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雪 大山
天真无邪的小萝莉,让40岁的副总喻忠信神魂颠倒。为了满足小萝莉的要求,他带着她换着酒店玩周末情侣的游戏。本想着小萝莉陪着自己享受青春,也不会影响婚姻。哪料到,在小萝莉紧逼下,喻忠信步步失守,节节败退。不仅失去了婚姻,还丢失了工作,他该何去何从?
1969年喻忠信复旦大学毕业后,和上海女人方心卓结婚,40岁时,喻忠信已在国泰金融控股公司任华中地区副总,年薪50万。老婆供职于上汽,是个女强人,11岁的儿子读寄宿学校。
家庭和谐美满,但喻忠信看来却平淡琐碎。2012年5月,喻忠信报了复旦的EMBA总裁高级研修班,更是对总裁班定期的活动充满了期盼。
原来,班长张列文是上海宝钢集团的高管,企业公费送他来读MBA,所以他出手大方,精心组织每一次活动。最厉害的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年轻小萝莉,花朵一样的脸庞,一下让喻忠信的心飞扬了起来。
7月15日,活动定在浦东的“环球风暴”歌厅。不久,几个同学已和小萝莉一起跳舞去了,喻忠信还在盯着自己刚买的苹果5S发呆。
一个长腿迷你裙的女孩轻轻拿过他的手机,自己也拿出苹果,微信的摇一摇已把彼此加入好友。他手机上有了对方资料:“钱乐乐,学生,艺人,模特”。
“你叫喻忠信啊,你就叫我小西瓜吧,给我买个西瓜,一大桶哈根达斯吧。”喻忠信开车去买了回来。
钱乐乐满足地切开西瓜,灵巧地把哈根达斯做成几个小球,堆在西瓜上做成了“西瓜船”。然后,拍了张照片发到微信朋友圈:“传说中的大叔疑似出现。”喻忠信留言:大叔在此。
那晚,让喻忠信体验了久违的轻松,而钱乐乐更让他心动不已。
回到家后,喻忠信等不到钱乐乐的消息。
第二周骑马,钱乐乐没出现;第三周活动在周庄,喻忠信试着给她发微信:“小西瓜,我渴了!”那边回道:“大叔,我弹尽粮绝,请给我补给养料!”喻忠信立即指示:“包车来周庄!”
2小时后,钱乐乐出现在周庄,喻忠信付了400元车费,钱乐乐说:“大叔,你不来付车费,我可是一分钱都没,那我得去坐牢呢!”看着这个清纯可爱的小萝莉,喻忠信的心开始躁动起来。
两人牵手避开了众人目光,到周庄的乌篷船里,喻忠信终于忍不住吻了她。钱乐乐枕着他的膝盖说起自己的经历:她是天津人,父母离异后寄养在上海的姑姑家长大,随后考上上海艺校,现在一边读书一边当艺人接电视剧和商业演出。他怜爱地搂紧她。钱乐乐抱住了喻忠信:“他们从小说我这不对那不对,我也从来没有绝望过,我相信会遇到您!”
喻忠信觉得脑袋充血了,他带着钱乐乐订了花间堂四星酒店套房。当晚,两人突破了身体防线。
第二天在花香和少女的体香间醒来,喻忠信感到压抑多年的空虚苦闷一扫而空,而钱乐乐则把有抹处女血迹的手绢放进包里。喻忠信忐忑:“你多大,怎么留这个?”“我19岁呀,一个没爹没娘的女孩,我要是不留各种证明,怎么证明我存在呀?”喻忠信放下了戒心。
別小看了萝莉的杀伤力
钱乐乐又恢复到懒惰状态,“我要住不同的酒店,不要一成不变!”喻忠信的满足感直达云端,按他心中的定义,这就是场读书情缘。钱乐乐陪读,读完自己消失,这段关系便处理得“你情我愿,可进可退”。因为无论从年龄,学历背景,都和自己的择偶标准相去甚远,所以喻忠信坚守一个原则:不包养,换酒店住宿不开发票,也不说自己真名,喊钱乐乐“小西瓜”,要钱乐乐喊自己“大灰狼”。
刚开始,喻忠信每周照样上班,周末上两节课,再到艺校接着钱乐乐到酒店住一两晚,这样的日子好不快乐。
可渐渐的,喻忠信发现,钱乐乐就出演过一次在商场门口的业余演出,还只是众多群众演员的一个。她的几个好朋友都教她在身份上就写演员,模特,还说“大叔们喜欢”。而且她除了吃喝,就是玩乐。
2012年10月,喻忠信又去接钱乐乐,钱乐乐嘟着嘴巴掉眼泪。原来,学校的人告诉辅导员说她校外傍大款,成绩6门红灯,辅导员严重警告她。喻忠信为了让钱乐乐尽快结束这个话题,随口说:“谁再让你不开心,明天就炒了她。”
没想到第二周,喻忠信再去艺校接钱乐乐,她兴奋说:“我退学了!我的东西都送给寝室那告状室友了,不要了,反正小西瓜跟着你!”
