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姗姗
(徐州工程学院 江苏徐州 221008)
跨文化交际中的语用迁移和身份构建
郭姗姗
(徐州工程学院 江苏徐州 221008)
语言使用者在跨文化交际中进行信息传递的同时还需要建构自身的身份。跨文化交际中交际者的文化身份构建可以分为3种:母语文化身份构建、目的语文化身份构建和多元文化身份构建。在跨文化交际中有意识地使用语用迁移,特别是语用负迁移,有利于交际双方对彼此文化的了解和接受,进而构建自己独特的文化身份。
跨文化交际; 语用迁移; 身份构建
跨文化交际中,人们不仅在进行信息的传递,同时也在构建自己的身份。语言选择体现出身份选择,不同的语言标志着不同的身份。确立一个人的身份,最直接、最普遍的方法便是分析这个人的语言。Marchand & Parpart 指出,身份建构的过程是“一系列的自我定义且对自我建构不断进行修正的过程”[1]。由此可以得知,跨文化交际中的身份建构涉及交际双方在交际过程中的语言选择、策略使用和文化适应。这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是对自身的文化身份进行调整和修正的过程。
近年来,国内外有关身份建构的研究呈现出跨学科的发展趋势,因研究范围与侧重点的不断拓展,研究的问题和视角也越来越丰富且多样化。许多社会建构理论家探讨了语言、权力与身份的关系;不少语言学家也研究了在特定的语境中话语对身份的建构作用。但是,从语用学角度开展身份建构的研究还不多见。鉴于此,笔者将身份建构理论和语言迁移理论相结合,探讨跨文化交际活动中的身份建构问题。
Kasper将语用迁移定义为:“语言学习者母语的语用和文化知识在对第二语言语用信息的理解、产出和学习所施加的影响”[2]。根据迁移的效果,语用迁移可分为正迁移和负迁移两种。正迁移是指语言学习者本族语的规则迁移对目的语语用产生积极的影响。负迁移则是指其对目的语语用产生消极的影响。在跨文化交际中,语用迁移现象不可避免。许多研究者从本族语与目的语的差异、造成语用迁移的文化根源等方面,分析语用迁移与跨文化交际效果,认为在跨文化交际中语用的负迁移会引起交际双方的误解和冲突并导致交际的失败。然而有专家指出,“人们大可不必把语用负迁移看成是‘坏的东西’从而‘一棒子打死’”。[3]如果说语言的使用是在随时随地地展示和构建说话者的身份,那么在跨文化交际中语用规则的使用则是构建个人文化身份的有效途径。跨文化交际理论认为,跨文化交际者的身份将会影响自己的语言使用,以及副语言和非言语行为。[4]在大多数情况下,目的语语言能力较高的交际者,在跨文化交际中具有自己的交际意图, 往往会有意识地使用语用负迁移,以建构自己独特的文化身份。因此,在跨文化交际中有意识地使用语用负迁移,可以被视为一种有效的交际策略。
事实上,语用负迁移也会促进跨文化的平等交流。例如:英美人在对中国文化背景和语言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也会使用“你到哪去啊?”、“吃饭了吗?”这种中国式的问候方式。跨文化交际活动会大大增加语言交际中的语用迁移,而语用迁移产生的语用失误言语,会随着跨文化交际的不断深入而被对方所接受并使用,进而促进相互间文化的传播。这种语用迁移,最终会被目的语本族人接受,并逐渐显现出其在跨文化交际中的生命力和创造力。
通过跨文化交际中的语用迁移,会使不同民族之间所通用的文化内核不断扩大,语言的语用负迁移不断向语用正迁移的方向发展。这时,语用负迁移可以被视为一种交际策略和学习策略,不但可以帮助语言学习者逐步克服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存在的语用障碍,还可以使语言学习者学到的知识不断内化,从而有利于提高外语学习者的跨文化交际能力。
