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腺癌相关上肢淋巴水肿诊疗现状

2016-01-29 20:16综述林方才审校
中国微创外科杂志 2016年4期
关键词:淋巴管淋巴患肢

程 越 综述 林方才 孙 欣 审校

(北京电力医院乳腺诊疗科,北京 100073)

·文献综述·

乳腺癌相关上肢淋巴水肿诊疗现状

程 越 综述 林方才*孙 欣 审校

(北京电力医院乳腺诊疗科,北京 100073)

随着乳腺癌诊断治疗水平的革新和生存率的提高,乳腺癌相关上肢淋巴水肿作为影响患者长期生活质量的首位并发症,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和重视。由于国内外仍缺乏共识,目前关于乳腺癌相关上肢淋巴水肿的诊治仍然是个挑战。本文针对乳腺癌术后相关上肢淋巴水肿的诊断与治疗做一综述。

乳腺癌相关上肢淋巴水肿; 诊断; 治疗

全球每年有高达120万人被诊断为乳腺癌,在很多国家其发病率已越居女性恶性肿瘤的首位[1]。随着诊治水平的革新和生存率的提高,乳腺癌相关上肢淋巴水肿(breast cancer-related lymphedema,BCRL)作为影响患者长期生活质量的首位并发症,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和重视[2]。乳腺癌治疗对淋巴系统的损伤引起富含蛋白淋巴液在组织间隙淤滞,导致患肢出现肿胀、纤维化、疼痛麻木、功能及活动受限,晚期甚至出现丹毒及淋巴管炎,严重影响患者长期生活质量。文献[3, 4]报道乳腺癌患者3年内同侧上肢淋巴水肿发生率为15%~54%,5年内为42%,并终身存在发病风险。目前关于BCRL的诊治由于诸多方面原因国内外仍缺乏共识,更增加了标准指南拟定的困难。本文针对BCRL的诊断与治疗现状做一综述。

1 BCRL的诊断

尽管多数学者将健患肢体积差>200 ml或10%,以及周径差>2 cm作为入组标准,但是关于BCRL的定义及诊断仍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且国内使用的测量手段极其有限,致使很多患者直到出现明显的病态不适才引起重视。

1.1 客观标准

传统评价及诊断BCRL的技术包括周径测量法、水置换法、红外光电传感器法等。由于传统技术在探测亚临床病变方面的局限性,患者失去在早期诊断及治疗方面的获益,并且患者体重及活动程度的差异也会造成相当大的干扰。应运而生的临床诊断新技术包括生物阻抗频谱(bioimpedance spectroscopy,BIS)、组织介电常数法(tissue dielectric constants,TDC)、双能X线吸收测量法(dual energy X-ray absorptiometry,DEXA)[2, 5]。不仅可以诊断比传统手段提前平均4个月的早期水肿,而且从传统的单纯患肢体积测量提高到细胞间隙液体积测量,进一步增加了精确度[2]。

1.1.1 周径测量法 通常利用可伸缩无弹性卷尺,沿着上肢测量一系列可重复利用的固定间隔的解剖标记点的周径,间隔点的选择通常为腕部至腋窝每4~10 cm的地方[4]。作为目前最广泛应用的测量手段,它的可靠性和实用性已经被多方面研究所证实。但是仍然存在一些弊端,如没有标准化测量点和测量方法,且测量者与测量者之间以及测量者自身都存在一定的随机测量误差。McLaughlin等[6]使用周径测量法对患者术前及术后健患肢鹰嘴上10 cm及鹰嘴下5 cm两个点分别测量,并采用公式L=(If/u-Ib)-(Cf/u-Cb)(I代表患侧上肢周径,C代表健侧上肢周径,f/u代表随访时周径,b代表术前周径;L>2 cm定义为淋巴水肿)来避免随机测量引起的误差。

1.1.2 水置换法 水置换法被认为是实验室金标准测量手段,却因其设备体积庞大及复杂很少应用于临床。它通过测量上肢浸入水槽前与浸入水槽后溢出液体的体积来计算上肢体积。临床上通常将健患肢差异>10%作为淋巴水肿诊断标准,也有不少学者采用5%~20%。虽然目前的技术设备已经能够做到相对简单易行地实施和测量可控的溢出量,但其使用仍然受到一定限制:首先,灵敏度问题一度受到质疑,因为需要出现足够的水肿才能引起可测量到的液体体积差异;其次,无法反映局部水肿的位置及形状,患者也常诉较难保持姿势等待液体的溢出。此外,存在外伤、感染、丹毒及蜂窝织炎并发症者被视为测量禁忌[7]。

