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关键变化量元分析及其对中国信任文化释义

2015-08-21 14:57王红丽等
关键词:元分析信任

王红丽等

摘要:本文对国外已有信任研究中的79篇文献涉及的信任前置因素和后置结果进行元分析,得出信任、可信赖性、信任情绪相区分的信任结构;信任倾向、正直、能力、善意对信任有显著的影响关系,信任可以预测关系长度和风险承担;并且研究也对信任的测量类型(信任意愿、积极期望和直接测量)进行了区分,得出直接测量较信任意愿和积极期望的误差较大,因而在信任研究中要谨慎使用,而信任意愿和积极期望这种概念性的划分在实践中很难有效区分。也同时借助国外文献的元分析结果对中国的信任文化进行了探索性解释。

关键词:信任;可信赖性;信任倾向;关系长度;元分析

信任一直是组织行为学领域中深受关注的内容之一,尤其是社会学、社会心理学、经济学领域的研究最为瞩目。这些领域的研究成果丰富了信任的研究内容,但也导致学者们在其研究中赋予信任不同的内涵和结构,从而产生概念具体化的问题。概念具体化(Reification是在抽象概念的基础上进行各种各样的内涵界定、维度划分以及替代变量的使用。学者们通过概念具体化来满足自身研究的要求,这往往会威胁到概念的有效性,一方面表明研究者尚未对信任结构的定义达成共识,如Coleman (1990定义信任为信任者通过信赖信号和主观概率计算的一个理性选择过程。[1]信任概念对于不同背景之研究者以及不同学科的需求,显示出令人震惊的差别。Sitkin & Roth(1993[2]认为信任可以总结为四类基本特征:(1信任是一种个人特征;(2信任是一种行为;(3信任是一种情境特征;(4信任是一种制度化安排。Rousseau等人(1998[3]则指出信任都是“基于对他人行为或目的的积极预期,反映为愿意接受脆弱性的心理状态”。另一方面也暗示组织行为学研究正在被后现代哲学观主导。①即针对同一问题常常同时或者先后有许多类似研究,且在一些基本问题上尚未达成共识。如:信任究竟是一种行为意向(Mayer等人,1995[4];Rousseau 等人,1998[3]还是内部选择(类似于判断、偏好等(Lewis & Weigert,1985[5]研究者为此一直存有争议;研究者认为可信赖性(trustworthiness与信任可以等同,信任是由个体特质激发的,并在个体的成长过程中保持稳定(Rotter,1967[6]这是有待进一步思考的;研究者认为关系长度与信任有直接联系,关系长度越长,信任水平越高(Kramer,1994。[7]这也是存在问题的。

有鉴于此,对信任已有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十分必要,特别是从定量化视角综合研究传统信任文献,以排除主观偏见,确保信任研究结论的科学性、真实性和客观性[8]更是十分有意义。这有必要借助元分析这种属于较高逻辑形式的文献研究方法。元分析强调全面考察文献纳入和排除标准,系统考虑研究对象、方法、测量指标等对研究结论的影响,在此基础上对研究结果进行定量合并。目前为止,元分析已经在国外社会科学研究中得到应用,但在国内却极少见到类似研究。截止到2012年1月,笔者仅检索到7篇经济管理类文章采用元分析这一实证方法。因此,[JP3]本文使用元分析方法对国外已有信任研究中的争议结论进行统计研究,将对中国学者有关此方面的信任研究产生重要指导意义。

学术界至今尚无对信任的严格定义,但基于不同研究视角的各种定义存在共同之处,即,首先,信任是从信任者到被信任者,即行为意向是从信任者出发,并非被信任者,而可信赖性对应被信任者。第二,不确定情境是信任存在的前提条件。由于信任往往基于一定的预期或意愿,只有在不确定情境下,信任才是需要的。有关信任在效果上对个体、企业的绩效贡献,已经形成大量的研究文献。但是关于信任结构和信任动态变化的关键驱动因素,学者们尚未达成一致意见。其中,Mayer等人、McKnight 等人、Dirks & Ferrin在信任结构和信任动态变化的关键驱动因素研究方面,被引用较多,代表了信任研究的较大突破。

