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精神信仰与工作、生活满意度的关系研究——基于深圳市的调查*

焦　璨　郭黎明

白领精神信仰与工作、生活满意度的关系研究
——基于深圳市的调查*

焦璨郭黎明

以深圳市各行业475名白领为被试，采用问卷调查法考察当前白领群体的精神信仰状况，并探讨其与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1）当前白领群体精神信仰状况良好。一级维度得分由高到低依次是社会信仰、实用信仰、超自然信仰；二级维度得分从高到低依次是家族崇拜、家庭主义、国家主义、民族主义、政治信仰、生命崇拜、金钱崇拜、宗教信仰和神灵崇拜。（2）白领的超自然信仰及其子维度神灵崇拜可以提升其生活满意度，社会信仰及其子维度民族主义可以提升工作总体满意度及其各方面的满意度，国家主义可以提升工作满意度中除工作回报之外的所有方面。金钱崇拜会削弱白领的生活满意度以及对工作本身的满意度，但可以促进对工作回报和公司的满意度。

白领精神信仰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

一、问题的提出

精神信仰是指人们对一定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的信奉和遵循，它居于人的精神世界的核心地位，与人的知、情、意相联系，并且贯穿于整个意识领域和精神活动之中。［1］精神信仰可以分成超自然信仰、社会信仰和实用信仰。超自然信仰包括神灵崇拜和宗教信仰，社会信仰包括政治信仰、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实用信仰包括家庭主义、金钱崇拜、家族崇拜和生命崇拜。［2］研究表明，持有社会信仰的个体容易采取积极主动的方式应对困难，［3］金钱崇拜和神灵崇拜容易侵蚀个体的主观幸福感，［4］而宗教信仰则能增强个体的主观幸福感。［5］精神信仰对个体思想和行为的调节和控制作用，早已引起了国内学者的关注，并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宋兴川等人编制了《大学生精神信仰问卷》，对大学生的精神信仰现状及前因后果做了系统研究。［6］［7］他们发现，大学生的社会信仰最强，其次是实用信仰，最弱的是超自然信仰；年龄、性别、专业、民族、居住地以及重大的生活事件等对精神信仰均有显著的影响；精神信仰对大学生负性情绪以及生活满意度都有显著影响。田丽丽等人的研究表明中学生的精神信仰总体上健康

精神信仰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话题。从社会角度来看，社会各主流群体的信仰状况与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息息相关。又由于自身的认知水平、生活环境及其所面临的生活事件不同，不同群体的精神信仰必定存在差异，因此分群体探讨是精神信仰研究不断精细化的必然趋势。但已有的相关研究主要聚焦于学生（尤其是大学生）、农民、老年人及犯罪群体等，对白领等精英群体的研究很少，不足以揭示国人精神信仰的整体面貌。白领作为一个社会群体处于社会的中上层，具有优越的社会、经济地位。他们主要从事脑力劳动，既包括企业中的经营管理者也包括政府公务人员。对该群体的精神信仰进行研究有助于了解该群体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由于他们是各自行业的佼佼者，是社会发展的“稳定器”、社会矛盾的“缓冲层”以及社会行为的“指示器”。［13］因此，研究白领的精神信仰对于揭示该群体的思想、行为以及与之相关的各种社会现象大有裨益，并对维护社会稳定发展具有不容忽视的社会效应。基于此，本文将对白领群体的精神信仰进行研究。

已有研究表明，精神信仰与生活满意度和工作做满意度之间存在一定的关系。如金盛华、田丽丽、林永乐等人的研究表明，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和政治信仰对一般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而宗教信仰、神灵崇拜和金钱崇拜则能显著地负向预测生活满意度。［14］［15］超自然信仰和实用信仰与个体的总体工作满意度无显著性相关，而社会信仰与总体工作满意度存在显著性正相关。

据此，我们提出研究假设：白领阶层的社会信仰最强，实用信仰次之，超自然信仰最弱；宗教信仰和神灵崇拜会降低白领的生活满意度，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和政治信仰能同时提升白领的生活满意度和工作满意度，金钱崇拜会降低白领的生活满意度。

二、方法

（一）被试

在深圳市金融行业、法学行业、教师行业、科技行业、医学行业、政府机关抽取白领600人，发放问卷共600份，回收540份，剔除无效问卷65份，最终得到有效问卷共475份，有效率为87.96%。表1为样本分布情况。

