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本体论思想探析——以《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与《资本论》为例

2015-04-17 20:23谭苑苑
福建江夏学院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本体论资本论政治经济学

摘 要:从古希腊哲学开始,绵延至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皆蕴含着关于“本体论”的思考,这为马克思的本体论思想探析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包含的哲学与政治经济学批判,是马克思超越传统本体论,建立“新本体论观”的开始。之后的《资本论》则一方面要求从整体上做关于“现象与本质”的辩证思考、运用“由抽象上升到具体”的辩证思维方式,以解决政治经济学领域的现实问题;另一方面从细节上考察“商品”“商品二因素”以及“劳动二重性”中的本体论内涵。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2082(2015)05-0070-06

收稿日期:2015-06-05

作者简介:谭苑苑(1984—),女,江西抚州人,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受传统本体论思想的影响,特别是黑格尔本体论哲学中纯思辨哲学思维方式的影响,马克思批判地继承并且创新地发展了自己形而上的哲学思维方式,将其运用于此后一系列著作中。本文试探讨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与《资本论》这两部经典著作中所展现的哲学本体论之思,以期把握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著作的活的灵魂。

一、马克思本体论思想的理论来源

“本体论”一直被视为哲学中最为重要、最为根本的问题。关于“本体”问题的思考,可以追溯到西方哲学史发轫之期——古希腊哲学时代。首先,从最早的米利都学派将“水”“无限”“气”“火”这些归于万物之本原开始,古希腊先哲们始终在“有形”与“无形”之间思索着关于本原的问题。而后,爱利亚学派的巴门尼德提出了“存在”这一哲学概念,“多中求一”的哲学思维方式,是人类历史上展开对“本体”问题追问的稳定模式的开始。其次,柏拉图在继承前辈赫拉克利特、巴门尼德、毕泰戈拉以及苏格拉底本体论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理念论”。柏拉图认为“理念”就是万物之本原,是内在或外在于感性事物的本质。随后,亚里士多德在“存在”中找到了“实体”这一中心,在其著作《范畴篇》里列出10个范畴,还区分了第一实体和第二实体,提出作为个别事物的第一实体才是根本实体,它是另外9个表示“属”“种”关系的范畴,即第二实体的基础。在此,亚里士多德利用“第一实体”与“第二实体”分清了事物中的“一般”与“个别”,尽管其还未能洞见并准确把握二者间的辩证统一关系,但这已为未来本体论学说发展留下巨大的待探索空间。

在近代哲学里,在康德眼里,只有批判、怀疑和不可知的“物自体”,以及沉浸在“二律背反”的迷惘中批判和否定一般形而上学。然而矛盾的是,康德并非一味地全盘否定,甚至主张取消形而上学。康德在《任何一种能够作为科学出现的未来形而上学导论》中强调了形而上学的重要意义:“人类精神一劳永逸地放弃形而上学研究,这是一种因噎废食的办法,……至今被叫做形而上学的东西并不能满足任何一个善于思考的人的要求;然而完全放弃它又办不到。” [1]黑格尔正是在康德对形而上学表现出怀疑、批判同时又肯定的复杂情况下迎难而上,历史性的构建了一个巨大恢弘的本体论体系。作为德国古典哲学的集大成者,黑格尔同时也是西方本体论发展史上具有承前启后作用的伟大代表人物。尽管黑格尔本人并没有使用过“本体论”这一概念,但是他的逻辑学已涵盖了本体论的立场,其以“绝对理念”为核心的本体论思维是“辩证逻辑”,这一点与黑格尔之前的旧本体论的“形式逻辑”思维划清了界限。因此,黑格尔正是倚靠以“绝对理念”为中心的客观唯心主义辩证法,从“纯存在”出发,通过辩证法中“否定性原则”的推动,获得“质量度”的范畴,再进一步进入“本质论”,最后在其主观逻辑的推演中回到“绝对理念”“绝对精神”的自身统一。在黑格尔那里,概念在内在否定性原则的推动下,一步一步从抽象迈向具体的逻辑展开,构成其完整的逻辑学体系,即哲学体系的重要部分,这为下一阶段马克思历史性地重建“新本体论观”、创立唯物主义辩证法以及相关创作思路打下坚实基础。

