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党员干部能力培训研究——以北京市朝阳区为例

王华，聂清凯

（1.国家行政学院应急管理培训中心，北京100089；2.北京市朝阳区委党校，北京100028）



基层党员干部能力培训研究
——以北京市朝阳区为例

王华1，聂清凯2

（1.国家行政学院应急管理培训中心，北京100089；2.北京市朝阳区委党校，北京100028）

基层党员干部处在全面深化改革的第一线，是国家基层治理体系的运行者，其素质高低、能力强弱、作风好坏，直接决定着国家基层治理能力的水平与有效性。提升对基层党员干部能力素质的培训水平是解决基层党员干部“本领不足、本领恐慌、本领落后”的有效途径，为此，必须要充分把握基层党员干部的能力培训需求，加大能力培训供给，做细分类培训，完善能力培训课程体系、创新能力培训的方式方法、整合能力培训师资力量。

基层党员；干部能力；培训需求

国以才立，业以才兴。基层党员干部是党和国家各项路线、方针、政策的具体执行者，是立国兴业之基。加强对基层党员干部的教育培训是建设高素质基层干部队伍的先导性、基础性、战略性工程。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要以增强党性、提高素质为重点，加强和改进党员队伍教育管理”。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同时，也指出，“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引导广大党员积极投身改革事业，发扬‘钉钉子’精神，抓铁有痕、踏石留印，为全面深化改革作出积极贡献。”基层党员干部处在全面深化改革的第一线，是国家基层治理体系的运行者，其素质高低、能力强弱、作风好坏，直接决定着国家基层治理能力的水平与有效性。

一、能力培训的提出及其理念

基层党员干部教育培训是通过提升基层党员干部能力素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重要途径。《2013-2017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提出，要全面推进理论武装、党性教育、能力培训和知识更新，使干部教育培训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作用更加明显。《2014-2018年全国党员教育培训工作规划》进一步提出，要继续大规模开展党员教育培训，全面提高党员队伍素质能力，推动广大党员发挥先锋模范作用，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坚强保证。同时，强调要加强业务知识和职业技能教育培训，要按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布局，结合党员履行岗位职责的需要，有针对性地开展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和哲学、历史、科技、法律等方面知识特别是新知识新技能的培训，帮助党员学业务、学技能，优化知识结构，提升综合素质和履职能力。

能力建设是对当前我国干部队伍普遍存在的能力不足的问题的回应。关于能力不足，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党校建校80周年庆祝大会暨2013年春季开学典礼上曾指出：“从总体上看，与今天我们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要求相比，我们的本领有适应的一面，也有不适应的一面。特别是随着形势和任务不断发展，我们适应的一面正在下降，不适应的一面正在上升。”“很多同志有做好工作的真诚愿望，也有干劲，但缺乏新形势下做好工作的本领，面对新情况新问题，由于不懂规律、不懂门道、缺乏知识、缺乏本领，还是习惯于用老思路老套路来应对，蛮干盲干，结果是虽然做了工作，有时做得还很辛苦，但不是不对路子，就是事与愿违，甚至搞出一些南辕北辙的事情来。这就叫新办法不会用，老办法不管用，硬办法不敢用，软办法不顶用。”基于此，习近平总书记又提出，“如果我们不努力提高各方面的知识素养，不自觉学习各种科学文化知识，不主动加快知识更新、优化知识结构、拓宽眼界和视野，那就难以增强本领，也就没有办法赢得主动、赢得优势、赢得未来。”全党同志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都要有本领不够的危机感，都要努力增强本领，都要一刻不停地增强本领。只有全党本领不断增强了，‘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才能梦想成真。”

