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 璇, 周雪勤
(合肥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合肥 230009)
从翻译期待规范视角看中国诗词的外译
——以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的两个英译本为例
闵 璇, 周雪勤
(合肥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合肥 230009)
文章选取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两个英译本作为研究对象,从切斯特曼翻译期待规范的角度出发,对两个英译本中词牌名及词中特有的时间和地点(距离)概念以及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意象的翻译进行分析比较,发现期待规范对于翻译策略的选择有很大影响。翻译必须符合期待规范,同时译者应该加强对中西方文化差异性的了解,打破文化障碍,突出交流目的,更好地宣传中国文化。
期待规范;翻译策略;中国诗词外译;意象
唐诗宋词是我国文学的瑰宝,其语句精炼,意境丰富。但这也给诗词的翻译带来不少的困难。很多学者主张诗歌是不可译的,强调在翻译的过程中会失去其自身的美,然而这种观点也存在片面性。著名学者Susan Bassnett等针对这一观点曾说过:“当重写者完美地与原作融合,诗便能够翻译……诗歌不是在翻译中失去的东西,而是我们通过翻译和译者所获得的东西。”[1]这就肯定了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主观能动性,译者能够根据自己的理解、翻译的目的以及目标语读者的期待适时地选择恰当的翻译策略,从而使诗歌得到充分恰当的翻译,将中国文化推出去。
本文以苏轼的婉约词代表作《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夜记梦》两个英语译本为研究对象(杨宪益的译文和Burton Watson的译文),运用切斯特曼翻译期待规范理论为指导,对原词词牌名和词内特有时间和地点(距离)概念以及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意象等内容的翻译进行分析,参照目标语读者的期待规范,总结出译者所采取的翻译策略以及被接受的可能性,以期对中国古诗词的翻译在策略选择上有所依据和参考,从而能够更好地被目标语读者所接受,加强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交流。
以色列学者图里较早地提出了对于翻译规范的分类,他认为翻译是受翻译规范制约的行为,并将翻译规范分为起始规范、预备规范和操作规范[2]。切斯特曼在其基础上,更加注重对于实际翻译过程的研究,提出了自己的一整套关于规范的理论。他借用了社会生理学中的meme(因子)一词。翻译中的meme代表翻译理论和观念。所有的翻译中的meme构成了一个很大的翻译理念因子库。当某一种翻译理念因子占据主导地位时,就形成了翻译规范[3]。他将翻译规范分为期待规范和专业规范两种。
期待规范指的是:“目标语读者对译文的期待, 比如在语法性、可接受性、风格等等方面的期待。这些期待部分地受到目标语文化所盛行的种种翻译传统的制约和类似文本类型形式的制约, 也受到经济、意识形态因素、同一文化及不同文化间权力关系的影响。”[4]因为读者对于什么样的译文是适当的、是可以被接受的有发言权,所以读者可以决定哪位译者的译文满足了自己的期望。也就是说,读者在译文中所认同的、所期望的就构成了期待规范。如果译者遵循了期待规范,那么这种情况下的译文对于读者来说就是充分的、恰当的、可以被接受的;反之,如果译者忽略了期待规范,那么译文就不能够满足读者的需要,就会被读者认为是不恰当的翻译。由此可见,期待规范影响读者对于译文的评价,同时也左右译者对于翻译策略的选择。
然而,有些时候,译者可能会故意打破这种期待规范。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往往是出于其他原因的考虑,比如尽量忠实于源语文本的某种风格、创作全新的译本等。如果这种打破期待的方式能够被大家所接受,那么这种期待本身又会成为一种新的期待规范。
原词: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杨宪益译文:Jiang Cheng Zi (Recording my dream on the night of the twentieth of the first month of the year Yimao)
Ten years parted, one living, one dead;
Not thinking
Yet never forgetting.
A thousand li from her lonely grave
I have nowhere to tell my grief.
Yet should we meet again she would hardly know
This ravaged face,
These temples tinged with gray.
