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琳
李调元文学交游及对其诗歌的影响
○王 琳
广泛交游是李调元人生重要的组成部分,一方面,他与袁枚、赵翼、蒋士铨等性灵派诗学大家关系密切;另一方面又与纪昀、姚鼐、邵晋涵、余集、程晋芳等四库馆臣诗文往来频繁。此外,他还与一大批朝鲜文士保持有诗文往复。这种广泛的交往与他诗歌创作关联密切,对其诗歌内容、形式等都产生深刻影响。
李调元 诗歌 交游 朝鲜文士
李调元(1734-1802),字羹堂,号雨村、童山、蠢翁等,四川罗江人,乾隆二十八年(1763)进士,是乾隆时期的重要诗人。他一生交游广泛,按照交往类别来分,笔者将其交往对象分为三类:一是性灵派诗学大家,如袁枚、赵翼、蒋士铨等;二是四库馆臣,如纪昀、姚鼐、邵晋涵、余集、程晋芳等;三是朝鲜文士,如柳琴、徐浩修、李书九、李德懋、朴齐家、柳得恭等。这种广泛的交往与他诗歌创作密切关联,对其诗歌内容、形式等都产生有深刻影响。
李调元一生好交游,其在年少时便与文学之士过从甚密,《童山自记》载云:“壬午(笔者按,1762,李调元29岁),先君调署霸州。是年与编修丹徒王梦楼、会稽童梧冈、吴县宋小岩、武进赵云松、中书歙县程鱼门、兴化徐步云订交,为诗酒会。而时与同习举业,则庚辰科海宁举人祝芷塘(德麟),年甫十六,来往尤密。”[1]李调元至而立之年后,以文会友的热情更为热烈,交友的对象更为广泛,既有朝廷要臣、四库馆臣,又有侍郎、舍人以及一般举人等。在其整个交游人生中,当属他在京师生活之时结交的朋友,对他的影响最为深远。这些人无论是在学识,还是在社会地位上都超越了他以往所结交的朋友,正如他自己所说:“一自游京师,名流交遍订”。[2]《童山自记》中对京师交往的盛况有清晰的记载,如
甲申乾隆二十九年(笔者注:1764),三十岁(笔者注:虚岁31)。是年移居麻线胡同。与同年编修沈初、韦谦恒、庶吉士褚廷章、吴省钦、祝德麟同作馆课赋,每月轮流作会。
又载云:
乙酉(笔者注:1765),是年与馆阁前辈工部侍郎刘圃三、今兵部侍郎纪晓岚、内阁侍讲学士汤萼南、侍讲周雉圭、给事中丁芷溪、编修王露仲、王诒堂、曹习庵、彭云楣、曹竹虚、毕秋帆宴游,见闻益广。
此时交游的广泛,交流内容的深刻,带给他“见闻益广”的愉悦,可从《读祝德麟诗稿》诗中以见一斑。诗云:
一自游京师,名流交遍订。曹(习庵)赵(瓯北)富词藻,吴(冲之)沈(云椒)才华称。丹徒(梦楼)我之师,赵(损之)宋(小岩)驱驰并。程翁(鱼门)气无敌,持议或倒柄。当其掀髯时,濡笔何豪兴。杰起有东海(子颖),后鹘扫凌競。天罚彻骨穷,敝衣不掩胫。明时盛文彦,络绎多唱庚。[3]
此后,无论顺境或逆境,他都始终与一大批友人保持有密切联系。李调元晚年归蜀后仍与当年在京师结交的一批文士保持尺牍、诗文交流,如《童山文集》卷十中就载有《与纪晓岚先生书》《答赵云松观察书(附原书)》《与董蔗林同年书》《与沈云椒同年书》《答祝芷塘同年书》等书信。
交友多是李调元交游的显著特点,另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李调元与袁枚的关系非同一般。二人虽从未谋面,但心心相印,情谊深厚,彼此引为知音。袁枚称李调元为“生前知己,古未有也”[4],赞李调元“《童山》集著山中业,《函海》书为海内宗”[5]。而李调元对袁枚更是“爱入骨髓”[6],他刊刻了《袁诗选》,力推袁枚为当今诗坛盟主,云:“诗必富者而后工也,非富于学则万卷不破,非富于材则万象不该。记所谓多文以为富者,正谓此也。钱塘袁子才先生今代之富于诗者。”[7]显然,缘于彼此文华的相互欣赏,两人惺惺相惜,建立起忘年神交,友谊的深厚超越了一般的朋友之情。
