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的现状及思考——以云南省为例

冯秀英，李 燕

(云南民族大学，昆明650031)

成人高等教育是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办学层次，我国的成人高等教育主要依托高校办学，十多年来发展迅速，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和现代化的国民教育体系中发挥着巨大作用，其学历教育作为一种补偿教育，在为更新成人在职学员的知识结构、提高其学历水平和科学文化素养等方面作出了重要贡献。然而，近年来，随着社会高等教育水平的发展，高校成人高等教育学历教育困境已现:招生规模萎缩、学历吸引力减弱、教育质量下滑、投入和建设滞后等，发展前景堪忧。以云南省为例，2010年成人高考报名人数为9．8万人，2011年为9．7万人，2012年成人高考报名数约为9．1万人，2013年成人高考报名数不足9 万人，2014年成人高考报名人数为8．4万人，已经呈现下降趋势，而全国的下滑形势更加明显。因此，成人高等教育要发展，必须转变观念，与时俱进，把握成人高等教育发展规律，大力发展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

目前，我国的成人高等教育非学历教育已经起步，尤其是东部发达地区和名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已经初具规模。但是我国的成人非学历教育要说已经发展起来还为时尚早。本文就以云南省为例，分析我国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的现状，以期找到其发展创新的思路。

一、云南省各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现状

本文调查了云南省26 所高校的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情况，总体情况如下:

(1)26 所高校除1 所外均有成人高等教育办学，设立有成人教育学院、成教处、继续教育学院或与职业教育合并为职业与继续教育学院，其中有几所学校将成人高等教育设在职业教育学院里。25所高校中有17 家开展了成人非学历培训工作。

(2)所办培训项目主要有以下类型:一是政府部门主导的培训项目，由高校成教部门承办。例如云南大学承担的2014年中等职业学校专业骨干教师国家级培训、云南农业大学承担的省农业干部培训基地任务和云南省温暖工程百万农民培训计划项目、农村巾帼科技致富牵头人培训等;昆明学院承担的中小学教师继续教育和昆明市公务员“菜单式选学”培训工作等。地州上的高校多是这种形式。二是职业资格考试的相关培训。依托各高校的办学优势和办学特色，结合职业教育来开展的各类职业培训。例如云南财经大学举办小企业会计准则培训班、全国注册咨询工程师(投资)执业资格考前培训班等;云南文化艺术职业学院则负责云南省文化行业演艺人员职业资格培训工作等。三是各类考前辅导班。主要有成人高考考前辅导员、公务员及事业单位考试考前辅导班等。例如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的成人非学历教育项目主要有:丽江市事业单位考前辅导班、公务员考前辅导班和强化班、丽江市中学教师履职晋级培训、农村幼儿园“转岗教师”培训等。四是市场化订单式行业培训。此类培训的开展还处于起步阶段，数量和规模较小。例如云南大学2011年、2012年开展了南天电子信息产业股份有限公司中层干部企业管理培训、腾冲县清水乡新农村建设乡村干部教育素质专题培训、贵州省黔南州文化系统领导干部培训等，总裁班已经开班几届;另外，财经大学与国泰君安证券云南分公司联合举办投资者教育培训项目和昆明理工大学举办的楚雄州烟草公司烟叶站长培训项目等也可视为此类培训运作的成功范例。

(3)经过调查，各高校的成人高等教育仍然是以学历教育为中心，常规工作围绕成人高考的招生、学生的教学和管理等事务开展，而非学历教育虽然备受重视，且各高校也看到了成人教育的发展趋势，将非学历教育提上发展日程，许多高校的成教部门专门设立了培训部，但是，总体来说，云南省各高校的成人高等教育培训项目从类型上、涉及面、培训人次、规模和影响方面都还处于起步阶段，远远未达到将来以非学历作为工作重心的发展要求。另外，因为市场化水平不高，各高校的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过于依赖政府、企事业部门提供项目，导致以下两个局面:一是地州上的高校比昆明的高校发展更为迅速、均衡。原因在于，地州上高校具有区位优势，在与地方政府和企事业、行业合作方面更具有天然的优势，争取到培训项目的机会更大。云南省地州上的高校基本上都有针对农村骨干教师短期集中培训的项目，即国培计划，以及中小学教师继续教育(包括教师履职晋级、教育干部培训)等。以大理学院为例，该校继续教育学院2010年暑期培训规模达5000 多人次，主要是受托于云南省监狱管理局举办的财务人员继续教育培训、受省卫生厅和大理白族自治州卫生局委托举行的社区医生和护士培训、受大理监狱委托为服刑人员举办职业技能培训，同时还有全州中小学教师、校长的相关培训等。而昆明的高校则僧多粥少，发展不均衡。二是类型高校比综合高校的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更有优势。例如云南师范大学和昆明学院(原昆明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和原昆明大学合并)几乎垄断了昆明的教育类项目，而综合类大学在办学规模等方面却显得颇为艰难。

