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传统文化资源 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2016-03-06 11:52邓志敏
关键词:价值观传统思想

邓志敏

(铜陵学院 文学与艺术传媒学院,安徽 铜陵 244000)



立足传统文化资源 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邓志敏

(铜陵学院 文学与艺术传媒学院,安徽 铜陵 244000)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倡导是在社会价值相对失序的背景下提出的。失序的原因在于对传统文化的抛弃和对西方文化吸纳的受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理念的提出只是一个奋斗的方向,能否在广大人民群众中践行落实就需要面对价值失序的现状,并积极寻求解决的方案。在解决的过程中,我们应该认识到依赖深植于本族思想血脉中的传统文化依然是绕不过去的课题。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统文化;西方文化;依赖性

DOI号:10.13320/j.cnki.jauhe.2016.0130

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见》指出,我们正“面对世界范围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形势下价值观较量的新态势,面对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思想意识多元多样多变的新特点”。这是中国倡导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意义和背景的正式的官方表述。孙正聿在分析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现实要求和理论依据时也指出,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人的存在方式及其自我意识正在社会转型过程中发生深刻的变化,不可避免地形成相互冲突的社会心理和社会思潮,从而形成了各不相同的个人价值取向,甚至由于整个社会价值坐标的震荡带来了与之密切关联的个人价值取向的困惑。所以他认为当前提出并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正是因为“我们到底要什么”这个社会价值导向已经成为当代中国需要面对的根本问题。上文的观点实际上都在反映同一个问题,那就是个人价值导向的无所适从、虚无化以及社会价值导向的无法统一。目前这已经成为影响整个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发展的重大问题,需要自上而下花大力气来解决。如果稍微关注一下哲学、思想、文化界,我们会发现这个问题早已成为很多学者和研究者长久以来的忧虑,而且这个问题的紧迫性和严重性已经到了让人如坐针毡的地步。兹举几例。陈来在《多元文化结构中的儒学及其定位》中指出,“拜金主义、功利主义、投机主义以及无掩饰的贪欲在社会弥散,近年已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青年一代在价值虚无的气氛中无所措手足。价值断裂的恶性表现不仅极大地破坏了社会的合理化生活,而且对整个走向形式合理性的改革也造成阻碍,因为利欲的嚣张非但不是社会主义的体现,也不是‘资本主义精神’”。俞吾金在《当代中国文化的哲学诊断》中指出,当今的时代理解为一个飘荡无根的时代,决不是故作耸人听闻之论……现代中国的情况令人非常尴尬,中国本土的最好的资源被破旧立新的狂热解构了,而西方有深刻含义的价值又不能真正落实。杜维明在《启蒙的反思》中更是毫不客气地说,自由、平等、民主、人权在中国真正落实的微乎其微,最多也就是一些人的心向往之。目前中国的思想价值现状是“自家的好的留不住,别人的好的又拿不来,这是一种双重的价值失序,最危险的莫过于此。在这种情况下,人心是最容易被污染的,所谓的现代化也就失去了它的任何精神性含义,而变成一个物欲横流唯利是图的末日疯狂。”比这更早之前还有新儒家代表徐复观指出,当将政治的失败归于中国文化时,“许多人反对中国文化是真的,其谈西方文化是假的”,“反对本国文化的说法,互相呼应,弥漫于各中等以上学校,弥漫于政府之中,弥漫于都市之内。其结果,并没有促进西化,而只是取消了一切做人的尺度”[1]。无论是多标准还是无标准,中国人在对价值理想的追求上迫切需要比较稳定的社会价值坐标。

一、价值失序问题溯源

上文的某些观点在谈现象的同时其实已经触及到了原因。作为一种价值观,是文化的重要内容。而文化的来源包括很重要的两个方面,一是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二是对外来文化的吸收。中国文化价值观的问题也是与这两者相关。一来对传统文化扫荡得彻底;二来存在西方文化落地的困难。