1.1.3 红外光电测量法 亦称光电容量分析,为使用由光电传感器阵列构成的光电设备来测量肢体体积,工作原理类似CT设备,只是用红外线代替了X线。患者将肢体插入设备,随着框架传感器的移动,数秒内就能计算出体积及形态的变化。Godoy等[8]报道红外测量法与水置换法的灵敏度、特异度对比,结果显示,当水肿标准定义为健患肢差异>200 ml或10%的增长时,红外测量法具有更高的灵敏度。由于其较为客观的检测更能减少操作者变量误差,因此被认为比其他技术提供了更有效的测量。但因设备体积庞大和数据缺乏而限制了其临床应用[7]。

1.1.4 生物阻抗频谱(BIS) 其原理基于不同的人体构成成分产生不同程度的阻抗,BIS通过水肿上肢细胞间液对低频电流的阻抗来计算细胞间液体积,并免受患者体重改变及肌肉脂肪比率变化造成的干扰。在美国,BIS数年来被用于淋巴水肿的早期诊断及按摩效果的监测[9]。2011年Shah等[2]的数据表明,BIS可以比传统方法提前平均4个月诊断出早期淋巴水肿,最多可提前10个月。综合以上优点,BIS具有更少的变异性,明显优于传统测量方法。但是,随着不可逆转的病情进展,组织纤维化形成,细胞间隙液的差异不再能代表疾病的自然真实病程,使得BIS对长期慢性BCRL的评价受到限制[10]。

1.1.5 淋巴管造影和淋巴显像 淋巴管造影通过将脂溶性对比剂直接注入淋巴管,来观察放射图像。此法虽然能够精确描述淋巴管形态,却因为其造影剂对淋巴管的损伤及加重水肿的风险,而不能广泛应用。淋巴显像改用一定单位滤过的锝标记的硫磺胶体,于第二指蹼间皮下注入。随着标记物的吸收,患肢前面及后面的一系列动态图像,被一个宽视野的计算机伽马摄像机所收集,并于30、60及120 min时获得连续图像。该图像描绘了标记物质的清除排泄比率,视觉判读往往能更好了解其变化过程[11]。因较小的侵入性,且进行定质和定量分析,淋巴显像成为目前最广泛应用的评价淋巴水肿状态的成像系统。

此外,CT、磁共振、超声等同样可用于淋巴水肿的协助诊断,但更多的是便于水肿组织质地的判断,较少用于计算测量[12]。

1.2 主观自查

通过集中在对水肿患肢包括肿胀、沉重、紧束、麻木、疼痛、皮肤改变等方面的主观感觉,来评价疾病的变化情况,也可用来评价某些治疗手段的有效性。某些主观感觉,如沉重及紧束感,往往在早期可观察或可测量的体积变化之前就会出现,因此常为开展早期干预提供依据。更有文献报道,主观指标较客观指标更能影响患者长期生活质量,因此需要给予更多的关注[13~15]。常用的调查形式有乳腺癌患者生活质量测定量表(Function Assessment of Cancer Therapy-Breast,FACT-B)、淋巴水肿乳腺癌问卷(Lymphedema Breast Cancer Questionnaire,LBCQ)乳腺癌问卷、欧洲癌症研究与治疗组织的乳腺癌患者生命质量测定量表(European Organization for Research and Treatment of Cancer, breast cancer-specific Quality of Life Questionnaire,EORTC QLQ-BR23)等[16, 17]。

2 治疗及预防

淋巴水肿的诊断一旦成立,患者往往需要终身治疗。由于目前仍缺乏有证据可循的能治愈BCRL的手段,因此,采取以综合治疗为基础的个体化方案尤为重要[18]。

2.1 非手术治疗

2.1.1 综合消肿理疗(complex decongestive physiotherapy,CDP) CDP由专业训练的淋巴水肿治疗师提出,目前被认定为BCRL国际护理标准的综合治疗方案[19]。为了将淤积淋巴液导向可以排泄和减轻水肿的区域,CDP包含4个部分和2个阶段。

4个部分依次为徒手淋巴导液(manual lymphatic drainage,MLD)、加压治疗(compression therapy)、运动锻炼(exercises)及细致皮肤护理(meticulous skin care)[20]。

治疗师通过用手对患肢的轻微按摩,刺激表浅淋巴管蠕动,将淋巴液导向通畅排泄区域,实现徒手淋巴导液[21]。陈佳佳等[22]对101例BCRL患者进行术后手法淋巴引流加低弹性绷带包扎,患肢组织水分和肢体周径均显著下降,且治疗效果与水肿严重程度成正比。张丽娟等[23]更进一步证明徒手淋巴引流结合常规功能锻炼的复合护理干预,能够有效预防乳腺癌患者改良根治术后上肢淋巴水肿。但Andersen等[24]报道,MLD单一疗法虽可见100~150 ml的体积减少,作为标准方案的辅助手段研究时,却没有发现水肿的改善。

