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的编排创新与当代启示

屈亚文，贺继康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图书馆，陕西西安 710100）

《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的编排创新与当代启示

屈亚文，贺继康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图书馆，陕西西安 710100）

《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有别于同时代其他蒙学教材的创新性特点，具体表现为：创新传统蒙学课本内容；选字和编排，凸显儿童视角；使用插图解说字义；训蒙培养目标不再是顺民，而是睁开眼睛看世界的有理想的建设者。这种编排方式值得当代学前教育教材建设借鉴学习。

《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字课；图说；童蒙教育

我国蒙学教育历史悠久，成果丰硕，影响深远。近年来，随着幼儿教育研究逐步深入，蒙学教育重新回归到人们的视野中，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重视。本文选取近代蒙学教材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部——《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以下简称《字课图说》）进行针对性研究，期望对我国学前教育教材编写有所借鉴。

一、《字课图说》基本情况

《字课图说》是近代出版史记载的最早的课本之一，被誉为“百年语文第一书”。胡适曾评价该书“中国自有学校以来，第一部教科书”。据笔者检索查阅，目前《字课图说》的版本有澄衷学堂印书处石印（即第一次石印）、四次石印、八次石印和十三次石印，私人藏家和单位均有收藏。本文将以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图书馆所藏《字课图说》为具体研究对象，进行具体考论。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图书馆所藏《字课图说》为线装本，全四卷八册，为澄衷学堂第一任校长刘树屏主编，澄衷学堂印书处于光绪岁次辛丑（1901年）刊印，有汉字辞书功能。这套书是三股清水精丝四眼线装，黄棉纸石印，图文并茂，字体工整娟秀，墨色饱满，印刷精美。扉页上印有“系苏州吴子城绘图，上海编译印书局印”，“光绪岁次辛丑孟冬月，澄衷蒙学堂五次石印”，相较于其后出现的扩印、盗印、杂版更显难得。半页16行，行23字，粗黑口，黑鱼尾，版心印书名、卷次、页码，页码的编排也沿袭了中国古代的按卷编排的方法，书名刻在鱼尾上，鱼尾下则刻卷数，四周双边，板框半页17公分×13公分，开本为25.2公分×15.5公分，自然状态下整部书厚度达5.5公分。

书名中的“澄衷蒙学堂”是指1899年由著名的宁波商团的先驱和领袖叶澄衷（1840－1899）创办的中国第一所私立新式学校（洋学堂）“澄衷学堂”，因为开始设有初小与高小两部分，所以定名为“澄衷蒙学堂”，系现在的上海澄衷中学的前身，它是清末民初沪上创立最早、声名最盛、华人自办的具有开创意义的新式学校之一，“其设备之周，校望之隆，为上海民办中小学冠”。著名教育家蔡元培曾出任这个学校校长。在一个多世纪中，这里走出了包括胡适、茅盾、丰子恺、李四光、夏衍、袁牧、竺可桢等近5万多名优秀学子。

在这个学校办学之初，一无教材，二无经验，学校大胆探索，参照西方的课程设置，开设洋学堂里所有的新课程，并且采用了新学内容，又自力更生编写一些传播中国优秀文化思想的新教材。《字课图说》这套教材就是叶澄衷嘱托澄衷学堂第一任校长刘树屏（1857～1917）编著，当时定名为“蒙学堂字课图说”。当澄衷学堂正式开学时，叶澄衷已病故，为缅怀叶先生，刘树屏将其定名为《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书名中的“字课”，意为以字为重点，解字说文，“图说”则以762幅插画来解释字义。

二、《字课图说》的文本特点

1.内容特点：字课

该课本一字安排为一单元，围绕一个个字逐类展开。《字课图说》的每字均先标注读音，再详细解释字义，最后组词举例印证。意义相近相关的同类字相对集中，并配以插图进行形象直观的解说。不像现在的课本围绕一篇篇课文展开，却更像现在的字典的内容。全书共选三千二百九十一个汉字，另在正字之内附二百一十六个同音、同义的异体字。以常用字为主，生僻字不选。内容涵盖日常生活、天文地理、农业工业、动物植物、人类活动等。

