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贸易壁垒对中国茶叶出口的影响——以中美茶叶贸易为例

刘冬蕊伍利兵李杨*

（1.中山大学广东珠海519082；2.珠海出入境检验检疫局）

技术贸易壁垒对中国茶叶出口的影响
——以中美茶叶贸易为例

刘冬蕊1伍利兵2李杨2*

（1.中山大学广东珠海519082；2.珠海出入境检验检疫局）

通过分析中美茶叶贸易与美国技术壁垒的变化发展，使用贸易引力模型，对技术贸易壁垒对中美茶叶贸易额进行实证检验，结果表明技术贸易壁垒对中国茶叶出口有显著的抑制作用。但随着中国应对技术贸易壁垒经验、能力等方面的逐步增强，技术贸易壁垒对中国茶叶出口的影响在逐渐减弱。

技术贸易壁垒；茶叶贸易；引力模型

1 前言

茶叶作为中国出口创汇的重要传统农产品，产量与出口在世界上排名靠前，而美国、欧盟、日本等是中国茶叶出口的主要国家/地区。出于对本国/地区贸易和消费者的保护以及政治需求等，发达国家设立各种形式的技术贸易壁垒，成为阻碍中国茶叶出口的重要因素。美国是世界经济第一强国，也是中国排名第三的茶叶出口市场，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近年来与美国商贸交流日趋活跃，研究技术贸易壁垒对中美贸易的影响与限制，较有代表性，可以很大程度反映技术贸易壁垒对国际贸易的影响以及发达国家设置门槛较高的技术贸易壁垒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本文先对技术贸易壁垒对出口国的影响进行初步的理论分析，再结合对中美茶叶贸易的具体分析，从美国增强茶叶进口的技术性贸易壁垒与中美茶叶贸易量、中国茶叶市场占有率及在美竞争力进行分析，采用贸易引力模型，以虚拟变量表示美国技术贸易壁垒的增强，探究技术贸易壁垒对中国茶叶出口美国的影响，提出政策建议，以便中国以及广大发展中国家更好地应对技术贸易壁垒进行国际贸易。

2 中美茶叶贸易发展

2.1 美国进口茶叶技术贸易壁垒的发展

美国是目前世界上经济最发达、市场体制最完善的国家，自身食品安全标准就相对发展中国家较高，出于对本国产品的保护、对本国消费者权益的保护以及诸多政治因素的影响，美国技术贸易壁垒所涉及的范围十分广泛，对于进口商品的标准也格外严格。

美国对茶叶的消费量逐渐增大，其对于进口茶叶的标准也逐渐严苛。1987年美国对于茶叶的农药残留标准只有7项，1998年增至10项，随后美国对农药残留检测的范围逐步扩大，标准也逐步提高，还对各种商品的包装、标示、检测/检验方法、合法评定标准等诸多方面进行了规定，大大提高了中国茶叶出口美国的难度。表1总结了近年来美国对茶叶进口标准提高的一系列事件，一些农药残留的标准比最严格的欧盟还要严苛将近10倍，对于进口食品商在美国注册、评估等要求也增加了中国茶叶出口企业检验、认证申请等费用，大大提高了中国茶叶出口美国的成本。

表1 近年来美国提高茶叶进口农药残留标准事件

2.2 中国茶叶对美国市场占有率变化

茶叶是美国的主要饮料之一，美国也是长期以来仅次于英国的茶叶第二消费大国，直至2014年，美国茶叶进口量首超英国成为第一大消费国。而中国作为茶叶发源地，具有千年茶叶出口历史，在茶叶生产和出口方面都在国际前列。19世纪中期，中国茶叶曾在美国茶叶市场占有统治地位，随后由于战争、政治等因素，中美茶叶贸易曾一度陷入停滞，直至20世纪70年代中美茶叶贸易才逐渐恢复。随着改革开放、经济体制改革、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等一系列因素，中美茶叶贸易迅速发展。而由于受到美国技术贸易壁垒的影响，中国茶叶在美国茶叶进口总量中所占比例不是很高，并时常有所起伏（图1）。由图1可见，中国茶叶在美国茶叶市场占有率1993年超过28%，随后持续下降；受到1998年美国设置的技术贸易壁垒的影响，1999中国茶叶市场占有率下降迅速；随后16年间，美国陆续扩大对于农药残留的检验范围和提高农残标准，使中国茶叶在美国茶叶市场的占有率虽有所起伏，但总体呈下降趋势。

图1 中国茶叶在美国茶叶市场占有率

2.3 中国茶叶出口美国贸易量变化

美国进口茶叶情况见图2。由图2可以看出，在1998年美国对进口茶中农药残留作出新的修订之后，中国出口美国茶叶的数量大幅减少，从2 000万kg将至1 500万kg；而在2013年美国要求进口食品与国内食品相同的安全标准后，2014年中国茶叶出口量相比于2013年更是大幅降低。可见美国设置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减少了中国茶叶对美国的出口量。

