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羁绊到自由: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天路历程

2016-02-15 03:48陈麒张羽佳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网球运动体育

陈麒 张羽佳

从羁绊到自由: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天路历程

陈麒 张羽佳

本文基于社会学视角,运用二次分析法、逻辑分析法,对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历史演进过程进行研究。女性在参与网球的过程中从羁绊到自由经历了三个阶段,即羁绊、释放与绽放。羁绊阶段:男权主义与社会文化规训是阻碍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溯源。释放阶段:女权运动与性别角色重塑是开启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钥匙。绽放阶段:女性的装扮符号化与社会形象颠覆是鼓舞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催化剂。值得注意的是,虽然现阶段女性在争取参与网球运动的历程中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是仍然存在挑战,女性只有合理地行使自己的权利,才能在参与网球运动的道路上取得惊人的成绩。

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网球文化

主持人语:体育参与过程中的性别不平等现象一直存在。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在西方女权主义的推动下,性别平等的意识开始向体育领域渗透,自此,体育参与过程中的性别不平等现象就成为体育社会学研究中经久不衰的话题。在一定程度上,女性体育文化的变迁成为社会文化的缩影,在社会文化富裕的多元符号和意义之下,身体和性别已经超越单纯的自然变量元素,转变为社会与历史共同建构下的复杂权力系统。在经历了以实证主义、解释主义、马克思主义、自由女性主义、激进批判主义和后现代女性主义等为代表的女性体育理论研究范式演进后,女性体育理论以及相关的研究开始走向具象化和多元理论分析框架下。女性体育参与的平等机制与社会距离,体育参与的性别取向以及身体文化与性别权力等,逐渐转变为后现代主义背景下女性体育权力研究的重点。由此女性体育研究也告别了传统的单一理论基础,开始转向以性别、种族、身体、阶级、权力等多元理论交叉的研究视域。

这里发表的两篇文章均遵循文本研究的范式,通过个案分析以及整体述评的方式探讨了女性体育参与的具体历程和女性体育研究的进展。陈麒的《从羁绊到自由: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天路历程》是典型的“旧瓶装新酒”似的研究,研究以网球项目为个案,梳理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坎坷历程,并从具体的现象深入地分析了制约女性体育参与的社会文化机制,文章的研究视角和理论基础为已有的女性参与体育历程研究带来一股新风。范恺的《女性体育的介入视域:研究现状与未来走向》试图通过历时性的文献分析,梳理女性体育研究的基本状况,主要针对女性体育参与中的典型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虽然没有整体反映我国女性体育研究的进展,但是对个案的深入阐述具有代表性的意义。

当然上述研究依然存在值得商榷的地方,但是两位青年学者对上述论题的关注以及所反映出的学术勇气和精神值得肯定。这两篇文章的推出希望唤起学术界对女性体育研究的深入思考。

网球运动从诞生之初,女性就被贴上了禁止参与的标签,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历史就是一部抗争的历史。性别歧视、社会文化、政治制度、经济状况都是阻碍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桎梏。在争取参与权利和实现平等对待的过程中,女性敢于打破束缚并实现思想解放,逃出社会文化规训中制约女性权利的牢笼,逐步改变性别角色在家庭及社会中的地位与期许。女性不懈的努力换来的是女性能够参与到网球运动当中,并且逐渐实现了职业化。她们在与男性的对比与对抗中不断地缩小差距,并且得到了包括男性在内的绝大多数人的认可与肯定。女性在参与网球运动过程中大致经历了起步、发展、壮大三个阶段。本文借助文化视角,特别是从符号、价值观、规范、约制、物质文化五个维度剖析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抗争历程。

一、关于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文化解读

人类学与社会学共同认为,文化是人类群体或社会的共享成果,其中包括符号、价值观、规范、约制及物质文化。[1]72-181网球文化作为人类体育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自网球运动诞生之日起便不断地生根发芽。而女性作为与男性相对应的群体,在参与网球运动的历史进程中,必然与男性具有先天的生理差异和后天的文化差异。也正是网球运动参与所表现出来的性别差异,使得网球文化的内涵不断丰富,同时也导致了女性在网球运动参与过程中遭受着不平等的对待。与男性相比,女性作为弱势群体在参与网球运动的历史进程中饱受非议。

(一)符号下的社会记忆:从“The Original 9”到“WTA”