语言是跨文化交流的基本工具。身份是在跨文化交流中通过各种语言手段来构建实施和体现的。Verschueren 指出,语用学“更应该关注说话者的文化归属、社会阶级、身份背景、民族和受教育程度等与社会身份构建息息相关的问题”[5]。2007年,在瑞典歌德堡大学举办的第十届国际语用学研讨会上,身份建构的语用学研究成为新兴议题之一。纵观国外的一些文献发现,国外的相关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语篇与会话中的身份构建以及多重身份冲突与管理等方面(如Anna De Fina et al, 2006 ;Richards, Keith, 2006 ; Tannen Deborah, 2007;Caldas Coulthard, Carmen Rosa,2008等)。 Schnurr et al. (2007)从身份建构角度指出,在一种语言中被认为合适的言语行为在另一种语言中可能被认为是不礼貌的。Haugh(2007)在研究中指出了日本文化中对位置((place)的不同理解,以及其对礼貌、面子等范畴的认识。Chiles ( 2007 )则考察了在职场情境下人们履行不同身份的语言方式。这些研究只涉及身份构建的语言形式与策略,研究路径比较单一,没有深入讨论身份构建的本质等核心问题。[6]
国内许多学者也从语用学视角对语言与身份问题进行过研究。冉永平(2007)指出身份构建涉及交际参与者的角色、权力、地位等特定语境因素,因此交际者的语言形式选择必然会显示交际者的身份,如领导、权威专家、平民等会选择与之身份相匹配的语言形式。袁周敏(2011)则依据身份表征理论,认为跨文化交际中称呼语的使用和转换是交际主体身份协商的结果。语言可以标记身份,不同的语言选择使身份的表达成为可能,身份因语言的顺应性或变异性而构建着人类身份的多元性。李成团(2010)从语用学视角界定身份与身份构建的本质,以语言顺应论和适应论为理论框架,对访谈辩论等语料展开分析,对会话者的指示语变换进行视点定位,搜集身份构建的语用数据。郭亚东(2011)观察并纪录了中外学生在英语角进行语言交流的过程,对交际双方对彼此身份的认同和顺应进行分析,进一步揭示身份和语用之间的关系。陈新仁(2013)以一位新闻发言人在新闻发布会上的一段话语为例,从语用视角剖析该公共人物的身份选择。陈倩、冉永平(2013)的研究揭示了有意不礼貌与身份构建之间的辩证联系。
从上述研究综述可以看出,语言的使用透射出人的身份,人的身份也能通过语言的使用,逐渐建构而成[7]。语言与身份构建是处在一个不断的动态变化过程。既然语言是个体身份建构的基本条件和外在的表现形式,那么个体便可以通过语言将自身的不同类型的各种身份意识进行组合,并呈现出来。
在跨文化交际中,比较常见的文化身份有3种:第一种是坚持母语文化身份,排斥异域文化;第二种是抛弃原有的文化身份,彻底改为目的语文化身份;第三种是超越自身原有文化的束缚,与对方的外来文化进行融合和创新,构建多元文化身份。不同文化身份的构建,取决于不同的语用策略。
(一)母语文化身份的构建
构建母语文化身份就是坚持自己母语文化的特色,以自身文化体系为主导,以本土文化的价值主导观念为中心和基础,以异文化为参照物,对本土文化进行解释、创新和重新建构。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所特有的文化习俗、社会意识,因此必然会产生其特有的文化事物和现象等。在跨文化交际中,中国文化交际者应按照源语言汉语的文化思维模式,准确地把带有中国特色的信息和事物表达出来,从而构建自己的母语文化身份。
以跨文化交际中的自我介绍言语活动为例。在中国,人的姓名是姓在前,名在后。而在英语国家,人的姓名是先名后姓的构成模式,例如:William Bush,姓氏是Bush名是William。在笔者开展的调查问卷中,绝大多数被试者在跨文化活动自我介绍这一言语事件中,都愿意依据自己母语文化的语言规约来介绍自己,特别是自己的名字,无论对方的地位与自己相同,还是不同,大多数人都有意识地使用语用迁移策略,按自己文化的习惯进行交际,以使对方了解自己的语言和文化习俗。由此可以看出,在跨文化交际中,如果人们有意识地利用母语与目的语的语用差异,适时恰当地向对方呈现自己的文化传统和风俗习惯,会有助于在跨文化交际中建立平等的交际地位和交际心理,并突显个人的母语文化身份。
再以跨文化交际中中国学生的恭维语回应为例。中国学生很少用简单一句“谢谢”来接受恭维,因为对于中国人来说,“谢谢”则表示认可,这违背了其母语语用中的“谦虚原则”。因此,中国交际者在恭维语的回应中习惯于首先表达感谢,然后再加以谦虚性的解释说明,如:“但是我做得还不够”或“一般般”来表现自己的谦虚。
A: You have done a real good job!
