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春
(邯郸学院 中文系,河北 邯郸 056005)
先秦史学会年会暨荀子与赵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综述
杨德春
(邯郸学院 中文系,河北 邯郸 056005)
中国先秦史学会第十届年会暨荀子与赵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在邯郸学院隆重举行,来自马来西亚、韩国及国内多所高校、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交流讨论了先秦史和“荀子与赵文化”研究的最新成果,具有一定的学术参考意义。
先秦史;荀子与赵文化;学术研讨;会议综述
2015年9月19日至20日,由中国先秦史学会、邯郸学院主办的中国先秦史学会第十届年会暨荀子与赵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在邯郸学院隆重举行。来自马来西亚、韩国及国内多所高校、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围绕“荀子与赵文化”进行了学术研讨。
在开幕式上中国先秦史学会顾问、青海师范大学原校长张广志教授致辞,涉及到先秦史研究的一些问题。开幕式结束后,大会进入学术主题发言阶段。共四位专家代表围绕“荀子与赵文化”研究进行主题发言。中国先秦史学会顾问、河北师范大学沈长云教授发表了“赵文化特点与当前赵文化研究的薄弱环节”的主题发言。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院长梁涛教授对荀子性恶篇提出新的见解,认为“荀子性恶论其实是一种‘性恶心善论’”。杨德春对于此论一直表示反对,首先,心的思虑有善也有恶;其次,脱离社会实践而仅仅从思虑和心性上来认识荀子的伪是片面的,也是错误的。邯郸市的荀子研究专家刘志轩介绍了新作历史小说《天道·荀子传》,并与大家分享了多年来学习和研究荀子的心得。邯郸市博物馆原馆长、邯郸学院特聘教授郝良真以“近年发现相关‘邯郸’的四枚战国秦汉印章”为题发言,内容见郝良真、杜杰的论文《近年发现相关“邯郸”的四枚战国秦汉印章》,主要介绍了近年来发现的四枚与“邯郸”相关的战国秦汉印章。杨德春认为,此四枚印章涉及邯郸是姓还是名,邯郸作为复姓起源于何时,战国秦汉印章的特点等等问题,疑点很多。但是,有两点是比较清楚的:其一,此四枚印章之边缘清晰光滑,没有明显的锈蚀痕迹;其二,此四枚印章之刻槽很深,刻槽边缘清晰光滑,没有明显的锈蚀痕迹;以此可以初步确定此四枚印章当为赝品。
中国先秦史学会第十届年会暨荀子与赵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收到参会论文39篇,分为“先秦史、赵国历史文化”与“荀子研究”两部分。专家学者们重点围绕先秦历史、赵国文化、荀子隆礼重法思想与当代法治社会构建的主题,展开了探讨。
黄朴民的参会论文《试说诸子学说对战国兵书的渗透与影响》早已发表于《军事历史》1989年第5期,原题为《诸子学说对战国兵书的渗透与影响》[1]43-46。黄朴民竟然把26年前的旧文章又拿来作为会议论文,不知是已经写不出什么新东西还是一直坚持自己的东西再来加以强调。黄朴民在此文中认为:“中国古代兵学思想成熟于春秋战国时期,其标志之一,就是战国中后期的兵书在其文化精神的构建方面,深受先秦诸子政治思想、伦理观念的渗透与影响。通观《六韬》《尉缭子》《吴子》《司马法》《孙膑兵法》等重要兵书的内容,我们能看到其对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基本主张的广泛认同与普遍接受,在这个认同与接受过程中,儒家与法家则显然发挥着特殊的作用。而儒家思想对战国兵书的深刻影响,无疑又以荀子的相关理论为起点和中心。在今天,用辩证的角度来考察,这种历史文化现象,其意义显然也具有双重的性质。”[1]70杨德春认为,黄朴民的论述有一个问题,如果如黄朴民所言儒家思想对战国兵书的深刻影响无疑又以荀子的相关理论为起点和中心,则《六韬》、《尉缭子》、《吴子》、《司马法》、《孙膑兵法》等重要兵书均成书于《荀子·议兵》之后,而《六韬》、《尉缭子》、《吴子》、《司马法》、《孙膑兵法》等重要兵书很可能将成为伪书。
