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章
摘要:全球价值链(GVCs)模式下,发展中国家面临着升级的困境。如何融入GVCs并在其中升级是发展中国家政策制定者面临的重大挑战。新古典经济学将知识简化为信息,从市场失灵的视角开出的政策处方是贸易自由化及便利化;然而这种政策难以实现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升级,因为升级的关键是企业主体的动态能力及知识根基资本的建立。因而,演化经济学的系统失灵视角所对应的政策体系是围绕升级而制定和设计的,本文阐述了发展中国家如何设计支持GVCs升级的政策体系。
关键词:全球价值链;新古典经济学;演化经济学;系统失灵
中图分类号:F014.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257-5833(2015)04-0042-13
今天,全球价值链( GVCs)影响国家竞争力、贸易和投资模式,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发展的潜在机遇,对增长和就业而言,“你做什么”(企业或国家参与的业务)比“你卖什么”(终端产品)重要。GVCs使得企业和经济体无需发展整个产业,运用来自于任何地方的中间货物和服务,从事其最擅长的过程部分成为可能。
从GVCs中生产相互关联属性及国际竞争和开放需要出发,新古典经济学支持政策断言,要保证经济发展,各国政府应当采取的最合适的行动是,尽量降低关税和其他货物和服务的壁垒,这样,定位于或愿意定位于特定国家地域内的链的相关环节,能以尽可能低的成本获得其进口投入,在全球市场(它们必须销售世界制造的终端产品)上赢得竞争力。因此,只要贸易壁垒增加了参与GVCs公司的投入成本,保护主义就是破坏主义。而演化经济学支持政策从系统失灵出发,认为国际市场的成功取决于出口的能力,同样也取决于进口高质量投入的能力,经济体的日益相互关联创造了重要机遇。这样,从演化经济学出发,如何制定有利于CVCs升级的政策体系,成为了政策制定者所面临的重大挑战。
本文结合发展中国家面临的GVCs升级挑战,讨论了新古典经济学政策体系存在的问题及如何制定演化经济学视角的GVCs升级政策体系。在论文的第二部分,我们分别从新古典经济学市场失灵和演化经济学的系统失灵出发,阐述了两种不同政策体系的理论根据;论文的第三部分我们简单地同顾了今天GVCs升级的基本特征及其所面临的挑战;论文的第四部分阐述了新古典经济学政策体系及其局限性;第五部分我们探讨了如何制定演化经济视角的政策体系,最后的第六部分是结论。
一、新古典经济学和演化经济学政策体系的理论根据
创新系统框架内,政府政策分析的一般前提条件是,政府干预的标准的市场失灵合理性,并不足以促成新技术的发展和扩散;创新是一种复杂的演化过程——分散于多个社会经济主体的行为和相互作用,不仅由市场力量治理,而且更大程度上处于由非市场制度治理的系统之中。这一系统的绩效重要地是取决于其主体的相互作用及治理主体的制度,作为创新复杂演化特征的结果之一,在这些相互作用行为协调中导致困难的,需要有政策行动影响创新绩效,因此,在创新系统框架中,政府十预的合理性超越了市场失灵的观点:政府必须处理的,不仅包括市场失灵,而且更重要的是系统失灵,如处理那些植根于系统和制度中驱动主体相互作用行为的问题。
采纳这一视角包含了政府政策设计的重大转变,并扩大了致力于支持创新过程和技术变化的政策工具范畴。从系统的视角看,政府行动不仅赢得了保证市场有效运转的广泛支持作用,而且作为更好地鼓励更优的创新路径、有助于克服路径依赖和避免系统锁定行动的构建性非市场相互作用,是一种提升制度的背景和机遇。
