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蕾,鲁娟,梁韵琳,黄宇佳,赵旭东(.同济大学附属同济医院,上海00065;.第二军医大学,上海004;.同济大学医学院,上海0009)
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与一般自我效能感的相关性研究
黄蕾1,鲁娟2,梁韵琳3,黄宇佳3,赵旭东3
(1.同济大学附属同济医院,上海200065;2.第二军医大学,上海200433;3.同济大学医学院,上海200092)
摘要:以我国4所医学院校临床医学专业的学生为研究对象,采用按照年级分层抽样的方法,选取大一到大五年级的1861名医学生进行问卷调研。研究结果显示: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总平均分为285.16分,整体表现为正性批判性思维,除寻找真相和系统化能力表现为负性外,其余维度均表现为正性;一般自我效能感总分平均为25.90分;不同学校、年级、性别和年龄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有差异;正性批判性思维能力者的一般自我效能感均高于负性者。因此,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与一般自我效能感呈正相关,提高医学生的一般自我效能感对批判性思维能力的提高具有促进作用。
关键词: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一般自我效能感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Critical Thinking and General Self-efficacy of Medical Students
HUANG Lei
1
,LU Juan
2
,LIANG Yun-ling
3
,HUANG Yu-jia
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又称为评判性思维,是对所学知识的性质、价值及真实性、精确性所进行的个人分析、评价、推理、解释及判断,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合理的决策[1]。批判性思维能力强的个体既可以对自己和他人的思维和观点进行批判性考察,又可以辩证地对待自己的感知觉和各种主观认识,客观真实地去把握世界[2]。国内外研究已经证实了批判性思维能力对医学生的临床能力[3]、学业成就[4]和科研能力[5]方面的积极预测作用,国际医学教育组织也将“批判性思维和研究”列为医学毕业生应具备的最基本的核心能力之一[6]。
一般自我效能感(General Self-Efficacy)是指个体应付不同环境的挑战或面对新事物时的一种总体自信心[7]。研究表明:一般自我效能感与学习能力、求知欲以及人格因素中的怀疑性、独立性呈显著正相关[8],并可通过影响学生的学业自我效能感来间接影响其学业成就[9]。
国内学者的研究[10-11]已经证实了一般自我效能感对护士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预测作用,但关于临床医学专业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和一般自我效能感之间的相关研究较少,尚未检索到针对国内不同类型的多所医学院校开展的大样本问卷调研。本研究以我国4所医学院校临床医学专业的学生为研究对象,探讨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现状、影响因素与一般自我效能感的相关性,以期能为促进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提高提供科学依据。
(一)研究对象
考虑到不同类型学校生源的差异,本研究选择我国4所不同类型的医学院校,包括1所“985工程”高校,2所“211工程”高校(含1所军校)和1所地方普通高校,即同济大学医学院、苏州大学医学院、第二军医大学、赣南医学院,按照年级进行分层抽样的方法抽取2008-2012级临床医学专业的1861名在校医学生进行调研。其中:男生1095人(58.8%),女生766人(41.2%);大一学生473人(25.4%),大二学生359人(19.3%),大三学生415人(22.3%),大四学生386人(20.7%),大五学生228人(12.3%);年龄18-27岁,平均年龄21.96岁(21.96±1.85)。
(二)研究方法
与4所学校确定合作关系后,由每所学校确定一名负责人形成调研小组,并由专业人员对其进行统一的培训。采用按照年级分层抽样的方法,在每个年级以班级为单位抽取100名左右的学生参加问卷调研。本研究遵循知情同意和保密、无伤害、不营利原则,研究计划报同济大学附属同济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批。所有对象均知晓研究目的并自愿参加研究。调查问卷内容包括:
1、批判性思维能力测量表-中文版(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 - Chinese Version, CTDI-CV)[12]。该量表由香港彭美慈教授在《加利福尼亚批判性思维倾向问卷》(CCTDI)[13]的基础上翻译修订而来,目前在我国医学教育领域得到广泛的应用。该量表的内容效度为0.89,总量表的Cronbach's ɑ系数为0.90,各维度的Cronbach's ɑ系数为0.54-0.77。量表共有70个条目,包括寻找真相、开放思想、分析能力、系统化能力、批判思维的自信心、求知欲和认知成熟度7个维度。采用Likert六级评分制,总分低于210分或各维度得分低于30分表示具有负性批判性思维倾向;总分在210-279分之间或各维度得分在30-39分之间表示批判性思维倾向意义不明确;总分在280-349分之间或各维度得分在40-49分之间表示具有正性批判性思维倾向;总分高于350分或各维度得分高于50分表示批判性思维倾向比较强[13]。本研究围绕研究目的,借鉴前人研究的分类方法[14],将总分低于280分或各维度得分低于40分归为一类,即认为批判性思维倾向为负性;总分高于280分(含等于)或各维度得分高于40分(含等于)归为一类,即认为批判性思维倾向为正性。
2、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eneral Self-Efficacy Scale,GSES)[15]。该量表由Schwarzer和他的同事于1981年开始编制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不同国家广泛使用[16],中文版由王才康翻译修订[15]。量表的Cronbach's ɑ系数为0.87,重测信度为0.83,折半信度为0.82,整体信度和效度良好。该量表采用Likert四级评分制,得分区间为10-40分,得分越高表示一般自我效能感越强。
3、人口统计学资料,包括年龄、年级、性别、居住地、是否独生子女等内容。
(三)数据统计
采用SPSS19.0软件包进行数据处理。采用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Pearson相关分析和Logistic回归等方法得出统计结果。
(一)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和一般自我效能感的现状
4所学校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总平均分为
