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劳动密集型、知识密集型体育产业发展战略研究

张瑞林，梁 枢

（1.吉林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2；2.山东大学，山东 济南 25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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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劳动密集型、知识密集型体育产业发展战略研究

张瑞林1，梁 枢2

（1.吉林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2；2.山东大学，山东 济南 250061）

步入经济发展新常态，体育产业迎来快速发展的关键时期。但是，由于我国体育产业仍处发展初期，覆盖范围广泛，需要明确战略定位导向，研究提出我国体育产业结构优化包括“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优先发展、“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稳步发展以及“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协调发展三大发展战略定位。降低投资审批门槛、加强通过政府购买方式促进消费市场发展、引导社会海外资本投入是“优先发展战略”的基础保证，知识产权保障制度完善与健全是“稳步发展战略”的核心关键，扩大外资投入、完善高层次复合型人才培养是保证“协调发展战略”得以贯彻的重要手段。

体育产业；发展战略；知识密集型；劳动密集型

2014年10月20日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提出对我国体育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基本要求，我国体育产业迎来快速发展关键时期。但是，由于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仍处初级阶段，且覆盖区域广泛，发展战略的定位较为模糊。笔者从实际出发分析出我国体育产业未来发展的三大战略定位，以及战略推动过程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继而提出相应的战略发展对策与建议。

1 体育产业发展战略定位分析

立足于体育产业整体性转型的发展趋势与方向，从“经济增长方式”的理论视角出发，体育产业存在着由第二产业（制造业）向第三产业（服务业）转型的趋势；从“资源依赖理论”视角来看，体育产业未来发展会分化出“劳动密集型”和“知识密集型”两大方向。综合理论视角与体育产业的实际，研究认为“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和“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三大体育产业转型目标与方向，且策略的运用方式存在差异。

1.1 优先发展战略——“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发展的核心思路

从“经济增长方式”的理论视角出发，随着我国经济总量不断攀升，我国体育产业结构逐步优化，体育用品制造业利润空间逐步缩小，服务行业附加利润扩大，导致生产要素逐步由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发生转移［1］。根据第一克拉克定理，“劳动力”转移较其他类型生产要素更为显著，“劳动密集型”将成为未来体育产业领域投资热点。为区别体育用品制造业，文章将其命名为“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它是以“劳动力资本”为核心生产要素，对于“技术”和“资本”的依赖程度相对较低，提供的体育服务产品具有“非实物性”“不可储存性”和“生产－消费同时性”等特征，行业进入门槛相对较低，且易于形成规模经济以及经济带动效应。主要包括“体育竞赛表演业”“体育健身休闲业”以及“体育彩票业”等。高水平竞技体育人才、高素质健身教练（含指导员）以及大规模经营体育彩票站点的投资人分别是“体育竞赛表演业”“体育健身休闲业”以及“体育彩票业的”核心生产要素。

从西方体育产业成熟的发展经验来看，劳动密集型体育产业是体育产业绝对组成主体。例如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末期，美国体育产业的生产总值就已达到630亿美元，体育竞赛表演、健身休闲、体育培训、体育信息咨询等中、上游产业部门产值占据36%，远远高于其他产业门类［2］。而2010年，美国体育产业总产值甚至高达4 410亿美元，接近GDP 3%，是汽车产业2倍、影视产业7倍［3］。目前，我国体育服务产业仍处于发展初期阶段，但是中国巨大的潜在消费市场已经初现规模。据统计2008年我国人均GDP已超过3 000美金，居民对于物质消费依赖性相对减弱，对服务消费品需求迅速上升［4］，2012年我国居民娱乐教育体育文化消费占消费性支出比重达到12.20%，为我国发展体育服务业发展提供了绝佳的市场基础。在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经济下滑之际，我国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未来有希望充分释放其自身潜力，成为带动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核心力量，应当放置于我国体育产业发展战略的优先发展位置。

1.2 稳步发展战略——“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发展的基本取向

从资源投入方式转变的角度来看，随着我国近年来各类生产要素（尤其是劳动力）成本明显上升，体育用品企业势必会逐步减少对“劳动力资本”的投入，逐步扩大对“科技创新资源”的投入，以增强自身核心竞争力，提高产品利润附加值。“产学研合作研发模式”是目前符合我国国情，能够有效推动“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发展的重要途径，是指在体制优势导向下，以各类创新资源有效集聚、配置为核心目标，通过公共财政、财税政策激励与引导，以“体育用品企业”为主导，研究机构以及高校学术团队共同参与，以市场杠杆机制为纽带、知识产权保障制度为基础、具有“优势互补”“风险公担”“要素双向或多向流动”特征的网络结构组织［5］，大致包括以下几方面形式：“合同契约模式”“合作企业模式”和“股份制公司模式”。其中，股份制公司模式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利益相关主体以集股经营的方式自愿结合的一种企业组织形式，以现代企业制度为基础，通过所有权与经营权的“相对分离”强化合资体育用品企业的科技创新能力，它也是我国“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企业”的转型发展目标。

