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产2种濒危水韭雄性发育的比较研究

李晓东，谭桂娟，李小溪，刘保东＊

（1哈尔滨师范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哈尔滨150025；2北京吉鼎立达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北京101105）

中国特产2种濒危水韭雄性发育的比较研究

李晓东1，谭桂娟2，李小溪1，刘保东1＊

（1哈尔滨师范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哈尔滨150025；2北京吉鼎立达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北京101105）

采用透射电镜和光镜比较观察了中华水韭和云贵水韭雄配子体及其精子的发育特征。结果显示：（1）2种水韭的雄配子体的寿命只有15～30d，终生都在小孢子壁内发育。（2）雄配子体只含有1个原叶体细胞、1个精子器壁细胞和4个精细胞，前2个细胞内含有丰富的营养物质。（3）精子由精核、微管带、鞭毛、细胞质等4部分构成。（4）中华水韭雄配子体发生率为4.5%，平均每个雄配子体产生0.46个精子，精子游动速度约53μm／s，寿命8min；云贵水韭雄配子体发生率和产精量略高于中华水韭，但精子游动速度和寿命略低于中华水韭。研究认为，中国水韭濒危的主要原因之一是雄配子体产精率低、受到生殖生态限制、水污染对精子的危害等；雄性特征表明水韭在石松类中占有较高的进化地位；结合前人的研究成果绘出了水韭雄配子体的发育模式。

中华水韭；云贵水韭；雄配子体；精子

水韭科（Isoetaceae）植物都是水生或半水生的古老维管植物，全世界约有200多种，零散分布在北半球，多是珍稀濒危物种，起源和分布中心尚不明确［1］。水韭配子体雌雄异株，都在孢子壁内发育，个体极其微小，能受到孢子壁的良好保护［2］。成熟的雄配子体一般近球形，直径只有30μm左右，只产生4个螺旋状、具鞭毛、无任何保护结构的游动精子，精子必须游进雌配子体的颈卵器才可能完成受精［3］，栖息地的水体环境变化直接影响着水韭的生殖。中华水韭（Isoetes sinensis）和云贵水韭（I.yunguiensis）都有数亿年演化历史，是研究中国东西部地区古生态及其植物系统演化的活化石［4］，由于不适应当代生态环境的变化，种群数量逐年锐减，都被列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植物［5］。前者为四倍体，只分布在长江中下游海拔较低、经济发达的地区，生境破坏较为严重，居群几近消失；后者为二倍体，只分布在云贵高原，生境稳定，濒危程度相对较低［6］，是研究中国水韭濒危机制的典型材料。

生殖结构决定着生殖功能，比较研究2种水韭雄配子体及其精子的发育规律和精细结构，有助于掌握中国水韭科植物的生殖生物学规律，揭示生殖结构所造成的濒危原因。而且生殖器官特征既是分子系统需要的溯祖形态，也是经典分类的重要依据［7］。目前对蕨类植物配子体发育及精子的研究已经相当深入［8］，至少有百余属近千种配子体的显微、亚显微结构特征都有资料可查，尤其近年来，卵细胞受精孔的研究愈加深入，又为蕨类生殖发育、系统分类等研究拓展了新的思路［9］，木贼属（Equisetum）［10］、水蕨属（Ceratopteris）［11］等各大类群的精子结构也有大量报道，曹建国对傅氏凤尾蕨（Pteris fauriei）［12］和粗茎鳞毛蕨（Dryopteris crassirhizoma）［13］精子的发育过程和超微结构进行了观察，为相关类群的生殖生物学和系统分类研究提供了有力支持或重要依据。相对而言，石松类（Lycophyte）生殖结构的研究还很薄弱，仅在5个属的少数种，有过一些关于雄配子体和精子形态结构的报道［3，14－18］，如石松属（Lycopodium）［14］、卷柏属（Selaginella）［15，18］的精子均为2条鞭毛，水韭属约有20条鞭毛［3］。水韭属材料珍稀、培养困难，尤其是雄配子体终生都在坚硬的小孢子壁内发育，超微结构研究成果尤显匮乏，目前只报道过宽叶水韭（I.japonica）［19］和I.bolanderi［3］的精子形态特征，而且前者只是大致的形态扫描，未涉及内部结构，后者缺少发育过程。