285.16分,说明医学生总体批判性思维能力为正性。在7个维度中,“求知欲”维度得分最高,“寻找真相”维度得分最低。除了“寻找真相”和“系统化能力”维度的平均分低于40分,表现为负性外,其余维度得分均高于40分,表现为正性。4所学校医学生的一般自我效能平均得分为25.90分(结果详见表1)。
(二)人口和教育因素与批判性思维能力的相关性分析
以学校、年级、居住地、是否独生子女、性别、年龄为自变量,以批判性思维能力总分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差异性检验(t检验或F检验),将年龄与批判性思维能力总分进行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显示:不同学校和年级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有组间差异,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女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得分显著高于男生;批判性思维倾向与年龄呈显著负相关;居住地和是否独生子女与批判性思维能力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结果详见表2)。
(三)批判性思维能力与一般自我效能感相关性分析
将批判性思维能力总分和各维度得分与一般自我效能感得分进行相关分析的结果表明,批判性思维能力与一般自我效能感呈正相关,相关系数在0.190-0.439之间,且均有统计学意义(结果详见表3)。同时,以分类后的批判性思维能力为自变量,一般自我效能感为因变量进行t检验。结果显示,批判性思维能力总分和各维度为正性者的一般自我效能感得分均高于负性者,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结果详见表4)。
(四)批判性思维能力影响因素分析
以学校、年级、性别、年龄、一般自我效能作为自变量,以批判性思维总分为因变量,进行二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同济大学、苏州大学、赣南医学院学生的批判性思维高于第二军医大学;大一、大二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高于大五学生;虽然大三、大四医学生的CTDI-CV得分高于大五学生,但无统计学意义;男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低于女生;一般自我效能感也进入到回归方程;年龄未进入到回归方程(结果详见表5)。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
表1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和一般自我效能的描述
表2不同人口学特征的批判性思维能力比较统计值
表3批判性思维能力与一般自我效能感相关性
表4批判性思维能力分类与一般自我效能感的差异性分析
(一)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和一般自我效能感的整体情况
本研究结果表明我国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整体表现出正性倾向,在各维度中得分最高的为求知欲,得分最低的为寻找真相,这与国内相关研究的结果一致[17-18]。我国医学生具备有效理解、分析、判断推理并综合运用所学知识的能力和很强的求知欲望,这对医学生努力学习知识,并注重结合临床实际情况分析患者病情,制定个性化治疗方案是很有帮助的。但他们在面对有争议的问题的时候,可能缺乏质疑权威的态度,以及积极自主的寻找新证据和理论支持的信心和勇气。医学生的一般自我效能感得分低于国内针对大学生群体的测试结果[8],可能是由于医疗工作的高风险和高度谨慎性对医学生提出了更严格的要求和更高的期待,但是相比而言,医学生在学习阶段掌握的知识与能力有限,导致医学生的自信心不足,提示了医学教育中应加大医学生一般自我效能感的培养力度。
(二)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影响因素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学校、年级和性别均与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情况相关。首先,学校类型不同会影响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部队院校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明显低于地方院校,这可能与军校实施封闭化、军事化管理,军令如山,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教育理念有关。不可否认,这种管理模式对于提高军校学员的作风、纪律养成进而提升我军战斗力是大有裨益的,但会在一定程度上扼杀学员的批判和质疑能力,削弱其创新能力[19]。三所地方院校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得分也有差异,可能与生源质量、生均教学资源和教学计划安排有关,但仍需要进一步深入探究。第二,大二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得分最高,大五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得分最低,但整体上随着年级的增加,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呈下降趋势,表明目前中国的医学教育体系可能会阻碍医学生批判性思维的发展。以往的研究也证实在医学教育期间,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提高不显著,甚至会有下降[17]。原因主要是:许多医学院校尚未建立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培养的系统工程,缺乏对其培养目标、教学内容,考核方式方面的研究和实践;传统的医学教育模式注重知识的传授,师生间的互动交流少,学生自主学习和独立思考的时间不足,学生主动思考、发现问题并提出疑问的行为会受到抑制。第三,女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高于男生,可能与大学阶段的女生比男生稍微早熟,他们学习更加刻苦,也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有关。
(三)批判性思维能力与一般自我效能感的相关性
本研究证实批判性思维倾向与一般自我效能感呈正相关,这与国内外的相关研究结果一致[10-11,20-21]。研究还发现具有正性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医学生,其一般自我效能感均高于负性者,证实了一般自我效能感对批判性思维能力的促进作用。这可从以下几方面解释:(1)一般自我效能感影响人们的思维模式和情感反应模式,进而影响其行为选择。一般自我效能感弱的人与环境作用时,更容易关注个人的不足,怀疑自己处理和控制环境中潜在威胁的能力,并将潜在威胁想象得更严重,因而容易处于应激状态并唤起焦虑情绪,最终以保护性的退缩或防御行为被动地应对环境[22],而较少采用积极的态度分析问题并寻找解决办法,这对培养个体的批判性思维能力是极其不利的。(2)一般自我效能感影响人们动机性努力的程度[22]。当人们感觉自己在某项工作上有较高自信心时,会在寻找学习知识、新观点新证据和解决方法上付出更多的努力,并将注意力和努力集中于情境的要求上,遇到障碍和困难不仅不会退缩,还会激发出他们更大的努力,并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而具备较强的学习动机对发现问题,批判性地解决问题是非常重要的。(3)批判性思维能力较高的学生,通过积极主动的学习、对问题进行深入的分析和审慎的判断,最终解决问题,从而获得成功的体验。反复的成功体验可有效提高学生的一般自我效能感,这样就会形成良性循环。
