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超伟,魏立楠
(南京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南京 21000)
澳大利亚介入南海争端的因素及中国对策
潘超伟,魏立楠
(南京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南京 21000)
近年来,澳大利亚以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为依托,积极介入南海争端,使本已复杂的南海地区局势雪上加霜,严重损害中国周边环境安全。澳大利亚通过强化与南海周边国家政治、军事合作,积极配合美日参与南海活动,以及在地区组织、安全会议等方面通过议题设置等积极介入南海地区争端。针对澳方的种种损害中国主权安全的行为和举动,中国必须予以积极应对,坚决予以反制。主要可以从积极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加强中澳经济、文化、军事交流与合作,减少澳方顾虑等方面发挥作用。同时,坚决维护南海核心利益,力求与有关争议方通过双边谈判以及在东盟框架内通过谈判协商解决南海问题。
澳大利亚;南海争端;介入因素;中国对策
2016年7月12日,海牙国际仲裁法庭对菲律宾单方面非法提交的所谓“南海仲裁案”作出最终裁决,不顾中方的强烈反对、枉顾事实真相,判菲律宾“胜诉”,否定了中方历来主张的“九段线”,还宣称中国对南海海域没有“历史性所有权”。在判决出炉前后,澳大利亚这一非南海问题当事国突然成为南海争端中存在感最强的国家,不仅第一时间宣布支持仲裁结果,“声称有关裁决对当事方具有约束力,还要求中国‘必须’执行它们,澳将继续行使国际法赋予的航行和飞越自由权利”[1]。不仅如此,澳大利亚还与美日一起发表三国外长联合声明,进一步介入南海争端。这一系列举动再加上之前配合美国南海巡航,积极介入地区海洋权益争端等显示出澳大利亚在南海问题上已经完全放弃不持立场的公开承诺,选边站队意味显露无疑。
南中国海因地处中国之南而得名。由于历史原因,越南、菲律宾等南海沿岸国家在域外大国支持和默许下,侵占中国南海岛礁,严重损害了中国的国家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时至今日南中国海的主权争议仍尚未得到实质解决。由海洋领土主权而引发的南海地区争端不时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澳大利亚地处太平洋、印度洋与亚洲大陆交汇之地,是域外大国进入亚欧大陆的重要跳板,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使澳大利亚成为冷战期间美国围堵社会主义国家的重要节点。冷战结束以来,中国国力的不断增强,特别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中国的经济、军事和全球影响力大幅提升,澳大利亚对中国不断增强的经济和军事实力感到担忧。在美国的拉拢和支持下,澳大利亚也加入到新一轮的围堵中国进程之中。
澳大利亚借助美国支持积极介入南海争端,使原本复杂的南海地区局势雪上加霜,借此向中国施加压力,提升其国际地位,配合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2010年9月,澳美两国“2+2”防长级会议期间发表联合声明,就南海问题阐述了两国的共同立场,该声明明确指出:与国际社会一样,澳大利亚和美国在南海的航行自由、保持和平与稳定、尊重国际法以及畅通的合法商贸方面,拥有国家利益。2011年,美日在南海举行军事演习,澳大利亚也派海军参加。由于当时正处于南海局势升温之时,澳大利亚参与其中有明显站队针对中国之意。2013年2月,澳大利亚政府外交事务与贸易部秘书皮特·瓦吉斯在一次演说时曾强调,当前澳大利亚面临的海上问题就是南海区域争端对深海开发自由和航海自由的潜在挑战问题。为支持和配合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澳大利亚2014年与美国签署驻军协议,根据协议,2017年前美国在澳大利亚达尔文港的驻军人数将增加一倍。由于达尔文港距离南海较近,针对中国意味明显,凸显澳大利亚在美军重返亚太战略中的重要性。2016年2月,澳大利亚外长在访华之前召开记者会表示“希望中国言行一致,停止在南海的岛礁建设,并且澳大利亚支持菲律宾将南海争端提交国际仲裁”[2];随后在访问日本期问,其还积极附和日本就南海问题表达共同立场。为应对中国南海岛礁建设和不断增加在南海地区的军事存在,澳大利亚在强化与美日等国军事合作的同时也通过购买潜艇、舰船等扩充北部海军实力,显示自己的军事能力。2016年7月在“南海仲裁案”结束之后,澳大利亚与美日发表联合声明,针对“南海仲裁”案后的南海局势表达了“严重关切”,指责中国在南海的正当岛礁建设,反对单方面改变南海岛礁现状,并强烈要求中国遵守“南海仲裁”案的判决结果。这一系列表现,凸显了澳大利亚在南海的存在感。
