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范式与语篇研究

2016-03-07 00:01李文戈哈尔滨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哈尔滨150001
关键词:结构主义语言学范式

李文戈,孟 晔(哈尔滨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哈尔滨 150001)

·文学与文化研究·

语言学范式与语篇研究

李文戈,孟 晔
(哈尔滨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哈尔滨150001)

语篇语言学经历早期的萌芽,结构主义的开端,功能主义的蓬勃发展,一直到今天的语篇认知研究,其所走过的道路与语言研究范式的转换有着密切的联系。语言科学出现之前,语文学重点关注的是语篇的注释和评注。从原子主义的观点来看,语篇研究就是所谓集词成句,集句成章。真正的语篇研究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句子语法已不能说明自然语言的许多现象,于是结构主义者着手研究连贯话语结构。实际上,语篇的结构研究与语篇的功能研究是交织在一起的,功能语言学对语篇语言学的进一步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兴起,出现了带有新经验主义色彩的处理语篇信息的认知模式。

语言学;范式转换;语篇语言学

对语篇语言学的历史及成长过程有过很多介绍,其方法主要是写实或对语篇研究流派的梳理。实际上,语篇研究的变化和语言学范式(para⁃digm)的转换是分不开的。语言学范式制约着语篇研究的发展,可以说没有功能语言学就不可能有语篇语言学的诞生和发展。鉴于此,我们尝试从范式的角度来探讨语篇语言学的发展历程。

一、语言学范式的转换

(一)自然科学范式

19世纪前,语言科学属于语文学的范畴,受哲学的影响至深,我们把它看作是语言科学的萌芽时期,也可视为一种语文学范式。语言学在19世纪获得了“合法”地位,从而转换成一种新的研究范式——自然科学范式。自然科学的实证主义对语言历史比较研究的影响,就已经足以证明了这一说法。在19世纪中叶和后期,施莱歇尔(A. Schleicher)和新语法学派更是努力用自然科学构建自己的研究模式,如谱系树模式使用了生物学的分类方法,新语法学派采用了原子主义(atom⁃ism)的物质观和方法论。

原子主义可追溯到古希腊。伟大的唯物主义哲学家德谟克利特(Demokritos)继承和发展了留基伯(Leucippus)的原子唯物论学说,为现代原子科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石。西方文艺复兴后,自然科学的研究日益受到人们的广泛重视,以牛顿(I. Newton)力学体系的建立为标志,自然科学进入了一个辉煌的发展时期。由于法国学者伽森第(P. Gassendi)等人的努力,德谟克利特等人的原子论在17世纪得以复活。在近代原子论的建立中,英国伟大的科学家道耳顿(J.Dalton)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通常被看成是科学原子论之父。这些发现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一种新的物质观和方法论的产生,这就是原子主义。原子主义实质上就是人们对待客观事物的一种态度和处理事物的一种方法。这种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对近代以来的各门自然科学乃至社会科学都产生过很大的影响[1]。

尽管在新语法学派之前没有一个历史比较语言学家公开宣称自己的研究方法是原子主义的,但在实际工作中有的人还是自觉不自觉地采用了这种方法。在探索语言起源奥秘时,他们关注的重点往往是语音、词汇和语法形式,并没有达到对语言全局的把握。新语法学派则把地质学和物理学等无机的自然科学作为自己的研究模式。徐志民在评论新语法学派时写道:“他们总是把语言现象分解为一个个孤立的、不相关联的部分,分解为物理的、生理的、心理的东西……这种原子主义的研究方法,显然有损于他们对语言总体的认识。”[2]

历史比较语言学采用了许多自然科学的方法和手段来研究语言,为语言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范式,并使语言学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不能否认,实证主义和原子主义等来自自然科学的方法在建立语言科学体系和对语法的精细描写方面作出过巨大贡献,也为结构语言学的诞生奠定了基础。

(二)结构描写范式

普通语言学的某些观点在洪堡特(W.von Humboldt)和博杜恩·德·库尔德内(Baudouin de Courtenay)的著作中就有所阐发,但不像索绪尔(F.de Saussure)《普通语言学教程》(1916)那样系统,所以索绪尔的理论被认为是“现代语言学的开端”[3],也逐渐形成语言学的结构描写范式。

尽管结构主义语言学在发展过程中形成几个派别,但思想一直受到逻辑实证主义或形式主义的影响,其中布拉格学派、哥本哈根学派和美国描写语言学派在理论上源于索绪尔的基本思想,具有共性,但又有他们各自的特色,而生成语法学派在形式主义和二元论的前提下也不可能完全走出结构主义的圈子。他们普遍反对原子主义只求局部、不讲整体的研究倾向,强调从大的系统方面来研究语言的结构和规律性。结构主义者的观点是强调整体性,由整体产生部分,各部分不能孤立地去理解。