符号或象征具有向公众传达社会记忆的功能,而社会记忆就其本质来说是一种政治记忆,其价值表达体现出强烈的“集体”性质。[2]WTA设置的不同级别赛事有别于“国际职业网球联合会”,它通过自己的仪式化行为积淀,达成了个体化实践和集体实践的统一,并形成了自身独有的集体象征文本。在建构女性参与网球的集体记忆时,一种权威逐渐形成并且自动施加在每个集体成员身上,这种支配性的话语体现在政治场中,就是所谓的话语权。就此而言,女性参与网球运动权力的斗争,本质上也是她们用集体记忆来反抗、消除、异化传统记忆的斗争。

(二)价值观的偏颇与重塑:从“与男权主义的抗争”到“同工同酬的突破”

价值观是一个社会中人们共同持有的有关如何区分对与错、好与坏、违背意愿或符合意愿的概念。[1]72-181“男权主义”作为一个阻碍女性参与体育的价值观念,一直羁绊着女性参与体育的脚步,而且这种具有性别偏见的价值观在历史上有很长一段时间大行其道。纵观体育的历史发展轨迹,女性追求参与体育的过程就是与男权主义抗争的过程,网球也不例外。

众所周知,现代网球的推广得益于一位女士,就是美国的玛丽·奥特布里奇,她将网球带回美国并将其普及。因此,女性在网球运动推广的道路上功不可没。然而,早期的网球运动是不容许女性参与的,在男性眼中女性不适合这项运动,并认为女性参与网球运动是有伤风化的行为。但是由于女性的不懈抗争与努力,1879年女性首次以正式球员身份出现在男女混合双打的比赛中,并于同年在爱尔兰举行的网球赛事中,出现了女子单打的比赛。至此,女性在与男权主义的较量中,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二战后,代表伊斯兰国家的女性运动员参与到奥运会当中,进一步取得了与男权主义抗争的胜利。同工同酬在体育圈里一直是一个争论的问题,众多项目中男性的收入远远超过女性,理由是男性先天在身体的力量、速度、爆发力等方面优于女性,因此男性的项目精彩程度更高,收入理应更高。但我们也不能忽视的是,女性在柔美、身体表现力等方面优于男性,在艺术体操、花样滑冰等项目中女性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因此我们认为,收入的高低取决于关注度的高低,在网球圈里性别差异导致的收入差距是站不住脚的。虽然,在其他级别的赛事中,男女奖金收入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在四大满贯赛事中,女性已经与男性做到了同工同酬,甚至可以理解为“工少同酬”,因为赛制是五盘三胜,女性是三盘两胜,至此,女性在争取平等权利的道路上实现了逆转。

(三)规范下与时俱进和人文关怀:从“五盘三胜”到“三盘两胜”

社会学家把人们在特定环境下被要求如何行动、如何思考、如何体验的期望称之为规范。[1]72-181而社会习俗、礼仪、道德、规则、法律等都存在于规范的范畴中。如果在网球运动中体现规范,那么礼仪相当于社会习俗,体育道德相当于道德,比赛规则相当于法律。在女子网球一般比赛中,规则与男子运动员基本一致,但在大满贯赛事中,女子网球赛用的赛制是三盘两胜,有别于男子的五盘三胜。1902年前,女子网球与男子网球在比赛上并无区别,都采取五盘三胜制。1902年美国网协的男性官员将所有女子单打比赛都改为三盘两胜,他们的做法在当时还引起了一些女子运动员的不满,甚至被认为是对女性运动员的歧视。1984年又恢复了五盘三胜制,重现在WTA年终锦标赛单打决赛中。1999年又改回了三盘两胜制。到目前为止,关于恢复五盘三胜制的争论多次被提出,却没能实现。对于女性运动员实行三盘两胜制,或许是歧视,或许是保护,但对于男性运动员的比赛规则提出的质疑,则表现女性运动员的勇气,做好了迎接五盘三胜制的准备。规范的制定能否被大家接纳反映了个体的差异,同时也反映一定的时代的需求。如果女性被要求和男性一样完成五盘三胜制的比赛,其实对女性的身体是一种损害,我们知道女性在先天上体能就较男性弱,加之女性还要克服生理期的困难进行训练与完赛,少两盘比赛的赛制对女性来讲并非是不公平的表现,它更多彰显的是对女性的人文关怀。然而面对耗时很长的网球运动来讲,一味地追求将男女赛事都要求五盘三胜,相信对观众的体能也提出了新的要求,所以赛制的制定也许不仅考虑性别的因素,在商业化背景下还要考虑观众的观赛体验。

(四)约制下的罪与罚:从“反对使用兴奋剂”到“莎拉波娃禁赛事件”