2.形式特点：图说

该课本坚持以图释义。此书精彩之处正在于有黑白插图七百六十二幅，用来解释字义，插图分布各卷，有地图、人物、花鸟、建筑、器物等，大小不一，大者半框、小者半框六福，图文并茂，形象生动。

三、《字课图说》的编排创新

1.创新传统蒙学课本内容

该课本舍弃传统蒙学教材，选择以释读汉字的方式来开发蒙昧，普及新知，给蒙学教育吹来一股清新、刚健、自然之风。在此之前的数千年，儿童们的启蒙教材都是来自于经史子集和圣贤书，如四书五经、《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名物蒙求》、《叙古千文》以及后来的《龙文鞭影》、《幼学须知》等［1］，多为文字艰涩深奥的综合性读物，以死记硬背为特征，不符合六至十岁的儿童认知重感性的认识规律。虽然也能帮助儿童识字，但观念灌输放在第一位的，显得低效、呆板、无趣。

《字课图说》的编者刘树屏，身处西学东渐、思想杂出的旧学、新学接壤之际，他从大处着眼，决心培养中国儿童传统核心价值观，又从小处着手，选择最基础的常用字（而非某一类字如《百家姓》），以释读汉字的方式来试图开发蒙昧、普及新知、传承中国文化的精华。

汉字是一座富矿，具有无穷魅力，字里面包含哲学、心理学、医学等学科各类知识和做人的道理。学习汉字的来源和用法，既有趣味性又能满足工具性的强大需求。儿童弄明白字的源头，就可以自我学习，乃至自我修行了，达到识字明理，格物修身的目的。书中对字的解说不拘泥于认字或组词，而是深入到汉字的根源，渗透东方意识，传播传统文化。例如“城”解释为：“鲧始作城，内曰城，外曰郭。中国省会及府厅州县，大半筑城以守。京都之城凡三匝，曰外城，曰内城，曰紫禁城。外国国都，如伦敦、圣彼得堡、华盛顿、柏林皆无城。”“城”字的解释既追溯历史又展现现实，既表现出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特点，又让儿童知道国外的不同从而开阔眼界。“伯”解释为“长也，子最长迫近父也。引申之，父之兄曰伯父，己之兄曰伯兄，九州之长曰九伯。周时陕以东，周公主之，陕以西，召公主之，是为二伯。又必驾切，霸也，五霸亦称五伯，谓其雄长一时也。”［2］卷二29不仅让儿童知道“伯”的用法，而且了解和此相关历史人文知识，有些解释还表现出强烈的民族文化自信心和作者的真知灼见。例如解释“醋”，介绍完醋的性能、做法，还评说西法造醋，“西国有一种菌类，置糖水内久之，水亦成醋，然调和食物，终不及酒醋之佳。”例如解释“医”时，对比中西医为：“中西医用药治病均不同，西医通格致，工剖验，其论脑气筋甜肉经，尤其新理，然明乎有形之质，昧乎无形之气。中医于五运六气七情九候，均所究心，然上无以考验之，浅学往往轻试其技，兼而通之，则庶几矣。”［3］总之，《字课图说》课本中不仅充溢东方文化的气韵，蕴藏着传统文化一脉相承的风骨，而且具有极强的个性化色彩，令蒙学教材界耳目一新。

