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农民工就业质量评析:2009－2013年∗

秦建国

我国农民工就业质量评析:2009－2013年∗

秦建国

通过对2009－2013年我国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价的深入分析,发现我国农民工的就业质量五年来一直在提高,只不过总体质量尚处低位,且增速逐年减缓。具体而言,在社会保险、就业环境、劳动关系三个维度上,农民工就业质量提升程度较大;但在农民工实体性权利保障,尤其是收入增长方面,改善不大;而在农民工教育、培训方面,进步缓慢。为持续、稳定地提高农民工就业质量,需要各级政府、用人单位、农民工三方齐心协力、各司其职,积极主动地转变就业观念,大力发展农民工工会,完善相关劳动法律法规体系,强化企业的社会责任,大力发展教育培训等。

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价体系

一、问题的提出

农民工是改革开放进程中成长起来的一支新型劳动大军,是我国现代产业工人的主体和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力量(全国总工会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课题组,2010)。国家统计局抽样调查结果显示:2013年全国农民工总量26894万人,主要分布在制造、建筑、批发和零售、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居民服务、修理和其他服务等行业,农民工在第二产业中占从业人员的65.93%,在第三产业中占从业人员的38.66%①依据《2013年农民工调查监测报告》和《2013年我国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计算。。

党的“十八大”提出“推动实现更高质量的就业”,并要求“做好农村转移劳动力”,这意味着我国农民工就业工作的战略性转变:从强调数量的增加转化为质量的提升。农民工高质量的就业是我国新型城镇化核心——农民工市民化的关键,是实现我国作为立足内需的大国经济所需要最大的内需②2012年2月1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在北京主持召开经济社会发展和改革调研工作座谈会并指出:“中国作为大国要立足内需,城镇化就是最大的内需。”的前提与基础。高质量的农民工就业能保障他们有能力去支撑市民化的成本,顺利地适应其他各项改革,进而真正融入城镇生活。然而,现实是农民工就业质量偏低现象非常严重,这将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和农民工自身带来诸多不利影响。因此,迫切需要系统、深入开展提升农民工就业质量的理论探讨和政策研究,这当中,首要任务便是对农民工的就业质量进行评价,以准确把握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发展态势。

农民工就业质量是指农民工在其劳动过程中与生产资料相结合并取得相应报酬情况的优劣程度(高伟等,2012),学术界积极开展对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价的研究,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

一是农民工就业质量现状调查与影响描述性分析。张卫枚(2013)从工作状况、工作环境、劳动关系、就业质量满意度四个方面进行调查,发现新生代农民工整体就业质量不高。谢勇(2009)从劳动合同的签订、就业的稳定性以及工资水平三个方面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发现:人力资本方面具有优势的农民工的就业质量也较高。彭国胜(2008)通过调查分析认为人力资本偏低和社会制度缺陷是导致青年农民工就业质量偏低的重要原因。

二是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价体系的微观建构与分析。我国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价体系主要参考国际劳工组织1999年提出的“体面劳动”评价指标体系(ILO,1999;Anker et al．,2003)与国外“工作质量”评价指标体系(Clark Andrew E,2005;Schroeder F K,2007)。高伟等(2012)建构了一个包括就业满意度、就业保障、就业条件3个维度12个指标的评价体系,实证分析发现:沈阳市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总体情况不容乐观。钱芳等(2013)构建了一个包括工作质量、劳动权益保障、工作稳定性、职业发展与就业前景、就业满意度5个维度12个指标评价体系,实证分析发现:男性农民工的就业质量高于女性农民工。石丹淅等(2014)借助欧洲基金会就业质量评价指标体系,林竹(2013)从心理感受、工作与家庭和谐、工资收入、获取帮助、就业歧视、参与管理以及健康安全7个方面考察了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质量状况,均发现我国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质量总体上不高。

三是新老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比较分析。黄祖辉等(2008)发现两代农民工在务工月工资收入、兼业性、工作经验、流动动机与目的、就业渠道方面存在显著性差异。马继迁等(2014)发现与新生代相比,老一代农民工的劳动报酬综合情况较好,工作较为稳定,工作环境更人性一些,劳资关系也更加和谐;而社会保险与福利待遇享受、职业发展前景等方面,新生代农民工的情况要更好些,两代农民工的就业质量总体上还比较低。

