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龙
(大连民族大学 东北少数民族研究院,辽宁 大连 116605)
索岳尔济山人文地理考
黑龙
(大连民族大学 东北少数民族研究院,辽宁 大连 116605)
摘要:索岳尔济山为大兴安岭主峰,哲里木盟、锡林郭勒盟、呼伦贝尔、喀尔喀蒙古之界山,战略位置十分特殊。清代,索岳尔济山的军事功能尤为突出,在清军与噶尔丹的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战后,清廷将索岳尔济山设为围场保护起来,其生态功能得到加强。乾隆晚年,废除围场,将山根地分给周围蒙旗,并谕令祭祀该山,自此索岳尔济山的文化功能日益显现。首次比较系统地考述了索岳尔济山的人文地理变迁。
关键词:索岳尔济山 ; 军事功能 ; 生态功能 ; 文化功能
索岳尔济山,地处大兴安岭西段,是大兴安岭主峰,海拔5000多米,周围1300余里①,是哲里木盟科尔沁右翼前旗、锡林郭勒盟乌珠穆沁左旗、呼伦贝尔、喀尔喀蒙古之交界处。应该说,今天的阿尔山等周围山区都属于索岳尔济山②。索岳尔济(soyolji),即蒙古语,意为萌芽、源头[1],有诸多河流源自索岳尔济山③,故得名。洮儿河、归流河、哈拉哈河、索岳尔济河、乌尔会河等十几条河流均发源于索岳尔济山。
①《黑龙江志稿·地理志》云:“索岳尔济山,洮儿河、桂勒河出其东南,墨尔根河出其西北,色野尔济河出其西。东北起顶为哈玛尔山,又北九十里起顶为阿鲁塔尔奇岭,喀尔喀河出其西,又东北起顶为兴安岭,索伦人呼为达巴库,即《隋书》之贷勃山。”
②《清高宗实录》,乾隆五十五年三月壬寅载:“臣于二月二十四日至索岳勒济哈伦乌苏地方”字样。
③苏日巴达拉哈著《蒙古族族源新考》一书载:“索岳尔济山,蒙古语端坐而受群峰朝拜”,但没有交代其文献和其他依据,似为作者的理解。
据文献记载,索岳尔济山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至辽代。《呼伦贝尔志略》载:“索岳尔济山,即辽之七金山,在城(今海拉尔——笔者注)西南六百七十余里,高三百余丈,周千余里”,为哲里木盟、锡林郭勒盟、呼伦贝尔、喀尔喀四个行政区之界山,内兴安岭山脉由此起点,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迄今,有关索岳尔济山人文地理变迁的研究尚不充分,也未见专文发表。笔者根据相关文献资料,就清代以来索岳尔济山的自然地理与人文风貌,作一初步探讨,不妥之处,祈请方家批评指正。
一、索岳尔济山的军事功能
索岳尔济山一向为交通要道和军事要冲。清代以来其军事功能尤为突出,特别是康熙年间,清军与准噶尔军的战争中,索岳尔济山的战略地位显露出来。《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康熙三十四年正月丙寅记载:
先是,上巡行口外,谕萨卜素曰,近有厄鲁特蠢动声息,尔可即回,整兵预备。设有事进剿,盛京、乌喇及尔处官兵,可会于形势地,相机前进,科尔沁兵,亦令随行。至是,萨卜素奏言,臣前遵上谕,曾遍历阴山前后,惟索岳尔济山高大,颇得形势。臣拟派官兵,自盛京、乌喇、墨尔根三处至索岳尔济山,一一按地丈量,分记缓急行程,无水之处掘井,以待更请部院官各一员分路丈量。嗣后,若索岳尔济山之东北枯伦贝尔等处有警,则与臣驻军之地相近,即先进兵,乌喇、盛京兵继之。若索岳尔济山之西,乌尔惠等处有警,则与盛京相近,即先进兵,乌喇及臣处兵继之,总期会于索岳尔济山以进。奏至,从之。寻遣兵部员外郎常岱、理藩院员外郎忒古特、铁图,往同丈量。铁图自盛京丈至索岳尔济山,共计一千四百五里,置急程二十五站,缓程三十九站。常岱自墨尔根丈至索岳尔济山,共计一千一百七十七里,置急程二十站,缓程三十一站。忒古特自吉林乌喇丈至索岳尔济山,共计一千六百五十里,置急程二十九站,缓程四十八站。