澳大利亚积极介入南海争端有着自身利益的考量。首先,南海地区处于太平洋和印度洋交汇点上,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又是海上贸易通道,为防止中国独自控制这一贸易通道而损害其经济利益,澳大利亚认为有必要在南海问题上发出自己的声音。其次,美国在外交上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也使得澳大利亚不得不选边站队,积极介入南海争端。最后,东盟和部分南海声索国拉拢域外大国参与解决南海争端,也是澳大利亚积极介入南海争端的重要原因。
(一)中等强国国家定位以及南海地区在澳国的重要经济地位
一直以来,澳大利亚都把自己定位为中等强国。所谓“中等强国是指中等力量或实力的国家”[3]。澳大利亚在国家安全定位中就把南海看作具有重要安全利益的地区,通过“借助积极干预南海问题来提高自己在地区事务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从而进一步构建自己中等强国身份”[4]。随着中国政府在南海地区活动次数的不断增加和不断推进南海岛礁建设,这一系列维护本国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的正当举措成为澳大利亚介入南海争端的重要借口。为防止中国独自控制南海这一澳大利亚最重要的海上贸易生命线,便积极参与南海争端。
1.中等强国国家身份定位是澳大利亚参与南海争端的重要因素
从土地、矿产、经济总量、人均GDP等方面来看,澳大利亚的确可以被称为中等强国,丰富的自然资源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有力支撑,也为其国际地位打下坚实的基础。澳大利亚丰富的矿产品和农产品对中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中国已经成为澳大利亚第一大贸易伙伴,中澳贸易额长期占到澳大利亚贸易总额的20%左右,这对澳大利亚经济社会发展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澳大利亚在享受同中国贸易带来巨大外汇的同时,也导致本国经济过度依赖中国。由于澳中贸易集中于矿产、农产品等行业,使得澳大利亚本国经济结构过于单一,经济转型面临压力。中国经济放缓将会直接影响澳大利亚的经济发展。澳大利亚中等强国的自身定位首先是本国经济发展不受制于人,对中国经济依赖的加深使澳大利亚感到忧虑,极力联合美国、日本等盟国和战略伙伴国加强军事联系,来降低经济安全对其造成的冲击。
在《澳大利亚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和2013年版国防白皮书中凸显了澳大利亚政府2009年提出的“富有创造力的中等强国外交”的理念。根据这一理念,澳大利亚将亚太地区看作开展多边外交和努力构建国际机制的重要地区。在安全领域白皮书详细分析了澳大利亚的国防战略环境、国家军队建设的现状、目标和今后防务政策,向人们清楚展示了澳国的国家安全发展战略。在战略报告和国防白皮书中也指出,为达到中等强国的国际定位,澳大利亚在制定国家安全战略和防务政策时必须考虑四项重要战略利益。第一,维护澳大利亚本土安全,这是澳国国家战略安全的根本。第二,南太平洋和澳大利亚周边海域的安全与稳定,这一区域被认为是澳大利亚传统势力范围,这一区域连同本土安全被视为澳大利亚“核心利益”所在。第三,印太地区,这一地区对澳国经济和安全都有重要利益,特别是包括南海在内的东南亚地区。第四,建立安全稳定的国际秩序。白皮书认为,自己在南海和印度洋,尤其是在海上运输线的安全问题上,具有重要的安全利益,这一利益仅次于澳大利亚本土安全和国土周边海域安全的“核心利益”。
2.经济利益是澳大利亚参与南海事务介入南海争端的最重要因素
澳大利亚的经济发展离不开南海地区的和平稳定与航道畅通。一方面,南海周边的东盟各国和中国都是澳大利亚重要的贸易伙伴,中国和东盟已经成为澳大利亚第一和第三大贸易伙伴,对澳大利亚贸易极为重要。2010年东盟各国与澳大利亚的贸易额达到了804.82亿澳元,占澳国对外贸易总额的近15%;同年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一起同东盟建立了自由贸易区,使得澳国与东盟各国的经济联系更为密切。中国和澳大利亚也于2014年签订了自由贸易协议,据统计“2014年澳对华货物和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同比上涨23%,达1529亿澳元,占澳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达23%,年均增长率达12.2%,中国继续保持澳大利亚最大贸易伙伴地位”[5]。东南亚和中国对澳大利亚经济的至关重要性,直接导致澳国积极介入南海争端,以维护和争取自身经济利益。另一方面,南海地区本身拥有丰富的石油、天然气资源。据统计整个南海地区石油蕴含量大概有230~300亿吨,大约占到全球的12%左右,有“第二波斯湾”的美誉。澳大利亚本身缺乏石油、天然气资源,澳大利亚能源消耗的大部分为石油和天然气,且消费量不断增加。这也加重了澳大利亚石油资源对外依赖程度,威胁其能源安全。由于南海地区距离澳大利亚更近,如果南海能成为未来澳大利亚能源基地,将使得其更为方便、安全地获得石油。所以,澳大利亚有意指染南海地区资源,希望在石油、天然气资源的勘探和开采中分得一杯羹。南海地区主权归属的模糊化、多元化最符合澳大利亚经济利益的需要,反对中方正当领土主权要求,希望维持南海地区现状。