就中华水韭和云贵水韭的生殖结构而言，目前只有路靖等用光镜细致观察了前者雌配子体的发育特征，发现了一些雌性生殖结构的濒危原因，为系统演化提供了保守而稳定的新证据［20］，但2种水韭的雄配子体发育及其精子特征都无文献可查。本研究成功地培养了2种水韭的小孢子，首次在获得足量供试材料的基础上，以透射电镜为主，比较观察了雄配子体及其精子的发育特征，为揭示中国水韭生殖生物学规律特别是雄性生殖的濒危机制，积累了直观详实的资料。

1 材料和方法

1.1 材 料

中华水韭由浙江大学丁炳扬教授于2000年5月采自浙江省天台县华顶山，云贵水韭由昆明植物研究所成晓教授于2011年10月日采自贵州省平坝，凭证标本都保存在哈尔滨师范大学植物标本室（HANU）。供试小孢子采自人工繁殖的第二代成熟植株，成熟植株栽培在哈尔滨师范大学温室（45° 52′06″N，126°32′59″E）。

1.2 方 法

1.2.1 培养方法 自健康植株摘下成熟小孢子囊，无菌水清洗后置阴凉干燥处晾干，及时培养或4℃保存重复培养。取适量小孢子置于5%NaClO水溶液中消毒4min后，经多次3 000r／min离心水洗，播种于改良的1／2MS琼脂培养基中。温度22～25℃，湿度80%～90%，避光培养。

1.2.2 光镜观察法 用Olympus－BX53F显微镜及目镜测微尺检查统计精子在单位时间内的游动距离。待游动精子数量不再增加后，用吸耳球吹气加速晾干，Noland染色，统计精子数、未开裂小孢子数、开裂小孢子（雄配子体）数。文中数据均为随机测得10个数据的平均值。

1.2.3 透射电镜观察法 取不同发育时期的培养材料，于0.1mol／L、pH 7.4磷酸缓冲液配制的2.5%戊二醛中抽气固定6h，1 500r／min离心1 min，弃上清液，用0.1mol／L、pH 7.4磷酸缓冲液冲洗3次，2%锇酸后固定1h，30%～100%系列酒精、丙酮脱水各15min，梯度环氧树脂渗透、包埋；切片厚度50nm；柠檬酸铅和醋酸铀染色，Tecnal g2型透射电镜观察并拍照。

2 观察结果

2.1 中华水韭雄配子体及其精子发育

成熟小孢子的周壁和外壁之间可观察到较大缝隙，外壁、内壁和原生质团之间贴合紧密，并凝集成芽孢状偏向小孢子的一侧，体积占小孢子的1／2强，原生质成分主要是油滴和蛋白质，无淀粉粒（图版Ⅰ，1）。培养3d后，孢子壁首先吸涨，裂缝隆起，外壁湿润膨胀（图版Ⅰ，2），其后，原生质团逐渐充满周壁内全部空间，油滴和蛋白质增多（图版Ⅰ，3）。

培养5～15d，小孢子首先进行第一次细胞分裂进入雄配子体阶段，初期的雄配子体只包括1个原叶体细胞和1个精子器原始细胞，其后，原叶体细胞不再分裂，而且体积相对较小，与Cochran对Isoetes bolanderi的研究结果［3］基本相似。精子器原始细胞再分裂一次，形成1个精子器壁细胞和1个初生精细胞，初生精细胞分裂两次，形成4个精细胞（图版Ⅰ，4），每个精细胞都含有大量的丝状物质，并发育出1个精子（图版Ⅰ，5），精细胞被不规则的精子器壁细胞包围（图版Ⅰ，6）。精细胞4个，整齐发育，都包括细胞质、精核、鞭毛和微管带等4部分。细胞质富含线粒体；精核螺旋状，由精核的6个横切面可知最初的精核螺旋3圈以上，随精子发育成熟（图版Ⅰ，5、6），螺旋圈数逐渐减少到2圈（图版Ⅰ，6，精核只有4个横切面）甚至1圈（图版Ⅰ，5，精核只有2个横切面），通过透射电镜（图版Ⅰ，4～6）以及光镜观察，测得精核长约24μm，横切面圆形，直径为0.3～0.6μm；鞭毛12条，长约22μm，为典型的“9＋2结构”（图版Ⅰ，7）；微管带发育较弱。壁细胞内除明显的细胞核外，还含有一定量的淀粉（图版Ⅰ，8）和大量质地均匀的网状物质（图版Ⅰ，9）。