管棚灌浆钻孔采用YG-80潜孔钻机钻进;孔向应符合洞轴线方向;钻孔孔径不小于146mm。钻进过程中对钻进的地层及异常情况连续观察,及时记录。因为是水平孔钻孔,因此钻孔不测斜,主要为过程控制。

对社会规范的违反被称为越轨。对规范的遵从通过与约制的压力而得到强化,即一种社会控制的过程。[1]72-181约制可以分为正面约制和负面约制,正面约制应对行为正当的个体给予积极的评价与奖励,负面约制应对行为不当的个体给予严厉的警告与惩罚。例如,如果球员服用兴奋剂,就会被赛事组委会根据相关处罚条例进行处罚。在体育竞赛中,球员使用兴奋剂的事件没有停止过,在网球场的服用事件也屡见不鲜,如费雷尔、西里奇等大牌球星,其背后的原因,或许是为提高成绩而故意为之,或许是因治病而误服。“莎拉波娃禁赛事件”中的莎拉波娃是一名成功的女子网球运动员,深受广大球迷的热捧,但面对处罚我们不得不承认,女性作为一个群体同样逃离不了约制的约束,女子运动员若想保护自己的职业生涯,一定不能后知后觉。如果“莎拉波娃禁赛事件”被定性为违规使用禁药,就会是女性在参与网球运动的过程中的一件憾事;即使莎拉波娃赢得这场官司的胜利,可能也错过了参与奥运会的机会,并且错过部分大满贯的赛事。因此,女性在争取参与网球运动的道路上,仍然有诸多羁绊其前进的因素存在。历史告诉我们,女性在参与网球运动的道路上注定一路坎坷。

(五)物质文化下的审美异化:从“装扮符号化”到“审美时代化”

一个社会普遍存在的物质形态——机器、工具、衣服等称为物质文化。[1]72-181长久以来,人们围绕着如何改善网球场条件,改进球拍技术,提高球衣的实用与审美标准等问题,以提高网球参与者的运动体验并丰富网球运动文化内涵。网球裙作为女性最具有标志性的物质文化,其演变过程在于思想解放与审美的改变。苏珊妮·林格是一名法国著名女子网球运动员,她开启了女性穿着无袖短衣、短裙的历史先河,同时也打破了当时网球运动传统着装的禁锢,至此,女性的服装文化成为网球运动中审美表达的重要一环,并提高了人们对女子网球的关注度。

面对女性运动员的柔美性与身体表现力,这一身体符号的表达是男性运动员所无法比拟的。女性服饰从传统的简单化、封建化到迎合时代的时尚化、潮流化演进,无疑折射出女性身体的美,同时也映射出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历史缩影。以莎拉波娃为代表的网坛美少女,那伴随着运动节奏伸缩有度的裙摆,时而跨越、时而挺拔的步伐,起伏婀娜的身姿,高雅的气质,犹如一群群天鹅在独舞。[3]女性身体在逐渐被摆到历史舞台上的时候,服饰装扮成为包装女性身体的主角,它在传递女性身体美的同时,也被所谓“性感与欢愉”的商业化模式引入世俗化的异端。如何在审美与世俗间抉择,不仅需要女性的自律,更需要社会对女性身体审美文化的矫治与补偿。

二、女性争取参与职业网球运动的症结与征途

女性在参与网球的过程中从羁绊到自由经历了三个阶段,即羁绊、释放与绽放。女性运动员在争取自由的道路上书写了女性的艰辛与苦难。其中社会文化背景、人们思想观念成为阻碍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绊脚石。归根溯源,女性参与网球的过程都是在人类文化发展过程的异化与矫治中完成的。

(一)羁绊下的哀伤:男权主义与文化规训是阻碍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主要阻碍

1.男权主义与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禁忌

从历史上看,正如传统的人类其他活动领域都是由男性主宰的一样,体育的历史、传记的主角均是男性。[4]女性客体化是男权主义对女性权利限制与制约的表现形式之一。女性在社会交往、经济生活、文化知识、学习教育等方面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更别说参与游戏与体育活动了。性别歧视从参与游戏或者说体育活动的早期就已存在,女性就被排斥在外,这可以从体育起源的宗教说中找到证据。在现代奥运会中,女性参与体育的阻力也一直存在,包括奥运之父皮埃尔·顾拜旦也一直高举反对女性参与体育的大旗。女性早期参与网球运动时,总是不得不女扮男装冒着极大的风险参与其中。因此,对于女性参与网球运动权利的剥夺是人类历史发展中男权社会占有绝对控制权造成的,而且存在于人类历史发展的横向空间和纵向空间之中。