二、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本体论思想解读

马克思《手稿》的全部内容大致围绕着“国民经济学、私有财产、共产主义、异化劳动”这几个关键词,而这其中亦处处彰显了青年马克思关于哲学——形而上的思考。《马克思主义本体论研究》一书在评价马克思对黑格尔的政治经济学批判时特别强调了《手稿》内在地包含了“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的联盟”这一观点。这一“联盟”体现为一个双重过程……‘哲学——政治经济学批判’。” [2]178该著作还认为在《手稿》中:“马克思的学说是不可避免地建立在这样一种‘三位一体’中:政治经济学批判——共产主义——哲学——形而上学批判。” [2]191还就《手稿》之于本体论的重要意义进行了如下论述:“《巴黎手稿》在哲学本体论上的重要性,集中体现在‘对象性——活动’这一初步原理中。这一原理不仅是对费尔巴哈感性对象性原则的确认,而且是对以黑格尔为代表的德国唯心主义‘活动’原则的新批判。……马克思哲学之主导的本体论原理是在《手稿》中初露端倪的。” [2]192不难发现,《手稿》虽然大笔墨地分析了现实的政治经济学现象,但是马克思在其中运用的哲学本体论之思维方式却是理论支撑的根基和灵魂之所在。

回归文本,“对象性活动(劳动)”的重要地位在《手稿》中有明确论述:“当现实的、肉体的、站在坚实的呈圆形的地球上呼出和吸入一切自然力的人通过自己的外化把自己现实的、对象性的本质力量设定为异己的对象时,设定并不是主体;它是对象性的本质力量的主体性,因此这些本质力量的活动也必须是对象性的活动。” [3]众所周知,以黑格尔为代表的纯思辨哲学是传统本体论的发展高峰,同时也是黑格尔首次从本体论视角提出关于“劳动”概念的思考。而对于将“劳动本体论”贯穿始末的这一著作——《手稿》,马克思史无前例地从哲学本体论的新高度实现了对传统本体论的清算和超越:以人的劳动实践、对象性的活动作为基本出发点,重新探讨自然、社会和人的关系。马克思通过《手稿》展现了其在继承中批判的变化着的思想状态:即从对国民经济学的批判,再到对黑格尔的纯粹自我意识的关于“劳动”的批判,尤其是在《手稿》的基础上进行理论总结和补充,继而创作了《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从中提炼出“实践”——这一人类进行生产活动的本质属性,从而形成了马克思的新世界观,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劳动本体论”的思想,同时也为《德意志意识形态》从“实践”转向“生产”的理论升华打下基础。

至此,可以从超越政治经济学现实之上的哲学本体论维度得出结论:一方面,马克思在《手稿》中对于“劳动”概念的阐释为现当代哲学提供了认识世界、解释世界、改造世界的新视角;另一方面,《手稿》无疑成为马克思“实践唯物主义”理论的发源地,也为日趋成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奠定了唯物主义基础,从而体现了马克思超越传统本体论的“劳动本体论”之新走向。

三、马克思《资本论》中的本体论思想解读

马克思继《手稿》之后创作了他一生中的主要经济学著作《资本论》:同样是经过扬弃黑格尔辩证法思想,再一次启动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以揭示和批判资本主义社会背后隐藏着的赤裸裸的人与人、人与社会之关系。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序言第二版跋中也一再表示自己与黑格尔在理论方向上继承又批判的辩证关系:“我的辩证法,从根本上来说,不仅和黑格尔的辩证方法不同,而且和他截然相反。……我公开承认我是这位大思想家的学生,并且在关于价值理论的一章中,有些地方我甚至卖弄起黑格尔特有的表达方式。……必须把它倒过来以便发现神秘外壳中的合理内核。” [4]22于此,马克思的辩证法与黑格尔的辩证法划清了界限,然而正是因为马克思与黑格尔的“截然相反”以及“倒立”,才使得马克思对黑格尔理论的继承、批判并超越成为可能。

列宁曾经说过,“不钻研和不理解黑格尔的全部逻辑学,就不能完全理解马克思的 《资本论》,特别是它的第1章。” [5]言下之意,深刻领会黑格尔的逻辑学是理解《资本论》的前提和关键。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序言也特别强调拥有抽象思维能力在其政治经济学创作过程中的重要地位:“分析经济形式,既不能用显微镜,也不能用化学试剂。二者都必须用抽象力来代替。” [4]8李建平教授在《<资本论>第一卷辩证法探索》一书中就黑格尔辩证法和《资本论》的辩证法做了区别比较:“《资本论》的辩证法正是建立在对黑格尔的辩证法的唯心主义和神秘形式的透彻批判和革命改造的基础上的,是‘从最顽强的事实出发’的,因此,是完全‘唯物的世界观’。” [6]