用新眼光，与时俱进解说字义。《字课图说》并不拘泥于传统文化，它广纳视听，还创造性吸收了当时西方的先进信息，与时俱进的解说字义。《字课图说》编写的时代，正是一个“人人谈时务、家家言西学”的时代，读书人都有渴望学习西学富强民族的强烈愿望。编者把自己的教育理想、强国愿望等都融入书的编写中，他以开阔的视野，吸收西方科学技术成就，让儿童的启蒙教育，首先从常识起步，认识自然、生命、人性、世界。凡例中有“惟第二卷锌锰铂钾之属稍乖此例。以其为原质定名，屡见译本化学书，不能省也。”可见刘树屏不封闭，不保守，并对传统文化进行深刻的反思，认识到此方面的欠缺，才高瞻远瞩从西方的译著中选取基础性的字词。以他的眼光，此领域里的最新潮流和动向都必须让孩子们了解。例如，书中解释“电”为，“阴阳二气薄而生热，热而发光曰电，”“电速三倍于光，每秒约行五十七万英里。动植及金类多有含之者。今所用，则人造之电也。”这种解释既沿袭了我国古人的传统观念，又引进了最新的西方人对电物质化的认知，即认为电是没有重量的流体并存在于物体之中。这些观念现在看来都不完全对，和现在我们认知的电是粒子之间吸引或排斥的相互作用的自然现象的观念有很大距离，但作者与时俱进的传播新知的良苦用心可见一斑。书中从电的原理讲到了电的速度讲到人可以发电，又由电的概念扩大到雷，讲雷与电关系：“阴阳二电摩荡空际，鼓击而成声者为雷。雷声必在电后者，光行较速于声。如施放火炮，先见火后闻声也。”又顺便普及防雷知识：“避雷之法，勿近铁器，勿着湿衣，勿倚高墙，勿开窗户。屋高设防雷杆，可以引电入地。”又例如“东”解释为“东方者，日出之所得气最先，而万物赖以生动者也，故训东为动，于时为春，五行属木。若援西说，地球南北两极凭极旋转，则东西本无定向，东家之西实即西家之东也。”［2］卷一17诸如此类，很多字的解释既有传统的正本清源的解说，又有当时西方最新观念的渗透，还表现出编者的真知灼见。

学者余世存说：“我觉得编者非常了不起，编书的态度非常开放，把西方科技知识融入了传统的中国蒙学教育中，并对中国文字源头进行了一种系统梳理，还原给大众，这也是这套书最有价值之处：用‘新’眼光整理了‘旧’文字。”［4］所以，《字课图说》不只是教儿童认得几个字，而是涵盖了语言、自然、地理、历史、物理、化学等多学科知识，这种特点让这套蒙学教材成为一部小学字典，更像一部小型的百科全书。此书既能认字启蒙，又更能开拓儿童的眼界，引起探究的兴趣。

2.《字课图说》使用插图解说字义，既迎合儿童的认知特点，又使图文相得益彰

据儿童心理学研究，六到八岁的孩子最容易接受的是图形所传达的知识信息。编者刘树屏已认识到插图对于儿童的认知、思维和审美能力的培养的重要意义，加之上海作为当时全国书籍石印技术最发达地区，新式的石印技术相当成熟，石印图像效果比传统的雕版印刷清晰很多，即使繁复的小图也能逼真呈现。这为“字课图说”的想法能得以实施奠定了基础。编著者刘树屏积极地采用新的石印技术，创新了字课的形式，全书设置七百六十二幅插图解说字义，用来增强文字的感染力和版式的生动性，让百年前的课堂直观可感。在《凡例》（作于光绪31年石印版第13次印）中说：“绘图凡名字动字之非图不显者，均附以图，或摹我国旧图，或据译本西图，求是而已。”［2］凡例1

目前，《字课图说》的插图绘者“苏州吴子城”，已经被考证出是民间画匠的化名。虽为民间画匠，但绘画艺术却令人赞叹，所有插图均以线条描绘，构图繁复，黑白分明，画风工整，精美典雅。即使现在，那泛黄的纸页上的山河、城郭、桌椅、农具，似乎皆有生趣，水果、花鸟、人物，也各具性情，那些曾经生活场景仍旧散发着亲切的气息，有着别样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亲近它。

书中的插图，根据不同的字义需求，采用中西合璧的画法。卷一的天文地理人体类和卷三建筑物动植物类字的插图，就严格采用西洋画的焦点透视的方法，遵循解剖原理，准确刻画形象，客观反映事物状态，为儿童正确认知提供科学依据。卷三中很多场景、山石树木、风雨雷电、风土人情、采用中国传统绘画技法，讲究气韵，追求意境，传承传统的审美趣味，使人物、背景生动真实，内容贴近生活，容易让儿童有共鸣感和亲切感。中西画法的选择性运用，很贴切的阐释了不同汉字的内涵，迎合儿童的认知特点。