袁枚年长李调元19岁,二人始终缘悭一面,直至1795年(笔者按,时袁枚八十岁,李调元六十二岁)[8]才始有书信往来。李调元托王心斋将《童山集》转呈袁枚,并附《寄袁子才先生书》。1796立春前五日袁枚接到书信,上元后四日覆函。李调元五月十四日接到袁枚回信后,十分兴奋,作诗——《得袁子才书奉寄二首》以志。不久,逢袁枚八十寿诞,李调元有贺寿诗《寄祝袁子才八十用尚书毕秋帆前韵兼以奉怀》四首。嘉庆三年戊午(1798),李调元刚接到袁枚的《奉和李雨村观察见寄原韵》的诗后就收到袁枚的讣告,作挽诗《哭袁子才前辈仍用前韵二首(并序)》,“前韵”即指《得袁子才书奉寄二首》所用韵。与诗坛才子袁枚有此深厚交往的清文人是不多见的,与袁枚有密切交往,后成为大诗人的,更是少有。李调元就是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大诗人。时人有将两人并称者,如余集云:“老前辈与随园老人,正如华、岳二峰,遥相对峙。风云变幻,两不可测。”[9]显见,李调元与袁枚的交往所带给其诗文创作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命题。
在众多好友中,李调元与祝德麟关系最密切,这也是李调元交游的重要特点。首先,从时间上看,二人交往长达32年,且中途基本没有中断。二人相识于1762年,李调元《童山自记》载:“而时与同习举业,则庚辰科海宁举人祝芷塘(德麟),年甫十六,来往尤密。”一个“尤”字突出了他与祝德麟的情感非比寻常。据现存文献可知,二人最后一次交往当在1794年,时李调元有回信《答祝芷塘同年书》。其次,在数量上,李、祝二人唱和赠答的诗歌明显多于其他诗人。《童山诗集》载28首,《悦亲楼诗集》中涉及李调元的诗歌也达10首之多。正因二人唱和频繁,时人有“跌宕风流祝小姐,飞扬跋扈李将军”[10]之谑。最后,从诗文内容看,他们在文字中所流露出的友情极为深厚。李调元与祝德麟相交的畅快之情,在二人诗作中不胜枚举,如“忆昔初识君,得朋良窃庆”(《读祝芷塘(德麟)诗稿》),“有诗呼共和,无语不相啁”(《奉和祝芷塘(德麟)移居四十韵》),“忆昨登瀛说两雄,头衔谬许武文同。君方醉似嵇中散,我亦狂如盖次公”(《芷塘有诗再迭前韵》)等。两人情感的深厚,还可从互勉之语中得到鲜明体现,如“九万里风安税驾,鹏程虽远与君期”(《三迭前韵》),“与君期”三字表达了李调元对这份友情坚守的决心。进入仕途后,因官职调动,二人宛如参商,故而李调元在诗《定远县寄峡甘督学祝芷塘同年,时主试闽中未回》中感慨:“踪迹与君元白似”,将他与祝比作“元白”,期望能像先贤一样拥有令人羡慕的友情。1794年,李调元收到祝德麟的书信,祝在信末云:“天涯海角,此生殆无相见之期,惟努力自爱,不宜。”[11]读罢此句,李调元深感悲痛,云:“末句恸人,读之不觉泪下,遂滴墨成诗。”[12]诗即《得同年侍御祝芷塘书却寄(并序)》。
李调元交游的另一大特征就是他与朝鲜使行文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与朝鲜著名文士柳琴、徐浩修、李书九、李德懋、朴齐家、柳得恭等都有诗文往来。现存他写给朝鲜文士的赠诗,有《几何柳公来访》《几何再访》《几何主人歌送弹素归国并寄贤侄冷菴》《怀几何子》《七月初五立秋日奉寄几何主人》《奉题徐大人见一亭呈斧政》《寄题徐副使浩修见一亭二首(并序)(二首)》等。朝鲜文士写与他的赠诗有:柳琴寄赠李调元诗(今夕是何夕)、柳得恭《寄李雨村绵州闲居(三首)》、《寄赠李调元诗(腊月五日几何室)》、李德懋《读李雨村<粤东皇华集>》《题云龙山人小影松下看书》《柳弹素馈李雨村所赠落花生》等。
