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遗书《太平部卷第二》的目录学考察
——兼论《太平部卷第二》的出处归属

2016-03-15 18:38
河池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目录学太平道教

陈 辉

(陕西理工学院 汉水文化研究中心,陕西 汉中 723000)



敦煌遗书《太平部卷第二》的目录学考察
——兼论《太平部卷第二》的出处归属

陈 辉

(陕西理工学院 汉水文化研究中心,陕西 汉中 723000)

敦煌遗书《太平部卷第二》的类目是按道教的七部分类法划分的,其成书应该在公元471年以后。分析《太平部卷第二》的前后两段文字,可知它们不该属于传统的目录学著作。《正一经》是南朝孟景翼所作,目的在于融合南北道教,整理并发展道教理论,《太平部卷第二》就是《正一经》末尾的目录部分。

敦煌遗书;《太平部卷第二》;《正一经》;孟景翼

《太平经》是我国汉代的一部重要著作,它内容丰富,蕴含了历史学、宗教学、社会学、哲学等多方面的材料。学者们也对该书格外重视,研究成果层出不穷。二十世纪敦煌遗书《太平卷部卷二》(以下简称《敦煌目》)的发现为认识和研究《太平经》提供了新的可靠材料,由于《太平卷部卷二》只记载了170卷的目录,没有说明作者是谁,也没有明确属于哪部著作,这给学者们留下了一个谜团。至今,关于《敦煌目》作者的推论,有的学者认为是孟智周,所述著作是《玉纬七部经书目》;有的学者则认为作者应该是北方道士。笔者认为,关于《敦煌目》作者的推断,从目录学的角度来考察,兼及其他学科理论,有可能得出更为合理的答案。

一、《敦煌目》的目录学考察

(一)《敦煌目》是七部分类法

按目录学的分类,从“太平部卷第二”的著录来看,《敦煌目》应该是一部道教巨著的其中一部分,除此部此卷外,应该还有其他部卷。也就可以知道,该部著作的大类是按部划分的,至于分了几部,不得而知。不过按照道教目录分类的常规,应该是七部,即三洞四辅——洞真、洞玄、洞神、太玄、太平、太清、正一等。太平部为四辅之一,当《太平经》在《敦煌目》中作为四辅之一时,七部分类法就确定无疑了。

七部以下是小类,三洞各分十二小类,分别是本文、神符、玉诀、灵图、谱録、戒律、威仪、方法、众术、纪传、讃诵和表奏等。而四辅部则不分小类,直接著录篇目。《敦煌目》符合四辅类著录常规,在太平部大类之下,不分小类,直接著录书目卷目。不过,《敦煌目》并没有仅列《太平经》的标题,而把《太平经》的甲乙丙丁等十部一一列出,十部之下再将每卷所载的经文题目逐一著录,显示了《太平经》的重要地位。这是南北朝隋唐编撰道藏时才有的特例,这点很像是又一级的分类,即七部大类为一级类目,本文、神符、玉诀、灵图或《太平经》为二级类目,《太平经》之甲乙丙丁等十部为三级类目。不过,由于《太平经》是包括甲乙丙丁等十部的一部著作,相当于篇目著录,《敦煌目》将其甲乙丙丁等各部列出,只是出于某种需要,并不能单独算是类目划分。尽管如此,这种疑似三级类目的形式还是很有意思的,会不会对后世有所启发,就不得而知了。

道经的目录分类,当始于葛洪。《抱朴子·遐览》著录了261种,1299卷。尽管葛洪对道经分类粗略,但其首创之功不可磨灭。公元437年,陆修静编制《灵宝经目》,471年又完成《三洞经书目录》,创立道经三洞分类法。不久,道士孟景翼编成大型道教丛书《正一经》,在三洞基础上增加四辅,形成后世沿袭的三洞四辅七部分类法,至今不易。

(二)《敦煌目》的目录学特点

《敦煌目》的著录很有特点,和《汉书·艺文志》以来的史志目录有很大不同,这首先表现在“目录”前后的两段文字,刘屹称之为“前文”和“后文”,王明称之为“前言”和“后记”。就目录学而言,在对类别作说明的文字,属于序,有总序、大序和小序等之分。对单篇著作说明的文字,叫提要。在书目之后的说明文字,通常是附注,对所著录篇目作补充说明,一般寥寥数语,简明扼要。由于这两段文字性质难以判定,本文暂时附和刘屹的说法,以前文和后文来分别指代。