[BT4](一Mayer等人(1995模型

Mayer等人(1995[4]发展的信任整合模型,源于当时稀有直接聚焦信任的研究,而且缺乏整合的信任研究模型。这一模型一经发表,就受到各行各业(如市场、财务、经济、信息系统、工业工程、政治科学、沟通等的研究者青睐,引用率超过1200次。这些研究者随后于2007年,再次对该整合模型进行拓展性研究,认为拓展情感、情绪对信任的影响研究,将是未来研究的趋势。

Mayer等人的模型的主要贡献在于,首先,Mayer等人将信任和可信赖性进行区分,并将可信赖性所包含的能力、正直和善意看作是信任的前置因素。其次,Mayer等人承认信任是一种情境特征,而非相对局限的个体特质,通过引入信任倾向使得信任的情境特征和人格稳定性有效融合。第三,该模型也借助定性的讨论,承认信任的时间维度属性。例如,信任倾向在关系初始阶段极其重要,能力和正直在整个信任关系过程中演化速度较快,而善意则相对较慢。因此,Mayer等人的模型一直被推崇为设定信任结构的经典模型。

[BT4](二McKnight 等人(1998模型

McKnight等人(1998[9]的模型更加强调了信任倾向在信任关系中的独立性。传统观点认为信任起始于较低水平,并随着双方之间的交互而增加。McKnight 等人则指出,在面对面团队以及虚拟团队中也能观察到较高的初始信任水平。原因是,个体并不参考团队成员感受,而是按照自身信任倾向,对他人的初始可信赖性进行归类。

[BT4](三[JP3]Dirks & Ferrin(2001,2002模型[JP]

Dirks & Ferrin(2001[10]的模型基于归因理论,认为当行为与预期一致时,会被内部归因;当行为与预期不一致时,会被外部归因。因而Dirks & Ferrin(2001等人的模型在某种程度上是对McKnight 等人(1998[9]模型的补充。如果说McKnight 等人的模型是关于信任的前置因素,那么Dirks &Ferrin(2001的模型就是关于信任态度和行为结果的模型,而且分别代表主效应模型和调节模型。主效应模型暗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信任直接影响其态度。高水平信任使得信任者持积极态度,如高满意度或高绩效结果。同样,低水平信任使得信任者持低满意度和低感知任务质量。调节模型暗示信任并不直接导致特定行为结果,而是间接影响人们对态度和行为的解读。Dirks & Ferrin(2001指出,信任不仅影响对未来行为的评价,也影响对过去行为的解读。

理解信任的不同归因方式是社会心理学的重要研究内容,也在理论和实践上具有重要意义。当信任对结果存在主效应时,态度和行为是信任的直接表征;当信任具有调节效应时,信任引导人们对起主效应的因素进行积极解读。不过正如作者在研究局限中所指出的那样,其研究结论还处于文献总结和理论推导阶段,尚缺乏定量研究证据。

此后,Dirks和Ferrin(2002[11]采用元分析方法,对93篇涉及信任前置因素(如领导类型、决策参与等和后置结果(组织承诺、绩效表现进行了研究,使影响信任动态变化的因素进一步丰富。

综上,Mayer等人进一步肯定了信任、信任倾向和可信赖性的结构划分,并引入风险作为信任的重要预测指标;McKnight等人指出初始高信任水平的可能性,从而进一步暗示信任可以跨越(leap被信任者的可信赖性而产生;Dirks & Ferrin指出信任的权变效应,由此得出信任随情境而变的重要特征,也首次对信任作了较为系统的元分析研究。这些研究进一步确认了信任的结构划分,也指出了信任的前置因素、后置结果和情境特征,以及实施元分析的可行性。然而,虽然Mayer等人的研究被推崇为反映信任结构及动态变化的基础模型,但是到目前为止,尚无定量化验证能力、正直、善意和信任倾向对信任影响程度的研究,因而还缺乏佐证初始高信任水平以及信任权变效应的定量化证据。具体来说,还有以下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第一,已经确认可信赖性涉及三个变量——能力、善意和正直,且这三个变量对信任有显著影响,但影响程度多大还未得到证实;

第二,信任倾向对信任是否存在影响;

第三,Mayer等人模型所具有的跨情境稳定性局限,暗示了一个问题:信任是否能够预测风险承担?

