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 明 孙德朝
(四川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四川 成都 610101)
“龙来氐羌黄河头,征程漫漫几个秋。”羌族是我国历史最悠久的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茂县、汶川、理县以及绵阳市的北川县、平武县等地,人口约32 万人(2010 年)。[1]古羌族对我国历史和民族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是我国历史长河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羌族传统体育是中华民族传统体育中绽放的一朵鲜花,也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长河中的一股激流。羌族传统体育是历史的产物,是羌族人民征服自然、求得生存的映射。
古羌族人生活在地形复杂、丛林密集的川西北地区,生存环境恶劣。古羌族人在征服自然时面临着诸多难题,在征服自然、谋求生存之时,体育活动作为一个特殊的载体应运而生。
1.1.1 源于生产生活
古羌族时期,生产力水平低下,居住在山区的羌族氏族部落大多依靠狩猎、捕鱼、采集果实来维系基本的生存资料,这些活动需要强健的体魄和娴熟的技能。射箭、射弩和摔跤等传统体育项目也就逐渐产生;从狩猎时代逐步过渡到农耕时代,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有所改变,生产生活更具规律性,古羌族人在闲暇之余需要一些可以调节身心的身体活动,来改变单一的生产生活形式。于是他们因地制宜,在田间地头利用劳动间隙创造了诸如丢窝窝、抱蛋、荡秋、跳莎朗等传统体育项目。在生产生活中古羌族人有生殖崇拜的思想观念,《周礼》记载:“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推杆,羌语“无勒泽泽”,是广泛流传于羌族村寨聚落之中的民间游戏。“推杆”意在展示羌族男子的勇猛、刚强,也是羌族传统体育中最具代表性的运动项目之一。[2]
1.1.2 部族军事冲突的需要
在古羌族生活的时期,充斥着原始思维的野蛮。各部族之间通过赤裸裸的身体斗争,来获得或者说争取自己部族发展所需的空间、食物和配偶。在这种环境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自然规律显得那么直白而确切,古羌族人在这些背景下坚定了强大自己以求生存的意识。他们若想在部族的军事冲突中取得先机,必需要有能骑善射、身体强健的战士。在如此明确的思维形态导向下,骑马、射箭、摔跤和武术等带有军事意味的传统体育活动应运而生。
经过长期的部族冲突和军事斗争,羌族人逐渐形成了崇尚武力的民族特点,有史为证:《后汉书·西羌传》言道:羌人“以力为雄”;《元史·张廷瑞传》则言:羌族“以斗杀为勇”。在明清时期,羌族地区有多人考取武举。[3]正是在羌族人民这种顽强、尚武的思维形态主导下,骑马、射箭、摔跤和武术等传统体育项目得到生成和发展。
1.1.3 萌生于宗教信仰和祭祀活动
羌族人居住在岷江河谷地带,藏彝走廊河谷深邃、地形复杂,自然界的变幻莫测,使羌族人对自然充满敬畏之情。古羌族人信奉原始宗教,相信万物有灵论,尊崇自然、动物、植物和自己的祖先,羌族人深感自己在自然面前渺小甚微,敬畏神灵、感谢上苍赐予的美好生活。希望通过与神灵的沟通,从而求得神灵的保佑与庇护。但与神灵沟通要以特别的形式来体现人们的尊崇和信奉,羌族人依靠“释比”和“释比主持的仪式”来完成与神的沟通。释比作为人和神的中介,他们会在特定的时间里带领羌族人进行集会祭祀,举行活动。例如:羌族释比的“麻龙舞”、“铠甲舞”、“羊皮鼓舞”以及“萨朗”等,这些祭祀活动逐渐仪式化、规范化,演变为具有羌族民族特色的传统体育项目。传统体育和其他以人体运动为手段的祭祀活动在形式和情感上具有强烈的感染力,羌族传统体育活动在这种敬畏神灵的思维形态下,逐步萌生和形成。
1.1.4 节日庆典、民俗活动的孕育
古羌族作为最古老的民族之一,有着独具特色的民俗和节日。每年农历十月初一举行的羌族年节,是羌族人最为隆重的节日之一。在这一天“释比”带领族人祭祀天神,庆祝丰收。羌族的青年男女都会身着盛装,载歌载舞庆贺新年,年轻的女子会在长者的带领下跳莎朗;祭山会(祭天会),以寨为单位举行,时间从农历三月至六月日期各不相同,普遍为农历四月十二日;妇女节(传歌节),农历五月初五举行,持续四天,男人做饭带孩子,妇女从沙朗处祭礼领歌,并伴随着舞蹈传唱。[4]这些都是羌族地区独具特色的民俗节日,他们会聚在一起进行“斗牛”、“斗羊”、“推杆”、“顶杠”、“骑射”、“丢窝窝”、“抱蛋”、“筛糠”等传统体育活动。羌族人民特有的民俗和节日,成为了孕育传统体育的沃土。