B: Thank you, but I don’t think I am good enough.
或者,
A: Your watch is really beautiful!
B: It’s very kind of you to say so, but it’s not expensive and the quality is just so so.
另外,在跨文化交际中,中国英语学习者可能包含下面的反应:
A: You are really helpful! Thank you very much!
B: That’s what I should do.
在上述对话中,A因为受到了B的帮助而对B说:“你对我的帮助很大,谢谢你!”B回答说:“那是我应该做的”。这是中国人在接受恭维时,习惯礼貌的和谦虚的表达。对于中国交际者来说,这样的语用迁移不仅恰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也很好地维持了自己的母语身份。与此同时,当母语的语用信息迁移到目的语时,也会产生积极的交际效果。例如:
A: You are really bright!
B: Thank you! You too!
在这个例子中,中国EF L学习者和英语本族语者都采用了积极的交际策略,并运用母语的语用策略来恭维对方,从而使交际变得顺畅。
由此可见,在跨文化交际中,英语学习者和使用者应有意识地使用带有母语文化特征的语用规则,将语用迁移特别是负语用迁移视为一种交际策略,有意识地传播自己的文化传统,不仅可以建构自己的母语文化身份,使被交际者接受和认同自身母语文化,还能通过与异文化的比较而进行母语文化的整合。
(二)目的语文化身份构建
为了消除和避免跨文化交际中可能发生的冲突,交际者需要主动摆脱母语文化的习惯和约束,依照异域文化的价值主导观念和语用规约开展交际活动,从而构建目的语文化身份。
以跨文化交际活动中常见的称呼语为例。作为一种语言交往的润滑剂,称呼成为交际活动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往往能显示交际者对自身身份构建的倾向。在社会身份构建中,中国人注重“长幼”、“尊卑”和“远近”等关系,在称谓对方时往往用 “老”字表示敬意,如“老夫人”、“老先生”、 “老爷爷”等。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人们不忌讳自己的年龄,且往往以“大哥”、“大姐”、“大爷”等自称。而在西方国家,人们忌讳谈论年龄,习惯于对方直接称呼自己的姓名。在中国称“老张”、“老王”,是尊敬的表示,但在西方“老”(old)一词意味着无用和被淘汰。在跨文化交际中,如果不能根据具体的语用环境来采取恰当的语用策略,就会造成误解,影响交际的顺利进行。如下例中,一位中年外籍教师向中国学生讲述她的旅途感受:
A: I enjoyed my journey, but I felt very tired after it.
B: In your age, you should take a good rest.
A: I don’t think I’m that o1d.Please don’t worry about it.