总体来看，云南省的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与东部发达地区相比，还有较大的差距，主要体现在规模太小，市场化水平低，社会影响辐射面小、经济效益低等，其发展对于高校而言还任重而道远。

二、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面临的挑战和机遇

从云南省高校的状况我们可以管窥当前全国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的发展状况。虽然经过了近几年的长足发展，成人教育办学中非学历教育的比重不断提高，在社会实用性人才培养、满足社会学习需求等方面的作用日益凸显。但是，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仍然存在一些问题，主要表现在:首先，定位不明确。成人非学历教育目的是什么?它在高校办学中占有什么样的地位?这些问题都有待认识和厘清。成人教育的目的是:“全面提高劳动者的素质，包括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促进人身心和谐发展和社会进步。”而其中的非学历教育是相对学历教育而言的，是终身教育理念确立后，人们终身学习意识和观念下的产物，是人们自主选择的接受高等教育的一种重要方式，它可以是短期培训学习，也可以是长期学习，是个人和企业、组织不以文凭而是以提高人的能力、素质为目的的学习方式。它和普通高等教育不同，后者是精英教育，前者是平民化的、市场化的，是利用高等教育资源进行的精英教育的有效补充，也是高校现代化建设的重要部分。第二，教育模式不够灵活多样，招生办学思路不够宽阔。以上关于云南省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的现状的分析证明，虽然高校足够重视，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办学思路和模式上找不到创新点和突破点，一味依靠伸手向政府、企事业组织等拿项目，成人非学历教育难以做大做强。一些高校对于自身办学的优势、条件没有一个很好的定位，对培训市场没有充分的了解评估，没有与社会生活、市场需求密切结合，教育模式上不能凸显“非学历”特点，教学计划、教学方式传统守旧，没有注意到成人学员的“社会性”、“职业性”、“成人性”等特点，形成不了特色和吸引力，成人非学历教育招生举步维艰。第三，教学质量、培训效果难以保证，缺乏科学的评估和服务机制。质量永远是教育的生命线。非学历教育注重的是实用性能力和技术水平的提高，如果高校仅仅是将成人非学历教育作为学校创收的手段之一的话，培训势必就变得敷衍而严重违背了非学历教育的目的。只有理论与实践兼顾、教育与服务双修的培训项目才能确保教育质量。而加强培训的评估和后续跟踪互动工作，才能实时对培训效果进行有效调整，更好保证质量。而这些，在云南省的高校还非常少见，全国各高校在这方面的努力还不够。

机遇与挑战并行。在充分认识到成人高等教育发展现状和面临的问题时，也不能忽视它面前的巨大的发展机遇。新环境、新形势、新需求要求成人非学历教育必须由边缘走向中心。其发展的动因主要体现在由于我国城乡企业职工技术层次和水平较低等职业结构的变化而产生的有效刺激、老龄化的持续影响、人口城市化进程加快的推动、生活质量提升的需求等。以云南省昆明市为例，到2015年，全市60 岁以上的户籍老年人达到126 万人，虽然昆明的老年大学在国内有一定的规模，近年来每年招生规模达到近万人，但面对庞大的市场需求仍是杯水车薪，现有的老年学校仍屈指可数，远远满足不了老年人的精神需求，成人非学历是否可以分担这部分责任值得思考。大力发展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的重要意义也是不言而喻的。高校发展成人非学历教育是社会经济发展的迫切要求，是终身教育和学习化社会的必然要求，也是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方向和必然要求。高校发展成人非学历教育有着自身的优势，美国著名的大学思想家博克认为，现代大学是沟通生活各界、身兼多种功能的超级复合社会组织。高校有着丰富的社会教育资源，拥有专业的师资队伍，具有良好的教学条件和文化环境，具有社会声誉保障，还有较广的人脉资源，这些都是高校发展成人非学历教育的优势所在，高校在建设“终身教育”、“全民教育”、“社区教育”社会中责无旁贷。有政策支持、有发展的内在动力，有重大发展意义，有办学的优势，高校发展成人非学历教育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和良好的发展机遇。