3.南海贸易航道是澳大利亚对外贸易最重要战略通道
澳大利亚对外贸易过程中,主要是出口铁矿石、煤炭、农产品等大宗商品,需要通过海上运输才能实现。2010年澳大利亚与中、日、韩三国的贸易额占澳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分别为19.1%、12%和5.4%。这些澳大利亚的主要贸易伙伴均集中于亚太地区,与这些国家进行大宗商品贸易只能通过海上运输的方式进行。由于南海地区贴近大陆边缘,有利于节约运输成本和保证运输安全,因此南海航道成为澳大利亚与以上国家进行贸易的首选航线,对澳大利亚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如果该贸易通道出现混乱或被切断,那么澳大利亚的经济发展也必将陷入困顿。”[6]澳大利亚从维护贸易航线安全考虑,也不希望南海地区完全由中国这一地区大国控制。主张维护南海地区的和平与稳定,确保南海航行自由,反对单方面改变现状,对中国正当的南海岛礁建设予以指责和抗议,并联合其他域外国家一起向中国发难,积极军事介入或参与南海地区争端,压制中国政府在南海的正当管理活动。澳大利亚的种种行为无非就是希望在南海地区扩展自身的利益,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希望维护南海地区航线安全、自由,避免自身贸易航线受中国单方面控制。否则,失去南海这一最重要的贸易航线对澳大利亚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二)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的需要
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美国关注的重点加速向亚太这一世界经济最具活力的地区转移,亚太地区最大经济体、美国最重要的战略竞争对手——中国,自然成为被关注的重点对象。为加速回归亚太地区,奥巴马政府制定了新的外交政策,其中最重要一项内容就是在政治、经济和外交领域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以遏制中国崛起,维持美国在东亚地区的霸主地位。美国在自身积极主动回归亚太的同时,极力拉拢日本、澳大利亚等亚太地区盟国和伙伴国一起编织围堵中国的大网。处于美国亚太盟友南锚之地的澳大利亚成为美国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的重要支点。为了使澳大利亚分担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安全责任,节省经济开支,美国也期望澳大利亚能够发挥支持作用以共同维持地区安全。
美国拉拢澳大利亚积极介入南海争端,借之破坏中国的周边和平与稳定,阻碍中国和平崛起进程。美澳同盟是澳大利亚自身安全的基础和对外政策的基石,维持与美国的同盟关系是澳大利亚对外关系最重要的内容。同时,作为美国盟友的澳大利亚也无法避免被拉上围堵中国崛起的战车,美国需要澳大利亚在南海问题上持相同立场,积极支持和配合美国在南海地区的军事活动,澳大利亚唯有积极配合美国,充当美国围堵中国战略的积极参与者和拥护者。2010年美国正式推出亚太“再平衡”战略不久,澳大利亚外长陆克文随后就明确表态南海问题关乎澳大利亚利益,成为又一个追随美国在南海问题上公开表态的国家。2012年美国时任国防部长帕内塔在“香格里拉安全会议”上对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作了详细论述,帕内塔提出了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四项基本原则,其中一项就是强化伙伴关系原则。“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战略布局将以其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泰国、菲律宾的双边同盟体系为基础,并强化与新加坡、印度尼西亚以及印度三国间的伙伴关系。”[7]通过强化与美国亚太盟国的军事、政治、经济交流与合作以达到平衡中国影响的目的。2013年5月17日,《美澳防务贸易合作条约》正式生效,根据这一条约美国和澳大利亚军队能够“以最快的方式获得最好的技术”。澳大利亚作为美国亚太地区最重要的盟国,无法摆脱被美国强行拉上亚太“再平衡”战车的命运,因为他的安全受到美国的保护。