(一)新古典政策的本质特征——克服市场失灵
作为一种理论概念,在新古典方法中,市场是信息协调系统,即作为由计算信息和激励的主体转化和交易运营层面上的沟通结构。在新古典观点看来,关于创新方面市场的功能是信息协调及新知识生产和分布的资源配置。因此,在市场失灵方法作为创新政策的合理性巾,在竞争市场不能完成这一功能的条件下,需要得到政府干预。新古典市场失灵合理性潜在的两个基本前提是,首先,知识作为一种经济货物,基于其生产和分布的市场功能运转中存在问题;其次,与此紧密相关的是,基于市场作为信息协调系统,是给定不变的知识结构的基础。
将知识作为一种经济商品,包含了将知识等同于信息。虽然新古典视角并没有提供关于知识概念的明晰定义,但它隐含着,知识与信息是同义词:它是普遍的、明示化的、独立于背景的,且被认为是可进入和可适应于市场主体特定条件。知识作为信息是普遍的,因为它广泛地分布于主体之间;它是明示化的,例如,它通过明示化过程,知识转化为了信息,所以能在主体之间流转和沟通,将知识作为一种可以在市场中互换的经济货物,这一明示化过程是必要的;它是可以进入的,其传递成本是可以忽略的,或者在主体之间进入知识时并没有重要的差异成本;最后,它是背景独立的,意味着主体有着创造、获取、将知识转化为运营能力的相同能力。
这些知识的隐含假定的采纳包含了创新协调信息相关的新古典市场(作为投入)及给定的或静态的知识框架内生产新信息(作为产出)。事实上,只有在知识并不变化的分析框架中,知识和信息才是等同的概念。这就包含了在新古典视角中,市场行为和运营被认为是规模上存在差异,但得到了给定的不变化的知识系列的支持:一旦资源的初始模式得到决定,行为的相应模式将无限地重复自身。在这一静态的知识视野中,技术市场中的主体有着给定的知识能力,只有以基于价格的竞争方式相互作用,且处理(互换)明晰的、完全可以进入的知识(信息)。
在一个知识不发生变化的背景中,主体能做出最优选择,事实上,在市场的新古典视角中,主体被认为是在任何运营条件下,具有理性推理最优行为的能力,所以他们的战略行为只是由其激励所决定。如果知识是不变的,主体在其相互作用中,并不会面对真正的不确定性,只有风险才是不确定的运营特征:他们并不准确地知道其对手将要完成何种行为,但他们确实知道他们能做什么,其知识基础、其行动的期望结果。因为知识空间是给定的和知晓的,与这些选择信息和其他主体沟通程度相关的运营空间巾,存在着风险,但这一空间并不包含不确定性。
除此之外,在知识是不变的的背景中,从演化的观点看,主体并不学习,因为他们不能或要求创造新知识或开发新能力;通过新信息的处理,他们专门地改变或提炼其运营战略。
事实上,如果知识是给定的,学习就只关乎信息,新古典主体就是信息处理的微观单元,具有与其运营环境相关的不变知识(信息)相容的类似知识基础。其战略行为的差异因此只是由于其信息处理能力不同而得到解释。信息处理能力使得主体归纳其从环境中接受的信息,根据期望发生可能性而计算概率成为可能,随后根据理性最优化标准,做出与概率相一致的决策。从其环境中接受的任何新信息,通过贝叶斯学习,即通过更新其现有的概率分布,而与主体结合。拥有给定的知识能力,新古典主体存在差异,因为他们具备“更好”的或“差劲”的信息处理能力:他们能对事件作出更多或更少的正确反应,但他们并不犯错、接受惊奇,或者在其决策中并不表现出任何不一致性,结果是,他们能作出与其运营战略相关的最优选择。