总的来看,有关农民工就业质量的研究相对来说起步较晚,相关研究中存在着诸多不足:现有研究主要是农民工或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质量的现状及影响因素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缺乏大样本的证据;在相关就业质量评价方面,集中于微观层面理论建构与实证分析,缺乏宏观评价,评价指标设置较为随意。

对此,文章主要从近六年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我国农民工相关宏观数据出发,构建了包括5个维度22项指标的农民工就业质量宏观评价体系;然后,对我国农民工2009－2013年的总体就业质量指数、各维度就业质量水平进行了比较分析;最后,简要探析了农民工就业质量提升的对策。

二、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价体系设计

构建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就是要把复杂的就业质量建设目标内化为可以量度、计算、比较的数据,并进行综合评价,为我国经济建设的总体规划及方针政策提供定量化的依据。农民工就业质量是一个多维度的概念,对其的评价必然包括系列指标。在评价指标选取的过程中要全面、科学、简明实用,有代表性,并有可得性和可操作性,能全面反映就业的主要过程,能充分体现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内涵。

(一)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估指标体系

良好的农民工就业质量应该包括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是可以获得的可观的收入和完善的社会保障水平;其次是良好的劳动环境和公共就业服务,较多的就业机会;还有和谐的劳动关系。具体而言:

1．就业环境

就业环境主要由经济发展状况和劳动力市场来体现。劳动生产率越高、劳动力市场需求越大、好的岗位越多、工作越稳定,就业环境就越好。该维度由五个二级指标构成:劳动生产率、农民工就业弹性、农民工占农村从业人数的比重、制造业就业比重、地级市以上就业比例。

2．就业能力

良好的就业能力是个人及整个社会竞争力和创造力的根本。就业能力的提高需要良好的教育和培训,可用农民工平均受教育年限、技能培训率、自营就业比重三个指标来衡量。

3．劳动收入

对劳动者就业质量高低最直接的反映是其所从事工作的收入。收入取决于收入的绝对量、收入分配的结构、收入的增速等。可由人均月收入、人均月收入比上年增速、人均月收入占城镇单位就业人员月工资比重、住房保障(雇主或单位提供住宿或有住房补贴)比例四个指标来衡量。

4．劳动保障

高质量的就业是劳动者的权利得到充分保障的就业。二级指标由养老保险、工伤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的覆盖率五个指标来衡量。

5．劳动关系

劳动关系反映了劳动者在争取待遇公平等方面的具体状况及其保障机制。二级指标由劳动合同签订率、月平均工作时间、日平均工作时间、拖欠工资的比例、工会参与率五个指标来衡量。

(二)评价方法

熵值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法,能避免人为主观影响,适用于分析社会、制度变迁对客观环境、系统结构等带来的影响。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变化与各种社会政策的优化高度相关,符合该方法使用条件。对此,文章选择熵值法确定各具体指标的权重。

在数据的非负数化处理阶段,为了避免求熵值时的无意义对数的出现,所有数据都进行了一个单位的右移;且为了便于观察,对各维度及总体加权得分都乘以100。

(三)数据来源

文章的数据主要来源于2009－2013年农民工调查监测报告、2009－2013年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和2009－201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使用SPSS17.0进行计算。

三、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价与分析

(一)总体评估

1．总体水平分析

我国2009－2013年农民工总体就业质量指数计算结果如下(见表1)。

表1 我国2009－2013年农民工总体就业质量指数

从表1可以发现:我国农民工就业质量一直在提高,但增速逐渐减慢。2012年前增速超过9%,但2013年增速仅为2.2%,增速剧烈下降。以国内生产总值指数表示经济增长水平,比较农民工就业质量指数和国内生产总值指数同期变化情况(见图1),两者有同样的变化趋势,不过,农民工就业质量指数变化更快。

图1 农民工就业质量指数和国内生产总值指数同期变化图

2008年,由于国内经济受到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众多民工提前返乡,2009年农民工人数缓慢回升,增速为1.9%,2010年快速增加,增速达5.4%。但是2012年又出现新一轮的“返乡潮”,2013年农民工人数增速下降为2.4%。农民工就业弹性高于整体就业弹性,平均达到0.4。与此同时,为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我国政府2008年11月推出的进一步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平稳较快增长的十项措施,伴随着2008年三部劳动就业法律、2010年《社会保险法》的实施,农民工就业质量持续上升。