加压治疗包括加压绷带、弹力服装、阶段加压装置和充气减压设备[2]。加压绷带治疗由数层弹力较小的绷带缠绕患肢实现,其产生有效的阶段性压力,将水肿区域淋巴液排走。弹力服装包括弹力套袖等,一般能产生20~60 mm Hg压力,每日佩戴数小时不等,6个月或弹力减弱时更换。充气减压装置类似一款按摩压力泵,由数个可充气腔室组成的袖带来提供压力,模拟人工按摩的加压释放原理实现消肿治疗,其有效性目前仍无证据可循。

运动锻炼主要包括重复性肌肉收缩和舒张训练,通过借助肌肉间相关泵系统促进淋巴回流。运动的形式需要个体化,并且在加压绷带或套袖的辅助下进行。理想的训练开始于受过良好培训的治疗师的指导,后期取决于自我坚持[2]。Kim等[25]进行了一组随机对照试验,研究抗阻训练对患肢体积的影响以及与生活质量的联系,结果显示抗阻训练组患肢体积有统计学意义的减少,并且实验组与对照组皆出现肢体功能和心理状况改善。但McKenzie等[26]研究报道,进行能量训练及有氧运动的患肢体积与对照组无显著差异,但参与运动的患者因找回了健康的感觉和自信而提高了生活质量。Schmitz等[27]利用141例受试者进一步证实这一观点,有无抗重训练的2组虽无有意义的水肿变化差异,但训练组出现症状减轻、肌肉力量增强和水肿恶化率减少。如上,运动锻炼究竟能否减轻BCRL患者水肿状况仍然未知,但较为肯定的是它带来了生活质量的改善。

皮肤自我护理对于淋巴水肿的防治至关重要,包括严格卫生的维护及对皮肤纹理和裂伤的持续观察[21]。由于富含蛋白的淋巴液淤积且淋巴管功能不良,更利于微生物生长繁殖,感染风险也因此增加,因此,对于病人的早期宣教及防治势在必行。无论是长期对皮肤卫生和保湿的维护、对外伤和感染的预防以及对早期症状表现的鉴别处理,都有助于避免感染引起的灾难性恶化和维持长久的治疗效果。

CDP的治疗常分为2个阶段[28]:一阶段为门诊治疗,包括4周徒手淋巴导液、加压绷带压迫、功能锻炼指导和皮肤指甲护理;二阶段为家庭护理,继续自我皮肤护理和运动锻炼,自我按摩,白天佩戴弹力套袖,夜间更换加压绷带治疗[2]。

关于CDP的有效性,Vignes等[29]报道537例受试者治疗前后患肢体积由(1054±633)ml减少至(647±351)ml。此结果被诸多学者所证实,CDP的治疗不仅可以缩减高达70%的体积,并且可以减轻症状,改善患者生活质量[30]。唯一不足在于其常需要一定的医疗资源耗费和患者较大支出,目前研究也缺乏长期随访数据。

2.1.2 药物干预(pharmacotherapy) 苯吡喃酮类药物目前已被欧美国家广泛使用,Casley-Smith等[31]的一项31例随机对照试验中,使用6个月5,6-苯吡喃酮治疗的18例不仅患肢水肿出现消退,而且疼痛紧束感和急性感染也得到改善。但Loprinzi等[32]随访口服香豆素6个月和12个月的患者,显示无统计学意义的体积差异。

硒类药物的有效性源于其自由基清除作用。Micke等[33]的一项研究显示,83%的病人水肿体积减少,且无相关副反应出现。关于硒类使用的有效性和耐受性研究需进一步开展。

利尿剂经过长时间的使用已被证实停药易复发,无明显获益,脱水后引起的组织间隙蛋白聚集更易诱发感染和纤维化,且存在潜在严重副作用。

另外,中药方面本着通络消肿、通阳利水的原则,选取四子散、桂枝、茯苓、川穹、黄芷、当归等药材内服或外敷,也显示出一定的防治作用[34~37]。

2.1.3 水疗(aqua lymphatic therapy) 水疗通过利用水的黏度对肢体运动的阻抗产生的流体静水压力,来实现保护和消肿治疗[38]。Tidhar等[39]报道对16例进行45 min为一疗程的水下呼吸调整和自我按摩,观察到第一疗程结束后患肢体积减少平均16%(53 ml),至最后一疗程结束后患肢体积减少平均29%(98.2 ml)。

2.1.4 低剂量激光照射(low level therapy)和微波理疗(microwave physical therapy) 激光照射作为又一促进液体回流提高患肢功能的辅助替代疗法,通过指向腋窝的红外线短脉冲得以实现。尽管它的工作原理无确切报道,但被证实可以提高淋巴回流并促进淋巴管再生[38]。微波是一种高频电磁波,通过引起组织细胞中水分子、偶极分子和离子的高频震荡,促进水肿吸收,增强局部血液循环,具有无痛苦、收效快、不良反应少、疗效持久的特点。陈莹[40]对48例乳腺癌手术后患者进行微波理疗,并与不联合微波理疗的48例进行对照,观察到微波理疗对减轻患者术后上肢淋巴水肿有一定作用(微波理疗组44例无上肢淋巴水肿,对照组为36例)。

