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秦可卿的结构意义
——五重悲剧的符号代表

2016-02-11 16:19王玉华范丽敏
中共济南市委党校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秦可卿红楼梦

王玉华 范丽敏



论秦可卿的结构意义
——五重悲剧的符号代表

王玉华 范丽敏

摘要:文学不等于历史,因此研究文学作品应从文本出发,循着创作规律和人情物理对人物做出客观、全面和深入的分析。对《红楼梦》中众说纷纭的秦可卿亦是如此。秦可卿在《红楼梦》中除了本身的形象意义外,主要是一个具有结构意义或曰功能的人物。其结构意义在于曹雪芹通过她匆遽的出场和退场预示了全书的五大悲剧主题,即女性悲剧、爱情婚姻悲剧、家族悲剧、“人”(生命有限性)的悲剧和传统文化和道德的悲剧,为全文的故事起到了一个预演和概括之作用。

关键词:《红楼梦》;秦可卿;结构意义

秦可卿在《红楼梦》中是一个特殊的人物!这在于她遭遇奇特——出身卑微(一个由家庭困顿的工部营缮郎从养生堂抱养的弃婴)却嫁入了豪门(世袭大贵族贾家);艳冠群芳,完美无双(兼有钗黛之美,博得了贾府上下人等的一致喜爱);“大淫”(与公公贾珍有乱伦的丑行,有“淫诱”宝玉的嫌疑)又“大德”(为家族着想,魂托凤姐,深谋远虑,见识才干在贾府众须眉浊物和女管家凤姐之上);出场晚退场早(第五回始出场,第十三回即离去)且死得“诡异”, 可以说是一个神龙无踪、很有些“奇幻”色彩的人物。

秦可卿在《红楼梦》中不仅是一位具体的人物,更是一个符号,一种象征。如果说甄士隐、贾雨村是框架型的人物,刘姥姥是线索型的人物,那么秦可卿则是一位寓言性的人物。小说通过她的生与死对贾府的“红楼一梦”做了总的预演。具体说来在她的身上寄寓了《红楼梦》的全部“旨味”,即女性悲剧、爱情婚姻悲剧、家族悲剧、“人”(生命有限性)的悲剧、传统文化和道德的悲剧。

一、女性悲剧的符号

秦可卿是“金陵十二钗”之一,第5至13回她从生到死的悲剧是大观园所有女性悲剧的缩影和预示。在《红楼梦》中,除个别女性如甄家大丫鬟名娇杏谐音“侥幸”者外,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悲剧的结局。“正钗”中的黛玉“泪尽而逝”,宝钗守寡而终,元春中年暴亡,探春远嫁海疆,湘云夫死守寡,妙玉“终陷淖泥中”,迎春受虐而死,惜春出家,熙凤“一从而令三人木,哭向金铃事更哀”,巧姐成为僻乡贫妇,李纨“富贵即死”,“枉与他人作笑谈”,可卿自缢身亡;“副钗”中的香菱更是“平生遭际使堪伤”,能令铁人下泪;“又副钗”中之晴雯被冤屈折磨而死,袭人违心另嫁;其他,金钏跳井,入画被撵,司琪撞墙,鸳鸯自缢,紫鹃出家,彩云嫁匪人,尤二姐吞金自尽,尤三姐自刎而死,十二个小戏子或出家或为奴……实在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而可卿的死无疑是这女性悲剧的一场预演和预言。可卿是一个来自养生堂的弃婴,后被工部营缮郎秦业收养,成人后,因其家“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嫁与宁国府贾蓉为妻。因生存环境的龌龊与艰难(丈夫贾蓉和公公贾珍都是纨绔子弟,无耻之徒,婆婆尤氏老实懦弱,一味顺夫)而自杀。试想:这样的环境岂是可卿这样聪明要强的人能够活得下去的?!所以可卿之死从表面上看是“合家纳罕”,其实是有着内在的逻辑的,即一个自尊要强的女子在污浊势利的环境下的被毁灭。

作者善用“影射法”,在小说中特意安排和点出了几个与秦可卿相似的人物,意在用其 “影射”众女,即用她的身世、命运、结局对她们的身世、命运和结局进行暗示和预示。

首先是黛玉与宝钗。第5回贾宝玉在太虚幻境所见的“警幻仙姑”之妹“乳名兼美字可卿者”,“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 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这是用可卿在明喻黛玉与宝钗及其与宝玉的情缘关系。可卿养生堂弃婴的身份、相貌、性格与早卒的悲剧结局与黛玉“孤女”的身份、相貌、性格和青春夭亡的悲剧命运相似。可卿另一方面的相貌、性格又与宝钗的相貌与性格相似。

