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经学对《黄帝内经》学术发展的影响*

2016-01-27 06:56辽宁中医药大学中医文献研究院辽宁110032谷建军王育林
中医文献杂志 2016年5期
关键词:命门经学内经

辽宁中医药大学中医文献研究院(辽宁,110032) 谷建军  王育林

论经学对《黄帝内经》学术发展的影响*

辽宁中医药大学中医文献研究院(辽宁,110032)谷建军 王育林1△

汉以后《黄帝内经》的学术发展受到经学的极大影响。汉学方法论对《黄帝内经》经文的整理与注释影响较大,主要体现在隋唐时期和清代,宋学之影响则主要在宋金元明时期,这一时期《黄帝内经》理论与宋学哲学思想相结合,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对临证的指导。清代则受汉学复兴思潮影响,对《内经》文字训诂方面的研究较为深入。

经学 黄帝内经 经方医学 时方医学

经学产生于西汉时期,是研究儒家经典(西汉时为五经,至宋始增为十三经),解释字义、阐明其蕴含义理的学问,是中国古代学术的主体。《黄帝内经》(以下简称《内经》)是中医学的奠基之作,现在的中医学基本是在此书的理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内经》与经学皆以阴阳家的哲学思想为根本,汉代以后,《内经》的学术发展则深受经学哲学世界观与方法论的影响。经学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经部总叙》的说法总体可分两类,即汉学与宋学:“自汉京以后垂二千年,儒者沿波,学凡六变……要其归宿,则不过汉学、宋学两家互为胜负。”[1]汉学对《内经》之影响主要在于隋唐时期和清代,宋学之影响则主要在于宋金元明时期。

两汉经学与《内经》具有相同的宇宙间架

冯友兰先生在《中国哲学史·经学时代》一篇中着重讨论了阴阳家与汉代今文经学的关系,认为阴阳家“皆注意于所谓天人之际,以为天道人事,互相影响”,“西汉经师皆采阴阳家之言以说经,所谓今文家之经学,此其特色也。”阴阳家之学说的核心是阴阳家思想中之宇宙间架,“阴阳家以五行、四方、四时、五音、十二月、十二律、天干、地支及数目等互相配合,以立一宇宙间架。又以阴阳流行于其间,使此间架活动变化而生万物。”[2]

《内经》一书同样“采阴阳家之言以说经”,其学说之核心也是阴阳家思想中之宇宙间架,将此间架与五脏相配属,“以阴阳流行于其间”,以此衍生出与五脏相关的五腑、五官、五体、五志、五声、五色、五音、五味、五气、五臭、五谷、五畜、五果、五菜、五方、五季等等。所不同者,经学“天人之际”所关注之“人”是人的社会属性,关心人之伦理道德,医学所关注之“人”是人的自然属性,关心的是人本身,即生命的自然现象。

如《白虎通》以五脏配五性,“五性者何?谓仁义礼智信也”,“五脏肝仁、肺义、心礼、肾智、脾信”[3]。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论阴阳五行,其目的亦在于论证当时的社会规范,如《基义》云:“君臣父子夫妇之义,皆取诸阴阳之道。”[4]198《五行之义》中又云:“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此其父子也。”“诸父所为,其子皆奉承而续行之,不敢不致如父之意,尽为人之道也。”[4]168这里董仲舒以阴阳五行关系解释君臣父子夫妇关系,《内经》则完全不涉及这类社会关系。

经学与医学皆以“阴阳家思想中之宇宙间架”为核心,两汉以后即在同一个“天”的基础上,围绕着“人”的两个属性而并行。“天人之际”,是由“天”而及“人”,对天道即宇宙的思考始终决定了“人”的归属,而这种思考无疑是哲学家的基本任务,医学理论依附于哲学的发展而发展便顺理成章。汉代以后,经学作为中国哲学的主流,成为医学理论发展,尤其是《内经》学术发展的哲学基础。

两汉经学方法对隋唐时期《内经》经文的整理与注释

隋唐时期医学理论发展主要体现为对《内经》经文的整理与注释,如皇甫谧《针灸甲乙经》、杨上善《太素》、全元起《素问注》、王冰《重广补注黄帝内经素问》等,并取得了巨大成就。如杨上善提出了“阴阳者一分为二”的哲学思想,并将《周易》卦象引入医学,以十二月卦说明昼夜四时的阴阳消长。王冰将运气七篇大论补入《素问》中,以天地一体、五脏一体等天人相应观揭示了自然界变化与人的疾病之间的关系。

