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福林
学术期刊和智库建设,既相互独立,又有所交叉,期刊对智库建设有促进作用。很多期刊接受国家社科资金的资助,接受国家社科规划办的考核,承担着繁荣国家哲学社会科学的责任,实际上发挥着宏观意义上的智库建设的基础性作用。
智库在中国历史上向来是有的,战国时期的民间智库就特别活跃,“百家争鸣”就可以看作是民间智库的产物。商鞅和苏秦都是古代民间智库的代表性人物。
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央曾提出过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这使智库的作用得以凸显。现在,中央在更高的层面上提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这可能是呼应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政府对智库的需求程度进一步提升。
从学科发展向智库建设转型,实际上是思想生产的组织方式的变化。之前的智库多是散兵游勇式的,或者跟高校一样以基础的学术研究为主;即使是咨政,也多是为一些局部的政策提供咨询服务。
学术支撑智库,智库对学术有促进作用,二者是双向互动关系。在中国现有的体制下,甚至有时学术和智库很难区别开来。或者说,学术可以和狭义的智库区分开来,但很难和广义的智库区分开来。例如,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很多课题,明显具有智库生产的特征。原创的思想可以在智库建设中发挥很大的作用。但是,我对“智库引领学术”持保留态度。
学术期刊的定位也是不一样的:有些期刊侧重于关注现实的应用研究,所以很容易和智库建设结合起来,可以传播、储存智库研究的成果;侧重基础研究的人文社科类期刊很难直接地为智库建设服务。不过基础研究性的学术期刊,实际上发挥着极大的间接作用,可以为智库建设提供智力支持。智库侧重于有组织的思想生产。西方的智库完全建立在全球化的、强大的人文社科研究体系的基础之上。学术和学术期刊,相对智库都有一定的独立性。《学术月刊》作为一份侧重基础研究的学术期刊,会关注智库的动态,但更重要的是关注纯粹的学术研究。我们并不是直接为智库建设服务,但在间接上发挥着展示、储备、传播思想成果的作用。
另外,现在各界都强调大数据,期刊文献也是一种大数据。智库提供一个产品,很难说就是决策层需要的;但是学术期刊无意中的大数据传播,可能就对决策咨询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学术期刊不仅仅是被动地展示、储备、传播思想成果,学术期刊对学科发展、对学术研究有自己的评价标准。期刊编辑不只是对作者文章进行文字上的编辑工作,也可以提升作者的思想成果的层次和质量。和编辑相比,作者有专业上的深度,但对学科发展和学术生态不一定有完整的了解。不管是期刊编辑、图书编辑,还是其他编辑,都有这方面的功能。前段时间,有人讨论编辑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性。虽然,有些作者具有对文章进行自我审查和自我编的能力,中国学者这方面的能力尤其突出。但是,我认为,即使是在新时期,编辑的作用也是不可替代的。
学术期刊和智库建设,既相互独立,又有所交叉,期刊对智库建设有促进作用。很多期刊接受国家社科资金的资助,接受国家社科规划办的考核,承担着繁荣国家哲学社会科学的责任,实际上发挥了宏观意义上的智库建设的基础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