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琴 罗小蓉
(上海市闵行区古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上海 201102)
某社区围绝经期妇女生存质量的调查
沈芝琴 罗小蓉
(上海市闵行区古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上海 201102)
目的研究上海市古美社区围绝经期妇女的生存质量,为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开展全科医学干预提供依据。方法 采用随机抽样方法,选取上海市古美社区围绝经期妇女256人,以WHO QOL-BREF和改良Kupperman评分(KI)问卷对调查对象进行调查。结果 在调查样本中,绝经期组和绝经后组总体生存质量较绝经前组为低(P<0.05),其中绝经期组和绝经后组围绝经期症状评分别为(13.49±5.36)、(13.48± 6.33),与绝经前组存在明显差异(P<0.05)。绝经期组主观生存质量最低(P<0.05),绝经后组心理领域评分较其他两组明显为高但社会关系评分最低(P<0.05),与绝境前组相比,其健康状况评分有明显差异(P<0.05)。结论 围绝经期妇女中,绝经中及绝经后妇女生存质量较低,慢性疾病发病率升高,需加强此方面健康宣教及社区医疗干预以提高其生存质量。
围绝经期;社区;生存质量
围绝经期即围绕绝经前后的时期,包括从接近绝经开始出现与绝经相关的包括临床症状和神经、内分泌变化,直至完全绝经后1年的时期,普遍发生在40~60岁[1]。在这一时期,约2/3的妇女会由于性激素减少,神经内分泌自我条件失衡而出现一系列的症状,称之为围绝经期综合征。除生理因素外,此年龄段的妇女还因来自家庭与社会的各种压力而有较大的心理负担,更加重其烦躁、易怒、抑郁等负性情绪。由此,对围绝经期妇女的保健日益受到重视。
目前,绝经期妇女生活质量测评仍是一个难题,国际上也没有精确有效且全面的测评量表。根据Zollner等[2]的研究可知:国际上常用的妇女健康问卷(WHQ)是由Myra Hunter设计的,用于评估中老年妇女身体症状,研究其可能产生的生理及心理健康变化;更年期生活质量评分量表(MRS)则通常用于测量更年期症状的严重程度。而在我国,改良Kupperman评分是目前临床上用于测量围绝经期妇女生理疾病状况的主要量表之一;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测定量表简表则是用于围绝经期妇女生存质量测评的量表,但它具有普适性,并非针对围绝经期妇女研制。相比于WHO QOL-BREF量表,绝经期生存质量量表是依据围绝经期妇女特点设计,更具有特异性。
1.1 调查对象:调查对象为古美社区围绝经期妇女256例。
1.1.1 入选标准:年龄40~60岁且能准确回答问题,无智力及读写障碍者。
1.1.2 排除标准:①手术绝经者;②患有精神疾病、严重其他系统疾病以致无法准确回答问卷者;③已服用治疗围绝经期综合征药物者;④参加其他临床试验患者。
1.1.3 分组。将调查对象根据年龄分为三组:绝经前组、绝经期组和绝经后组。绝经前组为调查对象尚有规律的月经周期,共145例;绝经期组为调查对象已无规律月经周期,但闭经时间<1年,共50例;绝经后期为调查对象闭经时间达1年以上,共61例。
1.2 调查方法:通过分层整群随机抽样、问卷和统一调查相结合的方法,选取古美社区40~60岁妇女共256例进行调查,问卷均通过调查员培训后一对一进行评分。生存质量问卷应用改良的改良Kupperman评分(KI)和WHO QOL-BREF量表。此外对患者的一般情况、绝经情况、围绝经期症状体征及保健需求进行进一步调查。
1.3 数据处理:将WHO QOL-BREF量表通过其分值转换公式计算量表相关4个领域得分;所得数据用SPSS13.0统计软件包处理。计量资料以()表示,符合正态分布的数据应用t检验进行统计学处理,P<0.05具有统计学差异。
2.1 一般情况
2.1.1 年龄:参加调查的妇女平均年龄(49.3±7.8)岁,绝经期组平均年龄(49.3±5.6)岁,绝经前组平均年龄(49±7.3)岁,绝经后组平均年龄(49.9±6.6)岁(P>0.05),有可比性。
2.1.2 教育程度:小学及小学以下占12.89%、初中20.31%、中专/高中37.11%、大学及以上29.69%。三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2.1.3 收入水平:2500元/月以下有45.7%;2501~5000元/月35.94%;5000元/月以上18.36%。绝经前组收入水平最高,而绝经后组收入水平最低,两组相比有统计学差异(P<0.05)。
2.2 症状评分:三组围绝经期妇女的KI评分分别为(3.73±2.31)、(13.49±5.36)和(13.48±6.33),P<0.05,绝经期组和绝经后组较绝经前组而言,KI评分明显为高(P<0.01)。
2.3 生存质量:三组围绝经期妇女中,绝经前组妇女生理及社会领域得分最高,较绝经后期组而言差异显著(P<0.05)。绝经期组妇女环境领域得分最低,与绝经后组和绝经前组相比均有统计学差异(P<0.05)。绝经后组妇女心理领域评分最高,社会环境领域评分最低,与绝经期前组、绝经期组相比有统计学差异(P<0.05)。
3.1 围绝经期妇女生存质量的特点:随着医学模式的改变与发展,大部分学者已经接受用生活质量来评价人体健康状况这一方式,许多学者在研究后认为妇女的生活质量在绝经前后发生了变化[3-4],有些学者得出了相反结论[5-7]。本研究认为,妇女在绝经前后生活质量存在差异,绝经期妇女生活质量评分较绝经前期和绝经后期妇女评分低,与后二者存在统计学差异。
