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成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广东广州,510507)
ELF理论对大学英语教育的启示
林永成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广东广州,510507)
国际通用语(ELF)背景下来自世界各地的英语使用者经常需要在互不了解对方文化的情况下洽谈业务。要培养学生参与国际交流的能力,大学英语教育应顺应ELF理论的潮流,改变以往对学生在语言和语用等方面的单一标准,提高对非本族语口音和各种语言变体及语用范式的容忍度。
ELF;大学英语;本族语者;语用;启示
在非英语国家或地区,人们通常根据英语在日常生活中所起的作用把英语分为第二语言(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 ESL)和外语(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 EFL)。ESL具有官方社会地位,与母语共同广泛用于政治、经济和教育等领域,有很好的语言环境,其官方地位通过国家语言政策得到保证。EFL只作为课堂学习的语言,没有学习和使用的语言环境。例如,在印度、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我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英语是第二语言;而在中国、日本、韩国等国,英语是外语。
不管是作为第二语言还是外语,过去在语言使用和交际方面都以美国、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英语国家的语言规范为标准。在跨文化交际中,碰到文化冲突的时候,非英语国家的学习者往往也以上述英语国家的语言形式和社交语用范式来规范自己的英语,本族语在国际交流中容易产生特权感,而非本族语者由于经常单向接受英语国家文化,有时会被斥为“崇洋媚外”。
随着经济、技术和文化等信息交流的日益全球化与国际化,英语在国际上所起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很多语言学家提出了英语国际通用语 ( 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简称ELF) 的概念,以区别于英语作为本族语(简称ENL) 、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简称ESL)和英语作为外语(简称EFL)的使用观念[1]。Jenkins等语言学家把ELF 界定为“不同母语背景的人们之间相互交流时使用的英语”[2]。Jenkins等人主张,国际会议等多文化场合下使用的英语并非独立的、具有实体存在的语言系统,而是一种语言实践活动和语言交际功能,不必遵循以英语本族语标准为中心的语言和语用范式。
语言学家 Quirk虽然一直坚持以标准英语(standard English) 为教学标准,但他从 20 世纪 80 年代起就已经注意到全球化对英语教学的影响。尽管主张学习英语必须遵循标准的英语规范与使用变体,但随着全球化的发展,Quirk等也承认以英语本族语为标准设定学习目标有不足之处,不能满足跨文化交际要求[3]。
Jenkins等人的主张在国际上被众多语言学家广泛接受,这标志着国际语言学界开始从理论上关注到语言公平性和代表性的问题。国内语言学界习惯上把Jenkins等人的主张称为ELF理论[4]。
事实上,使用英语的本族语者的数量远远没有非本族语者多。由于英语使用者的语言和文化背景不同,跨文化交际中会不可避免地产生争议性的英语用法和变体,语言范式也会出现不同的标准。语言学家观察到,英语使用者在交际过程中通常根据实际需要使用一些双方认同与接受的语用表达、社交语用范式,这些范式不完全等同于ENL的交际标准[5]。
ELF理论的出现给大学英语教育带来很多启示,这意味着教师要日益关注并研究不同母语人员在跨文化交际中的社交语用和语言语用现象,关注语用方面日益突出的多元共存和融合的倾向。甚至很多ELF研究者认为本族语者需要像非本族语者一样学习ELF,因为ELF语境下的英语不一定以英语本族语为标准,本族语者学习ELF才能适应国际交流的需要。
英语成为国际通用语可以说是全球化或国际化的必然结果。当前,互联网飞速发展,跨国交通日趋便利和多样化,国际间的知识交流和人员流动日趋频繁,不同国家由于产业分工和经济互补出现了互相依存的倾向。在竞相出口产品的同时,各个国家也在争相向外输出本国文化。以上种种活动中,国际间公认的语言交流媒介就是英语。根据数据统计,英语是世界62个国家的官方语言,英语学术出版物占所有出版物的80%,英语成为大多数国际组织和机构学术会议的工作语言;几乎所有国际市场的信息都用英语传递;国际上的科技、经济和文化活动通常也用英语来组织和开展[6]。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一味地以美英等以英语为母语国家的语言范式和语用范式来衡量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所讲的英语,未免有失公允。因此,ELF理论的提出应该引起广大英语学习者,尤其是英语教育者的反思。