能力，简言之，本领，办事的才能。管理学、心理学等学科称其为完成一项目标或任务体现出来的素质，也叫胜任力。构成能力的要素很多，既包含可见的“知识、技能”等“应知、应会”部分，也包含“价值观、自我定位、驱动力、人格特质”等情感智力部分。2006年，中央第一次在《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试行）》提出“能力培养”的概念，强调干部教育培训工作应当遵循“全面发展，注重能力”的原则，“将能力培养贯穿于干部教育培训的全过程”。此后，中央多个文件提出“能力培训”［1］“工作技能培训”［2］“职业技能教育培训”［3］等。同时，相关文件也就能力培训的重点内容做出相关规定，包括“着力加强推动科学发展能力培养”，［4］“加强法律法规培训，帮助基层干部提高法治意识和依法办事能力。加强社会管理培训，帮助基基层干部提高做好群众工作、化解矛盾纠纷、处置突发事件、促进社会和谐稳定的能力。加强业务知识和工作技能培训，提高基层干部履行岗位职责的能力”［5］等。

能力培训相对于理论培训，更加强调三个特性，即实践性、实用性和实战性。贯穿在培训过程中，主要体现为四个导向：（1）需求导向。重在解决干部教育培训中存在的“学用脱节”问题，强调根据岗位职责要求和不同层次、不同类别的干部特点，开展需求调研，做到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需要什么就培训什么，干部履职尽责和健康成长需要什么就培训什么，做到“按需施教，分类培训，学以致用”。（2）问题导向。重在解决干部教育培训中存在的“理论脱离实际”问题，强调把党委政府“正在做的事情”，尤其是党委政府工作中的热点、难点问题，作为教学培训的主题，通过“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增强“理论指导实践的作用”，提高党员干部“创新思路、破解难题”的能力，做到“知与行、说与做”的统一。（3）应用导向。重在解决干部教育培训中存在的“纸上谈兵缺实招儿”问题，强调创新培训方式，围绕具体问题设定具体情景，根据具体条件进行具体分析和具体解决，通过开展以“情景-任务-能力”为技术路线的培训，提升党员干部运用“技术、策略、方法”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4）时效导向。重在解决干部队伍的“观念陈旧、本领落后”问题，强调干部教育培训要适应新形势的发展，围绕国家大政方针政策的调整和阶段任务，不断与时俱进，进行理念更新、知识更新、课程更新、方式方法改进等。

当前我国的干部教育培训还主要侧重知识和理论传授，对能力和思维方法的训练远远不够，这种现象在基层培训机构更加突出。由于干部教育培训机构及其工作人员自身对能力培训的理解还不够清晰，许多培训虽然冠以“能力素质培训”的名称，但在培训内容和培训方式上仍然是“新瓶装旧酒”，与能力培训的理念和要求存在一定差距，表现为培训内容仍以知识理论传授为主，常常是原则概念多、案例分析少，没教出管用的招儿，不能学以致用；培训形式也常常是以授课为主，填鸭灌输多，互动讨论少，抽象枯燥不引人入胜。

“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党的各项方针政策都有赖于基层党员干部去贯彻落实。“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基层党员干部如果“本领不足、本领恐慌、本领落后”，那么，就不能把党和国家建设长治久安繁荣发展的这座大厦的基础打牢，也就会出现“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的情况。因此，基层党员干部的“学习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本领大小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关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大事情”。所以，必须把基层党员干部的能力培训放在更突出的位置。

大规模开展基层党员干部培训，全面提高基层党员干部队伍的素质能力，是一篇大文章。要做好这篇大文章，必须弄清楚一个大前提，那就是能力培训需求。换句话说，必须弄清楚“缺什么”，才知道“补什么”。不弄清楚“缺什么”就无法提供正确的“补疗方案”，关于“补的内容和补的方式”都需要在“缺什么”的基础上进行系统的设计和安排。

二、能力培训需求分析：朝阳区的数据

关于培训需求，应当如何把握？有一个基础的方法论指导，那就是有机结合三方面的需求，即组织需求、岗位需求与个人需求。这与美国学者麦吉（Mcgehee）和赛耶（Thayer）在1961年提出的培训需求分析（training needs analysis）三要素：组织分析（organization analysis）、任务分析（task analysis）和人员分析（person analysis）相合相承。组织需求一般围绕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以及本地区党委政府的中心要务展开；岗位需求通常围绕干部自身的业务领域和工作职责与技能展开；个人需求往往是干部自身的学习愿望与目的的表现。这三方面需求存在交叠的部分，也存在相异的部分（如图1所示）。在组织需求、岗位需求、个人需求三者交叠的部分，即是培训供给的关注点，也是培训需求调研的聚焦点。