我国目前普及并推广“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依然存在很多挑战，包括：1）路径依赖严重。上世纪90年代，世界各大体育用品制造企业来华投资，通过“OEM模式”委托国内各地方体育用品企业代工生产。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普遍采用的“OEM”生产经营模式形成了较强的路径依赖，过于稳定的传统工业模式很难短时间内按照“产学研合作创新模式”要求完成组织结构的调整与改良。2）知识不确定性与信息不确定性并存。“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发展过程中存在大量知识产权的转移、流动和交易，会形成巨大的知识不确定性问题。目前我国知识产权保障制度还不够健全，产学研合作各方均承担巨大的产权风险和发生机会主义行为可能。因此，我国推动“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战略的发展，需要同步完成对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的现代企业制度的优化与改良，需要同步培育出国内、外消费市场对我国国产体育用品产品科技元素的认可和偏好；更需要进一步加强我国知识产权制度的完善健全。可以说，“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战略推动并非一蹴而就，需要做到步步推动、层层递进、稳步发展。

1.3 协调发展战略——“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发展的重要基调

随着我国“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和“知识密集型体育制造业”不断发展，体育产业领域对于“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需求日趋显著，是能够为体育服务及制造企业提供技术、信息、管理和人才等方面服务的关联性企业类型［6］。体育产业范畴内，“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内涵包括广义和狭义的区别。广义角度下，凡为体育产业生产活动提供服务产品或要素的，例如金融、法律、政策、市场、技术、经验等等一切行业、企业组织均可纳入体育生产性服务行业。本研究更加偏向狭义范畴，认为“体育中介”是承担“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核心机构，业务范畴包括：为体育竞赛表演业提供“组织管理服务”；为竞技运动员提供“经纪人服务”以及为体育用品制造业的“研发活动”提供的技术咨询、技术型知识产权评估等“科技服务”。由于体育中介组织属于体育产品生产营销的辅助性部门，对于体育竞赛表演业、体育用品制造业以及其他相关的体育类生产经营部门存在较强依赖性，其发展的规模、数量、程度以及方向始终需要与体育产业主体生产经营门类的发展轨迹与发展速率保持一致和协调，因此“协调发展”是其基本的发展基调。

2 体育产业三大发展战略定位的价值功能与主要瓶颈

2.1 价值功能分析

1）“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优先发展的战略价值已得到有效释放。①具有巨大的经济推动能力。目前我国市场投资增速持续下滑、消费持续低迷、经济下行压力巨大，体育服务行业增长速度加快，承担起更多促进经济增长重任。根据《2006—2008年全国体育及相关产业统计公报》，2007年竞赛表演业年增长率达17.24%；体育健身休闲业年经济增长率达到22.81%，远远超过同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年增长率的12.35%以及第三产业年经济增长率的12.69%。同时，体育服务业具有较高的产业关联度，其“带动系数”和“辐射效应”得到国际公认［7］。据统计美国42个经济部门，体育产业关联度排序第8名［4］。②能够为社会提供更多就业岗位与机会。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最大特征在于其强有力的劳动力吸纳能力。根据《2006—2007年全国体育及相关产业专项调查结果》，2006年体育组织管理活动从业人员270.69万，2007年增加至301.89万；2006年体育健身休闲活动从业人数11.79万，2007年增加至13.33万；2006年体育中介活动从业人数1.95万，2007年增加至2.07万；2006年体育彩票业从业人数8.99万，2007年增加至11.35万。如果按照我国第三产业年均经济增长速度12.69%计算，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未来还能够继续为社会提供更为丰富的岗位机会。