社会的进步对医生的职业要求越来越高,医学生作为医学的后备人才,不仅需要熟练地掌握临床知识和各项操作能力,还要有效地应对临床情景中的各种问题,而处理这些问题的方法并不能完全从书本上学到。因此医学教育工作者应更新教学观念,改变被动灌输式的教学方法,更多地应用讨论式的教学方法,引导学生打破定式思维,并鼓励其质疑、创新,避免学生先入为主、知识本位的思想,以培养医学生批判性地处理临床问题的能力[23]。同时应结合第二课堂开展丰富多彩的活动,给学生提供更多展示自己舞台,让他们可以获得更多的成功体验,从而提高其一般自我效能感和批判性思维能力。
表5批判性思维能力影响因素的Logistic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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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HAO Xu-dong
3
(1.Tongji Hospital, Tongj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5, China; 2.The Secon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33, China; 3.Tongji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 Shanghai 200092, 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his study explores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critical thinking and general self-efficacy among medical students, in a bid to seek measures for the improvement of their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Methods: Multistage Stratified Cluster Sampling is employed as the sampling method and 1861 medical students are recruited in five different years of training, gathered from three different medical schools in China. Results: The mean CTDI-CV score of the total population of 1861 students is 285.16, which implies that these students have a positive disposition towards critical thinking as a whole. The five subscales also display positive disposition except "truth seeking" and "systematicity". The mean score of general self-efficacy scale is 25.9.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re found between schools, years of school attended, gender and age(p<0.001). The second-year students get the highest CTDI-CV score, while the fifth-year students get the lowest score. In general, the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of medical students is on the decline with the increase in years of school attended. Students with positive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get higher score of general self-efficacy than those with negative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Conclusion: A positive correlation is found between medical students'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and their general self-efficacy, which implies that medical students'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could be enhanced by improving their general self-efficacy.
Key words:Medical Student;Critical Thinking;General Self-efficacy
作者简介:黄蕾,1983年生,女,湖北孝感人,同济大学附属同济医院讲师,在职攻读精神卫生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领域为医学教学改革和研究、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鲁娟,1977年生,陕西汉中人,第二军医大学训练部副教授,医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为高校教育管理、教育心理学;梁韵琳,1993年生,女,广东佛山人,同济大学医学院2011级五年制学生;黄宇佳,1993年生,女,上海人,同济大学医学院2011级七年制学生;赵旭东(通讯作者),1962年生,男,云南曲靖人,同济大学医学院教授,医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为精神医学、家庭治疗和医学人文教育。
基金项目:中华医学会医学教育分会和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医学教育专业委员会2012年医学教育研究立项课题“临床医学专业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现状及影响因素的研究”(2012-KY-1)
收稿日期:2015-0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