在南海问题上,一方面澳大利亚与美国保持立场一致性。例如,2013年澳大利亚同美国、日本发表联合声明,声明提及“不允许任何单方面行动改变东海、南海局势”,显然有针对中国在南海岛礁正常建设的意味。2016年7月25日,美日澳三国发表联合声明,针对“南海仲裁”案后的南海局势表达了“严重关切”,澳大利亚和美日一起反对中国在南海的正当岛礁建设,反对单方面改变南海岛礁现状,无视中国合理合法的正当主权要求并强行要求中国遵守“南海仲裁”案的判决结果。澳大利亚的这一系列表态与美国的支持与拉拢不无关系。另一方面,澳大利亚在美国支持和要求下参与南海巡航、参加南海地区军演以强化在南海军事存在。2011年美国总统奥巴马访问澳大利亚,在访问中奥巴马宣布:“美国将从2012年开始在澳大利亚驻扎250名海军陆战队员。未来驻澳美军总兵力将达到2500人,并且美海军陆战队将在澳北部达尔文市长期驻扎。”[8]由于达尔文港是澳大利亚距离中国南海最近的地区,美国选择在这一地区部署军队,明显是有意遏制中国在南海的正常军事活动和中国的崛起。亚太“再平衡”战略全面推出以来美国军事战略不断东移,军事力量部署越来越作出围堵中国之势,定期军事巡航南海成为美国介入南海事务遏制中国正当军事活动的一项重要任务。在美国的拉拢和要求下澳大利亚也以维护航行自由为目的积极参与南海地区军事演习。2011年正值中菲“黄岩岛争端”时期,美日在南海地区开展军事演习。以往在美日举行的双边演习中澳大利亚很少参与,但是在本次演习中澳大利亚派出本国军事人员参与了军事演习的整个过程,有意介入南海争端和配合美国介入南海牵制中国的意味尤为明显。“2016年美国与菲律宾开展年度‘肩并肩’联合军演,令人关注的是,除美菲两国官兵外,80多名澳大利亚官兵也将参加“肩并肩”实战演练。”[9]总之,澳大利亚近期频频就南海争端发表相关言论,背后明显有美国的影子,与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密切相关。
(三)东盟和“部分南海声索国”欢迎澳介入争端
东南亚各国本身十分弱小,在世界政治舞台上单个国家的诉求很难得到满足,成立一体化组织——东盟,成为东南亚国家的重要选择。继而在东盟框架内成立东盟地区论坛、东亚峰会等地区性经济和安全组织,通过“大国平衡”来实现自己的目的。由于东南亚地区是当今世界各主要大国权力扩展的重要地区,也为东南亚各国通过东盟这一平台进行“大国平衡”来达到左右逢源,最大程度地维护自身利益提供了现实条件。东盟通过自身主导的东亚峰会、东盟地区论坛等一系列组织获益匪浅,邀请澳大利亚等域外大国积极参与东南亚事务符合东盟的战略发展要求和东盟国家利益。东盟和“部分南海声索国”欢迎也是澳大利亚积极介入南海地区争端的重要原因。
20世纪70年代之前,南海沿岸国家并未对原本属于中国的南海岛礁提出主权诉求,但是随着南海地区被发现拥有储量巨大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南海沿岸国家由此才纷纷提出南海主权诉求。东南亚一些国家却置南海岛礁领土主权属于中国这一事实于不顾,企图掠夺南海资源,侵害中国领土主权。随着中国经济发展和军事实力的不断增长,中国有实力和能力维护中国国家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东南亚“部分南海声索国”为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开始所谓“抱团取火”和拉拢域外国家参与南海争端来共同应对中国。澳大利亚由于其所处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和与美国存在同盟关系,加上其在东盟地区论坛、东亚峰会发挥着重要作用等因素,使得“部分南海声索国”积极拉拢澳大利亚,使其站在自己的一边。
究其原因,一方面,东盟欢迎澳大利亚等域外国家参与东南亚事务有防范中国之意。冷战时期中国属于社会主义阵营,东南亚各国存在大量华人和华侨。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实力不断增强,中国现已成为东盟最大的贸易伙伴国,伴随着经济增长中国军事实力、提供公共物品的能力也越来越强大,“经济上依靠中国,安全上依靠美国”这一在东南亚国家普遍存在的所谓“二元结构”逐步被打破。中国威胁论在东南亚国家仍有一定市场,为维护东盟本身的独立性,防止东南亚变成中国的势力范围,维护东盟利益,东盟也期望域外大国参与南海事务,努力平衡中国的影响。另一方面,东盟“部分南海声索国”力邀澳大利亚介入南海争端,有意借此向中国施压,侵占中国南海海洋权益。“目前中国在南海仅仅实际支配7个岛礁,42处岛礁正被周边三国不法占据”[10],可以说部分东南亚国家从占有中国领土主权中获得了十分丰厚的回报。南海地区的石油最先开采的也是东南亚国家,例如侵占中国南海岛礁最多的越南,国家外汇来源的将近20%来自于出口南海海域石油所得。南海海域从古至今都是我国重要的渔场,但是东南亚部分国家长期以来在我国渔场内进行非法捕捞和作业,违反中国相关法律法规,严重破坏南海地区海洋渔业资源和海洋生态环境。为了自己的非法所得和非法占有现实,“部分南海声索国”力邀澳大利亚等域外大国介入南海争端,力求南海问题复杂化和国际化,继而从中捞取所得。东盟和“部分南海声索国”欢迎域外大国参与东南亚事务也成为澳大利亚介入南海地区争端的重要原因。