本研究选用改良Kupperman评分法测定围绝经期综合征状出现率,通过对古美社区围绝经期妇女的生存质量相关调查,发现其围绝经期综合征状出现率43.36%,与我国其他地区相比为低:广东省罗定市妇女症状出现率66.8%[7],湖南省湘潭地区约74%[8];重庆地区为75.6%[9]。由于围绝经期症状是否出现及出现的严重程度,并不仅只与雌激素有关,除内分泌外,还与地理环境、心理状况、文化程度、个体素质等密切相关,所以推断该情况的发生可能与上海地区的地理自然环境、妇女的教育程度及其对围绝经期综合征的了解程度有关。
而在生存质量调查中,绝经期及绝经后期妇女其生存质量、健康状况均较绝经前组为低,这恰与妇女在围绝经期的生理变化相符。而在心理领域、社会关系及环境领域,是社区医疗干预的有效领域。虽然躯体健康仍是生存质量中最受关注的评分领域,但心理健康在妇女疾病中所起到的作用已被广泛认可。围绝经期妇女其围绝经期综合征状常为因心理和精神症状而导致的躯体症状,本次调查中,绝经前与绝经期组妇女心理领域评分较绝经后组明显降低。可能由于妇女正处在绝经的分水岭,无论是自身还是家人对此阶段产生的生理变化都未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自身而言,常因卵巢功能衰退、下丘脑-垂体功能减退引起的雌激素下降而引起情感控制困扰,导致精神压力大,却又缺乏自我调节知识及技能。此外,家庭成员的关心不够也是导致围绝经期妇女心理状态不佳的外在因素。而对绝经后期妇女而言,本调查研究中其心理领域中得分明显高于绝经前期和围绝经期妇女,一方面经过绝经前期和绝经期,妇女通过自我调适、医护干预等模式,大多已能够接受各方面的变化,从而达到心理的稳定。
在社会及环境领域,绝经后期妇女得分明显低于其他两组。社会领域主要体现在社会支持上,指的是一个人与社会联系的密切程度和质量,可分主观支持、客观支持、个人利用度三方面,而社会支持也可在一定程度影响心理状况[10]。绝经后期妇女大多缺乏与社会的联系,仅依靠家庭成员维系与社会阶层的沟通,使其无法接缓冲生活中的应激事件的作用。而绝经前期和绝经期妇女中相当比例仍处于工作岗位,与能够获得社会环境的支持,故而其社会环境评分均较绝经后组为高。社区医疗可以从此方面着手,可采用一定方法增加绝境后期妇女社会交往,加强社会网络以此提升生存质量。
研究证明,开展健康教育是改善围绝经期综合征症状的重要途径。通过各种途径、各种形式的健康教育可有效帮助妇女学习健康知识的相关知识,使其更好的认识自己的生理、心理健康状况,做好围绝经期综合征症状的预防和改善[11]。
综上所述,古美社区围绝经期妇女的相关健康问题与生理因素、心理因素、精神因素、社会因素均有相关,因此,建议在社区中开办健康教育,普及围绝经期相关知识,加强妇女自我保健,对围绝经期症状严重的妇女开展心理咨询辅导,对围绝经期妇女生活质量做出有效改善。故而,对社区医疗而言,应加大对绝经前期及绝经后期妇女的生理、心理健康教育,可通过讲座、咨询等教育为主,逐步引导妇女认识此阶段的变化趋势,加强自我保健能,并能掌握一定程度的自我调节方法[12-13]。
[1] 刘敏如,谭万信.中医妇产科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1:404.
[2] Zollner Y,Acquadro C,Schaefef M.Literature review of instruments to assess 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 during[J].Qual Life Res,2005,14(2):309-327.
[3] Blumel JE,Castclo-Branco C,Binfa L,et al.Quality of life after the menopause[J].Maturitas,2000,34(1):17-23.
[4] Fuh JL,Wang SJ,Lee SJ,et al.Quality of life and menopausal transition for middle-aged women on Kimmen Isl[J].Qual Life Res,2003,12(1):53-61.
[5] Brzyski RG,Medrona MA,Hyatt-Santos JM,et al.Quality of life in low-income menopausal women attending primary care clinics [J].Fertil Steril,2001,76(1):44-50.
[6] Ozkan S,Alata S,Zencir M.Women’s quality of life in the premenopausal and postmenopausal periods[J].Qual Life Res,2005,14 (8):1795-1801.
[7] 沈小玲.罗定市妇女围绝经期症状与保健需求调查分析[J].现代医院,2008,8(6):142-144.
[8] 杨金文,汤一平,许佑明.湘潭地区妇女围绝经期症状与影响因素的调查分析[J].医学临床研究,2005,22(5):682-683.
[9] 蒋利华,姚珍薇.重庆市绝经期妇女生殖健康状况的现状调查[J].重庆医学,2005,34(4):567-568.
[10] Bowling A,Browne PD.Social networks,health and emotion wellbeing among the oldest old in London[J].J Gerontol,1991, 46(1):S20-S32.
[11] 武秋林,曾芳玲,曾晓琴.广州市职业妇女围绝经期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J].国外医学妇幼保健分册,2005,16(1) :3.
[12] 袁丽,修新红,王晓明.青岛市围绝经期妇女保健需求情况调查[J].中国公共卫生,2008,24(2):23-24.
[13] 陈志英,周琦,陈绍敏.社区围绝经期妇女健康教育模式探讨[J].中国妇幼保健,2008,23(30):12.
R711
B
1671-8194(2016)36-014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