图2 美国进口茶叶情况

2.4 中国茶叶出口美国竞争力变化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指数）是指一个国家某种商品出口额占其出口总值的份额与世界出口总额中该类商品出口额所占份额的比率，是衡量一个国家的产品或产业在国际市场竞争力最具说服力的指标。为了更有针对性地研究中国茶叶在美国市场的竞争优势，本文将传统的RCA指数进行适当修改，修改后变为出口国茶叶对美国出口额占出口国出口总值的份额与世界各国对美国茶叶出口总额占世界茶叶出口总额的比率。

RCA指数修改后的公式为：

RCAij=（Xij/Xtj）÷（XiW/XtW）

其中：Xij表示出口国对进口国茶叶出口值，Xtj表示出口国对进口国所有贸易的出口总值；XiW表示世界各国对进口国茶叶出口的总值，XtW表示世界对进口国总出口值。

由于印度与中国同为发展中国家，且同为产茶大国和出口茶大国，通过两国RCA指数的对比分析（图3），能较直观的看出中国茶叶在美国市场上的竞争力现状。

图3 中国与印度RCA指数比较

中国茶叶出口历史悠久，出口量与产茶量均超过印度，但由图3可以看出，中国RCA指数与印度有明显距离，说明中国茶叶在美国竞争力总体薄弱，与中国茶叶生产、出口地位严重不符，可见中国茶叶质量相对较差，产业结构依旧落后，中国茶叶产业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由中国RCA指数近年来走势也可以看出，中国茶叶出口美国的比较优势不断下降，尤其在美国设置技术贸易壁垒后，如1998年、2008年美国提高进口茶叶标准后，第二年中国RCA指数迅速降低，可见技术贸易壁垒大大减弱了中国出口茶叶竞争力。

2.5 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积极影响

尽管技术贸易壁垒的建立对中国茶叶出口产生了许多消极影响，但是从长远来看，技术贸易壁垒对中国茶叶生产、出口有一定的积极影响。

国外对进口茶叶要求的进一步提高，促进中国相关法规和标准进一步完善，出口茶叶质量逐步提高，也由此推动了检验检疫监管及预警机制的建立和完善。20世纪80年代起，国家、地方和有关部门逐步发布、实施了各类茶类标准；2008年全国茶叶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正式成立；至2009年，中国制定涉及茶叶的国家标准95项；2014年5月卫生部、农业部2014年第4号公告发布了《食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努力将国际食品法典委员会标准转化为中国国家标准。由此可见，中国在逐步完善相关法规和标准，逐步向国际标准看齐。

同时，技术贸易壁垒的建立也促进中国茶产业结构优化和调整，茶叶企业转型升级。农业部发布《2015年中国茶叶种植生产情况》中指出，中国茶叶生产结构进一步调整优化，茶园结构优化，无性系良种茶园面积比例同比提高1.2个百分点，达56.5%；有机茶园面积比例提高0.3个百分点，达6.2%；并且名优茶比重提高，亩产量和亩产值提高。

由此可见，国外技术贸易壁垒的发展对中国茶叶整体的长远发展有一定的积极影响，促进了中国茶叶行业的完善和转型。

2.6 中国对出口茶叶面临技术贸易壁垒的应对措施

为提高茶叶产品的质量，中国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先后颁布20项茶叶农药残留最大限量标准，1988年卫生部制定颁布了茶叶卫生国家标准，1995年、2001年、2002年农业部相继颁布了绿色食品、红茶和绿茶、有机茶的国家行业标准。随后中国又对上述部分标准进行修订，并于2005年颁布了新的茶叶卫生国家标准。

但上述标准主要适用于国内市场商品茶，并非针对出口商品茶，并且有些还只是推荐性标准。虽然在无公害食品茶、绿色食品茶和有机茶的标准中规定的农药残留值已接近国际标准，但是这些非常规优质茶类相关标准的适用范围相对有限。中国所制定的标准中涵盖的农药种类依旧较少，有很多美国规定的农药残留量中国都还未做强制规定，中国茶叶生产标准还有待提高。

除了颁布、提高茶叶卫生标准之外，中国还积极对美国实行的技术贸易壁垒进行申诉，努力为中国出口茶争取更大的权益。例如2011年11月，美国环境保护局决定取消硫丹在茶叶中的最大残留限量标准（24 mg/kg），从决定生效之日起，美国市场将不允许有任何硫丹残留的茶叶。而中国茶叶种植中普遍使用硫丹，如果美国环保局的提案一旦通过，就意味着浙江除了少量的有机茶外，将彻底失去美国市场。随后浙江省国际茶业商会及时做出反应，联合各国茶叶协会，向美国环境保护局提出硫丹禁用的异议案。经过长达一年的努力，美国环境保护局将此限量标准废除时间延期至2016年7月31日。这是中国茶叶行业首次正面应对技术贸易壁垒的成功，也为中国茶叶出口企业短期内保护了美国市场，为中国争取到一定时间应对该项壁垒。