隋唐时期《内经》理论的发展主要得益于两汉经学的注经方法。两汉经学在注经方法上偏重文字训诂,疏通句意,随文注经,很少偏离经文而随意发挥义理,隋唐医学家注释《内经》也采用了这一方法。如王冰便以经典的以经证经的注经方法注释《素问》,引用诸家经典文献40余种,如《易》、《尚书》、《老子》、《庄子》等,医学典籍如《灵枢》、《针灸甲乙经》、《神农本草经》等。如王注《阴阳应象大论》“土生甘”之文云:“凡物之味甘者,皆土气之所生也。《尚书·洪范》曰:稼穑作甘。”[5]这种注经方法使医学理论整体局限于《内经》的经文本身,经文未涉及的领域则属空白,这一现象导致了这一时期医学始终处于医经与方书各为其政,互不交集的状态,医学理论与临证实践严重脱节。

宋代经学为《内经》学术发展奠定了哲学基础

西汉至唐代以汉学为经学的学术主流,宋学则兴盛于宋金元时期和明代。宋代是经学变古的时代,宋代儒者治经不再遵从汉学章句训诂的传统方法,探求经典的本意或原意,对经典的研究大多趋向于对义理的探索,更重视对经典的推说与引申意义的探寻,使经学走向以己意解经的新的发展方向。宋学,又称理学、道学、新儒学,两宋学者共同创建了一个完备的理学体系,这个体系以“理”作为宇宙最高本体,以“理”为哲学思辨结构的最高范畴。

北宋时期,经方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临证需要,医学界迫切需要一套全新的理论构架,以此来创制新的方剂,更深入地指导并应用于临床。宋学的新思想新理论适逢其时,满足了医学需要,经过宋学哲学思想与《内经》基本理论的结合,宋学为医学新思想新理论的形成奠定了重要哲学基础,开创了不同于经方医学的一个新时代,即时方医学时代。直到此时,《内经》对以方药为主的临床实践指导作用才真正得到充分发挥。其中对《内经》学术发展影响最大的当属周敦颐的道学、张载的气学和二程与朱熹的理学。

1.阴阳升降浮沉医学理论构架的建立

经学与医学的思考同属“天人之际”,对天道即宇宙的认识上二者始终是相通的。宋学对天道的思考始于理学的先驱者周敦颐,朱熹称之为“道学宗师”。周子精研《易》理,著成《太极图说》,提出了一个宇宙生成论的体系,《宋史·道学传》谓其“推明阴阳五行之理,明于天而性于人者,了若指掌。”[6]《太极图说》一书不仅为理学家所一致推崇,医学家亦将其所建立的太极本体论与《内经》相结合,成为构建金元以致明清时期医学理论的基石。

金代易水学派创始人张元素,以《太极图说》、《内经》并与张载的气本论相结合,建立了阴阳升降浮沉的理论构架,以《内经》理论说明药物气味、制方方法,使《内经》的医学理论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对临证用方实践的指导,可谓时方医学的开创者。

《太极图说》云:“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太极动静相因,便衍生出阴阳二气,阴阳二气交互作用,又衍生出五行,故“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随着阴阳五行之变化而“化生万物”。

至张载,进一步把“气”作为宇宙的本体,“太虚者,气之体”,“太虚”这一概念源于《素问·天元纪大论》“太虚寥廓,肇基化元”。张氏又云:“太虚之气,阴阳一物也。”“由气化,有道之名。”“太和所谓道,中涵浮沉升降动静相感之性。”[7]

张元素根据《太极图说》和张载气的浮沉升降理论,建立了阴阳升降浮沉医学理论构架,这一构架以周子太极图中的五行框架为核心,但是又根据《内经》运气的五运体系予以改良。五运体系遵循自然界四时之序,其运行以长夏土为核心,次序为春木、夏火、秋金、冬水,故而张元素将太极图中的水与金交换位置,以符合五行运行的自然之序,并与《易传》的四象相配属,木属阴中之阳(即少阳),火属阳中之阳(即太阳),金属阳中之阴(即少阴),水属阴中之阴(即太阴),其实质仍然是前述汉代经学与《内经》的宇宙间架。

这一构架中除原《内经》中之五行配五脏、五体、五志等等以外,张元素受张载“人性厚薄”、“天地法象”之启发,据《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有关气味“阴味出下窍,阳气出上窍”的理论,创立了药物气味厚薄升降浮沉、药类法象(即药物分类法,按五行分为风生升、热浮长、湿化成、燥降收、寒沉藏五类)理论,同时将制方法(按五行分为风制法、暑制法、湿制法、燥制法、寒制法)也纳入这一体系,这样就把脏腑、疾病、药性、制方统一于一个体系中,搭建了一个可使《内经》医学原理与临证用方相接合的桥梁。