韩国学者赵容俊《先秦巫者的祝诅放蛊活动》探讨了先秦巫者的祝诅放蛊活动,虽然征引宏富,然其说多不可信。杜勇《清华简〈厚父〉“王若曰”之“王”考实》认为清华简《厚父》所记“王若曰”之“王”当是周武王。田旭东《从长平之战坑杀降卒看军事规律的蜕变》很粗糙,文中的问题很多。首先,坑杀降卒不是什么军事规律。其次,田旭东所谓的军事规律在长平之战坑杀降卒才蜕变于历史事实多有抵牾,不能成立。
魏建震《战国中山国史研究札记三则》探讨了中山玉卜问题、中山侯钺铭文与相关历史问题、中山王墓出土玉人年龄问题。魏建震认为中山王墓出土的墨书佩件上的文字不是玉卜卜辞,而是欢宴祝贺吉祥的记载。杨德春认为魏建震此说有问题,贵族天天宴饮,记得过来吗?贵族记载这种连流水账都不如的东西干什么?即动机是什么?战国时期还要玉卜,那么究竟是怎么样的卜法?杨德春从魏建震提供的摹本看,其字不类战国文字,明显是模仿所谓的甲骨文,句式也是模仿所谓的甲骨卜辞,可以初步确定其为伪造。魏建震认为中山侯钺铭文中的“天子建邦”当是“天子建德”。杨德春认为,中山侯钺铭文中的“作兹军钺,以敬厥众”疑点颇多,首先,厥字无所指,明显是为了凑成四字而妄加;其次,军钺不辞,钺就是钺,军钺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民钺吗?军也明显是为了凑成四字而妄加;再次,周代讲仁德,不当以武器吓唬人,如同伪古文尚书所谓的玉石俱焚云云,其伪昭然若揭。
张怀通《今本〈逸周书〉中的“引”》认为:今本《逸周书》的《小开》、《文儆》中分别有一个“引”字,这两个“引”字都应校正为“矧”,前者出现在陈述句中,含义是也、亦,后者出现在反诘句中,含义是况。“引”的这种用法在毛公旅鼎、毛公鼎等西周青铜器铭文以及《大诰》、《度邑》等传世西周文献中也曾出现,因而是西周语言现象。
张广志《有关秦赵长平之战的几个问题》探讨了秦赵长平之战的三个问题:关于秦赵长平之战的历时和起止问题,张广志赞成一年说;张广志认为白起将赵降卒四十余万“悉坑之”的说法不可靠;张广志认为长平之战败不应归罪赵括一人。
鲁鑫《〈史记·秦始皇本纪〉校释一则》认为:《史记·秦始皇本纪》八年条记载:“将军壁死卒,屯留、蒲鶮反,戮其尸。”“壁死”是人名,可读为“辟死”,犹言除死、御死,其寓意当与秦汉人之名为“辟兵”、“去疾”者类似,都含有趋吉避凶的意思,后世学者少见“壁(辟)死”之名,故将史文“壁”“死”二字拆开分释,遂致文意晦涩不通。
王彪《西周地方封国的政治体系初探》认为:西周初期,诸多封国迁封现象表明,周王朝在分封诸侯时会考虑到地缘政治的因素,地方封国也会确立因地制宜的统治原则,以保证巩固西周王朝。
张润泽、孙继民《“十八年平国君铍”及相关问题》认为“十八年平国君铍”为赵国兵器。杨德春认为“十八年平国君铍”疑点颇多,当为伪器。理由如下:
铍与矛之主要区别是除顶端之形制不同外还有装柄方法之大不同,矛是将金属柄纳入矛筒之中,而铍是将金属柄插入木柄中,外用绳等捆绑,这样粗糙的木制和金属用绳子等捆绑的兵器就决定了铍只能是下级士兵的武器,铍绝不可能是高级将领的武器,就更不会是王侯的武器。秦始皇兵马俑一号坑出土之十六件铜铍,其首和短剑相同或相似,长约30厘米左右,后装长约3.5米左右之木柄,柄末端装有铜樽,还有保护刃部之鞘。铍西汉时改为铁制,西汉中期以后逐渐消失。尤其重要者,铍当是古代长兵器之一,铍当为下级士兵所用之兵器。
《左传》襄公十七年:“宋华阅卒。华臣弱皋比之室,使贼杀其宰华吴。贼六人以铍杀诸卢门合左师之后。”[3]1083铍是贼使用的武器,即铍是下级甲兵使用的武器。《左传》昭公二十七年:“夏,四月,光伏甲于堀室而享王。王使甲坐于道及其门,门、阶、户、席皆王亲也,夹之以铍。羞者献体改服于门外。执羞者坐行而入,执铍者夹承之,及体,以相授也。光伪足疾,入于堀室。鱄设诸置剑于鱼中以进,抽剑剌王,铍交于胸,遂弑王。阖庐以其子为卿。”[3]1707-1708铍是甲兵使用的武器。《国语·吴语》:“吾先君阖庐不贳不忍,被甲带剑,挺铍搢铎,以与楚昭王毒逐于中原柏举。”[4]553挺,韦昭注:拔也。这个拔不是夺取敌人武器的意思,这个拔是向上提起或向前拉动的意思。反映出铍较重较长的特点,是下级士兵使用的武器,此段文字表现阖庐不贳不忍、与普通士兵一样亲自参战的情况。铍是甲兵使用的武器。