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最后一句话写道:“语言学的唯一的、真正的对象是就语言和为语言而研究的语言。”[4]这句话左右着结构主义语言学只能研究语言,并从共时性的角度对语言的内在结构进行描写。作为语言层级单位的音位、词素、词、句子都是它的研究对象,甚至把语篇也看作语言单位来考虑。这样一来结构主义就束缚了语言研究的进一步发展,因此一些结构主义者为了摆脱形式主义的束缚,开始从功能主义的视角探讨语言问题。但是这种范式转换“不是彻底的、不是突变的,而是带有创新意义的、缓慢的诠释和接受过程”[5]。

(三)功能解释范式

功能语言学是指将功能概念视为中心概念的理论[6]。它并不是语言学的一个分支学科,而是从结构主义发展起来的并有别于结构主义的研究方法。功能主义主要包括布拉格学派、伦敦学派、哥本哈根学派、系统功能学派、马丁内学派、荷兰的功能学派、美国的功能学派、俄罗斯的功能学派等几大派别。尽管它们的观点各异,但都是“从不同功能出发描写和解释语言现象的语言理论”[7],统称为功能主义。我们把功能主义看成一种研究范式,是因为它带来了与形式主义相对立的哲学思潮,并在多个学科中得到应用。

功能主义者一方面强调语言单位的功能,另一方面突出语言在交际中的作用,即开始关注言语问题。从语言到言语,这不是单纯意义上研究对象的变化,而是带有革命意义的转变。与形式主义不同,在功能语言学中,语言被解释为意义系统,伴之以意义得以体现的形式。形式是走向目的的手段,本身不是目的。我们要问的不是“这些形式的意义是什么”,而是“这些意义如何表述”[8]。简言之,功能语言学要描写和解释的是人们在日常交际中使用的语言。

功能语言学另一个特点就是研究的语言材料已经不局限于句子,开始重视语篇的研究,关注语篇功能和社会功能。总之,功能语言学涉及的功能范围很广,如句法功能、语义功能、语用功能,甚至把认知功能也纳入自己的研究视野。

在功能主义者的诸多成果中,韩礼德(M.A. K.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其核心思想贯穿于他的系统功能语法中,即元功能的思想、系统的思想、层次的思想、功能的思想、语境的思想和近似的或盖然率的思想。韩礼德的语言思想在应用语言学领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四)认知科学范式

“认知科学是连接哲学、心理学、人类学、语言学、脑神经学与计算机科学的新学科”[9]90,主要有三个分支,即认知心理学、认知神经学、认知工程学,它们都把认知看作是自己的研究目标。一般说来,认知科学的产生与认知心理学有着密切的关系,而认知和语言的密切关系必然会导致认知语言学的出现。凡是以语言认知为研究对象的学科统称为认知语言学,主要研究语言信息的输入、学习、记忆、提取、输出等过程。认知语言学是认知科学的一部分,它带来的是一种新的思潮或是一种新的观念,即认知科学范式。认知语言学作为语言学中的一种新范式,其本质在于认知的主体“人”并不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而是一个主动的施动者;人类经验在语言使用中具有重要的作用[9]96。

以认知科学为其理论背景的认知语言学,致力于研究言语交际的认知活动中的理解问题,并将语言运用看成是体现了“外部世界——认知加工——概念范畴——语言符号”的一连串信息加工程序[10]。因为从认知科学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心灵也是一个符号系统。它可以建造符号,也可以在各种认知过程中操纵符号。认知语言学主要包括雷可夫(G.Lakoff)、约翰逊(M.Johnson)、兰格克(R.Langacker)、菲尔墨(C.Fillmore)、杰拉茨(D.Geeraerts)、福柯尼耶(G.Fauconnier)和塔尔米(L.Talmy)等人的语言学理论和方法,涉及框架语义学、认知语法、认知语义学、句式语法、心理空间理论、空间关系理论等多个领域。

在谈及认知语言学的性质及重要意义时,赵艳芳指出,认知语言学是解释语言学、共时语言学和以语义为中心的语言学,它包含认知取向、解释取向、共性取向和语义取向,这是语言研究史上的重大发展,有利于揭示语言的本质和奥秘[11]。