(一)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扫荡

清朝末期,西方列强的“船坚炮利”打开了中国的国门,中国乃至中华民族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有志之士开始踏上救亡、振兴的求索之路。经过军事振兴、工业振兴、政治制度改革的相继落败后,中国知识分子将中国落后的根源归结到文化上,并开展了激进的启蒙思想运动和新文化运动,大力引进西方的民主、科学观念。他们在救亡图存,不至让中国走上亡国灭种之路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在对传统文化的劣根性进行批判、审视等方面不遗余力地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也鉴于当时救国心切、富强心急,他们将是否能快速让中国富强起来当作引进思想的重要衡量标准。因此,首先,作为最易见成果的“实学”成为西方启蒙运动的精髓被引入进来,并直接冲击了中国传统的科举教育模式,将儒家思想彻底从政治和教育领域清退出场。其次,高举“民主”大旗的新文化运动者将被当成封建专制制度守护者的“儒家文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希望将与之相联系的旧道德、旧礼教、旧家族连根拔起。其中,家族宗族制度作为儒家文化的代表和封建制度的重要构成者,以及人性的重要束缚者尤其成为群起而攻之的对象。陈独秀主编的《新青年》上发表了大量具有新思想的青年知识分子撰写的文章,他们从哲学、教育、文学、伦理等多个方面对中国封建思想尤其是儒家思想进行了猛烈攻击。四川省只手打倒孔家店的吴虞认为儒家思想误国殃民,百倍于洪水猛兽。鲁迅发表的《狂人日记》愤怒控诉中国礼教的“吃人”历史。显而易见,五四新文化运动成为中国传统文化面临的一次史无前例的挑战。其影响从思想层面扩大到制度层面和教育层面,几乎让传统文化毫无藏身之所。

新中国建立以后,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中国虽然没有选择和欧美做朋友,但却转而投身学习苏联,在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作为指导思想的同时仍然对传统文化展开激烈的批判。至此中国在扫荡传统文化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以儒家思想为主的中国传统文化被迫流落异乡、花果飘零。列文森曾说:“儒家思想在产生它并需要它的社会开始解体之后,变成一片阴影,仅仅栖息在少数人的心底,无所作为地被像古玩一样珍爱着。”

然而,时至今日,当我们再回头细思当日的风云涌动,在理解同情新文化运动者满腔的爱国热情和深厚的民族情结时,也不免感叹和遗憾当时的激进和“矫枉过正”,并积极反思其“矫枉过正”带来的负面影响。最直接的影响是使以儒家思想为主的传统文化的彻底蒙尘,如丧家之犬。另外更应引起我们关注的是被损坏的传统不仅仅包括被损坏的书籍和思想,更重要的是还包括被损坏的民族自信和民族情感。在目前的文化语境下,如果再任由传统文化虚无化、罪恶化,则很难想象中国人,包括中国的知识分子能以开放的胸怀不卑不亢地面对西方文化,更难以想象中国人会形成激烈而有活力的民族情感。民族情感的缺失又反过来深刻影响民族文化的传承、创新与发展。正如徐复观说,“从历史上看,文化的再生,固然少不了外面的刺激,但更离不开民族的感情。民族的感情,是人在沌蒙之际所赖以站起来的精神力量”[1]。最后,对传统文化的彻底抛弃也必然影响外来文化的吸收和生根。

(二)西方文化落地的困难

早就有不少学者指出,中西文化是反差极大的两种异质文化。不少学者认为,西方文化是通过人和物的关系实现人和人的关系,中国文化则是通过人和人的关系实现人和物的关系[2]。而这又和中西民族的经济模式乃至政治制度密切相关。西方重视商业经济和等价交换的文化形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平等意识,同时也促使其探索维护人与人之间公平的客观规则,即法的精神。这既是西方文化的源头——古希腊精神的核心内容,也是西方近代启蒙思想运动和资本主义精神的主要内容。如果把这个思想表述得更简单一点就是民主和法治,而民主和法治维护的也就是每个“个人”的“权利”(right)。这便是西方文化对“个体意识”的高扬。

反观中国,可以分两段来看。在春秋之前,中国社会是一种以小共同体为基础的族群封建社会。这种社会的特征是其依靠宗族的亲情维系社会的秩序。在上位者凭借对所属宗族民众的眷顾天然地承担保族发展的责任和义务,而在下位者依赖亲情按关系的亲疏围绕在在上位者的周围,并保持对其的尊敬和服从。这里形成了一种天然的无须宪政和法律制度保障的权责对应关系,因此,集体和个人都能得到较好发展。之所以要特别提出这一段历史,是因为中国先秦儒家思想与此种理想的社会密切关联。经过春秋战国的大动荡,秦汉之后,中国的经济政治都走向了极权的封建。因为随着帝国疆土的扩大和中央集权制的发展,来源于传统小共同体管理秩序只能在宗族内运作,从国家角度来看,距离的遥远和关系的疏远使依赖天然亲情的权责一致得不到保障,民众的利益往往被极端的忽视。所以名义上,大多数朝代虽然以儒教立国,但实际上往往是儒表法里,才能稳固中央的极权。注重集体与个体协调发展的先秦儒家思想到这里往往只剩一端,而这一端仅仅集中在少数统治阶级的手中,所以只是一种虚假的集体,没有发展个体的集体。