因此,在新古典分析框架中,关注的焦点在于,在一个给定的和恒定的知识框架内,主体最优化信息运用的运营规则。新古典市场的功能是为了协调主体决策和行动、达到有效率的均衡,有效率地处理信息(根据帕累托最优标准)且以激励的形式承载指令。因此,在市场失灵合理性中,问题是资源是否正确地配置到新信息的生产和分布之中,例如,信息产生过程是否是最优的,如果不是,就应当得到政策手段的控制,以达到理想的均衡效率结果。从政策的观点看,创新的信息/新知识生产的市场失灵,是信息计算和风险衡量的问题。换言之,市场功能失调是信息及风险相关问题的结果:不完全或有限的信息、作为风险的不确定性、信息处理能力和学习中的局限、独占性问题,信息属性中的不可分割性及其作为公共经济货物的属性等。在新古典观点看来,正是知识简化为信息的特征和问题,才阻碍了市场以有效的方式实现其功能,例如,赢得有效率的最优结果,而创新政策专注于解决或帮助解决这些问题。
(二)演化视角政策体系——克服系统失灵
在演化背景中,市场事实上是知识及其载体的协调结构;或者,如同Metcalfe所认为的那样,市场是自发的自我组织结构——是在一个种群中知识及其载体协调的结果。从演化的视角看,市场的主要功能在于协调和促进知识的成长。市场作为知识协调体系的演化概念,与新古典经济学标准的理论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在新古典的方法中,市场是通过在主体行为和行动的运营层面上计算信息和激励,而专门行动的协调系统,而在演化的框架内,分析的焦点在于构成在运营层面上完成市场运营基础的知识结构的协调,在于这一结构长期的演化。市场功能的形成并不只是包含交易和转化运营层面上的行为和行动的协调,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一般层面(深层次和表面层次)的知识协调。因此,在演化系统框架内,市场完成其创新功能的有效性,不能从协调信息运营效率方面得到定义和评估,而是从协调和增长知识的演化效益方面得到定义和评估。
市场作为知识协调动态系统的演化概念与新古典主流市场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在一个演化的视角内,创新市场的功能不仅是在运营层面行为和信息的协调,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一般层面上知识增长的协调。演化市场是知识结构和知识增长体系,其受到限制功能或失灵的来源,与知识动态性作为一个比信息更广泛的概念相关。从演化视角看,市场是促成知识不可预期增长及通过创新和经济安排的自我转化的应用而设置的工具。
从演化视角采纳的知识动态观点看来,构成市场运营基础的知识有一个结构,且其认知的内容及其变化的方式非常重要。伴随着知识的应用市场形成,在面对(外生和内生产生的)新奇,深层次和表层的协调过程创造了知识的秩序及结构。随着新知识和观念长期地得到创生、采纳和保持,通过这一结构中的变化或“褶皱”,市场演化了,开启了再构和自我组织过程的方式(熊彼特创造性破坏的概念)。演化方法中创新政策的焦点在于解决市场中知识的一般协调问题或失败,在于促成知识增长的动态性及构成知识长期演化动力的新奇。
从演化政策视角看,市场中的政府干预必须专注于解决主体能力中的限制(而不是其信息处理能力)、解决影响主体产生、采纳和保持新知识的适应性和学习过程中的问题。事实上,在演化背景中,市场中主体的行为和决策并不是信息更新和最优化过程,而是适应性学习和新奇创立动态过程的结果。演化主体的战略不仅具有行为的和运营的属性,而且与为新知识的创立,增强和发展有效机制原则的选择和资源运用(动态和吸收能力)有关。
在一个演化市场中,主体的激励不仅是其运营市场地位的改进,事实上,在一个演化环境中的竞争不只是价格的运营竞争,而且是产生于内生新奇创造过程的成本和质量优势的熊彼特式竞争;在演化观点看来,主体的激励关乎知识能力的构建——允许其适应和创新能力得到改进,进而长期生存的可能性更大。演化框架中的适应和学习是关于新能力的创造,而不是给定知识内的信息的更新。演化市场中的政策干预,是纠正知识创造、扩散和有效应用的构建动态能力(例如,机制规则)过程中的失灵——系统失灵。