二、不同范式下的语篇研究

从古希腊一直到19世纪是语文学一统江山,语文学重点关注的是语篇的注释和评注。在19世纪,历史比较语言学独领风骚,人们研究的重点还是语言本身的问题,与语篇研究的关联不大。从原子主义的观点来看,就是所谓集词成句,集句成章。清朝的刘师培在《文章原始》中也有“积字成句,积句成文”一说。但是在19世纪的俄语语法著作中,我们还是看到了当时学者已经有了一点语篇认识,如沃斯托科夫(А.Vostokov)和布斯拉耶夫(F.I.Buslaev)都曾指出过,只有借助上下文才能清楚地解释某些句法现象[12]。总之,这些宝贵的思想必将得到延续和发展。

(一)语篇的结构研究

结构主义者往往把研究重点局限在句子或句子以下的单位上。语篇研究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句子语法已不能说明自然语言的许多现象,因此他们提出要研究连贯言语结构,这一研究引起语言学家的广泛关注。这一提法始于布拉格学派,其最大贡献就是马泰休斯(V.Mathesius)的句子实义切分理论。伦敦学派的马林诺夫斯基(B.Mali⁃nowski)和弗斯(J.R.Firth)也间接谈到语篇在语言研究中的重要性。在欧洲,语篇语言学的一些代表(T.A.van Dijk,P.Hartmann,W.Dressle等)最初把描写句子的转换生成语法套用于语篇描写。美国学者往往把哈里斯(Z.Harris)的“话语分析”作为语篇研究的开端。

俄罗斯是在20世纪40年代末开始对语篇进行纯语法分析,代表人物是菲古罗夫斯基(I.А. Figurovskii)和波斯别洛夫(N.S.Pospelov),前者的研究并没完全超出句子的范围,后者则提出了“复杂句法整体”学说,成了俄罗斯语篇研究真正意义上的开创者。最初俄罗斯的语篇研究主要探讨的是句间关系问题,即语篇语法问题,后来才在语篇修辞和语篇理论方面著述颇多。

语篇语言学发源地之一的德国,一直关注语篇的研究,魏因里希(H.Weinrich)甚至提出“语言学就是语篇语言学”[13]的说法。哈特曼(P.Hartmann)的观点是将语篇也看作一个基本的语言符号,从而突破了自索绪尔以来结构主义对符号的认识[14]。哈特曼的学生哈维格(R.Harweg)在博士论文中运用结构主义的方法说明了文章替代词的聚合关系和代词链组合关系[15]。德国学者对语篇衔接手段的研究相当深入,但这类研究还未摆脱句法研究的传统,而且一个符合语法的、衔接完美的语篇并不能保证语篇内容的连贯[16]。

总之,各国语言学家在语篇语言学形成的几十年间为语篇结构的描写和分析作出了贡献,为语篇语言学成为结构主义语言学和转换生成语言学之后新兴起的一个语言学分支奠定了基础。

(二)语篇的功能研究

功能主义者认为语言学要从研究言语着手,研究人们在交际中使用的真实语言和它所表达的意义。基于此,语篇分析受到了功能语言学家的广泛重视。从功能的角度看,语篇语言学研究的是交际中的语言,它涉及的是语言与它的使用情景(即语境)之间的关系[17]。

实际上,语篇的结构研究与语篇的功能研究是交织在一起的,前者研究的主要是结构关系(即结构功能),属于语法范畴,后者还涉及语境功能、社会功能、交际功能、语义功能、语用功能等诸多领域,简言之,就是进行语篇的功能分析。尽管语篇的功能研究中还有结构主义的影子,但这并不影响其功能主义的色彩。

世界上有不少语篇语言学家十分重视对语言功能的研究,其中功能语言学对语篇研究的贡献有目共睹,主要以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为代表。韩礼德认为语言系统有三大纯理功能(又译为“元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概念功能指的是语言对人们在现实世界(包括内心世界)中的各种经验加以表达的功能;人际功能指的是用语言表达社会关系和私人关系的功能,包括说话者进入语言情境的形式;语篇功能指的是语言使本身前后连贯并与语域发生联系的功能,即“创造语篇”的功能。语言之所以能够有效表达概念意义和人际意义,就是因为它能够创造语篇。此外,韩礼德和哈桑(R.Hasan)的衔接理论对语篇研究也有很大影响。

(三)语篇的认知研究

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兴起,语篇研究者开始涉足认知领域,结果20世纪80年代出现了带有新经验主义色彩的处理语篇信息的认知模式,并成为认知语言学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不可否认,认知语言学加入语篇分析对语言有更大的解释力,也是对语篇的功能分析做一个很好的补充,如美国学者兰格克以认知语法为理论框架进行的语篇研究尝试[18]。

中国著名学者胡壮麟认为:“认知与语篇产生的关系,在理论上可从两个方面考察。一个方面是通过人的认知活动了解语篇产生的过程,另一方面则是从语篇产生的过程去追溯人的认知活动。”[19]无论从哪个方面进行研究,我们看到的都是语篇和认知紧密关系。