大学英语课程是各高校的必修课程。2007年教育部颁发了《大学英语课程要求》,提出要增强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提高学生的综合文化素养,以适应我国经济发展和国际交流的需要[7]。在当前的国际环境中,要使学生在“走出去”和“一带一路”战略中扮演重要角色,就需要着力培养学生参与国际交流的能力,这就要求广大大学英语老师在教学过程中认真贯彻落实ELF理念,力求适应来自不同地区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所讲的英语,熟悉不同国家的文化,改变以往对学生在语言和语用等方面的单一标准,提高对非本族语口音和各种语言变体和语用范式的容忍度。
(一)ELF背景下 “外国口音”不应再受歧视
传统的大学英语教育对学生的语音、语调有着较为严格的要求,教学上延续了中小学对英语口音的要求,教材配套的音频和视频材料多以美英等国的标准语音为范式,偏离了美英的语音范式往往被认为是错误。英语类专业的学生还开设了专门的语音课,对音位和超音段音位如重音、音高等进行严格的训练,课程培养的目标是练成像操本族语者一样的口音(native-like accent)。
从实际教学效果来看,对大学生英语口音要求过高,有错必纠,容易打击学生讲英语的积极性,不利于学生参加教学模拟交际,更不利于学生把英语用于实际交际。在教学过程中,笔者所在学校为学生创造条件使用英语,如让学生参加在国内举行的国际展览会或到旅游景点为外国游客翻译,学生往往感觉不大适应。因为学生接触到的讲英语的外国人只有少数是以英语为本族语的,所操的英语往往与学生平时习惯听的标准口音有很大差异。学生需要经过一定时间的适应,才能基本克服语音所带来的交际障碍,完成实习任务。
众所周知,母语语音对二语语音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根据Best提出的感知同化模型(Perceptual Assimilation Model)[8],学习者学二语时经常把二语语音同化为母语语音,因此当二语对比音与母语两个不同的语音范畴相似时,学习者常把二语发音同化为两个不同的母语语音范畴,称为“双范畴同化”,此时二语发音对学习者不造成障碍;然而,当二语对比音只跟一个母语语音范畴相似时,学习者常把两个二语对比音同化为同一个母语语音的范畴,给学习者的二语发音造成混淆和障碍,这就是“单范畴同化”。感知同化模型解释了中国学生为什么会把ship听成sip,把vest听成west,因为普通话里没有和/v/两个音,学生把第一组单词的词首两个不同的辅音单范畴同化为普通话的声母s,而把第二组词首两个不同的辅音单范畴同化为普通话的声母w。
从我们用普通话交流的经验来看,全国各地的人讲普通话可谓南腔北调,来自不同方言区的人用普通话交流一开始往往也有障碍,不能完全听懂对方的话,但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摸清了对方的口音及其显著特点后,交流起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非北方方言区的人讲普通话尚且不容易学得标准,中国人学讲英语就更是如此了。
据笔者观察,国内各方言区学生在英语语音习得方面往往存在一些“通病”,如英语单元音发音时对长短元音的发音长度把握不准、对牙床的开合程度也不甚了然等,但英语发音的主要问题
还是体现在辅音方面,如由于塞音、塞擦音、擦音等的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与汉语差异大,一般的学生往往难以掌握;在发爆破浊音/b/、/d/、/g/等时声带没震动,造成清音化。单词词尾为辅音时,北方方言区的学生往往会不经意地添加元音,读成音节,而粤方言区、闽方言区和客家方言区的学生容易发生吞音现象。/n/、/l/两个辅音位于词首时,粤方言区、湘方言区、赣方言区以及云、贵、川的学生都难以区分清楚,产生单范畴同化。
语言学家Long的研究表明,如果学习者从6岁以后才开始学习第二语言,其二语就不可能获得本族语者一样的口音[9]。Scovel的研究则表明,二语学习者习得本族语者一样口音的关键期在12岁左右[10]。当然,个别资质比较好的学生由于先天的条件和后天的努力,的确也练就了很自然的英语口音,但是能达到native-like accent(地道的口音)程度的毕竟是凤毛麟角。
受传统评价标准的影响,口音纯正往往被大学英语教师视为语言出色的必要标准。文秋芳等[11]的研究比较了外籍评委和中国高校英语教师对中国英语学习者演讲能力评价的差异,发现中国高校英语教师比以英语为本族语的外籍教师更关注演讲竞赛者的单个语音错误。这是因为中国高校英语教师普遍受过严格的语音训练,善于识别非本族语的口音,希望在教学中提高学生语音产出的准确性,以帮助学生降低外国口音程度,因此他们在教学中可能不顾学生的个体差异,本能地强调语音形式的准确性,对浓重的外国口音表现出较大程度的反感。
ELF理论给我们的启示是,如果把英语看做国际通用语,那么对英语的口音就不能过于吹毛求疵。对于大学英语教师来说,更加切实可行的方法是,在教学中不仅要教授美英等国的标准英语语音,而且要让学生接触来自不同非英语本族语国家人士的口音,要有意识地增加非本族语者的听力口语材料,提高学生对外国口音的容忍度。
得益于语料库技术的迅速普及,世界各地纷纷建立英语学习者语音语料库,如亚洲英语学习者语音库项目、多口音英语学习者口语语音库、中国英语学习者语音数据库等语音研究平台,为ELF的研究提供了越来越丰富的语料资源。