从整体上来看,无论是小共同体社会还是集权社会,在上位者是不是真正做到了权责一致,民众是不是真正获得了应得的利益,这是一个问题。但无论如何,民众总是处于被代表,被满足的一方而没有主动权。从理想的角度,我们可以要求,君子也自认为应该承担整个族群或国家发展的义务,保障每个个体的利益,但是如果事实上并没有做到,那么个体的利益将得不到保障,民众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就只可采取暴动措施来换取另一个朝代暂时地顾及民生。所以从大多数普通百姓的角度来看,中国的个体确实没有主动权,没有个体意识,也没有法律制度保障利益,他们从经济上和精神上都只是被动地依附于土地和宗族,维权的策略也仅仅只有革命。但从在上位者的知识分子即士、君子的角度来看,继承先秦儒家道统的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因为其理想信念,部分超脱于本阶层的利益,甘于为民请命,承担天下大道的责任,所以从来都不缺乏他们“从道不从君”的斗争。余英时说,“以‘道统’来驯伏‘治统’,是后世儒家知识人所最为重视的一件大事”[3]。这是中国传统儒家思想中重要的宝贵资源,从这里能不能开出个性自由和民主的维度都是非常值得研究的。然而遗憾地是,这些资源被上世纪的启蒙运动一起被当做垃圾清除了。所以从思想的角度来看,承接西方个体自觉精神的本体优质土壤流失了,更糟糕的是,反而沉积在中国人潜意识里的一些负面的、阴暗的,与西方思想格格不入的因素在阻碍着中国民主和法治的进程,阻碍优质西方思想资源的引进。这反映在中国当代社会中就是与市场经济并不匹配的非理性的封建迷信思想、等级特权意识和不平等的观念、凡事讲地缘血缘姻缘关系而缺乏法律意识等等。

二、价值重建对本土文化资源依赖的必然性分析

西方的优质思想资源引进为我所用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确立之初就明确指出其为重要思想来源之一。然而从上文也可以看出,拿来容易、落地困难,制度易学、贯彻不易。关于如何处理西方文化资源与本土资源的关系的问题显然已经成为一项重点课题。从多方面的信息可以看出,大家在对待这一问题时已经更加理性,人们已经意识到,任何民族都不可能抛弃自己的文化。徐复观很早以前就指出完全抛弃本族文化的不可能以及其不良后果。他认为,在人类历史中有这样的现象,有些民族消灭了,但其民族的文化,依然被另一民族所传承。然而却没有民族还没有消灭,便首先消灭其自身所创造的文化的现象。所以中华民族不可能在完全抛弃自身文化的情况下有所发展。人一生下来即浸润在自身文化之中,任何人都不能外在于自己的文化。所以即使是采取纯否定态度的人,实际在他的生活中,也并不能将其完全否定掉。正如徐复观说的,只是由他的这种缺乏自觉之情,反而使自己无形中是站在文化坏的一面。只有自觉地先承认自己的文化,才能站在自己文化的好的一面[1]。目前,很多学者也已经认识到引入西方的优质文化并不是要以全盘抛弃、牺牲本土文化为代价。俞吾金说,这种极端的传入方式,事实上使西方文化转化为中华民族的内在价值的可能性被断送了,因为你没有任何本土价值作为消化这套外来资源的基础。这确实是值得重视的。在历史上,任何一位批判者,首先必须是继承者。马克思是公认的对传统文化的最大的批判者,但在19世纪70年代,当德国理论界把黑格尔当作“死狗”来打时,马克思却宣布:“我要公开承认我是这位大思想家的学生,并且在关于价值理论的一章中,有些地方我甚至卖弄起黑格尔特有的表达方式”[4]。

通过分析欧洲的启蒙思想在欧洲传播的特点也可以说明文化的批判继承与创新的关系。西方开展启蒙运动的国家也并不是完全扫除了本民族的文化,如苏格兰启蒙运动就是与当时英国的历史传统,例如英国的普通法、议会制度和自由权利观念等相结合的。法国能发生大革命也是与他们高卢民族血统里的积极自由精神密切相关的。德国日尔曼民族精神更是与它们的启蒙思想结合在一起的。黄万盛说,从世界范围看,目前已有的发达国家展现出的现代性表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完全割裂自身的本土资源,仅仅依靠外来的因素,形成它的现代性。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非本土化的现代化,北欧的现代化、英国的现代化、法国的现代化、乃至日本的现代化,背后都有自身的资源。它可以接受自由、平等、人权、民主价值,但这些原则都经过本土经验的考验[5]。特别是通过比较各国民主自由涵义的不同,更能让我们看清任何思想要在某个国家扎根都要经过本土文化资源的过滤和吸纳,甚至改造。英国和法国的自由不尽相同;民主的样式更是五花八门,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日本等各显其异、争奇斗艳。这些区别显然与他们本土的文化资源不同有密切的关联。