羌族传统体育的衍生是古羌族人思维认知的一定形式的展现,羌族传统体育的种类繁多、内容丰富,因此按照一定的标准将其进行分类对其发展有着积极的意义。羌族传统体育分类如表1 所示:
表1 羌族民族传统体育分类表[5]
通过实地的考察和走访,我们发现如今羌族地区参加传统体育项目的人群日渐减少,除民俗节日、庆典等活动外少有人参与。在学校体育中少数学校引入传统体育项目,但学生的参与积极性不高。石伟、何强在《川西北地区羌族民族传统体育发展现状及对策研究》中提到:以每年参加10 次为标准(这个标准是很低的),能够到达这个标准的人口比例不足10%。这说明羌族传统体育的参与水平很低,已远离了人们的日常生产生活。
我国对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法律保护主要依据《公共文化体育设施条例》(国务院令382 号)、《国家“十一五”时期文化发展规划纲要》、《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若干意见>》(中办发[2007]21 号)以及文化部《关于公共文化设施灾后重建规划指导意见》等相关行政保护,即公法保护。羌族和其他民族体育文化的法律保护存在共同的问题是:全国缺少一部民族体育文化保护方面的基本法,且现行立法层次不高。[6]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设置是民族文化保护的有力手段和对其认同的体现。羌族传统体育在传承与发展的过程中需要这样保护与认同。2008年6 月《国务院关于公布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和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扩展项目名录的通知》(国发2008319 号)中将羌族“羊皮鼓舞”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7]2009 年7 月,四川省人民政府《关于公布第二批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和第一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扩展项目名录的通知》(川府函[2009]148 号中,将羌族“推杆”列入“第二批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8]羌族传统体育的项目种类不下百种,但仅有“羊皮鼓舞”和“推杆”被收入国家和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这种保护和认同状态处在较低的水平。
通过查阅文献资料,发现羌族传统体育的相关学术研究较同属四川地区的藏、彝传统体育相比,存在研究数量相对较少且层次不够深入等问题。
图1 羌族传统体育学术期刊发表状况表
由图1 我们可以看到,关于羌族传统体育的研究文献共有39 篇,数量少。由于“5.12”汶川地震,羌族地区受灾惨重,羌族地区重建受到了关注。关于羌族传统体育的研究也在增加,纵观前人关于羌族传统体育的研究多为起源、分类、发展与困境等,研究层次不够深入,羌族传统体育目前面临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在新时期生存与发展的问题。
羌族传统体育是羌族文化的一种表述,而今羌族传统体育的发展现状是羌族传统体育文化的进一步展现。徐建新教授指出:人被称为“文化的动物”、“语言的动物”、“政治的动物”,在表述的范畴上,人就是“表述的动物”。表述的作用就是使人的生命得以运行,就是由内及外、由我及他的展现。[9]“羌族传统体育”不是一个实体性的概念,其本质是文化的。在文化分层的视域下,笔者从行为、观念、制度和器物四个层面来解析当前羌族传统体育发展水平不高的原因。
3.1.1 技术进步采集效率提高,生产生活方式的变革
羌族地区,由最初游牧为主的生产方式转变为现在以山地农耕为主,能量的来源从“猎杀”和“流动采集”变革为“动物的养殖驯化”、“植物的种植驯化”。采集效率的提高,影响了羌族人的生产生活方式,也弱化人们参与传统体育项目的行为。新中国以来,羌族人摆脱了军事、部族斗争的困扰。因此,一些源于军事、捕猎、流动采集的传统体育项目,参与水平江河日下。
3.1.2 形式大于实效,实际参与度不高