在对话中,A(外籍教师)说“我很享受我的旅行,但是之后感觉很累。”中国学生则根据自己的母语思维,善意地回答说“以您这样的年纪,需要好好休息。”外籍教师听后很不高兴,说:“我不认为我的年纪不适合旅行。请不要有这样的担心。” 在上面的对话中,中国学生受母语文化思维的影响忽略了目的语中的文化禁忌,于是导致了外籍教师的误解。由此可见,根据不同的言语事件采用恰当的语用迁移策略,去构建符合交际要求的目的语文化身份是多么重要。
另外,由于不同语言中词的内涵意义不同,与此相关的文化比喻与联想也有所不同。比如现代汉语中形容某个人胆量小,会使用“胆小如鼠”的说法,英语中则直接用“You chicken!”(你这个胆小鬼!) 形容没有勇气的胆小者;对来自英语国家的交际者表达“像老黄牛一样干活”,“气壮如牛”等意思时,我们就应该避免语用的负迁移,而采用目的语的语用策略,用 work like a horse, as strong as a horse来表达。又如,在中国, “狗”常被赋予贬义,例如“猪狗不如”、“狗胆包天”、“狼心狗肺”等。但是“狗”一词在英语中却被赋予了 “忠实”、“友好”、“可爱”等情感意义,如: a top dog (有权威的人),a lucky dog(幸运儿)等。此外,由于中西方所处地理位置的差异也会产生的相应的语用差异。在中国,“炎炎夏日”、“骄阳似火”等都在描述夏天的酷暑难耐,而莎翁的著名诗句“Shall I comp are you to summer’s day?/Thou art ma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我能不能拿夏天同你相比?你啊比夏天来得可爱和煦。)诗人却把情人比作夏天,可爱而和煦。再如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的“Ode to the West Wind”(西风颂),把“西风”比作春风一般,带来温暖和希望。但是“西风”一词在中国文化中却带着“萧条和冷酷”的涵义。由此可见,不同的文化中存在着不同的语用,也往往产生不同的意义,一些母语的语用迁移难免会造成理解失误或交际失败,从而达不到交际的目的。这些都需要引起交际者的注意,并需适时调整自己的语用策略,构建恰当的目的语文化身份。
在跨文化交际中,鉴于交际双方不同的文化背景、传统习惯和地域差异,交际者如果采用恰当的语用策略,在跨文化交际中表现出较高的文化“顺应性”,则会有助于构建自己的目的语文化身份,有效地避免跨文化的冲突和误解,从而促进跨文化交际的顺利进行。
(三)多元文化身份的构建
如果说语言在随时随地地展示和构建说话者的身份,那么在跨文化交际中的不同语用策略则在显示着交际者的不同文化身份选择。在跨文化交际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语用负迁移的现象,交际者应当坦然面对并充分利用这种现象来促进其文化身份的构建和跨文化交际的成功。使用目的语进行交际,并不意味着要把说话者在身份上变成“目的语的族语者”,有意识或无意识地牺牲既有的母语文化身份。跨文化交际的实质是文化平等和语言平等。所以,交际者可以有意识地使用带有自身文化特征的语用规则,将其视为一种有效策略,在跨文化交际中有意识地传播本民族的文化传统,建构自己的多元文化身份。
文化身份是在社会过程中产生并一直处于不断变化的状态。随着国际交往与合作的日益频繁,各种文化都面临着外来文化的挑战。跨文化交际活动需要交际双方平等相待,互相尊重并理解交际对方的文化习惯,不把自己的语言模式强加于对方。这一方面意味着我们要主动理解和适应目的语的文化习俗,另一方面也应该期待对方了解熟悉我们的文化。因此,构建多元文化身份势在必行。“在用英语进行交流的过程中,中国人不必一味迁就西方人对于中国文化的无知,将自己禁锢在西方思维模式中,而应该在准确的前提下,勇于表达一些中国特有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东西,使西方人更多地了解中国文化。”[8]
在构建多元文化身份的过程中,语用负迁移基于文化方面的因素,并非一定会导致跨文化交际的失败,反而在跨文化交际中有助于平衡交际双方的交际地位与心理,建构更有效的平等的跨文化交际模式。在跨文化交际中,本族语文化虽然与目的语文化相异,但是带有第一语言文化特征的言语只要能被目的语的本族人接受并认可,就会成为跨文化交际言语使用中最有生命力的元素。它可以扩大跨文化交际中的文化共性内核,使语用负迁移向语用正迁移的方向发展。
以跨文化交际中常见的招呼语为例。中国人习惯用:“吃饭了吗?”“去哪啊?”“最近忙什么呢?”等问候语打招呼,这种“中式问候语”在过去往往被认为是语言的负迁移,会使西方人感到困惑不解。但随着跨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这类中国式招呼语基本上已被西方文化所理解和接受,对中国文化有一定了解的西方人会友好地直接用 “Hi, Hello” 等问候语进行回应。一些中国话或者“中式英语”也已经慢慢被西方社会所接受,“Long time no see (好久不见)”、“Hello,你好吗?”“Hi, 你去哪儿?”等语言已经被收录在词典或工具书中。此外,一些具有中国特色的新词、热词,如“十三五”、“二胎政策”等已经出现在英美各大主流报刊和媒体的新闻报道中,正式进入了英语的语用领域。
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跨文化交际者应该有意识地构建自己母语文化身份,通过深刻认识自身文化,强化文化洞察力,进而运用认知能力不断调整自己的文化身份,用已知的本民族文化来理解和解释外来文化,在跨文化交际冲突和矛盾中不断调整和反省,并将外来文化中的认同因素转化为自己母语文化的一部分,最后全面掌握母语文化和异文化的价值系统和行为规范。交际者应通过敏锐地观察,结合不同文化的特殊性、丰富性和多样性,建构自己的多元文化身份。