三、立足本土文化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操作设想

立足本土文化必然是真正走向现代化,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根本。这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所认同和重视。当前,在文化的各个领域都有一些研究者表现出对中西融合的热切期盼,并致力于本土资源发掘的大胆尝试。以个体意识和人权为例。有一些学者坚决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中没有西方意义上的人权和个体意识。但陈来在《儒家伦理与人权价值》中却有自己的理解,他在研究中还原了西方人权理论,并认真比对中国儒家思想的对接空间,他认为有一些条目是可以直接在儒家思想中找到相同资源的,还有一些在儒家看来的确是空白。那么这个问题就变成了不在于儒家有没有人权观念,而在于能不能接纳人权观念,有没有反人权的思想。这类研究还在探索和尝试中,也面临着方方面面的困难,但却是必须的也是非常有研究空间的。

就笔者看来,要做好这样的研究,首先必须增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自信心,相信其中存在吸纳西方文化,生成新的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资源。当然这种自信并不是凭空而来。虽然中西文化气质各异,但不能否定的是无论哪种文化或者哲学都是关于人的学问,都在为走向人类的理想而孜孜求索,也许不同思维的民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遇到了不同阶段的曲折,但却总在追问同样的问题,最终走向同样的终点。现在有很多学者在关注和研究中国文化对西方启蒙运动的影响,例如康德是否因受中国文化的影响才使其开启了西方人类学意义上的哲学研究之路。再例如,海德格尔对中国道家思想的迷恋和研究是否也可以看作中西文化的交叉或者说明中西哲学存在共同关注的问题。杜维明认为,美国学术界、文化界和从事文化人类学、哲学、宗教学研究的人士,都开始有希望多了解一些儒家思想的强烈愿望,那种认为在美国这样一个基督教文明影响的社会里,它的基本精神不仅和儒家传统没有同构,而且可以说是完全不相干的看法,已经得到改变[6]。

其次,要在后文化中心主义时代的多元思想观指导下,踏实客观地深入研究中国的传统文化思想。20世纪以来,随着西方哲学界思想界自身变移了自身的视界,“后哲学文化或后形而上学文化,则取消了哲学的文化霸权,多种不同的文化形式具有平等的价值和意义”[7]。文化的多元主义已经越来越得到大家的认同。在这样的环境下,才能以更朴实和客观的态度发掘全球化发展大背景下的中国传统文化,而不再是无论知不知道,了不了解都来打一棍子,因而往往即使是批评也总显得不够深入。在东亚文化圈,儒家文化资源对新加坡、韩国、日本经济社会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引起了西方学者的关注,例如儒家文化中的重视社群意识、君子勇猛精进、生生精神、民本思想等等,这些资源我们只有真正深入研究,才能认识和保留其中的积极元素,勇敢批判不合时宜的落后部分,承接吸纳西方的优质文化资源,并弥补其中的不足。

第三,要深刻认识中国当代的社会现实,并具有学贯中西的视野和扎实的学识。不可否认,西方文化的话语强势在全球范围内仍然显而易见。无论是早期的以西方为中心,还是现代的文化多元化倾向,都催促我们必须站在全球化的平台上开展对话与交流。更重要的是,我们研究传统文化的落脚点还是在于培育适应中国社会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个核心价值观的经济和社会基础是具有浓厚资本主义色彩的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体制的结合。这种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实践必然包涵与西方市场经济配套的文化价值观念,例如,民主、公平、自由、法治等等。因此,在文化多元背景下,要想发挥传统文化的作用,开拓其价值,就要勇于将其敞开与西方文化发生碰撞,与现实发生碰撞,这样才能寻找到适合中国当代社会的价值导向。

其实上文陈来的尝试已经为我们梳理传统文化的积极资源做了示范性研究。这样的儒家思想显然可以吸纳进入现代先进文化,成为积极的文化因素。另外,正如陈来所说,只有在去除儒学不合时代的内容的同时,理直气壮地正面肯定其利于现代社会生活价值的精神和原理,使之合法化地作用于国民教育和文化建设,才能重建统一的国民道德与稳健的国民精神,走向合理的现代社会。这大概也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待传统文化的一个标尺和研究的方向。

[1] 徐复观.徐复观文集[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2.

[2] 邓晓芒.中西文化心理模式分析[J].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47(2):1-10.

[3] 余英时.中国知识人之史的考察 [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4] 俞吾金.当代中国文化哲学诊断[J].甘肃社会科学,2006(3):63-70,161.

[5] 杜维明,黄万盛.启蒙的反思[J].开放时代,2005(3):4-22.

[6] 洪晓楠.儒家传统的现代转化——论杜维明的文化哲学思想[J].大连理工大学学报,2003,21(1):2-8.

[7] 孙利天,高苑.自发自觉的辩证法:论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转化[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5,55(4):152-159,253.

(编辑:杨建肖)

2015-07-25

邓志敏(1981-),女,湖南岳阳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文艺美学与文化学。

G410

A

1008-6927(2016)05-00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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