可见,政府经济刺激计划、劳动力市场法律法规的完善对农民工就业质量水平有着较强的影响①相应的劳动立法在立法阶段就会影响就业质量,用人单位会提前预防、规避相应的劳动立法,比如2007年出现的“劝辞”事件。,尤其劳动力市场法律法规的完善可被视为就业质量变化的“信号”。2010年后,虽然我国经济增长速度放缓,但在相对完善的劳动就业制度的支持下,农民工就业质量水平依然维持上升惯性。可以预测,随着我国劳动立法的完善与相应的促进经济增长政策的实施,农民工就业质量将在未来的年份稳步提升。

2．我国农民工就业质量指数五个维度水平分析

基于熵值法的综合评价模型是各指标的相对水平与变化的相对速率(权重)乘积之和,能够反映农民工就业质量内涵所要求的各评价指标在发展水平、速度和协调性上的状况。农民工就业质量指数五个维度描述统计情况如下,见表2。

表2 农民工就业质量指数五个维度描述统计

由表2可以发现:劳动收入维度评价值最小,波动也最小,五年间的变化也最小;劳动能力维度评价值也偏低;劳动保障维度评价值最大,波动也最大,五年间翻了倍;就业环境、劳动关系维度评价值接近最大值,变化也较大。这体现出:五年来,农民工就业在社会保险、就业环境、劳动关系三个维度上均有一定的提高,但在微观实体性权利保障,尤其是收入增长方面,改善不大;在农民工的教育、培训方面,进步缓慢。

从农民工就业质量五个维度指数的变化情况(图2)可以发现:就业环境、劳动保障维度均逐年提高。在就业环境方面,2010、2011年年增长率为21.5%、21.8%,增长较快,但2011、2013年增速直线下降,分别仅为8.7%、2.9%;在劳动保障方面,2010、2011年维持快速增长,增长率分别为24.7%、35.7%,但2012年增速下降,仅为4.1%,2013年增速又上涨,达13.6%。而劳动关系、劳动收入维度则呈现倒U字型,不过总体而言,2013年相对2009年还是略有上升。就业能力维度方面是先快速下降,2011年达最低点,后缓慢上升,这可能与2011年技能培训率急剧下跌有关系。

图2 农民工就业质量五个维度指数变化图

(二)我国农民工就业质量五个维度具体分析

1．就业环境持续优化,但问题还是不少

好的就业环境是高质量就业的前提。从就业环境维度来看,我国2009－2013年间,劳动生产率持续增长,平均达8.4%;平均为0.358,平均增速为25.8%的农民工就业弹性;不断减少的从事脏乱差、收入低下的工作岗位,这些都支持着农民工就业环境的改善。不过,农民工就业机会还是偏少,脏乱差、收入低下的工作岗位还是偏高。

2．就业能力虽不断提升,但增长缓慢,总体还需加强

2009－2013年来,我国农民工平均受教育年限持续下降,目前不到10年,与《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的,“到2020年,我国新增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从12.4年提高到13.5年;主要劳动年龄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从9.5年提高到11.2年”,相差甚远;农民工技能培训率也处下降态势,依然处于低位,2013年仅为32.7%;自营就业比重也偏低,2013年仅为16.5%,农民工的可再生就业和创造就业的能力亟待提高。加大教育、培训,提高自主创业能力,应该是我国未来的努力方向。

3．劳动收入稳步提升,但与城镇职工的收入差距缩小缓慢

农民工的平均工资收入绝对数量稳步提升,从2009年的1417元/月增加到2013年的2609元/月,增加了1.84倍,平均工资年增长率为14.4%,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和最低工资增长水平。但是,人均生活费支出过快,远快于工资收入的增加①《2013年农民工调查监测报告》显示:2013年人均月生活消费支出892元,比上年增加159元,增长21.7%,比收入增长幅度高7.8个百分点。其中,人均月居住支出453元,比上年增长27%。。农民工人均月收入占城镇单位就业人员月工资比重平均为57.33%,年均增长3.7%,收入差距缩小缓慢。以雇主或单位提供住宿或有住房补贴为代表的农民工福利水平不高,平均仅有57%左右的雇主或单位提供。可见,如何在缩小收入差距的同时,增加农民工的工资水平将是我国未来需要关注的重点。

4．就业保障问题突出,覆盖率过低

就业保障是民生之安全网,是社会文明进步重要标志,是现代国家一项重要的社会经济制度,其中,社会保险是就业保障的核心。2009－2013年农民工社会保险覆盖率持续上升,但是水平均很低,距离全覆盖的我国社会保障体系建设的发展目标相差很大。这当中,工伤保险发展较好,平均覆盖率为24.4%;医疗保险次之,平均医疗保险覆盖率为15.54%;养老保险发展处于第三位,平均养老保险覆盖率为12.2%;失业保险发展处于第四位,平均失业保险覆盖率为6.86%;生育保险最为落后,平均生育保险覆盖率为4.72%。可见,当务之急是全面扩大社会保险各项目的覆盖面。

