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燕 李 盟② 李青青 王 平 徐芳芳 王芬芬
①中国.济宁医学院精神卫生学院(山东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行为与健康研究基地)(山东济宁) 272067 ②山东师范大学心理学院
当今大学生群体就业面临着激烈的社会竞争,如何在激烈的社会竞争中脱颖而出,提高其职业决策能力显得尤为重要。研究表明,在同等能力水平下,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即个体在职业决策过程中对自己完成各项任务所必需的能力的自我评估或信心[1],对大学生职业选择的成功与否有着重要的影响。因此,对职业决策自我效能的相关研究,将对学生就业能力的提高有很大的帮助作用。
1990年美国心理学家Mayer 和Salovey 提出情绪智力是“个体监控自己及他人的情绪和情感,并识别、利用这些信息指导自己的思想和行为的能力[2]”,已有研究表明[3-5],高低不同的情绪智力水平,在某种程度上会影响个体做出不同的职业决策、影响个体的自我效能水平。情绪智力作为一个个体变量,影响个体在获得职业信息、筛选目标、职业规划以及问题解决等各方面的效能感。国内关于情绪智力和职业决策自我效能的研究,多集中在职业行为过程及结果中[6],而且相关研究不多,我们在中国知网上以“情绪智力”和“职业自我效能”为篇名搜索,仅搜到几篇相关研究,因此,对两者之间关系的探讨,将有助于丰富相关研究成果,使我们更有针对性的采取措施开展职业决策指导,提升学生的职业决策能力。
随机抽取某高校学生发放问卷360 份,有效问卷325 份(90.28%),其中,男生70人(21.5%),女生255人(78.5%),被试年龄分布在18~25 岁之间,平均年龄21.2 岁。班干部55人,非班干部270人,城市69人,乡镇256人。
1.2.1 情绪智力量表中文版(EIS) 采用国内王才康教授翻译修订的自陈问卷。修订后的中国版本,包括情绪感知、管理自我情绪、理解他人情绪和运用情绪4 个因子,33 个项目,采用Likert 5 点记分,其中第5 题、28 题、33 题为反向计分题目,其他均为正向计分,得分越高,说明个体的情绪智力水平越高。修订后的量表克隆巴赫a 系数在0.76~0.86之间[7]。
1.2.2 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量表(CDSME) 采用彭永新、龙立荣修订的大学生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量表,修订后的量表包括自我评价、收集信息、选择目标、制定规划和问题解决5 个分量表。共39 个项目,采用5 点记分,要求被试从“完全没有信心”到“完全有信心”做出评定,全量表无反向计分题目,得分越高,说明被试的自我效能感越高。该量表总体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94,总体再测信度为0.66,各因素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在0.68~0.81 之间,重测信度在0.51~0.60 之间,已证明该量表具有较强的区分效度[8]。
剔除无效问卷后,对有效问卷进行统一编码,数据录入SPSS 20.0,进行相应的统计分析,P <0.05水平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研究结果显示,男生和女生在情绪智力的各维度上没有显著性差异,班干部学生只在“运用情绪”维度上的得分显著高于非班干部学生(3.92±0.48/3.77±0.49,t=1.97,P <0.05),而在其他维度上没有发现其差异性。
对于职业决策自我效能分数,男生在“选择目标”维度上的得分显著高于女生(3.38±0.78/3.18±0.67,t=2.12,P <0.05),城市来源的学生“收集信息”维度上的得分显著的高于农村来源的学生(3.52±0.67/3.29±0.67,t=2.48,P <0.05)。
相关分析结果表明,情绪智力各维度与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的各个维度都具有中等程度的相关,相关系数大致在0.40~0.60 之间,且均在0.01 水平上显著,见表1。
表1 情绪智力与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的相关(r)