药香的氤氲里,藏着一个恶梦般的夏天。就在那个夏天,我曾亲眼目睹一个生命被无情的河水吞噬。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少年,他常常为我做一些我做不到的事,比如说挽起裤腿走进村东淤泥的荷塘,去折下任何一朵我求之不得的荷花。就在出事的几天前,他还曾为我折下一朵盛放的白荷,在我期待的目光里轻描淡写地递过来,他说,拿去。
湖北江陵马山5号墓中出土的所谓的吴王夫差铍之基部有两行错金铭文“吴王夫差自作用酢”。《国语·吴语》言夫差不贳不忍而挺铍搢铎,与普通士兵一样亲自参战,夫差作为吴王,焉能亲自打造兵器,又焉能以士兵之兵器作为自己专用的兵器,故此器当疑为伪器。现在所能见到的有铭文之铍以此为最早,至战国,铍日益成为常见兵器,且为下级士兵使用的武器。本来无所宝贵,自然不当有铭文。秦始皇兵马俑一号坑出土之十六件铜铍之铭文,皆非尊者以宝贵之而书,其字体为小篆,其笔划则细如毫发,所书皆为铜铍之编号和铸工之名,此均为暴秦督责之用,非为宝贵之。
再看所谓的“十八年平国君铍”,一般认为是战国末期之器。如果此器果然是战国末期之器,平国君不见于历史记载,其可疑者一也;平国君与制造工师又焉可平等并列,其可疑者二也;铍只能是下级士兵之武器,至战国末期,极为常见,不当有铭文,此器却有天书般铭文,其可疑者三也。由以上三疑,可以基本上断定所谓的“十八年平国君铍”为伪器。
吕庙军、孙瑛《清华简〈系年〉与赵盾史事新识——兼谈〈系年〉版本源流问题》[5]25-29认为:“学术界结合传世典籍对春秋晋国政治家赵盾已有一定的研究,在新材料清华简《系年》与《左传》《史记》等传世文献对读研究基础上,通过对两者在语用特点、人名称谓以及内容详略上的差异进行梳理分析,认为简本讳言赵盾、穆嬴,称之为“大夫”、“襄夫人”,可能是在楚国地域流传的一个简抄本或改写本。清华简《系年》所揭示的晋国诸历史细节值得关注。”[5]25
吕庙军、孙瑛此文提到“清华简《系年》穆赢言以“死人”指已故襄公,其语似乎不恭、有失文雅,且违礼仪”[5]29。杨德春认为,这不仅仅是“似乎不恭、有失文雅,且违礼仪”的问题:所谓的清华简《系年》明显是以“死人何罪”与“生人何辜”[5]25对偶,先秦散文不求对偶严密,此为后世妄人追求对偶严密而致使违背礼仪、妄诬古人之笑话,穆赢绝不会如此言语,此其一也。所谓的清华简《系年》载襄夫人曰:“而焉将置此子也?”[5]25此句不符合古汉语的语法规律和使用习惯,当作“将焉置”,此其二也。清华简《系年》载:“乃皆背之曰:‘我莫命招之。’”[5]25两之字指代不明,第一个之字指代左行蔑,但是,文字相隔太远,中间又有雍、襄夫人、灵公等,如果不参考《左传》根本就不可能明白之指代左行蔑;紧接着此之字又出现一之字,此第二个之字指代雍,不仅文字相隔太远,中间又有左行蔑、襄夫人、灵公等,如果不参考《左传》根本就不可能明白之指代雍。而且两之字指代不明,容易混淆,古人之写作水平绝不会如此低下,此其三也。由此三项可以初步确定清华简《系年》此段文字为妄人伪造。
董林亭《试论赵文化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历史地位与影响》认为:在中华文化史上,赵文化以其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体系,独特的二元耦合结构,丰富鲜明的内涵,瑰丽多姿的特色,而占用极其重要的历史地位。赵文化为中华文化的形成贡献了许多层面的文化因子,最具特色、最富创新精神的当推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改革,首开华夏民族向胡族学习之先河。同时,赵文化的乳汁直接哺育出荀况、慎到、公孙龙等“巨子”级人物,他们的思想在华夏文明形成与发展的历史长河中的影响既大且深。董林亭《荀子的和合思想刍议》认为:和合思想是“荀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荀子以“天命”、“人性”为逻辑起点,提出“明分使群”、“义分则和”旨在建构稳定的社会秩序的思想主张。