3 实证分析

3.1 茶叶出口贸易引力模型的建立

贸易引力模型对于预测各种变量对于双边贸易流量的影响十分成功，成为国际贸易流量的主要实证研究工具。

早期丁伯根建立的贸易引力模型形式为：

其中：Xij是i国向j国的总出口贸易量；Yi与Yj分別为i国与j国的GDP；Dij为i国与j国之间的距离；K、e为常数，a、b为参数。

该公式表明：i国向j国出口总量的大小或者i国与j国之间的贸易量的大小与i国与j国的国民收入的总量成正比，与两国之间的距离成反比。

将贸易模型取对数得到公式：

为了更好地研究美国设立的技术贸易壁垒对中美茶叶贸易量的影响，本文对传统的贸易引力模型进行适当修改。

由于随着技术、交通、文化交流等发展，影响国际贸易的传统因素的影响力正在减弱，并且本文主要研究部分为技术贸易壁垒对国际贸易的影响，所以将美国提高进口食品安全标准的事件加入模型之中，而两国距离等变量则当作一般常数看待。本文运用的贸易引力模型用两国GDP总量代表传统引力模型中的经济规模，用虚拟变量的方法代表美国颁布新的进口食品安全标准。

新的贸易模型公式为：

其中：lnXij为中美两国茶叶贸易量的自然对数；ln（GDPi）和ln（GDPj）分别为中国与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的自然对数；dum1、dum2、dum3分别表示1998年、2008年和2013年美国三次提高进口食品安全标准的事件。

3.2 数据来源与说明

本文选用的是中美两国1993-2014年的数据，中美茶叶贸易量来源于联合国数据库UN COMTRADE，中美两国GDP总值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两国GDP总值均采用调整后的美元现值作为GDP总值的单位。

模型中的虚拟变量参考的美国进口食品安全标准颁布、提高的情况，由于政策对贸易量有滞后性影响，则视作下一年生效，1998年美国对进口茶中农药MRL标准做出新的修订，大幅度提高农药残留标准，视作1999年生效；2008年同时提高农药残留标准和实现“一律标准”，对进口茶叶要求大幅上升，可看作于2009年生效；2013年对进口食品实施与美国国内食品相同的安全标准，再一次大幅提高进口茶叶标准，视为2014年生效。因此虚拟变量以1999年、2008年和2014年为界，之前取0表示当年该事件未发生，实施后取1表示技术壁垒实施对中美茶叶贸易产生影响。表2列举了所有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表2 变量描述性统计

3.3 计量结果与分析

模型结果在Eviews5软件中生成，时间跨度为22年（1993-2014年），每个时间截面上有2个国家，应用最小二乘法（OLS）对模型进行估计，然后通过偏相关系数检验自相关性。估计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模型的回归结果

由于DW检验有一定的约束性，虚拟变量dum对被解释变量lnXij的影响有滞后期，所以DW检验自相关性失效。于是本文对残差项进行了偏相关系数检验，结果表明残差项与各解释变量相关系数接近于0，不存在自相关性。

回归结果说明，R2值为0.973310，说明选择的自变量97%的解释了因变量的变化，模型的拟合优度高。F值的伴随概率为0.000，说明模型在显著性水平为0.01的条件下显著，因变量与各自变量的线性关系显著，建立的线性模型有效。从回归系数的检验来看，除变量GDPj不显著以外，变量GDPi、dum1、dum2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dum3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说明中国GDP量以及美国3次提高进口茶叶标准均对两国茶叶贸易量有显著影响。

通过实证分析可以得出结论，中国GDP的增加、经济规模的逐步扩大，对中美两国茶叶贸易有十分显著的积极影响，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美两国的茶叶贸易额会逐渐扩大。美国设立技术贸易壁垒对中美两国茶叶贸易有消极的影响，会大幅抑制中国对美国茶叶出口，美国三次提高进口茶的要求均对中美两国茶叶贸易额有显著的抑制作用，可见技术贸易壁垒对国际贸易有消极影响。

4 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4.1 研究结论

本文采用1993-2014年中美两国数据，分析美国对进口茶叶设立技术贸易壁垒对中国茶叶出口美国的影响。计量结果得出的中美两国茶叶贸易引力模型为：

由得出的中美两国贸易模型可见，中国经济发展水平对中美两国茶叶贸易影响十分显著，t统计量达到4以上，说明中国经济的发展对中美茶叶贸易额的促进作用很大，积极提高中国综合国力、经济实力，能为中国在国际贸易中获得更大的优势。

