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杨光毅
数天前,在某个小馆与久未见面的朋友茶叙。话题却飘得很遥远,没有叙旧,更无之前总避不开的讲茶。
邻座似乎也是老友,相谈甚欢。语调不高,但字字句句声声入耳。
话题与我们落座即铺开的一致,是正热的“变道”。
无需再按时序交代“变道”事件,即便是央视,也不可避免地卷入了这场舆论。
持续发酵的“变道”事件,法律层面似乎毫无探讨必要。事情就在那儿摆着,条款再明白不过。做一点道德层面的解读,也许并非毫无意义。
需要特别说明,一家之言的解读,绝非理直气壮的道德审判。
外界看来,朋友一直有点“老学究”,在“变道”事件引发的话题里,他依旧笃信“心底无私天地宽”,坚持说“如果没有连自己都可能意识不到的私心私欲作祟,这件事从一开始就结束了”。准确地说,“根本就没有开始”。
他喜欢登山,几乎每个周末都要沿步道穿行在山林,也总有“点滴事”成为每一次零零星星的记录。
清溪沟步道,朋友与一众登山喜好者次第上行。两名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相向下行。见旁边一突出处稍宽,俩年轻人快步走入,站定,等上行者全部通过,方继续前行。
朋友就在那个茶叙的小馆里,平淡地讲述这个无任何情节可言的故事。故事的结尾,是不少人不忘略喘地留下一句“谢谢,谢谢”。
这是与“变道”截然不同的两个故事。自然,故事结局也完全相反。朋友说,他相信人们更喜欢“登山”的故事结局,平淡得毫无悬念,却让众人记取。
回到“变道”。
朋友用“太自我中心”诠释他所理解的这一事件的道德原因。在他看来,道歉、谴责、悔恨……一切亡羊补牢式的动作,自然不能说毫无意义。不过还是可以做两个假设的:如果同一羊舍一而再、再而三地“补”;如果一开始就筑起了“多为他人想想”的篱笆。
朋友自幼家教极严,“孔融让梨”之类故事,是他父母最喜欢用的家教教材。相比较而言,他喜欢后面的“如果”。
这种选择,也许不需要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