培养15～20d，雄配子体的发生率达到最高值，约为4.5%，光镜下可见从雄配子体释放出来的游动精子，游动速度53μm／s，平均寿命8min。17d精子释放率最高，平均每个雄配子体产0.46个精子；22d后不再有精子释放，未见游动精子自溶现象。

2.2 云贵水韭雄配子体及其精子发育

成熟小孢子的周壁和外壁之间有巨大的缝隙，外壁、内壁和原生质团之间贴合紧密并凝集在小孢子的中央，体积占小孢子的1／2强，原生质成分除油滴、蛋白质和淀粉粒外，近裂缝处有大量均质的染色较浅的细胞质（图版Ⅰ，10）。培养4d后，原生质充满周壁内的空间，细胞核直径约4.7μm，细胞质的主要成分为蛋白质，没有油滴和淀粉，质地较均匀，外壁吸水后厚度可达1～1.5μm（图版Ⅰ，11），雄配子体的发育过程与中华水韭基本相同，即只含有1个原叶体细胞、1个精子器壁细胞和4个精细胞，每个精细胞中发育出1个精子。

云贵水韭与中华水韭不同的是小孢子内容物凝聚在孢子中央，萌发初期的营养物质以蛋白质为主，壁细胞内除明显的细胞核外，既有淀粉又有很多油滴（图版Ⅰ，12）；精子鞭毛排列较紧密，微管带发达，有少量附属线粒体（图版Ⅰ，13）；精细胞内的丝状物质含量较大，分布范围较广，壁细胞中的网状物质含量较高（图版Ⅰ，14），在精细胞内出现了一定量的不定形物质（图版Ⅰ，15），通过透射电镜下检查精核横切面的数量（图版Ⅰ，12～15）以及用光镜观察精子封片，测得精核长度为26μm，螺旋1～2圈；鞭毛12条，长度为22μm。

此外，培养20～23d，雄配子体的发生率达到最高值，约为2.8%，培养20d发育成熟，精子的游动速度为79μm／s。平均寿命11min；25d精子释放率最高，平均每个雄配子体产生0.38个精子；26d后不再有精子释放，未见游动精子自溶现象。

3 讨 论

3.1 水韭雄配子体及精子发育的基本特征

水韭的雄配子体虽然只有6个细胞组成，但一直没有发育过程的报道。依据本研究观察，结合前人的有关成果［2－3，19］，可以将水韭雄配子体发育过程归纳如图1。

3.2 雄配子体及精子发育的系统学意义

水韭科和卷柏科（Selaginellaceae）虽是近缘类群，但水韭科的雄配子体只由6个细胞组成，只产生4个精子，而卷柏科雄配子体由百余个细胞组成，精子数量多达128个或256个［15］。从简化程度看，包括蕨类在内，只有水韭科的雄配子体更接近于被子植物的花粉粒［21］，蕨类植物精子器的产精量都是数十个，精子器壁由3到多个细胞组成［8］。水韭科的进化位置应该高于蕨类并接近被子植物，在石松类中应该占据最高的进化地位。

高等植物祖先绿藻门（Chlorophyta）的精子多为长卵形、只有2条或4条鞭毛［22］。石松科（Lycopodaceae）［16，23－24］和卷柏科［15，18］的精子为长卵形，只有2条鞭毛，更类似于绿藻；而水韭科精子为螺旋形，鞭毛12～20条［3］，因此，水韭属在石松类中应该是比较孤立的类群。

曹建国等发现傅氏凤尾蕨［12］、分株紫萁（Osmunda cinnamomea）［25］等精子都有附属线粒体，石松类也有大量附属线粒体［23］，而本研究发现水韭精子中的附属线粒体相对较少。蕨类精核横切面呈卵圆形［9，11］，而水韭精核横切面则呈圆形。真蕨类普遍具有顶脊、背冠、片层带等结构［11－12］。而在水韭中不但没有观察到背冠和顶脊，而且片层带在发育后期也逐渐退化消失［3］。这些似乎都验证了水韭是维管植物中最孤立的类群［1－2，21］。微管带是维持蕨类植物精子形态的关键因素［12］，但2种水韭精子发育早期，尽管没有微管带，精子也成螺旋状，所以微管带不一定是水韭精子形态的决定者，其功能可能是强化鞭毛毛基，或是鞭毛运动的能量传递结构。