构建多元文化身份,就是在交际中利用他人的视角,通过他人的评价和反馈获得对自己文化的深刻、完整的认识。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交际者应不断地以外来文化为对照物,不断挖掘深藏在外域文化中的潜在含义,修正和充实自己的母语文化。跨文化交际的结果不仅仅是两种文化的融合,更是交际双方各自保持自己文化中固有的内涵和形式,在与对方文化的相互判断和鉴定中各自重新认识和修正自己,从而形成多元化、互动性的跨文化交际过程。
在跨文化交际中,语用迁移策略是一种有效的构建身份途径。有意识地使用语用迁移策略,选择性地建构个人的文化身份,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交际者的交际倾向和目的语语言能力。一般来说,目的语语言能力水平高的人更倾向于构建自己的多元文化身份或强调自己的母语文化身份,通过使用一些解释性的语用策略对交际中的语用迁移现象进行补充和说明,以使对方能够明确自己的交际意图,避免其将有意识的语用负迁移现象理解为语言能力缺乏的表现。在跨文化交际中有意识地使用语用迁移,特别是语用负迁移,有利于交际双方对彼此文化的了解和接受,构建符合自己意愿和期望的文化身份。在跨文化交流中,不仅仅目的语学习者需要了解和尊重目的语国家的文化和语言习惯,交际对方也应该努力了解、尊重和接受目的语学习者国家的文化和语言传统。只有在这样的基础上,跨文化交际才能真正平等、顺利地进行。
在社会呈现多元化的今天,各种本土文化都面临着外来文化的挑战,身份的界限越来越模糊。身份的动态性、多元化是世界全球化的必然结果。要想实现成功的跨文化交际,交际双方就要在母语文化和目的语文化中间找到一个契合点,正确定位自己的文化身份。多元文化身份的构建,有助于形成多元化、互动性的跨文化交际过程,实现交际双方良好的理解与交流,创造性地丰富和发展各自的文化,并为人类文化的进步和发展做出贡献。
[1] Marchand,M., J. Parpart Feminism, Postmodernism. Development: International studies of women and place [M].London and New York: Rout ledge, 2003:213
[2] Kasper, G. Pragmatic Transfer [J].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Second Language Research, 1992(8)3:203-231.
[3] 刘绍忠.“请”字用法汉英对比与语用迁移 [J ].外国语,2000 (5) : 9-15.
[4] Abrams, Jessica, Joan O’Connor, Howard Giles. Identity and Intergroup Communication [J]. Handbook of International and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Thousand Oaks, California: Sage Publications, 2002:173.
[5] Verschueren, J. Understanding Pragmatics [M]. London: Edward Arnold, 1999:92.
[6] 周岩. 语用迁移中的身份建构[ D]. 黑龙江大学,2012:7.
[7] 贾玉新.跨文化交际学 [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112.
[8] 胡文仲.跨文化交际学概论 [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9:105.
Pragmatic Transfer and Identity Construction in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GUO Shan-shan
(Xu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Xuzhou 221008, Jiangsu, China)
In the course of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language users are sending messages as well as constructing their cultural identities. There are three choices of identity construction in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mother-tongue cultural identity; target-language cultural identity; multi-cultural identity. Using pragmatic transfer consciously, especially the negative language transfer, will help each other to reach a good communication and successfully construct their specific cultural identity.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Pragmatic transfer; Identity construction.
2016-07-21
郭姗姗(1981-),女,河南洛阳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及英语语言文化。
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外语类课题:语用迁移理论与跨文化交际中的文化身份(编号:14jsyw-04)。
H030
A
1672-4860(2016)05-005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