(二)ELF背景下语言与语用范式趋向多元化
美国语言学家 Lado认为,二语学习者一般难以摆脱母语的影响,往往会把母语的文化、语言形式和意义等迁移到二语学习中,从而影响二语的学习[12]。
美国语言学家塞林格(Selinker)于1969年提出中介语 (interlanguage)的概念。中介语是指第二语言学习者建构起来的介于母语和目的语之间的过渡性语言,它是动态的、不断发展的连续体,逐渐向目的语靠近。Selinker认为,语言石化(fossilization)现象伴随着第二语言习得过程。它是指某些非目的语的语音、语法等在习得过程中长期存在,不易改变。由于石化现象的存在,大多数二语学习者不能完全获得目的语的语言能力[13]。
在ELF背景下,非本族语者成为英语国际交流的主体,也就是说,英语成为参与国际交流者的共同语言,而不仅是某个人群的本族语。越来越多的语言学家认为,一些偏离英语本族语的语用规约或变体不再被视为一种“错误”(error) 或语用失误,而是交际主体为适应交际目的或交际语境所做的一种语言选择[14]。
Jenkins提出了ELF与EFL在研究范畴、学习目标、语言“不同”观和隐喻描述、语码转换等五个方面的差异,其中对“不同”的理解有着本质上的差异[15]。EFL 认为,与本族语者不同的英语使用就是不足,因而就是语言错误。ELF 则认为,“不同”并不一定就是语言错误,可能只是 ELF 使用场合的语言偏好和使用习惯。ELF 强调英语多元共存,认为语言和语用标准“不同”不可避免。
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不断增强,大学生毕业后从事涉外工作的机会越来越多。因此,社会发展对大学生的英语水平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2007 年的《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指出:“大学英语的教学目标是培养学生的英语综合应用能力,特别是听说能力,使他们在今后学习、工作和社会交往中能用英语有效地进行交际”[16]。跨文化交际能力成为衡量大学生英语能力的重要指标。成功进行跨文化交际,不仅要求交际者具备良好的语言技能,还要求其树立正确的跨文化交际观。
许多高校认识到语言具有工具性和人文性双重属性,因此也开设了双语通识课程或选修课程。以《跨文化交际》为例,该课程是很多高校开设的双语选修课,笔者在互联网上浏览过许多高校《跨文化交际》课程的讲义,涉及到社交礼仪、餐桌礼
仪及道谢、致歉、赠送礼物等社交活动时,基本在介绍美英等西方国家的文化标准。我们常常看到这样的情况:在国内大学的跨文化交际场合,中国学生因为不了解英语国家的社会文化,讲话不符合美英文化的交际常规,往往被视为交际失败的责任方。这不免让人觉得国人对自己太苛刻,对英语本族语者太宽容、太迁就了。
ELF理论给我们的启示是,在国际通用语背景下,不同语言背景的人用英语交流,没有必要都遵循美英等英语本族语国家的语言和语用范式。如果英语本族语者身处中国,就应该了解中国文化,出现文化差异时,应该协商解决,互相宽容,不能一味要求中国学生在本国环境中按照英语国家的文化规则和价值观念行事。
大学英语教育肩负着培养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的重任,在帮助学好英语知识和技能的同时,我们需要向学生灌输正确的跨文化交际观。跨文化是双向的交流过程,跨文化交际产生障碍,不能只遵循西方的语言文化和价值观,交际双方都需要了解对方的文化特征,尊重彼此的文化习惯,只有做到这一点,跨文化交际才能顺利进行。
南京大学王守仁教授指出:“在后殖民语境下讨论跨文化交际,对过分迁就西方的倾向必须有所警觉。……了解文化差异,并不意味着放弃我们的民族特色和文化身份。事实上,随着我们国家综合实力不断增强,国际地位日益提高,西方正在努力认识、接受中国文化。在多元文化的今天,英语国家的人民对中国文化表示出尊重态度。我们大可不必唯西方文化是从。中国与英语国家本着彼此尊重对方的精神,在平等的基础上进行对话交流,才能跨越因文化差异造成的障碍,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双向跨文化交际。”[17]
针对跨语言跨文化语境下的语言交际,西方不少学者提出了“入乡随俗”的语用思想[18]。这就需要交际者关注来自不同文化背景交际者的语言使用异同,特别是其语用语言能力和社交语用能力,关注交际者如何遵照本土化的社会文化规约。由此可见,我们需要进一步加强外语教学与学习的跨文化语用能力研究[19]。
目前国内大学外语教学、外语学习、语言测试等领域的研究与实践仍然遵循ENL单语模式下的语用规约、语用范式等,并将其作为语用能力的参照与衡量标准。例如,多数大学生报名参加的全国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听力部分不管怎么修改,录音材料都极少出现外国口音。相比之下,中央电视台英语频道早已尝试聘请来自不同国家有着不同文化背景的播音员、名人和时事评论员参加节目的互动,很好地贯彻了ELF理念。事实上,ELF和EFL两种类型语境下,语言能力和语用能力规范可能不一致,甚至可能相互之间产生冲突[20]。国内大学英语教育未能在ELF和EFL之间做出合理取舍,我们不能不承认在与国际接轨方面,我们的高校大学英语教育已经落后了一步,必须迎头赶上。
