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来湘讲学与湖南自修大学探赜

2015-04-10 15:12张金荣师永伟
惠州学院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大公报讲学杜威

张金荣,师永伟

(中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南 长沙 410083)

约翰·杜威(John Dewey),饮誉全球的哲学家、教育家,实用主义的集大成者,被目为“美国人民的顾问、导师和良心”[1]146。而杜威“所深切关心的国家”[2]52,除了美国外就是中国,且曾对中国的教育事业产生深远的影响,乃至日本研究者竹内好曾说杜威对华影响“仅限于教育学说”[3]183(此观点有失公允),由此可见一斑。1920年,湖南省教育界人士借杜威在华演讲之机,极力邀请其来湘讲学。杜威在湘演讲的主要内容是围绕教育哲学、学生自治、教员的作用等展开的,此次教育演讲盛会在湘城各界皆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个个想领略些学术的滋味”[4]。而创办于1921年8月的湖南自修大学中实施的各项制度、蕴含的教育理念等都与杜威的此次湘城教育演讲内容之间存在着“遗传”与“继承”之处,两者之间这种关系的出现绝不是偶然。本文即是立足于杜威来湘讲学与湖南自修大学之间的关系来展开的。

一、“西学东渐”:杜威来湘讲学与湖南自修大学

此处需要说明的是“西学”与“杜威讲学”的关系。通论意义上的“西学东渐”是指明末清初西方先进技术在中国的传播,尤其是指鸦片战争之后西方的科技、政治、法律、人文思想等在中国的传播,同时对中国社会产生过广泛的影响。从此广义层面上来讲,1920年杜威来湘讲学亦属于“西学”这一范畴。

(一)杜威来湘讲学

杜威从1920年10月26日下午2:30始,至1920年11月1日下午4:30 止,在湖南驻留9 天,不辞辛苦进行了多次演讲,与当时的湖南师生进行了广泛交流,其演讲的内容关乎教育哲学、学生自治等诸多方面。杜威适逢“五四”时期至中国进行讲演,尤其是来湘讲学绝不是偶然,实则其后蕴含有历史的必然。1920年前后,萌蘖于传统湖湘文化中敢于革新道路的湖南新文化运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其真正肇端是以宏文图书社以及该社附属的《公言》(1914年)的创办为标志,这比陈独秀创办的《青年杂志》(1915年)还要早。借此之后,湖南新文化运动的潮流如滔滔湘水,涌动在三湘四水间,势不可挡:1915年,湖南新文化阵地长沙《大公报》创刊;1918年,新民学会成立;1919年,“健学会”诞生;1920年,“文化书社”成立;1920年,“俄罗斯研究会”问世等等,这些合力使新文化运动在湖南不断发酵、蓬勃发展。这是杜威来湘讲学的一个“内在理论”。

杜威来湘讲学的成行至少还要具备两个“外缘条件”:一是湘城做好了迎接杜威进行演讲的准备,二是杜威亦有意愿来湘,此二者缺一不可。首先,早在1919年4月杜威来华之时,湖南教育界人士就曾提议邀请杜威来湘讲演,但因张敬尧的破坏,致使此计划不幸夭折。“驱张”运动告捷后,湖南省的教育事业以及教育领域“颇有蓬勃之象”,同时湘省教育界人士也欲以此为契机,“邀请名人来湘讲演”,使得湖南人民“得真确之知识”、“循正当之途轨”[5],故有“省教育会诸人重提此议”[6]之举的出现。而催化此举的一个外力是杜威接受了“北京大学、南京高师、尚志学会、江苏省教育会及浙江省教育会①”等5个教育团体的正式邀请而来华进行讲学。湖南人“知了就要行”的文化底蕴催使湘城教育会向杜威发出正式而诚挚的邀请,“并请其于马日启行”[7]。其次,杜威在收到湘城邀请后,便欣然答应,并“定于十月二十一二日启程赴湘”[8],长沙《大公报》的报道也可以证明这一事实:“湘省教育界欢迎杜威博士来湘讲学一事,闻已得杜威同意,定期本月二十日前后起程来湘”[9]。基于以上两个因素的考虑,杜威此次来湘讲学之行已是呼之欲出了。

