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海
(四川师范大学 教师培训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8)
大数据时代的教育管理模式变革刍议
郑立海
(四川师范大学 教师培训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8)
当前教育管理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在于教育管理需要专业化的先进管理工具和技术,教育管理的改进和提升关键在于应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为教育管理决策提供高效、专业化的实现平台。该文首先澄清教育管理的“工具理性”等理论认识问题:工具理性是教育管理实现其管理价值必需的策略与手段;其次在四个维度(目标、任务、方法、效益)上解析教育管理的逻辑框架,探讨大数据的基本特征及其对教育管理的深刻影响,在此基础上,探索构建以“主体、对象、资源、目标”为核心要素的教育大数据管理模式,进而讨论符合教育大数据管理特点的行动路线图,得出初步的意见:在当今大数据时代,教育管理应全面走向数据挖掘与大数据引向,实现教育管理理论、手段、技术和文化上的方式转变与模式创新。
大数据;教育管理;工具理性;模式变革
教育管理是教育主体在教育发展过程中运用相关的管理理念、管理手段和管理方式,对教育资源(包括人、财、物、时间、空间、信息)进行合理配置,使之有效运转,实现组织目标的协调活动过程。这是教育内外部资源聚合、分类、交互和转化的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其外化的形态是多样化、动态化的教育管理模式。教育资源中的任何一个要素或几个要素发生了变化,都会引起教育管理模式的相应的变革,尽管变革往往呈现出渐变性。与我国科层行政结构一致,教育管理在组织结构上也是科层式,并且由于教育自身的特殊性,教育管理出现了学校管理与教育行政机构管理的二元矛盾局面,“校长负责制”一直处于理论主张或政治理念状态,其根本原因是学校的“行政化”。“教育资源公平配置”的呼声则是对教育行政机构职能转型的呼吁。笔者认同这样的观点:学校管理是教育管理的核心[1],但是问题解决的根本办法是“依法办学”和“职能转变”,在这两个方面,不仅需要充足的司法资源,更需要更合理、更科学的资源配置手段,使得学校管理和教育行政管理具有同向的逻辑,使后者成为前者的有力支撑。教育管理的改进和提升关键在于教育管理需要专业化的先进的管理工具和技术,以便教育管理的决策与服务是建立在充足的教育信息和科学的数据处理基础上,以便教育管理能充分挖掘和利用教育系统内外部资源,更好地实现教育发展目标。
局限于定性或“主观”判断等人为因素的传统教育管理模式,在信息化时代遇到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和平台,对海量、复杂、多变的教育信息进行高效、专业化的数据处理,以便适应教育大变革的时代需要。
在管理学上,工具理性是指管理活动的实效价值取向,即工具价值,主张管理者“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能够找到解决事情的方法、途径,它最大的兴趣在于选择最优方案、决策和手段,它关心技术上的可操作性。”[2]这是西方管理科学的主流。自从20世纪80年代引进中国后,工具理性也逐渐成为我国管理学领域的主导观点。但是,西方的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并非绝对的相互排斥,而是在于行为者所处的环境而有所侧重。我国的教育管理领域,由于长期的形而上的宏观目标主导,又缺乏相应的目标实现工具和路径,基本上偏向于价值理性。这是我们不能忽视的特殊语境。
但是,过去30多年来,教育管理中到处充斥着各种表现形式的“工具理性”,其中很多甚至可以称之为庸俗化的工具理性:对工具理性的泛化[3],将方法手段目的化,分数至上的评价导向,“应试教育”泛滥等等。正是这种对工具理性的误解、曲解和滥用,导致了教育的极端功利性[4],更混淆了教育管理者对工具理性的认知,将“工具”和“价值”断然割裂,一味批评甚至否定“工具理性”,造成了教育管理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必然”对立与矛盾[5]。那么,在教育管理领域,正确的工具理性是什么?
