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文化的身体解读

2015-10-09 08:08范才清邱招义
成都体育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崇拜竞技身体

范才清,邱招义

范才清1,2,邱招义1

以人类学、宗教学相关理论对宗教文化中的身体进行发掘和考证。研究认为,宗教文化内含清晰的身体线索:宗教崇拜中的身体偶像经历了从自然灵魂崇拜阶段身体的缺位,向图腾灵物崇拜阶段的身体隐现,再到祖先崇拜阶段的身体显现的演进。宗教仪式曾经对体育活动占据全面的主导地位。体育的世俗化倾向和近代宗教对体育的适应性促进促成了附属于宗教仪式的竞技体育向独立竞技体育的迈进。宗教与现代竞技体育的发展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现代体育有“类宗教”回归甚至发展成新的崇拜的趋势。

宗教存续;宗教崇拜;宗教仪式;身体线索;“类宗教”回归

任何一项人类活动都在建构着世界,宗教亦是如此,她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占据着重要地位。韦伯曾指出“任何一项事业都必然有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在背后起着支撑作用,而这种精神力量一定与该项事业的社会文化背景密切相关”[1]。那么在体育这项伟大的事业背后,是什么样的精神力量在支撑着它的产生和发展?这种巨大的精神力量与当时的社会文化背景又具有何种密切的关系?本文试图对这一问题进行阐释,以期为研究宗教和体育的关系提供一个视角和增加一些新的元素。

1 宗教存续的身体解释

著名的宗教社会学家英格尔(J.Milton Yinger, 1916)指出:可将宗教定义为一种信念、实践体系,这一体系所表达的是人们害怕死亡、畏惧挫折、抵触人际交往被恶意割裂……和这一系列终极问题相拼搏时可资借助的东西就是宗教[2]。马克思和恩格斯也指出,宗教的根源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人间。无论什么宗教,其本质都是要解决人生的意义及如何面对死亡这一终极问题的。展开来说,不同的宗教给出的方法各不相同:基督教认为人活着是为了赎罪,因为人生而有罪,即所谓的原罪;佛教认为人生和轮回都是苦,只有脱离生死轮回、实现涅槃才为乐;中国道教则认为人生是偶然、是机会,通过修行成为长生不老的神仙。总之,所谓宗教的终极关怀不是别的,要解决的正是人如何面对死神、如何平静地对待死亡的降临。

从传统文化与思想的角度来看,华夏民族向来最操心养生送死。“死亡”作为一个客观存在的事件,人人均需经历,尽管死亡所呈现的形貌基本一致,但它在国人心灵与精神层面上折射出来的变化却是无穷无尽,整个历史也因而积淀出深厚的生死文化,有关死亡的称谓和表达方式亦不胜枚举、蔚为大观。鲍延毅先生耗时26年编成了一本汉语“死亡”的同义、近义词语专门辞典——《死雅》,总共一百万零六千字,收录了有关“死亡”的文言、白话、雅语、俚语、普通话与方言等的同义词和近义词语10 494条。一个有关死亡词汇如此丰富的民族,我们很难想象他们不思“死”,不言“死”!只不过“因为死是人们所最忌讳的,所以常常给它们找别名”。[3]

“死生亦大矣”“生死事大”的传统文化的浓厚积淀,个人精神上对身体的“生死”关怀是与人类历史共始终的永恒命题,这就是针对个人而非针对社会的宗教存续中的身体线索。无怪乎道教要高呼“我命在我不在天”,把“得道成仙”看作是身体修炼的最高境界,对“肉体永生”孜孜以求!至于诸如炼丹、存思、守一、服气、服饵、导引、房中等等蔚为大观的道教养生术,则更是以身体的健康长寿为直接诉求。

2 宗教崇拜的身体偶像

有关历史和民族学的文献资料告诉我们,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是人类社会原始宗教所经历的三个各具特征且相互关联的重大崇拜阶段。下面让我们对各阶段涉及崇拜偶像形体的线索加以考量。