美国GDP系数为-0.22，随着美国经济实力的增强，对中国茶叶的消费需求反而在下降，说明中国茶叶质量较差，在美国茶叶市场中还处于低级市场，随着美国经济的发展，中国茶叶竞争力逐渐下降。

dum1系数为-0.38、dum2系数为-0.32、dum3系数为-0.21，说明技术贸易壁垒对中美两国贸易额的限制作用在逐渐减弱，美国三次对技术贸易壁垒的增强对中美两国茶叶贸易的消极影响的显著性也在降低。

本文研究表明，中国茶叶国内标准较低、质量较差，在美国市场的竞争力较弱。美国通过设置技术贸易壁垒，导致中国茶叶出口成本提高，进一步削弱了中国茶叶在美国市场的竞争力，再加上美国提高标准后大量茶叶被禁止出口，对中国茶叶出口美国总额产生了十分显著的消极影响。但是随着中国茶产业应对美国技术贸易壁垒的能力与经验逐步上升，技术贸易壁垒对国际贸易的阻碍作用逐渐降低，中国应拥有突破美国设置技术贸易壁垒的信心。

4.2 政策建议

（1）加强茶叶种植过程中的源头管理。

为了更好地应对其他国家对中国茶叶设置的技术贸易壁垒，首先要对茶叶的种植和加工采用精细化管理模式，有利于形成集约化、规模化以及效益化的茶叶种植模式，让茶叶的种植效益真正实现最大化。目前，中国已建立茶叶质量安全示范区，建立严格的茶园农药使用准入监管制度，从源头控制茶园中农药的使用。应当推广该种植模式，利用先进、科学、严谨的管理方式，建立安全、有机的生态茶园。

（2）积极进行产业结构升级，规模经营。

中国现阶段茶园经营规模主要以农户小生产为主，茶叶生产企业中，小规模企业占50%-60%。小规模企业产量小，市场规模小，生产工艺难以达到标准，质量无法保证，难以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

从国际茶叶市场的发展来看，联合经营、合资是茶叶公司发展的大潮流。因此，在茶叶的产业组织、实施规模化经营方面，中国应借鉴德国和英国的“立顿”等茶叶知名企业的做法，扩大茶叶产业组织规模，组建具有规模效益的大型茶叶合资和股份制企业，从而提升中国茶叶竞争力，更好地冲破技术贸易壁垒，扩大对外贸易规模。

（3）加强技术标准、质量体系和认证体系建设。

相对于发达国家的技术标准和认证体系程序，中国茶叶标准制定工作滞后。现阶段中国茶叶标准体系中各项标准数量繁多，指标重复甚至相互矛盾，且茶叶标准要求较低，与发达国家的茶叶标准有较大差距。中国应当参考国际准则，结合发达国家经验，制定出一套与国际接轨的标准化体系。提高中国技术标准从而总体上提高中国茶叶质量，从根本上冲破发达国家设置的技术贸易壁垒。

（4）建立技术贸易壁垒预警机制，大力加强信息收集工作。

政府有关部门及茶叶相关协会应尽快建立国外技术壁垒预警机制，加强对国际环保认证标准研究，通过各种途径及时收集国外涉及茶叶的技术规范、标准、合格评定程序以及动植物卫生检疫措施，及时将有关信息反馈给茶叶出口企业及有关部门，实现信息共享，使企业及时做好防范措施，突破技术贸易壁垒。

（5）积极进行合理申诉，保护中国茶叶产业。

发达国家设立技术贸易壁垒原因众多，主要通过削弱进口产品竞争力从而保护本国的贸易，有时技术要求设置十分苛刻，国际贸易设置障碍。中国应当积极运用WTO规则，对其他国家设立的不合理壁垒进行申诉，保护中国茶叶出口贸易。

（6）加强对新兴市场的研究，开拓新市场。

现阶段，中国出口茶叶多为原料性和大宗散装茶，而如今都市白领、年轻人的新兴群体正在逐步壮大，方便、快捷、口味丰富的茶包、混合茶、花茶、水果茶等新兴茶叶产品需求正在迅速扩大，中国茶叶行业应当加强对新兴市场的研究，开拓新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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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rade Effect of Technical Barriers on Chinese Tea Exports——Take Chinese Tea Export to USA as an Example

LIU Dongrui1，WU Libing2，LI Yang2*
（1.Sun Yat-Sen University，Zhuhai，Guangdong，519082；
2.Zhuhai Entry-Exit Inspection and Quarantine Bureau）

This paperanalyzes thedevelopmentof teatrading betweenChinaandUSA.Afterthe empiricaltestusing gravity model，it’s foundthatthetechnicalbarriers havesignificanteffecton impeding Chinese tea exports，but as the ability and experience of China is being promoted，the effect of technical barriers is being faded.

Technical Barriers to Trade；Tea Exports；Gravity Model

F752.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