李调元把以文会友的范围扩充到域外文人,这在当时的文士中是不多见的。对诗歌的执着爱好,朝鲜友人的热情、淳朴与清朝廷内多有倾轧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这也使得李调元格外珍视这种友情,他将一些较为优秀的朝鲜文人诗作选入《雨村诗话》中,即为彼此间友谊深厚的又一明证。学界对李调元与朝鲜文士的交流研究成果颇多,在此不再赘述。
(一)李调元的交游与其诗歌内容的关系
李调元的交游给其诗歌创作带来的直接影响便是其赠酬诗作的大量写作,用于传情言志,联络关系,而彼此间的唱酬又进一步加深了双方间的了解和情感的融合。李调元现存的赠酬诗有401首,无不是其以文会友、切磋诗艺的直接产物。广泛交游对其诗歌内容的影响主要体现在:
1.赠答诗歌的大量创作
赠答诗是古代社会交往的重要媒介,溢美之词往往会流于形式而缺乏真挚情感,李调元有一部分与交情较浅的各级官吏的赠答诗也不免于此种弊病。另有一部分诗歌是友谊的赞歌,充满了对朋友才华的钦慕,并无虚语。如李调元《得袁子才书奉寄二首(并序)》其二云:
子才真是今才子,天赐江淹笔一枝。要与江河同不废,独开今古别成奇。诗名不让少陵占,游屣惟应宗炳知。天下传人当首屈,不知附骥更为谁。[13]
认为袁枚诗才堪比江淹、杜甫、生活情趣与宗炳相通,是继往开来的诗家传人。自己与其交往,当有附骥之荣。对袁枚的赞赏确是发自肺腑的,这可在他写给余集的书信中找到佐证,有云:“简斋先生,学既渊博,才又绝伦。自康熙己未鸿博王渔洋、朱竹垞而后,殆无其比。余尝有诗寄袁云:‘子才真是今才子,天赐江淹笔一枝’,非虚语也。”[14]“非虚语也”,特别强调指出《得袁子才书奉寄二首(并序)》是由衷之作,并非泛泛应酬之诗,对袁枚的赞美是情感真实流露,殆非谀颂之词。
2.唱和之作的大量创作
这些和韵诗在李调元与朋友赠答的诗中所占比重也是最大的,如《童山诗集》中提及姚鼐的诗6首,其中和韵诗5首;涉及程鱼门的诗10首,其中和韵诗6首;为赵翼而作的诗6首,和韵诗占3首。李调元常在和诗之后附上原作,如《和程鱼门索余所刻函海原韵(附原作)》《程鱼门以诗乞余所编全五代诗依韵奉答兼索异书(附原作)》《和桐城姚姬传鼐太史见寄原韵并附寄祝芷塘袁香亭两同年诗(附原作)》等。这些附作是非常有价值的,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童山诗集》中的附作可能是初稿,经过与原作者诗集中的诗歌对比之后,会发现一些字词上的变化,借此我们可以了解这些人的诗学审美标准,以印证或补充他们的诗学观。其中最明显的是姚鼐诗歌的变动,他三首诗歌的原作分别题为《寄李雨村(调元)》[15]、《怀祝芷塘》[16]、《寄袁香亭》[17],在措辞上皆有改动;二是补遗,如所附载的程鱼门的原作就不见于《勉行堂诗集》。
3.传达与异域友人交往的真实内容
李调元在京师居留期间,曾结交一大批朝鲜王朝的使行文人,如柳琴、徐浩修、李书九、李德懋、朴齐家、柳得恭等。他与这些异域文士诗书往复频繁,且结下了深厚的学谊。彼此间有大量的酬贈诗,仅就李调元创作的诗歌而言,有《几何柳公来访》《几何再访》《怀几何子》《几何主人歌送弹素归国并寄贤姪冷庵》《次韵寄李炯庵(四首)》《和寄朴楚亭》《和寄席帽山人(二首))》、[18]《奉题徐大人见一亭呈斧政》、[19]李调元和柳得恭《恭呈家叔父游燕》六首等。