图1　培训需求的“三圈理论”模型

为了充分了解朝阳区基层党员干部的能力素质培训需求，我们对朝阳区科级以下干部进行了随机抽样和分类抽样问卷调查与访谈调查，通过对172份有效问卷的数据汇总以及42份访谈记录整理，做出如下分析：

（一）能力培训必要性分析

对于“您认为现在基层公务员能力素质：①很好；②较好；③一般；④较差；⑤很差”这一问题，有91%的人认为基层公务员能力素质处于中间偏上状态，回答较差或较好的比重各占5%和4%。除此之外，也有人指出，基层公务员能力素质存在不平衡的情况，难以笼统地回答好或不好。

对于“您认为目前您的能力素质是否符合本岗位工作需要？①符合；②基本符合；③有些不符合；④不符合”这个问题，统计数据表明，仅有7%的人认为自身能力与岗位需求不相符。

从以上两个数据来看，对于基层党员干部开展能力培训似乎并无太大必要，因为，多数人不认为自身能力素质与工作需求存在“不适应”。这可能与问卷填写者的心理有关，因为没有人会自我否定自己不胜任当前的工作。但从访谈调查来看，如果让受访者评价一下他或她的下级能力素质是否与岗位需要相匹配时，多数人都给予了消极评价，认为下属所做工作存在“三不满意”的情况，即“上级不满意，群众不满意，自己也不满意”，主要是领导要求达不到，群众期待不满足，自己工作有倦怠，并且认为这种现象的存在主要是由自身能力不足造成的，比如不能准确地把握政策，不会做群众工作，亟待提高沟通能力和解决问题的创新能力。

调查问卷中的另一些数据结果反映了培训的必要性。比如对于“您在过去5年参加的脱产培训次数是：①1次；②2次；③3次及以上；④没有参加过”这一问题，统计数据表明，过去5年从未参加过任何培训的有28%；参加过1次的占32%；参加过2次的占21%；参加过3次及以上的占19%。总的来看，基层党员干部在过去5年参加脱产培训的机会很少，可以说有60%的人最多参加过1次培训。

对于参加培训很少的原因，问卷提出“您没有参加培训学习或参加不多的主要原因是什么：①工作忙；②家庭琐事多；③领导不支持；④组织学习培训机会少；⑤自己不愿意学习培训。”数据统计显示，“组织学习培训少”占了58%；“工作忙”占比37%。仅有极少数人回答参加培训少是因为领导不支持或家庭琐事多，不多于5%。值得注意的是，没有一个人回答自己不愿意学习培训，这意味着，在基层党员干部和公务员队伍中，学习的愿望强烈，但供给严重不足。

对于多长时间参加一次培训为宜，有33%的人回答每半年参加一次，有49%的人回答每年参加一次，仅有18%的人回答每两年参加一次，没有人选择每三年或三年以上参加一次。总的来看，有72%的人希望每年至少一次培训。

这一数据与前面关于参加培训不多的原因调查中发现没有人选择“自己不愿意学习培训”这一选项的结果保持了一致性。虽然问题不同，答案也不一，但都表明了一个意思，即相对于培训需求来说，培训供给明显不足，需要进一步加强对基层党员干部的培训。对此，访谈记录也有充分反映，比如有受访者认为，很多单位“重工作轻培训”，科级以下参加培训少，培训机会不平等，应当将各单位开展党员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纳入全年工作考核中，雷打不动地组织党员干部按计划参加学习培训，确保培训全覆盖，人人有机会。

（二）能力培训内容分析

对于能力培训的优先性选择，问卷要求对政治鉴别力、依法行政能力、公共服务能力、调查研究能力、沟通协调能力、学习能力、创新能力、应对突发事件能力、心理调适能力这9种能力进行排序，从回收问卷的统计数据来看，排在前三位的是沟通协调能力、依法行政能力和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其次是心理调适能力、创新能力、学习能力，以及公共服务能力和政治鉴别力。