虽然信任研究一直是元分析的主题,但Dirks & Ferrin2002[11]、Colguitt等人(2007[ZW(DY]Colguitt J A, LePine J A, Piccolo R F, Rich B L. Justice, trust, and uncertainty: when does fair treatment matter most? Unpublished manuscript.2004.[ZW]已有研究并未对上述问题做出全面充分的解释。因此,将Mayer等人的信任整合模型放置于通用情境——关系,对以上信任研究存在争议的结论进行元分析,是本文的主要内容。Nooteboom & Six(2003[12]认为信任是一种关系特征,任何特定情境必然建立在某种关系基础上,因此交换关系可以视为信任的通用情境。这样衍生出另一个要探索的问题:

第四,信任决定关系长度,还是关系长度决定了信任水平?

第五,研究信任的方法直接测量、信任意愿和积极期望,是否会导致不同结论?比如某些情况得到的是信任前置因素而有些情况得到的是信任后置结果。研究者采用大量方法来研究信任Cook & Wall,(1980)[13]但目前仍不清楚信任结论在不同研究方法之间是否存在差异.

三、研究假设

前述文献已经论及,能力、善意与正直是否对信任结果同等重要,信任与风险承担之间的关系如何,许多研究对此较为质疑(Williams,2007[14];而关系长度与信任之间的关系更是矛盾凸显且存在不一致结论(Dirks & Ferrin,2002[11];McKnight et al,1998[9]。

[JP2]具体地,Mayer等人(1995)[4]坚持认为能力比善意和正直在关系发展的早期阶段更为重要。因为评估一个人的善意往往需要更长时间。Mayer没有将能力、正直以及善意归类到认知和情感两类,但特别强调能力对信任的前导作用,这源于在团队初始关系发展阶段,善意和正直等信息发展的不完全。正如Zhang & Rajagopalan(2002)[15]所指出的,团队中人们面对面的交流方式越来越被电子邮件等其他形式所取代,这种关系已然转变为“冷漠且非人性化”方式。在缺乏过往信息、缺乏共享情境的环境中,关系发展的早期阶段,信任与能力有更为直接的相关关系。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1a:[JP]

H1a:在早期阶段,能力比正直和善意对信任有更显著的影响。

Mayer等人(1995)[4]认为随关系发展,善意应该是增加的。在人与人不断的交互过程中,对他人善意信息也相应获得的更多。Whitener(1998[16]发现在跨地域工作环境中,同事之间借助电脑沟通彼此的情感,相比不沟通具有更多亲密性和信任感。此外,他基于虚拟工作团队情境发展的超个人理论指出,在关系发展的后期阶段,人们会不断释放自己的善意信息,这些善意信息会反复增强人与人之间的熟悉性以及对关爱等的期待。由此本研究提出假设1b:

H1b:在后期阶段,善意显示为对信任的显著影响。

尽管有证据表明信任随时间变化,但个体却很少去搜寻那些否定信任的信息。因此有研究者认为信任与印象管理有异曲同工之处。信任倾向帮助信任拒绝变化且一旦形成可以保持较久。这与Jarvenpaa & Leider(1998)[17]的研究结论一致,即一旦信任形成将持续维持较高水平,而这一过程信任倾向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这同时引致一个结果,风险承担将表现得相对明显。由此提出假设1c和假设2:H1c:信任者信任倾向,能够在一段时间使信任维持在稳定水平。H2:信任水平越高,信任冒险行为表现得越明显。