市场中的政策干预,没必要专注于解决信息相关的运营问题,相反,它必须致力于纠正知识协调过程中的失灵并促成知识的增长。换言之,创新政策必须以支持市场中产生运营结果的潜在知识结构演化和发展为中心,而不是以运营结果为中心。在一个演化的背景下,政府的作用是两方面的:它必须深层和表层地解决知识协调失灵问题,以至于能完成运营的市场结构得以形成;它必须通过保持协调结构对进一步的发展和变化开放,促成知识的未来增长。构成市场一般协调状态基础的知识结构的开放性,是知识增长的基础,演化框架中的政策干预必须通过资助和设定随着时间演化的协调结构机制,有利于知识创造过程。
演化创新政策并不是关于保持市场封闭于完全竞争的状态,以保持资源得到最优配置,而是保持市场开放于试验性的条件,开放于促成新奇创造的结构性变化。事实上,从演化的视角看,政府应该确信,市场永远都不是均衡的,而是持续地得到了来自于其内部的挑战。政策行动冈此应当有利于市场知识结构,这一知识结构能包容和创造新奇产生的可能的迸一步过程,例如,演化有效的(允许运营和价值创造)和足够开放的和适应未来新奇和变化的市场一般协调状态。
未来能最大化呈开放状态的决定因素,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市场中的现有多样性。市场中知识多样性的赢得和保持程度越大,从这一组合中赢得的未来发展潜力就越大。在一个演化框架中,允许主体学习(创造、采纳和保持新知识)的动态能力,是一般协调赢得和市场中新奇内生创造的关键决定因素。因此,与其假定市场主体的适应和学习能力是给定的,且专注于控制这些方面的运营结果,倒不如政策的基本作用在于增强这些能力。从演化的视角看,创新政策的目标是增强主体动态能力及其学习过程,以至于新奇和多样性得到持续的创造。换言之,为了维持开放的创新条件,且保证知识的持续增长和创造,政府干预应专注于影响市场制度规则(创造市场运营的环境)、专注于允许主体适应和学习并最终知识再创造的机制规则。
演化政策行动必须专注于促成能提升商业和企业家实验的制度安排的设计和形成;它必须保证一个足够的教育体系、提升公共研究、有利于知识明示化过程、通过雇佣高质量的科学家和工程师提升主体的吸收能力、有利于有知识头脑的流动等;它应当鼓励创造性、探索性、实验和失败,提升(至少不是积极地阻碍)主体学习和成为一般多样性的过程。为了提供足够的潜在管制结构、金融制度、公共基础设施,允许法律框架促成适应过程的灵活性,包容转化和交易的新奇形式,政策干预必须力图在制度规则层面上干预。
总之,在这一理论视角内,只有致力于影响市场中知识协调和知识创造过程演化的一般政策才是合理的。新古典市场失灵方法所确定的运营不完美是知识创造和分配动态的必要方面,而不是需要得到政策清除的扭曲。主体的创造性构成了新奇创造的基础,它与主体发现和开发其知识组合的不确定的和不可预期的发现过程紧密相关。正是在其实验和学习过程中处理不确定性和不完美的非最优化适应性主体或企业家,才是打破现有结构并创造市场新知识的主体。在这一背景下,在新古典运营均衡视角是一个无效率的市场中,知识的增长是唯一的可能性。在一般市场层面上,只有力图资助协调及新知识创造的创新政策,而不是新古典运营政策,才是合理的和有效的。
二、发展中国家在GVCs中的升级及其挑战
今天,全球经济的特征是GVCs,其中,中间货物和服务以片段化的、国际分散生产过程的方式得到贸易。GVCs典型地得到了跨国公司的协调,投入和产出的跨边界贸易发生在其附属公司、合约伙伴及臂长供应商的网络之中,跨国公司协调的GVCs贸易占了全球贸易的80%左右。GVCs发展贡献非常重要,在发展中国家,在参与CVCs和人均GDP增速之间有着正的相关关系,GVCs对贸易增值、工作和收入有着直接的经济效应,同样是包括通过技术扩散和技巧构建在内的生产能力构建的重要来源。