从这些诗题本身就可见他们的交往内容。以几何公柳琴为例,柳琴曾至少两次拜访李调元。即将归国之际,李调元和诗相赠。柳琴归国后,李调元又有诗寄怀。诗句本身又更为详实地记录了交往的具体情形。《几何再访(二首)》云:
天寒风劲扑窗纱,佳客论心细煮茶。日暮归怀留不得,惟将明月托天涯。
笔谈字字沁人心,鸭绿江无此意深。别后故人如见忆,雁书应有自鸡林。
这些诗作传达出的交往细节有:结交柳琴的时间是在天寒之际,交流的内容为“论心细煮茶”,交流的媒介主要是通过笔谈,交流后的感受是“才喜相逢恨相别”,“笔谈字字沁人心”,一种得佳士畅谈后的快意之感溢于言表,故而也就有了别后鸿雁频传的期待。
李调元写给异域友人的诗还多有己注,直接点出诗歌创作的真实用意和交往事实等,如李调元《和寄席帽山人(三首)》诗注云:(诗一)“右酬《題粵东皇华集》”,(诗二)“右酬《题松下小照》”,(诗三)“右酬《题醒园》”,[20]此所反映出彼此间交往的基本事实有:席帽山人李书九曾经就李调元撰《粵东皇华集》题写过论诗;他也为李调元的画像题写过诗歌;也为李调元的居所醒园题写过赞词。出于对李书九赠诗的肯定,李调元故也创作了和诗回赠。又如,李调元《次韵寄李炯庵(四首)》诗注云:(诗一)“右题《见题小照》”,(诗二)“右题与弹素约贱辰之会”,(诗三)“右题《见题皇华集》”,(诗四)“右题《青庄馆集》”,[21]所呈现出的交往情况有:炯庵李德懋曾为李调元画像题写诗句;他曾阅读过李调元记写与朝鲜柳琴相会的诗歌,而创作有感慨之作;他阅读过《粵东皇华集》,并写有评论之诗;李调元阅读了李德懋撰《青庄馆集》,并写有论诗诗等。
(二)李调元交游对其诗歌体裁的影响
李调元的交游不仅给其诗歌内容的抒写带来了较大影响,而且对其诗歌体裁的选择也有重要影响。主要表现为:
1.七律是李调元唱和诗作中最常用的诗体
李调元在与朋友唱和中常用七律。诗人赠酬诗喜用七律,其原因在于此种诗体具有庄重典雅的优势,适合用于社交场合。如清人吴乔指出:“七律齐整谐和,长短适中,最宜人事之用,故自唐至明作者愈盛。初唐用以应酬,亦是大人事也。”[22]正是由于七律这种诗体在交际场合极为适用,李调元在与友人交往中创作了约203首赠酬七律,如《奉和祝芷塘(德麟)移居接叶亭诗(并序)》《和同年比部姚姬传见访问元韵》《得袁子才书奉寄二首》《哭袁子才前辈仍用前韵二首(并序)》等。显然,文人间的雅集以及对典雅情趣的追求对李调元选用七律诗体创作,起到了重要作用。
另外,使用七律格式可以充分展示其诗歌创作才华。七律较其它近体诗而言,较为难写。清人沈德潜在《说诗晬语》中云:“七言律,平叙易于径遂,雕铡失之佻巧,比五言为尤难。贵属对稳,贵遣事切,贵捶字老,贵结响高,而总归于血脉动荡,首尾浑成。”[23]七律虽然难写,但也给李调元提供了在交游创作中展露自己诗才的绝好空间。他与友人间诗文唱和,固有会友之目的,但炫才心理亦不容忽视。如李调元任翰林院庶吉士时,与祝德麟相互唱和,《奉和祝芷塘(德麟)移居四十韵》《奉和祝芷塘(德麟)移居接叶亭诗(并序)》《芷塘有诗再迭前韵》《三迭前韵》《四迭前韵》等,多次就同一主体而往复唱和,其以诗较艺的意图相当明显。另外,祝德麟《同年雨村调元谬题拙稿六百言,即用其韵奉答》诗注有云:“君有和余移居诗,凡八叠韵,挥扫一日而毕。”[24]六百言之诗,李调元挥扫一日而毕,其在唱和活动中展示诗才的目的是非常明显的。
李调元是有着极高的诗学才能的,赵翼在《上雨村观察书》中指出:“然足下动笔千言,如万斛泉,不择地涌出”,足见李调元才思敏捷。袁枚也曾赞扬他“才豪力猛”,在《奉和李雨村观察见寄原韵》中又认为他:“西蜀多才今第一”。在交游过程中,李调元娴熟地运用七律这一诗体,穷力而追新,使得自身的诗歌天赋得到了较为完美的展现。