At night in a dream I am suddenly home again;
By my small study window
She sits at her dressing-table.
We look at each other and find no words.
But the tears course down our cheeks.
Year after year heart-broken I fancy her
On moonlit nights
By the hill covered with young pines[5].
美国著名汉学家Burton Watson译文:Tune: “Song of River City”
The year Yimao, 1st month, 20th day: recording a dream I had last night (Written in 1075. The dream was about the poet's first wife, Wang Fu, whom he married in 1054, when she was fifteen. She died in 1065, and the following year he carried remains back to his old home in Sichuan and buried them in the family plot, planting a number of little pines around the grave mound).
Ten years-dead and living dim and draw apart.
I don't try to remember,
But forgetting is hard.
Lonely grave a thousand miles off,
Cold thoughts, where can I talk them out?
Even if we met, you wouldn't know me,
Dust on face,
Hair like frost.
In a dream last night suddenly I was home.
By the window of the little room
You were combing your hair and making up.
You turned and looked, not speaking.
Only lines of tears coursing down.
Year after year will it break my heart?
The moonlit grave,
Its stubby pines[6].*为了简明起见,在下文的说明中,将杨宪益的译文称为译文A,Burton Watson的译文称为译文B。
中国古代诗词蕴含丰富的优秀传统历史文化,是中国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做好诗词外译工作是传播好中国声音的必要环节。汉语是注重表达、感性的文字;英语是注重逻辑、语法严谨的文字[7]。由于语言上的差异,我们很难做到在翻译时完全的对等。因此,译者在翻译古诗词时,针对目标语读者的期待,应有所取舍,敢于尝试,最大限度地向目标语读者展现中国诗词的美与魅力。杨宪益在《奥德修纪》的序中曾写过:“翻译诗,既要忠实于原作,又要达意,结果多半是一种妥协。”[8]统观这两个译文,可以看出译文A是倾向于保留异质文化的,在翻译过程中尽可能对原文化进行还原,同时还注重保留中国诗词的韵律美感,不仅追求达意,还强调情感表达;而译文B总体上采用直译的方法,基本上将意思表达出来,在意境与韵律方面有所欠缺。杨宪益认为翻译过程中时间或者地域等因素不会影响中国古典诗歌的内涵。他说:“我觉得时间倒并不重要。当然,若要翻译几百年前的作品,译者就要把自己置身于那一时期,设法体会到当时人们所要表达的意思,然后,在翻译成英文时,再把自己放在今天读者的地位,这样才能使读者懂得那时人们的思想。”[9]这说明杨宪益在翻译中是认同期待规范的,并且将创作背景与读者期待相融合,以便能忠实地传达原作的意思。下文将针对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两个英译本,从期待规范角度就三个方面看诗词外译。
1.词牌名的翻译
词牌名是词的格式的名称,往往与词的内容无关,只是词人选择了某种词调方式,然后填词。词牌名是读者对诗词的第一感受,因此词牌名翻译的标准化、规范化不仅关系到读者对于诗词的初步理解,更关系到中国优秀文化的对外传播与交流,由此更应引起重视。