2.1.5 针灸和艾灸(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中医认为,上肢淋巴水肿是因络脉瘀阻,津液不循脉络运行,渗出脉外,造成“气滞血瘀”。针灸疗法促进淋巴液流动,从而减轻上肢淋巴水肿。王志光等[41]采用梅花针叩刺治疗BCRL 34例,总有效率达94.1%(32/34)。黄海涛等[42]在指导患者加强患肢功能锻炼的基础上,运用针灸疗法治疗BCRL 31例,其总有效率及显效率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刘华玉[43]认为艾灸具有“温而通之”的作用,借用热力和药物使局部的皮肤充血及毛细血管扩张,增强血液循环和淋巴循环,对实验组40例采用艾灸穴位联合按摩的方法,结果显示实验组上肢水肿发生率低于对照组(P<0.05)。李思蒙等[44]对BCRL进行预防性艾灸治疗,淋巴水肿发生率观察组为7.5%(3/40),对照组为30%(12/40)(P<0.01)。

2.2 手术治疗

手术干预旨在去除患肢淤积淋巴液和纤维脂肪组织,或增强恢复淋巴系统功能,但任何一类手术的有效性都是有限的,而且很可能带来新的并发症,如水肿复发、切口延迟愈合、患肢感染等[7]。由于症状分级、诊断标准国内外仍没有达成共识,手术指征难以明确。目前多数学者认为保守治疗效果欠佳,并伴明显症状的中重度水肿,权衡预后获益优于风险因素,可以行手术干预。常用的术式可以分为三大类:切除减容术、生理重建术及姑息性手术。

2.2.1 切除减容术(ablative operations) 第一台治疗BCRL手术是1927年Sistrunk进行的切除至深筋膜的减量术,企图实现浅淋巴管和深淋巴管的自发联系。为了达成这一目标,Thompson于半个世纪后做了术式的改良,他将从整个患肢取下的去表皮矩形游离皮瓣,种植到血管神经束旁边,但最终也未出现手术成功的证据。虽然此类手术是减少患肢体积最简单易行的方法,却因遗留了大量瘢痕和较多的并发症而不再使用[45]。

目前广泛应用的减容性手术为吸脂术,将皮下水肿的淋巴液和脂肪一并通过直径约5 mm的套管吸进负压吸引器,不仅减少患肢体积,而且去除易诱发感染的高蛋白组织[46]。Brorson等[47]结合这一术式和术后长期加压疗法,推荐其为首选策略。尽管如此,手术仍然存在损伤残余淋巴管致水肿恶化的风险。需要加压弹力套袖终身24小时佩戴和经常调整更换,也造成了患者较大困扰,依从性很难保障。

2.2.2 淋巴静脉吻合术(lymphatic venous anastomosis,LVA) 目前仍在沿用的吻合方式包括端侧吻合和端端吻合,前者指将单一淋巴管近端与大静脉腔吻合,后者为单一淋巴管近端与小静脉远端吻合,更有学者提出将多个分支淋巴管与大静脉吻合。除此之外,选择深淋巴管还是浅淋巴管亦有争议。吻合皮下表浅淋巴管和静脉,可能会减少淋巴系统压力增高时引起的皮下反流,然而Yamamoto等[48]通过2例个案报告说明,深淋巴管静脉吻合对于浅淋巴管严重硬化患者可能是更好的治疗选择 。

关于LVA术后效果,仍未达成一致意见。Campisi等[49]通过1800例术后10年的随访,观察到87%病人有主观症状的改善,水肿体积平均减少69%,且蜂窝织炎发生率减少87%。Torrisi等[50]对6例LVA患者术后6个月的随访研究显示,5例不仅出现症状缓解,而且证实皮肤的病理学改善,包括纤维化、表皮增厚和基质细胞增生的减轻,认为LVA带来了病理学范围内的淋巴水肿可逆性转变。但Damstra等[51]的一项前瞻性研究证实,LVA术前和术后3个月、2年水肿患肢体积差异不大,生活质量改善程度亦有限,无可信的成功证据出现。而大多数病人,尤其处于早期无不可逆病变出现前,依然倾向于非手术治疗和弹力套袖的保守治疗。

目前,亦有学者提倡预防性淋巴静脉吻合。Boccardo等[52]选取74例于腋窝淋巴结切除同时实行预防性LVA,分别于1、3、6、12个月随访,仅有3例于术后8~12个月出现淋巴水肿,余71例无发病表现,淋巴显像显示吻合开放。鉴于其前景可观程度,预防性LVA需要进一步大样本长期随访和对照研究[53]。

2.2.3 淋巴结移植术(lymph node transfer) 通过将腹股沟区功能良好的血管化淋巴结及其附属大块组织转移至淋巴水肿上肢得以实现。关于其机制目前仍无定论,一方面考虑移植成功的淋巴管和淋巴结可直接将水肿淋巴液泵入吻合好的血管,另一方面可能刺激了受区淋巴管新生[45]。