这些插图虽并非教学的主体，但对当时的儿童起着视觉启蒙的直接作用。因为插图是对文字的有益补充，赋予了内容以视觉节奏，强化了思维的意象，并且天然的具有愉悦身心的作用。有插图在文中，能诱导儿童的视觉和阅读，顺利引导儿童进入情境，找到自己的生活映照，扩大儿童的想象空间，在无限的审美愉悦中毫无障碍的理解字义，甚至理解了言外之意。让这套书具有了学养并重的功能。［5］有了插图，客观上也使此书更具亲和力，更易让儿童翻阅，同时也成就了此书的关键性的特点和独具一格的魅力。

3.《字课图说》选字和编排，凸显儿童视角

刘树屏深感传统教育有违教育规律，认为传统教材“不责以日用行习之常，而反语以性与天道高远难行之旨，不循循焉师尼山善诱之术，而惟束缚以立之威。”［6］因此，该书编写时，编者首先着眼于儿童的需求和特点，以儿童生活经验为基础，注重凸显儿童视角，无论从选词到注音释义，还是分类编排都围绕这个宗旨。

编排选字重实用，尚浅显。此书凡例中有“宗旨是书专为小学堂训蒙二作，故词尚浅近，一切深文奥义不及焉。”“其他生僻字，概从割爱。”“要以有用为主，其经诂雅训古书偶见者，不中及备载。”［2］凡例1书所选取的三千余字，都是当时生活中最基本的、是儿童最需要的、最习见的、最实用的，也是编者认为对中国儿童的精神、眼界、风骨最有用的有益的字。

编排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全书的第二册至第八册，分成简说与详说，简说为十岁以下的学生而设，详说为十一岁以上的学生而说。注音、释义、插图各有侧重，识字顺序由浅入深，利于儿童学生学习。传统字书如《百家姓》以单字为主，字与字之间并无太多联系，而且涉及历史、政治等太多，令孩童难学，而《字课图说》则将一类相关联的常用字集中编排，让儿童生活中的感性记忆悠然复活，形象的对号入座，自然的对比，使孩童能以相互关联之意而加深理解和运用。凡例说“而于一类之中，又以事类之，如天文地理人事物性之属是也。”例如卷一的“天、气、日、月、蚀、星、慧、斗”，卷三的“树、木、本、末、根、株、枝、柯、梗”等，通过每字本义和引申义的学习，每类中各字的细微差别也对比更鲜明，更易从感性到理解再到记忆。像对“傲”解释为“曲礼凡视上于面则傲，言倨慢无礼，目中若无人者然也。傲睨以目言，傲慢以心言，倨傲以身言，骄傲以气言。”［2］卷四38在如此生动的语言环境，像这种形成一个相对完整而灵活的知识链条，提供了一体式的认知感，便于儿童会总结规律，会意字外的学问。每个字从工具性的识字到常规性的组词，再到启发性的探索都遵循儿童的认知规律，循序渐进，有深意的展开。儿童学习时又客观达到一定的人文教育目标，包括情操教育、意志教育、品质教育、德行教育。这令此书超越了一个识字课本或一部字典的工具书的内涵。

编排凸显儿童视角的特点还体现在版式上。《字课图说》打破了传统线装书的通常格式，采用“六宫格”。为了课文内容的需要和版面美观，将一页基本划分成“六宫格”，楷书的本字、释义与插图分别安排在相对固定的对应方格里，使知识点与插图一一对应，一目了然。有些页面，根据字义的简单与复杂与否，编者会灵活处理，或者合并两个基本方格，或者拆分一个方格成两个均等小格，形成以“六宫格”为主，“九宫格”、“四宫格”、“三宫格”灵活相间的格局。版式整齐却有有变化的韵律，显得整饬有序富有生机。另外，字与插图均放在一页之内，不分属两页，图文联系更加紧密，非常方便儿童对照阅读理解学习，使整套书具有图文合参的含纳之趣。