关于关系长度与信任。信任本身就是一种关系特征,因此研究信任离不开对其所处基本情境——关系的研究。早期信任研究主要关注信任如何随时间变化。信任研究的主流观点认为,随关系持续期增加,信任必然增加;反过来,信任增加,关系也必然持续得越久。这表示,信任随时间增加的内涵已嵌入信任研究范畴。许多研究直接将持续关系等同于信任。如,McKnight等人(1998)[9]认为信任从低到高的发展过程,也间接反映为关系的从低到高过程,但同时发现信任的初始水平有可能非常高。但是,也有研究得出了相对矛盾的结论。如Cohen(1992[ZW(DY][JP3]Cohen G P. The Virtual Design Team: An Object-Oriented Model of Information Sharing in Project Teams. [Dissertation].Stanford University. 1992.[JP][ZW]的研究首次指出,关系长度对信任的作用正向且微弱,而且指出信任益处体现为对绩效决定因素的影响,即信任能够提供合作、高绩效等结果产生的条件,但不直接作用于最终结果。有关关系与长度的矛盾结论,虽没有有效发展出不同于信任主流观点的另一种思路和视角,却启迪了信任的辩证研究,[JP3]即关系长度与信任可能并不是如公认结论所显示的正相关关系。据此,提出假设3:[JP]H3:关系长度的增加能够预测信任水平的提升;反之关系长度的减少能预测信任水平的降低。

由此,本文总结了能力、正直、善意、关系、冒险行为与信任的假设关系。同时,为了能够清楚观察不同测量方法对信任的影响效果,本研究也在数据编码时将信任的测量方法进行统计,在元分析计算中选择测量方法作为调节变量。实际上,不同的信任测量方法,源于研究者对信任定义的非统一认识,有研究者使用聚焦积极预期的信任测量方法(Luo,2002)[18]有研究者使用愿意接受脆弱性的信任测量方法(Mayer et al)1995)[4]还有一些研究者简化信任的测量方法,让被研究者直接给出自己的信任程度(Rains,2007)。

元分析没有绝对正确的方法,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对众多独立研究结果进行综合统计分析从而得出普遍性研究结论的方法。[20]为保证研究质量,本文遵循国外学者使用较为成熟的元分析方法进行研究,首先将问题聚焦在信任结构的划分以及动态信任的研究文献上;然后在深入研究这方面的文献、理论基础上,将研究问题具体化为上述假设;最后,制定详细的研究方案,包括文献检索途径和方法、文献剔除标准、数据编码方法及统计分析步骤、结果分析与讨论等。

(一)元分析过程

1文献检索

本研究以关键词“Trust”(涵盖Trust以及Trustworthiness的相关文章,对数据库Business Source Complete(1887-2010和Ebsco(1887-2010进行搜索,将检索条件设定为:包含实证数据。对于无法获得全文的文献,如果经题名、摘要或其他信息,了解其满足元分析要求,则通过Email与原文作者取得联系或委托国外同事等方式获得。

为确保没有遗漏,本文针对会议论文进行了专项检索,并向长期从事该领域研究的学者寻求其未发表或即将发表的论文。

截至2011年1月,我们共检索到国内外重要学术期刊上发表的至为相关的220篇经典文献。接着对这220篇文献按照以下标准进行筛选与剔除。筛选标准为:

第一,文献发表期刊应为国内外均认可的重要期刊上。这些期刊主要有〖WTBX〗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Administration Science Quarterly,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Research In Marketing,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Journal of Management,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Management Science,Organizational Science,Organizational Behavior and Human Decision Processes,〖WTBZ〗以及〖WTBX〗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istic〖WTBZ〗等。

第二,为保证元分析有效,进一步对所搜索的文章限定以下条件:信任研究文献要符合Mayer 等人(1995和Coleman(1990对信任的双重定义,即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研究文章必须汇报样本规模,以及信任前置因素、后置结果的相关效应值,如相关系数矩阵、t值、方差矩阵以及路径系数等可转换为相关系数的统计量;信任研究层次建立在个体水平和组织水平;如果发现对同一研究数据的多次发表情况,则只将其中一次纳入分析范围。经过筛选,本文共获得79篇相互独立的研究可信赖性(能力、正直与善意、信任倾向、信任、关系长度与风险承担等可用于元分析的实证文献,文献纳入率35%。

2数据编码

在确定所要纳入的文献之后就需要从文献中提取各种所需的数据,为此本文制作了编码表(Coding Table,并使用Excel 2007对每个信任研究进行编码,编码项目包括:

(a)信任定义类型(TRUST TYPE,其中,1是指直接测量,2是指积极期望,3是指信任意愿。当测量量表无法区分,或是包含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信任类型时,在做调节变量的元分析时,将该样本同时计入;

