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子标
(江西东乡二中)
作文须“言之有物”,且“文以载道”。“物”,实也;“道”,虚也。一篇文章往往是由实和虚这两部分组成。实是虚的基础,是引起或触发想象的基础;虚是通过想象对实的延伸,也是对实的补充、丰富和发展。在处理写作材料时,应在实中插入虚的成分,注意虚实结合,虚实参互。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在阅读文章的时候,要分辨出实与虚,要特别注意虚的部分,要从实中读出虚来,因为文章的着眼点在虚,实是为虚而设的。虚往往是文章的中心所在。
实与虚本来都是美术上的术语。“实”本来是指图画中细致丰富的地方,而“虚”本来是指图画中笔墨稀疏的部分或空白的部分。而在文学作品中,所谓“实”是指可见可感的人、事、景、物等形象,是对客观事物的描述,是正面写、直接写,将眼前所见、耳中所闻、亲身体验的事直接道来,类似于佛教所说的“六识”中的前五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虚写则是指想象、联想到的人、事、景、物等形象以及渗透在这些形象里的复杂微妙的思想情绪,是对主观心象的表现。是侧面写、间接写,写想象中的,写自己的心中所感,类似于佛教所说的“六识”中的第六识——意识。实虚是相对的:眼前的景为实,想象的景为虚;正面为实,侧面为虚。实和虚常常是结合在一起的,虚是在实的基础上的想象、联想。这就是虚实相生法。虚实结合描述景物,能使所描之景更形象,能使作品富有立体感,同时达到深远境界。因此,在“实写”之时,要适当进行“虚写”,要虚实结合。
在阅读中,我们要分辨出哪些是实哪些是虚,要特别注意虚,要多问几个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从实中读出虚来。
如:白居易的《夜雪》“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诗人从感觉“衾枕冷”、视觉“窗户明”、听觉“折竹声”三个侧面(虚)来表现雪重、大(实)。看似写雪,实为写人。诗人从“已讶”到“复见”再到“时闻”已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这不仅是因为“衾枕冷”,更多的是借“夜雪”抒写自己的内心感受,暗示谪居浔阳(九江)居住环境的偏僻和孤寂惆怅的心情。诗人彻夜未眠,内心孤寂。这是虚境。只有多想这样写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才能读出虚来。
此外,文学作品真正的“魂魄”或“神韵”,不在写“实”而在写“虚”上!“实”只是地基,只是铺垫,“虚”才是情感的大厦,精神的家园,是文章的中心所在。所以在阅读时应特别注意“虚”的部分,从“实”中想出“虚”来。这也是文学作品鉴赏的过程。
这样的构思或思路、写法大可实行写作中向文中插入虚写成分,或联想,或评议,或抒情,这些都不是一日之功;要学会写深写透,写出情理趣味来,就更非易事。但初学者开始可以不计较这些,可以慢慢习得这种“夹实夹虚”的形式,如果能够很好地认识和理解这种形式,那么,阅读和写作文学作品大抵就不会有问题了。
写作中要有实有虚,虚实结合。在处理虚实时,往往是由实到虚或夹实夹虚、夹叙夹议、夹景夹情。这样能够由此及彼、由浅到深、由狭到广地推进,更好地表达文章的中心;同时,特别能够表现作者的联想和想象能力,开拓作品的文学空间,提升文章的审美情趣。作品的精华和情趣,往往集中体现在这一由实到虚的笔触。它的基本路子是从实出发,抵达虚的境界。先实后虚,由实到虚,在实与虚之间建立巧妙的联系,而这种联系总是附托于某个关键词。如:有位作者写孩子们放学以后,挤坐在图书馆里读书的情景:黄泥屋子只有一小扇窗户,孩子们来了,电灯就要开起来。灯点亮了书籍,书籍点亮了这些孩子的心灵。作者由实到虚的点睛之笔,较好地表达了文章的主题:“知识也许不能改变命运,阅读却能帮助他们寻找幸福。”毫无疑问,这种“幸福”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然而对于农村儿童来说,却是他们成长中所不可缺少的。实虚之间的巧妙联系是通过点亮这个关键词建立的。学生如果学会了这种由实而虚的笔法,就是掌握了一种常常用得上的“就地取材”的技巧,从而避免那种抽象的议论、空洞的抒情、干巴的说教,让普通的学生在写作能力上获得一种弹跳力。
当然,不论是阅读中分辨虚实,还是写作中向文中插入虚写成分,或联想,或评议,或抒情,这些都不是一日之功;要学会写深写透,写出情理趣味来,就更非易事。但初学者开始可以不计较这些,可以慢慢习得“由实到虚”等形式,如果能够很好地认识和理解这些形式,那么,阅读和写作文学作品大抵就不会有问题了。
吴秀英.作文的虚与实[J].广东第二课堂:下半月中学生阅读,2015(04):3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