解禁集体自卫权、扩充军备、在平常及突发事态中从海洋和天空为美国提供更为全面和有效的配合等。”[12]美国出于战略需要而鼓励日本在美日同盟的框架下“有所作为”的举动，与日本谋求国家正常化以在亚太乃至国际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的内在政治诉求不谋而合，必然促进两国同盟迎来新一轮的战略性调整，而日本新安保法的通过就是两国合作由“区域保护型”向“全球干预性”转变的衍生物。

对于中国来说，面对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已成事实，美日同盟升级在所难免的战略环境，如何应对随之而来的挑战？

首先，中国应清醒地认识到，日本新安保法案理论上所能产生的影响和实际所发挥的作用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作为一个民主国家，政府并不能为所欲为，日本国民在国家政策制定方面是享有一定发言权的。从这一角度出发，安保法案在法律领域内发挥的作用应大过其在政治领域内发挥的作用。由此，中国应该向国际社会广泛宣传日本海外派兵作战会引发的战争风险，使日本民众和世界人民意识到维护区域稳定和国际和平的重要性，进一步限制新安保法的政治影响。另外，中国更应从日美同盟升级的表象看到其背后的本质，那就是日本的日渐强烈的战略主体意识。分析日本对于美国重返亚太政策的应对，显然也有利用同盟关系增强自身实力的意图。日本早已意识到“较之从前，现在的美国无意也无力在日本与邻国发生领土争端或海域之争时提供威慑。这种全新的安全局面要求日本必须提高保卫自己的力量”[13]。虽然短期内日本并不打算脱离美日同盟的保护，也无法摆脱美日同盟的束缚，但“中美关系的发展、美国霸权衰落的长期趋势及其利己主义的对外政策，都促使日本预留后路，以免成为美国政策的牺牲品”[14]。这就意味着中国面对着一个在外交上充满不确定性的日本。由于历史原因，中国对于日本安保政策改革的高度关注和警戒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也要避免把新安保法的通过等同于日本从和平国家转变为战争国家。从2014年11月的“习近平—安倍会谈”到2015年7月的“杨洁篪—谷内会谈”，实际上反映了中国正在改变传统的对日外交政策。目前看来，日本走向正常化已是势在必行，但是如何走向正常化或者说走向正常化的程度则是可以被塑造的，而中国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有所作为。

其次，既然日本通过安保法案有配合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之意，那么中国则应抓住建设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机遇，利用美日之间的互不信任，最大限度地借美国之手来抑制日本不安分的举动。中国应尽量在防范日本上寻找与美国的共同点。尽管美国承认其亚太再平衡战略中日本盟友的重要性，也因此支持其通过增强军备的新安保法，但却并无意改变美日之间既有的“轮轴—轮辐型”权利分配格局。同时，美国也对日本试图借美日同盟扩大自身影响力、摆脱美国控制、成为军事政治大国的图谋疑虑重重。因此会谨慎地审视日本政治军事影响力的提升，确保其处于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以防止其破坏亚太权利平衡，进而对美国造成威胁。由此看来，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虽然剑指中国，但美国不会放任日本肆意发展，造成自己的战略部署混乱。因此，中国应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在亚太和世界范围内的各个领域寻找和建立与美国的共同利益，将求同存异作为中美关系稳定发展的关键因素，中美合则亚太稳。只要中美按照建立新型大国关系的既定路线和平共处，日本利用中美矛盾渔利的机会就会减少。

最后，面对错综复杂的亚太局势，中国要更积极地处理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日本新安保法案中的许多条款都是针对中国可能与周边国家发生的领土冲突而设定的。美国为了扩大其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影响力，也频繁利用中国与周边部分国家的海洋领土争议问题大做文章。中国国力不断提升，影响力日益扩大的现状进一步要求中国尽快树立负责任的大国形象。为此，中国应坚持睦邻友好的外交路线，通过与周边国家建立利益共同体，共享发展成果，消除周边国家对中国发展的疑虑，共谋区域繁荣和稳定，不给别有用心的国家以可趁之机。

[1]日本共同社.近八成日本人认为安保法审议不充分，内阁支持率跌破40%[EB/OL].(2015-09-20)[2015-10-16].http://china.kyodonews.jp/news/2015/09/105696.html?phrase=%E7%94%B5%E8%AF%9D%E8%88%86%E8%AE%BA%E8%B0%83%E6%9F%A5.