5．劳动关系总体好转,但矛盾依然复杂、多样

劳动合同签订率一直在42%左右徘徊,处于低位水平。2013年劳动合同签订率仅为41.3%,比2012年下降2.6个百分点,为近五年新低。其中,签订无固定期限劳动合同的比重为14.3%,比上年下降了3.5个百分点,签订一年以上劳动合同的比重为23.2%,比上年增加了1个百分点,签订一年以下劳动合同的农民工比重为3.9%,与上年持平。劳动稳定性亟待加强。拖欠工资的比重平均为1.1%,近五年基本上是持续下降。农民工工会参与率持续上升②依据网络资料整理得出。参见:樊曦、齐中熙、林红梅,《砥砺奋进再前行——中国工会十年发展成就综述》,http://news．xinhuanet．com/2013－10/16/c_117745670．htm;中共中华全国总工会党组,《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工会发展道路上阔步前进》,《工人日报》2012年7月20日;耿雁冰、张梦洁,《工会建设“三年规划”完成全国新增建会企业217万家》,《21世纪经济报》2014年4月14日;《我国工会农民工会员达8485万》,《人民日报(海外版)》2010年12月24日等。,2013年达40.9%,创近五年新高,但是覆盖率依然处于低位,在中国的劳动关系正由个别劳动关系调整向集体劳动关系调整转型,现实中的个别劳动关系建构和调整已经无法解决劳资矛盾和维系劳动关系的稳定(常凯,2013;程延园,2004)的今天,提高农民工工会参与率是保障农民工权益的必然之举。月平均超制度工作天数③月平均制度工作天数计算方法:年工作日,365天－104天(休息日)－11天(法定节假日)＝250天;月工作日,250天÷12月＝20.83天/月。平均为4.79天,近五年持续下降,2010年是一个节点,2011年后下降为4.5天左右。日平均超8小时工作时间为平均1.4小时,2009年超时较多,达3.7小时,之后下降为不到1小时。这可能与我国相关的劳动立法的出台及其实施、完善高度相关。

四、小结与建议

(一)小结

从我国2009－2013年农民工就业质量指数的计算结果来看,我国农民工就业质量不高,不过,五年来一直在提高,但增速逐渐减慢。农民工就业质量指数和国内生产总值指数有同样的变化趋势,不过,农民工就业质量指数变化更快。

从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估的五个维度来看,劳动收入维度评价值最小,劳动能力维度评价值也偏低;劳动保障维度评价值最大;就业环境、劳动关系维度评价值接近最大值,变化也较大。五年来,我国农民工就业在社会保险、就业环境、劳动关系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步,但在劳动者微观层面的实体性权利保障方面,尤其是收入增长方面,进步不大;教育、培训方面进步也不大。

(二)建议

高质量的就业是有效率、有创新能力、能促进农民工个人和社会发展的就业,为持续、稳定地提高农民工就业质量,需要各级政府、用人单位、农民工三方齐心协力、各司其职。具体而言:

第一,对政府而言:首先要主动转变就业理念,将农民工就业工作的中心从强调数量扩张转到提升就业质量上来。其次是改革收入分配制度和规范收入分配秩序,合理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实现最低工资标准增幅高于国民生产总值增幅,农民工收入增幅高于城镇居民收入增幅,努力缩小农民工与城镇单位就业人员的收入差距。再者是改革和完善户籍制度,构造城乡统一,公开、公平、公正的劳动力市场,实现同工同酬。此外还要加强和改善农民工的公共就业服务体系,为农民工就业、创业提供完备的政策支持。总之,要扫清提高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各种制度性障碍,为提高农民工就业提供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

第二,大力发展农民工工会,完善相关劳动法律法规体系。完善的劳动法律法规体系与组织建设能有效地保障、维护农民工的合法劳动权益,真正、全面地提高农民工的就业质量。首先要努力促进农民工工会组织的发展,促进农民工工资平等协商和集体合同制度建设,全面落实农民工的集体劳权,促进和谐劳动关系的早日现实。其次要完善相关劳动法律法规体系,并严格地执行:一是强调依法签订劳动合同,建立农民工工资正常调整机制;二是努力调整城乡社会保险制度衔接政策,拓宽农民工社会保险覆盖范围;再者是加大农民工的法律知识教育,努力提高他们的维权意识和维权能力。