可见,康熙皇帝鉴于准噶尔蒙古首领噶尔丹有可能进入内蒙古,命令黑龙江将军萨卜素“会于形势之地,相机前进”。随后,萨卜素经过详查后认为索岳尔济山为高大,是各路大军会齐之地,奏请皇上“会于索岳尔济山以进”,康熙皇帝批准了萨卜素的建议。
康熙三十五年(1696)春,康熙统率三路大军北征噶尔丹,其中东路军包括盛京兵、吉林兵、黑龙江兵,共六千人,加厮役约达一万以上[2],由抗俄名将黑龙江将军萨卜素统率,从当年三月出发,会师于索岳尔济山后,向克鲁伦河下游挺进,以防噶尔丹东窜*《清圣祖实录》,康熙三十五年四月己亥记载:“夏四月己亥,上驻跸瑚鲁苏台察罕诺尔。谕议政大臣等,噶尔丹由克鲁伦河顺流已至伊渣尔额尔济纳克地方,我西来西路兵及中路兵俱近克鲁伦河矣。噶尔丹势蹙,或向东窜入,亦未可知。著盛京、宁古塔兵前往索岳尔济山屯扎,黑龙江兵亦赴彼会齐,可速檄行。”。清廷命令锡林郭勒、昭乌达、哲里木三盟骑兵集结于索岳尔济山之西乌尔会河源头,以便策应东路军。
由于康熙亲率的中路大军于四月十五日提前到达克鲁伦河,并遏制了噶尔丹东窜之路,所以东路大军已失去作战意义而很快退出了战场。康熙下令:“将军萨卜素之兵,来已无及,兵马徒然劳顿。著萨卜素于喀尔喀河相近好水草处,喂养马匹。”*温达.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康熙四十七年殿本.康熙三十五年四月甲午。可以看出,如果中路大军行军缓慢,未能按时到达克鲁伦河,那么萨卜素率领的东路大军就必须率先到达克鲁伦河拦截噶尔丹东窜之路,其作用是不言而喻的。由于萨卜素先期集结于索岳尔济山,所以从此地至克鲁伦河的距离比中路大军要近得多,行速也快得多。
在康熙首次亲征噶尔丹期间,索岳尔济山不仅是会兵之地,也是屯兵之地。康熙皇帝命令黑龙江将军萨卜素带领黑龙江、盛京兵二千人屯扎于索岳尔济山。据《清实录》记载:“谕议政大臣等,盛京、乌喇、黑龙江兵共六千名,内留黑龙江兵一千名、盛京兵一千名,著将军萨卜素、副都统穆泰带领驻扎索岳尔济山,直至七月。其余兵丁令各回本处,酌量其可至彼处之粮给发,其余米粮尽拨给索岳尔济山驻扎兵丁。”[3]目的是再有战事,以便应急。
二、索岳尔济山的生态功能
康熙三十五年(1696)五月十三日,清军在昭莫多之战中歼灭了噶尔丹的主力,随后,康熙又连续两次亲征噶尔丹。在清军的围剿和封锁下,噶尔丹走投无路,于康熙三十六年(1697)三月十三日病逝于阿察阿木塔台地方。自此,广阔的喀尔喀蒙古地区被正式纳入清朝版图。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准噶尔蒙古势力无力染指喀尔喀蒙古东部地区及其接壤的内蒙古地区,所以索岳尔济山的军事地位逐渐减弱。然而,在清朝皇帝的心目中,索岳尔济山仍是一座神圣的大山,始终耸立于清统治者的脑海中,时常引起他们无限的遐想。正是因为如此,康熙四十年,康熙皇帝从京城出发赴索岳尔济山*据《清圣祖实录》记载,康熙四十年(1701)五月丙辰(7月5日),康熙皇帝携皇子九人及随从多人,从京城出发,沿途考察乌兰布通战场,驻跸噶尔达斯台汤泉。八月乙丑(9月12日)到达索岳尔济山。康熙巡行沿路,先后喀尔喀和硕亲王车妄扎卜、和硕达尔汉亲王诺内、乌朱穆秦和硕车臣亲王色登敦多卜,科尔沁和硕卓礼克图亲王巴特玛、多罗冰图郡王达达布等内外札萨克蒙古王公来朝。康熙给他们赐袍褂、缎匹、白金等物。在此期间,巴林和硕荣宪公主、科尔沁和硕端敏公主进宴。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遣使来朝进贡。,宣布禁止在索岳尔济山行围,把此山的生态环境保护起来,索岳尔济山由原来的军事要塞转变为自然生态保护区。对此《清圣祖实录》康熙四十年中作了明确记载:
五月乙卯,谕大学士等,朕闻索岳尔济山,系名胜之山,最为高大。今巡幸塞外,朕欲乘便,一往视之。
丙辰,上巡幸塞外,命皇太子允礽、皇长子多罗郡王允禔、皇三子多罗贝勒允祉、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皇八子多罗贝勒允祀、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允禵、皇十五子允禑、皇十六子允禄随驾,自畅春围启行。是日,驻跸昌平州丈头村。