国内学者冉永平指出,语用能力观的提出与发展引起了外语教学、二语习得等研究领域对语用能力思想的关注,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我们的英语教学不仅应该重视语音、词汇、语法等语言知识,还应关注语言使用的适切性和语用差异[21]。
我们呼吁推广ELF理论,并不是说语音、词汇、语法等语言因素不重要。在ELF背景下,美英等本族语口音仍然是英语学习者模仿的对象,但不应该成为衡量英语水平的必要条件。Firth &Wagner指出,由于语言习得研究对社会文化因素不够重视,存在着把本族语者和非本族语者进行二分对立的错误思想[22]。
在ELF背景下,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的英语使用者如何在缺少共知背景的语境下成功进行交际,这已成为语用学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也是英语教育者必须关注的问题。
诚然,不同语言背景的英语使用者可能带着不同的英语口音,对文化的理解有差异。在跨文化交际中,英语语言的归属性和支配性问题已被弱化,来自不同母语背景、有着不同文化基础的ELF使用者在多元并存的新环境下进行交际,ELF体现出新的语用特征。
大学英语教育应该灌输这样的理念,即用英语进行交际虽然是一种语言选择,但已不再是单向顺同英语本族语国家文化的过程,交际者会依据交际目的和特定语境进行文化的双向或多向互动,将自身文化、交际对象的文化和英语通用语的文化进行融会贯通[23]。
ELF语境下的英语交际不同于本族语语境下的英语交际,交际者之间大多缺少共知的语言文
化背景,语用规约也不再固守传统模式,因此,教学中我们不但要提高对外国口音的容忍度,还要提高对他国文化的容忍度。为确保跨文化交际的顺利进行,ELF语境下交际者需要进行互动的信息共建,具备共建信息的策略能力以及处理交际中不确定信息的语境化能力[24]。在多元文化背景下工作,思辨能力、沟通能力、创新能力、团队合作能力和跨文化交流能力的培养光靠英语语言能力的学习是远远不够的,语言能力配以信息共建能力,这样才能有效地进行跨文化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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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微风)
Implications of ELF Theory on College English Education
LIN Yong-cheng
(Guangdong AIB Polytechnic, Guangzhou, Guangdong, China, 510507)
Now that the tourism industry is developing so rapidly that it has become one of the key sectors in the national strategy, it is insuffi cient to study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the sports culture and the tourism industry from a single perspective. Instead, we must consider the developments of the cultural resources of the traditional sports, the features and the sector and the regional economic factors as well as the integration of the two from a higher perspective. Specifi cally, combining the system innovation with the environment motivation will be the two driving forces; and the so-called center model, embedded model and the park model will be three of the major development models. Finally, when choosing its suitable development models, considerations must be given to the nature of development, the structure of development and the maturity of the existing market.
ELF; college English; native speaker; pragmatics; implication
H319.1
A
2095-932x(2016)05-0091-05
2016-07-12
林永成(1968-),男,广东南澳人,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基础部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