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兰
瑞士格林肯镇,堪称瑞士钟表的摇篮,这里集聚着历史久远而知名的钟表厂家,已有95年历史的瑞士梅花表厂就坐落在这里。
深秋到访梅花表厂,只见清澈的蓝天下,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厂区门前高高飘扬。这是为了迎接中国的客人,瑞士梅花表公司多年坚持的一个礼节。无论中国客人是一个团队还是只有几个人,不管是经销商、合作伙伴还是记者、参观客,只要有中国客人来,梅花表公司总裁丹尼尔·史洛普都会在门前高高的旗杆上郑重地升起五星红旗,这一隆重的礼遇,让客人感到尊重、亲切和温暖。
作为独立制表企业史洛普家族的第三代掌舵人,丹尼尔·史洛普先生对中国有着深厚的感情,他感谢中国几代消费者对梅花表的青睐,他说没有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就没有梅花表今天的成长。
参观梅花表车间,惊讶地发现在偌大的车间里是如此静谧。在众多的工位上,钟表师们埋头调配着精密部件,所有的工艺流程都那么严谨而有序。这里有不少从瑞士钟表学校毕业来此工作的年轻技工,还有近50%是在梅花表厂工作了10年以上经验丰富的技师。在独立工作间专做复杂机械表调配的制表师Markus Bandi先生,已经在这里工作了47个年头,期间,曾有人高薪挖他,他都不走,他说他喜欢这里的工作氛围和老板的为人。
是什么使得一个品牌经历了近百年而不衰?是什么凝聚了这一代代忠实的员工和制表师甘愿在此奉献至老?是什么使得梅花表在中国市场近半个世纪的销售中,拥有几代忠实的消费者?
在总裁办公室,丹尼尔·史洛普先生就此问题接受了《经济》记者采访。
《经济》:据了解,梅花表是最早进入中国的瑞士钟表品牌之一,是哪一年开始进入中国市场的?依您看来,是什么特质使得一个品牌得到如此恒久之厚爱?
史洛普:梅花表是在1959年进入中国。那一年中国轻工业进出口总公司北京代表团访问瑞士,梅花表得到了代表团成员们的高度肯定。一年后,我父亲便与中国轻工业进出口总公司签订了第一份订货合约。迄今梅花表在中国市场已有55年历史,并始终受到广大中国消费者的喜爱。而我想这其中的原因就在于我们对中国市场的强大信心,对每一只腕表高质量的严格要求、合理的价格以及持续不断完善的售后服务。
《经济》: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掌管瑞士梅花表?您会怎么形容中国市场在这数十年来的变化?
史洛普:1981年,我开始接管瑞士梅花表,那时我还不到30岁。我的父亲在那一年卒然而逝,我不得不在管理家族企业及继续留学海外之间作出抉择,考虑到家族传承和制表历史如从此失传将会是极大的遗憾,我终于下定决心继承父业。中国是瑞士梅花表最大的市场,品牌的发展也与此泱泱大国的繁荣富强息息相关,我非常看好中国市场未来的发展。
《经济》:一个钟表界人士曾这样说,瑞士梅花表如同您的个性:“优雅、高贵、低调、内敛”,不知您是否赞同? 您希望一个成功的品牌具备怎样一种品质?
史洛普:这对我个人是有些过奖了,但我同意。作为独立制表企业,领导者与公司及品牌理念息息相关。瑞士梅花表并不常举行大型活动和聚会,我们总以低调谦逊的市场形象呈现在大家面前;我们不仅是中高档钟表品牌,还经常赞助一些具有社会意义的活动,投身文化和公益事业回馈社会。一个成功品牌必须确立自己独树一帜的形象,瑞士梅花表便是以“负担得起的奢华”为制表理念的优质瑞士腕表品牌。
《经济》:在参观车间时,我留意到这里的每位制表技师和工作人员,都非常专注和严谨,尤其是那位资深的钟表技师,据悉,他已经在梅花表工作将近50年,但看起来依旧充满热情。您认为是什么特质留住这许多忠诚的员工?
史洛普:您遇到的制表师是Markus Bandi先生,是我们引以为傲的一位同事,而像Bandi先生一样愿意放弃其他高薪的吸引而选择留在梅花表的,还有一些忠实的员工,多年来一直与我们互相扶持和奋斗。在这里我们致力营造大家庭般的工作氛围,希望员工即便是在工作期间仍然乐在其中。我们的企业文化强调以人为本,我的同事同样相当珍惜这种氛围和自我责任感,从而给精细制作每一枚手表带来正能量。
《经济》:我在车间见到了您读大学的儿子Oliver,听说他在这里实习,并且为梅花表公司完成了一份市场研究报告。他看起来非常沉稳和喜欢研究问题,他在完成学业后会作为接班人进入梅花表公司吗?
史洛普:他在实习过程中是在不同的部门受训,包括库存管理及存货账目。他在瑞士圣加仑大学攻读一年级,主修经济和商业管理。他对生活有着多方面兴趣,也许将来会加入到梅花表公司。而我另外一个儿子Marc比Oliver大一岁,他们兄弟俩在同一所大学念书,我期望有一天他们能够加入我们的家族企业,不过并不想给他们任何压力,毕竟他们必须掌握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