2.1 自然灵魂崇拜阶段身体的缺位

人类最早的宗教崇拜指向的是大自然,而自然崇拜的起点则是原始的“灵”的观念。最初,原始人“灵”的观念很可能发生在和他们日常生活最密切、对他们影响最大的个别事物上,如作为饮食来源的动物和植物。而灵的观念向整个自然界的扩展则与原始人生活领域的扩大以及所接触事物的增多密切相关,“万物有灵”的观念亦由此形成并日趋复杂。原始人把自然界超人化、神秘化,这就奠定了原始宗教信仰的基础。

在一些原始民族中间,流行着人有多种灵魂的说法,包括“生命的灵魂”“思想的灵魂”以及“转生的灵魂”。其中“生命的灵魂”同人的生命共存亡,人死后就永远消失;“思想的灵魂”会在人睡眠的时候暂时离开人体到别处去“远游”;“转生的灵魂”则会在人死后立即离开死者的躯体,转而去别处寻找新的主人[4]。

2.2 图腾灵物崇拜阶段身体的隐现

此阶段,万物有灵的信仰得到发展,与图腾相关的灵物崇拜盛行。灵物崇拜的对象比较专一,最早限于那些具有奇异力量、能庇护人们的纯粹的某种自然物,诸如石头,树木,动物的爪牙、角骨以及皮毛等都充当过人类的图腾。此外,生殖和繁衍因关乎生命和种的延续而事关重大,在这一过程中,原始人发现了生殖器官的重大意义,因而把孕育生命的生殖器官视为生命和事物繁荣的象征而顶礼膜拜,这就是俗称的生殖崇拜时期。图腾崇拜与生殖崇拜的结合催生了许多古老的传说,如远古洪水时代,人和动物同居、繁衍后代的故事至今在许多民族中广为流传。

图腾崇拜已经孕育了最早的集团祖先的观念。继动物崇拜之后,人们又将那些一半是动植物一半是人的怪异形象——兽首人身或人首兽身的怪物——当作氏族或部落集团的祖先来加以崇拜,这些神话般的英雄祖先的怪诞形象,不但揭示了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的联系,也预示着图腾崇拜已经发展到后期,奏响了把人作为祖先来进行崇拜的乐章。

2.3 祖先崇拜阶段身体的显现

与图腾崇拜的对象主要是动植物或其他自然物不同,祖先崇拜以人为主要对象。人类崇拜经历了由自然界χ图腾物χ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一漫长的演变过程,生动地反映了人们在同大自然的斗争中认识上所经历的规律性变化。

在祖先崇拜阶段,先祖的神灵因日益进入全部宗教活动的核心领域而显得集中和突出:崇拜活动时间长、规模大、次数频繁、形式繁褥、祭祀中牺牲的数量空前。

总之,原始宗教的崇拜偶像中身体的出现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局部向整体,再到完整的人的过程(见表1),人按照自己的形象对神进行塑造,而后又借助身体的方式对其进行顶礼膜拜,从而使人的本质产生了异化。

表1 原始宗教各崇拜阶段、崇拜对象及身体显现情况

3 宗教仪式中的体育活动

礼仪先行论的提出者、宗教社会学家迪尔凯姆和宗教人类学家罗伯逊·史密斯把宗教礼仪看成是古代宗教的全部内容。

3.1 宗教仪式中的体育活动及其宗教内涵

据史料记载,宗教仪式中存在着丰富的身体活动。卡尔·迪姆在《体育世界史》这一巨著中宣称,“所有的身体运动(Physical Exercises)一开始都是带有祭礼性质的”[5]。斯图尔特·库林也在《民族志》的长篇概要中写道:“孩子们有很多其它的娱乐项目,比如说玩陀螺、玩打仗,以及其它类似的模仿性体育项目,但是最早被描述的游戏却是仅限于成年人及青少年,而非孩童,而且通常是在特定的季节被作为特定节日或是宗教仪式的附加活动……通常,游戏是以仪式的形式出现,用来取悦上帝,祈求土地多产、天降甘霖、赐予和延长生命、驱除恶魔或是治愈疾病”[5]。

