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 荣,秦 燕
(1.西北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西安710072;2.太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西太原030600)
新时期农民教育发展困境思考
——基于对农民工代际差异的考察
樊 荣1,2,秦 燕1
(1.西北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西安710072;2.太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西太原030600)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农民工实现了三代更替。由于迥然相异的成长环境和成长经历,他们在流动动因、身份认同、就业领域、受教育程度和职业技能培训意愿方面存在代际差异,折射出社会发展和农民工自身发展对农民教育的诉求与农民教育现状的不相适应,使得农民教育的重要性为社会所关注。新时期农民教育存在对农民教育认识偏差、农村学校教育处境尴尬、农民职业技能培训实效性差、农村业余文化教育缺失等问题,针对这一困境找到利于农民工实现代际向上流动的农民教育对策建议。
农民工;代际差异;农民教育
农民工这一中国特有群体正在经历着代际转换,出现的代际差异体现了农民工自身发展在迎合社会发展需求的同时,也对社会提出实现自身进一步发展的诉求。农民教育是提升农民工素质非常重要的途径,它的发展必须关注教育对象的变化,根据教育实践中存在的问题,及时改革教育模式,以满足社会发展的需求。
经历30多年,农民工实现代际转换势在必然,一个笼统的“农民工”概念显然无法体现出这种新变化,也不利于我们有的放矢地解决农民工出现的新问题。学术界主流观点是把农民工分为“第一代”和“第二代”或“老一代”和“新生代”,划分的标准是农民工进城打工的年代。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新生代农民工是介于老一代和第二代之间过渡性的农村流动人口。”[1]把跟随父母在城市生活并接受城市学校教育的孩子,称之为“第二代农民工”[2]或“新质农民工”[3],这种观点侧重血缘关系上的代际转换。本文借用陈辉、熊春文的观点,他们另辟蹊径地根据社会变迁节奏和农民工思想模式的异质性双重标准,认为农民工至少出现了三代更替,将农民工划分为第一代、第二代和第三代。“第一代指1980—1988年因家庭联产承包制改革的推动加入到农民工队伍。第二代是1989—2000年因深入的市场化和城市化改革加入到农民工群体。第三代指2001年后加入到农民工阶层。”[4]三代农民工的社会经验不同,第一代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最后又回到农村;第二代是生在农村,早年多生活在农村,留城的意愿明显;第三代农民工大多是第一、二代的子女,由两类非正常群体构成,一类是出生在农村,有过留守儿童的经历,称为留守一代;另一类则出生在城市,跟随父母生活在城市长大的流动儿童,则为流动一代。当这部分青少年逐步加入到农民工大军时,必将展现出农民工的新特点。留守一代在缺少父母关爱的家庭环境下成长,在以家庭、教育和工作为代表的社会经验上表现出自身的特点;而流动一代的受教育经历、生计模式、社会交往、消费习惯,甚至服饰、口音都越来越趋于市民化[5]。尽管“流动一代”和“留守一代”概念并没有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但这一群体的出现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当前针对农民工的研究必须具有战略视野,提早对这一代农民工问题进行研究,关系着中国农村、农业的未来。
由于三代农民工成长的社会背景、家庭环境不同,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他们在流动动因、城市认同、自身身份认同、就业领域、受教育程度等方面都有明显的差别,体现了趋于市民化的倾向,代际流动基本呈向上之势。
(一)流动动因从增加家庭收入向实现个人发展转变
“农民工进城务工是基于一种‘推拉效应’,这在三代农民工身上都展现无遗,但‘推’和‘拉’的因素截然不同。在第一代农民工身上,财富的推拉效应比较突出,认为进城打工是他们改变贫穷状态的最好选择。”[6]而第二代农民工则不同,认为进入城市是“寻找更好发展机会”,经济因素已经成为次要因素,城市生活对其有很大的拉力。第三代农民工外出动因则逐渐呈现出多样化态势。从流动一代成长经历来看,与城市同龄人更为趋同,打工动机不倾向于生活所迫,更多的是习惯了城市生活,认为留在城市打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融入城市社会的拉力在加大。而留守一代的诉求更复杂,期盼与父母一起生活的同时,也希望通过打工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可见,三代农民工进城务工的动因经历了由第一代农民工为改善家庭的生活,挣到钱就返乡,逐步转变为实现个人发展,融入城市。