(b)发表年份(PUB YEAR;

(c)[JP3]信任均值(Trust M、信任信度(Trust α;[JP]

(d)风险均值(Value M、风险信度(Value α;

(e)能力均值(Ability M、能力信度(Ability α;

(f)正直均值(Integrity M、正直信度(Integrity α;

(g)善意均值(Benevolence M、善意信度(Benevolence α;

(h)关系均值(Relationshipduration M、关系信度(Relationshipduration α;

(i)相关系数(ES;

(j)效应值(ES NUM,其中,1为能力,2为善意,3为正直,4为信任倾向,5为风险,6为关系长度等。

此外,对自变量和因变量在筛选过程做了归类处理,具体而言,将能力在英语中的多种表达均看作能力(Ability:如Competence, perceived expertise, capabal;对于善意(Benevolence,则包含了诸如Openness,loyalty, caring等;对于正直(Integrity,则包含了Procedural Justice;对于风险承担(Risk undertaking,则包含了uncertaity等;对于关系长度(duration,则主要看tenure。

对能力与信任的编码结果举例如下(见表2,其他有关善意、正直、信任倾向、风险承担、关系长度的编码结果受制于篇幅的要求,在此就不一一列举。由于数据提取工作量较大且容易出错,本文编码工作交由2名人力资源管理研究方向的硕士研究生独立完成,为保持编码具有较高的一致性,在编码完成后进行对照核对,如发现不一致信息则重新对相应文献复核并讨论。

3数据转换

根据Hunter & Schmidt(2004)[21]的研究,对已经编码的数据进行转换和初步分析。

首先,将所有收录的分析结果的相关系数转化为FisherZ分数而后参与运算。当研究中只报告路径系数时,需将路径系数转换得到相关系数;当单独研究没有报告信度系数或使用单一问项测量时,使用平均信度替代。

然后,将各研究的相关系数转换为FisherZ分数,以方差倒数(N-3作为权数,求各研究FisherZ系数的加权平均值。

最后,画出漏斗图以检验元分析是否存在研究偏差。在发表偏倚情况的漏斗图中,如果散点集中[LL]于曲线顶端,并沿曲线向下扩散且均匀分布在中线两侧时,可视为不存在发表偏倚;若多数散点位于曲线底部并集中于中线的某一侧时,即存在发表偏倚。由图1可知,散点位于曲线中部,并较为均匀地分布于中线两侧,说明所选文献较为理想,但仍存在一定的发表偏倚。

(二数据分析与讨论

本研究继续遵循Hunter & Schmidt(2004)[21]的研究方法,调整了两项可能的相关系数偏差:一是信任测量误差〖ZW(DY〗Hunter & Schmidt方法的最大特点是认为测量误差所表征的人为误差,是继抽样误差之外,影响效应值差异的主要因素。而西方研究者Aguinis等人(2011的元分析研究证明Hunter & Schmidt 的效应值计算方法被多数人采用。 〖ZW)〗;二是样本误差。对所有的信任变量,本研究几乎都获得了其相应的信度统计结果;对关系持续变量的阶段性变化,本研究获得了分界点的概率(见表3、表4)

假设1a:在关系早期,能力比正直和善意对信任有更显著的影响。通过对收集的数据进行组间两两比较可知(见表4,正直和善意对信任的影响并不存在显著差异,能力相比正直和善意,具有对信任较为显著的影响(如在控制组1的时候,组2和组3对信任的显著影响分别为p=0.233,p=0.123;在控制组2的时候,组1和组3对信任的显著影响分别为p=0.933,p=0.140;在控制组3的时候,组1和组2对信任的显著影响分别为p=0.923,p=0.140,假设1a得证。其中,组1指能力,组2指善意,组3指正直。

假设1b:在关系后期,善意显示为对信任的显著影响。由元分析结果可知(见表3,善意对信任的平均相关系数为r=0.588,修正后的相关系数为rc=0.656,且置信区间为[0.574,0.601],不包含0置信区间以标准误差为基础,是指在某一置信水平下点估计值的可信区域。置信区间包含0表示两个变量不存在显著关系,即效应值不显著大于0。 说明善意对信任具有显著的影响,假设1b得证。