表1　白领被试样本分布情况

（二）工具

1.白领精神信仰量表。基于孟庆茂对精神信仰的定义自编《白领精神信仰量表》，共包含3个一级维度和9个二级维度。一级维度包含超自然信仰、社会信仰和实用信仰。超自然信仰是指人在自然面前是无能为力的，人完全受自然力的控制和支配，包括宗教信仰和神灵崇拜两个维度。社会信仰是指将振兴民族、报效国家、追求政治权利视为人生最重要目标，包括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和政治信仰三个维度。实用信仰是指信奉与自身生存密切相关的人生价值和准则，包括家庭主义、家族崇拜、金钱崇拜和生命崇拜四个维度。问卷采用李克特四点计分，选项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分别对应1—4分，要求被试对每个项目如实作答。经编制、初测、修订、重测、再修订，最终确定问卷的项目数为38。除家族崇拜和家庭主义两个子维度的Cronbach’s alpha系数是0.567和0.594以外，其他子维度都在0.667和0.749之间；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如下：模型的x2/df为2.582，RMSEA为0.058，此外CFI、NFI、NNFI、GFI均在0.850以上。这说明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

2.生活满意度量表（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该量表由Diener等人于1985年编制。［16］量表测量的是个体对其生活的整体评价，迄今已在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150多个国家应用过，被广泛地证明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该量表包含5个项目，每个项目均采用七点计分，从“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分别表示1—7分，要求被试对每个题目都要进行作答，只要有一题未作答，该份量表就无效。本次测试为0.869。

3.工作满意度问卷。采用吴斌等人编制的《工作满意度问卷》。［17］该问卷采用李克特四点计分，选项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分别对应1—4分。问卷分为4个维度（工作回报、公司状况、公司领导及工作本身），共20个项目，具有良好的信效度。此次测试中，各维度得分与总分的相关均显著，相关系数在0.722-0.909之间，各子维度的Cronbach’s alpha系数在0.804-0.867之间。

三、研究结果

本文将从白领精神信仰现状及其与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

1.白领精神信仰现状。利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对白领精神信仰的一级维度进行比较，结果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三个一级维度之间存在显著的差异（p＜0.001）。进一步的多重比较发现，社会信仰得分显著的高于实用信仰和超自然信仰，实用信仰得分显著的高于超自然信仰。利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对白领精神信仰各二级维度进行比较，结果如表3所示。表3所示，九个二级维度之间存在显著的差异（p＜0.001）。进一步的多重比较发现，除了金钱崇拜与宗教信仰，家族崇拜与家庭主义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之外，其他维度两两之间都存在显著的差异。九个维度的得分从高到低依次是家族崇拜、家庭主义、国家主义、民族主义、政治信仰、生命崇拜、金钱崇拜、宗教信仰和神灵崇拜。

表2　白领精神信仰一级维度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M±SD）

表3　白领精神信仰二级维度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M±S D）

2.白领精神信仰与其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的关系。前人的研究表明，精神信仰与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之间都存在一定的关系。［18］［19］［20］下面我们将利用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对精神信仰与工作满意度、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表4显示，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及其各子维度与精神信仰多个维度之间存在显著性相关，为进一步揭示工作满意度、生活满意度与精神信仰的因果关系，以精神信仰各个维度为自变量，与精神信仰显著相关的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及其子维度为因变量做多元线性回归，回归方法采用逐步回归法。由表5可知，白领的超自然信仰可以显著的正向预测其生活满意度，但对工作总体满意度及其子维度均无预测作用。社会信仰可以显著的正向预测工作总体满意度及其四个子维度，但是对生活满意度无预测作用。实用信仰对生活满意度和工作满意度均无预测作用。下面将用精神信仰九个二级维度对生活满意度和工作满意度及其子维度做回归分析。

表6显示，白领的宗教信仰不能显著预测其生活满意度及工作满意度，神灵崇拜能显著的正向预测其生活满意度。白领的政治信仰不能预测其生活满意度和工作满意度，国家主义能显著正向预测其工作满意度及其子维度公司状况、公司领导、工作本身，民族主义能显著正向预测工作满意度及其所有子维度。白领的家庭主义和生命崇拜均不能预测其生活满意度和工作满意度；家族崇拜显著的负向预测白领对公司状况的满意度，显著的正向预测对工作本身的满意度；金钱崇拜显著负向预测生活满意度和对工作本身的满意度，显著正向预测对工作回报和公司状况的满意度。