八月乙丑,上幸索岳尔济山,谕大学士等,此山形势崇隆,久称名胜。嗣后,此山禁止行围。喀尔喀车臣汗吴默赫等进宴。
从上述记载中看出,康熙在出巡的前一天,即讲到此次出巡的目的:“朕闻索岳尔济山,系名胜之山,最为高大。今巡幸塞外,朕欲乘便,一往视之。”众所周知,康熙虽然多次出塞巡行,但是多在承德木兰围场行猎,并且接见蒙古王公,如此远来,实属罕见,说明索岳尔济山在康熙的心目中何等重要。康熙谕令禁止索岳尔济山行围*有学者认为在索岳尔济山设立“木兰围场”,似不确。围场和木兰围场,应是两个概念,木兰围场只有一个,即承德木兰围场,清朝在其他各地设立的大小围场,不称作木兰围场。见额德《三个地名考——蜈蚣坝、宝格达山、西口三地名的由来》,《内蒙古史志》,2014年第5期;白德林《历史上的宝格达山木兰围场》,蒙元文化研究会网页《蒙古族文化》,2014年11月12日。,派兵守护此山,禁止民人入内,并严禁砍伐、狩猎、采集、放牧,违者严加惩罚[4]。索岳尔济山从此成为清朝皇室的围场*《黑龙江志稿》载:“江省大围场有二,一在东荒,一在索岳尔济山。东荒围场北逾通肯河、绥楞额山,东逾青、黑二山,周围数千百里。索岳尔济山为内兴安岭正脉,周围约一千三百余里。康熙四十年亲征噶尔丹,功成回銮,巡幸此山,即定为御围场”。,只有皇室在此行围。据史料记载,康熙皇帝此行,与诸皇子在索岳尔济山行猎,诸皇子奏报行猎情形曰:“钦惟皇父初幸此新围场,兽禽丰足,圣躬必心旷神怡。今猎威拉虎山一日,兽禽丰足,共获三百余。”[5]可以肯定的是,从康熙四十年(1701)至乾隆五十五年(1790)废除索岳尔济山围场,长达九十年的时间里,索岳尔济山的野生动植物资源得到了很好的保护。这里的主要野生动物有马鹿、驼鹿、狍子、野猪、雪兔、松鸡、金雕、黑熊、狼以及各种鱼类;主要植物有落叶松、樟子松、白桦、蒙古栎、山杨、灵芝、蘑菇、木耳,山丁子、蓝莓、兴安杜鹃等物种。据清朝的规定,即使清朝官方在这里进行围猎,也是有计划的,而且每次围猎都是局部的,对整个山区的动植物资源,不会造成大的损害*据史书记载,承德木兰围场划分为72围,每次秋狝,只择其中的十余围,进行狩猎,其余众多围,则是休养生息,令野生动植物得以繁衍恢复。在每次木兰秋狝时,都严令随行军骑“遇母鹿幼兽,一律放生”。设围时,留有一缺口,令年轻力壮之兽,得以逃生。每次围末“执事为未获兽物请命,允其留生繁衍,收兵罢围”。每次围猎,一般要进行二十几天,围猎结束以后,举行盛大的庆功宴会,饮酒歌舞,摔跤比武,并宴请蒙古等王公,按军功大小,予以奖赏。。应该说,索岳尔济山经过清朝近一个世纪的保护,成为树木丛生,禽兽繁多,水草丰美,气候凉爽之地,也是清代北方久负盛名的自然保护区。
三、索岳尔济山的文化功能
设立围场,行猎悠闲,虽然也是一种文化,但是从史书记载上看,在索岳尔济山并没有进行更多的行围,因此自然资源受到特殊保护是主要方面。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局势的变化,索岳尔济山围场经过九十年的保护,到乾隆五十五年(1790),乾隆皇帝下令废除了索岳尔济山围场,派钦差大臣喀尔喀札萨克和硕亲王固伦额驸拉旺多尔济,将索岳尔济山划分给周边各旗作为游牧处所,由此索岳尔济山由国有转变为旗地。《清高宗实录》乾隆五十五年三月甲辰记载:
钦差御前大臣领侍卫内大臣喀尔喀扎萨克和硕亲王固伦额驸拉旺多尔济奏,臣于二月二十四日、至索约勒济哈伦乌苏地方。传集哲里木、锡林郭勒盟长、喀尔喀车臣汗部落扎萨克及索伦、巴尔虎等,宣示皇上赏给伊等围场之旨,均各感激叩谢。臣因带领伊等至索约勒济山顶,瞭望围场,约计周围一千三百余里。对照旧存档案,各计有水草之处,分别勘定,由黑龙江昂阿齐老台至索约勒济山根东北,为黑龙江所属。由喀尔喀郭勒台至索约纳济山根西北,为喀尔喀所属。由乌珠穆沁哈布齐勒台至索约勒济山根西南,为乌珠穆沁所属。由科尔沁博罗和济尔台至黑龙江陀罗河南岸乌珠穆沁界,为哲里木所属。各行分给。查本年索约勒济山前,积雪甚深,暂砍树为记。俟立夏雪融,再立鄂博,报院存案。并严饬伊等派人留心巡察防护。得旨:嘉奖。