假设1c:信任者信任倾向对信任水平将稳定持续。由元分析结果可知(见表3,信任者的信任倾向对信任具有显著的影响作用,其平均相关系数为r=0.198,调整后相关系数为rc=0.258,置信区间为[0.143,0.251],不包含0,说明信任倾向对信任具有显著的影响,假设1c得证。但是,由信任区间以及调整后相关系数的大小可知,信任倾向对信任的影响虽然显著,但较小。

假设2:信任水平越高,信任的冒险行为表现越明显。由元分析结果可知(见表3,信任水平与风险承担之间具有显著正向关系,其平均相关系数为r=0.382,调整后的相关系数为rc=0.457,且置信区间为(0.355,0.408,说明信任与风险承担之间的关系显著,假设2得证。

假设3:关系长度的增加能够预测信任水平的提升;反之关系长度的减少能预测信任水平的降低。由元分析结果可知(见表3,关系长度与信任水平之间的关系不是特别显著,其平均相关系数为r=0.102,调整后相关系数为rc=0.108,置信区间为[0.081,0.124],虽然不包含0,但已接近于0,假设3并未得证。综上,元分析的理论研究假设验证结果体现在表3之中。

[HJ2mm]

此外,借助表3也同时可以看出,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测量方法在使用中的标准误差最为接近,且相比直接测量方法较小。如对于能力,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分别为(SDrc=0.1,SDrc=0.082,小于直接测量(SDrc=0.124;对于善意,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分别为(SDrc=0.191,SDrc=0.077,小于直接测量(SDrc=0.207;对于正直,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分别为(SDrc=0.192,SDrc=0.169,小于直接测量(SDrc=0.205;对于信任倾向,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分别为(SDrc=0.073,SDrc=0.055,小于直接测量(SDrc=0.148;对于风险,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分别为(SDrc=0.268,SDrc=0.129,小于直接测量(SDrc=0.327;对于关系长度,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分别为(SDrc=0.121,SDrc=0.100,小于直接测量(SDrc=0.137。

由此本文认为,虽然直接测量被广泛采纳,但其在测量中造成的误差相对较大,原因在于无法尽量保证被访问者与研究者所理解的信任相同。故此种研究方法在实际测量研究中应该尽量减少使用,而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则更被接受。但是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在实践中的区分度并不大,这表明信任可以看作包含积极期望和信任意愿的双重结构。

(一理论研究启示

为众多研究者所引用的Mayer等人的模型,其缺陷暗含了以下几方面存在争议的问题:信任、可信赖性、信任倾向的信任结构是否能得到确认;能力、善意和正直在信任不同阶段的影响程度是怎样的;信任是否能预测风险承担;不同的测量方式是否影响信任的前置因素和后置结果。特别是,Mayer等人模型的跨情境稳定性,对“信任的情境依赖性”观点构成了挑战,促使人们进一步探讨关系长度与信任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这恰恰是本文希望通过元分析进行解决的问题。

第一,本文通过得出可信赖性三因素对信任不同的显著影响结果,以及信任倾向对信任的显著影响,进一步肯定了Mayer等人(1995[4]模型中有关信任、可信赖性与信任倾向相区分的信任结构。这打破了以往信任研究中不加考虑地模糊使用“信任”概念的误区,使我们对人际信任的内在结构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第二,Lewis & Weigert(1985)[5]暗示信任源于可信赖行为提供的持续性证据。Mayer等人(1995[4]进一步指出这些持续性证据来源于三个方面:能力、善意和正直。Gabarro(1976[22]认为善意和正直应该合并为性格,因为二者差别微乎其微。本研究能够证实能力、善意和正直三者划分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证结果,都有区分必要。信任三维度的划分从信任认知性以及情感性来源解释信任的发生和发展,且在不同阶段对信任的影响作用不同。

第三,信任在虚拟环境或不熟悉环境中会超越能力、善意和正直,转而依赖信任倾向,因为信任倾向是不熟悉环境中唯一与信任有关的影响因素。而且,如果说信任可以激发人的感性情感(如,我就是感觉信任某人,说不出原因,这恰恰表明了信任倾向的驱动功能。因此,信任倾向与可信赖性的进一步区分,可以有力地解释Govier(1994[23]关于“感知可以代替理论”的观点,也即人的感知和观察往往为信任提供了“不可言说”的证据。