就《敦煌目》来说,前文类似提要或小序,全文约存900字,从经文问世的宗旨说起,阐释了几个重要概念。接着介绍《太平经》的来龙去脉,说是老子在琅琊传道于干吉,干吉传于帛君和宫崇,以及宫崇向汉顺帝献书等事迹。其间涉及到主旨大意,以及批判世间伪邪,等等。后文又包括两部分:“经曰”和“纬曰”。“经曰”是介绍金阙后圣帝君李弘的,从李弘的出生开始说起,“母梦玄云,月日缠其,威而怀胎。厥年三岁,言成金章,行年二生,弃俗离亲,三元下教,施行廿四事,受书为上清金阙后圣帝君。”[1]564接着叙述李弘下届如何传道,道徒如何尊奉李弘。“纬曰”主要是讲述践行李弘所传之法的效用,由此而教导世人遵循《太平经》法。

这两段文字在结构上是相关联的,并非独立存在。前文介绍《太平经》的来龙去脉和主旨大意,后文则述说李弘传播《太平经》以及信道的效用。前后相承,不可分割,从这一点来看,这两段文字应该属于说明性的,并非目录学意义上的小序或提要。也就是说,《敦煌目》没有小序或提要,这种情况在目录学专著中是见不到的。小序和提要的意义在于,这是目录学著作的宗旨所在,亦即“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没有小序和提要,表明此目录仅是摘抄而已,和书前书尾的目录一样,以供翻阅简便。

其次,《敦煌目》与史志目录相比,还有一点不同的地方,其著录内容只有篇名和卷数,没有著者,也没有附注说明。不录著者是谁,也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著者,不过这种情况通常会加附注说明“不知作者”,如《汉书·艺文志》:“《燕十事》十篇。不知作者。《法家言》二篇。不知作者。”[2]1735对于目录学来说,附注是非常重要的,可以反映很多内容,是目录学著作的重要部分,也是作者自身目录学专业水平的反映。如,《汉书·艺文志》:“《高祖传》十三篇。高祖与大臣述古语及诏策也。”[2]1726此处附注透漏出《高祖传》的主要内容,表明作者很熟悉该作,至少是读过该作。“《文子》九篇。老子弟子,与孔子并时,而称周平王问,似依托这也。”[2]1729此处附注表明作者不仅熟悉《文子》内容,而且有所研究,并提出质疑和依据,显示了作者较高的专业水平。

最后,《敦煌目》与《正统道藏》书尾的目录著录方式相似。《正统道藏》书尾目录的著录主要包括三部分:书名、书名说明或内容简介(相当于提要)、卷数。如,“《太平经》。卷一百八之一百十九。要诀十九条,大圣上章诀,有知人鬼慕与大神相见诀,长德福诀,有功天君敕进诀等章。已上经第分,乃东汉时干吉尝遇。太上老君亲授太平经,其经以甲乙丙丁午己庚辛壬癸为部,每部一十七卷,编成一百五十卷,皆以修身养性保精受神。内则治身长生,外则治国太平。消灾治疾,无不验者。”[3]828这段文字和《敦煌目》的前后文所记内容非常相似,除书名、卷数外,还简介了该书的流传与内容。还有,绝大多数经卷后完全录入所有篇章,这也和《敦煌目》相一致。如《太上卫灵神化九转丹砂法》:“第一,转化丹砂成水银。第二,转将水银却变成丹砂。第三,转化丹砂成水银。第四,转化太阳流珠为丹砂。第五,转入阴阳炉子令药砂坚刚。第六,转变硬成伏火黄银。第七,转变黄银成赤铅金。第八,转变赤铅金成金粉。第九,转造元明粉法。”[3]815

综合上述三点,很难说《敦煌目》是某部目录学专著的一部分,反倒是与书尾目录更为接近。

二、《敦煌目》的归属及年代分析

首先,从目录学的发展来看,《敦煌目》属于七部分类法,陆修静于471年完成《三洞经书目录》时,还没有七部分类,这说明《敦煌目》当完成于471年之后,这个时间断定应该没有问题。