对于岗位需求能力的数据分析表明，排在前三位的是沟通协调能力、群众工作能力和合作共事能力；其余的依次是公文写作能力、信息收集和分析能力、媒体沟通能力、计算机和网络运用能力。值得注意的是，有近1/5的人对所有能力进行了勾选，有一个人选了“其他”，并在该项上补充“决策能力”也是岗位所需重要能力。

对于最需弥补的能力，调查问卷显示，排在前三位的是公文写作能力、群众工作能力、沟通协调能力，之后是信息收集和分析能力，媒体沟通能力。合作共事能力与时间管理能力排在最后。

这与前面一组数据有出入，比如，就合作共事能力而言，从岗位需求的视角来看，一个团队需要各个角色各司其职，相互协调补台，发挥1+1＞2的作用，所以，多数人选择合作共事的能力，该能力需求排在了前三。但从个体的视角看，自身是否存在合作共事能力的不足时，多数受调查者没有勾选此项，这符合人们的心理需求，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不善于合作，团队中的不合作情况很大程度上不是自身造成的。

通过以上对培训能力的问卷调查，大体可以确定沟通协调能力、依法行政能力、应对突发事件能力、群众工作能力、公文写作能力、媒体沟通能力、信息收集和分析能力、合作共事能力、创新能力、学习能力等为基层党员干部能力培训的主要内容。

除了这些能力之外，在“一对一的访谈”中还发现了另一些问题需要引起重视，这些问题涉及观念、态度、动力等个体或群体的思想、心理因素。比如受访者反映，年轻党员干部“沉不下心、担不起责、团队合作意识不强”，中老年党员干部“思想固化、被动应付、工作疲沓”，对于这些问题，培训不能“妙手回春”，一劳永逸地解决，但可以通过增强理想信念、公仆意识、廉洁意识、团队意识等方面的内容，来逐渐转变基层党员干部的观念和态度。

（三）能力培训方式分析

在培训方式上，调查问卷重点询问了培训周期、班次安排、教学方式、师资供给等内容。培训周期前文已介绍，有72%的人希望每年至少参加一次培训，但从目前培训的覆盖范围来看，还有60%的人在过去5年内至多才参加过1次培训。所以，需进一步扩大培训的规模，为基层党员干部提供更多的培训机会。在班次安排上，68%的人认为应当按工作相关性最好是分部门或行业来安排培训，23%的人认为应当按行政级别来安排培训，只有9%的人主张按能力素质内容安排培训。

关于哪种培训方式更好，对于大班课堂讲授、小班研讨、案例教学、集中大报告、现场体验教学、情景模拟和角色扮演、论坛式教学、论辩式教学这几种方式的比较数据显示，案例教学最受欢迎，占比32%；其次是现场体验教学、小班研讨和情景模拟教学，各占比18%和15%和14%，其余为论辩式教学和论坛式教学，各占6%；传统的课堂讲授占7%；集中大报告占比2%。总的来看，以学员为主体的高度参与式课程，受欢迎程度最高，需求占比91%。传统的讲授式和集中报告仍然被认为是较好的培训方式之一，但受欢迎程度明显偏低，需求占比仅为9%。这与访谈结果吻合，多数受访者强调创新教学形式，应提高案例教学的比重，加大学员的参与度，要多运用管理游戏进行思维训练，最大化实现团队学习的效益。

关于培训师资，受访对象认为最合适的师资依次是党校、行政学院系统的老师，占比32%；其次是基层实际工作者，占比22%；再次是党政领导干部和职业培训师，各占12%；排在后三位的是企业中高级管理人员、高校老师和科研机构专家。这些数据反映，党校行政学院系统和基层实际工作者是师资的主要来源，对于老师授课，要求理论联系实际，重视学习的实用性。

三、提升能力培训水平的着力点

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四中全会精神对党员干部教育培训提出了新要求，基层干部教育培训机构应当主动、深入学习这些新要求新精神，要在充分梳理能力培训需求的基础上，提升基层党员干部能力素质教育培训的水平。

