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击飞行员骨代谢生化指标调查

2015-05-04 08:04王萍周卫国李民潘世鑫石玉玲班武
生物技术通讯 2015年4期
关键词:骨量年龄组飞行员

王萍,周卫国,李民,潘世鑫,石玉玲,班武

1.解放军422医院 检验科,广东 湛江 524009;2.解放军95389部队 航医室,广西 桂林 541007;

3.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 检验科,广东 广州 5100104;4.解放军76160部队 卫生处,广东 广州 510055

骨代谢生化指标能反映成骨细胞和破骨细胞活性和骨代谢转换水平[1],有助于预测骨丢失率[2]、骨折危险性和检测骨质疏松治疗效果[3]。航空航天环境中多种因素可影响骨代谢,如失重、电离辐射、振动、低压、缺氧等损伤骨质的环境因素[4]。歼击飞行员飞行训练难度大,战斗科目多,强度逐年加大,包括舰载机在内的歼击飞行员长期反复±Gx暴露[5-6],同时飞行职业要求身体素质高,飞行员要经常进行各种体能训练,如不能科学训练或动作幅度过强,这些情况均可能造成飞行员骨关节和颈腰椎关节损伤而影响飞行员身体健康[7]。骨密度(BMD)是反映和评价骨量的可靠指标,是骨质疏松和代谢性骨病诊断和疗效判断的重要指标之一。双能X线吸收仪(DXA)测定BMD为最佳,但国际临床骨密度测量学会(ISCD)建议,监测BMD一年不要超过1次[8]。骨代谢生化指标具有特异、快速、无创、灵敏、准确地反映骨转化率的特点,及早发现骨代谢异常,可及时进行防治。我们检测了129名歼击飞行员的4项骨代谢生化指标,即骨形成标志物N端骨钙素(N-MID)和总Ⅰ型胶原氨基端前肽(PINP)、骨吸收标志物β胶原降解产物(β-crosslaps)、调节钙平衡的甲状旁腺素(PTH),探讨了不同机型歼击飞行员和不同年龄组歼击飞行员的骨代谢变化情况,对提高航卫医疗水平,保障飞行安全和增强部队战斗力有重要意义。

1 材料与方法

1.1 对象与方法

空军某部129名歼击飞行员,均为男性,身体健康,平均飞行时间(1500±100)h。根据歼击机型分为2组:二代机组飞行员52名,三代机组飞行员77名;按照年龄分为3组:20~29岁年龄组,30~39岁年龄组,40~49岁年龄组。用罗氏公司Elecsys2010型全自动电化学发光免疫分析仪和配套试剂盒(CV<8%)检测骨代谢生化指标β-crosslaps、N-MID、PINP、PTH。

1.2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18.0统计软件包分析数据,计量资料以x±s表示,采用 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二代机与三代机歼击飞行员骨代谢生化指标比较

二代机与三代机飞行员的骨代谢生化指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1)。不同地区不同训练强度的2代歼击飞行员骨代谢情况无差异。

2.2 不同年龄组歼击飞行员骨代谢生化指标比较

骨代谢生化指标中,调节钙平衡的PTH在各年龄组之间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骨吸收标志物β-crosslaps在20~29岁/30~39岁年龄组和30~39岁/40~49岁年龄组之间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20~29岁/40~49岁年龄组中20~29岁年龄组β-crosslaps显著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骨形成标志物N-MID和PINP在30~39岁年龄组/40~49岁年龄组之间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在20~29岁/30~39岁年龄组及20~29岁/40~49岁年龄组中,20~29岁年龄组N-MID和PINP比其他年龄组显著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3 讨论

研究显示[9],飞行员背、腰、腿部综合征发病率高达10%~30%,而且背腰腿痛的飞行员骨矿物质含量明显下降,尤其是30岁以上者突出,腰腿痛的飞行员与骨矿物质含量降低明显相关。另有报道[10-11],有腰背痛的飞行员其血清骨钙素与骨密度均降低,二者存在正相关。歼击飞行员医学停飞人员疾病谱中创伤性骨关节病变比例较高[5],所以科学合理的体育锻炼和对骨骼健康的积极干预就显得尤为重要。

表1 二代战机与三代战机飞行员骨代谢生化指标比较

表2 不同年龄组歼击飞行员骨代谢生化指标比较

骨代谢转换包括由成骨细胞介导的骨形成和由破骨细胞介导的骨吸收两个动态变化过程,任何因素导致成骨细胞、破骨细胞失偶连,骨吸收超过骨形成,均可引起骨质疏松[12]。骨量减低导致的骨质疏松是多因素病症,是环境和遗传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骨质疏松一旦发生,任何干预措施都难以恢复正常骨量及骨结构,所以骨质疏松重在预防。本研究中,PTH在不同机型、不同年龄组歼击飞行员之间无差异。PTH调节钙平衡,其分泌量增加将使得骨骼内钙释放入血以维持血清钙水平,这将导致骨钙减少,增加骨折风险,故监测该值亦有意义。2项骨形成标志物N-MID和PINP在20~29岁年龄组中浓度显著高于其他年龄组,骨吸收标志物β-crosslaps浓度在20~29岁年龄组中比40~49岁年龄组显著升高,β-crosslaps、N-MID和PINP均在20~29岁年龄组显著升高,这与文献报道相符[8]:男性骨形成标志物浓度在20~29岁达到最高水平,骨吸收标志物浓度在此年龄组同样达到最高水平,40~49岁骨代谢生化指标水平最低;峰值骨量时骨代谢生化指标水平最高,骨转换处于最高水平;随后骨代谢生化指标浓度迅速下降,40岁后下降减慢,表明峰值骨量转换逐渐下降,骨量随之降低,男性40~60岁骨代谢生化指标浓度最低,BMD相对稳定,骨吸收和骨形成处于动态平衡,骨转换最低。但有报道[4],民航20~29岁、30~39岁年龄组飞行人员成骨细胞活性降低,骨形成减少,与本研究结果不相符。歼击飞行员与民航飞行员除了饮食结构、训练强度、工作环境不同之外,在个体基因差异上的不同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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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沈海明,陈蔚茹,王建华.民航飞行员骨代谢生化指标的研究[J].中国骨质疏松杂志,2006,12(6):568-570.

[5] 邓志宏.空军某部107名歼击机飞行员医学停飞分析[J].航空航天医学杂志,2011,22(5):549-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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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蒋岳霞,唐四元,伍贤平,等.男性骨生化指标随年龄的变化及其与骨密度的关系[J].中南大学学报(医学版),2008,33(1):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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