第四,除了预测信任的前置因素外,本文也探讨了信任可以预测的后置结果。基于Mayer模型所指出的风险,研究结果显示信任与风险之间有显著正向作用关系,说明信任是风险承担的重要预测指标。这进一步反映了风险承担不必然是信任意愿的一部分,信任可以源于一方对另一方的积极期望,而信任的结果才导致风险承担。

第五,信任和关系长度仅有着微弱的相关性。这意味着二者之间相关性受到不可观测因素的调节,不能单纯地认为关系长度越久,信任水平越高。已有研究大多数认为信任与关系长度之间有显著的正向关系(如Gulati & Sytch,2008[24];Wang et al,2010[25]。可能的解释在于:其一,关系各方随着时间的拉长会更加了解彼此的可信赖性;其二,关系各方相处得越久,会对彼此有更清晰的身份识别,并内化彼此可能的偏好选择,最终实现目标联盟。其三,关系各方会选择与值得信赖的一方维持信任关系,因而在关系中留下来的都是可信赖的。以上几点符合人们的经验常识,但实证研究的结果并非如此,即关系长度对信任的引导并不是必然的,而是受到重要的未观测到的因素的调节,未来可以进一步结合Dirks & Ferrin(2002[11]的研究来探讨这些可能的调节因素,对信任在关系中的发展变化情况有更深入的认识。

第六,本文也研究了信任测量方式对信任前置因素和后置结果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直接测量方式相对信任意愿和信任期望的误差较大,应该在未来信任研究中谨慎使用。但信任意愿和信任期望之间的区分不是特别明显,暗示了概念划分与操作层面之间的断层(gap。也即,我们可以在概念中,将显示关爱等的行为归结为善意,将公平感等归结为正直,但在实际测量中,被访者可能并不容易去明确区分二者之间的差别。如,Bies & Moag(1986[26]指出,被访者在组织中往往将关爱等看作是交互性公平的一个方面,这说明善意和正直的边界在实践中是模糊的。

[BT4](二实践启示

本研究的实践启示在于,首先,风险是组织中不能为正式机制或合法机制所保障的潜在问题。信任能够预测风险承担,而并不必然是基于风险承担而产生信任意愿,表明在实践中,需要将信任与正式机制同时使用,才能在确保较高信任水平的同时,进一步防范可能的风险。

其次,信任能够预测关系长度而不是关系长度预测信任,表明信任本身是“基于信任”(Trust-Based的选择机制,信任已经蕴含了不信任因素的退出机制。因此在实践中,企业组织者将团队成员长时间聚在一起,并不必然增强成员之间的信任水平。这需要管理者有意识地调节人们的危机意识,并帮助他们识别可以信任的部分,以削减信任不对称问题(Adler,2005[27]让提高的信任水平来维持较为长久的关系。

此外,能力、善意和正直是三种独立用于孕育信任的因素,三个因素与信任都有显著的相关关系。其中,能力指标要求招聘人才过程中要着力于能力筛选以及能力提升方面的培训策略的实施。至于善意和正直,是团队构建的重要指标。这两个指标能够驱动团队合作的长远发展,企业组织者可以针对成员是否具备善意和正直的品格,进行必要的互动培训。

六、国外文献元分析结果对中国信任文化可能的解释

西方学者对中国人的信任行为研究很少,但偏见颇深。这种偏见将中国看作一个不诚实且不信任他人的国家,也就是历来被人们称作的“低信任度”国家。那么中国真的是低信任度国家吗?中国为什么是低信任度国家?“圈内人”信任与低信任度之间有怎样的联系?国内学术界往往将信任以独立变量的形式考察其在组织中的“调节(中介”或“被调节(被中介”功能,以至研究者还不能清晰回答在中国组织情境下信任的内在结构以及信任如何动态变化,且到目前为止对信任研究尚无系统的定量回顾出现;而且研究者对中国的信任特点往往从文化背景给予解释,缺乏来自信任本身的解释。这也是本文为何立足于国外文献对信任做元分析、为何做元分析,以及为何希望借助对国外文献元分析的结果对中国的“圈内人”信任和低信任的成因进行探索性解释的重要原因。

