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小说创作的个性化抒写模式

2016-02-19 04:18王丽娟克拉玛依广播电视大学新疆克拉玛依834000
新疆开放大学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萧红个性化

王丽娟(克拉玛依广播电视大学,新疆 克拉玛依 834000)



萧红小说创作的个性化抒写模式

王丽娟
(克拉玛依广播电视大学,新疆克拉玛依834000)

摘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为数不多的女性作家中,萧红的卓尔不群源自于她短促而苦难的漂泊人生中形成的对文学创作的独特方式和视角。诗意的思绪、稚拙的传达、散漫的结构、弱化的情节、模糊不清的人物等构建了萧红小说别具一格的味道,其作品也因其独特的个性魅力在文学殿堂里印下了一抹别样的色彩,为中国现代文学史做出了不可估量的价值和贡献。

关键词:萧红;小说创作;个性化;抒写模式

纵观萧红的小说创作,从早期稚嫩到中晚期个人风格的形成,她非常重视个体生命体验,抒发自我情感,忠实于自己内心的追求。她的文学创作特别是小说创作不盲目崇拜权威、不苟同于同时代的固有模式,以其独特的书写方式、诗一样的思绪、稚拙的用语、清新纤丽的笔触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大放异彩,用随性、自在的个性化抒写模式展示了女作家独特的艺术个性,使得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文坛开出了一朵别样的花。

一、诗意的思绪

萧红的小说,像一首首诗,饱含着深情,散发着诗意,强调叙述主体的感觉、情绪在创作中的作用,这是一个有灵性的天才作家。萧红是有“悟性”和“灵感”的,也许积淀了很久,凭借一刹那的火花显现,随性而发,“意识”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思绪翩翩,诗意盎然。萧红将日常生活的种种琐事赋予诗意的思绪和色彩,她的行文和用笔如诗如画,她的小说是“诗化体”绘画式铺排,作者凭着情绪的记忆,将一幅幅场景铺展开来。事件是平常小事,人物是形形色色,但叙事又不是很紧凑,只是散漫地铺开。尽管里面弥漫着孤寂的情绪,而且不乏对愚弱国民的批判,但这种感觉是同情的、怜悯的情绪,再加上萧红诗性的笔触和独特的女性敏锐感受,给人一种整体上的诗意葱茏的美感。《呼兰河传》里年幼的萧红对后花园感受的语句诗意盎然,因其从女童的思绪流出更显美妙,后花园在萧红的笔下是呼兰城里的一个悠远的童话,童话的世界里彩蝶纷飞,鲜花绽放,光影闪烁,这是诗人自然流露出的对故乡的一往情深,这部作品读来分明是一首无韵的诗。正如茅盾所言:“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这在她的《后花园》《家族以外的人》《小城三月》《牛车上》等小说里表现也比较明显。萧红将小说当作诗来写,而且是抒情诗,抒发着自己的孤寂、哀怨、不平和寂寞的思绪,带给读者无尽的想象空间。

二、散漫的结构

胡风《生死场》(读后记)除了中肯的评价外,提及了萧红这部小说的短处,其中第一个方面就是“对于题材的组织力不够,全篇显得是一些散漫的素描,感觉不到向着中心的发展,不能使读者得到应该能够得到的紧张的迫力。”②这是以传统小说的标准来衡量作品的尺度。传统小说在结构形式上以线性的时间关系和因果关系为线索构架故事情节较为多见,但萧红的小说却不以此为蓝本或依据,这也印证了她的文学创作——个体化的小说样式。

萧红最有特色的小说《生死场》《后花园》《家族以外的人》《小城三月》《呼兰河传》等,与同时期名家小说模式是迥异的,没有贯穿全文的线索及曲折多变的故事情节,只是信马由缰的自然迸发。《生死场》写了小村庄四季的流转,却没有局限于时间的顺序发展情节,而是构建一个个场景,在这些场景中人物和事件在流动。《呼兰河传》用散文化、诗化的笔触栩栩如生地为读者展开了一幅幅故乡小城的风土人情画,跳出了小说典型人物和完整情节的窠臼,看似无心的信手拈来,随性而发。《后花园》同样时空结构是开放性的。这样的布局似乎毫无章法可循,杂乱无章罗列在一起,这恰是萧红小说的别致之处。萧红凭借的是“感触”和“情感”来构思小说,这样的作品同样舒展自如,收放有度,整体上内在的连为一体,不觉得非要一个完整而波澜起伏的故事情节。在她的小说里,时间的顺序和空间的位置是随着情绪在流动、在构建,没有特定的次序,各部分之间看似散乱无章,其实有一种共同的文化内蕴在里面起着作用。

