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银寅 刘 军
产业聚集视角下发达国家区域福利均等化研究※
——以德国和意大利为研究样本
蔡银寅 刘 军
该文以德国和意大利为样本,研究发达国家在产业聚集空间异质性情境下,解决区域福利非均等化问题的措施及效果。研究表明,德国和意大利的产业聚集虽然存在很大程度的空间异质性,但德意两国通过采取差别税制和针对家庭的福利政策,有效地实现了区域福利均等化。在此基础上,该文提出我国区域福利均等化的政策建议,即采用与产业聚集相联系的等级税制和惠及全民的均等化福利政策。
产业聚集 收入水平 公共服务 均等化
产业空间聚集效应的存在几乎已经是经济学界的共识,有关产业空间聚集效应的实证研究也曾经一度成为国内外产业经济研究的重点。然而,产业在空间上的聚集效应必然会导致经济增长的区域性差异。同时,在既定政策下,经济增长的区域性差异又必然会导致社会福利的区域性差异。也就是说,产业的空间聚集会对福利产生必然的影响。简言之,这种影响可以称为产业聚集的福利效应。其实,就产业聚集的福利效应而言,实际上是两个问题:第一,产业聚集对社会总福利的影响;第二,产业聚集对聚集区域和非聚集区域的影响,即对区域福利差异的影响。对于这两个问题,国际经济学家却出现了分歧,其观点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一种观点强调产业聚集的经济效应,同时也强调这种经济效应带来的福利效应。关于产业聚集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以及中心外围结构下居民福利水平的实证分析为这一观点提供了某种证据。产业聚集不仅能增加中心区居民福利,而且还会使外围区居民的福利高于分散状态地区(Fujita和Thisse,2003)。拥有产业集群的国家,实际福利水平也要高于没有产业集群的国家(Norman和Venables,2004)。另一种观点认为产业聚集会损害消费者的总福利,至少会损害部分地区消费者的福利。当产业聚集处于长期均衡状态时,中心区劳动力福利虽然增加,但外围区劳动力福利受损(Brakman et.al.,2004)。
当然,国内学者也得出了大致相同的结论。当产业布局趋向不平衡时,会引致较大的区际收入差距,只有产业分布趋于平衡,才可以缩小区际收入差距(安虎森,2007)。也就是说,产业适度聚集能提高社会总福利水平,但过度聚集则会因为负外部性的存在而减少社会总福利 (吴颖和蒲勇健,2008)。同时,还有研究表明,改善中心区福利水平的产业聚集未必以牺牲外围区为代价(王洪光,2007)。这些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上述两种观点的其中一种,即产业聚集对社会总福利的影响或为正、或为负。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看似无意义的争论实际上却有着非常重要的政策含义。如果产业的空间聚集能够增加社会总福利,那么国家(即便是福利主义国家)就有理由通过一些补贴或制定有吸引力的产业政策来引导产业集群形成。相反,如果产业空间聚集会对社会总福利造成损失,那么国家就有理由采取相反政策避免产业过度聚集。如果产业空间聚集是经济增长的内生变量,那么不管是哪种观点成立,都会让这个问题显得重要,即如何调整区域内的福利水平,使其趋于均等化。因为趋于均等化的福利水平,更有利于经济的长期增长。换句话说,区域福利均等化的主要责任其实是调节产业聚集带来的经济增长差异及福利水平差异,在保持产业聚集经济效果的同时,通过区域福利均等化来保持长期的增长及福利均等。
德国与意大利是发达国家中产业聚集的空间异质性较强的两个国家,同时,德国和意大利在福利均等化方面,也走在世界的前列。
1.德国的产业聚集特征