三、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对策与出路的思考

高校作为人才培养的阵地，大力发展成人高等教育，为社会经济发展培养各类实用性技术人员将成为高校教育改革创新的重要方面。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要面对困难和挑战，找出一条开拓性的发展之路。陕西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的李继峰的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重点课题《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中的成人高等教育研究》的阶段成果《从刚性法则到平民化设计——对普通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的批评与期待》一文中，对于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对策与出路有较为深入的思考，认为高校成人高等教育作为高校高等教育平民化、大众化的先声，其学历教育出现生源萎缩等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未能及时根据社会历史进程中平民大众教育消费需求的变化曲线和增长点快捷调整”，对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应有“为社会平民百姓提高生存质量提供教育服务”的要求和期待。因此，我们认为，在思考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对策与出路时，必须要强调创设新型的、个性化的、富有吸引力的教育模式，主要包括以下方面:

1.转变办学理念，推进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进程

高校成人非学历办学是对学历教育的一种有效和重要的补充，同时，它是在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市场和人本身需求的一种体现，因此应该有着更为先进的超越性的办学理念指导，主要表现在应该强调和彰显几个意识。一是市场化意识。坚持市场化运作并不是要让高校一切从市场化和产业化出发，而是要求高校在办学时必须面向市场和社会，从市场需求、个人发展需要来制定教育目标和教育模式，兼收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市场化必然导致竞争，如何在起步的成人非学历教育的市场需求中分一杯羹，还需要高校把握市场规律，凸显自身的办学特色和优势。二是主体性意识。充分尊重学生个体的选择和需要。成人非学历教育是一种“订单式”的教育服务，是以增加个体知识、信心、幸福感的教育，其教育内容、形式都应是因学生而设定，体现其学生自我价值的，它应该是平等的，没有准入门槛，没有年龄、身份、资格等限制，是一种绝对平等体现主体意识的教育。三是品牌意识。实践证明，市场竞争中品牌是制胜法宝。普通高校相对而言是精英教育，各学校以建设“学术型”、“研究型”世界知名高等学府为发展目标，专业特色、学术优势等都可以转化为成人非学历教育的办学优势，如何实现办学资源、师资力量的整合，大力塑造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品牌将是其能否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四是国际化意识。全球化背景下的高校应该具有国际视野和战略眼光，了解国际非学历教育的发展和需求。一方面可以积极和国际高校合作办学，学习国际先进的办学理念和经验，引进品牌非学历教育资源包括认证体系、师资、管理模式、课程体系等，共同建设和发展非学历教育中心，提升自身的办学实力;另一方面，可以利用自身的办学优势和品牌，开拓国外的成人非学历教育市场。例如，广西民族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发挥自身的专业特色和区位优势，举办了广西—东盟旅游人才教育培训班、越南165 项目干部培训班等成人非学历项目，在当地和对象国有着良好的口碑。云南省毗邻泰国、越南、缅甸、老挝等国家，而云南省高校成教至今没有一例如广西民族大学一样发展国际化的培训项目，说明在运用区位优势和小语种培养教育方面优势，打开东南亚培训市场方面，云南省高校仍然有着很大的发展空间和潜力。

2.加大招生力度，扩大成人非学历教育办学规模

在整个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发展中，加大投入和管理固然重要，但要进一步发展，关键的还是要落实到招生的环节中来，根据自身条件开拓各类岗位培训、专业技能和知识培训、职业培训和定向培训等生源，招生工作是成人非学历教育的重心所在。由云南省的高校成人非学历办学的招生情况来看，主要的问题是招生形式单一，不够主动，生源开拓深入基层不够，仅是依赖于坐等信息和与本地政府和企事业的人脉关系等。因此在培训规模和影响方面显然还未打开局面，高校必须加大招生力度，才能扩大成人非学历教育办学规模，主要从以下方面入手:首先，灵活调整专业结构和办学模式。招生专业设置要更具有针对性和吸引力，从社会需求出发，开展必要的社会调研和市场调查，抓住社会热点，面向市场经济发展来进行调整，例如昆明理工大学的副教授左红武提出要通过CRM 理论来开展成人教育学员的学习需求等方面的实证研究进而构建“以学员为中心”的全新教学管理模式，也为非学历教育提供了参考;要注意拓展农村市场和老少边穷地区市场，深入基层，送学上门，科教扶贫，使高校的成人非学历教育成为技术更新、科技推广、产业结构调整等社会经济活动中的主导力量。其次，要加强宣传和服务工作。当今社会各种办学形式林林总总，社会上不乏各种培训机构，但是高校拥有良好的专业和资源，求知个体和社会有需求的全体往往难以了解相关信息，需要高校抛却“清高”，深入宣传和服务，采取主动出击的方式，广泛宣传，点对点服务，深入市场，扩大影响来开拓生源。宣传方面可以从媒体入手，利用电视、报刊、电台、移动传媒、函件等方式;也可以到地方的招办、人才市场等机构设点宣传，还可以在行业系统、团体的大型会议、活动时加以宣传;还可以加强自身网站、刊物等的建设，打造自身的宣传阵地。当然，光宣传还不够，相关的服务工作要跟上，人性化、量身定做的、订单式的培训计划，出现问题时制定及时灵活的调整方案，都是非常重要的。第三，建设一支高素质的招生队伍。目前，高校的招生工作乱象丛生，成人教育的招生也是存在乱收费、乱承诺、转包等违规的情况，高校的成人非学历教育既不能像过去一样坐等求学者上门，更不能不择手段违规招生，而是要建立一支高素质的招生队伍，他们不仅要有较强的组织能力、交际能力和应变能力以及吃苦耐劳和奉献精神，要与政府组织、企业系统以及社区基层等保持密切的联系，及时把握社会热点、招生信息等，还要有运用政策法规处理招生过程中的任何问题的能力和高度的责任感，要能体现高校的素质和精神风貌，将学校利益、社会利益、求学者利益以及个人利益很好协调起来，在招生过程中树立良好形象，为高校非学历教育创立品牌打好基础。