(二)湖南自修大学

湖南自修大学的问世是有其必要性与可能性的。

必要性方面:其一,湖南自修大学正式面向社会招生的时间为1921年8月16日,这一历史时间段发生了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党员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普遍不高,这是党继续健康发展的瓶颈问题,亟待解决,这样就需要有一所“党校”对这一社会问题做出“反应”;其二,虽然在清末新政中废除了科举考试制度,但是中国的整个教育系统并没有出现较大的改观,被动的、贵族式的、虚荣的教育现象俯拾即是,被奉为圭臬的封建教育信条仍根深蒂固,中国教育急需改变。而中国进行教育改革,以及其后形成的新教育形式雏形,它们凸显的特征是“外烁的”、“被动的”而不是“内发的”、“自主的”[10]8。欲重构中国教育的状况,需要一个“刺激——反应”的过程。具体到湖南教育,此时的“刺激”很重要一方面即是杜威来湘讲学,而湖南自修大学的创办就是“反应”的结果。

可能性方面:毛泽东在谈及办教育的条件时曾说:“一要有钱,二要有人,三要有机关”[11]147。下面以此为依据分析湖南自修大学的成立。首先是“钱”。办教育缺经费犹如“悬釜待炊”,每个教育者皆深谙此理。湖南自修大学应对这个难题的方法有二:一是船山学社的经费,“利用船山学社的社址和经费”[12]86;二是湖南教育捐款,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仇鳌。其次是“人”。湖南自修大学在人员上继承了新民学会的会员、船山学社的原有人员以及得到蔡元培、胡适等的指导;最后是“机关”,湖南自修大学是在船山学社的基础上成立的,机关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至此,湖南自修大学的问世就是“二十世纪不能免的产儿”[13]了,是时代的产物。

二、“多元与统一”:湖南自修大学

杜威在湘城的教育讲演可谓是一直处于“知识饥饿”状态的湖南教育界的一场饕餮盛宴,甚至远隔万里的留法学生也关注到了这件事,梦想着湖南变成“东方的瑞士”[14]。而湖南自修大学的创办,成为湖南甚至是全国高等教育的典范,其中体现的教育理念、实施的教育制度等无不闪烁着杜威的教育思想,做到了真正的“统一”。

(一)变“被动的”求学而为“自动的”求学

杜威认为中国传统教育只“注重人的死记忆力”,“因为那是古学,是看不见,摸不着,只有牢记的个法子”[15]。在杜威看来,“学生的性质”应当是,也必须是教育的中心点,“其余都是次等”,必须使小孩子养成“自己上前去学”[16]的习惯。如若不然的教育就有几点坏处:“学生无发动力”、“阻止儿童好奇心”、“学校学生养成一种消极的态度”、“把学科分成几种科目”等。同时,学校的管理和组织制度,如果采取“压制”的方法,会让学生感到“常常被人管束”,这样的教育造成“学生把先生当作仇人,想了许多的法子来躲避教职员的监督。学生和先生的两方面,总是时相冲突,不相融合”[17],诚如康德说的:“靠驯服是达不到教育的目的的”[18]11。若想改观以上弊病,至少要做到两点:一是“学生自治”,“使学生养成自立的习惯和能力”[19],主动地去学习与生活;二是教员的角色应该定位为“领袖或指导者”。所谓的“指导者”是指“智识的指导者”、“个人的指导者”、“社会的指导者”,指导学生自主学习、自动学习,而不是强制地向学生灌输知识。

湖南自修大学校名中的“自修”二字,正是杜威所谓的“学生自治”的中国化话语的建构。湖南自修大学在成立之时就曾明确表达“使文化普及于平民,术学周流于社会”[20]82的办学宗旨,为实现此办学宗旨,湖南自修大学在办学形式上采用“古代书院”,讲授内容上则是“现代学校”的知识,此二者的结合可以使学生“自由研究”现代知识,真正取得了“1+1>2”的效果。湖南自修大学招收的学生必须要具备“自动学习”的能力,否则会被劝退。其教学方式主要采取两种:其一,“自己看书,自己思考”式的自修教育;其二,“共同讨论,共同研究”式的讨论教育。课程设置上亦是独树一帜的,湖南自修大学开设了文、法两科,具体的科目有15 门之多,学生拥有充分的自主选择权,可以自由选择感兴趣的课程,数量不限,但是“至少必须选修一种”。学校采用了校董会的管理方式,其下设置有学长、通信员等职务,学生与管理者之间完全是一种平等的关系,极大程度上发挥了学生自治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这就是湖南自修大学与当时其他学校的一个不同之处。

