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歧范
【摘 要】庸俗、低俗、媚俗的“三俗文化”,混淆了价值观念,败坏了社会风气,给青少年成长带来极大的消极影响。本文论述了“三俗文化”的表现及其危害性,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深入剖析了“三俗文化”产生的根源。
【关键词】三俗文化;马克思主义;文艺批评
一、何为“三俗文化”?
庸俗、低俗、媚俗,是为“三俗文化”。庸俗是平庸粗俗,主要表现为拜金、崇官;低俗是比庸俗还俗,充斥着色情暴力等低级趣味;媚俗表现为迎合并助推行前二俗。有些文化商人为了利益,故意低估受众的眼光,宣扬“三俗”,不择手段地俗化着人民的心灵。
有些网络恶俗歌曲,光看名字就知道品味何在:《那一夜》《老鼠爱大米》《你的妈是我的丈母娘》《芙蓉姐夫》《冲动的惩罚》《屌丝的爱》《我爱人民币》《爱情买卖》等等。一些影视作品或娱乐活动所追逐的是非理性本能化的情感宣泄与快感满足,将欲望当人性,拿无聊当有趣;有的甚至以颠覆消解理性精神来搞笑取乐,一些戏说历史、改编经典名著或“红色经典”的作品,一味追逐娱乐化和游戏化。“恶搞”已经成了网络上的热门现象,“恶搞”这种娱乐化冲动,所到之处,精英扫地,严肃落尘,忽而“大话”,忽而“戏说”,忽而“水煮”,忽而“揭秘”,无论庄严凝重的二十四史,还是举世公认的古典名著,无论是字字珠玑的唐诗,还是约定俗成的成语,都有人狗尾续貂、偷梁换柱,闹得乌烟瘴气。就连一些革命题材的影视作品改编的尺度也过大,任意曲解、戏说,演绎各种畸形恋情,只顾迎合一些人“主演非‘俊男靓女便不看”的心理。
二、“三俗文化”产生的根本原因
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詹明信的大众文化理论从马克思主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立场出发,认为大众文化的盛行是资本主义发展到后现代时期的必然,他对大众文化的特点的分析有助于我们研究今天的“三俗文化”。
大众文化名义上是文化,实质上是一种经济,娱乐制造业是利润丰厚的行业,相对于传统产业,它成本低而附加值却很高。美国大众文化在向外扩张中,赚取了丰厚的外汇,由于处于产业結构的高端,拿它的娱乐产品同其他国家的低层次的物质产品相交换,美国“资本的瞬间转移可汲干一国国民劳动力多年生产积累的价值。”娱乐业已经成为美国庞大的、最盈利的出口品之一,与食品和武器等同。
大众文化腐蚀着人心和道德。大众文化纯粹为商业而制作,艺术由自律变为他律。“作为全自律空间的文化黯然失色,文化本身落入了尘世。”只要能赚钱,一切文化都可推向市场并批量生产,商品拜物教精神也渗透入理论家的思维中。思想和艺术为市场而创作,文学家、艺术家和思想家不再是传统意义上对某种精神价值的探索者和创造者,而成了为填补人们的空虚灵魂的文化生意人。
詹明信批判资本主义制度必然造成文化完全商业化、低俗化,必然造成人们高远理想缺失、价值迷失的状况,产生反中心、反权威、无深度、无历史感的情感体验和精神需求,流行这些无主体性、无情感、沉溺快感、放纵欲望的大众文化。难得的是,詹明信对社会主义制度下的文化建设充满希望,认为可以避免资本主义大众文化的弊病。詹明信是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基础与文化上层建筑的关系认识到这一点的。
三、舆论:旗帜鲜明地抵制“三俗文化”
“三俗文化”是迷魂汤、腐蚀剂,三俗之风盛行,对社会产生了严重的影响。从“三俗”社会危害性来看,前两者主要是个体自身行为,如果没有第三者的传播、放大和推波助澜,那么其危害性就十分有限。有人说凤姐俗不可耐,但如果没有媒体刻意“炒作”,会有多少人知晓其人?可以这样说,恰恰是众多媒体通过“媚俗”行为,将社会“庸俗”和“低俗”现象有意放大并推到全社会公众面前,目的就是吸引眼球和扩大知名度。
笔者认为,抵制三俗文化,除了健全相关法制体系,加强管理之外,发挥文艺批评的作用是极为重要的。面对市场,批评家的责任是培育和引领,而不是迎合和屈就。以批评家的良知和担当,坚持思想和艺术标准,在大量潮水般涌来的文艺作品中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并对文艺现象、文艺活动、文艺思潮进行科学的分析、阐释和评判,作出价值和审美评判。
在当下文艺批评场域里,马克思主义文艺批评声音微弱,批评理念、判断标准混乱,社会舆论和文艺创作潮流多变、取向各异,相关的话语环境和利益关系愈发复杂多样,文艺批评本身也面临边缘化趋势和公信力不足的问题。但这不意味着批评家可以迷失立场、放弃原则、随波逐流,失去起码的辨识能力和批评意识。抵制“三俗之风”,要发挥文艺批评的重要作用,要重塑批评精神。这样,正确的文艺思想和方针才能真正成为主导,我国的文化艺术事业和产业才能健康蓬勃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