2）“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稳步发展战略有利于稳定体育产业向好趋势发展。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为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类型，粗犷的人力资本投入只能换回有限的利润回报。加之近年来我国人口红利出现下降拐点，海外外贸市场萎缩，造成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快速衰退。现阶段，我国体育服务业还处于发展初期阶段，有限的经济增长无法填补体育用品制造业全面衰退带来的经济损失。推动体育用品制造业向“知识密集型”转型，主要存在两方面意义：①能够进一步提高生产工艺。生产工艺科技升级是体育用品制造业向“知识密集型”转型的重要内容，能够有效提高体育产品生产过程中的资源利用效率，降低资源损耗和产品生产成本。②扩大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的价值占有率。全面审视全球体育用品制造业产业“分工体系”和“价值分配机制”。我国虽然是体育用品大国，但更多承担产品制造任务，在营销和科技研发环节相对薄弱，处于产业链末端，利润占有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推动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向“知识密集”转型，有利于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由价值链末端位置向上游位置转移，扩大并增强我国体育用品企业单位产品的利润占有比例以及国际体育用品市场核心竞争力，抵消外贸市场萎缩以及生产要素成本提高等因素造成的经济下降趋势，为我国体育产业平稳转型提供保障。然而，“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企业”同时存在极大的技术不确定性和市场不确定性风险，在我国消费市场管理不够规范、知识产权保障制度不够健全情况下，“知识密集型体育制造业”战略推进应当慎之又慎。

3）“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协调发展战略有助于体育产业资源的最优化配置。随着我国体育服务业和制造业转型战略不断深入与成熟，生产要素以及产品的市场不完全性越发显著，买方与买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性造成了巨大的产权风险，无形之中提高了体育产业整体发展的交易成本。因此，我国体育产业的健康发展对于以“体育中介”为代表的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产生了巨大的需求和依赖。“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的协调发展能够有效为体育竞赛表演业提供市场评估、组织管理、运营推广等服务，能够为运动员提供科学、合理、有保障的经纪人服务，能够为体育用品制造业提供科技信息“咨询”“评估”等服务，为体育产业整体或局部的资源配置优化、降低产业整体交易成本、控制产权风险提供积极影响。

2.2 主要瓶颈分析

1）“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发展主要问题。①市场投资程度较低。近年间，我国体育服务业已显现出投资增长速度加快的趋势。据统计，2013年文化、体育和娱乐行业的投资额达到5 251亿，较上年增长23%，但是整体规模依然较小。以体育休闲旅游业为例，“中国国际体育旅游公司”“中旅体育旅行社”“广东国际体育旅游公司”以及“西藏国际体育旅游公司”是体育休闲旅游业市场份额较大的4家企业，2009年经营总收入约13亿元，市场集中度CR4为2.6%［8］，说明市场竞争性极不充分，拥有较大市场投资空间。②体育服务产品消费市场成熟度有待培育。2008年我国人均GDP超过3 000美金，意味居民消费结构将逐步变化，对物质消费品需求将相对减弱，同时对服务消费品需求将迅速上升［9］。但是，体育服务消费市场目前依然发展速度较缓，大量消费行为集中指向娱乐、休闲等非运动类行业。刘家明研究发现滑雪旅游项目市场盈利能力远远低于冬季旅游其他类型服务经营部门，80%消费者仅以旅游观光为目的，“滑雪运动”消费一般，更多消费集中于传统旅游服务项目［9］。究其原因，运动型消费行为的培养具有较长周期，必须以健康的运动习惯为基础。可以说，消费者运动技能掌握、运动习惯培养以及运动文化氛围完善是巩固、发展体育消费市场的关键手段，是优化体育产业结构重要路径。

2）“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发展主要阻碍。我国产权保障制度不完善是阻碍我国“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发展的关键阻碍。“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发展战略涉及到产、学、研各方在市场机制基础之上产生的广泛合作关系，“知识产权”是提高竞争力的核心资本，甚至目前地方政策已明确提出鼓励通过“知识产权折价入股”方式促进制造业的科技升级。相对传统的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知识密集型产业对于产权制度的依赖性更强。我国目前知识产权制度依然存在较大漏洞，机会主义行为很难有效预防。在巨大的知识产权风险作用下，体育用品企业更加依赖于“模仿式研发”或者局部技术的“独立研发”，产学研模式很难普及，行业整体向“知识密集型”转移战略也很难达成。

3）“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发展主要瓶颈。①政府行政垄断过于严重。我国体育中介业更多集中于“竞技运动员”的经纪人服务和“赛事市场开发”两大方面。举国体制下，体育主管部门运动员注册制度严格控制运动员身份，运动员资源转会的市场机制被大大削弱。只有拥有政府背景的、或者由政府控股的体育中介机构才能够有机会碰触到运动员核心资源，才有机会开展“体育经纪人业务”。同时，竞技赛事的开发、投资审批权也由各级体育行政部门掌握，只有由具有政府背景或政府控股的体育中介机构才能够有机会获得审批，进行赛事的组织开发活动。强大的行政壁垒规避了外资、内资投入，影响了健康的市场竞争，不利于行业发展。②业务结构不完善。由于投入成本更大、风险系数巨大、专业性更强，我国体育中介业鲜有涉及“科技信息服务”业务。主要原因包括两大方面：一方面“科技信息服务”投入成本较高、产权风险巨大、业务能力和要求更为专业，我国体育产业领域缺乏专门性人才和运营经验，造成了科技服务业务迟迟难以全面开展；另一方面，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的科技升级缓慢，更多企业依然依赖“独立研发”或“模仿研发”，关于“知识产权”交易、共享、转移的需求不足，体育中介能够健康成长的土壤基础还未形成。