(一)发展中国家在GVCs中的创新和升级
创新通过新的或取得重要改进的产品(货物或服务)、过程或方法的引入,是经济绩效和社会福利得以提升的中心环节。实证证据证实了创新、价值创造和经济增长之间的联系。在GVCs框架中,创新从经济升级、公司和国家(新兴和发展中国家)提升其在CVCs业务中创造和获取价值的努力等方面得到了讨论。有四种不同类型的升级得到了确定:(1)过程升级。当企业以更有效率和更低的损坏率的方式、且比其竞争对手更复杂的规则加工完成任务时,企业就获得了过程升级。例如,世界最大的原始设备制造商鸿海精密,在短期限和严格规范条件下,更新了其为主要电子品牌苹果、戴尔、三星和索尼等完成大规模生产任务的能力,就是过程升级,.(2)产品升级。在企业因为其高超的技术和质量能提供超越其对手的更高附加值的产品、同时比其竞争对手更快地引入新奇产品时,产品升级发生了。(3)功能升级。在企业能在GVC新的环节或业务中提供竞争性的、与高附加值相关的产品或服务的情况下,企业就赢得了功能升级;对于先前专业化于生产的企业而言,功能升级意味着在诸如设计或营销的上游或下游业务巾,具有竞争力。(4)链的升级。当企业往往借力现有链中的知识和技巧,能参与新的能生产更高附加价值产品或服务的CVCs时,就赢得了链的升级。Fernandez-Stark等辨别了包含步人新高附加值终端市场环节(地理区位或产业)的终端市场升级,除此之外,融入(VCs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升级的首要步骤。
过程升级通常被认为是升级的第一阶段,因为它是基于干中学的,随后,随着企业构建了技术能力,它们在更复杂产品中有竞争力(产品升级);在企业能设计新产品或建立起自身品牌时,企业就实现了功能升级;最后,在企业有足够的技术背景和商业知识,拓展其业务到新的更多利润的产业的情况下,链的升级就发生了。成功的升级有赖于公司在每个价值链环节中,揭示新的原始属性和品种的开发和获取能力。当有诸多的国家的企业能实现升级时,整个国家经济同时升级了。新兴国家通常期待能实现价值链升级,通过其在GVCs中的业务,创造和获取更多的价值和更广泛的经济利益;对于发达国家而言,问题是如何保持其竞争优势(发展新优势),特别是在高附加值业务中,并如何在全球经济中持续地展开竞争。随着诸如资本累积和技术模仿等增长的潜在源泉竭尽时,创新成为了经济增长的最重要来源。
过程、产品、功能和链的升级等都是从GVCs业务中创造和赢得更多价值而得以进行的,从国家出口国内价值增值成分看,国家层面升级路径和创新活力非常明显,这一指标提供了一个经济体从其出口中创造的价值,是处于其边界内企业不同升级路径的结果。
功能升级作为GVCs中创造更多价值的新方式,特定产品(通常在电子产业中)的案例研究表明,GVCs中的价值创造通常是在不同的业务间不均衡分配的。GVCs中的最大价值创造通常在诸如新概念开发、研发或制造业关键零部件的制造等上游业务中发现;或者在诸如营销、品牌化或客户服务等下游业务中发现;在企业创新地将其产品和服务区别于其竞争对手的情况下,特定的价值链业务创造更多附加值。最后的装配,通常都是离岸到新兴国家,只代表了价值产生的很小部分。通常情况下,那些能离岸的业务倾向于商品化、且创造相对较少的附加值;而且包含了明确标准和高模块化的业务,诸如电子或机械的最终装配,可以被许多竞争性的企业完成,降低成本,附加值低。这就是著名的微笑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