以情绪智力的情绪感知、管理自我情绪、理解他人情绪和运用情绪4 个因子为自变量,以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总分及自我评价、收集信息、选择目标、制定规划和问题解决5 个维度为因变量,采用逐步进入的方法,进行回归分析,在这个过程中,首先对性别、专业、年龄、家庭来源地及是否独生、是否班干部等这些变量进行了控制,见表2。
情绪感知、管理自我情绪、理解他人情绪、运用情绪都进入了回归方程,但它们对职业决策自我效能的具体预测是不同的,具体来说,“管理自我情绪”和“情绪感知”能够预测自我评价、收集信息、选择目标和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总分,其解释量分别为31%、33%、30%、36%,“管理自我情绪”和“理解他人情绪”维度可共同预测制定规划的能力,预测量为29%,而“管理自我情绪”和“运用情绪”的能力对问题解决的预测量达到了30%。
表2 情绪智力对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及各维度的回归分析
本研究结果表明,情绪智力各维度不存在性别方面的显著性差异,这与国内王才康[9]、张进辅[10]、熊承清[11]等人的研究结果一致,而国外类似研究[12-13]却发现了差异性问题,那么,情绪智力是否存在性别差异问题,以往存在不一致的结论[14-15],这种结论是因为不同的被试及测量工具等原因造成的,还是其他未知的原因,比如不同文化背景的影响,还有待于进一步探讨。
班干部学生“运用情绪”的能力显著高于非班干部学生,这与常识是一致的,班干部要负责整个班级的日常事务,处理遇到的各种问题,要善于调动班级氛围,从而更好的得到班级成员的配合,解决各种事情。
结果显示,男生在“选择目标”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女生,存在性别差异,这一结果与王怀勇等[16]、崔文波等的研究[17]相一致,分析其原因可能和社会化过程有关,在社会化过程中,男孩子被期望必须具备上进心、事业心,必须要能够“主外”,所以男生平时必须积累能做出这种选择的准备,而相比之下,社会对女孩子的期望值则较小,另一方面,目前在很大程度上,男女生就业机会不均等,这也在某种程度上使女生的目标选择信心受挫。
本研究发现了和国内其他研究相一致的结果,在“收集信息”维度上,城市生源的学生得分显著高于农村生源的学生。我们认为这可能和长期的生活环境及社会化过程有关,相比较而言,城市生源的学生接触新信息的机会更多一些,从而见识也相对更多、更广,能够利用的资源也相对较多,因此这种长期的影响可能使得其收集信息方面的信心更足。
相关结果显示,情绪智力与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存在中等程度的正相关,这一结果与国外Brown等人[18]的结果相一致,进一步的回归分析发现,“管理自我情绪的能力”和“情绪感知能力”对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的贡献最大,它影响个体在职业决策过程中的自我评价、收集信息、选择目标的一系列过程中。也就是说,如果个体感知情绪的能力较高,那么就能够及时觉察和调控自己的情绪,有针对性的选择职业信息,树立在职业选择中的自信心,客观全面的进行自我评价。“管理自我情绪的能力”和“理解他人情绪的能力”共同对个体制定规划的预测力达到了29%,而“管理自我情绪的能力”和“运用情绪的能力”对个体问题解决的预测力达到了30%。对此,我们认为,作为社会中的个体,在其制定规划及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要和他人打交道,产生人际关系,因此,在人际互动中,个体对他人情绪的理解和自我情绪的调控,可能会使其更准确的评估决策环境,从而制定更有效的规划,而决策过程中恰当运用情绪,从而影响到他人,则更有助于问题的解决。总之,本研究中,我们发现了情绪智力对职业决策自我效能的积极影响,要想把这种影响转化为实际的影响力,我们可以针对不同学校的具体情况,开设情绪智力有关的课程,大力开展情商训练,组织各类活动,提升学生的交际能力,训练学生情绪感知能力、理解自我、理解他人情绪的能力,训练他们恰当、有效的表达情绪的能力,从而促进学生的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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