3 体育产业发展战略实施路径

3.1 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优先发展战略实施对策

1）降低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行业投资的行政审批门槛。我国体育领域投资的行政审批门槛过高，限制了社会、市场参与积极性，严重影响社会资本流动进入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2014年李克强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明确提出“取消商业性和群众性体育赛事审批”要求，体现出国家对商业性体育服务行业市场投资的鼓励与认可。然而十八届三中全会后，国家体育总局仍保留9项行政审批权，包括外事、安全、空域等事项以及全国性、国际性大型体育赛事行政审批未得到有效松绑。“行政审批权限”是一把双刃剑，始终面临着“一管就死，一放就乱”两难问题。如何找到“市场失灵”与“政府失灵”平衡点，适当降低我国体育赛事及其他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行业的投资行政审批限制，需要通过多部门协同论证，逐步加以推动。

2）通过“政府购买”逐步扩大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消费市场规模。促进基础体育人群“运动技能掌握”和“运动习惯形成”是推动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消费市场扩大发展重要途径。2014年《上海市民体育大联赛正式承办单位采购公告》颁布，最终与27家市级体育协会、2家区级体育协会和1家体育俱乐部签订协议，敲定体育赛事政府购买合同［10］。另外，武汉市政府2009—2013年开展中小学生游泳培训的“政府购买”公益活动，参与人数累计达到76.8万人次［11］。参与公益性体育服务项目的人群，在未来很长时期内都存在较高比例转化成为体育服务产品的消费者。目前，我国体育政府购买方式更多采用“非竞争性”竞标机制，体现出过重的政府垄断属性，无法更加有效地体现出市场的调控与筛选。未来应当将市场竞争淘汰机制有机地融入到政府购买的投标过程中，调动社会、市场兴办体育积极性。

3）加大引导资本流向体育服务业行业。目前，我国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虽潜力巨大，但既有的市场利润空间依然有限，需要政府部门通过相关优惠财税及公共财政政策加以引导。根据《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未来我国需要在“税费价格政策”以及“体育产业发展基金”两方面扩大社会、市场以及海外对于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行业的投资：①通过税费价格政策鼓励市场投资。我国政府财税政策能够在以下几方面做出调整：从事高新技术的体育服务企业，可以按15%的税率征收企业所得税；非营利性体育社会组织进行体育服务产品供给，可以申请获得企业所得税免税优惠；体育服务企业广告费用支出，符合税法规定的部分可以申请税前扣除；符合条件的体育服务企业，其创意及设计费用可以执行税前加计扣除政策；从事文化体育业可以按照3%的税率计征营业税；体育彩票业发行的营业税、增值税可以免除；体育服务行业体育场馆属于自用房产和土地，可享受有关房产税和城镇土地使用税优惠，场馆内水、电、气、热价格一般不高于工业标准。②体育产业发展引导资金能够作为资本杠杆，吸引国内外资本投入。江苏省成为最早启动“引导资金”用于发展体育产业的省份，2010年专门制定《江苏省体育产业发展专项引导资金使用管理暂行办法》，以公共财政投入为基础，通过“资助”和“贴息”两种方式撬动市场资本投入体育产业吸引社会及海外扩大对体育产业的投资。2011年总共投资3亿元引导资金，扶持项目453个，带动社会投资近200亿元［2］。

3.2 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稳步发展战略实施对策

完善我国知识产权保障制度是促进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的核心策略。“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转型过程中，产学研各方会产生大量的知识产权商业机密、有价信息的交易、转移、共享活动，产权信息边界模糊、市场价值难以统一，投入回报风险巨大，造成体育用品企业对于推动转型产生巨大的迟疑。因此，需要在国家法律基础上，完善“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以及流转顺畅”的知识产权制度，降低产学研模式推动过程中产生的“信息不对称性”“价值模糊性”“价值变动性”等风险，促进体育用品制造业加大投入，进入到科技升级与转型的趋势之中。

3.3 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协调发展战略实施对策

1）打破体育中介业的政府行政垄断，让内资民营企业、外资企业拥有和政府控股企业一样，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按照市场运行规则进行竞争。