在基本思路上，需要把握五个方面：一是以公仆意识为导向，突出理念更新。把廉洁教育、法治思维、服务意识融入课堂，澄清认识误区、指明工作盲区，更新和转变观念，注重启发性、触动性、震撼性。二是以组织需求为导向，突出引领性。围绕党、国家、市、区的事业发展谋划基层党员干部能力培训工作，做到组织需要什么就培训什么，增强基层党员干部落实上级决策部署的自觉性和责任感。三是以问题为导向，突出针对性。把党委政府工作的重心、热点、难题，作为教学培训的主题，根据党员干部履职尽责的需要，做到缺什么就补什么，重在增强党员干部解决问题的能力，实现“学与用、知与行、说与做”相统一。四是以应用为导向，突出实战性。围绕突发事件处置、媒体沟通、网络舆情管理、冲突管理等，开展以“情景-任务-能力”为主线的情景构建桌面推演、指挥部演练、媒体素养与能力训练等。五是以团队为导向，突出研讨性。围绕新形势、新情况、新问题，运用案例研讨、结构化研讨、论坛式教学、辩论式教学等方式发挥集体学习优势，实现教学相长、学学相长。

在具体的工作改进上，应着力做好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加大对基层党员干部能力培训的供给。以朝阳区为例，全区现基层党员干部15568人，据不完全统计，有超过一半的人，在过去5年参加脱产培训的次数不足1次，与此同时，又有超过2/3的人希望每年至少参加1次培训。对比现实与期待之间的差距，区委党校应进一步加大能力培训供给。从朝阳区委党校的实际来看，自身规模小，本部承载能力有限，难以对科级以下干部、普通党员和入党积极分子的能力培训做到完全覆盖，因此，可以进一步发挥43个街乡党校分校的作用，推进分校工作规范化建设，深化对分校工作的有效指导，推动分校逐步发挥在能力培训上的作用。

第二，做细分类分级培训。街乡、机关、社区的基层党员干部，岗位职责不同，培训的重点也不应相同，既要强调共性需求，也要突出个性需求。比如，对农村党员干部，可以围绕发展现代农业、带领群众致富、壮大集体经济、建设美丽乡村、维护农村稳定开展培训；对街道社区党员干部，可以围绕联系服务群众、化解社区矛盾、建设文明和谐社区开展培训；对党政机关党员，可以围绕服务中心、服务改革、服务基层、改进作风、提高思想政治素质、增强廉洁从政意识和履职尽责能力开展培训。要把分类办班做细，实现基层党员干部能力培训的统一性与差异性、系统性与针对性的有机结合。努力做到主要干部重点培训、后备干部强化培训、急需干部抓紧培训、基层干部加强培训。根据朝阳区的实际，基层党员干部培训可以分成区直机关科级干部培训班、街道乡镇科级干部培训班、机关和街道乡镇普通干部培训班以及社区居委会负责人培训班等培训班次，分类进行。

第三，建立和完善能力培训课程体系。自2012年以来，朝阳区委党校开始探索构建全区范围内“模块+专题”式的党员干部教育培训专题库，精心打造党的基本理论模块、党的建设模块、管理者素质与履职能力模块、形势政策模块、法律法规模块。目前来看，这些模块还需进一步细化，从对培训需求的调研数据来看，公共安全、社会治理、群众工作、法治行政、公共服务应作为后三个模块的培训重点，要着力提升基层党员干部的公仆意识、廉洁意识、执行能力、创新能力、沟通协调能力，具体可以细化为7个子模块：城市安全发展、基层社会治理、应急管理、依法行政、媒体素养能力、思维与意识、通用能力。在培训过程中，还需进一步围绕这些模块设计课程内容，然后，按照不同的班次和对象对课程内容进行科学组合。由此，可以形成“菜单”，供党员干部选择“学什么内容，参加什么样的课程形式”，促进党员干部从“大锅饭”向“自助餐”、从“忙工作没时间学”向“有计划选时间学”转变。