Becker等[54]于2006年首次报道将带有旋髂浅动脉深支的腹股沟淋巴结游离皮瓣移植至患肢腋窝或肘部,其中10例患肢周径恢复正常,12例周径减少,2例无变化,31%的同位素淋巴显像可见活动性淋巴结。Lin等[11]2009年报道将其移至腕背,并将旋髂浅血管与桡动脉和头静脉吻合,随访(56.31±27.12)月,体积减少50.55%±19.26%,无供区愈合异常,11例患者蜂窝织炎发生率减少,术后淋巴显像显示患肢淋巴回流改善和淋巴淤积减少。Saaristo等[55]主张下腹壁穿支游离皮瓣移植治疗BCRL同时进行乳房重建,移植物包括三部分:下腹壁脂肪组织用于乳房填塞,腹股沟浅群淋巴结回收上肢淋巴液,旋髂浅血管和腹壁下深浅血管与胸背血管吻合。术后淋巴显像提示5例淋巴管功能改善,7例患肢周径减少,3例不再需要长期物理治疗维持,并且观察到移植后的淋巴结于受区产生内源性淋巴管生长因子(VEGF-C),可能与腋窝淋巴管网再生有密切关系。Granzow等[56]提出二阶段治疗法,先进行吸脂减容术去除长期淤积脂肪纤维组织,再利用血管化的淋巴结移植减少淋巴液再淤积风险和满足不再长期佩戴弹力装备的需求,2例个案报告结果显示,二阶段术后患者在不使用弹力套袖的情况下依然能保持患肢的恢复程度,提示吸脂减容术与血管化的淋巴结移植联合,可以使长期慢性淋巴水肿控制在理想的水平。此外,国内学者[57, 58]实施乳腺癌术后胸壁修复乳房再造的同时,移植携带血管化淋巴结的腹部皮瓣,亦取得了可观的成果。王颖等[59]采用胸大肌肌瓣转移术,显著减少乳腺癌术后患侧上肢淋巴水肿的发生率,提高生活质量。

尽管诸多研究证实,血管化的淋巴结移植后可能成为一个新的淋巴液泵吸通路,对于BCRL尤其早期患者是一个相对安全、长期效果显著的术式,但仍然存在水肿复发、供区受区愈合不良的风险。

2.2.4 淋巴管旁路术(lymphatico-lymphatic bypass,LLB) 这一术式采用取自大腿中部的淋巴管作为移植物,避开腋窝已损伤的淋巴结和淋巴管道,植入肩前产生连接上肢和锁骨上区的淋巴通道旁路[45]。Baumeister等[60]利用淋巴显像技术证明移植后淋巴管开放,显示新产生的淋巴通路和放射性同位素快速清除,且3年无复发。Campisi[61]提出使用静脉替代淋巴管做移植物连接近远端淋巴管,却被质疑其易形成血栓性闭塞风险,终因其遗留的广泛瘢痕和增加供区水肿概率,目前较少使用。

2.2.5 其他术式 Miller等[62]通过一项历时7年的前瞻性研究证明,乳腺癌术后立即假体植入,比自体移植和没有重建,更能减少术后淋巴水肿发病风险。Kim等[63]提出利用星状神经节阻滞治疗难治性淋巴水肿,并报道2例患者的最终获益。易仁合[64]报道乳腺癌术后臂丛神经阻滞可使局部血管扩张,促进组织间液回流,可起到预防BCRL的效果。

2.3 心理社会支持

首先,要帮助患者实现认知层面的转变,包括对自己疾病状态和外在形象改变的正视,克服随之带来的困难,并了解疾病风险因素和减风险因素,健康宣教的作用由此体现。

其次为心理健康疏导。BCRL患者长期处于焦虑和抑郁情绪中,严重影响治疗效果,也给家庭带来一定负担。心理治疗的根本目的在于让病人意识到要为自己的病情负责,并且产生自我防治的强烈动机,包括鼓励其实现阶段治疗目标,并重新构建日常生活工作制度。Fu[65]制定出四项基本原则:记住放弃自身护理的后果,预防淋巴水肿恶化,做好终身奋斗准备,自我关爱自我护理。

再者,鼓励家庭及社会的支持,有助于帮助患者改善孤立自卑的心理状态。适当建立包括医务工作者、患者和志愿者的相应支持团队,不仅能提供情感上的安慰,患者间还能探讨病情,交流治疗心得。

最后,医务工作者直接提供关爱至关重要。所有医护人员都应对BCRL患者保持长期随访,一方面能随时发现病情变化,给予及时处理和治疗;一方面随访本身对病人情感心理方面也是一种鼓励和支持,更有助于长期治疗的坚持;另外,获得了更多的反馈信息,医务工作者也有了进一步指导修订自身制定调整治疗方案的依据。