2）加强体育中介组织的外商投资水平。不论是从事“赛事组织”，还是“运动员经纪”或是“科技服务”业务，体育中介对于运营商的专业素质要求极高，均对既要了解市场，又需掌握技术，更要具备充分的组织管理能力及经验。我国体育中介组织发展还不过十余年，各个方面均远远落后于国际水平。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考虑充分引入国际发达企业进入，利用外商资本的“竞争优势”以及经营的“示范效益”刺激、帮助我国内资中介组织快速提高竞争力。

3）完善体育服务业高层次人才的培养机制。体育中介业对于高尖端复合型人力资本的要求很好，它们是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发展的核心资源。美国科罗拉多大学丹佛分校（UCD）的人才培养机制具有较强的借鉴价值，UCD体育工程项目主要依托机械工程与应用学院，主要在运动器械开发、运动损伤预防器械开发、器械功能改良等方面从事技术研究，项目进展过程中会邀请科学家、工程师、医生、运动员、行业人员与学生一起研讨，推动研究深入，培养学生综合能力和实践能力［13］。

4 结束语

“劳动密集型体育服务业”优先发展、“知识密集型体育用品制造业”稳步发展以及“知识密集型体育服务业”协调发展是我国体育产业转型过程中的三大发展战略。进一步促进政府简政放权，突出市场机制主导作用，激活市场活力，加强产权制度建设是体育产业三大发展战略方针得以贯彻的核心内容。未来应当继续挖掘三大发展战略基本规律，明确更为具体的发展方向与目标，找到更加科学有效的发展抓手与发展办法，以推动体育产业结构顺利转型，促进体育产业可持续健康发展。

［1］张海鹏.第三产业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与测量［J］.统计与决策，2015（5）：62－64.

［2］徐本力.对我国体育产业理论研究中的几个问题的调查与研究［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2，25（2）：148－151.

［3］张伟.美国：充满活力的体育产业［N／OL］.经济日报，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20808／053912787308.shtml.

［4］庞善东.体育产业在未来我国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分析［J］.山东体育学院学报，2014，30（3）：32－35.

［5］梁枢.我国体育用品技术研发的产学研模式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体育学院，2015.

［6］时省.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中国创新经济的影响研究［D］.合肥：中国科技大学，2013.

［7］邬凤.全民健身运动队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推动价值探析［J］.体育与科学，2010，31（4）：69－72.

［8］吕萃.体育旅游产业分析报告［R／OL］.［2015－07－15］.http：／／www.docin.com／p－960875564.html.

［9］刘家明，刘爱利，陈田.滑雪旅游开发布局影响因素与对策研究——以内蒙古自治区滑雪旅游开发为例［J］.地理科学进展，2005，24（5）：105－112.

［10］张程锋.政府购买体育服务研究——以上海市体育局购买市民体育大联赛为个案［J］.体育时空，2014（4）：89.

［11］李震，陈元欣，刘倩.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研究——以武汉市政府购买游泳服务为个案［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4（7）：36－40.

［12］王恒志.（体育产业）江苏再投亿元作为体育产业引导资金［N／OL］.（2015－03－29）［2015－07－15］.http：／／news.xinhuanet.com／sports／2015－03／29／c_127633983.htms.

［13］梁枢.体育用品产学研合作创新的知识产权风险规避［J］.体育学刊，2014，21（3）：52－57.

责任编辑：乔艳春

Development Strategies of Labor-intensive and Know ledge-intensive Sports Industry in China

ZHANG Ruilin1，LIANG Shu2
（1.Jilin Sport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2，Jilin，China；2.Shandong University，Jinan 250061，Shandong，China）

Entering the new normal econom ic development，the sports industry in China has gradually gone into the critical period.However，China’s sports industry is still in early stage of development，covers aw ide range，and needs clear strategic positioning guide.The results show that structure optim ization strategies of sports industry include priority to the development of“labor-intensive sports service industry”，“know ledge-intensive sports goods manufacturing”steady development and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know ledge-intensive sports services”.We put forward that basic guarantees for priority to the developmentare reducing the investmentapproval threshold，strengthening the government purchaseway and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onsumptionmarket，guiding the social capital investment overseas；perfecting know ledge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guarantee system is the key to steady development.“Know ledge-intensive sports goodsmanufacturing industry”；expanding foreign investment and improving the high-level talents training are the importantmeans to ensure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know ledge-intensive sports services”transformation strategy for the implementation.

sports industry；development strategy；knowledge intensive；labor-intensive

G80－052

A

1004－0560（2015）05－0001－05

2015-07-15；

2015-08-25

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2015A3）。

张瑞林（1963—），男，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管理与体育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