第四，引进和创新能力培训的方式方法。借鉴美国进步主义成人教育家马尔科姆·诺尔斯（MalcolmoS.Knowles）对成人学习特点的分析，可以概括我国党员干部的学习特点：一是有较强的学习自主性，对于给定的培训课程和书目有较强的判断能力和选择能力。二是重视问题探讨和经验学习，注重即学即用，为用而学。三是理解力强，记忆力差，“授人以渔比授人以鱼”更吸引人。四是反感空洞抽象的理论灌输，强调理论联系实际，以及理论应用的本土化和本地化。五是不轻易改变自我认知，学习思考喜欢强调“怎么做而不是为什么”。六是注重人际关系的建立，学员论坛、小组研讨等团队学习方式更有利于相互认知和学学相长。在把握这一特点的基础上，基层党员干部的教育培训应当实现几个方面的转变：一是课堂主体，从以教师为中心向以学员为中心转变，教师要充分发挥催化师的作用，充分挖掘培训对象的学习潜能。二是课堂教学，从“你听我说”这种以讲授为主的单向度的知识传授向“众说纷纭”这种以互动为主的多向度的共同解决问题转变。三是课堂形式，从讲授式向研讨式、论坛式、辩论式、案例式、情景模拟式、演练式、体验式等多种教学方式转变。以学员为主体的参与式教学形式，可以激发培训者的学习兴趣，实现从“要我学”向“我要学”的转变。这是通过更新教学理念，引进和创新培训方式，提高培训对象的学习积极性与主动性，进而提升培训效益的有效途径。

第五，整合能力培训师资力量。师资队伍是做好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基础。干部教育培训机构的培训对象和单位性质决定了其师资队伍分为专职教师和兼职教师两部分。一方面，要有自己的教师作为教育培训的骨干力量；另一方面，还要发挥各类兼职教师在干部教育培训中的独特地位。为加强和规范师资队伍建设，朝阳区组建了“基层讲师团”，但还需逐步吸纳专家学者、党政干部、先进人物、乡土人才等，形成以“党校老师教理论，专家学者拓视野，领导干部讲区情、先进人物传经验”的多位一体的师资格局。在能力培训方面，更需要一批懂基层党员干部教育培训规律、精通专题业务、熟悉基层行政业务、能掌控参与式教学的教练型师资，换句话说，就是要用“拳击手”来训练“拳击手”，要更多向实战靠拢，向实务操作靠拢。［6］

［1］［4］2013-2017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http://news.xinhuanet.com/ 2013-09/28/c_117548782.html，2013-09-28.

［2］中央组织部关于加强和改进基层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意见.http: //cpc.people.com.cn/GB/64162/71380/182420/16248183.html，2011-11-15.

［3］［5］2014-2018全国党员教育培训工作规划.http://news.xinhuanet. com/politics/2014-07/03/c_126705792.html，2014-07-03.

［6］周文彰.干部教育培训研究加快从学理性教学向公务员培训的转变［J］.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12，（5）.

［责任编辑闫明］

Research of Capacity Training to CPC Members at Basic Level——Take the Example of Chaoyang District in Beijing

WANG Hua1&NIE Qing-kai2
（1.Chinese Academy of Governace，Beijing 100089，China；2.Party School of Chaoyang Distriet Party Committee，Beijing 100028，China）

CPC members at basic level are in the front lines of China’s comprehensive deepening of reforms and they are the operators of our national basic level of administrative system.Their quality，competence and ethics are directly related to the effectiveness and level of our national administrative capability.To improve the training capability of cadre competency and quality for CPC members at basic level is an effective way to handle the problems of CPC members at basic level:insufficient capability；capability panic；and old-dated capability.Therefore we should fully cater to the capability training requirements of CPC members at basic level，increase our capability training supply，improve our categorized training and capability training course system，innovate our capability training methods and integrate capability training teachers’resources.

Capability training requirement analysis of CPC members at basic level

D616

A

1674-0955（2015）06-0116-07

2015-09-25

王华（1975-），女，河南许昌人，国家行政学院应急管理培训中心（中欧应急管理学院），副教授；聂清凯（1977-），男，江西南昌人，北京市朝阳区委党校副校长，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