当前南海地区局势纷繁复杂,各种势力相互交织,特别是2016年所谓的“南海仲裁案”之后,南海地区争端更是持续紧张,成为影响地区和平与安全的重要隐患。中国作为南海海域的主权国和最重要当事国,对此必须积极应对,有理有利有节地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首先,坚决维护南海海洋权益,积极寻求南海争议海域解决方案。其次,要积极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稳定关键。最后,加强中澳合作,扩大共识,消减澳方忧虑,减少误判。
(一)坚决维护南海海洋权益,“双轨思路”解决南海问题
“现存海南渔民《更路簿》联系到此前的历史事实证明南海是中国人最早发现、最早命名、最早开发经营、长期有效管辖,并得到许多国家广泛承认的我国主权领土”[11],“在中国南海权属上镌刻着醒目的历史印记”[12]。因此,必须维坚决护中国南海海洋权益,坚守南海核心利益不动摇。要加强南海岛礁建设,实施吹沙填海造陆,加强南海海域通信、码头等基础设施建设,改善南海海域军民生产生活条件。同时,要不断加强海洋权益执法活动,强化海监、渔政等部门的执法力度,做到长效巡航,以实际行动维护国家海洋权益。为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必须加强南海地区军事设施建设,修建机场、码头等军事设施,适时设立南海防空识别区,加强监管,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
积极寻求南海争议地区解决机制。中国政府一贯主张以和平方式通过谈判解决国际争端,根据这一精神,中国为解决和维护南海地区和平稳定作出了不懈努力。中国提出“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主张,愿意在争议解决前,同有关国家暂时搁置争议,开展合作。2002年中国和东盟各国签订《南海各方行为宣言》,这一宣言的签署充分表明了中国和平解决南海问题的努力和诚意。为适应时代发展需求,中国政府在南海问题中强调“双轨思路”,就是主权争议问题。中国政府愿意和当事国双边谈判,南海维稳应该由中国和东盟共同负责,必须坚定不移的反对澳大利亚等域外大国介入争端,坚决反对南海问题国际化。南海问题至今没有解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受到澳大利亚等域外大国的干扰,澳大利亚等域外国家往往打着维护南海航行自由的旗号,以及主持正义同情弱小之义,插手南海争端。面对澳大利亚的强行介入,必须坚决予以反对,在“双轨思路”的外交实践中必须排除澳大利亚等域外大国参与。中国这一“双轨思路”反映了国际社会解决领土争议普遍的外交实践,是当前解决南海争端的最佳机制。
(二)积极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稳定关键
澳大利亚作为美国亚太地区最重要的盟友,被称为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南锚”之地,双方追求共同的价值观,种种因素使得澳大利亚成为美国亚太地区最忠实的盟友。美国也是影响澳大利亚南海政策的最重要国家,处理好与美国的关系不仅有利于解决澳大利亚介入南海争端问题,对解决南海争端本身也具有积极意义。2013年习近平访问美国,同奥巴马举行“庄园会晤”,开启了全面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大门。新型大国关系的核心内容是“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首先是不冲突不对抗,中美两国不是对手和敌人,可以通过对话协商解决有关争议和分歧。在南海问题上中美两国存在不同利益诉求,美国希望确保南海航行自由和反对武力威胁解决有关争议,而中国多次表示南海航行自由没有问题,同时和平解决南海争议也是中国追求的目标之一。很显然中美两国在南海问题上存在共同利益,通过相互合作找到双方利益交汇点。当然“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不是消除双方所有矛盾分歧,而是确保合作始终大于竞争”[13]。通过积极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使澳大利亚充分认识到,一味充当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的马前卒介入南海争端,将会对其自身利益造成严重损害,继而来逐步打破美澳同盟的紧密关系。因此,在解决南海问题过程中必须维护自己的核心利益,坚决排除域外大国通过各种方式强行介入南海争端。
(三)加强中澳合作、扩大共识,消减澳方忧虑