表4　白领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与精神信仰各维度相关分析结果

表5　白领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与精神信仰一级维度回归分析结果

表6　白领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与精神信仰二级维度回归分析结果

四、结论与讨论

研究显示，白领群体在精神信仰一级维度上的得分由高到低依次为社会信仰、实用信仰、超自然信仰。研究表明，超自然信仰及其子维度神灵崇拜对生活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崇拜神灵的白领强调神灵等不可控制的超自然力量对客观世界的决定作用。当面对生活中难以解决的问题时，他们坚信有超自然力量在主导一切，一方面认为自己不可能战胜这种力量，最好的办法就是坦然的面对并接受它，［21］另一方面会祈求神灵的庇护，［22］这些都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她们的焦虑感，缓解负面情绪，因此导致了他们拥有更高的生活满意度，此结论与大学生群体之间存在差异。［23］

回归分析表明，社会信仰及各二级维度对总体工作满意度及其各二级维度均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这可能是因为拥有社会信仰的人相信国家政权会不断引导社会进步，他们相信政府将领导国家民族走向和谐社会的道路，社会制度及法律体系也将不断完善，从而更好地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改善工作环境。正是因为拥有这种理念，当他们在工作中遇到困难或挫折时，会正确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积极主动地处理各种问题，减少工作方面的负面情绪，所以社会信仰对工作满意度具有显著地正向预测作用。

白领的金钱崇拜负向预测其生活满意度和工作本身，正向预测工作回报和公司状况，即：金钱崇拜越高，生活满意度和对工作本身的满意度越低，对工作带来的回报以及公司状况越满意。这类白领对金钱抱着积极肯定的态度，认为金钱是好的，金钱是取得自主、获得公平的手段，也是成功的标志和动力的源泉。金钱由此对他们有显著的激励作用，他们努力挣钱，精打细算的花钱。这可能是因为金钱崇拜者将较多的心理能量投入到物质目标上，他们思考如何在工作中获得更高的收入并采取相应的行动，通过自身努力，或许能获得比别人更丰厚的回报，所以在工作回报上更为满意，又由于公司给他们提供这样的平台，对公司的满意度相应较高。又因为努力工作带来的不仅仅是较为丰厚的回报，工作难度也会相应提升，而难度的提升会带来负面情绪，这些可能是工作本身满意度较低的原因。他们在追求金钱财富的过程中花费太多精力，而追求其它目标如美满的家庭、亲密的友谊、兴趣爱好可用的能量就减少了，而这些目标对于他们的幸福生活同样也是必要的，因此他们的生活满意度较其他人更低。［24］

综合以上研究本文有以下几个引申结论。

第一，白领群体的精神信仰整体上积极向上。从一级维度来看，社会信仰居于实用信仰和超自然信仰之前。这说明，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赢得了身处其间的白领群体的认可和肯定，大大增强了他们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信心，增强了对中华民族和中国的信心。从二级维度中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和政治信仰的排序来看，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其主要表现为爱国主义，是我们必须始终予以高度重视的要素，有必要加强研究。因为爱国主义始终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是流淌在中国人民血液中的民族精神；而改革开放以来民族复兴的伟大进程，则从更高地层面推动了以白领群体为代表的中国人民对国家和民族的认同。这从另一个侧面提醒我们，党要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执政和领导地位，就必须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坚定不移地领导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和政治信仰，在这里体现为一种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关系。换句话说，白领群体体会到政治稳定是国家强盛的基本保证，也是他们继续发展的重要保障。他们对“稳定的社会环境”、“良好的国家发展前景”有一种期待，因而，他们对国家政策、社会生活环境面临的挑战或者国家安全面临威胁等问题会给予特别的关注，甚至有人会对此类事情自发地做出强硬反应，［25］这应当也是导致其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和政治信仰得分高的原因。

第二，白领群体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既大且深。改革开放以来，由于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城市化的推进，打破了中国传统的乡村社会，也打破了中国传统的家族联系，对中国社会的家庭和家族观念造成了削弱，但无论如何，家庭和家族观念的影响依然巨大。有学者指出，中华民族受儒家文化影响深远，中国人重人伦、重亲缘，“孝亲、慈幼、宗族家法”等思想源远流长，尊老爱幼，孝敬父母成为历代品德修养的重要一课，这对白领阶层的思想会产生耳濡目染，不断强化的作用，因此他们在家族崇拜、家庭主义上得分比较高。［26］