德国是资本主义发展历史上典型的工业国之一。早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时,德国就紧随英国,开始了工业革命。不同的是,德国综合考虑了当时的国际经济形势和自身的经济条件,决定采用以铁路建设为先导的工业革命方针(邢来顺,2001)。实践证明,对于德国来说,这是一条非常正确的道路。当第二次工业革命浪潮袭来的时候,德国的综合实力已经跃居欧洲第一、世界第二的水平。在这个过程中,德国的铁路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程广中,1987)。我们之所以回顾这段历史,是因为德国以铁路为先导的工业化道路对德国后来的产业发展和空间布局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德国旧的产业在很大程度上是以铁路为依据布局的。同时,德国铁路的建设又考虑了河流、地形等多个自然因素,因此,德国产业布局的基础决定了德国产业聚集将会有很强的空间异质性。
二战之前,煤铁钢机械制造等是比较重要的战略性工业区,而这些工业通常要依赖良好的交通条件,要么依托河流水运,要么就要以铁路布局,同时还要兼顾煤炭资源。德国著名的鲁尔工业区,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鲁尔区位于德国西部、莱茵河下游支流鲁尔河与利珀河之间的地区。鲁尔区是以采煤工业起家的工业区,随着煤炭利用技术的进步,鲁尔区又发展了炼焦、电力、煤化学等工业,进而带动了钢铁、化学工业的发展,并在钢铁、化学产品和电力供应的基础上,建立了机械制造业、氮肥工业、建材工业等。为满足大量产业工人的服务需求,服装、纺织、啤酒等轻工业也得到了很大发展。最终形成以采煤、钢铁、化学、机械制造等重工业为核心的,部门结构复杂、内部联系密切、高度集中的地区工业综合体,成为德国最重要的工业区,聚集优势特别明显,其煤铁产量占德国的90%以上。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德国鲁尔区等老的工业区不断转型,聚集的同时进行分散(史世伟,2008)。在这个过程中,德国出台了很多产业政策,以促进老的工业区转型和新的产业及产业中心的形成。比如,1995年德国政府制定了在2000年以前建立欧洲第一的生物产业集群的计划,该计划最终在1999年完成。因此,德国慕尼黑地区、莱茵河一带聚集了欧洲最多的生物相关企业(傅钧文,2003)。
总的来说,德国形成了如今的产业聚集特征:第一,以鲁尔区为代表的老的工业区,主要集中在德国的中西部和北部,产业的聚集效应越来越弱,聚集力也在不断地下降,同时,老工业区也在不断地转型并出现了一些配套政策,如改善环境和能源状况、辅助创新和科技发展等。第二,在新的区位形成新的产业聚集中心,主要布局在德国南部。德国在南部城市慕尼黑、斯图加特和纽伦堡,逐渐形成新兴的工业区。如依托高等教育中心,形成高科技为主的产业集群。这些新兴产业中心一般环境优美,宜居程度高,聚集来的企业也多是服务型的,以低能耗、环保型为主,表现出明显的绿色化趋势 (刘立群,1999)。因此,就空间布局而言,德国整体的产业聚集具有很强的异质性,德国的老工业主要聚集在中西部和北部,传统型产业的增长越来越慢,聚集效应越来越弱,新兴产业主要聚集在德国南部,科技含量高、发展较快、聚集效应越来越强。
2.意大利的产业聚集特征
与德国相比,虽然意大利产业聚集的空间异质性也很强,但却有自身的特点。首先,从历史角度分析,意大利多是家族型的企业为主体形成的产业中心,当然,这些家族型企业的天然分布就决定了意大利产业空间布局的基本结构。其后,随着家族式企业的不断发展,便形成了以家族式企业为核心的产业聚集模式。换句话说,意大利产业集群源于当地悠久的传统手工业和以家庭作坊为主的中小企业,初期集中在传统产业,且逐渐形成了围绕传统产业提供支持的服务业集群(孙艳和张洪波,2011)。
事实上,意大利真正意义上的产业集群发展则起源于20世纪50年代前后(林俊标,2010),主要特点是分散,规律不明显。在国际学术界,有意大利式集群的说法,是一种典型模式。具体而言,意大利式的产业空间布局具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意大利传统工业,主要布局在西北部,如都灵、米兰等。第二,在意大利的东北部和中部,逐渐形成了一个新兴的工业区。这个新兴的工业区,主要由大量的小企业聚集形成,它们相互合作,协调发展,具有很强的竞争力。第三,在意大利的南部地区,工业化尚未普及,属于工业发展较为落后的地区,其产业聚集程度自然很低。总的来说,意大利的传统工业区主要集中在西北部,新兴工业区主要集中在东北部和中部,其他大部分地区则较少集中布局产业。