其次是香菱。第7回周瑞家的送宫花时遇到香菱对金钏说:“倒好个模样儿,竟有些像咱们东府里蓉大奶奶的品格儿。”香菱的幼年遭拐,失去家乡姓名的孤苦身世和遇人不淑的悲惨遭遇与可卿相似。

再次是由林黛玉推演出来的其他几个与秦可卿类似的女子——既然黛玉从身份、相貌、性格到结局都与可卿相似,那么像黛玉的女孩子也必像可卿。龄官。第30回龄官画蔷一节宝玉所看到的龄官:“只见这女孩子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林黛玉之态。” 龄官悲苦的身世——在古代做优伶的大都身世凄惨和被戏弄、玩弄的身份大似可卿。尤三姐。尤三姐低微的出身、“淫行”和最后因“淫行”恋爱失败而致的自杀也与可卿相类。晴雯。晴雯不知家乡父母的悲苦身世、相貌和自由的个性亦与可卿类似。

从作者从不用闲笔来看,这些与可卿相像的女子应是作者的特意安排和描写,其用意在于以秦可卿的悲剧来预示所有女性的悲剧(上举众女涵盖了正钗——黛、钗,副钗——香菱,又副钗——晴雯,钗外之钗——尤三姐、龄官等几乎所有的女性),因此可以说小说开头以秦可卿所代表的女性悲剧就是对“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女性悲剧的总的预示和预演。

而之所以会有以上“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女性悲剧首先是因为在古代社会的社会制度(三纲五常)和道德(三从四德、男尊女卑)下女性没有主体的社会身份认定,在社会生活和家庭生活中没有自我,是社会或曰男性的附属物、附加值;其次是由于第一个原因女性在精神上也缺乏主体意识,没有独立的人格,以男权社会规定的道德为自己行为的准则所以导致了自身的悲剧。

二、爱情婚姻悲剧的符号

《红楼梦》描写了众多的爱情婚姻悲剧,如宝黛钗的爱情婚姻悲剧、张金哥与守备之子的爱情悲剧、尤三姐与柳湘莲的爱情悲剧、司琪与潘又安的爱情悲剧等。还有贾政与王夫人的婚姻、贾赦与邢夫人的婚姻、贾珍与尤氏的婚姻、贾琏与王熙凤的婚姻等等,也皆非圆满的婚姻。

而秦可卿的婚姻则集中体现了古代婚姻的种种不幸。从秦可卿死后贾蓉的表现可以知道其夫妻感情是十分淡薄的。遇人不淑、所嫁非人,这是秦可卿爱情婚姻悲剧之一个方面。由于女性的弱势地位,秦可卿还与公公贾珍发生了不正当关系。就算不是被迫的,多半也应是被诱骗的。这是秦可卿作为一个出身于寒素之家的女性嫁入豪门后婚姻生活所遭遇的第二重不幸。而且,从第5回焦大的怒骂中可以得知秦可卿与贾珍的这种关系在宁国府应该是“公开的秘密”了,因为焦大是个老迈而又不被重用的老仆,连他都知道的“秘事”,一定是合府皆知的事了。由上分析可见秦可卿就生活在这样一种可耻可悲的婚姻关系和家庭生活中,而她本人的个性又是极其要强和自尊的,就像医士张友士所说的:“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第10回),故她的忧虑成疾和自杀是不可避免的。可以说秦可卿就是死于这样的爱情婚姻的。

秦可卿的婚姻悲剧内涵丰富:无爱的婚姻和被迫的、可耻的婚外性关系以及男人的朝三暮四,这些也都蕴含在黛钗等人的爱情婚姻中了。

三、家族悲剧的符号

《红楼梦》给我们展示了多种多样的悲剧,家族悲剧是其一。在小说的开头就通过秦可卿这个人物对贾氏的家族悲剧进行了预示。具体说即通过秦可卿与贾家最重要的几个人——宁荣二府的家族长、宁国府的掌家人贾珍、荣国府主持家政的王熙凤、宁荣二府“略可望成”即最有希望重振祖先基业的贾宝玉的关系和交往预告了贾府的家族悲剧。