美国学者在语篇的认知研究方面所作出的成绩,也引起中国学者和俄罗斯学者的重视。熊学亮认为:“从认知科学角度来分析语篇的研究者一般都依赖图式论,因为图式是对语篇中的有关信息及语义结构本身综合概括的结果,有很强的代表性,并可在记忆中形成轨迹。”[20]此外,许余龙从认知语言学角度的语篇回指的研究,程琪龙从神经认知语言学角度运用语符关系框架的语篇的考察都很有见地,值得研读。俄罗斯的认知语言学起步较晚,在20世纪90年代才形成认知语言学的研究热潮,主要代表人物是库布良科娃(Е. S.Кubriakоvа)、斯捷潘诺夫(S.Stepanov)、帕杜切娃(Е.I.Pаduchеvа)、杰莉娅(I.N.Telia)等人。在语篇的认知研究方面,阿法纳西耶夫娜(О.V. Afanasevna)、科博泽娃(I.М.Коbоzеvа)、阿尔梅耶娃(А.R.Аrmееvа)、里拉博娃(М.Riabоvа)、沃罗比约夫(О.P.Vоrоbev)等人成绩斐然[21]。

三、结 语

在哲学的映照下,语言科学同样经历着范式的演变。19世纪历史比较语言学从语文学中脱离出来,形成一门独立学科,其发展与当时自然科学的实证主义方法是密不可分的,而且还受到原子主义(атомизм;atomism)的影响。结构主义开创了现代语言学,并在发展过程中运用了逻辑实证主义的方法。从结构主义中发展起来的功能主义流派纷呈,代表与形式主义相对立的一种学术思潮,其中系统功能语言学成为一门适用科学。与古希腊以来的西方哲学传统相对立,坚持主客观结合的新经验主义强调“身心合一”或“心寓于身”的认知观,为认知语言学的研究指明了方向。语言研究范式的转换对语篇研究有着直接的影响,推动了语篇研究的发展。

从历史比较语言学算起,语言学经历了四种研究范式的转换,即自然科学范式、结构描写范式、功能解释范式和认知科学范式。受其影响,语篇研究也经历了几乎同步的发展历程。如果说在结构主义之前,我们看到的只是语篇意识的萌芽,那么语篇语言学的开创期也应从结构主义谈起。结构主义者研究语篇注重的是语篇结构的描写和分析,遵循的是传统语法的套路,没有完全摆脱形式主义的束缚。而在语篇的功能研究中,或多或少地融合了一些结构的东西,但两者还是有点区别的,结构主义重在结构描写,而功能主义重在结构解释。语篇的认知研究是一块新开辟的土地,它必将带来语篇研究的深入发展。尽管当前的研究还没有形成系统,浮于表面,但其他认知科学的全面介入必然会使语篇研究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总之,语言学对语篇的研究是多角度的,很多学科都以语篇为语料,其成果丰富了语篇语言学理论,扩大了语篇研究视野。如今,语篇语言学的跨学科性质越发明显,从文献上看语篇语言学已涉及到包括语言学、符号学、心理学、教育学、社会学、人类学、认知科学、计算机科学等许多学科的研究成果,从中吸收了许多有益的理论和方法,而且语篇语言学的成果与方法也被其他学科借鉴和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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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uistic Paradigm and Text Study

LI Wen⁃ge,MENG Ye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Harbin 150001,China)

Linguistic Paradigm and Text StudyText linguistics has developed through a long process from the early burgeoning,structuralism,functionalism to the text cognitive study today,which are all closely cor⁃related with the paradigm shift of language researches.Before the emergence of the linguistic science,philolo⁃gy puts emphasis on the annotation and commentary.From the view of atomism,text study is mainly to make words into sentences and sentences into texts.The reason why the true text study appears is that sentence gram⁃mar can not explain many phenomena of the natural languages.Thus,structuralists begin to research the co⁃herent text structure.In fact,the research of text structure and function is interwoven with each other.Func⁃tional linguistics contributes a lot to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text linguistics.With the rise of cognitive lin⁃guistics,some new cognitive patterns to deal with the text information appear with new empirical features.

linguistics;paradigm shift;text linguistics

H35;H03

A

1009-1971(2016)04-0096-05

[责任编辑:郑红翠]

2016-03-13

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14B086);黑龙江省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JGXM_HLJ_2014053);黑龙江省高等学校教改工程项目(JG2013010253)

李文戈(1966—),男,吉林海龙人,教授,文学博士,从事俄汉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孟晔(1992—),女,吉林前郭尔罗斯蒙古族自治县人,硕士研究生,从事俄汉翻译理论及实践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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