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性道德判断与真实道德行为分离的原因探析

2016-03-02 20:05易兰新温才华胡伊璇子
现代教育科学 2016年7期
关键词:道德行为电车按钮

易兰新,温才华,胡伊璇子

(广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广西 桂林 541000)



假设性道德判断与真实道德行为分离的原因探析

易兰新,温才华,胡伊璇子

(广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广西 桂林 541000)

人们在假设性情境下做出的道德判断与其在真实环境中的道德行为发生分离,不仅出现了“言行不一”的尴尬境况,而且对道德心理学的未来发展提出了挑战。尽管过去关于道德心理学的研究大量集中于假设性的道德情境,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重要的道德理论,但是越来越多的研究证实:人们在假设性情境下的道德预期,并不能与真实情境下的道德行为达成一致。综合相关研究结果发现,神经机制、心理过程、情绪以及社会文化是影响道德判断与道德行为出现分离的主要因素。

道德判断道德行为神经机制心理过程情绪 社会文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表里如一,言行一致”,这些耳熟能详、习以为常的警句,通常也是人们用来表达自己言语与行为统一的方式。但是人们真能做到“言行一致”吗?或者说人们所做的真地如同他/她所说的那样吗?在道德心理学领域中,心理学家对此提出质疑,并用相关研究证实人们在假设性情境下的道德判断与其在真实环境下的道德行为出现了偏差,存在“言行不一”的情况[1]。该结果的发现不仅使研究者对长期以来采用假设性道德情境进行研究时所得的结论产生怀疑,而且从科学的角度证明了“言行不一”存在的真实性,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虽然以往的研究对道德心理学的发展做出巨大贡献,但后来的研究不断发现,假设性的情境不足以取代真实的道德环境[2],“所言”难以与“所行”相对应,那么二者出现分离的原因何在?笔者综合相关研究,并以此为出发点,进一步探讨影响人们道德判断与道德行为出现偏差的因素,为未来道德心理学的研究提供参考。

一、“言行不一”的研究现状

在道德领域的相关研究中,心理学家和哲学家都采用假设性困境研究道德判断,心理学家旨在探讨影响判断的因素,而哲学家用他们的直觉来建构道德理论。这些假设性情境通常是非常“奇异的”,即涉及的事件似乎不可能发生在日常生活中,并且绝大多数都涉及生与死的决择,此类情境与现实生活严重脱轨。然而,研究者却利用这些假设性的道德情境提出了重要的理论,尤为突出的是Greene(2001)提出的道德判断双过程理论,该理论阐述了道德判断发生的内部心理机制,推动了道德心理学的发展[3]。尽管如此,Russell(2004)却道出人类道德的本质,认为人们有两种平行的道德:一种说而不做,另一种做而不说[4]。换句话说,人们在假设性情境下的道德预期,并不能与真实情境下的道德行为达成一致。

(一) 假设性道德判断

研究者越来越多地通过检验人们对假设性情境的反应来研究道德判断[5],其中电车困境是最经典的道德情境,并被广泛地应用于道德心理学实验之中,且已成为心理学文献中为人所熟知的一部分。电车困境最初由哲学家提出,包括按钮问题和天桥问题,旨在探究人们为何在一些情境下允许伤害一个人救更多的人,在另一种情境下却不允许为了救更多的人而去伤害一个人。在经典假设性情境中通常描述为:一辆失控的电车快速行驶在有五个工人正在施工的轨道上,如果电车继续行驶将会撞死这五个工人,此时能救这五个人的唯一办法便是扳动按钮将电车转向旁边的轨道上,但是会撞死侧轨上的一个无辜的工人。关于电车情境的研究不仅丰富而且受到高度重视,它们提供了一种教授学生以及普通公众道德心理学知识的方法。然而,此类假设性情境作为刺激材料受到众多研究者的质疑[6],他们认为许多假设性困境处于想象之中,有些是荒谬的、语境匮乏的,并且这些伪造的情境可能影响人们对情境状态的反应方式,进一步可能影响他们所做的决定。首先,假设性情境具有较低的实验真实性,人们感受到的是幽默而不是严肃;第二,具有较低的生活真实性,人们很难想象它们在现实生活中会怎样发生[7];第三,具有较低的心理学真实性,因为有研究表明道德行为与不道德判断出现了分离[8]。因此,强烈依赖电车问题或其他假设性情境的研究者可能错失或歪曲在其他情境中出现的道德问题,而且这些假设性情境有可能激活或强调那些在其他道德情境下通常不起重要作用的心理过程。