张元素的弟子李杲据太极图“土居中央”、“土为万物之母”的理论,以脾胃为精气升降运动的枢纽,创立了脾胃学说。其在《脾胃论·天地阴阳生杀之理在升降浮沉之间论》云:“正气之序……升已而降,降已而升,如环无端,运化万物,其实一气也。”[8]66又云:“夫圣人之法,可以类推,举一而知百病者,若不达升降浮沉之理,而一概施治,其愈者幸也。”[8]71给其师这一理论构架以极高评价。元代朱震亨在《格致余论·臌胀论》中以此构架配以卦象论五脏之升降:“心肺,阳也,居上。肾肝,阴也,居下。脾居中,亦阴也,属土……脾具坤静之德,而有乾健之运,故能使心肺之阳降,肾肝之阴升,而成天地交之泰,是为无病。”[9]李杲的补中益气汤、升阳散火汤等名方亦是依据这一理论构架制成,其影响极其深远。

2.以太极本体论为基础对人体生命本源的探讨

理学家以太极作为其哲学的最高范畴,讨论世界的本源问题,医学家则引太极之理阐述人体生命的本源问题,这个探讨大约从元代名医金元四大家之一朱震亨开始。朱氏曾为朱熹四传弟子许谦的门人,具有深厚的理学素养,将儒理贯穿于医理之中,其代表作《格致余论》,即取儒家“格物致知”之意。至明代温补学派又在此基础上作了更加深入的探讨,使中医学术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云:“君火以明,相火以位。”朱震亨以相火为人体生命的原动力,《格致余论·相火论》开篇即引用周敦颐的《太极图说》以论相火之由来:“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阳动而变,阴静而合,而生水火木金土,各一其性。惟火有二,曰君火,人火也;曰相火,天火也。”[9]45程颐曾论《周易》恒卦,“天地之所以不已,盖有恒久之道”,“天下之理,未有不动而能恒者也。动则终而复始,所以恒而不穷”[10],以“可恒之道”为天地之常理。朱氏深入发挥程颐的“可恒之道”,谓“天主生物,故恒于动,人有此生,亦恒于动,其所以恒于动,皆相火之为也”,以相火为推动天地运行的原动力,同时也是推动人体生命运行的原动力,“天非此火不能生物,人非此火不能有生”,“以为生生不息之运用”[11]。

对于相火的内涵,朱氏借鉴了朱熹关于火的见解“火质阳而性本阴……火外明而内暗,以其根于阴也”,将相火的性质归纳为“内阴而外阳”,以肝肾之精血为相火的物质基础,故而在相火妄动之阴虚火旺证的治疗上提出补阴精与补阴血二法,创制了补阴精名方,即大补阴丸。

自朱震亨以后,明代温补学派承其余续,仍以太极理论为核心,将人体生命本源的探讨深化为命门学说,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属孙一奎、赵献可和张介宾。

孙一奎由周敦颐《太极图说》“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推而申之,将太极与《内经》命门这一概念相结合,作《命门图说》云:“夫二五之精,妙合而凝,男女未判,而先生此二肾,如豆子果实,出土时两瓣分开,而中间所生之根蒂,内含一点真气,以为生生不息之机,命曰动气,又曰原气。”孙氏以肾中真气为“太极之本体”,即生命的本源,称之为“肾间动气”,“动静无间,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也,其斯命门之谓欤。”[12]以二肾为水,命门为坎卦,命门动气为“坎中之阳”。此命门为生命之本始,男子藏精,女子系胞,为生命之所由来,“故不可不重也”。

赵献可在孙一奎基础上对太极命门说作了新的发展,提出了“命门真主”说。《内经》以心为君主之官,而赵氏认为君主为一身之要,须“无形与无物”,而心为有形之脏,不可为主,命门“乃一身之太极,无形可见”,是孟子所云之“浩然”、老子所云之“玄牝”、佛家所云之“空中”,“是为真君真主”。命门内涵真水(阴水)、相火(阳火),“此一水一火俱无形,日夜潜行不息,两肾在人身中合成一太极”。赵氏以太极阴阳互根之理阐述命门真水与相火的关系,“阴阳之理,有根阴根阳之妙”,“阴阳者,虚名也,水火者,实体也。”赵氏尤其重视命门之火,以为人生立命之本,“仙炼之为丹,释传之为灯,儒明之为德者,皆是物也,一以贯之也”[13],故书名为《医贯》。