[2]日本共同社.村山富市就安保法成立表示“斗争从此开始”[EB/OL].(2015-09-19)[2015-10-16]http://china.kyodonews.jp/news/2015/09/105663.html?phrase=%E6%9D%91%E5%B1%B1%E5%AF%8C%E5%B8%82.

[3]朝鲜中央通讯.日本当局不要违背民心的要求[EB/OL].(2015-07-15)[2015-10-16]http://www.kcna.kp/kcna.user.article.retrieveNewsViewInfoList.kcmsf#this.

[4]韩国联合通讯社.日本公明党党首访韩向朴槿惠转交安倍亲笔信[EB/OL].(2015-10-08)[2015-10-16]http://chinese.yonhapnews.co.kr/newpgm/9908000000.html?cid=ACK20151008001800881.

[5]韩国联合通讯社.韩防长：即使美国请求日本自卫队进入半岛韩方也可拒绝[EB/OL].(2015-09-21)[2015-10-16]http://chinese.yonhapnews.co.kr/newpgm/9908000000.html?cid=ACK20150921001200881.

[6]外交部发言人洪磊就日本国会表决通过新安保法案答记者问[EB/OL].(2015-09-19)[2015-10-16]http://www.fmprc.gov.cn/web/wjdt_674879/fyrbt_674889/t1298011.shtml.

[7]2015年9月21日外交部发言人洪磊主持例行记者会[EB/OL].(2015-09-19)[2015-10-16]http://www.fmprc.gov.cn/web/wjdt_674879/fyrbt_674889/t1298539.shtml.

[8]U.S.Department of State.John Kirby Spokesperson Daily Press Briefing.Washington.DC[EB/OL].(2015-07-16)[2015-10-16]http://www.state.gov/r/pa/prs/dpb/2015/07/244998.htm.

[9]U.S.Department of State.Remarks[EB/OL].(2015-09-19)[2015-10-16]http://www.state.gov/e/eb/rls/rm/index.htm.

[10]日本共同社.关注：安保法案引发与他国军队武力行使“一体化”担忧[EB/OL].(2015-09-13)[2015-10-16]http://china.kyodonews.jp/news/2015/09/105273.html?phrase=%E4%B8%AD%E8%B0%B7%E5%85%83.

[11]杨伯江,等.当前日本对外战略：成因、手段及前景[J].现代国际关系，2006(12).

[12]Armitage,Joseph S.Nye.The U.S.-Japan Alliance:Anchoring Stability in Asia[J].CSIS,2012(August).

[13]David Fouse.Japan Unlikely to Redirect Defense Policy PacNet Newsletter[J].Pacific Forum CSIS,2011(May).

[14]杨伯江.美国战略调整背景下日本“全面正常化”走向探析[J].日本学刊，2013(2).

An Interpretation of the Game in the Asia-Pacific Region between China,US and Japan from perspective of Japan Security Bills

MAO Qian

(Zhengzhou University of Light Industry,Zhengzhou 450000,China)

Japan Security Bills passed in september 2015 is an important turning point between “exclusively defense-oriented strategy” to “aggressiveness strategy”,as well as the symbol of the escalation of the U.S.-Japan alliance.The passing of the bills is a result of the normalization of Japan and the U.S. return to Asia-Pacific region strategy.With the combination of the Japan Security Bills and the U.S. return to Asia-Pacific Region strategy,the power conflict in Asia-Pacific region has been aggravated.In order to seek advantage and avoid disadvantage,China should give Japan a sober analysis,seek commom ground with U.S. while reserving differences and make friends with our neighbouring countries.

Japan security bills;U.S.-Japan alliance;China-U.S.-Japan

10.16366/j.cnki.1000-2359.2016.01.010

2015-11-16

D801

A

1000-2359(2016)01-0048-05

毛倩(1988-)，女，河南郑州人，郑州轻工业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研部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国际关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