《江城子》这一词调起源于晚唐五代时期的唐著词(唐著词是唐代的酒令,晚唐江城子在酒筵上流行,经过文人的加工,就成为一首小令的词调)曲调。对于唐诗宋词中词牌名的翻译,中国的学者也做过一些研究,大致有以下几种方法:一是一般的词牌名采取直译的方法,如“相见欢”译成 “Joy at Meeting”;二是带有“歌”“歌头”“吟”等的词牌名可译为“song”“prelude”“chant”,如“子夜歌”译为“Midnight Song”;三是“令”“引”“慢”等的词牌名视具体情况可译为“Song”“Slow Song”“Slow Tune”“Slow, Slow Tune”;四是“摊破”“促拍” “减字”“偷声”等词牌名可译为“Lengthened Form” “Shortened Form”;最后是根源于历史掌故的词牌名则要考究其来历后再行动笔[10]。对比两个译本,译文A是用汉语拼音来转写词牌名,这种音译的词牌名对于目标语读者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异域文化,一定程度上能够满足读者想要接触并学习中国文化的心理,但在理解上会造成很大的困难。但是随着中国国际影响力不断扩大,相信这种译法也能够像 “kungfu” 这样音译的词语被英语读者理解并接受。译文B译为 “Tune:Song of River City”,增加了 “Tune” 这个单词,表明这是首词曲,这样既是对源语意思的忠实且充分的表达,又能够让读者一目了然,从整体上对词的内容有所把握,而之后对于整首词创作背景的概括性介绍也能够帮助读者理解词中所寄托的情感。
由此可见,在词牌名的翻译上,两个译本都遵循了期待规范,在确保目标语读者能够充分理解的同时,尽量保留中国特有的文化因子,保证中国传统文化的有效传播。
2.特定时间、数量和地点(距离)概念的翻译
中国五千年的农耕文化孕育出很多诸如时间、数量以及距离的表达方法。这些独特的表达方法与中国现代的表达方法大有不同,跟其他语言中的表达方法更是相差甚远。在唐诗宋词中也难免会出现这类独特的表达方法,其翻译也成为译者的一个难题。这些特色的中国文化的准确翻译关系着中国文化的发扬,也是目标语读者的期待,是诗词外译中需要注意的部分。
多数情况下,时间背后所代表的社会环境以及政治环境对于作者创作的影响是不容小觑的,因此时间的准确翻译能够帮助读者理解原作,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保留中国传统表达方法的同时加以解释。中国古代纪年的方法分为按照王公即位的年次纪年、天干地支纪年法以及按照国君的年号纪年;纪月的方法有地支纪月法,在春夏秋冬各季前依次加孟、仲、季等字以及在月前直接加上数字(这种方法通常指的是阴历的月份);纪日的方法也有干支日法,特定的节日、节气来纪日以及用“朔”(农历每月初一)、“月出(fěi)”(农历每月初三)、“望”(农历每月十五)、“既望”(农历每月十六日)、“晦(农历每月的最后一天)等表示日期[11]。词中“乙卯正月二十日”就是用天干地支纪年法和阴历的月份和日期的表达方法。译文A中采用的是完全直译的方法,引入了对目标语读者来说新鲜的时间表达方法,这种中国古代特有的时间表达方法对目标语读者来说可谓是晦涩难懂,虽是他们期待看到的但理解上有很大困难,建议加以注释以帮助理解和文化交流。译文B在直译年份的基础上加了注释,用国际上通用的表示年份的方法来加以转换,让读者对大致的时间有所把握,可以结合相应的历史文化背景加以理解,更能够体会到诗人创作时的心境,但同时也增加了读者阅读时的任务量。
另外,苏轼在北宋志平三年即1066年所作的《亡妻王氏墓志铭》中写道“生十有六年而归于轼”[12]。而在译文B的注释中译者写道苏轼的妻子王弗是在十五岁嫁给苏轼,之所以出现这种差异是因为我国传统计算年龄的方法与西方有所不同。我国传统的计算年龄方法是计算出生后正在经历的年份次序,即虚岁,而国际惯例是计算出生后已经度过的时间长度,即周岁。译者正是考虑到了这点差异才作出这样的选择,最大限度地保证译文忠实于原文。另外王弗死于1065年,而苏轼作此诗是乙卯年,即1075年,相隔正好是十年。而在中国的古诗词中很多的时间表达不是实指,多是夸张的说法,比如唐代诗人贾岛在《剑客》中写到的“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就是一种虚指,表明剑客铸造的剑凝聚多年心力,非同一般。在这种虚指情况下,如采用直译的方法会降低原句的表达效果,意译更好。但鉴于苏轼这首词中“十年”确为实指,因此直译为“ten years”是准确的。
中国悠久的历史和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也造就了中国古代特有的计算长度距离的方法。中国古代常见的长度距离单位有里、尺、丈等,这些有别于现代所用的市里、米等长度单位所表示的距离,更有别于西方国家所常用的英里。因此,在对待词中“千里”一词,两位译者的翻译就有所不同。“千里”指的是此时苏轼身在山东密州,而王弗的坟墓在四川,二者距离之远,并非实指。而英语中也有数词表示虚指的习惯用法,因此直译也没有问题。译文A选择忠实于原文,保留中国文化的特色,译为 “a thousand li”,这种翻译方式增加了目标语读者阅读的难度,但满足了他们学习探知中国文化的愿望。译文B选择转换成目标语文化中所熟悉的表达方法,使用 “a thousand miles”,这样的翻译让目标语读者清晰明了,但却失去了中国元素。
