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民族妇女自主意识的觉醒
——《女性社会学视野中的少数民族妇女流动》评介

2016-02-15 01:25张瞿纯纯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妇女流动少数民族

张瞿 纯纯

少数民族妇女自主意识的觉醒
——《女性社会学视野中的少数民族妇女流动》评介

张瞿 纯纯

少数民族妇女;向上流动;自主性

一、社会性别理论与方法的运用

早在19世纪,拉文斯坦在其著名的移民法则中指出,女性主导着短距离的迁移,而在较富冒险性且距离较远的迁移中男性居多。到20世纪下半叶,女性在人口流动中所扮演的角色日益突出,女性主义理论开始渗透到人口迁移和劳动力市场的分析中,逐步形成了社会性别理论与人口流动的研究框架。归纳起来,较有影响力的理论观点有以下几种:一是性别选择理论,从社会传统对性别角色的安排及个人的生命周期,来阐释传统社会女性迁移水平相对较低的现象。二是迁移决策理论,该理论认为,迁移通常是家庭集体决策的结果,是一种通过家庭分工以实现家庭利益最大化的最佳策略。从基于结构主义的分析方法来看,由于女性受教育程度的制约,以及社会分工对女性劳动力的不平等设置,使得女性在人口流动和就业过程中处于不利地位,既要从事生产劳动,又要兼顾家庭,人口流动中的性别差异也就在所难免。

在理论运用和分析方法方面,作者在“绪论”中提到,有关妇女流动的研究拓宽了人口流动的理论视野,修正了传统人口流动理论部分不恰当、不合时宜的假设,在理论假设和研究方法上有所突破,有助于解决少数民族有序流动的难题。杨国才教授将性别选择理论、迁移决策理论相结合,研究中国女性流动人口的迁移特征,不再把妇女单纯地看作弱势群体,而是把妇女看作是社会变革与发展的主体。另外,该书著作者还将人口流动理论的分析方法糅合运用于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人口流动与社会福利、人口流动与人力资本积累、人口流动与迁移动机以及人口流动与劳动力市场政策的研究和写作过程中,针对有关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的不同内容,既做到了全面概括,又有所侧重,运用上述多重理论,做出了既符合调查事实,又能体现理论运用与时代特征的具体分析。

第一章内容可以看作是性别选择理论和迁移决策理论的全面应用,从“中国——云南——少数民族妇女”流动人口的发展历程、现状以及特征入手,由面到点、由浅入深、臻于至善,将调查数据与理论研究娴熟地结合起来,形成了极具实际参考和学习价值的篇章,从中可以深深地感受到作者长期的学术研究积淀。第二章内容讲述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的途径,人口迁移推拉理论的贯彻分析等,引发出很多的思考。美国学者E.S.Lee的人口迁移推拉理论认为,影响迁移的因素主要分为两个方面,即“推力”和“拉力”两个方面。其中,“推力”是指消极因素,因为这些因素促使居民离开原居住地;而“拉力”是积极因素,因为这些因素吸引怀着改善生活愿望的居民迁入新的居住地。[1]李吉河教授在《近年来城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研究综述》中提到,少数民族人口流动,是基于迁入地良好的经济社会条件作为拉力,以及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居住地严酷的自然条件和相对发展落后的文化环境作为推力,两种力量的共同或单方面作用导致了人口迁移。[2]少数民族人口外流是基于迁出地相对迁入地而言,经济发展滞后、人均收入水平偏低、就业空间有限。因此,对少数民族人口外流产生一种推力。拉毛才让在《试论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构成、分布特点及动因》一文中指出,应用人口迁移推拉理论来解释人口流动,认为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只是影响少数民族人口流动的一个基本因素,而不是唯一因素,一部分少数民族妇女出于想改变自身的境遇,寻求家庭或个人生活水平有所提高而走上流动之路。[3]孙晓天和曾黎参与了《女性社会学视野中的少数民族妇女流动》课题的子项目,对辽宁省阜新市蒙古族自治县妇女的基本流动情况做了调查,在某种程度上验证了邹新树关于人口迁移推拉理论的公式:作用于农民工的合力=(城市拉力+农村推力)-(城市推力+农村拉力)=农村净推力+城市净拉力。[4]而在该书作者的论说中,云南边境民族地区与东部发达农村地区历史上就存在着贫富差距,边境民族地区发展相对滞后、生产生活环境较差,农民增产增收门路少,很难在近期内脱贫致富。云南的少数民族妇女普遍处于三种贫困之中:一是经济贫困,二是文化贫困,三是集团贫困。这样一群特困的少数民族妇女,偏偏又承担着三种重担:一是物质资料的再生产,二是人口再生产,三是文化的再生产。[5]56每一位生活在居住地的少数民族妇女都是一个多重社会角色的集合体,本应拥有不可取代的社会地位,享有相应的权利,但传统性别文化的桎梏抹杀了女性的贡献和创造,角色与地位间的失衡,成为边境地区少数民族妇女外流的主要因素。由于我国长期存在传宗接代和养儿防老的观念,导致广大内地省区农村(非少数民族)的男孩偏好广泛存在,未婚人口性别比例严重失衡,出现婚姻市场女性紧缺的局面。因此,大量经济条件相对较差,受教育程度较低或身体残疾的农村未婚男性,把择偶范围扩大到边境少数民族贫困地区,少数民族妇女外流也就随之活跃起来。上述因素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人口迁移的“推力”和“拉力”,迁移也就成为少数民族妇女获得长久稳定的富裕和发展的理想方式。正是运用人口迁移推拉理论很好地解释了边境地区少数民族妇女外流的现象,该书作者尊重事实和严谨的治学态度值得我们新一代的青年学者学习一生。第三章全面、系统地记述了少数民族妇女流动对家庭、对迁出地和迁入地的影响,其内容更加丰富生动,在描述评论中明显地突出了社会性别的视角。例如,少数民族妇女流动对婚姻稳定性的影响、少数民族妇女流动与农村家庭权威的转移、少数民族妇女流动造成的性别比例失调、少数民族妇女流动促进城乡文化多元化,等等事实被一一记录在书中。除此之外,还特别提到了少数民族妇女在城市融入中面临的群体边缘化、就业歧视、家庭暴力、艾滋病感染、基本公共服务不均等的困境,彰显出著作者的社会性别敏感性和对少数民族妇女同胞的大爱情怀。尽管如此,少数民族妇女的人口流动应该如何有序地进行,怎样促进少数民族妇女的向上流动,降低流动人口对迁出地和迁入地的负面影响,改善少数民族流动妇女的边缘化,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和讨论,有待于新兴的社会实践来破解,以形成可持续发展的经验之路。