张鑫、邹蓓蓓《邯郸及其周邻地区史前考古学文化互动关系初探》认为:邯郸地理位置独特,境内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十分丰富。邯郸地区的史前考古学文化如磁山文化、后冈一期文化、大司空文化等与周邻地区的史前考古学文化之间存在互动关系。孙建刚《先秦赵国货币经济刍议》对于先秦赵国的货币经济做了初步探索。邵育欣、杨丽丽《赵国的将相分离问题》认为:战国时期,各国经过变法逐步建立了将相分离的职官制度,赵国也不例外。赵国的将相分离制度,萌芽于襄子立国时期,经过烈侯、成侯、肃侯时期的发展,到武灵王时基本形成,之后的国君继续沿用并逐渐成为定制。由于赵国将相的任命不是绝对的严格,国君临阵换将之事时有发生,以及贵族政治的遗存,将相的任命也存在许多不合理之处。
任乃宏《〈山海经·北次三经〉地理考实》以谭其骧《山经河水下游及其支流考》和《论〈五藏山经〉的地域范围》为出发点,以《水经注》为主要参考,结合《汉书·地理志》、《元和郡县志》、《太平寰宇记》、《读史方域纪要》的有关记载和当代人的实地考察报告等为依据研究了《山海经·北次三经》的地域范围和山川位置,对于谭其骧的部分论断提出了修正意见。任乃宏《“雁门”考》以当代鸟类生态学成果为据,结合中国地形图和《山海经》的具体记载考定《山海经·北山经》所载“雁门”非止一处,认为谭其骧关于《山海经·北山经》地理范围的结论应予修正。
朱明歧、刘心田《从明止砖“万岁不败”说篆变》认为:篆体书从史籀大篆到秦李斯小篆乃至汉晋汉篆,历时千多年变化,上承金文(有交叉),成为中国文字链中的重要环节;基层大众是推动文字变化的重要力量。
何艳杰《关于中国古代车马形制的几个问题——从中山国车马形制变化谈起》探讨了中山国车马形制的变化及相关问题。刘顺超《邢台区域战国城址简述》简述了邢台区域战国城址。乔登云《赵都邯郸故城考古新发现与探索》云:赵都邯郸故城是在现代考古学出现之后,才逐步被发现并得到认识的。根据原有考古资料,特别是近10多年来大量新的考古发现,进一步对战国至两汉时期赵都邯郸城的地理位置与范围、城市兴衰与变迁、城区布局与功能、陵墓分布与特点、人口数量与经济等问题作了系统地分析和研究,提出了一系列新的认识或推断。
吕文郁《荀学历史命运的再思考》云:“荀子对先秦原始儒学做出了重大贡献,把原始儒学推向新的发展高峰,尤其在传承儒家经典方面功勋卓著。但荀子及其学说在两汉经学居于主流的时代地位并不高,其根本原因在于荀子学说与被奉为官方学说的董仲舒公羊学的根本对立。中唐时代由于韩愈和杨倞的推动,荀学出现了复兴的迹象。但韩愈的‘大醇小疵’却又为荀学的发展罩上了阴影。韩愈对荀学的发展既有功也有过。宋明理学昌盛时期,荀学再次陷入低谷,因为荀子性恶论被误解,其天人相分说又与理学家们的天人合一说格格不入,这注定了荀学被理学家们封杀的命运。清代乾嘉学派的崛起为荀学的发展廓清了道路,荀学出现了空前繁荣昌盛的局面。晚清出现的短暂‘排荀’运动不过是当时春秋公羊学回光返照的一个投影而已。”[6]59
刘志轩《性恶论改变中国》[7]25-29云:两千多年前在中国进行过一场人性恶与人性善的大辩论,这场辩论至今也没有结束。两千年的封建统治者推崇人性善,性恶论被儒学的卫道士视为异端。但是,从大历史的角度看,却是性恶论改变了中国。荀子是性恶论的首倡者,他与孟子同是儒家大师。荀子批评孟子的性善论是错误的,认为孟子的性善论不仅严重障碍儒学发展,而且也使儒学脱离社会实践。刘志轩认为《荀子·礼论》所谓“礼者,断长续短,损有余、益不足,达爱敬之文、而滋成行义之美者也”与《老子》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的思想是一致的。