(二)城市认同感与自我身份认同的困惑度同向增强
第二代和第三代农民工中很多人出了校门就进城务工,有的还是跟着打工的父母在城里成长起来的,城市生活、工作的经历使他们对城市的认同程度高于第一代农民工,对家乡的社会认同程度却在逐渐下降。第一代农民工对家乡、土地有着更多牵挂,习惯了农村生活,认为在城市打工的目的是增加收入,改善自己在农村的生活,最终是要回到农村。第二代农民工尽管对自己目前在城市的生活状态还不满意,不具备移居城市的条件,但大多数仍不愿回到农村,深陷矛盾之中,摇摆于城乡之间。但对于第三代农民工中流动一代来说,他们缺乏务农经验和农村生活经历,更是早已习惯了城市的一切,身份认同方面与第二代存在显著差异,第三代农民工认为自己属于农民的比例低于第二代农民工。不少第二代农民工认为自己身份属于“其他”或“不清楚”,这种模糊的身份认同在第三代农民工中更为明显。可见,第三代农民工更加不倾向于认同自己是农民,但也不得不承认非市民的现实,在身份认同上存在更多困惑。
(三)就业领域更广且稳定性提高
第二代农民工就业产业比第一代农民工更加广泛,遍及二、三产业,但第三产业是选择人数最多的一个。由于他们中的多数人是离开学校后就进城务工,读书期间父母期望孩子的主要精力用于学习,很少参与农活,基本不具有农业生产的经验和技能,将很难胜任农业生产。在第二产业中,以第二代农民工的现有受教育情况分析,能达到技术密集型产业要求的人是少之又少,劳动密集型产业就成为主要选择。但由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容易受到各种各样波动的影响,在这类产业就业缺乏长期性和稳定性。第三产业需求则多样化,适宜不同学历层次、受教育程度的农民工,是吸引第二代农民工人数最多的一个行业,也将是第三代农民工就业的主要产业。第三代农民工相对于第二代农民工而言,“更可能就业于国有、集体、股份公司、个体及其他性质的企业中”[7]。
(四)受教育程度和职业技能培训意愿不断提升
农民工在受教育条件和程度方面呈现代际向上发展趋势。第一代农民工多为小学程度,少数人是初中毕业生,在第二代农民工中初中毕业生所占比例远高于第一代,少数人还是高中文化程度。第三代农民工受教育机会最多、条件最好,成长经历受国家重视教育大环境的影响,九年义务教育普遍实施和职业培训广泛开展,受教育程度显著提高,再加上更强烈的自我发展愿望,使得他们更加注重自我技能的提高,其整体素质势必高于前两代农民工。但第三代农民工普遍表示期望自身获得更好的发展,知道学习对实现目标很重要,但在实践中却没有具体的学习计划,深感茫然。
从三代农民工代际差异的表现看,农民工市民化倾向非常清晰。根据国内学者对流动人口社会融入的流动人口自身因素和流入地环境因素的归因解释,自身因素包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两类。对流动人口而言,“受教育水平是衡量其人力资本的主要指标”[8]。对于农民工实现市民化所需的各种能力和素质,大多需要在农村生活时期就进行培养,而不是成为农民工之后,因此,农民教育的重要性日益凸显。
(一)农民工实现代际向上流动需要具备全面素质和能力
从三代农民工的代际差异所反映的演变趋势来看,市民化诉求日益明确,但农民工现有的素质条件难以真正融入城市。目前,受教育程度低的农民工只能从事缺乏技术含量的体力活,这样的工作对帮助农民工提升自己的生活水平和社会地位的作用十分有限。第一代农民工中属于这种情况的比例高于其他两代,尽管他们生活在城市,但属于低收入群体,勉强可以生活。如果按照中国传统的“有房才有家”的观念,农民工在城市购得住房才能变成市民实在很难,这是在调查走访农民时普遍存在的一个观点。因此,改变这一状况不仅仅看受教育的年限,更要看具有的技术能力,可见职业技能培训必不可少。还有一点不容忽视,农民工在市民化过程中,必须要为拥有市民身份而进行自我改造,这需要在其成长过程中逐步养成,通过学校教育和业余教育改造农民的思想道德素质、文化素质、政治素质、法制意识、职业技能、生活方式等,为其进入城市就业做好准备。
(二)农民工教育观念的演变将逐步提高对自身及子女的教育投入
农民工的受教育状况及教育观念将随着社会发展而进步。他们在城市务工的经历使其认识到文化层次高的人在竞争中具有优势,个人素质决定其社会地位、就业选择以及未来发展,甚至影响下一代的社会阶层地位。因此,第一代农民工尽可能地让子女接受良好的教育,选择在城市或家乡条件较好的学校就读,为将来就业做准备。第二代农民工比第一代更具有强烈的潜在教育需求,会逐步提高对自身及子女的教育投入。作为第一、二代农民工子女的第三代受教育状况优于他们的父母,已婚成员举家迁移的倾向更加明显,其子女接受良好教育的意愿更加强烈。