二、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的审视

该著作对中国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的类型做出了创新性的归纳,在经济性迁移、社会性迁移和跨国性迁移的大框架下,值得深入研究的当属宗教性迁移和拐骗性迁移。满足文化诉求是人类的共性,也是人们安居乐业的前提之一。跨境民族因其特殊的分布格局与族群、国籍等因素,其宗教诉求中就显现出跨境互动与共享的特殊性。中越、中缅边境的跨境民族,因其共同的族源、相邻的地缘与相通的语言文字、相似的风俗习惯、相同宗教信仰,居住在不同国界的跨境民族彼此间交流互动的必要性与可能性就凸显出来,由此带来的宗教性跨境流动也更加频繁。

该书在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的社会性迁移中特别强调了当代一种特殊的现象,即由于非法暴力因素引起的农村年轻女性的非自愿性迁移。例如拐卖妇女,这是少数民族妇女流动历程中的“严重挫折”,是最具有边境特色的,令人感触颇深。发达地区和落后地区农村婚龄人口性别比严重失调,适婚女性资源匮乏,但是在一定区域范围内,这种不平衡无法在系统内部解决,唯一的途径就是从外部环境中获得差额的适婚女性资源。差额的女性人口部分以自愿主动的方式进入,另一部分则是非自愿非主动的,典型的表现为“妇女拐卖”。为了缓解性别失调的社会压力,这些地区产生了极强的购买力,将边境地区的少数民族妇女当作商品出卖。她们被拐骗后,失去人身自由,做人的尊严受到极大程度的损害,有时甚至导致被拐家庭家破人亡。边境民族地区拐卖妇女通常以帮助介绍对象、安置工作等为诱饵,在车站、码头等公共场所,利用各种关系,物色外地少数民族青年妇女,用谎言骗取她们的信任,诱骗少数民族妇女。多年来,云南边疆地区一直是妇女拐卖的重灾区,边疆地区的贫困导致少数民族妇女外流,为买方市场提供了来源,随着少数民族流动妇女低龄化趋势的发展,大量外流的低龄女性缺乏必要的判别能力和防范意识。因此,“治拐先治愚”,应该赋予少数民族妇女接受普法教育的权利,善于用法律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加强法制观念和自我保护意识。