3.3 雄性生殖濒危机制的初步探讨

全球范围的水韭种群数量都在缩减，中国境内的水韭属植物全部濒临灭绝［5－6］。通过以孢子体为对象的生态调查，一般认为其濒危原因是耕作、放牧、工业生产等造成的水体pH和电导率变化、污染物含量增加等［26－28］，对低温胁迫［29］、除草剂［30］等都有较强的抗性。但配子体世代与濒危间的关系尚无报道，而精卵结合的有性生殖过程，应该是生活史中敏感而脆弱的关键环节［31］，因为：①2种水韭雄配子体发生率极低，都小于5%；②对寿命只有几分钟或十几分钟、个体极其微小的精子来说，在湿地水体中游到另一个独立生活的雌配子体，其相对距离应该是“极其漫长”的；③游动精子是没有细胞壁的裸露单细胞［2］，具有敏感的趋化性才能有效地游向颈卵器；④水体一旦受到污染，轻则干扰精子的趋化性，重则杀死精子［31］。事实如此：华东地区的污染远比云贵高原严重，中华水韭也比云贵水韭更濒危［6］；理论也如此：卷柏科的雄配子体也是在小孢子壁内发育，但每个雄配子体的产精数［15］是水韭的32～64倍，而且孢子体的旱生拳卷现象［2］，完全规避了水韭的生殖生态问题。所以本研究认为雄配子体发生率低、产精量少，受精与生殖生态的矛盾等，可能是造成中国水韭濒危的主要原因之一。

图1 水韭配子体发育模式SP.小孢子；P.原叶体细胞；AR.精子器原始细胞；PS.初生精细胞；W.精子器壁细胞；SC.精细胞Fig.1 Pattern of Isoetes male gametophyte development SP.Microspore；P.Prothallial cell；AR.Primary antheridium cell；PS.Primary sperm cell；W.Antheridium wall cell；SC.Sperm cell

［1］ ZHANG L B，W C TAYLOR.Isoetaceae［M］／／Flora of China Editorial Committee.Flora of China.St.Louis，Missouri，USA：Missouri Botanical Garden Press，2013，2－3：35－36.

［2］ VASHISHTA P C.Botany for Degree Students：pteridophyta［M］.New Delhi：Chand＆Company Ltd，1997：119－141.

［3］ COCHRAN G A，RENZAGLIA K S，TAYLOR W C.Ultrastructure of the Spermatozoid of Isoetes［C］.Proc.XVI Inter.Bot.Congress，1999：562.

［4］ MENG F S（孟繁松）.Studies on annalepis from middle triassic along the yangtze river and its bearing on the origin of Isoetes［J］.Acta Botanica Sinica（植物学报），1998，40（8）：1－7.

［5］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List of wild plants under state protecion［J］.Plants（植物杂志），1999，5：4－11.

［6］ 严岳鸿，张宪春，马克平.中国蕨类植物多样性与地理分布［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3：217－218.

［7］ HE L J，ZHANG X CH.Exploring generic delimitation within the fern family Thelypteridaceae［J］.Mol.Phylogenet Evol.，2012，65（2）：757－764.

［8］ BELL P R，DUCKETT J G.Gametogenesis and fertilization in Pteridium［J］.Bot.J.Linn.Soc.，1976，73：47－78.

［9］ CAO J G（曹建国）.New advances on the cytological studies of oogenesis and fertilization of the homosporous ferns［J］.Journal of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上海师范大学学报）2012，41（1）：104－110（in Chinese）.

［10］ FONSECA J R.The release mechanism and locomotor behavior of Equisetumsperm［J］.Am.J.Bot.1973，60：796－801.

［11］ RENEE L S，KAREN R.Sperm cell architecture，insemination，and fertilization in the model fern Ceratopteris richardii［J］.Sex Plant Reprod，2008，（21）：153－167.

［12］ CAO J G（曹建国），DAI X F（代小菲），DAI X L（戴锡玲），et al.An ultrastructural study of the mature spermatozoid of the fern Pteris fauriei［J］.Journal of Chinese Electron Microscopy Society（电子显微学报），2009，28（5）：420－425（in Chinese）.