张介宾则将命门升华为有形与无形之统一,即形而上与形而下之统一。一方面,以命门为无形之丹田、血室、气海,另一方面,又因其“男子以藏精,女子以系胞”,亦必不能无形,故以其为有形之子宫(女)、精室(男)。命门“蓄坎中之真阳,以为一身生化之原”,“为水火之府,为阴阳之宅,为精气之海,为死生之窦。”[14]张氏依据命门之太极阴阳水火理论创制了著名的左右归饮(丸)。

清代汉学复兴思想方法对《内经》经文的注释与考据

清代,皮锡瑞先生的《经学历史》将经学概括为三变,即汉宋兼采之学、专门汉学和西汉今文经学,这些经学形态同样对医学产生了重大影响。这一时期较少新思想、新理论,以整理发挥前期医学成果为主,尤其汉学复兴思潮带来了对《内经》的又一轮研究热潮。

对《内经》的研究,受汉宋兼采之学的影响,清初基本沿用王冰注的方法,如张志聪的《黄帝内经素问集注》、高士宗《黄帝内经素问直解》、黄元御《素问悬解》等,按照《内经》经文逐句注释。清代后期则更多表现为乾嘉考据的特点,精于文字,疏于义理,如田晋蕃《内经素问校正》、俞樾《内经辨言》、于鬯《香草续校书·内经素问》等。另如胡澍《黄帝内经素问校义》,即以音韵训诂校正文字,如《上古天真论》“人将失之邪”一句,胡氏据《大戴礼记》、《战国策》、《史记》、《淮南子》、《庄子》等篇考“邪”与“也”同,故据下文“将天数然也”,将“人将失之邪”乙正为“将人失之邪”。

综上所述,《内经》成书以后,在经学哲学的影响下,其学术在不同时期展现出不同特色。对《内经》经文的整理与注释主要体现在隋唐时期和明末清初,受汉学的影响比较大。宋金元明时期则受宋学影响较大,这一时期《内经》理论与宋学哲学思想相结合,出现了医学史上的百家争鸣,医学理论迅猛发展,《内经》理论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对临证的指导。而清代后期则受乾嘉考据影响,学者较为侧重《内经》文字训诂方面的研究。

[1] 清·永瑢.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856.

[2]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9:6-10.

[3] 陈立.白虎通疏证[M].北京:中华书局,1994:381.

[4] 西汉·董仲舒.春秋繁露[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6:168,198.

[5] 唐·王冰.重广补注黄帝内经素问[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4:45.

[6] 许嘉璐.二十四史全译·宋史[M].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4:9271.

[7] 明·王夫之.张子正蒙注[M].北京:北京出版社,1956:1.

[8] 金·李东垣.脾胃论[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7:66,71.

[9] 元·朱震亨.格致余论[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5:33,45.

[10] 北宋·和颢,程颐二程全书·伊川易传[M].上海:中华书局,1936:第三卷:5.

[11] 宋·朱熹.太极图说注[M].上海:中华书局,1936:子部168册.

[12] 明·孙一奎.医旨绪余[M].北京:中国医药出版社,2012:4.

[13] 明·赵献可.医贯[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9:1-8.

[14] 明·张介宾.类经图翼[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65:438.

Discussion on Huang Di Nei Jing w ith its Academ ic Development Influenced by Sinology

GU Jian-jun,WANG Yu-lin1
(Chinese Medicine Literature Research Institute,Liaon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henyang 110032,China 1.Beij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29,China)

Academic development of Huang Di Nei Jing has been influenced a lot by Sinology after the Han dynasty.The methodology of Sinology hasmade great impacton reorganization and annotation of Huang DiNei Jing.This characterwas reflected mainly in the periods of Sui-Tang dynasty,and Qing dynasty.While Huang Di Nei Jing has been influenced by Confucianism during the dynasties of Song,Jing,Yuan and Ming,it has combined with Confucian ideas to achieve clinicalguidance indeed.With the impactby ideological trend on Sinology rejuvenation,more researches were implemented about explanations ofwords and sentences in the Qing dynasty.

Sinology;Huang Di Nei Jing;prescription medicine;seasonal prescription medicine

R221

A

1006-4737(2016)05-0006-04

国家社科项目“宋元明清时期哲学对医学思想影响研究”(编号:13BZX035)1作者单位: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100029)

△,E-mail:lionw@vip.sina.com

(2016-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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