(一)通过秦可卿与贾珍的乱伦关系及秦可卿的自杀预示了家族悲剧的不可避免

第7回焦大的怒骂“越发连贾珍都说出来,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再加上以后的情节描写与暗示如秦可卿的突然患病、死时宁荣两府人的反应、死后贾蓉的冷漠、贾珍、尤氏及丫头瑞珠、宝珠的反常表现等等,都充分说明了贾氏家族的子孙、百年祖宗基业的继承人贾珍等的荒淫无耻。就像第5回贾宝玉梦入太虚幻境时秦可卿的判词所说的:“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红楼梦》正是通过秦可卿与贾珍的乱伦实实在在的揭示了一个家族子弟的不肖实在是家族败亡的最大原因。

其它回目对贾珍这个宁荣二府的家族长的荒淫无耻也多有描写。小说第2回通过周瑞家的女婿、古董商人冷子兴之口对贾珍作了如下评价:“这珍爷那里肯读书,只一味高乐不了, 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管他。”第4回写薛蟠自移居贾府后,被那些“纨绔气习者”引诱得“比当日更坏了十倍”!第75回写贾珍在父丧期间带领儿子和家人大规模聚赌:“贾珍近因居丧,每不得游顽旷荡,又不得观优闻乐作遣。无聊之极,便生了个破闷之法。日间以习射为由,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较射,……贾珍不肯出名,便命贾蓉做局家。……正是斗鸡走狗,问柳评花的一干游荡纨绔。……天天宰猪割羊,屠鹅戮鸭,好似临潼斗宝一般,……公然斗叶掷骰,放头开局,大赌起来。家下人借此各有些利益,巴不得的如此,所以竟成了势了。”

(二)通过可卿临终托梦与凤姐嘱托家族之事,而凤姐醒后并未接受忠告,反而反其道而行之,再次预示了家族悲剧的不可避免

第13回可卿临终托梦于凤姐:

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的诗书旧族了!

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眼见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要知道,也不过是瞬息的繁华,一时的欢乐,万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语。此时若不早为后虑,临期只恐后悔无益了。

凤姐初闻虽“心胸大快,十分敬畏”,但转眼即置之脑后。在可卿出殡的路上即“弄权铁槛寺”,受铁槛寺老尼之托,假手节度使云光,赚了3000两银子,害死了一对有情人。此后凤姐益发纵肆。贾府最后被抄家的罪名之一即是“包揽词讼”。

(三)通过在太虚幻境“警”宝玉情之“幻”,而宝玉却一生务“情”预示了家族悲剧的不可避免

在第5回可卿入宝玉梦境,以警幻之妹的身份与宝玉成亲,令其“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即“警”其去掉“情”之幻,而“今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可宝玉梦醒后不仅与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更厌恶仕途经济,惟以情为务,更是宣告了家族悲剧的不可避免。

而贾家之败就是四大家族之败,四大家族之败就是国家之败,国家之败表明封建社会这个“天”可能真的要塌了,果然百年之后“辛亥革命”的爆发结束了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帝制,统治在华夏大地上的这块“天”真的变了。

四、“人”(生命有限性)的悲剧的符号

《红楼梦》充满了对人生无常、生命短促的体验和悲凉意绪。

首先是小说的两大主角宝玉和黛玉充满了对生命的悲剧性体验。宝玉自己常常虑及自己生命的终极状态。小说第3回说他“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 第19回他对袭人说:“只求你们同看着我,守着我,等我有一日化成了飞灰,——飞灰还不好, 灰还有形有迹,还有知识。——等我化成一股轻烟,风一吹便散了的时候,你们也管不得我,我也顾不得你们了。那时凭我去,我也凭你们爱那里去就去了。”第36回他又对袭人说:“比如我此时若果有造化,该死于此时的,趁你们在,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为人,就是我死的得时了。”第57回对紫鹃说:“我只愿这会子立刻我死了,把心迸出来你们瞧见了,然后连皮带骨一概都化成一股灰——灰还有形迹,不如再化一股烟——烟还可凝聚,人还看见,须得一阵大乱风吹得四面八方都登时散了,这才好!”黛玉亦是。《葬花词》可说是她对生命悲剧性体验的一种文学呈现。“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表达了对生命、青春短暂及无法把握的极其痛切的体验与感叹。

小说开头秦可卿的死就是对“人”(生命有限性)的悲剧的具体揭示。可卿以不足20岁(根据可卿死时贾蓉年20岁推断)的如花生命——美貌、聪慧、会行事儿、有理想、有见识而夭亡就表达了作者对生命无常、人生短暂的悲剧性思考。此后金钏之死、晴雯之亡、司琪之丧、尤二姐、尤三姐之死、迎春之亡、黛玉之死等等莫不是可卿之作为一个“人”之悲剧性结果的进一步延伸,发人悲思,启人思考——在无常、有限的生命中“人”该如何活着?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有价值和意义的?