上述记载表明,从索岳尔济山根东北、西北、西南、东南作为界线,分别划给呼伦贝尔、喀尔喀、锡林郭勒、哲里木所属,并立鄂博作为界标。实际上,索岳尔济山的主峰还是被保留下来,并允许山周围之哲里木、锡林郭勒、呼伦贝尔和喀尔喀车臣汗部蒙古人,轮班祭祀这一圣山。*围场周围划归于黑龙江、喀尔喀、乌珠穆沁、哲里木四处境界。“留山顶为公共地,裁撤卡伦,并令哲里木、锡林郭勒、克鲁伦虎城(位今蒙古国东境)三盟和呼伦贝尔副都统,轮年致祭,著为例”。见额德《三个地名考——蜈蚣坝、宝格达山、西口三地名的由来》,《内蒙古史志》,2014年第5期。祭山文化是蒙古族重要的祭祀文化之一,而且在各地十分普遍。蒙古各地特别是每个旗或盟里最大或最高的山,往往被人们祭拜,也往往被称为宝格达山,意为圣山或神山。宝格达山祭祀活动,遵循严格的仪礼,在规定的时间和地点举行祭祀活动,并有语言优美、寓意深刻的祭辞,祭祀场面也十分隆重和庄严。通过对宝格达山的祭拜、祈祷和赞颂,人们求得山神的保佑,召唤风调雨顺,水草丰美,牛羊肥壮,人丁兴旺的美好生活。
需要指明的是,索岳尔济山常被冠名宝格达山,受到人们的祭拜,久而久之,索岳尔济山之名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到民国年间,似乎被宝格达山所替代。额德先生认为:“宝格达之名,逐渐兴起,导致一个时期,索岳尔吉、宝格达双名齐行。索岳尔吉山之名,最后见于史料是,宣统三年(1911)八月三日,科右前旗郡王乌泰叛乱,事败后其旗众由索岳尔吉山逃入蒙古国;最后出现就是《多桑蒙古史》译者冯承钧的注释所言了。嗣后,均以宝格山之名见于史籍和群众的口传中了。”[6]然而,今天人们所知的宝格达山,只是历史上索岳尔济山的主峰而已,远远没有延伸至周围1300余里的范围。据科右前旗籍学者宝音础古拉教授介绍,宝格达山之西,至今亦有索岳尔济山,与宝格达山是不同的另一座山。据此,我们可以理解为索岳尔济山的主峰逐渐被称为宝格达山,而宝格达山周围的其他一些山脉,仍在民间被称为索岳尔济山。至今被人称呼的“色也勒钦高勒”和“索岳尔济山歌”,即证明索岳尔济这个名称在民间依然流传。
蒙古人不仅祭祀神山圣水,而且往往用歌咏形式赞美神山圣水,由此形成了很多悠扬的歌谣。索岳尔济山,作为蒙古人心目中的圣山,亦不例外,被蒙古民间广为传颂。有一首《索岳尔济山歌》至今广泛流行于蒙古国和我国蒙古民间,表达了蒙古人对这一圣山的无限敬仰。据传,清朝乾隆皇帝对索岳尔济山情有独钟*《黑龙江志稿》记载:“索岳尔济山,为内兴安岭正脉,周围约一千三百余里。康熙四十年亲征噶尔丹,功成回銮,巡幸此山,即定为御围场。乾隆五十五年,驾临此山,将围场赏还蒙古扎萨克,作为游牧处所”。有学者据此认为乾隆五十五年(1790),乾隆皇帝曾到过索岳尔济山,并作赋赞其风景,扬其祖父康熙之功绩。然而,在《清实录》等清代官方文献中,并没有乾隆至索岳尔济山的记载。据笔者详查,乾隆最后出巡是乾隆四十九年(1784),而乾隆五十五年(1790),乾隆皇帝年高八十,也不大可能巡行至遥远的索岳尔济山。《黑龙江志稿》载:“乾隆五十五年,驾临此山”,恐有误。但是乾隆赋诗赞美索岳尔济山,史书有明确记载。,欣然作《御制登兴安大岭歌》,赞曰:“杭爱阿尔台舒右臂,索岳尔济凭左肩!”又曰:“皇祖昔年曾一至,即今圣迹苍岩间。经两朝润色,荒徼之山,遂与岱华争耀矣!”[7]这一切,今天已成为索岳尔济山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应得到充分挖掘、开发和利用。
参考文献:
[1] 内蒙古自治区地名委员会.内蒙古自治区地名志·锡林郭勒盟分册[Z].呼和浩特,1987:138.
[2] 袁森坡.康熙与昭莫多之战[J].故宫博物院院刊,1990(1):41-49.
[3] 齐木德道尔吉,黑龙,宝山.清圣祖朝实录蒙古史史料抄[M].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3:707.