从产业聚集空间布局看,德意都具有高度异质性的特点。两者都受到历史影响,其中德国以铁路交通线为主布局,中西部、北部为传统工业区,南部为新兴工业区。意大利则以手工作坊、家族式企业为基础布局,传统工业集中在北部,新兴产业集中在东北部和中部,南部则布局很少的工业。对于本文来说,我们完全可以明确一个事实:即德意两国的产业空间布局具有高度的异质性,德国的产业主要集中在中西部、北部和南部,意大利产业则主要集中在西北部、东北部和中部地区,其他大部分地区都较少集中布局产业。
德意是两个历史悠久的工业国,其产业聚集具有高度空间异质性是一个不争事实。前面提到,产业聚集效应可以促进经济增长,同时由于聚集的存在,经济增长也会表现出空间上的差异性。如果不用政策调整,社会福利也会按照经济增长的布局分布,这样就会引起社会福利的不均性。根据福利经济学的观点,适度的不均可以促进经济增长,但两极分化则会损坏经济增长。对此,发达国家特别是福利主义国家往往会采取各种政策来平调福利水平,促进福利均等化。
1.德国的福利政策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资本主义进入黄金时期,德国建立了保守的福利政策,强调和重视 “就业”(张浩淼,2010)。在该政策下,男性通过正规就业参与社会保险以抵御各种风险,女性充当妻子与母亲的角色,为家庭提供无酬劳的社会服务(Vobruba,1990)。值得注意的是,该福利政策只为正规就业者提供各类社会保障措施,这些措施的目的是为了保障劳动者失业和疾病期间、以及退休以后能够维持与在职时期大致相同的生活水准,社会保障的实际待遇取决于劳动者的地位和工作表现。已婚妇女主要承担家庭主妇和母亲的角色,为整个家庭无偿提供服务,承担照顾儿童的责任。这种福利制度的优势在于,鼓励社会上所有的男性劳动力充分就业,并且体现了多劳多得、相对公平的原则。这种福利制度在二战后的德国曾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促进了德国战后几十年经济的迅速增长。
然而,随着德国经济增长的逐步放缓,失业率不断增加,以及临时工、非全日工、自我雇佣者等非正规工作在德国的快速增长,这种针对正规就业的福利制度的弊端开始显现。1970年代,德国正规就业与非正规就业的比例为5:1,80年代中期为3:1,90年代中期则达到2:1。同时,德国妇女的劳动参与率也有了大幅提升,以德国西部为例,1972年妇女的劳动力参与率约为39%,1991年上升为52%,2000年则达到60%以上(张浩淼,2010)。如果仍然按照围绕就业的福利制度,就意味着全社会有近三分之一的劳动者享受不到社会保障的实惠。
德国的现状促使了福利制度的改革。德国的福利政策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由“围绕就业”逐渐向“支持家庭”转型,即由就业型福利政策不断发展为家庭型福利政策。政府通过福利政策加强对家庭的支持,增强家庭的经济功能、情感功能和抗风险能力,如儿童津贴、育儿(针对父母)假津贴、鼓励男女平衡就业等(张浩淼,2010)。这些面向“家庭”的福利政策使父母有了一定的选择权,继续工作或照顾家庭都能有一定的经济与福利保障。目前,德国的家庭型福利政策已经由补充性、边缘化的政策转变为基础性、中心性的福利政策,任何一个家庭,无论其类型如何、家庭成员是否就业,都可以享受对应的福利政策。
2.意大利的福利政策
意大利的福利政策和德国的福利政策存在很大程度的相似。意大利也比较重视支持家庭的福利政策,希望以支持家庭的方式解决社会问题,促进经济增长。总的来说,意大利的福利政策是一套针对家庭的具有完整功能的制度安排,主要包括三个类别:第一,社会保险制度,主要由疾病保险、养老保险、事故保险、失业保险等组成,是国家针对国民建立的基本保障制度;第二,社会补助制度,针对各种困难个人和群体给予一定程度的补助,如教育补助、住房补助等;第三,社会救济制度,即最低生活水平保障制度。