尽管目前道德心理学已经发展成为理解人们对假设性困境怎样反应的过程[9],但是研究者逐渐认识到,人们在“奇异的”情境中做出的判断和决策,可能无法精确地反应在更为真实和广泛的情境中,换句话说,人们在假设性困境中的道德判断可能不同于在真实的道德情境中的行为。

(二)真实性道德行为

对人类道德的研究集中关注假设性的道德推理,即向被试呈现假设性的道德情境,剥夺所有不必要的语境信息,随后询问被试执行一个行为的意图。依赖于这些类型的假设性道德材料,潜在地表现出对理解道德认知的局限性。有证据表明,人们在假设性的按钮问题与天桥问题中做出了不同的道德判断[10],然而,几乎没有证据来证实人们的实际行为。过去在道德困境中关于行为的实验研究,是要求被试预测他们自己的行为,而行为的预测已经被证明是不可靠的,因为人们的预测可能偏向他们认为更符合社会期望的反应,即使这在他们的实际行为中并没有反映出来[11]。众所周知,欲知一个人将做什么的最好方法便是观察他的行为,但是人们不能在实验室中操纵生与死的电车问题。Navarrete等人 (2011)在一个虚拟的真实环境下,以按钮问题为实验材料研究行为,并发现90.5%的被试按了按钮,这类似于人们在假设性情境下将按钮问题判断为道德上许可的百分比[12]。然而,尽管具有较高水平的真实性,但是虚拟真实环境仍然不能给现实中的人们带来真实的结果。人们的真实道德行为通常不能与他们所表达的道德态度达成一致,即使是一个伦理学家[13]。有研究发现在天桥问题版本中,85%的被试认为推下一个无辜者是错误的,但是其中有28%的人报告说他们将推下这个人;在按钮困境中,46%的人认为扳动按钮是错误的,但是77%的人将会按下按钮[14]。这是对道德判断联结道德行为的常规道德理论发出的挑战。

二、影响“言行不一”的因素

正如前面所述,有大量的研究数据表明了“假设性偏差效应”的存在,即人们在假设性条件下判断他们将做的预期与其实际行为不符。那么,出现这种“言行不一”现象的原因何在?在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对偏差效应的影响因素进行梳理,主要体现在神经机制、心理过程、情绪以及社会文化四个方面。

(一)神经机制

人们在假设性和现实性条件下有不同的道德反应,影响因素之一在于两者起源于不同的神经机制。Feldmanhall等人(2012) 验证了“假设性偏差效应”,并发现真实和假设性道德决策激活不同的神经回路,其中假设性的道德决策活动诱发与想象网络有关的神经回路,而真实道德决策激活了杏仁核与前扣带回,并且研究表明杏仁核及前扣带回是社会化和情绪活动产生的重要脑区[15]。不仅如此,在真实环境下的道德反应激活前额叶皮层的不同区域,该区域决定被试会做出自私的还是亲社会的道德决策。总之,这些结果不仅说明了真实与假设性道德决策有不同的神经机制,而且前额叶皮层内部的分离网络能够预测真实道德决策的本质。除此之外,Kang(2011)采用fMRI技术进一步发现,在真实决策条件下,眶额叶皮层与腹侧纹状体对刺激信号的反应更为强烈[16]。总体而言,真实与假设性决策之间的差异可表述为,真实决策通常是精确的、即刻的、高风险的以及情感丰富的,而假设性决策是没有后果的,可能是快速而盲目的,因此需要较少的认知资源。研究证实了假设性与真实条件下的道德反应存在明显不同的神经机制,因此,未来研究能够采用先进的技术(如神经解码),通过使用在假设性决策中收集的神经数据来提高对真实决策的预测力。