［13］ CAO J G（曹建国），HE Q（何 群），WANG Q X（王全喜）.Spermatocyte and spermatozoid ultrastructures of Dryopteriscrassirhizoma［J］.Acta Bot.Boreal.－Occident.Sin.（西北植物学报），2005，25（4）：761－769（in Chinese）.

［14］ CAROTHERS Z B，ROBBINS R R，HAAS D L.Some aspects of spermatogenesis in Lycopodium complanatum［J］.Protoplasma，1975，86：339－350.

［15］ RENZAGLIA K S，BERNHARD D L，GARBARY D J.Developmental ultrastructure of the male gamete of Selaginella［J］.Int.J.Plant Sci.，1999，160：14－28.

［16］ ROBBINS R R，AROTHERS Z B.Spermatogenesis in Lycopodium：the mature spermatozoid［J］.Am.J.Bot.，1978，65：433－440.

［17］ RENZAGLIA K S，MADEN A R.Microtubule organizing centers and the origin of centrioles during spermatogenesis in the pteridophyte Phylloglossum［J］.Micros.Res.Tech.，2000，49：496－505.

［18］ RENZAGLIA K S，DENGATE S B，BERNHARD D L.Architecture of the spermatozoid of Selaginella australiensis［J］.Am.Fern.J.，1998，88：1－16.

［19］ SYOITI S.Electronmicroscopical studies on reproductive cell of plants II.structure of spermatozoids of Marchantia polymorpha and Isoetes japonica［J］.Cytologia，1951，16：153－163.

［20］ LU J（路 靖），GUAN W Y（关维元），XU Y X（徐永星），et al.Preliminary study on the megagametophyte and embryological development of Isoetes sinensis［J］.Plant Science Journal（植物科学学报），2013，31（4）：353－359（in Chinese）.

［21］ WALTER S J.Plant Systematics：a Phylogenetic Approach［M］.Sunderland：Sinauer Associates，2008：188－192.

［22］ YUASA A.Sperm of Plant［M］.Tokyo：University of Tokyo Press，1969：29－52.

［23］ MADEN A R，RENZAGLIA K S，WHITTIER D P.Ultrastructure of the spermatozoid of Lycopodium obscurum（Lycopodiaceae）［J］.Am.J.Bot.，1996，83：419－429.

［24］ MADEN A R，WHITTERr D P，GARBARY D J，et al.Ultrastructure of the spermatozoid of Lycopodiella lateralis（Lycopodiaceae）［J］.Can.J.Bot.，1997，75：1 728－1 738.

［25］ CAO J G（曹建国），BAO W M（包文美），DAI SH J（戴绍军）.Ultrastructure of the blepharoplast and the multilayered structure in spermatogenesis in Osmunda cinnamomea var.asiatica［J］.Acta Botanica Sinica（植物学报），2003，45（7）：832－842（in Chinese）.

［26］ 刘 星.时空格局与环境梯度对中国水韭属植物物种形成和分化的影响［D］.武汉：武汉大学，2005.

［27］ LIU X（刘 星），PANG X A（庞新安），WANG Q F（王青锋）.Character and variation of chemical properties of the water in the natural habitats of three species of Isoetes in China［J］.Acta Phytoecologica Sinica（植物生态学报），2003，27（4）：510－515（in Chinese）.

［28］ XU Y Y（徐燕云），ZHU SH CH（朱圣潮），MO J J（莫建军）.Community structure and habitat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ongyang Population of Isoetes sinensis［J］.Journal of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Agri.Sci.）（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农业科学版），2006，24（4）：358－361，369（in Chinese）.

［29］ LIU T T（刘婷婷），SUN H（孙 昊），GUAN Y（关 旸），et al.Effects of low temperature stress on physiological characters of critically endangered Isoetes sinensis Palmer［J］.Acta Bot.Boreal.－Occident.Sin.（西北植物学报），2013，33（10）：2 031－2 036（in Chinese）.

［30］ SUN H（孙 昊），LIU T T（刘婷婷），GUAN Y（关 旸），et al.Physiological response to herbicides of Isoetes sinensis Palmer critically endangered ferns［J］.Acta Bot.Boreal.－Occident.Sin.（西北植物学报），2013，33（9）：1 830－1 837（in Chinese）.