喻忠信蒙了。原本不想投入多成本,可就因为他多句嘴,钱乐乐就退了学。这下好了,不能周末住高档酒店,只能3000元包住宿了,还得一月一换。他心里埋怨,但故作镇定:“没什么担心的,你要记得给你姑姑说,免得学校告到你家里。”钱乐乐却说:“有大叔给我撑腰,我啥都不担心。我爸妈早就不给我生活费了,姑姑都拖欠了学校学费,一了百了!”
这下,流动的钱乐乐成了个炸弹,她无聊她郁闷,就打喻忠信的电话。喻忠信托朋友给钱乐乐找了两份商场的工作,钱乐乐去了一天就不干了,说与其为了一两千块在外受气,不如就安心待在大叔身边。
最后,喻忠信给了钱乐乐一台电脑,交出了自己的两张信用卡,钱乐乐开始了网购,基本都窝在了长租酒店里。
2012年11月底,喻忠信看到了40万欠款,他倒吸口凉气,疯狂地跑到酒店,发现宾馆从天到地到厕所都堆满了钱乐乐网购的物品。喻忠信气得没收了信用卡,两人大吵一架。
结果,钱乐乐开始采取货到付款的购物方式,东西直接送到喻忠信单位。喻忠信的激情快速消退,决心把钱乐乐这个“大麻烦”打发走。
12月圣诞节后一天,实在无钱的喻忠信向老婆说出差,偷偷拿了老婆的一条水晶项链送了钱乐乐,并再次诉说自己已没钱再和钱乐乐玩乐下去了。
钱乐乐不声不响地从包里拿了个怀孕证明,“你是不是想赶我走啊!不可能了,我3个月没来月经。”钱乐乐展现出从未有过的凶狠,吓得喻忠信连称误会。钱乐乐撒娇道:“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我,我只有死给你看了。”喻忠信这夜彻底失眠了。
早上喻忠信醒来,就把钱乐乐打醒:“走,医院去!”“我好怕上医院,除非50万!”喻忠信怒道:“你以为我是提款机,我花了不止50万,现在我一分钱也没!”
钱乐乐被他镇住了,两人去做了人流,钱乐乐大哭小叫,喻忠信塞了3000元她后,仓皇跑了。回去路上,他还很自责,觉得自己确实对这个小萝莉狠了一点。他心情不好,正好有同学会要去杭州湾,他向老婆请假两天走了。
谁知道,回来后炸锅了。钱乐乐早在喻忠信的微信朋友圈里,把他住址,老婆名字摸得清清楚楚,她流产当天精准地跑到喻忠信家里,向方心卓提供怀孕证明,打下的胚胎,海量的和喻忠信的开房照片,还拿出身份证:她只有17岁,说喻忠信强奸未成年人。就在方心卓发疯哭泣时,她又精准地跑到喻忠信单位提供了这些证明。
2013年3月喻忠信与方心卓离婚。怀着复婚的希望,他把财产悉数给了老婆。而2月底,单位给了他10万遣散费,说担不起这强奸未成年人的污名劝退他。
这个时候,钱乐乐还在无休无止地找他。为了躲避瘟神,4月,喻忠信逃离上海。
喻忠信一路向南,飘荡了南京,杭州,广州等很多城市,发现离开了上海,什么资料都没带的他,连个保安都聘不上。他只有投奔了海口朋友,在保险公司做起业务经理。当保险公司员工听说他曾是复旦MBA的精英时, 大家都以为他是犯了什么事跑路的,而且看到喻忠信成天黑着脸,都不敢和他多交流。
异地他乡,难挨的寂寞让喻忠信疯狂。他一直保留着原来的电话号码,尝试着向前妻认错,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可方心卓电话根本不接。
倒是钱乐乐,不时地给他发短信认错。喻忠信本不愿理她,谁想2013年中秋节,他喝多了闷酒,又看到钱乐乐的短信。他回:“我只想在天涯海角孤独终老,不要再吵架纠缠!”短信很快就来了:“一切不以分手为前提的吵架都是打情骂俏,大叔,你在海南!”孤寂的喻忠信又想到钱乐乐的可爱,竟接了她电话,告诉了自己的地址和现状。甚至,喻忠信还有了那么点幻想,小西瓜至少是为爱而对自己“犯罪”,实在不行,就和她终老算了。