2.社会文化的规训与性别角色的社会化是影响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屏障

男性和女性在生理上和心理上存在着差异,生理上的差异是先天的或者是遗传造成的,而心理上的差异则是由社会文化造成的。无论男性还是女性的性别角色行为都是在社会文化的长期熏陶与训练下逐渐形成的,女性普遍被认为具有“感性的”、“顾家的”、“母爱的”等特征,女性在家庭中被给予了更高的期许,但在竞争性较强的经济生活与政治生活中却失去了话语权。Smith和McPherson认为:“由于文化规训了性别角色定位,人们从小就出现性别分化。”[5]223-251几乎每个个体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直都被区别对待。与女孩子相比,男孩子总是被家长寄予厚望;女孩子总是被给予像洋娃娃这种类型的玩具。这种性别角色的期望在其社会化进程中一直被强化,而家长、社会、媒介都可能成为其强化的工具。因此,女性被认为从事体育活动是不合时宜的事情,当然女性参与网球运动也受到了歧视与排挤,同时,在社会文化规训下的女性大多思想麻痹,认为自己不应该从事所谓的男性才能参与的体育活动。包括当下社会中的父母建议自己的女儿尽量少地参与剧烈的体育活动,这种历史遗留的社会文化规训仍然潜移默化地发挥着禁锢思想的作用。亦如一些专家学者所指出的那样:“社会发展过程中附加的社会文化、性别角色期许、媒介传播、经济收入以及文化背景的共同作用使女性体育参与产生社会距离,解决女性体育参与中的社会距离任重而道远。”[6]

(二)释放中的成长:女权运动与性别角色重塑是开启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钥匙

1.女权运动拉开了女性参与网球的序幕

女扮男装是女权运动初期女性在争取参与体育运动时较为隐晦的一种表现形式,表现了女性开始思想解放,敢于打破文化规训的束缚,并付之于行动,迈出了女性参与体育的第一步。在网球运动的参与中,其中有一些女扮男装的女性参与网球运动,并且部分女性的技术水平超过了男性。女性参与网球运动逐渐被大家接受。一些网球俱乐部不得不妥协,打破了女性参与网球的禁忌,从此女性在争取参与网球运动的道路上取得了“合法地位”。

比利·简·金与其他八名球员被称为“The O-riginal 9”,在她们的努力下,有了最早的女子职业网球赛事。女性参与网球运动不仅是一种权利,更是一种职业,从而使女性在网球运动的道路上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女性在与男权主义的对垒中,从思想的解放到公开的抗争行为,在男性主导的网球运动中争取到了阶段性的胜利。而女权运动的兴起又激发了更多的女性放下思想包袱,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参与体育运动项目的权利而抗争。

2.性别角色重塑为女性参与网球运动注入新的动力

自18世纪第一次工业革命以来,人类历史经历了三次工业革命,科学技术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现在我们又将掀起第四次工业革命。在这个过程中,机器、科技在很多方面解放了人类的双手,相对于传统社会来说,男性与女性的分工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一些重体力活不再只是男性才能担当,机器与科技也可以效劳;女性也不再是家庭主妇的代表,女性在经济上独立,在政治上权利获得提升,男女分工开始趋同。在这个时代,性别角色期许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性别角色在这一时期得到了重塑。女性在参与包括网球运动在内的体育运动过程中,无论从思想上还是从地位上都得到了极大的释放。女性不仅可以参与网球运动,而且可以有自己的组织。目前有92个国家2500多名注册球员参加巡回赛,全球有33个国家组织的54站比赛以及四站大满贯赛事,赛事总奖金额超过1.18亿美元。

(三)绽放下的华贵:女性装扮符号化与社会形象颠覆是鼓舞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催化剂

1.女性装扮符号化在网球运动中的审美表达

从运动服饰上看,装饰的美在于对感官或想象的刺激。[3]女性先天“S”形的身材正是其美的展现,而通过服装的衬托,女性身体的美可以得到最好的诠释。而对于美的鉴赏与表达似乎总要经历一个阻隔期。网球运动早期,女性穿着短裙、无袖上衣被认为是一种禁忌,而作为女子优秀运动员代表苏珊妮·林格,却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而打破了当时的着装文化。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看似不合时宜的着装逐渐成为一种潮流。也许正是苏珊妮·林格的开创行为,才有现在网球场上女性身着亮丽夺目的网球裙争奇斗艳的精彩表演。女性这种独特的装扮已经成为一种符号,牢牢地印在参与和观赏网球的人们心中。女性装扮符号化的表达,不仅使她们在参与网球这项运动中大放异彩,而且在这种氛围下,观众可以大胆地欣赏运动员的穿着并对其进行评判,这正是服饰作为交流符号所带来的互动效果。[7]女性球员引领的着装文化已经深入女子网球运动的骨髓,不仅在职业网坛可以看到穿着网球裙的美丽天使,在业余网球运动中也有“女性舞者”的身影。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群体,像雨后春笋般迅速成长与发展起来,引领了一个新的网球时代。