(二)变“贵族式”的学校而为“平等化”学校

“平民教育”“普及教育”思想在杜威的教育哲学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也是杜威的一贯主张。一般意义上而言,“无论哪国,一百三十年前,都是贵族政治。一般教育,都为贵族而设。生贵族者,有读书机会,不然,就没有”。而所谓的“平民教育”则是“恰得其反面,就是个个可以有读书机会。”“贵族教育不公道”导致其必然灭亡。具体到中国实际时,杜威则说“中国在历史上的教育制度,也是为少数贵族设的不是为平民们设的。”中国现在要实现“平民教育”的一个努力方向就是“增加学校使人人有求学的机会”,但中国的实际情况却是“实业、教育、政治,均不完善”,在这种境况下“中国现在最要注意,就是办学校几年,看要增加多少学校,多少学生”[21],如果中国的普及教育能够实现,“则中国将来普通的幸福必然增高”[22]。中国如此,湖南省亦是如此。

湖南平民教育运动的声势在全国一直名列前茅,其中一个重要的成果就是湖南自修大学的创办,其建校之初即是为“有志读书而无钱读书”的社会有志人士准备的,此之前的教育“(一年费用)最低限度亦须国币三百元”[23],这个数字对一般人来说是望尘莫及的。湖南自修大学在《组织大纲》中规定不愿意在进校学生中看到“老爷”、“小姐”之类的“贵族”,要把教育引导到“不须多钱就可以求学”,从而使学生获得“一份高深学问”的道路上去,打破知识垄断与学术秘密,做到“野猫子”也可以“吃到天鹅肉”,实现知识共享,每个人对待学问皆可采取“拿来主义”。欲实现平民教育,如何保证贫穷人家的孩子可以求学,是一个关键性问题。湖南自修大学采取了三个方面的措施:一是减免学费,只收取少量的伙食、灯油等费用;二是学生可以在学校里兼职,以赚取一些工资,保证其继续求学;三是学生求学的地点可以自由选择,家里、农田里、工厂里皆是可以的,这样既不耽误正常的生产,也可以维持正常的生活。基于这一维度审视湖南自修大学真不愧是一所“平民主义大学”和人民的大学。

(三)打破“虚荣的”心理而趋重“实际的”功夫

杜威是举世公认的实用主义集大成者,其教育观亦是秉持此看法。中国留学之父容闳曾经自问:“把所学用在什么地方呢”这个问题在杜威的讲演中得到了回复。杜威认识到“近来学校有一通弊,就是学校招生读书,不知道将来的目的是做什么。学生毕业也不知以后干什么。学生之来来去去,均没有目的”,缘此造成“教育各人归教育,常人生活各人归常人生活,教育同常人生活越来越远。有用的学问,离开不用,实用的时候,不能显其用,受教育的总以为比别人高尚”[24]。学问也成为“玩物一样”,其用途除了“拿来夸耀大众,别的没有一点用”。若想对此种现象加以改观,就要注重“学校与社会”二者之间的关系。杜威认为,社会即是教育的目的。学生在学校学习的是“原理”,而社会需求的则是“运用”,故学校要教授学生一些实用的知识,“找出一个机会使他能运用其所求的学问”[25],进而使“人人自己能在社会上有立脚点”,“制成社会的幸福”。此时湖南教育界出现了一些使杜威很高兴的事情,如“办夜学、半日学校等”,这些新事物的出现正是湖南教育走向“实际功夫”的一个投影。