(二)心理过程

Tassy 等人(2013)提出解释道德判断与预测行为存在分歧的一种可能是二者产生于不同的心理过程[17]。他认为行为的决策是由来自一个“利己主义”知觉,表现出相对于决策者的情境,因此强调对决策者的后果;然而道德判断是“非自我中心”知觉,它所表现的情境独立于判断者与它的关系。具体而言,实际行为不同于假设性判断在于行为在一个直接的相互作用中突出自我,使用一个基于潜在自我结果的“自我中心”结构,而道德判断依赖于一个更为“非自我中心”知觉的情境评估[18]。例如,Nadelhoffer和Feltz (2008)的研究表明,在道德困境中被试作为主体和旁观者两种身份做出的道德评估存在差异[19]。与此同时,被试在对他们自己和他人的道德违反做直觉反应时激活了不同的脑区。这解释了为何人们承认道德规范,并做出适当的道德判断,但却无法采取相应的行为,表现出“道德伪善”现象。

关于心理过程对假设性道德判断与现实行为出现分离的解释也得到最近研究结果的论证,如Teper(2011)发现了意图—行为偏差,即人们不能精确地预测他们的未来行为,因为假设性决策需要简短的、非典型的以及脱离语境的心理模拟[20]。在心理学中,心理模拟是一种通过大脑发现它已经知道什么的方法,当需要对未来事件做出决策时,大脑皮层产生模拟,简洁地诱发皮层下系统而相信这些事情正在发生,并注意这些系统产生的感受。但是通过此种方式对未来做出的决策并不总是对的,心理模拟存在弊端,因为它们建立在少量记忆基础上,从而忽略了大量特征,不能长时间保持它们本身。相对于真实的道德知觉,在假设性道德判断中心理模拟仅仅是“纸板现实”,两者以不同的方式产生,结果也因此存在差异。

(三)情绪

大量研究已经证实,情绪状态是影响人们在假设性道德情境和现实道德生活中存在不同反应的关键因素。在真实的道德问题中,通常引起人们的“热”情绪,而在假设性条件下同样的情境却使人们处于一种“冷”情绪状态。Kang与Camerer(2013)的研究证明,在真实与假设性情境下不同的情绪状态能导致不同的判断和行为[21]。人们甚至可能没有意识到,他们在真实和假设性情境中的不同判断是因为存在一种“热/冷情感分化”,使其错误地预测了他们的情绪状态对偏好和行为的影响。不仅如此,情绪状态的重要性还得到神经科学研究的支持。正如前面所陈述那样,真实与假设性道德决策存在不同的神经回路,其中真实道德决策激活杏仁核,它是社会化与情绪活动产生时激活的主要脑区。有研究发现,相对于向被试陈述他人对社会规范的意图违反,当向被试陈述他们自己的意图违反时杏仁核产生更强烈的激活,同时伴随着情绪反应的增强[22]。在假设性情境中(如电车问题)可能会产生强烈的情绪反应,因为假设性后果涉及死亡;而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可能仅仅产生一种情绪反应,因为实际发生的是较小的伤害。因此,假设性道德情境要比现实情境引起更强烈的情绪反应,并由此观察到不同的行为反应模式。