3 结语与展望

随着各方面研究的深入,BCRL的预防引起越来越多的重视,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能使大多数早期BCRL患者获益,而对于已出现症状的患者,目前仍缺乏有证据可循的能治愈BCRL的手段。由于大部分研究仍处于探索阶段,只能控制和延缓病情发展,而伴有终身发病风险的患者仍需要做好终身治疗的准备,因此,采取以综合治疗为基础的个体化方案尤为重要。我们期待未来能探索出明确有效的协助诊治的方案,使得高危人群避免发病、已患人群延缓甚至逆转淋巴水肿病程的进展,如此免于长期上肢淋巴水肿的痛苦,提高乳腺癌患者术后的生活质量。

1 Nelson HD,Zakher B,Cantor A,et al.Risk factors for breast cancer for women aged 40 to 49 years: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Ann Intern Med,2012,156(9):635-648.

2 Shah C,Vicini FA.Breast cancer-related arm lymphedema:incidence rates,diagnostic techniques,optimal management and risk reduction strategies.Int J Radiat Oncol Biol Phys,2011,81(4):907-914.

3 Norman SA,Localio AR,Potashnik SL,et al.Lymphedema in breast cancer survivors:incidence,degree,time course,treatment,and symptoms.J Clin Oncol,2009,27(3):390-397.

4 Fu MR,Ridner SH,Armer J.Post-breast cancer.Lymphedema:part 1.Am J Nurs,2009,109(7):48-54.

5 Rockson SG.Detection of tissue edema in breast cancer-associated lymphedema.Lymphat Res Biol,2015,13(1):1.

6 Mclaughlin SA,Wright MJ,Morris KT,et al.Prevalence of lymphedema in women with breast cancer 5 years after sentinel lymph node biopsy or axillary dissection:patient perceptions and precautionary behaviors.J Clin Oncol,2008,26(32):5220-5226.

7 Fu MR,Ridner SH,Armer J.Post-breast cancer lymphedema:part 2.Am J Nurs,2009,109(8):34-41.

8 Godoy JM,Silva SH,Godoy MF.Sensitivity and specificity of combined perimetric and volumetric evaluations in the diagnosis of arm lymphedema.Prague Med Rep,2007,108(3):243-247.

9 Cornish BH,Chapman M,Hirst C,et al.Early diagnosis of lymphedema using multiple frequency bioimpedance.Lymphology,2001,34(1):2-11.

10 Mayrovitz HN,Davey S,Shapiro E.Local tissue water changes assessed by tissue dielectric constant:single measurements versus averaging of multiple measurements.Lymphology,2008,41(4):186-188.

11 Lin CH,Ali R,Chen SC,et al.Vascularized groin lymph node transfer using the wrist as a recipient site for management of postmastectomy upper extremity lymphedema.Plast Reconstr Surg,2009,123(4):1265-1275.

12 Johnson KC,Desarno M,Ashikaga T,et al.Ultrasound and Clinical Measures for Lymphedema.Lymphat Res Biol,2015 Nov 17.[Epub ahead of print]

13 Fu MR,Ridner SH,Hu SH,et al.Psychosocial impact of lymphedema:a systematic review of literature from 2004 to 2011.Psychooncology,2013,22(7):1466-1484.

14 Taghian NR,Miller CL,Jammallo LS,et al.Lymphedema following breast cancer treatment and impact on quality of life:a review.Crit Rev Oncol Hematol,2014,92(3):227-234.

15 Sackey H,Johansson H,Sandelin K,et al.Self-perceived,but not objective lymphoedema is associated with decreased long-term 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 after breast cancer surgery.Eur J Surg Oncol,2015,41(4):577-584.

16 Armer JM,Radina ME,Porock D,et al.Predicting breast cancer-related lymphedema using self-reported symptoms.Nurs Res,2003,52(6):370-379.

17 Nguyen J,Popovic M,Chow E,et al.EORTC QLQ-BR23 and FACT-B for the assessment of quality of life in patients with breast cancer:a literature review.J Comp Eff Res,2015,4(2):157-166.

18 Fu MR.Breast cancer-related lymphedema:symptoms,diagnosis,risk reduction,and management.World J Clin Oncol,2014,5(3):241-247.

19 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Lymphology.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peripheral lymphedema:2013 Consensus Document of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Lymphology.Lymphology,2013,46(1):1-11.

20 Karlsson K,Biguet G,Johansson K,et al.Perceptions of lymphoedema treatment in patients with breast cancer-a patient perspective.Scand J Caring Sci,2015,29(1):110-117.

21 Lasinski BB,Mckillip TK,Squire D,et al.A systematic review of the evidence for complete decongestive therapy in the treatment of lymphedema from 2004 to 2011.PM R,2012,4(8):580-601.

22 陈佳佳,汪 立,于子优,等.手法淋巴引流治疗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组织工程与重建外科杂志,2015,11(5):310-312.