第三，白领群体的超自然信仰不可忽视。与西方不同，中国传统社会，没有经历过宗教权力凌驾于世俗权力之上的时期，而中国漫长历史时期中对宗教和神灵的实用主义倾向，也显然影响了当今中国白领的信仰世界。体现在研究中，就是宗教信仰和神灵崇拜在众多二级维度中位居最末。当然，就新中国60余年的历史来说，宗教信仰自由的宗教政策、马克思主义的主流意识形态地位，以及中国社会长期稳定和发展，才是造成国人特别是白领群体宗教信仰和神灵崇拜观念相对淡漠的根本原因。在二级维度的排序当中，生命崇拜和金钱崇拜排在宗教信仰和神灵崇拜之前，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中国人实用主义观念的影响。不过，就生活在城市中的白领群体来说，一定程度的超自然信仰可以提升其生活满意度，从而有利于社会整体的和谐。但白领群体的超自然信仰尤其是宗教信仰必须保持在一定限度内，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必须执行好。已有研究表明，由于当前中国处于社会发展的转型期，各种利益、矛盾的冲突时有发生，导致以基督教为代表的外国宗教组织和势力加大了对中国社会各阶层的渗透。白领阶层是中国社会的重要稳定器，我们一方面要保证这部分人的宗教信仰自由，另一方面也有必要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他们的正确引导。

［1］李幼穗、张镇：《精神信仰的心理学涵义》，《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6期。

［2］宋兴川、金盛华：《大学生精神信仰的现状研究》，《心理科学》2004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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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昊、叶苑秀、张卫：《当前研究生的精神信仰及其与健康、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4期。

［5］付爱兵、张灵聪：《宗教信仰老年人的社会支持、应对方式和幸福感的相关研究》，《漳州师范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2010年第4期。

［6］宋兴川、乐国安：《大学生的精神信仰结构》，《中国临床康复》2005年第16期。

［7］宋兴川、金盛华：《不同年级和专业大学生精神信仰的研究》，《心理发展与教育》2006年第1期。.

［8］田丽丽、金盛华：《初中生精神信仰现状研究》，《心理发展与教育》2005年第2期。

［9］张凤荣、王晶：《现阶段我国农民精神信仰问题的性别研究》，《中国社会学会2007年会“社会建设与女性发展”论坛论文集》，2007年。

［10］徐海燕：《辽宁农村地区妇女生活状况及精神信仰调查——以辽宁省金县大魏乡后石村为例》，《理论界》2007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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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5］李友梅：《社会结构中的“白领”及其社会功能——以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上海为例》，《社会学研究》2005年第6期。

［14］［18］王婧媛、姚本先、方双虎：《有无宗教信仰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现状调查》，《世界宗教文化》2009年第2期。

［15］［19］田丽丽、金盛华：《中学生精神信仰及其与生活满意度的关系》，《心理学探新》200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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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23］林永乐、张儒：《大学生精神信仰的特点及其与生活满意度的关系》，《福建师大福清分校学报》2013年第6期。

［24］李静、郭永玉：《金钱对幸福感的影响及其心理机制》，《心理科学进展》2007年第6期。

［26］王晓霞：《当代中国人际关系的文化传承》，《南开学报》2000年第3期。

责任编辑：王雨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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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7326（2015）09-0060-06

焦璨，深圳大学心理与社会学院副教授；郭黎明，深圳大学心理与社会学院硕士生（广东深圳，518060）。积极，社会信仰最强，超自然信仰最弱。［8］张凤龙、徐海燕等人对农民群体的研究表明农民群体在市场经济发展大潮中出现精神文明发展与经济增长不相协调的现象，这使得其主观心灵难以承受生活和生产中的不确定性以及现实困境所带来的巨大压力，而宗教信仰可以协调其内心的和谐性。［9］［10］老年人及未成年犯也成为了众多学者的研究对象，［11］［12］研究表明，他们的社会信仰最强，其次是实用信仰，最弱的为超自然信仰。

*本文系深圳市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贰类重点课题（125A060）、深圳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青年冲高项目（12QNCG01）、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4CSH026）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