五、传统文化和道德的悲剧的符号

传统的文化和道德对男性的价值定位是“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即通过“学而优则仕”上为天子分忧,为国家解难,下光宗耀祖,显身扬名;对女性的价值定位是贞节和贤淑。通过秦可卿所联系着的两个男人——贾珍和贾宝玉可看出传统文化和道德已经严重失落了。而贾宝玉作为荣国公的嫡传曾孙虽不像珍、琏、蓉之流那样聚赌嫖娼、下流无耻,然也不肯为光宗耀祖、显身扬名之事。其厌恶仕途经济,不肯与峨冠博带者如贾雨村者交接,经常骂那些热衷科举仕进者为“禄蠹”,即便是他素日尊重爱惜的女孩一旦劝他“显身扬名”的话,他也会毫不客气的当场翻脸,如对湘云:“姑娘请别的姊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第32回)。骂宝钗:“好好的一个清净洁白的女儿,也学的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第36回)。“独有林黛玉自幼不曾劝他去立身扬名等语,所以深敬黛玉”(第36回)。有时甚至批评起被当时人视为为人臣者的至德“文死谏,武死战”来:“那些个须眉浊物,只知道文死谏,武死战,这二死是大丈夫死名死节。竟何如不死的好!必定有昏君他方谏,他只顾邀名,猛拼一死,将来弃君于何地!必定有刀兵他方战,猛拼一死,他只图汗马之名,将来弃国于何地!所以这皆非正死”(第36回)。等等。由此可见传统的文化道德已到了穷途末路,不仅出现了荒淫无耻者而且还出现了“异己”者、“异己”思想。即便宁荣二公的亡魂所托警幻仙姑之事,“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彼跳出迷人圈子,然后入于正路”(第5回),使其“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然而愿望(第5回)并未实现,宝玉反而唯“情”为务,最后由于“情”的失落,竟致“逃大造,出尘网”(第28回),由“情”而“僧”,一部“红楼梦”成了“情僧录”。这不仅是宝玉的悲剧,同时也是传统文化和道德的悲剧!

同时由可卿引出的传统文化和道德的悲剧在贾敬身上也可看出。第5回【好事终】曲云:“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贾敬作为宁国公的嫡传孙子,且又是进士出身,本应是国家的栋梁,然却内心空虚无聊,丧失了为国为民的向上追求,“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馀者一概不在心上”,“不肯回原籍来,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们胡羼”(第2回),最终因吃了自己秘制的“丹砂”,肚皮烧胀而死。可以说贾珍父子的胡作非为,作为父亲和祖父的贾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以说小说通过秦可卿所联系着的三代、三个主要男人——贾敬、贾珍、贾宝玉给我们展示了传统文化和道德的悲剧与失落。

秦可卿就是这样一个典型形象,其不仅具有卓越的形象意义,丰富了我国古代文学的女性人物画廊,而且由于作者的天才创造,在全书的结构上也起着重要作用,对全书主旨的诉达起着预演和概括之功,值得小说创作界和理论界认真研究和学习。

参考文献:

[1]张书才.《刘心武揭秘红楼梦》刍议[J].红楼梦学刊,2006(1):122.

[2]沈治钧.何须漫相弄 几许费精神——评《刘心武揭秘红楼梦》[J].红楼梦学刊,2006(1):65.

[3]吕启祥.秦可卿形象的诗意空间——兼说守护《红楼梦》的文学家园[J].红楼梦学刊,2006(4):1.

[4]赵建忠.探佚、新索隐、原型研究及其它——刘心武“秦学”的理论困境和文献缺乏[J].红楼梦学刊,2006(1):168-169.

[5]罗嘉慧.贾宝玉性梦解析与秦可卿形象定位[J].明清小说研究,2008(4):115.

[6]曹雪芹,高鹗.红楼梦[Z].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

(责任编辑 丛文娟)

作者简介:王玉华,山东师范大学后勤处;范丽敏,济南大学文学院教授(邮政编码 250001)

中图分类号:I207.4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359(2016)02-0091-05

猜你喜欢
秦可卿红楼梦
由曹雪芹创作构思论秦可卿“病死”的合理性
《红楼梦》处处都是慈悲
论《红楼梦》中的赌博之风
李瓶儿、秦可卿“棺木”新解
从《红楼梦》看养生
嫁入豪门的秦可卿有多惨?
话中话:《红楼梦》直接引语中的元话语分析
《〈红楼梦〉写作之美》序
鲭鱼精与秦可卿:明清小说中的“情妖”和“幻情身”
别样解读《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