2.女性社会形象颠覆与女性参与网球的正能量传递

女性形象,是指社会对女性综合的规范和评价,既来自社会方面,又来自女性本身,既包括社会文化对女性的角色规范和审美要求,又包括女性在社会中的生活情状。不同的时代赋予“女性美”不同的标准,包含着特定的时代对女性的审美观念和价值判断。[8]而女性在参与网球运动的过程中,从旁观者到参与者,再到赛场上的主要角色,这一过程反映了女性社会形象的树立过程,是对传统形象的极大颠覆。美国女子运动员大小威廉姆斯姐妹的网坛传奇、莎拉波娃连续十年登上《福布斯》全球收入最高的女运动员排名榜首、李娜代表中国乃至亚洲球员所取得的成就,这些都极大地颠覆了女性的社会形象,使得女性在参与网球运动的过程中形象集体绽放。随着众多大牌女球星在网球运动中取得的成功,激发了更多的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热情,她们纷纷加入并效仿女星,从而打造了真正属于女性自己的运动场域,并且在自己的领域展现了属于女性自身的魅力与自信。

三、女性参与网球运动过程的反思

在与男权主义抗争和打破文化规训束缚的过程中,女性通过自身的努力取得了参与网球运动的合法化,并成立了属于自己的组织——WTA,女子职业网球从此走上历史舞台。我们坚信,在冲破文化禁忌与性别偏见的道路上,女权运动与性别角色的重塑激发了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热情,使得女性参与网球运动成为一种世界潮流。随着女性装扮符号化与女性社会形象的颠覆,女性在职业网球运动中成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功。女性在同工同酬方面虽然取得了突破,但与男性的收入差距仍然存在,而且在大满贯赛事上的三盘两胜制也饱受一些男性的质疑,因此,女性在争取同工同酬的道路上不要存在麻痹思想。虽然女性在争取参与网球运动的道路上争取了更多的权利,并且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但是在身体的审美与消费上还存在着模糊的界限,女性在思想和身体解放的同时,也要警惕陷入“商业化与世俗化”的悬崖。“莎拉波娃的兴奋剂事件”也有理由让我们相信,在女性参与网球运动的过程中要时刻保护好自己。因此,在女性参与职业网球运动的历程中,存在着不可预知的挑战,女性只有合理地行使自己的权利,才能在参与网球运动中获取惊人的成就。

[1](美)戴维·波普诺.社会学[M].李强,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2]马敏.政治象征/符号的文化功能浅析[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4).

[3]赖月波.网球的发展起源及教学中的艺术鉴赏[J].才智,2009,(22).

[4]万一春.赋权极化与异化:女性体育参与的逻辑展演[J].体育与科学,2015,(1).

[5]Paula.Theory on Gender:Feminism on Theory[M].New York:Aldine de Gruyter.1993.

[6]王智慧.性别差异与女性体育参与的社会距离[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3,(7).

[7]Marilyn Revell Dwlong.The Way We Look[M].New York:Fair child Publications,1998.

[8]池子华,赵双阳.略论20世纪20年代城市女性社会形象的变化[J].文化学刊,2007,(4).

责任编辑:杨春

From Bondage to Freedom:the History of Women’s Participation in Tennis

CHENQi,ZHANGYujia

Based on the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the use of literature,logic analysis,the paper focuses on the history of women’s participation in tennis.Women’s involvement in the process of tennis has three stages,that is,bondage, beginning and flourish.Bondage:male chauvinism and social cultural discipline hinders women to be involved in tennis;beginning:Feminism and gender role remodeling is the key to women’s participation in tennis;flourish:women’s dress symbolization and social subversion of women’s images is the catalyst to encourage women to participate in sport of tennis.It is worth noting that while women has mad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in the fight for the right to participate in tennis,but the hard-won results still have challenges.Exercise rights in a reasonable way can help women make bigger progress in tennis.

women;participation;tennis;culture;evolution;activation

10.13277/j.cnki.jcwu.2016.06.016

2016-11-02

G812.46

A

1007-3698(2016)06-0104-06

陈麒,男,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体育部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社会学与运动训练学;100029张羽佳,女,北京联合大学体育部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社会体育学。100101

本文受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编号:15YB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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