教育管理是一个多要素复杂关系的实践过程,为分析方便起见,笔者提取教育管理的四个基本要素,构建了一个逻辑框架,如图1所示。
图1 教育管理的四要素
管理目标是一个综合的预期指标,包含教育的预期成果(技术指标)和教育价值期待,在管理过程中始终应发挥导向引领作用;教育发展和改革的任务是一个特定时期的教育实践过程,进行发展性评价和过程性管理;教育方法包含了为完成任务而应用的工具、手段及技术,是教育管理中的关键要素;对教育效益的评估,是多元化多样化的,评估主体有教育行政部门、教育评估专业机构、学校、教师、学生和家长等,评估对象包括区域教育发展、学校教育发展、学生综合素质发展、教师专业发展等。这些要素的信息含量不仅巨大,而且多样化,更重要的是要素之间存在复杂动态的数据关系。教育管理中关注的核心是教育品质,即教育管理的价值理性;但是,如何保障和提升教育品质,需要严谨、专业化的教育过程和方法。因此,教育管理中的工具理性尤为关键,只有以翔实专业的教育过程、方法和技术等“工具”要素为基础、载体、平台、保障,才会产生合格、优质的教育品质,实现教育的目标价值。
可见,现代教育管理中的这种工具理性,不以自身为目的,而是以价值理性的实现为使命。建立在现代科学技术基础之上的教育管理的一个重要属性正是工具理性,并随着“工具”—技术的不断发展升级而相应更新其内含和外形。以数字化、信息化为主要技术手段与平台的当今教育管理,其“工具理性”也将随之更新换代。
把云端技术看作是基于超级储存服务器的一种软件技术,这只是网络技术发展进入崭新时代的一个表象,云端的革命性价值在于信息处理的高效率和低成本。由于“云”的产生,信息转型为“大数据”,于是,信息时代跨入了大数据时代。云技术和大数据处理,掀开了智慧世界的序幕。教育管理,也可称之为教育的信息处理过程。不可抗拒地也要进入大数据时代,进入智慧教育[6]的新天地。
教育目标、任务、过程方法、效益评估等诸多要素所富含的数据极为庞大复杂,形成了教育的大数据,也具有大数据的基本特征。即:
从“数据”的角度看,教育管理所涉及的数据是庞大的,而大数据首先就是超级体量的数据。无论是教育的私有云(如一所学校),还是区域教育的公有云,其存储的教育数据无法使用目前的GB级资源服务器,显然也很难使用现有的数据库服务器来处理教育大数据。
体量宏大的教育数据,是教育过程中的每一个任务类型的活动信息数据化结果,教育自身是一个复杂多变的大系统,教育与社会各个领域、层面的交互所产生的数据也极为庞杂,如此庞大数据的教育体系以视频、音频、文本、图片等格式在云端上“读写”,形成了一个类型繁多的教育虚拟现实。
面对大体量、多类型的教育数据,云技术的应用使得教育大数据处理变得高效率。理论上,基于云技术的大数据处理,速度极快,且具有很强的灵活性,能够快速处理复杂动态的教育大数据,节约教育管理和教育决策的时间成本。
大数据几乎能对教育管理过程中所涉及到的信息进行“实录”,包含了大量的原始数据和信息,对教育管理行为而言,并非所有的数据都是有管理价值的,相反地,只有极少部分的数据会被管理行为利用。因此,数据处理的大量工作是用于甄别有价值的数据,从而用于教育管理的相关的数据挖掘和信息处理。
以上四个特点,将成为教育管理模式变革与创新的参照系。这是因为在大数据时代,教育管理必须统筹考虑以下几个问题:
1.教育资源的配置问题
教育研究者,乃至其他的社会人士,共识到教育改革的核心问题是教育体制。深入研究会发现,教育体制的实质内涵是对教育资源配置的制度性框架,核心是教育资源配置。在大数据时代,教育资源体量巨大,结构复杂,状态不稳定,专业的、合理的资源配置对教育管理者来说始终是最艰难的工作,如果以现今大多数的教育管理者用人工水平的手段和技术配置教育资源的状况来看,要胜任这项工作更是难以想象的。我们已经有了很好的理念——教育资源公平配置,我们需要实现这一理念的技术手段。这一问题的研究文献大多停留在政策理论或关联性问题研究上,如资源配置效率的研究等。对于如何实现教育资源的公平配置(核心是“公平”,而不是“效率”),现有的研究成果和实践案例难以提供问题解决的有效方案。
2.教育评估的价值取向问题
没有评估就没有管理,教育评估是教育管理的主要工具之一。评估是对教育目标的指标化计算和检验,衡量教育发展的质量和水平,发现和诊断教育发展问题,为教育改革提供科学依据。现代教育科学发展,已经研发了丰富的教育评估工具。但在教育评估实践中,面临的主要问题不是工具问题,而是价值问题。“应试教育”之所以经久不衰,是庸俗工具理性在不断发酵作用,教育管理者将考试的分数当成了教育发展的数据,用“分数面前人人平等”的伪命题来主张教育评估的价值取向,结果可能造成教育管理中的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割裂。教育评估要以数据为资源支撑,这是毋庸置疑的,问题的关键是:什么是数据?如何处理数据?教育数据的统计分析如何为教育目标的实现提供正确的导航?