运动竞赛和原始人的二元社会结构可以被描述为世界两极的两个不同代表。另一个与祭祀相关的体育例子是巴西青比拉印第安人二元神话中的一个规定。该规定意为所有男性在从青春期到结婚这段时间内至少要参加一种接力赛。这种接力赛的一边代表着太阳,另一边代表着月亮,并且有着很复杂的仪式程序。比赛之前禁止肉食和性爱。跑道称为“银河”,源于神话中太阳与月亮赛跑所在的跑道。“银河”连接着两个圆,沿着其圆周顺时针挖很多小洞,两边的参赛者边祈祷边往小洞里面撒花粉,然后在洞里边种上树。比赛在节日的第三天举行,那时候,每个圆中间会点燃一团火。男孩子们被涂上彩绘,撒上花粉,装饰上羽毛,由两个分别拿一穗玉米和一片鹰的羽毛(代表着食物的两种不同来源)的年轻女孩带领着走向圆圈。接着四个年长的男人走出跑道,然后赛跑才开始。两边领头者先跑,接着是其他人,而且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顺序,有些人跑四五次,但是每个人都至少要跑一次。显然,仪式的过程本身要比输赢的结果重要得多。比赛结束后是跳舞和宴会[6]。

3.2 宗教仪式对体育活动的全面主导

原始体育活动的产生匍匐于宗教及宗教仪式的需要,当时的人们用体育竞技的方式进行祭祀和图腾崇拜活动,体育完全包裹在宗教仪式的襁褓之中,与宗教仪式浑然一体。如古代印度的瑜伽就曾经是为专门培养寺庙舞蹈表演而进行的;人们比赛跳高是为了增加土地的肥沃等。我国古代的“消肿舞”就是以舞蹈的形式来祈求神灵保佑、驱尽鬼疫。古希腊人将每一个死人都看作神,对他们毕恭毕敬。人死之后,葬礼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就会招致灾祸。古希腊人不畏死而畏不葬,死后得到妥善的安葬,关系到永远的安宁与幸福[7]。古希腊人还认为,对死去的人最好的纪念方式之一是在他们的墓前举行竞技比赛[8]。

为期5天的古代奥运会整个过程中也充斥着某种成分的宗教意味。从第一天祭祀主神宙斯的“百头公牛献祭”,到优胜者的颁奖仪式——橄榄枝编成的花冠是由一位父母健在、无任何道德污点、纯希腊血统的英俊少年,使用纯金制作的镰刀,从宙斯神殿后的“神圣橄榄林”中割下并亲手制作的;负责颁奖的也不是普通人员而是神职人员[9]——无不弥漫着浓厚的宗教气息。据大多数的史料记载,运动会的第五天也就是最后一天,所进行的全是宗教仪式。

3.3 宗教仪式的淡出与竞技体育的凸显

竞技体育在宗教仪式中的凸显首先表现为原本附属于宗教仪式的竞技体育迈向独立。古希腊最为著名的竞技会是用来祭祀宙斯的,祭祀的高潮被安排在第三天,称为“月圆日”。月圆日当天,举行的仪式有少年组三项和百牛大祭,少年三项包括单程赛跑、摔跤和拳击,竞技体育的场景在宗教仪式中得到凸显,并逐渐成为宗教仪式最重要的一环[10]。许多新的体育项目也往往由宗教仪式中的内容发展而来,如单程赛跑的产生就是源于祭祀仪式跑步比赛争胜的点火仪式[11]。总之,竞技体育活动无论在时空上、内容上还是形式上都在向独立于宗教的方向演进和发展。