新中国成立至今,我国已经举办了九届少数民族运动会。在西部省份四川、云南、西藏(自治区)也定期举办民族运动会,每逢节日庆典、民俗、祭祀,羌族传统体育项目也会出现在各种活动之中。单就羌族传统体育而言,无论是作为表演项目还是竞赛项目出现在民族运动会或节日庆典上,都体现了羌族人民传统体育的参与状况。但是羌族传统体育用于表演或竞赛时,有一个“存在”与“参与”的问题。羌族传统体育是为了“参与”表演和竞赛而“存在”,还是因为有了良好的“存在”去“参与”。前者是形式的、功利的、不利于可持续健康发展的,也是羌族传统体育目前的基本状况,这样会造成表面繁荣、实则民众参与行为或者说参与度不高的现象。
3.2.1 新时期对传统体育价值符号认知的偏差
古羌族人把传统体育作为生产生活的辅助、军事冲突的保障、宗教和民俗祭祀的手段、作为生活的调节等,他们明确传统体育的价值符号是“工具”,这种思维认知契合时代的背景。新时期,在羌族地区生产力发展、生活方式改变、生存环境和谐的背景下,羌族传统体育的价值符号已悄然改变。当代羌族人对传统体育符号价值的认知还停留在“工具”上,已有偏差,显而易见,这种思维认知已经不符合时宜。
3.2.2 现代体育冲击下对传统体育发展认知的局限
现代体育活动的引入,改变了羌族人对传统体育的看法。例如:台球、棋牌等得到了羌族人的认同和喜爱。在2005 年汶川县萝卜寨羌历年民族运动会现场调研时也发现,除了“锅庄”外,羌族青少年对举行的其它一些传统项目已比较陌生。[10]在学校体育中,羌族青少年更喜欢新颖、有趣的现代体育项目,例如:篮球、乒乓球、足球等。现代体育的冲击下,羌族人对传统体育发展的认知存在“麻木”、“无为”的现象,传统体育大有被现代体育“同化”的趋势。
3.3.1 “元政策”下具体的保护措施比较薄弱
从国家元政策来看,我国宪法第119 条规定:“民族自治地方的自治机关自主管理本地方的教育、科学、文化卫生体育事业。”基于元政策,我国相继出台了一系列关于民族传统体育的政策和方针,但具体到羌族民族传统体育的保护措施相对薄弱。
3.3.2 “民族”内部普及与推广缺乏政策方案与实施
羌族传统体育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但归根到底是本民族适应自然、民族文化的表述。因此,羌族传统体育在民族“内部”普及与推广是其生存和发展的核心问题。民族“内部”分为两个部分,青少年学生和一般民众。经过调查发现,学校民族传统体育的推行并没有明确刚性的文件和办法,政府也没有制定相关的政策与方案促进其在民众中的发展。
在器物层面的影响因素,笔者从羌族传统体育的“参与因子”来拆分解析,可以划分为三个类别,分别是:“人的展演”、“人与人的对抗”、“人与物的和谐”。可以发现此三种分类场地必不可少,“人与物的和谐”中的“物”即“器材”,包过“动物”和“其他物品”。
3.4.1 场地不能满足新时期的需要
羌族传统体育项目来于生产生活、生存斗争、民俗祭祀等,早期生产力水平低,传统体育项目对场地要求不高。生产生活方式的变革,新时期的人们对场地要求不再仅限于“泥地三尺,凹凸皆可”的水平,更规范、更科学、更人性化场地已成为趋势和需要。
3.4.2 器材“规范化”、“科学化”、“人性化”程度不高
羌族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中的“物”即“体育器材”,源于生产生活,多为就地取材,简单加工。以“推杆”为例,材质多为“木质”,形状尺寸“近似”相同、器材设计与人体解剖结构存在偏差,这些问题是器材不够规范化、科学化、人性化体现,也是新时期阻碍其发展的因素之一。
羌族传统体育的发展主要由三个层面来决定,第一个层面是羌族人自身,第二层面羌族传统体育本身,第三个层面政府部门。笔者结合在文化分层视域下对其影响因素的解析,从上述三个层面阐释转换发展的新路径。
4.1.1 对传统体育价值符号认知,从“工具”到“玩具”的转换
羌族人采集效率的提高,生产生活方式的变革,对传统体育价值符号的认知应从群体生产生活的“工具”转换为调节身心、休闲娱乐的“玩具”。契合我国社会发展到达一定水平“休闲”时代即将来临的大背景,将本民族传统体育视作独具民族特色的休闲方式(即生活中的“玩具”),是新时期民族传统体育发展的新路径。
4.1.2 现代体育冲击下,从“同化”到“整合”的转换
现代体育项目具有“普遍性”和“侵略性”,羌族传统体育也面临着这种危机和挑战。“现代体育”属于主流体育活动,“羌族传统体育”是非主流体育活动。因此羌族传统体育文化在现代体育文化的大背景下,遵循着约翰·贝利的文化适应理论(Acculturation theory)。文化适应理论将文化的发展归纳为四种发展方向:整合,文化适应中的个体既重视保持传统文化,也注重于其他群体进行日常的交往;同化,个体不愿意保持他们原来的文化认同,却与其他文化群体有频繁的交往;分离——个体重视自己原有文化,希望避免与其他群体进行交流;边缘化,既不愿意重视自己的文化传统,也不注重与其他文化的交流。基于约翰·贝利的文化适应理论羌族传统体育文化发展方向如图2 所示:
图2 羌族传统体育文化发展方向示意图