(四)社会文化

除以上所阐述的三种影响因素外,导致人们“言行不一”的原因还应包括社会文化的作用。Gold(2014)在实验室中,选取英国人与中国人作为两组被试,通过操纵电车问题发现,中国被试更不愿意做出牺牲一个人而救五个人的功利性判断,并且有更少地可能认为这种行为是对的,结果证实了道德判断与道德行为之间确实存在文化差异[23]。同时,不同的道德判断和行为还取决于主体的角色,人们涉及在一种行为中(行动者)看待事情不同于那些自己没有直接涉及的行为(观察者)。有研究发现,在电车问题中90%的被试在观察条件下判断他人按下按钮是道德许可的,但是仅仅65%的被试在行动者条件下认为他们自己按下按钮是道德许可的[24]。

三、总结

尽管如今关于道德心理学的研究越来越多,但是道德判断与道德行为出现的分离应得到研究者的足够重视。对假设性道德判断的研究的确推动了道德心理学的发展,但是由于其本身具有的不真实性、奇异性,所得结果势必会对解释日常生活中的道德问题埋下隐患。未来研究应减少“言行不一”现象发生的可能性,一方面,研究者应有效引导被试以及在统计学上控制匮乏的现实性,从而减少不真实刺激对结果的影响;另一方面,人们的道德决策容易受到迫切的情境以及真实后果的影响,因此未来研究的核心应是在真实环境下进行道德决策的认知神经科学探索。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的道德认知、道德行为都极其复杂,此时将情境研究、实验室内的行为研究以及实验室外的研究相结合可能是未来解决“言行不一”问题的最好方法。

[1] Feldmanhall O, Mobbs D, Evans D, et al. What we say and what we d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al and Hypothetical Moral Choices[J]. Cognition, 2012, 123(3): 434-441.

[2] Graham J. Morality beyond the Lab[J]. Science, 2014, 345(6202): 1242.

[3] Greene J D. An fMRI Investigation of Emotional Engagement in Moral Judgment[J]. Science, 2001, 293(5537): 2105-2108.

[4] Russell B, Skeptical Essays, Eastern and Western Ideals of Happiness[M]. London, 2004.

[5] Bartels D M, Pizarro D A. The Mismeasure of Morals: Antisocial Personality Traits Predict Utilitarian Responses to Moral Dilemmas[J]. Cognition, 2011, 121(1): 154-161.

[6] Bauman C W, Mcgraw A P, Bartels D M, et al. Revisiting External Validity: Concerns about Trolley Problems and Other Sacrificial Dilemmas in Moral Psychology[J]. Social and Personality Psychology Compass, 2014: 8, 536-554.

[7] Bennis W M, Medin D L, Bartels D M. The Costs and Benefits of Calculation and Moral Rules[J]. Perspectives on Psychological Science A Journal of the Association for Psychological Science, 2010, 5(2): 187-202.

[8] Skitka L J, Bauman C W, Sargis E G. Moral Conviction: Another Contributor to Attitude Strength or Something More?[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 Social Psychology, 2005, 88(6): 895-917.

[9] Bazerman M H. Judgment in Managerial Decision Making[M]. Wiley, 2008.

[10] Millar J C, Turri J, Friedman O. For the Greater Goods? Ownership Rights and Utilitarian Moral Judgment[J]. Cognition, 2014, 133(1): 79-84.

[11] Koritzky G, Yechiam E. On the Robustness of Description and Experience Based Decision Tasks to Social Desirability[J]. Journal of Behavioral Decision Making, 2010, 23(1): 83-99.

[12] Navarrete C D, Mcdonald M M, Mott M L, et al. Virtual Morality: Emotion and Action in a Simulated Three-dimensional "Trolley Problem".[J]. Emotion, 2011, 12(2): 364-370.

[13] Schwitzgebel E, Rust J. The Moral Behavior of Ethics Professors: Relationships among Self-reported Behavior, Expressed Normative Attitude, and Directly Observed Behavior[J]. Philosophical Psychology, 2014, 27(3): 293-327.

[14] Kurzban R, Descioli P, Fein D. Hamilton vs. Kant: Pitting Adaptations for Altruism against Adaptations for Moral Judgment[J]. Evolution & Human Behavior, 2012, 33(4): 323-333.