这三个类别的社会福利制度,基本涵盖了家庭的所有成员,即家庭内每个人都可能享受相应类别的社会福利带来的好处。例如,意大利的家长育儿假制度一直在这一领域处于领先地位,这一制度赋予父亲相关假期的权利以及灵活安排假期的权利,也保护了职业父母享受社会保障的权利。同时,意大利还为家庭提供税收优惠和现金补助,比如,对有孩子的家庭增加年度税收减免幅度,对有儿童的家庭进行育儿补助等。当然,意大利政府还为家庭提供儿童照看服务。养老制度也是意大利福利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20世纪50年代以来,意大利基本实现了养老制度的全覆盖,虽然意大利的养老金制度呈现碎片化特征(孙守纪和齐传钧,2013)。
意大利这种以家庭为中心的福利制度,使意大利的社会福利开支在欧洲一直处于较高的水平。1961-1971年间,意大利的国民经济与社会福利开支增长速度的对比为1:2.02。在同一时期,联邦德国、瑞典、法国、英国和丹麦的这一对比分别为:1:1.28、1:1.37、1:1.41、1:1.96、1:2.17(曹长盛,1996)。
3.德意区域福利的均等化
从本质上讲,德国和意大利的福利国家制度都是建立在深受基督教民主主义影响的欧洲大陆模式上的,强调以家庭为主的社会保障。这种福利政策有利于实现区域福利的均等化,具体原因如下:第一,将家庭作为社会福利制度的主体,不管家庭成员从事何种职业,处于何种社会地位,也不论他们生活在产业聚集程度高的地区,还是生活在产业聚集程度低的地区,都不会因为福利政策的限制而被遗漏,这首先就确保了社会福利政策的全面性,一些针对家庭的福利政策细则如表1所示。第二,社会福利最终通过家庭成员落实到家庭,由于家庭成员在社会中从事不同的职业,处于不同的地位,他们所能享受到的社会福利待遇又有一定的区别。这样就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社会福利待遇的公平性,体现了社会福利的合理差别。第三,社会福利的支出主要来源于税收,在既定税制下(即假设税制不变),经济增长越快的地区,缴纳的税金也就越多,但享受到的社会福利与其支付的税金相比较少,这就在客观上调节了经济增长差距带来的收入差距。因此,德意的福利政策在均等化方面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近年来,虽然一些学者批评德意等国依靠高税收维持高福利的做法,认为这样会使得它们陷入财政困局,承受一定的经济压力(魏磊,2008;丹尼尔·艾乐,2008),但无论如何,德意的福利制度在实现区域福利均等化方面的成绩还是相对突出的。
表1 德意两国部分针对家庭的福利政策
从德意的经验来看,德意的福利制度至少体现了四个方面的均等化政策:第一,德意的高福利是通过高税收来实现的,政府通过对不同收入的阶层实行差别税制,减少由所有权产生的收入不合理,缩小贫富差距。这种政策有利于协调经济增长的区域性差异,特别是对于因产业聚集形成的经济增长中心而言,其增长快,税收增加也快。然后再通过相对平均的财政再分配方式,实现区域福利均等化。第二,社会保障制度具有普遍性,几乎惠及所有的公民。从生到死的保障增强了社会中下阶层对失业、疾病等风险的抵御能力,将个人从僵化的制度中解放出来,扩大了公民的个人自由。社会保障制度不考虑个人的区位、职业和社会地位,一视同仁,体现了基本的社会平等。在这种制度下,公民的福利收入受居住区域的影响较小,产业空间聚集的福利效应被减弱,实际上加强了区域福利均等化。第三,把大量的财富从就业者手中收取,然后面向正在成长的新一代和退休的老一代之间分配,保障代际之间的财富均等①从长远看,这种代际之间的均等分配对于解决产业聚集的福利效应也有深远的意义。比如,在第一代时,产业在A地区聚集,此时,A地具有较强的聚集效应;到了第二代时,产业可能会在B地聚集,此时,B地具有较强的聚集效应。也就是说,产业聚集的空间异质性随着时间的变化,也会发生变化,所以代际之间的福利均等化长期看来,也具有区域福利均等化的意义。。第四,公共服务全民化,德意在公共服务推行方面注重全民化,即公共服务力求照顾到每一个人,而不是惠及某一阶层或群体,从而削弱区域的影响,实现区域福利均等化。