2.五古也是李调元用于抒发与友人间情感的主要诗体
在李调元与交游有关的诗作中,五古诗体的大量采用,是一个突出现象。他共创作这种体裁的诗歌220首。李调元喜采用这种诗体用于各种交往场合,与五古本身的体制特点密切相关。五古虽不如七律那样正式,但更为亲切质朴,刘熙载在《艺概》就云:“五言质,七言文;五言亲,七言尊。几见田家诗而多作七言者乎?几见骨肉间而多作七言者乎?”[25]加之五古在韵律上更为自由,能够较好地抒发缠绵不尽的友情,因此在赠答时颇受文人青睐。李调元许多赠答唱和诗歌采用五古的形式,原因正在于此,如己丑年(1769)李调元作《忆编修祝芷塘(德麟)》。
由上可知,李调元的交游影响着他诗歌形式的选择。在赠答唱和,抒发离情别绪时诗人偏爱七律和五古,这些诗歌的情感都是十分真挚的。同时在宴饮等应酬场合诗人创作了一些价值并不高的唱和之作,但这是他生命的真实组成部分,无可厚非。
注释:
[1]李调元著:《童山自记》,赖安海撰:《李调元文化研究述论(附清童山自记)》,北京:现代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第94页。
[2][3][清]李调元:《读祝德麟诗稿》,《童山诗集》(卷八),1936年版,第87页。
[4][清]袁枚撰:《随园诗话·补遗》(卷九),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801页。
[5][清]袁枚:《奉和李雨村观察见寄原韵》,[清]李调元:《童山诗集》(卷三十四),1982年版,第470页。
[6][清]袁枚撰:《随园诗话·补遗》(卷九),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801页。
[7][清]李调元:《袁诗选序》,《童山文集》(卷五),1936年版,第61页。
[8]李调元:《寄袁子才先生书》,[清]李调元:《童山文集》(卷十)云:“先生今年八十八,调今六十六,老皆至矣。书从今日去,未知何日回也。”应为误笔。此年为乙卯年(1795),实际上袁枚八十岁,李调元六十二岁(注:虚岁)。
[9][清]李调元:《答余秋室侍讲书》,《童山文集》(卷十),1936年版,第122页。
[10][清]李调元:《淡墨录》(卷十五),“翰林改御史”条,第220页。
[11][清]李调元:《雨村诗话校正》,2006年版,第308页。
[12][清]李调元:《雨村诗话校正》,2006年版,第308页。《童山诗集》卷三十三《得同年侍御祝芷塘书却寄(并序)》诗云:“一函书自浙东来,喜极须臾变作哀。君尚在耶鳞竟犯,我虽生也背如鲐。老来那有三鱼梦,天下争传一鹗回。倘念将军顽似故,松江莫惜寄鲈腮。”《雨村诗话》亦载此诗,但略有不同:“我虽生也背如鲐”作“轻人知重亦有玉”;“三鱼梦”作“三鲜梦”;“顽似故”作“仍似故”。詹杭伦先生在“轻人知重亦有玉”句后出注“此句续本空缺。万本、蔚本‘玉’字亦不押韵,姑录于此待考。”
[13][清]李调元:《童山诗集》(卷三十四),1936年版,第469页。
[14][清]李调元:《答余秋室侍讲书》,《童山文集》(卷十),1936年版,第121页。
[15][清]姚鼐著,刘季高点校:《惜抱轩诗文集》(卷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602页。
[16][清]姚鼐著,刘季高点校:《惜抱轩诗文集》(卷九),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591页。