萧红构建的小说结构——无组织的组织,无结构的结构是源自于内在情感的节奏,是一种不属于严密组织的情感逻辑。茅盾先生曾指出:“要点不在《呼兰河传》不像是一部严格意义的小说,而在于它“不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一些比像一部小说更为诱人的东西——”③萧红的小说是随性的,无关乎固有的格式和模子,也许事件还是能隐约察觉,但整个过程中的细枝末节往往被一些琐碎而富有情趣的场景和片段填补着。在她的大部分小说里似乎没有秩序、没有逻辑,但内在的情感涌动是一脉相承的,萧红小说和同时期张爱玲小说一样,追求的是“艺术上”的完整性,而不是“现实”的完整性。这种追求就造成她的诸多小说结构不受固定框架的束缚,灵活多变,潇潇洒洒展开,呈现出看似散漫、无序、情节淡化的特征。

三、语言的“味”

(一)稚气、浅白

萧红小说语言最典型的特点是儿童式的口语化诉说,语调平缓、简单质朴、语气懵懂可爱有时候又口语化十足。就好像一个小女孩扑棱棱、叽叽喳喳地同她的玩伴们描绘一个个或美丽或悲戚的场景,小女孩真诚、直率、善良而毫无心机,因为没有主观判断和鉴定,更加值得读者玩味。赵园在其《论小说十家》谈到萧红小说的语言用了“稚拙”两字,笔者以为很是精准。读她的小说,平淡、朴素,没有任何雕饰的语言扑面而来,想到哪说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似乎无味,其实“味”在其中。平淡朴素到极致也是一种“味”,“我家的院子是荒凉的”这样的句子竟能反复说多遍,好像思绪混乱,其实传达的意味不一样。看《呼兰河传》其中一段:“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像这样絮絮叨叨、浅白的语言在她其他作品里都有体现,倘若用在别人的作品里估计会淡然无味,不耐咀嚼,但在萧红的笔下,这样的语言恰恰给读者带来阅读上的亲切感和独特、醇厚的情感韵味。

(二)清丽、新鲜

萧红成名作《生死场》得到了鲁迅先生经典性的评价,最后一句是“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④她的语言风格,明丽新鲜,用笔别具一格,运用超常规的句法,调侃时有出现,短句频繁重复使用,俗语运用较多,给读者的感觉很新颖、别致,构成美学上新鲜、清丽的味道。如《呼兰河传》开首“严寒把大地冻裂了”,《后花园》中“这些花——把六月夸奖得和水滚着那么热。”萧红用女性特有的敏锐和感受,直观、细腻又细致地传达着对东北大地的独特感悟。友人梅林也几次谈及萧红的作品“清丽、纤细,下笔大胆”⑤,这样就使得她的小说语言生动、形象、描摹性强,很容易让读者身临其境。胡风《生死场》(读后记)写到萧红创作弱点,其中第三个方面就是“语法句法太特别了,有的是由于作者所要表现的新鲜的意境,有的是由于被采用的方言,但多数却只是因为对于修辞的锤炼不够。”⑥其实这恰恰是萧红原生态的语言特色,如《生死场》里“太阳的光线渐渐从高空忧郁下来”“菜田的边道绣着野菜”“她都像一滩蜡消融下来”“好像踏着泪痕行走”等等句子,用语特别大胆,与众不同的造词炼句,读来有另一种独特的韵味。

(三)朴素、自然

萧红小说语言不善于铺排、夸张,不另外着色,只是按本来的样子写,从容运笔,这种语言营造出来的语调始终是平缓的:不动声色,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没有义愤填膺的愤怒,也没有痛哭流涕的哀嚎,只是在平静地描述着、流淌着,这样的痛苦和绝望才是最深的,也最能体味到萧红语言的魅力。“萧红的笔是不事修葺,也不加掩饰的,它直达内心,直接呈示内心——这是一种写作者,对于他们而言,写作是对生活(生命)体验的复述,同时这“复述”本身也是一次“体验”,二者交织于写作这一过程之中。”⑦萧红小说的语言纯净、不善雕饰,她只是淡淡的叙述一件件记忆中的“往事”,有时候以孩童心思揣度令人迷惑不解的人和事,有时候又懵懵懂懂发一些感慨万千的话来。她的写作似乎是一种“本能的无意识行为”,语言没有去严格组织,而是随意挥洒。我们读她的《呼兰河传》结尾的一段话:“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一过八十,祖父就死了。……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幽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这段话看似平常,其实孕育着作者浓郁的哀愁,用淡然的笔墨愈发见证心灵的哀伤。萧红用笔不去刻意追求什么,没有精雕细刻,没有铺排,只是用发自心底的声音信笔由来,心随笔到,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却饱含着对祖父的无限眷恋之情。