本文主要研究德意两国在产业聚集空间异质性情境下,解决区域福利非均等化问题的措施及其效果。研究显示,德意两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产业聚集情况,二者虽然在聚集类型和过程上都不尽相同,但同时都体现了较大的空间异质性。德国的产业聚集状况是:中西部和北部传统工业布局集中,南部新兴产业布局集中,其他地区较少有集中布局的产业;意大利的产业聚集状况是:西北部集中布局传统产业,东北部和中部集中布局新兴产业,南部则很少布局产业。从经济增长角度而言,这种空间的聚集结果,必然会带来经济增长上的空间差异,相应地,如果不用政策调整,居民的收入水平和公共服务水平也必然会表现出相应的差异,导致社会福利的非均等化。在德意两国采取以家庭为主、全面覆盖、一视同仁的福利政策后,实现了区域福利的均等化,这些经验对当前中国解决区域福利非均等化问题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
对于中国来讲,德意的经验至少可以得到四点启示:第一,通过税制改革,建立等级税制解决区域经济增长不平衡问题,进而通过再分配政策实现区域福利均等化。中国经济增长的区域差距很大,产业聚集状况特别明显,在这种情况下,均等的税收制度反而会加剧增长的不平等,应该考虑通过税收来调节因产业聚集引发的收入不均等,即通过税制改革,建立等级税制,对聚集效应强、增长迅速的地区多收税,对聚集效应弱、增长缓慢的地区少收税。同时,在财政分配时,要注意类似的倾斜政策。对聚集效应弱,增长缓慢的地区多分配。第二,实施全民平等的福利政策,消除区域性差异。中国现有的福利政策总是倾向于某一人群或某地人群,如倾向于北京、上海等大城市,虽然这种做法体现了按劳分配的原则,但与全民均等的福利政策相比,这种方式会加剧区域差距。第三,制定针对家庭的福利政策。中国现有的福利政策很少是针对家庭的,大部分是针对个人的,而中国的社会活动却主要是以家庭为单位,中国应该考虑针对家庭的福利政策,以促进区域福利均等化。第四,考虑代际之间的福利分配问题。中国存在很强的代际差异,但中国的福利制度很少考虑新一代的成长问题。中国应该加强对新一代成长的福利支持。总之,随着中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产业的聚集效果也会更加明显,解决产业聚集带来的福利差异问题,必将成为中国未来福利工作的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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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林俊标:《广东-意大利产业集群发展演化分析》,《市场经济与价格》2010年第7期。
14.孙艳、张洪波:《广东省与意大利产业集群发展的比较分析》,《特区经济》2011年第1期。
[责任编辑:吴 群]
F061.5
A
1009-2382(2015)01-0088-05
蔡银寅,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生(南京211189);刘军,南京信息工程大学中国制造业发展研究院副教授、博士(南京210044)。
※本文系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江苏省普通高校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资助项目“李克强指数应用研究”(项目编号:KYZZ_0080)、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产业聚集的福利效应与我国区域福利均等化政策研究”(项目编号:11CJL065)、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环境规制下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研究”(项目编号:71173116)、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长三角制造业聚集的福利效应研究”(项目编号:10YJC790169),以及中国博士后基金项目(项目编号:2011M500094,2012T50509)和江苏省“青蓝工程”项目的中间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