[17][清]姚鼐著,刘季高点校:《惜抱轩诗文集》(卷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598页。
[18]柳得恭撰:《并世录》(卷一),朴基中主编:《燕行录全集》(第60册),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版,第82页至90页。
[19]李汉福编:《同文神交》,韩国国立中央图书馆藏本。
[20]柳得恭:《并世集》(卷一),第90页。
[21]柳得恭:《并世集》(卷一),第86页,87页。
[22][清]吴乔著:《围炉诗话》(卷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清诗话续编》本,1983年版,第595页。
[23][清]沈德潜等撰:《原诗·一瓢诗话·说诗晬语笺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
[24][清]祝德麟撰,《悦亲楼诗集》(卷三),清嘉庆二年姑苏刻本。
[25][清]刘熙载著,袁津琥校正:《中国文学研究典籍选刊·艺概·诗概》,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335页。
[1][清]李调元.童山诗集(《丛书集成初编》本)[M].北京:中华书局,1985.
[2][清]李调元.童山诗集(《丛书集成初编》本)[M].北京:中华书局,1985.
[3][清]袁枚撰.随园诗话·补遗[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
[4]刘季高点校,[清]姚鼐著.惜抱轩诗文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5][清]吴乔著.围炉诗话(《清诗话续编》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6][清]沈德潜等撰.原诗·一瓢诗话·说诗晬语笺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
[7][清]祝德麟撰.悦亲楼诗集[M].清嘉庆二年姑苏刻本.
[8]詹杭伦.李调元学谱[M].成都:天地出版社,1997.
[9]湛之点校,[清]李调元撰.淡墨录[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1.
[10]詹杭伦,沈时蓉校正,[清]李调元撰.雨村诗话校正[M].成都:巴蜀出版社,2006.
[11]袁津琥校正,[清]刘熙载著.中国文学研究典籍选刊·艺概·诗概[M].北京:中华书局,2009.
[12][韩]李汉福.同文神交[M].韩国国立中央图书馆藏本.
[13][韩]柳得恭撰.《并世录》[A].朴基中主编.《燕行录全集》(第60册)[Z].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
(王琳 江苏南通 南通大学杏林学院 226000)
(本文所属于科研项目“2 0 1 6年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2016SJD70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