3.教育决策的科技含量问题
教育决策是教育管理的高端行为,是对教育发展和改革的战略规划与策略计划。教育决策的可行性、合理性和实践性[7],取决于教育决策的科技含量,即教育决策行为的工具、手段、逻辑路线等科技要素的应用。有学者指出:“长期以来,地方教育管理部门往往热衷于制定和落实各式各样的政策,但政策评估却是薄弱环节。”[8]教育政策是教育决策的载现方式,这里的“政策”不应简单等同于“政治策略”,教育政策首先应以事实(数据)为依据,以结果(数据)为导向,以专业行动(数据处理)为手段,完成教育发展改革的任务,实现教育目标。
4.教育管理者的专业能力问题
归根结底,教育管理、教育决策的科学性源自于管理者决策者的专业性。“畜牧兽医局局长转任教育局局长”[9]的现象并非个别,在信息化时代,教育管理者的专业能力受到严峻挑战,农村地区更甚。多年来,教育行政领导的行政领导力不断被强化,而专业领导力则变得相当“软”,对此关注也极为罕见[10]。“教育官员”在政策法律培训远远多于业务培训,信息技术应用的培训更是难以满足教育管理中信息技术应用的需要。
对以上两个层面进行交叉分析,可以发现:一方面,大数据时代对教育管理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后者仍然显得相当被动,应对挑战的策略偏重于“硬件”系统建设,忽视了管理者信息化能力提升问题;另一方面,教育管理迫切需要大数据处理,需要教育云的支撑,需要建设以人为本的智慧管理系统,以便快捷、高效地处理复杂的日常教育事务,科学、正确地引领教育发展。教育管理面临的大数据时代的挑战与机遇,是双重的考验。从教育信息化到智慧教育,从教育信息管理到教育大数据处理,会引发具有革命性意义的教育管理模式变革,会引起教育发展的断层式跨越,正如席卷全球的工业革命彻底改造了农业生活,数据革命也将很快颠覆传统的工业化生产生活方式,将掀开智慧时代的序幕。这个新时代里,大数据、云处理,成为互联网+的原动力。这个问题放在当今复杂多变的世界格局中审视,是一个刻不容缓的战略问题。
大数据对教育管理模式产生深刻的影响,对教育管理模式的构建提供了创新性的技术手段。教育管理的转型与建构也具有大数据的新特点。
首先,大数据营造了教育管理的开放大环境。基于其开放性,与传统教育管理的科层结构相对应的条块分隔式的信息不对称将被平坦化的教育大数据供给关系取代,对教育管理决策环境的影响是深刻而巨大的[11];基于大环境,教育管理的顶层设计将不仅使用教育底层数据——诸如学生成长和教师发展的原始数据,而且大量、多变、生成性的教育系统外部的社会资源和数据,可能对教育管理决策产生某种程度的影响——干扰或促进。
其次,大数据的原始性与极速处理特征将促成教育管理的碎片化特点。教育管理与教育活动同伴而行,其对象数据包含了教育过程的最真实的主体、活动、结果等原始数据,需要即时处理,因而教育管理表现为碎片化的行为过程。
第三,大数据的低密价值特征促使教育管理的简约专业化。教育管理系统不仅是教育海量数据的云端储存库,更是教育大数据的专业化处理平台,各级管理层面将按照其管理策略要求,以核心管理要素建立简洁的数据模型,实现高效的管理目标。
20世纪50年代以来,西方教育管理经历了若干种教育管理模式嬗变,从“正规模式”“学院模式”……到“文化模式”[12][13],不同的模式以各具特色的理论为依据,因而也各具不同的角度。过去三、四年,我国一些年轻学者(硕士、博士)也在研究中西方的教育管理问题,但多是做“理论研究”或者“理论思维模式”建构,基于教育管理实践或者教育管理实践研究(行动研究)的成果有待丰富。正如2014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提出的,今后一个时期我国教育管理的目标是“加快推进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我国的教育管理模式将发生质的变革。笔者抛砖引玉,尝试构建的是一种基于教育管理实践核心要素的教育大数据管理模型。
大数据支撑的教育管理模型:以“主体、对象、资源、目标”为核心要素,建立多级连通共享的教育云,构建教育管理复杂系统,利用云技术处理教育云端大数据,为教育公共服务机构、教师和学生提供全天候多终端个性化需求的教育资源服务、专业发展服务和综合素质发展服务,提升教育资源配置的合理性和公平性,提升教育决策科学化水平。大数据教育管理新模式如图2所示。
图2 大数据教育管理新模式
在大数据时代,教育管理主体具有多元化和专业化的双重特性,决定了教育管理行为的多样性和专业性。教育管理体制的多元化,要“允许和鼓励”社会专业机构作为“第三方”参与教育管理过程,承担某些专门领域的教育管理活动,如教育评估;“校长”和“教师”作为管理主体,就是落实“校长负责制”或“第一责任人”的具体方式,让教师——尤其是优秀教师来管理学校,是校本管理的根本标志。
在教育管理中,人的因素是重要的教育数据,是一切教育数据的来源。除了教育系统内部的人员,还包括教育所涉及到的社会各方面人士,都是教育数据产生的来源,收集、整理和挖掘“人”的教育数据,将是大数据教育管理体系中最庞杂的行为。
教育资源的配置,首先要进行科学合理的资源分类。或许这样的分类还显得粗糙,但这是教育管理的基本资源配置:“人才资源”——教育人才和教育所培养的人才,这是核心资源;财物资源——可视为教育的硬件管理或物质配置,财力和物力是教育资源的基础配置;知识资源即教育知识,属于广义的资源,教育内容、教育理论、教育方法、教育经验等,是教育资源配置中的隐性资源,却是根本资源;技术资源是大数据教育管理的生产力资源,教育技术尤其是教育信息技术、大数据、云技术的应用,是管理主体满足教育服务需要,合理配置教育资源的应用型资源。