而在解释这些问题之前,首先面临的问题是:国外文献的元分析结果是否可用于解释中国信任文化。一般认为,中国是依靠人际关系取得信任的社会,西方国家是依靠合约和制度取得信任的国家。但本文认为,Mayer等人(1995从社会心理学视角立足于微观的信任研究,恰恰是从基本的人际信任来认识信任结构以及信任动态变化的基本逻辑,因而本文将西方学者Mayer等人(1995)模型放置于通用关系情境的元分析研究结果,与立足于人际信任的中国社会有共同点,应该可以用于中国信任文化的解释基础,这可能也是Mayer等人(1995的研究被中国学者引用较多的原因。[28]

本文的元分析研究结果显示,能力相对善意和正直在信任的初始阶段起主要作用,而随着信任关系的发展,善意和正直将被更多强调;信任与可信赖性不是等同的;信任倾向往往促使信任水平的获得凌驾于可信赖性基础之上。具体到中国的信任文化,中国人的信任往往以“关系”为纽带,“圈内人”之间的关系交互紧密,因而往往有较高的信任水平,而“圈外人”则因为关系距离较远而被赋予较低的信任水平。这与西方学者所强调的“信任产生于一个熟悉的世界”有本质的共同点。[29]然而挖掘这种强调“圈内人”的真正含义,不难发现,所谓的圈内人是指善意和正直可以被确定性评价的个体。越是关系亲密的个体之间,其所具备的善意和正直人格越被强调。因此,中国人的“圈内人”信任,不仅体现为考察被信任者善意和正直的文化,且必然建立在信任关系的深入发展基础之上。这就导致,中国人一方面积极寻求信任水平的较高阶段却不可能短时间获得,同时又对关系初始阶段的能力表现信任不足,从而致使“低信任”;另一方面,关系的发展往往由浅入深,中国人的信任发展如果要逾越初始阶段直接到达较高阶段,除了更多依赖感性情感(如信任倾向表现为乐观之外,也只能更加倾向于“圈内人”信任。[30]由此在这层意思下,中国人信任的真正起点应该是善意和正直阶段,中国人的被信任者可信赖性赋予善意和正直较多权重。有关关系长度与信任在西方研究者中的争议,对中国的信任文化反倒可能是适用的。源于善意和正直往往需要更长时间的关系积淀和孕育,因而关系长度越长,用于获取被信任者人格的信息越多,启动中国人信任起点(善意和正直的可能性越大。[31]未来可以继续借助信任、信任倾向和可信赖性相区分的信任结构,以及信任倾向、能力、善意和正直在信任动态变化中的不同程度影响,来进一步挖掘这些因素在中国信任文化中所发挥的作用以及与中国信任文化的互动影响机制,这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和解释中国的信任现象。

结束语

在这个世界中,企业必须驾驭新的合作形式,信任真正成为企业生存与发展倚赖的重要对象,伴随着丰富的信任实践,也由此产生了概念具体化的问题。本文在对大量相关文献进行梳理与分析的基础上,将Mayer等人(1995[4]模型迁移至关系这一通用情境,由此对可信赖性、信任倾向、关系长度、风险承担与信任的关系进行了分析与探讨,旨在对信任结构和信任动态变化影响因素中有争议的结论进行再分析,并促进未来的进一步研究。当然,本研究也难免一些缺陷。首先,Mayer等人(1995[4]的模型指出信任倾向能够调节可信赖性与信任之间的关系,但本文仅讨论了信任倾向、可信赖性(能力、善意和正直、关系长度对信任的独立效应,未来的研究中还须加强这部分讨论。第二,元分析这一方法的独特优势在于以定量化方法排除以往研究中可能存在的主观偏见,但信任这一研究主题的特殊性,本身难以避免调查者与被调查者认识信任上的差异,这种差异也会或多或少传递到元分析的结果中。此外,由于一些研究是立足于个体层面的,还有一些研究立足于群体层面,这使本文无法直接对统计结果进行因果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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