出于目标语读者的期待角度的考虑,他们阅读中国古诗词的译文,就是希望在理解的同时,能够从中感受到中国文化不同于其本国文化的魅力,希望是一种新的美的体验。而翻译中过多归化的译法会减少新鲜的文化因子,从而影响应有的翻译效果,也很难达到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交流的目的。
3.具有中国特色的意象的翻译
中国人素来含蓄内敛,很少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通常寄情于诗词中,借助诗词中的意象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中国古代的诗词特别注重托物言志、借景抒情,通过特定的意象来表达作者的感情。诗歌中的各种意象是诗歌的灵魂,承载着中国文化。诗词的外译不应该只停在表面形式,因为内容与感情抒发方面也是目标语读者关注所在。因此,在对这些意象进行翻译时,译者不能仅仅追求在语言上的对等,还要注重传达出其中丰富的文化内涵。
苏轼与王弗伉俪情深,妻子亡故十年来,苏轼朝思暮想,唯有借梦与其相见,可见苏轼情之深、思之切。梦中的妻子依然与往日一般,“小轩窗,正梳妆”,正是诗人与妻子往日恩爱生活的写照。对于这一句的翻译,两个译本的表达效果大不相同。苏轼在《亡妻王氏墓志铭》中写道:“其始,未尝自言其知书也。见轼读书,则终日不去,亦不知其能通也。其后轼有所为于外,君未尝不问知其详。”[12]由此可见,王弗知书达理,是苏轼的良伴。译文A 中用“my small study window”来暗示这层含义,展现诗人对亡妻的怀念。此外对于“正梳妆”意译为“She sits at her dressing-table”,化动为静,既表达了源语的意思,又可以看作妻子在等待诗人归来,引发读者对他们往日恩爱美满生活的想象,体现了诗人对亡妻以及过去生活的无限怀念。译文B采用直译的方法,在语言层面上与原词的意思保持了一致,但在深层的含义以及整体意境的表达方面有所欠缺。而且两个译文所用人称也不同,译文A中用的第三人称 “she”,可以看出诗人虽身在梦中却也无法如往日般那样与妻子亲近,只能在一旁静静地望着,伤感之情顿生。而译文B中采用的第二人称则没有这种表达效果。
另外,“霜”这个意象,在中国古代的文学中比较常见,或指自然现象,如“霜叶红于二月花”;或指经历过的艰难困苦,如“艰难苦恨繁霜鬓”。然而这一意象在外国诗歌中却很少出现。原词中“尘满面,鬓如霜”这句是对诗人外貌的描写,更是诗人在经历了仕途屡屡受挫、几经变迁、奔波各地的动荡之后由心而发的感慨,这不仅仅是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同样还有精神心灵上的创伤。再加上对亡妻的思念,也足以想象出诗人彼时的孤独与憔悴。译文A中的“ravaged”,从词义的角度看,有“摧毁,蹂躏”的意思,表现出诗人过往坎坷的经历, “tinged with gray”也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在经历动荡之后诗人鬓角白发初生的样子。诗人的感情也在字里行间流露出来。而译文B在意义表达上与原词保持一致,同时保留了中国特有的意象,但在意境的表达上不如译文A,表达只停于表面。
这首词以“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结尾,将诗人的感情推向高潮。中西方文学中都有以明月来寄托思念的用法,而对于松柏,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松柏有忠贞不渝之寓意,因此在墓地周围种植松柏有希望先人意念永存的寓意,也是寄托哀思的一种方式。不论是译文A中的“hill”,还是译文B中的“grave”,都能够表现出月下墓地的凄凉孤寂,也正是诗人心情的写照。
中国的文化在进入西方文学领域内的很长一段时期曾处于弱势地位,这也间接导致了在翻译中国传统文化作品时,大多数译者会选用归化的翻译策略,以求达到与目标语文化一致的效果,方便目标语读者理解,但使用归化的翻译策略难免会在翻译过程中丢失中国的特色文化。而随着中国综合国力不断增强,国际地位不断提高,世界对中国的理解不断加深,对中国文化的接受与渴求也在不断增加。因此,我们应该积极地转变翻译策略,将传播中国特色文化特征与目标语读者的期待结合起来,既要让目标语读者接触了解中国文化,又要扫除理解障碍,采取归化与异化结合的方法,必要的时候重点突出异化,从而引起外国读者的兴趣,促进对中华文化的理解,加快推动中国文化走出去。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杨宪益在翻译过程中,根据情况不同,处理略有不同:在英汉文化对诗词语义理解相似且不影响目标语读者理解的情况下采取完全直译;在语义存在一定差异的情况下,在保证对原文忠实的基础之上加以改动以达到符合目标语读者的阅读习惯。