23 张丽娟,黄中英,朱晓丽,等.徒手淋巴引流预防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的效果.实用医学杂志,2015,31(17):2910-2913.

24 Andersen L,Hojris I,Erlandsen M,et al.Treatment of breast-cancer-related lymphedema with or without manual lymphatic drainage-a randomized study.Acta Oncol,2000,39(3):399-405.

25 Kim DS,Sim YJ,Jeong HJ,et al.Effect of active resistive exercise on breast cancer-related lymphedema: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Arch Phys Med Rehabil,2010,91(12):1844-1848.

26 McKenzie DC,Kalda AL.Effect of upper extremity exercise on secondary lymphedema in breast cancer patients:a pilot study.J Clin Oncol,2003,21(3):463-466.

27 Schmitz KH,Ahmed RL,Troxel A,et al.Weight lifting in women with breast-cancer-related lymphedema.N Engl J Med,2009,361(7):664-673.

28 Patricolo GE,Armstrong K,Riutta J,et al.Lymphedema care for the breast cancer patient:An integrative approach.Breast,2015,24(1):82-85.

29 Vignes S,Porcher R,Arrault M,et al.Long-term management of breast cancer-related lymphedema after intensive decongestive physiotherapy.Breast Cancer Res Treat,2007,101(3):285-290.

30 Buragadda S,Alhusaini AA,Melam GR,et al.Effect of complete decongestive therapy and a home program for patients with post mastectomy lymphedema.J Phys Ther Sci,2015,27(9):2743-2748.

31 Casley-Smith JR,Morgan RG,Piller NB.Treatment of lymphedema of the arms and legs with 5,6-benzo-[alpha]-pyrone.N Engl J Med,1993,329(16):1158-1163.

32 Loprinzi CL,Kugler JW,Sloan JA,et al.Lack of effect of coumarin in women with lymphedema after treatment for breast cancer.N Engl J Med,1999,340(5):346-350.

33 Micke O,Bruns F,Mucke R,et al.Selenium in the treatment of radiation-associated secondary lymphedema.Int J Radiat Oncol Biol Phys,2003,56(1):40-49.

34 金 宇,杨赶梅,莫 婷,等.通络消肿方治疗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的临床研究.深圳中西医结合杂志,2011,21(6):358-360.

35 钟少文,方 琛,孙 杨,等.四子散外敷配合物理疗法治疗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世界中医药,2013,8(8):929-931.

36 高 甦,王笑民,杨国旺,等.疏肝通络中药配合理疗治疗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疗效观察.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11,18(8):63-64.

37 王玥姣,贾立群,朱世杰.乳脉通络洗剂治疗乳腺癌相关性上肢淋巴水肿临床观察.中日友好医院学报,2014,28(3):171-172.

38 Ostby PL,Armer JM,Dale PS,et al.Surveillance recommendations in reducing risk of and optimally managing breast cancer-related lymphedema.J Pers Med,2014,4(3):424-447.

39 Tidhar D,Katz-Leurer M.Aqua lymphatic therapy in women who suffer from breast cancer treatment-related lymphedema:a randomized controlled study.Support Care Cancer,2010,18(3):383-392.

40 陈 莹.乳腺癌术后微波理疗的康复作用.吉林医学,2013,37(27):5553-5554.

41 王志光,邢晓娟.梅花针叩刺治疗乳腺癌术后上肢水肿34例.上海针灸杂志,2013,32(5):416.

42 黄海涛,魏志平,胡 哲,等.针灸治疗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疗效观察.浙江中医杂志,2014,49(1):59.

43 刘华玉.艾灸穴位联合按摩预防乳腺癌术后患侧上肢淋巴水肿的研究.北方药学,2013,10(5):73-74.

44 李思蒙,杨郁文,汪永坚.艾灸预防乳腺癌术后患肢淋巴水肿的效果观察.护理与康复,2012,11(4):362-363.

45 Suami H,Chang DW.Overview of surgical treatments for breast cancer-related lymphedema.Plast Reconstr Surg,2010,126(6):1853-1863.

46 Leung N,Furniss D,Giele H.Modern surgical management of breast cancer therapy related upper limb and breast lymphoedema.Maturitas,2015,80(4):384-390.

47 Brorson H,Svensson H.Complete reduction of lymphoedema of the arm by liposuction after breast cancer.Scand J Plast Reconstr Surg Hand Surg,1997,31(2):137-143.

48 Yamamoto T,Yamamoto N,Hayashi A,et al.Supermicrosurgical deep lymphatic vessel-to-venous anastomosis for a breast cancer-related arm lymphedema with severe sclerosis of superficial lymphatic vessels.Microsurgery,2015 Jan 17.[Epub ahead of print]

49 Campisi C,Bellini C,Campisi C,et al.Microsurgery for lymphedema:clinical research and long-term results.Microsurgery,2010,30(4):256-260.