(一)农民工对农民教育认识存在偏差
农民工重视农民教育不能仅局限于对其重要性的认识,一定要建立在对农民教育的全面认识基础之上,一方面农民教育形式除学校外,还需要社会、政府、家庭、个人共同努力;另一方面教育内容除文化知识教育外,还包括道德教育、生活教育、法制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等,各种教育渗透在平时,并使之常态化。现实中农民工对农民教育的认识存在偏差,重学校教育,轻社会教育;重技能教育,轻政治、生活教育,没有认识到思想政治教育、道德教育、文化知识教育、公民教育、法制教育的长远效应,导致无法形成利于发展农村业余文化教育的良好氛围,农民教育水平和自身素质下降。如果长此以往,农民工市民化和农民教育都会进入一种周而复始的固化模式,无法走出发展的困境,更加不利于未来农民工实现代际向上流动。因此,新时期加强农民教育应该是全面推进。
(二)农村学校教育发展处境尴尬
学校教育是农民工接受正规教育的主要途径,对农民工的思想模式会产生重要影响。纵观三代农民工接受正规教育的情况,“第一代是在农村学校接受教育,平均受教育年限低于5.4年;第二代是在农村或乡镇接受正规教育,其平均受教育年限略高于7.62年;第三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已经超过9年,其中留守一代多集中到乡镇就学,流动一代则主要在城市的农民工子弟校就读。”[9]由此可见,三代农民工接受学校教育的时间不断延长,受教育地点虽趋于多样,但向乡镇和城市集中成为一种趋势并将继续增强。这势必会影响农村学校教育的发展。具体而言,第三代农民工中跟随父母生活在城市的流动一代在城市接受学校教育,但由于义务教育经费处于由户口所在地负责实施的地域空间固化状态,流入地不愿意接纳当时作为农民工子女的他们进入公立学校接受本地的免费义务教育,而私立学校学费昂贵,只得就读农民工子弟学校;还有一些有条件的留守一代也被家长送到教学条件较好的县城学校,这两种情况分流了大量的农村学校生源。农村中小学由于生源和师资力量流失严重而成为“空壳校”,正常的教学活动无法开展,许多地方不得不撤并学校上移到乡镇。与此同时,原本由于家庭条件限制就读于本村学校的这部分留守一代就学难度加大,不得不长途跋涉去上学,距离太远的不得不在学校所在地租房,并有专人陪读,增加了教育成本,同时也影响了陪读者的劳动时间,减少了家庭收入,无形中加重了经济负担,加大了失学、辍学的可能性。两种相悖的境况使农村学校教育处于无之不可,发展也难的尴尬处境。
(三)农民职业技能培训实效性差
从农民工代际差异来看,农民工进城务工对技能的依赖度越来越高,对技能培训的期望日益迫切。当前我国农民职业技能培训主要有两种:一种非农职业技能培训,是为农民工进城稳定就业而进行的准备工作;另一种是农业技术推广的教育,为加快实现农业现代化培养新型农民。尽管政府曾通过实施“阳光工程”、“送教下乡”、“雨露计划”,希望农民能有一技之长,但现实中农民参与的积极性并不高。农民对职业技能培训期望迫切而参与积极性不高的矛盾现象,说明农民职业技能培训也陷入困境,究其原因主要是以下几个方面存在问题:一是政府经费投入有限。培训经费不足一直是制约农民职业教育发展的瓶颈,尽管各级政府通过农技推广系统为农民工提供了培训补贴,但远不能满足培训中教学、实习、管理的实际费用,使得培训机构的培训工作在困境中前行,不少地方就出现流于形式的现象,培训质量无法保证。二是农民工职业培训实效差。一些培训单位提供的培训存在华而不实的现象,只凭几天的课堂讲授,在实验实习仪器设备陈旧、缺乏实习基地的情况下,农民是不可能真正掌握一门技术。课程设置不合理也是一方面原因。一些培训机构的教师知识体系陈旧,只讲自己能讲得而不是农民需要的,根本无法适应农民工就业的实际需要,这些必然制约农民工职业培训的实效性。三是农民工接受技能培训困难多。很多农民进城就业才意识到具有一技之长的重要性,参加技能培训的主动性增强,准备参加培训时才发现选择的困境。农民工在城市接受培训多为自费,面临收入低、培训费用高的困难;接受免费的培训必须在家乡,存在时间不固定、教学条件差、选择余地小等难题。
(四)农村业余文化教育缺失
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价值标准发生变化,过分强调经济利益,人们把目光聚集在如何提高收入水平上,忽视了农村文化建设,造成返乡农民工和留守儿童缺乏业余教育和文化氛围的隐性教育。第一,政府的农村文化建设项目落实不到位。近几年国家在建立乡镇文化站、开展“文化下乡”演出活动等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但也存在不足,图书室多流于形式,只见其屋,不见有人;演出场次有限,无法产生系统教育效应。第二,农民文化教育缺乏农民话语形式。针对农民进行思想教育、道德教育、法制教育的途径少,且多为直接搬用不够通俗易懂的文本解释,没有与农民这一群体的文化素质特点相适应,出现听不懂、学不会的现象。第三,缺乏专门的农村宣传教育队伍。当前向农民直接宣传国家政策法规、科技文化知识的方式单一,主要是农民借助广播、电视、网络、手机获取。尽管国家向农村选派大学生村官,旨在建立一支高素质的农村工作队伍,向农民宣传党的政策、法规,推广先进的农业技术,用新知识、新理念逐步改变农民落后的思想观念。但现实是一些地方的大学生村官留在了乡镇政府,主要从事文案工作,并没有真正进村入户,与村民缺乏沟通,无法成为国家与农民之间的桥梁。