而Burton Watson则着重直译,因此丧失了原作的韵律美和深层次的意境,造成译诗语言风格的僵化,剥夺了目标读者阅读中国诗歌音乐美的享受。杨宪益作为源语文化的译者,在对诗歌的理解上具有很大优势,在翻译时能够根据自己对诗歌的深刻理解,转化成符合目标语读者习惯的作品,通过调整语序、化动为静等,将原词的意思很好地传达出来,并保留文化特征,让目标语读者自然而然地欣赏到原汁原味的中国诗词译作,达到审美与理解的双重享受。而对于美国著名汉学家Burton Watson来说,他作为目标语文化的译者,更多的考虑是保留这首词的本身的结构和中国特有的文化,希望将不一样的文化传递给目标语读者。对于整首词的翻译总体上采用直译的方式,加以注释,帮助读者理解,但是忽略了中国诗词的韵律以及格式,造成目标语读者审美的缺失。
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5月4日就《人民日报海外版》创刊30周年作出重要批示,指出:“用海外读者乐于接受的方式、易于理解的语言,讲述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努力成为增信释疑、凝心聚力的桥梁纽带。”[13]因此,在诗词翻译的问题上我们不仅要注重与原文意思表达的一致,更要关注诗词意境的翻译。作为译者,除了加强自身文化素质,还应把目标语读者的期待加入到翻译策略考虑之中,关注他们的阅读反应以及审美感受,从而使翻译成为中西文化交流的有效途径,真正做到中国文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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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习近平.用海外乐于接受方式易于理解语言 努力做增信释疑凝心聚力桥梁纽带[N/OL].人民日报海外版,2015-05-22(1)[2015-10-16].http://paper.people.com.cn/rmrbhwb/html/2015-05/22/content_1568005.htm.
(责任编辑 郭立锦)
On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oem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xpectancy Norms:A Case Study of Two English Versions of Su Shi's Jiang Cheng Zi
MIN Xuan, ZHOU Xueqin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efei 230009, China)
Based on Chesterman's expectancy norm theory, this paper makes a comparative study of two English versions of Su Shi's Jiang Cheng Zi. By analyzing translation of names, concepts of time and distance, as well as other culture-loaded words in the poem, the paper finds that expectancy norms have great influence on the choice of translation strategies. Translation activities must be in accordance with readers' expectancy norms. Translators should know more about the cultural differences and break the cultural barriers to create successful communication, thus to spread Chinese culture.
expectancy norm; translation strategy;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oem; image
2016-10-18
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招标项目(SK2015A207)
闵 璇(1978-),女,湖北鄂州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H315.9
A
1008-3634(2016)06-008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