当前中国是澳大利亚最大的贸易伙伴,最大外汇来源国。因此,必须抓住时机,不断扩大经济贸易合作,深化相互依赖。因为,“一国越是依赖于其他国家,它对别国的权力就越小,他就必须更多地考虑其政策对获取国外供给和市场的影响,因为这将关系到它的国计民生”[14],从而使得澳大利亚在南海问题上不能完全不顾经济利益而与中国作对,使其认识到在南海问题上一味跟随美国遏制中国将会受到中国的严厉经济制裁。2015年中澳自贸区正式生效,这对中澳两国加强经贸、投资、基础设施等领域的合作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加强经贸合作的同时,也应扩大在人文、科教、军事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构建两国互信机制,筑牢两国互信之基,提升中国军事透明度,让澳大利亚真正了解中国的民族和历史,使其充分认识到中华民族的血液中没有侵略他人、称霸世界的基因,充分了解中国和平崛起的进程不会中断,中国的崛起也不是否定当前的国际政治秩序。只有这样才能有针对性的解决好澳大利亚频繁介入南海争端,扰乱南海地区和平与稳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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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校:李一鸣)
Factors of Australia’s Intervention in South China Sea Dispute and China’s Countermeasures
PAN Chao-wei,WEI Li-nan
(Institut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00, China)
Over the past few years, under American Asia-Pacific “Rebalance” Strategy, Australia has also paid close attention to the situation of the South China Sea. Australia’s involvement in the South China Sea issue exacerbates the complexity and seriously damages the safety of China’s adjacent environment. Australia strengthens political and military cooperation with countries around the South China Sea, coordinates with America and Japan to participate in the activities, and sets the topic for discussion in the regional organization and safety meeting of the South China Sea to zealously involve in the dispute. China must actively respond and resolutely be against Australia’s behavior and activities which harm China’s sovereignty. For example, China can build the new model of Sino-US relations, strengthen Sino-Australian exchange and cooperation in economy, culture, and military, and reduce Australia’s concerns. China must resolutely maintain the core interests of the south China sea, and strive to settle dispute through bilateral talks and negotiation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ASEAN.
Australia; dispute of the South China Sea; intervening factor; China’s countermeasures
2016-09-11
潘超伟(1989-),男,河南商丘人,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国际政治专业2015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国际政治理论;魏立楠(1992-),女,河北邯郸人,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中共党史专业2015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
D815.3
A
2096-3122(2016)06-0009-06
10.13307/j.issn.2096-3122.2016.0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