政府在资源掌控方面的优势和中国社会改革的特殊性质,决定了政府在农民教育中的支配指导作用,居于主导者地位。因此,解决农民教育发展问题时也主要从政府层面入手提出对策。以往学者多从户籍制度、土地制度、社会保障制度、金融体制、管理体制等方面,提出促进农民教育发展的路径措施,本文则从中观层面分析农民教育走出困境的具体措施。
(一)建立区域城乡联动的农村义务教育体系
目前,我国有大量14岁以下的流动儿童和留守儿童将源源不断地补充农民工队伍,我们在关注已经就业的三代农民工的技能培训的同时,也需思考这些潜在的第三代农民工的学校教育问题。2006年新修订的《义务教育法》在经费保障、资源配置、教师问题等方面的规定更趋于合理,但在实施中细则制定仍需细化、深入。本文试从以下几方面提出一些建议:一是流动儿童的义务教育经费实现动态管理。由中央政府出面协调统筹各级地方政府,核定国家和流出地地方政府对不同教育层次学生人均补贴的教育经费数,并存入个人社会保障卡,卡上的经费可随人转到流入地的学校,实行专款专用,地区间差额部分由家庭承担,减轻就学负担。同时为其提供更多享受城市义务教育资源的机会。二是针对留守儿童的撤并学校应实行特殊区域区别对待,减少失学、辍学现象。农村义务教育首先应强调社会效益,一切都应基于农村生活实际,保证在相邻的几个村中就有一所小学和幼儿园,就读距离不宜太远,避免由于合并建校导致留守儿童失学、辍学的现象。我们可以通过城乡联办的方法,主校在城,分校在村,资源共享,减缓生源流失。三是国家必须建设一支稳定的高素质农村教师队伍,可通过教师进修、对口帮扶、专设特岗教师和大学生支教等方式提高师资力量和教学水平,尽可能缩小城乡教育差距,尽力做到使留守儿童“好上学”与“上好学”,也有助于农村学校教育阵地不失守。
(二)建立网络教学与基地培训相结合的技能教育体系
对于已经进入就业年龄的第三代农民工而言,技能培训是教育的主要内容。政府可以整合现有的教育培训资源,将网络教学与基地培训相结合,有助于解决农民参加培训时间不足、费用高的问题。具体来说,可以先通过网络平台进行理论教学,然后在实体培训基地进行实习操作,提高培训实效性。网络教学可借助已有的远程教育平台和技能培训的系列课程,使用社保卡号进行网上登录,实行免费或低收费。在基地培训方面,可有效整合现有的职业技术学校、职业培训机构、企业建立实习基地,建立全国性或地区性的职业培训连锁机构,通过网络平台实现信息共享,对农民参加培训信息进行登记,保证培训的连续化、系统化,使其能够学到真本领。这既能够提高社会现有资源的利用率,又方便农民随时随地选择参加技能培训,为进城就业提供帮助,还能让国家掌握农民职业培训的相关信息,为制定政策和就业引导提供依据。
(三)重视发展农民业余文化教育
提升未来农民工的整体素质,不只是尽可能提供各种学习机会和各式各样的知识与技能培训,还必须提高他们在城市生存的能力,包括提升文化素养,改变其不良日常生活习惯。首先,政府和农民思想上都要充分认识业余文化教育的作用,努力在乡村营造良好的业余文化宣传氛围,寓教于生活。其次,借助农民喜爱的戏曲、民谣、民谚、报纸、宣传单、宣传画、墙报等等传统形式和微信、QQ、微博等网络新形式,对农民实现多途径教育。最后,教育内容应根据农民自身特点进行专门设计和制作出版,将文本解释话语转换为生动的生活话语,让农民喜欢听、听得懂,寓教于乐,潜移默化的将农民教育渗透于日常生活,全面提升他们的素养,提高农民教育的实效性。通过教育既可为更多的农民市民化创造条件,又为现代农业培养出新型农民,真正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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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725
:A
:1009-2447(2016)03-0075-05
2015-12-18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CSH108)
樊荣(1970-),女,山西永和人,西北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太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