竞技体育的独立还表现在体育的世俗化倾向和近代宗教对体育的适应性促进两个方面。奥林匹克和其他体育赛事通常被赋予宗教意义,但是我们也可以在古希腊人的生活中察觉到体育逐渐成为了一种或多或少的世俗现象。一位德国学者曾提及:“人们所提到的‘世俗化'并不是说一个起初的宗教现象变得世俗了,而是说一项体育赛事原本充满宗教含义,却开始关注一些内在性的东西——游戏、练习、竞争”[5]。体育除了作为膜拜诸神的活动之外,也逐渐变成了这个城邦普通人世俗生活的一部分。从古希腊文明的任何记载中都可以很明显地得知当时对于身体卓越的普遍关注。城邦高层给予体育上获胜的市民以金钱和其他形式的物质奖赏,为他们写传记、树雕塑、用最伟大的诗歌来歌颂。苏格拉底参加过地峡运动会,他欣赏身体的卓越,而鄙视那些不以自己的身体为傲的人。柏拉图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摔跤手,他在《理想国》中强调体操锻炼对人的重要性。每个城市都配备了体育设施,普通市民都以最有体育才能的人的成就为榜样。我们可以肯定那些在参与体育锻炼的人肯定不会忘记向诸神祭酒,然而我们也可以察觉到体育的世俗化。

在近现代体育的发展潮流面前,宗教亦不得不改变对体育的态度,在不少方面逐渐地与之相适应,主要表现在[12]:(1)体育纳入了基督教教育; (2)体育进入了基督教传教活动;(3)宗教的伦理道德与体育道德的融合;(4)宗教感情与体育运动参与者的情感追求日益结合;(5)宗教的部分场所向社会开放,成为人们的体育活动场。理性和科学战胜宗教的成果之一,就是近代体育。14-16世纪文艺复兴运动中,意大利的人文主义者们一方面将体育与宗教剥离;另一方面利用体育冲击宗教,因为体育蕴含了人类的理性和科学精神。近代体育亦借此登堂入室,加入了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的大家庭。在打碎了宗教的思想桎梏后,近代体育得以彻底解放,演进成今天的规模和形态[12]。

4 现代体育的“类宗教”回归

体育“最初是献给神的荣誉,逐渐变成了运动员自身的荣誉,从展现神性逐渐变成了展现人性和个性,从对英雄的崇拜变成对自我的崇拜”[13]。但是,上述宗教仪式与社会,神圣与世俗的逐步分化,并不能证明曾经依附于宗教的竞技体育就完全摆脱了宗教的影子,也并不意味着宗教因素与竞技体育独立发展只存在简单的线性关系。刚好相反,宗教中的体育与体育中的宗教是相互依存的统一体:宗教中的体育仪式充当了宗教信仰传承和“弘法”的载体;同时,也正是倚仗了宗教的帮助,西方竞技体育才顺利完成了作为一种独立文化形态所必不可少的社会化、客观化、内在化的进程。竞技体育逐步从原来宗教神圣体系的屏蔽和包裹之中游离了出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宗教功能的失效或隐退,导致的只是宗教功能的专门化和潜伏。

顾拜旦在关于奥林匹克精神的一次讲话中提到:“不论古代还是现代,奥林匹克精神的基本特点是贯穿其中的宗教精神”[14]。顾拜旦认为如果宣誓之类的仪式得不到回归,现代体育就会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发生质变。具体到各运动项目,其独特的仪式就更加不一而足,如在泰拳比赛前,选手必须头戴形如花环的圣圈向苍天祈祷。日本的剑道和相扑也存在一整套向神致意的礼节。篮球运动员卡尔·马龙每当站上罚球线时总会念念有词。足球守门员比赛前亲吻足球门柱、胜利后亲吻比赛球场等行为均可视为宗教仪式的变异。

宗教对现代竞技体育进行着全方位立体式的渗透和影响,现代竞技体育甚至本身都演变成了一种新的“崇拜”。比如,罗纳尔多被誉为贝利之后巴西最伟大的球员以及国际足坛过去10年的第一前锋,伤病险些将他永远清除出球场,他却演绎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回归,在足球场上,他扮演着“神”的角色。耐克公司曾经做过一份调查,结果显示,罗纳尔多是除教皇和小布什之外世界上最著名的人物[15]。每次媒体报道他和一个女友分手,里约或者马德里夜总会的女性就会明显增加。达尼埃拉在认识他之前不过是巴西国内的一线模特,2004年末她却和罗纳尔多一起被有时尚界风向标之称的《vogue》杂志评选为“年度最佳夫妇”。等到2005年和罗纳尔多分手时,她不仅得到450万欧元的赔偿金,还跻身世界一线模特并成功进入影视圈。