杨德春认为刘志轩这个观点是错误的,老子所言为道,分为天道和人道;荀子所言为礼,此礼是对于当时流传下来或形成的各种礼断长续短、损有余、益不足以形成一种达爱敬之文、而滋成行义之美的可以实用的新礼。但是,荀子所言之礼的本质和内容仍然是等级制度,不可能如老子所谓“损有余而补不足”。杨德春进一步指出,刘志轩的《天道——荀子传》以老子的天道解释荀子的人生和事业是错误的,也抹杀了荀子思想与老子思想的本质区别。
刘心长《荀子故里姓氏始祖考》指出了沈长云、刘志轩在论证荀子为邯郸人时以赵等同于邯郸的局限性、片面性和逻辑问题,这是正确的,但是,刘心长以柏人城所在的隆尧县现在有多家姓荀证明荀子的出生地是赵国的柏人城,也存在重大问题。因为燕赵大地在历史上战乱不断,多次出现千里无鸡鸣的情况;因政治、经济、社会、民族、战乱等等原因的人口迁徙时有发生,故绝不能以现在隆尧县有多家姓荀证明荀子的出生地是赵国的柏人城。
杨德春《发展荀子文化产业 弘扬荀子礼法文化》认为:发展荀子文化产业不仅可以促进京津冀文化一体化和文化协同发展,而且还可以与全球化接轨。京津冀是首都和京畿地区,应当是文化中心,应当有与这一地区的文化地位相适应的历史文化名人……。除了荀子之外没有一个历史文化名人可以与孔子和孟子相比肩,即京津冀只有荀子具备与孔孟并列的文化资格。如果首都和京畿地区没有自己的地方文化和历史文化名人,这个首都和京畿地区必将被外来文化所淹没和吞噬。所以,荀子是京津冀共同的文化认同和文化符号,发展荀子文化产业可以促进京津冀文化一体化和文化协同发展。荀子思想文化不同于孔孟之道,其礼法思想文化与西方法制思想文化具有契合点,所以,发展荀子文化产业还可以与全球化接轨。
杨德春主张将孔子、孟子和荀子合称“三圣”,“三圣”是儒家文化的代表,也是中国文化的代表。认为不能孤立地研究荀子,要把荀子研究与孔子研究和孟子研究结合起来,荀子研究实际上就是“三圣”研究的一部分。孟子和荀子从不同的方面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思想,孔子、孟子、荀子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即三圣。杨德春正在写一部像章太炎《訄书》那样的著作,书名初定为《新訄书》,《新訄书》的第一篇是《三圣第一》。有鉴于此,仅仅突出三圣中的孔子,就是片面的和不适当的,应该把三圣作为一个整体对待,如此则不应该仅仅塑造孔子的塑像,而是要把三圣作为整体而以孔子居中左右为孟荀的三圣塑像。
[1]黄朴民.诸子学说对战国兵书的渗透与影响[J].军事历史,1989(5):43-46.
[2]黄朴民. 试说诸子学说对战国兵书的渗透与影响[J].邯郸学院学报,2015(4):70-74.
[3]孔颖达.春秋左传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4]徐元诰.国语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2002.
[5]吕庙军,孙瑛.清华简《系年》与赵盾史事新识——兼谈《系年》版本源流问题 [J].邯郸学院学报,2015(3):25-29.
[6]吕文郁.荀学历史命运的再思考[J].孔学堂,2015(4):59-67.
[7]刘志轩.性恶论改变中国[J].孔子研究,2015(4):25-29.
[责任编辑:郭杏芳]
2016-09-19
杨德春,男,河北遵化人,文学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先秦两汉文学与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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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2-1047(2016)05-0053-05
10.3969/j.issn.1672-1047.2016.0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