［31］ 许 冰，刘保东.球子蕨精子抗逆微生态的初步研究［C］／／纪念秦仁昌论文集.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1999：347－351.

图版说明：

AMP.不定形物质；CR.孢子周壁裂缝；CY.细胞质；DR1.丝状物质；DR2.网状物质；F.鞭毛；M.附属线粒体；MR.微管带；SCW.精细胞壁；N.精核；NU.精子器壁细胞核；O.油滴；P.蛋白质；S.淀粉粒；SPE.精细胞；EX.孢子外壁

Explanation of plate：

AMP.Amorphous material；CR.Crevice of perispore；CY.Cytoplast；DR1.Filiform mass；DR2.Reticular mass；F.Flagellum；M.Accessory mitochondria；MR.Microtubular ribbon；SCW.Sperm cell wall；N.Sperm nucleus；NU.Nucleus of antheridium wall cell；O.Oil drop；P.Protein；S.Starch；SPE.Sperm cell；EX.Exospore

图版Ⅰ 中华水韭（1～9）和云贵水韭（10～15）雄性发育的亚显微特征1.干燥的小孢子；2.培养3d的雄配子体裂缝；3.培养3d的雄配子体；4.精细胞发育初期；5.培养12d的精细胞；6.培养12d的雄配子体；7.精细胞结构；8.精子器壁细胞的细胞核；9.丝状和网状物质；10.干燥的小孢子；11.培养4d的雄配子体；12.成熟雄配子体；13.精细胞结构；14.精细胞；15.成熟精子。PlateⅠ Ultrastructure characteristic of male individual development in I.sinensis（1－9）and I.yunguiensis（10－15）Fig.1.Dry microspore；Fig.2.Crevice of male gametophyte after 3dof culture；Fig.3.Male gametophyte after 3dof culture；Fig.4.Earlystage of sperm development；Fig.5.Sperm after 12dof culture；Fig.6.Male gametophyte after 12dof culture；Fig.7.Ultrastracture of sperm cell；Fig.8.Nucleus of antheridium wall cell；Fig.9.Filiform mass and reticular mass；Fig.10.Dry microspore；Fig.11.Male gametophyte after 4dof culture；Fig.12.Adult male gametophyte；Fig.13.Ultrastracture of sperm cell；Fig.14.Sperm cell；Fig.15.Adult sperm.

（编辑：潘新社）

Comparative Study about Development of Microgametopyte of Two Endangered Endemic Quillwort Species in China

LI Xiaodong1，TAN Guijuan2，LI Xiaoxi1，LIU Baodong1＊
（1College of Life Sciences and Technology，Harbin Normal University，Harbin 150025，China；2Beijing Jidinglida Biological Technology Co.，LTD，Beijing 101105，China）

Transmission electron microscopy and light microscopy are used to view the development of microga－metophyte and sperm in Isoetes sinensis and I.yunguiensis.The results show that：（1）lifetime of microgametophyte in the two quillwort species are only 15－30d，live in sporoderm all life；（2）male gametophyte are consistes of 1prothallial cell，1antheridium wall cell and 4sperm cells.There are plentiful inclusion in prothallial cell and antheridium wall cell；（3）sperm consists of nucleus，flagellum，microtubular ribbon and cytoplasm；（4）the gemination rate of microspore in I.sinensis is 4.5%，producting average 0.46 sperm per microgametophyte，swimming speed of sperm is 53μm／s and lifetime of sperm is 8min.The gemination rate of microspore and production of sperm in I.yunguiensis are higher than that in I.sinensis，but swimming speed and lifetime are lower than that of I.sinensis.The primary reason of endangerment of quillwort in China attributes to the low production rate of spermatozoid limit of reproduction and ecology and water pollution.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ale individual，Isoetes are higher than other Lycophytes.The development pattern of Isoetes male gametophytes was summarized.

Isoetes sinensis；I.yunguiensis；male gametophyte；sperm

Q944.58

A

10.7606／j.issn.1000－4025.2015.06.1142

1000－4025（2015）06－1142－06

2014－12－24；修改稿收到日期：2015－04－07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1170294）

李晓东（1989－），男，硕士，主要从事植物生殖生物学研究。E－mail：lixiaodong.0000＠163.com

＊通信作者：刘保东，教授，主要从事植物系统及生殖的科研工作。E－mail：99bd＠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