[4] 张双喜.科尔沁右翼前旗地名文化研究[D].呼和浩特:内蒙古民族大学,2014:7.
[5] 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462.
[6] 额德.三个地名考——蜈蚣坝、宝格达山、西口三地名的由来[J].内蒙古史志,2014(5).
[7] 张穆.蒙古游牧记[M].张正明,宋举成,点校.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1:224.
(责任编辑王莉)
Humanistic and Geographic Features of Mount Soyolji
HEI Long
(Research Institute of Northeastern Minorities, Dalian Minzu University,
Dalian Liaoning 116605, China)
Abstract:Mount Soyolji, as the peak of Great Khingan Mountains and the boundary among Jirem League,Xilingol League, Hulun Buir and Mongolia Khalkha, occupies an important strategic position. In Qing Dynasty, the military function of Mount Soyolji was prominent which can be proved by the war between the Qing and Galdan. After the war, the Qing government protected Mount Soyolji as a paddock which has helped enhance its ecological function. In his later years, Emperor Qianlong abolished the paddock, distributed it to the Mongolian Banners in the surrounding areas and issued a decree that people should worship the mountain. From then on, the cultural function of Mount Soyolji was increasingly apparent. 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investigates the humanistic and geographic features of Mount Soyolji.
Key words:Mount Soyolji; military function; ecological function; cultural function
中图分类号:C9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1383(2016)02-0097-04
作者简介:黑龙(1964-),男,蒙古族,内蒙古扎赉特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清史、蒙古史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4AZD091);新疆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2AZS00103)。
收稿日期:2015-09-18;最后修回日期:2015-0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