50 Torrisi JS,Joseph WJ,Ghanta S,et al.Lymphaticovenous bypass decreases pathologic skin changes in upper extremity breast cancer-related lymphedema.Lymphat Res Biol,2015,13(1):46-53.

51 Damstra RJ,Voesten HG,van Schelven WD,et al.Lymphatic venous anastomosis (LVA) for treatment of secondary arm lymphedema.A prospective study of 11 LVA procedures in 10 patients with breast cancer related lymphedema and a critical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Breast Cancer Res Treat,2009,113(2):199-206.

52 Boccardo F,Casabona F,Decian F,et al.Lymphatic Microsurgical Preventing Healing Approach (LYMPHA) for primary surgical prevention of breast cancer-related lymphedema:over 4 years follow-up.Microsurgery,2014,34(6):421-424.

53 Boccardo FM,Casabona F,Friedman D,et al.Surgical prevention of arm lymphedema after breast cancer treatment.Ann Surg Oncol,2011,18(9):2500-2505.

54 Becker C,Assouad J,Riquet M,et al.Postmastectomy lymphedema:long-term results following microsurgical lymph node transplantation.Ann Surg,2006,243(3):313-315.

55 Saaristo AM,Niemi TS,Viitanen TP,et al.Microvascular breast reconstruction and lymph node transfer for postmastectomy lymphedema patients.Ann Surg,2012,255(3):468-473.

56 Granzow JW,Soderberg JM,Dauphine C.A novel two-stage surgical approach to treat chronic lymphedema.Breast J,2014,20(4):420-422.

57 Chen R,Mu L,Zhang H,et al.Simultaneous breast reconstruction and treatment of breast cancer-related upper arm lymphedema with lymphatic lower abdominal flap.Ann Plast Surg,2014,73 Suppl 1:S12-S17.

58 穆兰花,张 寒,陈 茹,等.乳房再造和胸壁修复同时应用血管化的淋巴移植修复治疗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临床肿瘤学杂志,2013,18(1):54-56.

59 王 颖,陈 飞,孙鹤庆,等.胸大肌肌瓣转移术预防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的临床研究.组织工程与重建外科杂志,2015,11(5):313-315.

60 Baumeister RG,Siuda S.Treatment of lymphedemas by microsurgical lymphatic grafting:what is proved? Plast Reconstr Surg,1990,85(1):64-74.

61 Campisi C.Use of autologous interposition vein graft in management of lymphedema:preliminary experimental and clinical observations.Lymphology,1991,24(2):71-76.

62 Miller CL,Colwell AS,Horick N,et al.Immediate implant reconstruction is associated with a reduced risk of lymphedema compared to mastectomy alone:a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Ann Surg,2016,263(2):399-405.

63 Kim J,Park HS,Cho SY,et al.The effect of stellate ganglion block on intractable lymphedema after breast cancer surgery.Korean J Pain,2015,28(1):61-63.

64 易仁合.臂丛神经阻滞治疗乳腺癌根治术后上肢水肿60例观察.广州医药,2000,31(6):41.

65 Fu MR.Breast cancer survivors’ intentions of managing lymphedema.Cancer Nurs,2005,28(6):446-457.

(修回日期:2016-01-16)

(责任编辑:王惠群)

Diagnostic and Therapeutical Progress of Breast Cancer Related Lymphedema

ChengYue,LinFangcai,SunXin.

DepartmentofGeneralSurgery,BeijingElectricPowerHospital,Beijing100073,China

LinFangcai,E-mail: 980075004@qq.com

Breast cancer related lymphedema; Diagnosis; Therapeutics

A

1009-6604(2016)04-0370-07

10.3969/j.issn.1009-6604.2016.04.022

2015-08-14)

*通讯作者,E-mail:980075004@qq.com

【Summary】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levels and the improvement of survival rates of breast cancer, related lymphedema has received increasing attention. In a long term, it is regarded as the primary complication after the breast cancer therapy, which affects the quality of life of patients. Due to lack of consensus in many aspects worldwide, it continues to be a challenge to diagnose and treat the disease. This article aimed to summarize the diagnosis and therapeutics of breast cancer related lymphedema.

猜你喜欢
淋巴管淋巴患肢
股骨髁间骨折术后患肢采用特殊体位制动加速康复的效果观察
教你一套全身淋巴按摩操
中医药对淋巴管新生与回流功能的作用研究进展
足部淋巴管分布的研究进展及临床意义
综合护理淋巴消肿疗法在降低乳腺癌术后上肢淋巴水肿发生率中的应用效果观察
乳腺癌病人术后患肢功能锻炼的护理干预及实施效果分析
一种水垫式患肢抬高枕的设计及应用
Rigid ureteroscopy in prone split-leg position for fragmentation of female ureteral stones:A case report
北美淋巴水肿治疗师培养、认证及对我国的启示
肺淋巴管肌瘤病肺内及肺外CT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