[15] Feldmanhall O, Dalgleish T, Thompson R, et al. Differential Neural Circuitry and Self-interest in Real vs Hypothetical Moral Decisions[J]. Social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Neuroscience, 2012, 7(7): 743-751.

[16] Kang M J, Rangel A, Camus M, et al. Hypothetical and Real Choice Differentially Activate Common Valuation Areas[J]. Journal of Neuroscience, 2011, 31(2): 461-468.

[17] Tassy S, Oullier O, Mancini J, et al. Discrepancies between Judgment and Choice of Action in Moral Dilemmas[J]. Frontiers in Psychology, 2013, 4(250): 1-8.

[18] Sood S, Forehand M. On Self-referencing Differences in Judgment and Choice[J].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 Human Decision Processes, 2005, 98(2): 144-154.

[19] Nadelhoffer T, Feltz A. The Actor-Observer Bias and Moral Intuitions: Adding Fuel to Sinnott-Armstrong’s Fire[J]. Neuroethics, 2008, 1(2): 133-144.

[20] Teper R, Inzlicht M, Page-Gould E. Are We More Moral Than We Think?: Exploring the Role of Affect in Moral Behavior and Moral Forecasting[J]. Psychological Science, 2011, 22(4): 553-558.

[21] Kang M J, Camerer C F. fMRI Evidence of a Hot-cold Empathy Gap in Hypothetical and Real Aversive Choices[J]. Frontiers in Neuroscience, 2013, 7: 104-119.

[22] Berthoz S, Grèzes J, Armony J L, et al. Affective Response to One's Own Moral Violations[J]. NeuroImage, 2006, 31(2): 945-950.

[23] Gold N, Pulford B D, Colman A M. The Outlandish, the Realistic, and the Real: Contextual Manipulation and Agent Role Effects in Trolley Problems[J]. Frontiers in Psychology, 2014, 5: 35-44.[24] Gold N, Pulford B D, Colman A M. Do as I Say, Don’t Do as I Do: Differences in Moral Judgments Do Not Translate into Differences in Decisions in Real-life Trolley Problems[J]. Journal of Economic Psychology, 2015, 47: 50-61.

(责任编辑:刘宇)

The Elementary Research on the Separation of Hypothetical Moral Judgment and Actual Moral Behavior

YI Lanxin, WEN Caihua, HU Yixuanzi

(DepartmentofEducation,GuangxiNormalUniversity,Guilin,Guangxi541000,China)

People in hypothetical scenarios to make moral judgments separation to their moral behavior in the real world. There is not only in "duplicity" awkward situation, but also becoming a challenging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oral psychology in the future. Although, the research on moral psychology mainly focused on hypothetical moral scenarios in the past, and some important moral theories had been proposed based on those, but a growing number of studies confirmed that the moral expectations of people in the hypothetical scenarios did not agree with the moral behavior in the real world. Comprehensive research results found that the main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separation concluded the neural mechanism, the mental processes, emotion and social culture.

moral judgment; moral behavior; neural mechanism; mental process; emotion; social culture

2016-03-07

2015年广西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民族地区青少年公正世界信念对道德判断的影响”(项目编号:YCSW2015074)。

易兰新(1992—),女,河南信阳人,广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发展与教育心理学、道德心理学。温才华(1979-),女,湖北武汉人,广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道德心理学。胡伊璇子(1993-),女,江西宜春人,广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道德心理学。

G416

A

1005-5843(2016)07-0082-04

10.13980/j.cnki.xdjykx.2016.07.015

猜你喜欢
道德行为电车按钮
当你面前有个按钮
最早的电车用马来牵引
死循环
辛苦的电车售票员
刘娟、赵玉生:自我损耗会对道德行为产生负性影响
由电车引出的故事
内心不能碰的按钮
远和近
论黑格尔的道德行为归责理论
基于不同视角的道德行为研究综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