其次,《敦煌目》归属于哪部著作,可以从图书分类寻找一点线索。《敦煌目》著录了《太平经》的篇章次序,该书应该属于丛书目录,也就是说《敦煌目》是属于一部按七部分类的大型道教丛书的目录部分。在南北朝时,我国南北方均出现了几部大型道教著作。在北方,有《玄都经目》《三洞珠囊》和《无上秘要》。《玄都经目》是基于《三洞经书目录》之上的,且史籍也没有提及此目录是按三洞四辅分类的,应该和《敦煌目》无关;其他两部均属于道教类书,也应该和《敦煌目》无关,由此推断,《敦煌目》很可能出自南朝的一部道教丛书目录。

最后,就《敦煌目》内容所反映的思想状况而言,也和南朝齐梁间的思想潮流相一致。《敦煌目》的思想倾向主要表现在它的前后文里,我们可以确认一点,前文作者应该是五斗米道信徒,或者至少认为五斗米道是道教正统,因为文中数次提及与五斗米道及其相关之事。第一,前文意在弘扬《太平经》,但是《太平经》在两晋以前的流传中一直与老子无关,可是本文将老子视为把《太平经》传给干吉的授经人,奉老子为至高神。前文提及名称的道经,除《太平经》外,都是五斗米道经典,如《百八十戒》《想尔》《玄妙内经》等。还有,文中引《相尔》云:“世多耶巧,诈称道云,千端万伎,朱紫磐□, 故记三合以别真,上下二篇法阴阳,后出《青领太平文》杂说众要,解童蒙心,复出五斗米道,备三合。”[1]564作者对南北朝当时的其他教派都给予了批判,对五斗米道只有称扬。种种迹象表明,前文作者要么是五斗米道信徒,要么是企图融合南北道教的南方道士。而在南朝,一些杰出道士们就一直在尝试着将南北道教融合为一,这其中成就最卓著者当属陆修静,其他还有齐梁间著名道士孟景翼、孟智周等。这种南北融合趋势的出现,应该和当时的佛道之争以及夷夏之争有关,在佛教这个共同而且强大的对手面前,南北道教不得已联合起来,出现合流的思潮。

三、《敦煌目》非出自《玉纬七部经书目》

有学者认为《敦煌目》属于《玉纬七部经书目》,其中一个重要证据是《敦煌目》后文中有“纬曰”二字,似乎和《玉纬》之书名有所契合。其实不然,在《敦煌目》中,“纬曰”部分不是独立的,它是和前面的“经曰”部分相呼应的。“经”与“纬”的含义也是传统意义上的对“经”的附会。而《玉纬七部经书目》的“玉纬”当是对道经的一种尊称,意思是“宝书”“神书”或“宝典”等,和传统“纬”的含义关系不大。因而,以“纬曰”来判定《敦煌目》属于《玉纬七部经书目》的根据是不成立的。

《敦煌目》与《玉纬七部经书目》的文风不同。下面摘录几则《云笈七签》卷六引用《玉纬七部经书目》的原文:

《玉纬》云:《洞真》是天宝君所出。又云:以元始高上玉帝出《上清洞真之经》三百卷,《玉诀》九千篇,《符图》七千章,秘在九天之上,大有之宫。后传玉文付上相青童君,封于玉华宫。元景元年,又封一通于西城山中。又太帝君命榑桑太帝旸谷神王出《独立之诀》三十卷、《上经》三百卷行之于世。又襄城小童授轩辕黄帝《七元六纪飞步天纲》之经。汉元封元年,西王母、上元夫人同授汉武帝《灵飞六甲上清十二事》。又太元真人茅盈受西城王君所传玉佩金珰缠璇之经。又玄洲上卿苏林真人受涓子所传《三一之法》。又真人王褒,汉平帝时,西城王君所传上清宝经三十一卷,晋成帝时于汲郡传南岳魏夫人。夫人之子传茅山杨羲,羲传许迈,迈复师南海太守鲍靓,受上清诸经。迈弟谧、谧子玉斧,皆受《三天正法曲素凤文》[4]88-89。