5 结论与展望

体育和宗教的关系史可以追溯到人类的远古时代。原始宗教时期,体育以身体仪式的形式存在,用于对强力的崇拜。古希腊时期,体育以竞技的形式存在,作为对诸神的献礼。早期基督教时期,身体被视为“灵魂的监狱”,体育作为“异教”成为禁欲的对象。公元393年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一世宣布基督教为国教,认为古奥运会有违基督教教旨,是异教徒活动,翌年宣布废止古奥运会,由此,体育在欧洲中世纪一蹶不振千余年。但是,从宗教战争的硝烟中燃起了一道教训:任何宗教必须在竞争中求生存;若不面临挑战而显得至高无上,它就会趋向不宽容。宗教改革所带来的最大礼物就是提供这种信仰上的竞争,使得每种宗教都奋力而为,提醒它们宽宏大量,并且把自由的热望与尝试带给人们脆弱的心灵。宗教改革、文艺复兴及启蒙运动颠覆了“灵肉对立”“身心二元”的教条,人的价值和地位得到凸显,体育的复兴得到奠基。伴随着工业革命的轰鸣,体育终于以标准化的运动形式登上了历史舞台,不断世俗化的宗教亦极大地改变了对于体育的态度。国外对宗教与体育关系的研究可谓异常热衷,据尼克·杰沃森(Nick J.Watson)和安德鲁·帕克(Andrew Parker)主编的《体育与基督教:历史与当代视野》一书统计,截至2013年,西方社会专注于这方面的正式研究机构有5家;举办关于体育与宗教的专题国际、国内学术研讨会15次;各高校开设体育和宗教主题的本科生和研究生课程13门;拍摄体育和宗教主题的电影14部。基于多学科、多维度的考察,此方面的研究成果亦层出不穷、蔚为大观:关于体育与基督教关系的主要学术专著达37部;还有很多书籍中的某些章节包含这一内容;所发表的论文数量则更多[16]。基于此,我们似乎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体育与宗教的结合,既是一种历史,亦是一种现实,还是一种展望。然而,“宗教与体育本质对立”的观点却基本上代表了国内研究的正统和权威,具有难以撼动的地位,很少受到质疑,这一定论和刻板印象似乎在无声却威严地告诫人们:任何企图在宗教和体育之间建立理论关联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如果本篇论文有所初衷的话,那就是:一切皆在变化,希望成见会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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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Nick J.Watson and Andrew Parker.,(ed.)(2013)Sports and Christianity:Historical and Contemporary Perspectives.711 Third Avenue,New York,NY 10017:42-47.

Based on relevant theories such as anthropology and religion,this paper excavates and analyzes the physical clue in religious culture.It suggests that religious culture needs physical explanation.The physical idols in religious worship experienced three stages:from the worship of natural soulwhen human body is absent,to the worship of totem spiritwhen human body looms,and till theworship of ancestorswhen human body can be seen clearly.Religious ceremony once dominates sports activities in all aspects.The secularization tendency of sport and modern religion's adaptive spur on sports led to the independence of competitive sportswhich oncewas attached to religious rituals.What lies between religion and modern athletic sports is not a simple linear relationship andmodern sports have a tendency of regressing to quasi?religion even developing into a new worship.Key words:existence and continuity of religion;religiousworship;religious ceremonies;physical clue;quasi?religion regression

宗教文化的身体解读

Religious Culture and Its Physical Interpretation

FAN Caiqing1,2,QIU Zhaoyi1

G80-051

A

1001-9154(2015)02-0059-05

G80-051

A

1001-9154(2015)02-0059-05

10.15942/j.jcsu.2015.02.011

湖南省“十二五”时期中小学教师继续教育研究项目(XJK12JJZB021)。

范才清,讲师,北京体育大学在读博士,研究方向:体育人文社会学,E-mail:sydneyfancaiqing@163.com。

1.北京体育大学管理学院,北京100084;2.湖南农业大学体育艺术学院,湖南长沙410128

1.School of Management,Beijing Sport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2.School of Sport and Art,Hunan Agriculture University,Changsha 410128

2014-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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