三、少数民族妇女的向上流动

该著作的现实意义是显而易见的。从著作的研究对象就能看出,曾经被看作弱势的群体——少数民族妇女的自主意识提高,整个群体的主体性增强,清醒地认识到如何通过教育来定位、有计划地逐步实现少数民族妇女的向上流动。用实证的方法揭示中国少数民族妇女向上流动的模式,并不意味着排斥向下流动和水平流动的现实存在。在这一点上,该著作将中国少数民族妇女向下流动、水平流动和向上流动的联系一直置于视野之中。在第二章,记述的是向下流动和水平流动。任何国家妇女的发展与走向都是与本国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息息相关,由于受传统户籍制度的限制,以及自身结构性因素的影响,大多数少数民族妇女在流入地生活的过程中,个人身份、社会保障、社会地位以及社会文化往往会被边缘化。从置于流入地的社会关系脉络中看,通过婚姻迁移的少数民族妇女的社会地位不高,主要是因为她们出身于贫穷落后的山区,而且外来媳妇通常被看作是当地女性的替代品,嫁娶礼仪也不够正式隆重。另外一般情况下,娶外来媳妇为妻的男性通常经济条件较差,已超过理想的婚育年龄,其本人或其家庭成员有生理疾病、身体残疾,等等。这些因素导致外来媳妇的地位低下不仅仅与村民的思想观念密切相关,也与家庭成员的实际情况互相依存。[6]通过劳务输出的少数民族妇女也大致如此。具体说来,若以其他流动群体作为参照,通过劳务输出的少数民族妇女在流入地往往处于职业构成偏低的行业中,工作环境相对封闭。可以认为她们的流动只是同一水平线上的横向流动,经济收入、社会地位、个人声誉等方面都没有得到提升。究其原因,主要是这部分少数民族流动妇女的文化程度较低,从而致使他们无法实现向上流动。然而,向上流动无论对个人还是对社会都极为重要。如果一个社会充满活力,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不断进步,那么一定时期内向上流动的频率应超过向下流动的频率。每个人都希望流动是自下而上的,少数民族妇女同胞也不例外。但实现向上流动是需要契机和条件的,由于人与人之间客观存在的差异,在向上流动的过程中只有相对的公平,没有绝对的公平,而机会本身是分布不均匀的。只有具备知识才能的人,才能获得社会的认可,在这种发展趋势下,少数民族妇女教育应运而生,且独具特色。

如书中所言,“正是由于中国共产党和各级政府为各民族人民提供了接受学校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的机会,使得各民族姐妹的梦想变成了现实……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有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保障,我们这代人的亲身经历印证了发展教育确实赋予各民族女性向上流动的可能。”[5]123伴随百年来中华民族的独立、复兴和发展,中国的少数民族教育已经形成具有鲜明特色的少数民族教育路线,一代又一代少数民族知识妇女艰苦奋斗、薪火相传,为少数民族妇女的教育事业积累了一笔丰厚的精神财富。主要表现为基本实施九年义务教育和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提倡少数民族双语教学,开展少数民族职业教育,成立民族院校。与西方多元文化教育解决民族权利和政治平等的文化诉求不同,中国少数民族教育的主要目的在于培养各类民族人才。所以,不能以西方文化教育作为标准,更不可能将其经验放之四海而皆准。

越来越多的少数民族青年妇女对追求自我发展、实现个人价值的欲望愈加强烈,认识到只有突破以往封闭性的地域因素,走向开放的社会环境,才能获得自身的解放,实现自我理想与抱负,满足物质和精神方面更高层次的需求。物质方面的需求主要体现为增加收入的需求,少数民族妇女的自我意识逐渐增强,她们意识到要实现自我独立,首先要实现经济独立,不论是流水线上的普通工人,还是乡镇企业的女企业家;不论是沿海地区的女工头,还是高校的女教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妇女的职业发展提供了更多向上流动的机会,少数民族妇女通过就业自力更生,增加经济收入,实现经济独立。精神方面的需求则体现为强烈的求知欲,从边远贫困地区流入到经济发达地区,科学文化知识的重要性显而易见。接受再教育,提高文化水平,成为少数民族流动妇女实现自我理想的重要前提。她们怀揣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开始学习谋生技能,以期日后能在家乡或迁入地立足。项目完成期间,该书作者培养了近百名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其中,不乏少数民族青年女性学生,她们有幸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了项目的部分工作,在该书作者的指导和帮助下,顺利完成学业,现在工作在教育、科技、政府等各条战线上,其中,许多人已成为博士、副教授和政府官员。事实雄辩地证明了少数民族妇女通过教育可以实现向上流动。

目前,在社会性别主流化的背景下,少数民族妇女发展的目标越来越显示出殊途同归之势,少数民族妇女教育的模式被现实经验所解构。少数民族教育与汉族教育、少数民族教育与西方多元文化教育应该有分有合,形成良性互动,共同推动少数民族妇女的发展,这也是该著作分享少数民族妇女向上流动经验的意义所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妇女研究界更应该珍视这部著作。而且,该著作对中国各地区、各阶层的少数民族妇女而言,都是一笔具有丰富内容和深刻内涵的精神财富,将会通过不同渠道广泛地传播,走进大众关注的视野,使更多的少数民族青年妇女获取向上流动的经验,激励广大少数民族妇女,特别是少数民族青年妇女沿着前辈的足迹,继往而开来。

