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蓓蓓
扬州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华人与西方的组织忠诚的现状研究
仇蓓蓓
扬州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本文介绍了中、西方组织忠诚的理论框架、组织忠诚的内涵以及组织忠诚的对象。比较了中、西方对组织忠诚在定义、特征以及文化渊源上的不同,并在文化上进行了探讨。中国在集体主义文化之下,强调以国家、家族为中心,忠于君主和家长,中华民族对权威的很敏感、崇拜和依赖,忽略自身的需求,强调集体主义高于个人。而西方的组织忠诚首先是强调忠诚于组织本身,再拓展到忠诚与组织中的具体对象。西方人强调的是个人的追求,自我价值和目标的满足,个人目标高于一切。
华人西方组织忠诚忠诚
忠诚在中国具有悠久的历史渊源和独特的文化内涵。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孔孟儒学思想家就已“忠”、“孝”作为维系社会稳定、规范人们行为的基本道德准则加以教化与传播。到了汉代,儒家的这一思想得到强化,并逐渐上升为一种政治伦理,成为臣民必须遵循的道德标准和应尽义务[1]。经过漫长的社会发展,忠诚思想已经渗透到华人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是,随着中国大陆30多年的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使中国大陆持续发生着剧烈的变化:社会在转型;社会的开放程度越来越高;契约意识、自由选择、重视个人权益和价值等现代西方市场经济社会的思想被越来越多的人们所接受,西方的组织忠诚理念也融入华人社会,人们的社会价值观逐步趋于多元化,中国社会传统的忠诚意识与西方社会的忠诚意识交互影响,形成了当今社会人们复杂的组织忠诚概念与结构[2]。
中华文化对于忠诚概念的论述,丰富而源远流长,广泛流传在经典古籍、历史人物传纪、章回小说和民间传说之中。中华典籍《忠经》指出,我们传统中华文化下忠诚概念包括四种方面的内涵:1)忠诚是个人内在修为与人际间互动的重要内涵;2)忠诚是维系上下关系的重要态度与行为准则;3)忠诚有其不变的核心本质,但亦有其不同的行为表现方式;4)忠诚是讲求最终的集体利益。刘纪曜通过古籍分析指出,早期的忠诚概念着重于个人(通常是指国家领导者)对国家社会的忠诚,一种竭诚无私地付出与牺牲。杨中芳(1996)指出:经由儒家的伦理教化,华人的忠诚概念成为华人社会文化中的重要道德标准与伦理要求。费孝通(1947)总结中国传统社会关系是呈一种因人因地而异的差序法则,人们的社会关系是一种差序格局关系,是由无数私人关系搭成的、由内向外推的关系网络,人们的处事原则是依关系远近等差对待他人(郑伯,1995)。所以,华人文化下的人群关系,就如同血缘的远近关系,有亲疏与尊卑的不同形式。亲疏远近的差序格局即为杨国枢(1993)的关系主义。而尊卑地位的互动规则,是上对下信任与下对上忠诚的不对等关系(郑伯,姜定宇,2005)。因此,东西方文化下忠诚概念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忠诚概念在中华文化中有着不同于西方文化的独特含义,它不仅说明一种人与人的关系,更说明人与团体、社会,甚至是与祖先的联系(郑伯,姜定宇,2005)。
忠诚是传统华人社会中人际互动的重要伦理规范(刘纪曜,1982;杨国枢,1993)。所以,中国社会传统更多体现为基于等级尊卑、远近差序式的忠诚,而西方社会则更体现为基于契约思想、个人价值认同的契约承诺式忠诚 (Jiang&Huangfu,2011)。作为员工的一种态度和行为,这种中华文化下的组织忠诚,在现代社会的现代组织中,对组织和个人职业生涯的影响也是显著的、重要的和广泛的,并且表现有所不同。一般的企业经理人员也倾向利用评判忠诚,来评断下属谁是自己的人,而给予较多的资源(姜定宇,张菀真,2010;Cheng,Farh,Chang,&Hsu,2002)。对于华人企业组织中的员工来说,有研究认为效忠组织也是员工寻求和满足归属感的重要途径忠诚就是忠于君臣、家国、兄弟、夫妻、父子,在现代华人企业中,忠诚也是十分受到重视的概念,它不仅是考核员工的标准,还是选拔部属的条件。
在尊重个人的自由、平等和权利的基础上的遵守承诺、信守契约的契约意识,是现代西方社会中一种普遍性的法则,一种社会共同的约定和公意,成为现代西方社会公民意识中的重要内涵和维系社会的重要力量[3]。因此,西方学者从西方社会文化的基本法则和公民意识出发,将员工与组织之间关系的维系当做是员工对组织的认同与价值观内化,即组织承诺;西方学者从态度上提出组织承诺是员工与组织之间的重要连结关系,是一种员工对组织的认同与价值观内化,这个观点有深刻的西方社会文化渊源 (Jiang& Huangfu,2011)。
社会契约思想是西方社会文化的重要特征。主张自由与平等,个人与他人、组织以及与政府之间,是基于彼此平等互惠的原则产生的相互权利与义务的契约关系。由于受到行为学派思潮的影响,早期西方研究者对于组织承诺的理解集中于行为层面上,主张通过具体的员工行为来了解员工的组织忠诚,即员工不离开组织的行为就表明其对组织具有忠诚度。而后研究中发现员工可能是考虑离开组织的相对损失,随即提出了行动承诺的概念(Becker,1960),这个概念后来经研究发展,成为目前组织行为研究的基本概念—工具承诺与持续承诺(Meyer&Allen,1991)。然而这样的观点,却无法解释员工为何离职,也无从改善员工消极怠工的问题。于是,人们开始探索员工的心理层面,并认为员工对组织的心理投入与认同、主动为组织付出工作要求之外的努力,才是组织忠诚的主要内涵。由此可见,组织忠诚并非只是简单的不离职或在态度上与组织有一致的观点及看法。
员工的组织忠诚的表现除了在行为上认真履行职责、完成交付的工作任务之外,员工还会出于作为组织“公民”的公民意识,做出协助组织成功、有利于组织发展的角色外行为。
华人传统文化的思想已经渗透到两岸的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既影响到华人社会每个人的价值取向和行为规范,也给予处于经济、社会持续发展中两岸华人企业的经营管理,打下了中华传统文化的思想烙印。另一方面,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全球化,各种外来现代思想的冲击,人们的社会价值观逐步趋于多元化[4]。但是,来自两岸单方面的研究,都是不能全面、准确反映华人文化的组织行为现象及其机制。为此,两岸华人学者应开展多种形式的学术研究交流,充分沟通,积极合作,共同担负起构建适应华人文化组织行为理论的重任 (Jiang&Huangfu,2011)。由于东西方显而易见的文化差异,完全可能与中国文化传统对组织忠诚的理解有所不同,所以,有理由认为西方所发展的组织承诺和组织公民行为的概念,可能不能够完全涵盖、解释华人社会的组织忠诚的现象,华人的组织忠诚应该可能有不同与西方组织承诺概念的独特文化内涵(Jiang&Huangfu,2011)。
[1]马融.忠经[M].东汉
[2]费孝通.乡土中国[M].中华书局.2013年
[3]姜定宇,张菀真.华人差序式领导与部属效能[J].本土心理学研究,2010(33):109-177.
[9]李超平,孟慧,时勘.变革型领导对组织公民行为的影响[J].心理科学,2006.29(1),175-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