(四)幽默、风趣

在萧红的《逃难》《生死场》《呼兰河传》《马伯乐》这些小说里时时闪现语言上幽默、调侃的意味。似乎什么都不懂,其实大智若愚,具有思辨色彩。比如在《呼兰河传》里她写道“女子跳井的勇敢”针对古语说:“女子上不了战场”的反驳“其实是不对的,这井多么深,平白地你问一个男子,问他这井敢跳不敢跳,怕他也不敢的。”传统意识对女子是不屑的,萧红在这里用这样的勇敢来调侃男子,颇有点挑战的意味。

《呼兰河传》里有二伯的语言风格也较为有趣,萧红在这个童年的“老玩伴”身上注入了和常人不一样的语言风格,正因为如此,在别人眼里的他的做派和语言都是古怪、自嘲自讽的意味,细品起来具有幽默色彩。比如小说中年幼的“我”问他关于大昴星的问题,他说“穷人不观天象,狗咬耗子,猫看家,多管闲事”,“你二伯虽然也长了眼睛,但是一辈子没有看见什么,你二伯又聋又瞎,这话可怎么说呢?比方那亮亮堂堂的大瓦房吧,你二伯也有看见了的,可是看见了怎么样,是人家的,看见了也是白看。听也是一样,听见了又怎样,与你不相干——你二伯活着是不相干——星星、月亮,刮风,下雨,那是老天爷的事情,你二伯不知道——”,面对着充满好奇的“侄女”眼神,有二伯有一句没一句的自言自语,话里话外自己贬低自己,又满是调侃和幽默,具有小市民的“他人的事无关痛痒,关我何干”的看透世事无常的理性色彩。特别是看到碰疼了自己的一块砖头,竟引发了一番议论“你这小子,我看你也是没有眼睛——若有胆子撞,就撞那个耀武扬威的,脚上穿着靴子鞋的——你撞我还不是个白撞,撞不出一大二小来,臭泥子滚石头,越滚越臭——”,在这句话里,他明里是和砖块过不去,实际上暗示着社会的贫富悬殊,连砖块也不长眼睛,变得势利眼了,非要和穷人过不去。有二伯在几十年的帮工生涯里,清楚地知晓世风日下,世态炎凉,穷人是没有活头的,他只能寻石子穷开心,指桑骂槐,肆意讥讽。

萧红另一种风格的力作《马伯乐》在幽默讽刺的意味上达到了一个高度。葛浩文对萧红的讽刺手笔是赞赏有加的,“对于习惯于一般文体和题材的读者而言,《马伯乐》是一部令人大为惊异的作品,除了《逃难》以外,《马伯乐》的格调可以说是独树一帜,与其他作品截然不同。在幽默和讽刺的作品短缺时期,《马伯乐》书中却具有非凡的幽默感和讽刺意味。”⑧萧红的文风在这部小说转向较大,由较为常见的恬淡自然变为幽默诙谐,如作者写太太终于在马伯乐的日盼夜盼中,来到了上海。马伯乐想问太太要钱又不敢,描绘马伯乐的斗争心理是这样的:“做人要果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大丈夫,做起事来要直截了当”“真英雄要敢作敢为”“大人物要有气派”,本来勇气十足,可是见到太太就立马变口“晴天里洗衣裳,一会就干了。”在刻画马伯乐的懦弱胆小与自私自利,经常两相对比,闹剧十足,运用的手法往往有喜剧化的效果。

再如,写马伯乐父亲雇了个带病的洋车夫。车夫拉车很慢,“马伯乐的父亲坐在车上,虽然心里着一点急,但还觉得是上算的:若是他跑得快,他能够不要钱吗?主耶稣说过,一个人不能太贪便宜。”这种虚伪的“仁慈”更令人觉得恶心,到了车夫要咽下最后一口气,有人建议把车夫抬到屋里去,他又说“我主耶稣,不喜欢狭窄的地方”。寥寥几笔,传神的勾勒出这个伪君子最丑恶的面目来。萧红后期有意识的写这类讽刺小说,一方面继承了鲁迅先生“阿Q”式的笔调,另一方面也借鉴了老舍的幽默小说风格,使世人惊叹于这位天才作家的另一面。