3.建立评估机制，确保成人非学历教育办学项目质量

非学历教育办学有着显著的市场特点，其招生受市场需求影响明显，因此必须面向社会，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同样，市场特点的另一个方面是优胜劣汰法则，质量是唯一标准。因此，必须把成人非学历教育的培养质量提高到战略高度来认识，保障生存和发展。首先，要加大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办学的监管力度。每一个培训项目要落实到人，对培养计划、内容、时间、师资等各环节都进行检查监督，确保没有任何敷衍违规的情况;第二，要设立评估机制，要对培训效果进行科学评估，对于培训各环节进行打分评估，建立相应的投诉监督机构，确保良性运行。要建立规范化的项目台账，完整详尽记录培训项目的教学情况、学员反馈以及项目质量评估报告等，并建立学员档案，做好后续的跟踪调查，根据对方需要进行知识更新和信息帮助，最大化提供服务，使培训项目让学员收益，更能成为高校为单位投入知识信息服务的平台。

4.加大投入，归口管理，保证成人非学历教育健康持续发展

高校成人非学历教育必须加大投入，让其教学手段和条件体现现代化、专业化的前沿。一直以来，由于成人高等教育的快速发展，普通高校办学，在价值观上更多是将成人高等教育作为一块“蛋糕”，基础建设上不想投入太多，在财务等方面不够灵活，导致了其发挥空间有限，投入有限。必须要加大投入。这种投入是多方面的，首先是要政策上的支持，也就是要实现归口管理。所谓归口管理，指的是高校要指定专门的非学历教育的职能部门，明晰办学主体资格，实行严格的审批制度，成人非学历教育通常由继续教育学院或成人教育学院归口管理，统筹管理，避免学院、部门之间相互竞争伤害学校品牌和办学声誉，能集中精力让专门部门高效利用高校师资、场地及设施等办学，更便于监管。另外，要在宏观调控，监督管理的同时简政放权，在具体办学例如项目的选择、教学模式和内容的设计等方面给予充分的自主权和稳定的政策支撑，才能实现办学的规范办学和灵活办学的统一，也能提高负责部门办学的积极性。其次，要加大办学条件和环境的硬件投入。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传统的教学手段已经无法适应社会的需求，成人非学历教育面向社会和市场，更需具有时代特征，因此在教学手段上应现代化，必须加大设备投入，各种计算机辅助教学、网络技术和多媒体技术等进入到课堂，前沿知识进入课堂，才能实现最大的信息交流和专业知识资源的最优化，让学员真正学到高端的、实用的知识和技术。第三，必须加大非学历教育师资力量的投入。以云南省为例，成人学历教育的师资通常由年轻教师或退休教师担当主力，而年富力强正处于知识和学术能力顶峰的教师往往“看不起”成教学生的水平和成教的课酬，因而不愿意承担成教课程。成人非学历教育必须打破这一现状，培训项目的高要求为非学历教育师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只有通过加大投入，建设一支“双师融合、专兼结合”的教师队伍，保证培训的质量，促进成人非学历教育健康持续发展。

综上所述，随着我国高等教育进入大众化阶段，成人高等教育的重心正从学历教育转向非学历教育。高校要在成人高等教育上取得突破和发展，必须在非学历教育上转变思路，面向市场，抓住机遇，直面挑战，大力发展，在激烈的竞争中抢得先机，切实服务社会人才培养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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