以下试析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如何批判并改造黑格尔辩证法中的合理成分,如何运用哲学本体论之思维方式解决政治经济学领域内的现实问题,以期更加科学、全面地领会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著作中的哲学内涵:

(一)从整体上把握《资本论》的“劳动价值论”的本体论思维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从本体论的思考维度解决了政治经济学领域内的现实问题,这一形而上的思维方式赋予了《资本论》活的灵魂。马克思形而上的思维方式既有别于传统的形而上学那种仅限于纯思辨的精神满足,又有异于现代实证主义的完全“拒斥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笔者十分赞同杨国荣先生在其著作《具体的形上学》中提出的“具体的形上学”概念,这是对传统形而上学与“后形而上学”的一种双向扬弃,是一种视野饱满且内涵丰富的哲学思维。同样,在领会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著作中我们就应当运用这一具体的形而上之思来解决问题,亦即表现为兼具抽象的思维方式与关于现实问题的考量。还有,李建平教授在《论劳动价值理论的两种形态》中认为,马克思的劳动价值理论应该有两种形态,即抽象和具体两种形态。李教授认为,“抽象形态”“正因为它‘抽象’,所以马克思的论证附有若干假设和前提,一些比较复杂的因素如市场竞争、供求关系等都被暂时舍象掉了,仅仅从它的‘纯粹形态方面进行考察。” [7]51“具体形态”“是第一种形态的逐步具体化,……其特点:一是不再从‘纯粹形态’方面进行考察,一些原来被舍象掉的因素如市场竞争、供求关系等逐步进入了研究视野;二是贴近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的经济生活。” [7]51

毫无疑问,《资本论》是马克思根据当时的历史情境,致力于解决资本主义社会中遇到的政治经济学问题所著。今天,不论是对于现代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还是就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所面临的问题,《资本论》仍然拥有它的时代魅力和价值,仍然可以为我们解决现实问题服务。笔者认为,究其原因,只有对各类社会形态中的现象问题作关于本质的思考,只有深刻领会《资本论》中运用到的诸如“由抽象上升到具体”的辩证方法,才可称得上真正读懂《资本论》,读懂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著作。依本人拙见,应该努力做到以下两点:

一方面,要深刻体会《资本论》里“现象与本质”的辩证关系。根据唯物辩证法的原理,任何事物均有它的现象和本质,而人类了解世界、认识事物的目的就是为了透过现象去认识本质。因此,现象只不过是事物的外部特征和表现,明确事物内部的本质特征和矛盾才是我们认识事物的关键。比如,《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章就分析了商品的两个因素:使用价值和价值。“使用价值”就是商品的外部特征,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商品属性,价值则不然,“每一个商品不管你怎样颠来倒去,它作为价值物总是不可捉摸的。” [4]61这时,惟有充分发挥形而上之思维方式,才可能做到理性地分析和把握“商品”的本质属性——价值,即这一“无差别的人类劳动的单纯凝结”。 [4]51再如,面对复杂的经济现象,面对不同社会形态可能出现的新问题,认清“价值”与“价格”这两个历史范畴,避免出现被现象迷惑而背离本质,出现误读甚至曲解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的情况。不论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还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都可能由于受到市场的多方面因素的影响而出现价格大幅度波动的现象,但是商品“价格”却始终只是外部现象的显现,不可能抹煞甚至取代商品“价值”对于商品“价格”的本质作用。

另一方面,要深刻体会《资本论》中“由抽象上升到具体”的辩证方法。马克思就其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方法做了一番深刻的阐释,举例说明了应该如何正确地“由抽象上升到具体”:“如果我从人口着手,那么,这就是关于整体的一个混沌的表象,……于是行程又得从那里回过头来,直到我最后又回到人口,但是这回人口已不是关于整体的一个混沌的表象,而是一个具有许多规定和关系的丰富的总体了。” [8]700

遵循人类认识客观事物的规律,马克思在《资本论》的创作中也是先“从具体到抽象”,再发展到运用更高等级的“从抽象到具体”的研究方法。马克思通过将“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抽象的规定” [8]701将客观的、感性的、具体的事物进行抽象思维的理性加工,撇去事物非本质方面的规定,留下的是被抽出的关于本质方面的规定,从而实现“从具体到抽象”的研究阶段。马克思在这一阶段通过批判地继承前辈们的理论研究成果,“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揭示出商品二因素、劳动二重性、利润与剩余价值之关系的奥秘。但若只是运用“从具体到抽象的方法”,我们则只能孤立地把握具体事物某一方面的本质规定,这时候我们需要“从抽象到具体的方法”来对某一事物各项本质规定建立整体联系,以期实现思维对具体的再现之景象。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就指出:“具体之所以具体,因为它是许多规定的综合,因而是多样性的统一。因此,它在思维中表现为综合的过程,表现为结果,而不是表现为起点……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只是思维用来掌握具体、把它当做一个精神上的具体再现出来的方式。” [8]700