在社会性别与发展领域,很多学者都认同“只有男性参与的发展是低层次的发展”,必须充分发挥少数民族妇女在促进边境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该著作反映了少数民族妇女流动与贫困和反贫困的关系。其一,少数民族妇女流动,改善家庭经济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例如,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以其客观的地理位置和朝鲜族跨国而居的民族文化认同优势,为朝鲜族妇女的流动提供了便利,朝鲜族妇女大规模地流入沿海发达地区,甚至跨国流动到韩国,成为沿海地区社会生产、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成为朝鲜族家庭的主要经济支撑,很大程度地减少了贫困甚至消除了贫困。其二,人口流动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反过来,人口流动又对社会经济发展产生积极的影响,有助于缩小城乡差距,改善城乡二元格局。少数民流动妇女借地育才,成才回乡,同时带回了先进的技术、充足的资金来源、拓宽了信息交流渠道,推动农村经济发展,促进农村非农产业的发展以及产业结构的调整,因地制宜,逐步减少贫困、减缓贫困、消除贫困,进而推动了广大少数民族地区的城镇化建设。

任何国家的妇女发展都是根植于特定的历史文化背景,2015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减贫与发展高层论坛上强调实施精准扶贫方略,广泛动员全社会力量参与扶贫,少数民族妇女在反贫困中做出的贡献和创造自然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少数民族妇女在反贫困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应该受到重视,那么,勾勒一部例如“云南少数民族地区妇女在反贫困进程中的作用”该是我们青年学者的应有之义。可惜在当下,社会学界、妇女/性别学界并没有从社会性别的角度来撰写相关文献,但是必须看到,只有从社会性别的视角揭示少数民族妇女在反贫困进程中的作用,才能够真正认清男女两性得以发展的深层次原因,完善社会性别机制,建构起良性的性别关系。也就是说,我们不再以传统的性别观念作为判断个人社会价值的基准,而是用正确的理论来分析解释妇女在现代化建设中的“地位”,以便对性别平等做出科学的解释、对妇女发展做出有效的规划。

[1]周海旺.城市女性流动人口社会融入问题研究[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3.

[2]李吉河.近年来城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研究综述[J].西北第二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3).

[3]拉毛才让.试论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构成、分布特点及动因[J].攀登,2005,(2).

[4]孙晓天,曾黎.农村少数民族妇女流动情况分析——以辽宁省阜新市蒙古族自治县佛寺村为例[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6).

[5]杨国才.女性学视野中的少数民族妇女流动[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5.

[6]杨国才.边疆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的特征及变化[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11).

责任编辑:杨春

On the Awakening of Minority Women’s Self-Consciousness——Review of The Migration of Female Minority Women in the Perspective of Sociology

ZHANG Quchunchun

minority women;upward mobility;autonomy

10.13277/j.cnki.jcwu.2016.05.018

2016-07-07

C913.68

A

1007-3698(2016)05-0113-05

张瞿纯纯,女,云南民族大学人文学院社会学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性别社会学。650031

本文系2006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女性社会学视野中的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06BSH057。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女性社会学视野中的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的核心成果——《女性社会学视野中的少数民族妇女流动》一书的问世,既是对中国少数民族妇女流动历程的一次全面总结,又是少数民族妇女心声的真实呈现,将会对未来的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研究产生持续影响。少数民族妇女流动,是在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契机下,各族人民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中相互融通、共同发展的趋势下形成的。该书作者杨国才教授把自己作为少数民族妇女流动人口中的一员,从自身的经历和大多数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的经验中得出,教育是各民族妇女向上流动的基础。通过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能够将大量少数民族妇女的水平流动转变为垂直向上的流动。该书挑战了学术界长期以来“蓝领不能向白领流动”的观念。尽管这一思想在当下不能占据上风,但作者还是用秉笔直书的评述,真实地记录了中国少数民族妇女向上流动的艰辛探索,特别是对少数民族知识妇女的讴歌,更是体现了她对“女性自主意识的觉醒”、“女性自主性”的追寻与期盼。该著作从立项、写作到出版,历时10年,充分利用各级妇女组织网络,调动各民族妇女参与,将少数民族妇女作为研究主体,引入社会性别的视角,探讨少数民族妇女流动的特征,从少数民族妇女的立场出发,突破女性“自说自话”的局限,让更多人听到女性的声音。20余万字,令笔者捧读之际不时被激励、被鼓舞,借此分享自己的一得之见。

猜你喜欢
妇女流动少数民族
流动的光
我认识的少数民族
当代妇女的工作
为什么海水会流动
少数民族治疗感冒的蕨类植物(一)
少数民族治疗感冒的蕨类植物(二)
《妇女法》也要治未病等9则
强奸罪立法和执法中对妇女的性别歧视
《少数民族舞》等
妇女应注意“自行车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