两个月过去,前妻彻底换了电话。喻忠信这时也做到了保险公司的经理,月收入六千多,租住了一套精致的两室。慢慢地,他念起钱乐乐了。
11月21日晚上8点,钱乐乐来电话,“叔叔开门,我来投奔你了!”喻忠信赶紧开门。一看,呆住了。门外站着的是钱乐乐和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黄毛小男孩,她竟是带着新男友来的。
两个人推搡开喻忠信,径直走到客厅,黄毛男孩直接打开冰箱,拿了罐可乐,咕咕喝了下去。喻忠信目瞪口呆,钱乐乐说:“这就是我永远的大叔,我和男友现在有困难,只能找大叔江湖救急!”
喻忠信询问后才知道,钱乐乐流产后就在社會上混,新男友宋欢在上海浦东赌场欠了100万赌债,两人跑到海南躲债来了。
喻忠信气极,“你们和我没点关系,别赖我家!”宋欢从包里拿出把藏刀,比划着:“你是睡了她的,你一辈子都要负责!”
此后,在这样荒诞的逻辑下,钱乐乐就和男友赖到了喻忠信的出租房,每天吃饭打游戏看电影,喻忠信不但要给他们钱花,还要给他们做饭。晚上,隔壁房间里,钱乐乐和男友高调嘿咻,喻忠信被弄疯了,求他们搬走,结果钱乐乐要他自己出去开房,他们绝对不走。他刚有异议,钱乐乐便拿出身份证和流产证明及她与喻忠信的亲密照片,说那上面证明她未成年时,他就和她发生了关系。如果喻忠信不乐意,她就到他单位去告他……
短短几个月,喻忠信仅有的积蓄和工资又被钱乐乐花费殆尽。到了2013年底,喻忠信连每月1500的房租都交不上了,只有打电话给年迈的父母要了8000元钱,这个年过40的男人,在收到钱的那刻悲泪长流。
春节前,宋欢回家去了,钱乐乐无家可回,依然赖在海口,每天缠着喻忠信要买这买那。
2014年1月30日,大过年的,喻忠信听到前妻再婚消息,他咽下了冰箱里面最后几个饺子,边抹泪边洗碗。这时,钱乐乐散步回来,打开空空如也的冰箱发飙:“你管自己吃饭不管我了,我饿了一天了!”她又提出要求:“过年好无聊,你给我报个普及岛或泰国,要不我缠死你!”看喻忠信一脸麻木,她随手又操起只瓷碗向喻忠信砸去。
随着瓷碗落地成碎片,喻忠信内心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上去就扯住钱乐乐脖子上的丝巾,用力勒住她脖子,“我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你是不是来要命的?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才能甩掉你?”
钱乐乐挣扎了几下,吐出了舌头窒息死亡。事后,喻忠信冷静拨打了110电话自首。2月1日,他被美兰公安分局刑事拘留,在接受警方审讯时,喻忠信说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看似无心的小萝莉,可以步步为营十面埋伏地把自己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酿成了大祸。自以为阅历多,结果却毁在了小女孩手上,说到底还是贪欲惹的祸。
警方在调查该案时还找到钱乐乐的姑姑钱秋菊,她说钱乐乐父母不管她,现在又帮着媳妇带孙子。经济条件一直很差的她,心里确实觉得钱乐乐是个包袱。所以当她得知钱乐乐在和一个MBA老总谈恋爱后,也极力想要她抓紧这个老总,根本不去想对方是不是有家室。她对侄女的遇害深感愧疚,如果钱乐乐家教得当,也许悲剧可以避免……
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