《玉纬》云:洞神经是神宝君所出,西灵真人所传。此文在小有之天,玉府之中[4]90。

《玉纬》云:昔元始天王以开皇元年七月七日丙午中时,三天玉童传皇上先生教曰:若白简青箓之人,自然得乎此法。又虚无先生传于唐尧,后圣帝君命小有天王撰集宣行[4]95。

《玉纬七部经书目》的这几处文字都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介绍该部著作的流传经过,属于目录学中的考镜源流的功能。而《敦煌目》前后文的内涵则要丰富得多,不仅包括经书流传,还有概念分析、主旨阐释等。更重要的是二者在叙事态度上完全不同,《玉纬七部经书目》的附注文完全是目录学的风格,显得客观、平实;而《敦煌目》文风的文学意味浓厚得多,在概念和主旨的阐释过程中充满了对《太平经》、老子以及李弘的歌颂与赞美,这表明《玉纬七部经书目》属于传统的目录学著作,而《敦煌目》不是。

另外,二者著录项目也差异很大。《敦煌目》仅仅著录篇章名和卷数次第,如,“《太平经》卷第三十五。分别贫富法第四十一,一男二女法第四十二,兴善心恶法第四十三。《太平经》卷第三十六。守别三宝法第四十四,三急吉凶法第四十五,事死不得过生法第四十六。”其他卷次也完全一致,相比较上文所引的《玉纬七部经书目》的著录差异明显,不太可能属于同一部著作。

四、《敦煌目》可能出自孟景翼《正一经》

《正一经》的作者是孟景翼,时人称之为大孟。《南史·顾欢传》(附孟景翼)记载:“吴兴孟景翼为道士,太子召入玄圃。众僧大会,子良使景翼礼佛,景翼不肯。子良送《十地经》与之。景翼造《正一论》,大略曰:《宝积》云‘佛以一音广说法’。老子云‘圣人抱一以为天下式’。‘一’之为妙,空玄绝于有境,神化赡于无穷,为万物而无为,处一数而无数,莫之能名,强号为一。在佛曰实相,在道曰玄牝。道之大象,即佛之法身。以不守之守守法身,以不执之执执大象。但物有八万四千行,说有八万四千法。法乃至于无数,行亦达于无央。等级随缘,须导归一。归一曰回向,向正即无邪。邪观既遣,亿善日新。三五四六,随用而施。独立不改,绝学无忧。旷劫诸圣,共遵斯一。老、释未始于尝分,迷者分之而未合。亿善遍修,修遍成圣,虽十号千称,终不能尽。终不能尽,岂可思议。”[5]1085《太平御览》载:“梁天监二年(503)置大小道正。景翼时为大正,屡为国讲说。”[6]2973

《正一经》的作者是孟景翼,卢国龙从三个方面加以论证,其一,比较了《正一经》和《正一论》思想的五个方面,二者如出一辙。其二,孟景翼的活动年代稍晚于陆修静,在时间上也相符。其三,孟智周《玉纬七部经书目》是对《正一经》的诠释和发挥[7]。

我们认为《敦煌目》很可能出自孟景翼的《正一经》,理由如下:

第一,《正一经》既是七部分类的大型道教丛书,在书末也应有与《正统道藏》类似的目录部分,据《云笈七签》卷六载:“七部者,今因《正一经》次。一者洞神部,二者洞玄部,三者洞真部,四者太清部,五者太平部,六者太玄部,七者正一部。”[4]97“谨按《正一经·图科戒品》云:太清经辅洞神部,金丹以下仙业;太平经辅洞玄部,甲乙十部以下真业;太玄辅洞真部,五千文以下圣业。正义法文宗道德,崇三洞,遍陈三乘。”[4]104可知,《正一经》是七部分类法的道经著作。《正一经》七部大类之下有十二小类,故《正一经》云:“三乘所修,各十二部。”[4]105王卡《敦煌<正一经>残卷》也可见一些原貌,“法有三乘,乘十二事,上中下品三乘经戒各十二焉,合为卅六部。”[8]与《云笈七签》所载一致。

第二,《敦煌目》可能是《正一经》的目录部分。先说一点当代学者关于《敦煌目》的误解,《敦煌目》以目录的形式呈现在世人面前,所以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认为《敦煌目》肯定属于一部专门的目录学著作。尽管如此,《敦煌目》并非一定就属于目录学专著,它也可能是一部大型道教丛书的目录部分,就如同我们现今所见的《正统道藏》书末的目录。正是因为这点误解,所以使得《敦煌目》的归属著作及其作者一直难以判定。