四、人物的“模糊”

萧红小说中的人物大多是模糊不清的,呈现出非典型化的特征。她的小说几乎无一例外地体现了萧红人物塑造的个性特点:不追求人物的“典型性”,而只是以片段或细节去表现人物的命运。胡风《生死场》(读后记)提及萧红创作的弱点,其中第二个方面就是“在人物的描写里面,综合的想象的加工非常不够。个别地看来,她的人物都是活的,但每个人物的性格都不凸出,不大普遍,不能够明确地跳跃在读者的前面。”⑨这也是以既有尺度评价萧红的人物塑造的“弱点”,萧红的好友聂绀弩也对萧红作品“人物模糊、面目不清”有同感。今天看来,这也许不是弱点。一般认为,萧红的小说不是以人物见长的,她将笔墨大都放在了平凡的、渺小的、琐碎的人和事上。也许只有马伯乐、何南生这两个令人啼笑皆非的逃难者形象能够算得上有主导性格,即便是这两个人物也没有性格发展的必然过程。萧红小说追求的是人物简单的性格中蕴含的社会价值,展示人物在自然、社会面前的一种个体生存方式。她的小说里的人物比如二里半、王婆、金枝、赵三、有二伯、王阿嫂、黄良子、冯歪嘴子甚至马伯乐等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挣扎着,木讷、愚笨、无意识、无价值的生活着,无所谓生,无所谓死,人物没有刻意挖掘更深层面的东西,看起来一个个“模糊着”,呈现在读者眼中也是不清晰的印记。《呼兰河传》开头年老的人、赶车的车夫、买豆腐的、买馒头的等都是非特定的个人,他们是“泛指”。不依常规小说“典型化”进行集中,这又是萧红赋予人物的个体化“使命”,也是个性化的写作方式的又一体现。“萧红通过人与自然地对象关系表现了人的自在而循环的生存方式。这种人与自然的对象化关系既缺乏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主体性和独立意识,又缺乏超越对象的意义。”⑩

“呼兰河”的女儿——萧红始终坚持自己心中的一方文学净土,走着与当时大多数作家不一样的路子,做着属于自己的“文学梦”。萧红漂泊的一生是用生命在写作,如果用不同的视角衡量,诸多名家对她小说的“缺陷”评价恰恰是她小说的“闪光点”,诗意的思绪、悲凉的色调、稚拙的传达、散漫的结构、弱化的情节、模糊不清的人物等构建了萧红小说别具一格的味道,直指人们的心灵深处。我们可以窥见萧红如同一株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在其极具个性化的小说创作中生根发芽,并开出了极其绚丽的花朵。她的作品超越了时间和空间,更具有“亲和力”和“人情味”,如同醇香老酒,愈久愈香,回味无穷。正是在其独特的具有个性化的抒写模式下,萧红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以其女性作家的身影惊鸿一瞥,其作品也因其独特的个性魅力在文学殿堂里印下了一抹别样的色彩,为中国现代文学史做出了不可估量的价值和贡献。

注释:

①③茅盾.〈呼兰河传〉序.萧红全集[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483,125.

②⑥⑨胡风.生死场读后记·萧红文集(第一卷)[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7:324-325.

④鲁迅.〈生死场〉序.萧红研究七十年(下卷)[C].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2011:3.

⑤林贤治.漂泊者萧红[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21.

⑦范智红.从小说写作看萧红的世界观与人生观[C].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2:117.

⑧(美)葛浩文.萧红评传[M].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1985:130.

⑩章海宁.萧红印象——研究[C].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1:169.

参考文献:

[1]林贤治.萧红十年集(上)(下)[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

[2](美)葛浩文.萧红传[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

[3]皇甫晓涛.萧红现象:兼谈中国现代文化思想的几个困惑[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2.

[4]鲁迅.生死场序·萧红文集(第一卷)[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7.

[5]孙延林.萧红研究(第一辑)[C].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1993.

[6]孙延林.萧红研究(第二辑)[C].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1993.

[7]孙延林.萧红研究(第三辑)[C].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1993.

[8]季红真.永不陨落的文学星辰——萧红文学创作综论[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4).

作者简介:王丽娟,女(汉族),副教授,文学硕士,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收稿日期:2015-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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