从文化适应理论导向下的四种文化适应的方式不难看出:将羌族传统体育文化同现代体育文化进行整合,是其发展正确、科学的路径。
羌族传统体育项目自身的转换,是在现代体育冲击下谋求生存发展从“同化”到“整合”具体路径的体现。
4.2.1 场地器材“规范化”、“科学化”、“人性化”的转换
新时期人们对传统体育项目的场地和器材有了新的要求,其作为传统体育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面临着转换的必要性。首先,规范化:场地要有尺寸、质地、空间、光线等现代体育因素的规范,器材要有:形状、尺寸、材质、人体工程学设计要求。其次,科学化:场地和器材的设计、规格都要符合人身体生理耐受程度、解剖学结构等要求。人性化:场地和器材的使用者是人,因此设计时应满足人心理和身体的多元需求。
4.2.2 传统体育项目竞赛组织“现代化”的转换
现代体育的普遍发展和存在,与其竞赛组织规范化、现代化是密不可分的。羌族传统体育项目的竞赛组织,也应向“现代化”、“规范化”转换。例如:明确比赛的规则,借助现代化的评测工具(秒表、米尺、电子称等),引用现代体育的评定标准:竞速类:统一距离,评比时间;体能类:同一时间,评比个数或重量;投掷类:比精度等。
4.2.3 传播过程中与现代体育的“相互作用”和“反馈”
羌族传统体育在传播过程中,信息会与现代体育信息发生碰撞和相互接收。基于奥斯古德-施拉姆循环模式论,羌族传统体育在传播过程中应向现代体育“相互作用”和“讯息反馈”转化。[11]转换生成羌族传统体育传播过程中与现代体育相互作用的新路径,如图3 所示:
图3 羌族传统体育传播过程中与现代体育相互作用新路径示意图
在这种新的传播模式下,强调羌族传统体育与现代体育的相互作用和讯息反馈,同时追求羌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特殊性和唯一性。“美国人类学之父”博厄斯认为:每一种文化都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独一无二的过去,都是与众不同的。[12]羌族传统体育文化是唯一的,是其文化的独特表述。
4.3.1 从注重“形式”到注重“实效”的转换
羌族传统体育无论是以何种形式、在何种场合表演或竞赛,政府都应该把关注点放在“存在”,即羌族传统体育在群众中的实际开展情况。这是从注重“形式”到注重“实效”的转换,避免传统体育的“外强中干”。同时也是政府部门“角色功能”转换和价值的体现。
4.3.2 在“元政策”导向下政策方针注重“具体性”
“元政策”的存在,体现国家从根本上注重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具体到羌族地区政府对羌族传统体育的“子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应注重政策的“具体性”和“针对性”。例如:制定刚性的保护政策;积极申报国家级、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从青少年着手,从行政上推广“转换后”的羌族传统体育进校园;以政府为主导,发挥地域、文化、饮食等优势,开展特色体育赛事,推动体育旅游的发展。
羌族传统体育是历史的产物,是羌族人民征服自然、求得生存的映射。新时期人们生产方式的变革、认知观念的偏差、传统项目本身的不规范、相关保护制度不健全等因素,导致了其发展处在较低的水平。契合时代背景,笔者提出羌族传统体育转换发展的新路径:羌族人对传统体育价值符号认知的转换从“工具”到“玩具”、现代体育冲击下从“同化”到“整合”;羌族传统体育自身的转换,场地器材的“规范化”、“科学化”、“人性化”,竞赛组织的“现代化”,在传播过程中与现代体育相互作用与反馈;政府部门的转换,从注重“形式”到注重“实效”,在“元政策”导向下政策方针注重“具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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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关于公布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和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扩展项目名录的通知(国发E2008319 号)[EB/OL].http://www.gov.cn.200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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