第三,强调用人单位的企业社会责任。用人单位是提高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微观主体,我们要努力提高用人单位管理者的劳动法律意识,使得尊重农民工的劳动权利成为用人单位的共识,以便更好地落实企业社会责任,切实保障农民工的合法权益;用人单位管理要更人性化,积极改善就业环境和劳动条件,营造良好的工作和生活环境,给予农民工更多人性关怀,让他们能体面地劳动。

第四,大力发展农民工教育培训,努力提高农民工的就业能力。大力发展农民工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不断提高他们的科学文化素质和思想道德素质,不断提高他们的职业素养和职业技能,全面提高农民工的就业能力,为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提高奠定坚实的基础。对此,首先要加大农民工培训政策的宣传力度,并建立和完善以政府投入为主,受益者为辅,用人单位大力支持的投入机制,引导和激励农民工积极参加相关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项目;其次是大力开展订单式培训、定向培训和岗前培训,实现培训和上岗就业的无缝对接,并切实强化对培训机构的管理,提升相关教育培训项目的质量。

[1] 常凯,2013:《劳动关系的集体化转型与政府劳工政策的完善》,《中国社会科学》第6期。

[2] 程延园,2004:《集体谈判制度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3] 高伟、张广胜、孙若愚,2012:《基于主成分分析法的农民工就业质量评价体系构建及应用——以沈阳市农民工为例》,《中国集体经济》第6期。

[4] 黄祖辉、刘雅萍,2008:《农民工就业代际差异研究——基于杭州市浙江籍农民工就业状况调查》,《农业经济问题》第10期。

[5] 林竹,2013:《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质量测量与分析》,《贵州社会科学》第1期。

[6] 马继迁、张宏如,2014:《就业质量的代际差异——基于江苏、浙江、广东的农民工调查数据》,《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第6期。

[7] 彭国胜,2008:《青年农民工的就业质量与阶层认同——基于长沙市的实证调查》,《青年研究》第1期。

[8] 钱芳、陈东有、周小刚,2013:《农民工就业质量测算指标体系的构建》,《江西社会科学》第9期。

[9] 全国总工会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课题组,2010:《关于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的研究报告》,《工人日报》6月21日。

[10]石丹淅、赖德胜、李宏兵,2014:《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质量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经济经纬》第3期。

[11]谢勇,2009:《基于就业主体视角的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因素研究——以南京市为例》,《财贸研究》第5期。

[12]张卫枚,2013:《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质量分析与提升对策——基于长沙市的调查数据》,《城市问题》第3期。

[13]Anker,Richard and Chernyshev,Lgor,2003,“Measuring decent work with statistical indicators”,International Labor Review,Vol．142,No．2,pp．147-177．

[14]Clark,Andrew E．,2005,“Your money or your life:Changing job quality in OECD countries”,British Journal of Industrial Relations,Vol．43,No．3,pp．377-400．

[15]ILO,1999,“Decent work”,Report of the Director-General,ILC,87th Session．

[16]Schroeder,F K,2007,“Workplace Issues and Placement:What is High Quality Employment?”,Work,Vol．29, No．4,pp．357-358．

■责任编辑 汪晓清

An Analysis on the Migrant Workers’Employment Quality in China:2009－2013

Qin Jianguo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Through a detailed analysis of the migrant workers’employment quality evaluation in 2009－2013 of China,we empirically found that the migrant workers’employment quality in China over the past five years,has been improved,but the overall quality is low,and growth slow down year by year．The migrant workers’employment in social insurance,employment environment,and labor relations had promoted a lot,but in substantive rights of laborer,especially the revenue growth,progress is not big;in education and training of migrant workers,progress is slow．To continuously and efficiently improve the migrant workers’employment quality,which needs all levels of governments,employers,migrant workers work together,each do their own thing,actively change employment idea,vigorously develop the migrant workers union,perfect the relevant labor laws and regulations system,strengthen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and vigorously develop the education training,etc．

Migrant Workers;Employment Quality;The Evaluation System

∗秦建国,南京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电子邮箱:1056506462＠qq．com。本研究受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资助项目(2014SJB141)、南京财经大学高教科研项目(GJ201417)、江苏高校优势学科建设工程项目(PAPD)资助。感谢匿名评审人,文责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