(二)从细节处解析《资本论》的“劳动价值论”的本体论思维

马克思《资本论》的理论阐述过程是从商品到货币再到资本的,它也涵盖了“劳动价值论”的主要内容,比如“商品”“商品二因素”“劳动二重性”。具体而言,马克思先从“商品”的分析开始,紧接着在商品交换的基础上论述了“货币”的产生,再深入探讨拥有“资本职能”的货币。马克思正是从抽象上升到具体,再到具体的具体,从而完整把握各具体的内在逻辑关联,最终实现对资本主义社会这一有机整体更高层次的认识。以下试举例说明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如何运用形而上的本体论之思来阐述政治经济学的一系列具体问题:

其一,由于《资本论》的“研究就从分析商品开始”, [4]47使得“商品”这一看似平淡无奇的、人类通过“对象性活动(劳动)”获得的产物,成为《资本论》研究的逻辑起点。应该说马克思对于这一逻辑起点的选取大致可以从黑格尔历来重视哲学的逻辑开端这方面得到佐证,黑格尔强调的“纯存在或纯有”就是一种“无规定性的单纯的直接性”。 [9]马克思正是批判地继承了这种无规定性的、直接性的作为逻辑开端的抽象思维方式,再结合资本主义社会环境里形形色色的具有差别性、规定性的具体事物,从中抽象出“商品”这个最简单、最一般、最普遍的具体存在物。“商品”作为一个相当抽象的范畴,“‘正是由于它们的抽象而适用于一切时代’,即不仅适用于前资本主义社会的简单商品生产而且也适用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发达商品生产,因此具有很大的普遍性。” [10]因此,马克思将“商品”作为研究的逻辑起点,既生动地呈现了由抽象上升到具体的辩证方法的运用,又对于后续深化劳动与劳动价值论的思想奠定理论基础。

其二,从《资本论》研究的逻辑起点——“商品”的内部矛盾来看,马克思提出了“商品二因素”理论。这里我们从哲学本体论的维度出发,更多地关注商品二因素中的“价值”:“如果把商品体的使用价值撇开,商品体就只剩下一个属性,即劳动产品这个属性。……把那些使劳动产品成为使用价值的物体的组成部分和形式抽去。……无差别的人类劳动的单纯凝结” [4]50-51马克思进一步发挥其精彩的抽象思维能力,探索并揭开了“商品价值”的奥秘——这一隐藏在政治经济学现象之后,在看得见、摸得着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之后——的具有普遍规定性的商品本质。

其三,马克思在探讨了商品的内部矛盾——商品二因素之后,再进一步分析了产生矛盾的原因,亦即造成商品二因素之缘由,由此《资本论》提出了“劳动二重性”学说。马克思这样评价劳动二重性:“商品中包含的劳动的这种二重性,是首先由我批判地证明的。这一点是理解政治经济学的枢纽,……” [4]54马克思的“劳动二重性”区分了“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特别是对于再次运用抽象思维能力分析出来的“抽象劳动”:“如果把生产活动的特定性质撇开,从而把劳动的有用性质撇开,劳动就只剩下一点:它是人类劳动力的耗费。” [4]57“就相同的或抽象的人类劳动这个属性来说,它形成商品价值。” [4]60“抽象劳动”的提出,再一次证明了马克思既认识到古典政治经济学家不懂辩证法的致命弱点,又继承和超越了黑格尔本体论思想中合理的成分。马克思这一前无古人的革命性创举诠释了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下特有的、普遍的商品经济范畴以及社会生产关系的范畴,并且呈现出新时代哲学本体论之思在政治经济学领域内大放异彩之景象。

可以说,在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著作中处处闪烁着马克思哲学本体论之思的光芒,这就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者们提出了基本要求:我们在理解马克思类似《手稿》《资本论》这样的政治经济学著作的时候,应走出政治经济学领域的相对局限性视野,这样才能真正做到“越出特定的存在视域,从整体或总体上对存在加以把握”, [11]即做到从形而上的、宏观的哲学本体论视角来认清和解析各种经济现象和经济规律,全面而深刻地把握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著作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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