大数据教育管理的目标是建设以智慧教育为标志的现代教育治理体系:为人人提供适合其发展的教育资源,实现教育资源的公平配置;建立基于数据(Data-based)现代化教育公共服务体系;提升教育管理主体和教育服务对象的数据挖据利用的能力,从而实现教育管理模式的根本转变,推进教育的智慧化发展。
教育大数据管理是一个长远的伟大工程,从当前的教育信息化建设水平和面临的挑战综合考虑,还有相当长的路程要走。我们需要在思想上、理论上和实践上全面推进,迫切需要制订正确而长远的行动路线图(如图3所示)。
图3 教育大数据管理行动路线图
这是三个层级的运行策略:底层是大数据教育管理的基础建设——教育云的建设,各区域应遵循国家教育数据标准,建设分布式教育数据中心(云)——资源库+数据库+数据关系逻辑的建构,为云端教育教学资源配置提供基础硬件支撑,进而建设三层智慧平台——智慧校园、智慧学堂(课堂)和智慧终端(尤其是移动终端)——应用平台建设,同样作为基础层级的是教育资源的大数据挖掘——对教育过程所产生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建模等处理,为教育管理决策提供数据应用;位于高层的是教育大数据管理的操作系统,从公共服务到学生个体发展,利用大数据进行教育资源的公平配置和个性化供给,推进教育发展与改革,使人人享有优质恰当的教育资源,促进教育的优质可持续发展,推进教育品牌建设和创新提升,形成高效绿色的教育文化。
综上所述,笔者初步认识:在当今大数据时代,教育管理应全面走向数据挖掘与大数据引向的教育变革,实现教育管理理论、手段、技术和文化上的方式转变与模式创新,这是大数据时代教育管理变革的基本航向,也是现代教育管理面临的重大策略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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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立海;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教师教育、远程教育、教育技术(zhenglihai008@163.com)。
2015年4月9日
责任编辑:李馨 赵云建
On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al Management at the Time of Big Data
Zheng Lihai
(Institute of Teacher Training,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610068)
One of the major questions of educational management is the need of advanced and professional tools and technology for educational management. It is critical for the improvement and enhance of educational management to utilize state-of-the-art information technology, building a platform for highly efficient and professional educational management. First of all, theoretical conception of Instrumental Reason should be clarified, so that basic properties of big-data as well as their deep impact on educational management could be explored. Based on this, a model of management with educational big-data is being prototyped, concentrating on the four basic elements—subjective, objective, resource, target. Further on, the roadmap is drawn to explain its implementation in accordance with big-data’s characteristics. The author suggests, in conclusion, that educational management should be wholly transformed and renewed with data processing technology and big-data orientation, so as to realize a success to promote new theory,new technology and new culture of educational management.
Big Data; Educational Management; Instrumental Reason; Model Transformation
G434
A
1006—9860(2015)07—003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