下面就来考察一下《正一经》的目录部分,据《云笈七签》卷六载,《正一经》云:“太清金液天文地理之经,四十六卷。”[4]100“按《正一经》云:有太平洞极之经一百四十四卷。”[4]101“《正一经》云:太玄道经二百七十卷。”[4]102“《正一经》云:正一法文一百卷。”[4]103“按《正一经·治化品目录》云:正目经九百三十卷,符图七十卷,合千卷。”[4]104

这里略举几处,已可见《正一经》之大概,知道了《正一经》有专门编制的目录,这从《正一经·治化品目录》的记载证明,毫无疑义。目录应该位于该书末尾,这从《正统道藏》的体例可知,而且将目录列于书末也是我国自先秦以来的的习惯,如《庄子》《墨子》《淮南子》《史记》《汉书》等,都是如此。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正一经》的目录著录风格与《敦煌目》是一致的,都是简单的著录篇名和卷数,没有著者,也没有附录或其他说明,这也是书尾目录的一个重要特点,也是与目录学专著的重大区别。这一点,不容忽视。

第三,关于《正一经》的成书时间,伍成泉《<正一经>与七部道书体制》一文中作了考证,最终认为,“可以推定《正一经》大致成书于南朝刘宋末至萧齐之际”[9]。笔者认为伍成泉的论证没有问题,这恰是对孟景翼著作《正一经》的力证,也是《敦煌目》从属《正一经》的有力支持。

第四,《敦煌目》前后文的思想倾向也与孟景翼《正一论》的观点相一致。上文已说,南朝道教流行南北融合的思潮,孟景翼身为高道,自然会有自己的见解,又因为佛道之争而陷入双方斗争的漩涡之中,因此他必然要发出自己的声音。毕竟一篇短短的《正一论》显然是不够的,要完全阐述自己的见解和主张,只有《正一经》这样囊括经典的大作才能实现。

结论

《敦煌目》是目录,但不属于专门的目录学著作,这从前后的两段文字和相关著录可以确定。基于此点认识,《敦煌目》不可能出自《玉纬七部经书目》,而很可能出自《正一经》末尾的目录部分。

[1]黄永武.敦煌宝藏[M].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2.

[2]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4.

[3]道藏[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

[4]张君房.云笈七签[M].李永晟,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3.

[5]李延寿.南史[M].长沙:岳麓书社.1998.

[6]李昉.太平御览[M].北京:中华书局.1960.

[7]卢国龙.道藏七部分类法源考[J].中国道教.1991(3):31-37.

[8]王卡.敦煌《正一经》残卷[J].宗教学研究.1986(3):50-51.

[9]伍成泉.《正一经》与七部道书体制[J].上海道教.2004(3):16.

[责任编辑 韦杨波]

Bibliography Study of the Catalog of “TaipingJing” among the Dunhuang Documents——Also on derivation of “TaipingJing”

CHEN Hui

(Center of Hanjiang River Culture Research, Shanx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 Zhong, Shanxi 723001, China)

The Catalog ofTaipingJingamong the Dunhuang Documents is divided by seven taxonomy of Taoism, which should be in shape later in the year of 471 AD.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Catalog ofTaipingJingamong the Dunhuang Documents, it’s known that the two paragraphs shouldn’t belong to the traditional bibliography works.ZhengyiJingis written by Meng Jingyi in southern dynasties, which aims to fuse north and south Taoism together, and to organize and develop the Taoism theory. The Catalog of“Taiping Jing” is a part of the dictionary at the end ofZhengyiJing

Dunhuang Documents; The Catalog ofTaipingJing;ZhengyiJing; Meng Jingyi

K207

A

1672-9021(2016)04-0085-05

陈辉(1971-),男,安徽蚌埠人,陕西理工学院汉水文化研究中心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秦汉史,道教研究。

陕西理工学院博士启动项目“五斗米道发展史”,SLGQD13(2)-30;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敦煌遗书所见五斗米道文献研究”(2015C013)。

2016-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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