4.训蒙培养目标不再是顺民，而是睁开眼睛看世界的有理想的建设者

《字课图说》注重把儿童培养为一个对自家文化有归属感、对外来文化有开放眼光的人，这有别于传统蒙学的培养目标。以前的传统蒙学教育目标，以听话与服从为第一要务。“心灵之自由、性格之淳然，反而如窒如盲。”《澄衷学堂章程》倡导“性灵说”：“训蒙以开发性灵为第一义。教者了然于口，听者自了然于心；即或秉质不齐，亦宜循循善诱，不必过事束缚，以窒性灵。”［4］反映在《字课图说》的编写上，编者以“开启儿童的智识”为第一要务，希望儿童将来成为睁开眼睛看世界的建设者。所以，此书有大量的天文、数学、化学、地理、法律等学科的新知识，透着西方民主、共和、自由、博爱的气息，尤其是卷一中印有五十一幅世界和中国地图的插绘，引导儿童具有世界眼光。全书在理性的文字、形象的插图和仁义礼智信的氛围中，情理交融，引导儿童进入文明世界，达到认字识理、引起学习兴趣、伸张心灵自由、开阔眼界、培养社会伦理、涵养人格精神的作用。“儿童读之，蒙以养正；成人读之，修身养性。”［7］在开启儿童智识的同时，对大众进行现代意义的引导，润物无声的塑造着国民新的世界观与形成新的价值取向。

四、《字课图说》的重要影响

《字课图说》启蒙了近代中国，影响了一个时代，并为今天的学前教育教材编写提供有益的借鉴。由于《字课图说》形式新颖，图文并茂，内容丰富，中西合璧，贴近中国儿童的实情需求，刚一刊出，就反响强烈，遂成为当时红极一时的小型百科全书，并成为与清末学部所颁发、维新派商务印书馆印行的“新学制课本”所抗衡的唯一传统课本。随即广为仿效和普及，成为全国各小学学堂通行教材。几十年间，曾被多次翻版刊印。其“扩印之多、流布之广、版本之杂，一时无二”［4］，成为清末最著名的课本之一。民国初年，此书被压缩至一千四百余字，缩编成《国民字课图书》（1915年）仍有大量印刷发行。其精神传承直接影响了后来的《共和国教科书》（1912年），因此被誉为“百年语文第一书”［8］。

五、结 语

教科书是人类文明传承和学校教学内容的重要载体，一定程度影响着学生的价值观和审美观，有着巨大的隐性濡染作用。《字课图说》这套老课本以其别开生面的原创力和独具一格的魅力，引人百读不厌，其中有许多值得现在教材编写者借鉴的地方。

［1］ 黄春黎.中国古代蒙学教材的当代启示［J］.文学教育，2013（1）：142－143.

［2］ 刘树屏.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M］.上海：上海编译印书局，1901.

［3］ 焦骥.百年之后再飘字香：记《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再版［J］.博览群书，2014（5）：33－36.

［4］ 余世存先生谈《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EB／OL］.http：／／book.sina.com.cn／news／review／w／2014－02－10／1325601065.shtml 2014－02－10.

［5］ 李宏庆.清末时期小学教科书插图特点刍议［J］.中国编辑，2014（5）：48－52.

［6］ 韩文宁.清末民初教科书出版述论［J］.江苏图书馆学报，2000（2）：48－51.

［7］ 吴小鸥.浸润与激荡——清末民国教科书对社会变革之影响［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07（5）：19－24.

［8］ 谭萍.《澄书》：中国语文第一书［N］.北京日报，2014－11－12（11）.

［责任编辑 张雁影］

Innovation and Choreography Inspiration from“Cheng Zhong Lower
Primary School Literacy Textbooks with Illustrations”

QU Ya－wen，HE Ji－kang
（Shaanxi Xueqian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100，China）

“Cheng Zhong Lower Primary School Literacy Textbooks with Illustrations”is different from other contemporary Mongolian school textbooks，which are about：innovative features，specific performance，special words and presentation，highlighting the children＇s creation.The use of illustrations in this book that to explain the meaning of words is no longer the traditional ways，but with specialty and creativeness.It is worth of reading by early childhood textbook writers.

“Cheng Zhong Lower Primary School Literacy Textbooks with Illustrations”；language；illustration；primary education

G613

A

2095－770X（2015）03－0008－04

2015－01－20；

2015－03－30

陕西省教育厅科研基金项目（SGH13368）

屈亚文，女，陕西乾县人，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图书馆副研究馆员。主要研究方向：文献信息组织与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