杜威来湘讲学之际,正值湖南开展“自治自决之运动”之时,杜威的“此番之演讲,(湖南人民)思想必大受影响也”[26]。湖南自修大学在其《创立宣言》中对学生的勉励是要他们“为革新社会作准备”,学校承担的社会责任是“发明真理,造就人才”,对各种社会问题做彻底的研究,以实现问题的彻底解决,学校不允许有麻木的人。湖南自修大学彻底解决社会问题的途径即是学习与利用马克思主义。这可以从三个方面梳理这个问题的脉络:一是湖南自修大学学生的学习课程。湖南自修大学学生日常阅读与深入研习的课程主要有《共产党宣言》、《科学社会主义》、《马克思的唯物史观》等马克思主义著作,且李达任学长时曾经亲自编写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课本;二是湖南自修大学的校刊《新时代》。陈独秀曾对杂志创办的必要性发表过独到的见解:“凡是一种杂志,必须是一个人一团体有一种主张不得不发表,才有发行底必要”[27]。《新时代》的创刊就是基于宣传与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强烈现实需求,且其登载的文章亦是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成果;三是湖南自修大学学生社会实践的指导思想。湖南自修大学学生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校内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校外广泛参加工人活动,如办工人夜校,发动第一次罢工高潮等。

三、“调适与会通”:西方教育理念与中国化

概言之,思想文化的演进主要有横向与纵向两种形式,而“不同文化系统之间”的交融则遵循着“通过横向的扩展和传播、冲撞与融合,给原有传统注入新的内涵和活力”[28]1这一规律,且这一方式随着世界联系的日益加强而愈彰重要。

我国教育界泰斗梅贻琦先生曾说中国高等教育实则是:“自西洋移植而来”。西方教育理念的输入,对中国高等教育,甚至是整个教育史的发展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从此次杜威来湘讲学即可以略窥一二:杜威来湘讲学,与湖南“学术改进,文化宣传”[29]方面的关系甚密,杜威亦是围绕教育的平民化、教育的目的、教育与社会、教育本身等四个方面来阐释其观点的,若与罗素、蔡元培等的演讲成效相比而言,“以杜威之教育学说收效最大”[30],在湖南各界引起的反响也最巨。演讲过后,湖南教育界人士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张子平认为:“湖南教育界对于杜威先生的讲演确能有所领悟,去讲究小学教育,以普及知识和提高国民素质”[31]。湖南自修大学被目为“高等教育普及”和“社会自由制度”的“先导”[32],这一“新教育制度”的出现可谓是杜威教育思想反思的结果和具体实践的结果。杜威思想在湖南、甚至中国的传播如此,第二个“杜威”思想的传播亦是如此,此时就彰显出从特殊到一般推论的重要性了。

“一国的教育,决不可胡乱模仿别国”[33]671。外来的异质文化是否会被本国固有的文化“吸收”与“内化”,与传播主体、受众的特质有密切联系,具体来说取决于三个条件:其一,该异质文化本身是否具有合理性与吸引力;其二,该异质文化的价值是否能满足受众的普遍诉求,满足的程度如何;其三,该异质文化与受众之间是否具有一致性或“遗传性”。文化之间的交流不是互相压制,而是一种“自由的实现,文化之间的相互尊重”[34]71。

西方的教育理念是“多元”的,中国特色化的教育理念在各个具体实践中创造性地实现了“统一”,这个过程中经历了“冲突—调适—会通”的艰难选择,最终成为“接地气”的本土化教育。正如马克思说的那样:“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局限性与片面性日益成为不可能”[35]276,世界是开放的世界,文化是开放的文化,一切都具有了开放性。欲使我国教育事业健康快速发展,必须坚持“两手抓”:一手抓国内“原生态的”创新,增强内发力,坚持“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一手抓全球“公共资源”的利用,提高国际化水平,坚持“拿来主义”。合东西方文明于一炉才是明智的选择。例如,我国在学习美国高等教育中的“共同治理”[36]这一治校理念的同时,积极进行中国教育模式的探索与创新,敢于进行批判与质疑。

我国教育面临着“李约瑟难题”、“钱学森之问”以及“黄炎培历史周期律”等困境,欲解决这些教育难题,以及在社会结构变迁的今天实现我国教育的跨越式发展和顺利转型,必须有中国特色教育发展的道路、理论、制度自信,培育新的教育精神与责任,坚持教育“元治理”的方针不动摇,积极编码新的发展路径。

注释:

①关于对杜威来华发出正式邀请的团体名称,学界一直说法不一。具体参见元青《杜威的中国之行及其影响》,《近代史研究》,2001年第2期,第130-169页。

[1]康马杰.美国精神[M].南木,译.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88.

[2]简·杜威.杜威传[M].单中惠,译.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87.

[3]竹内好.胡適とデューイ[M]//鹤见和子.デューイ研究.东京:春秋社,1952.

[4]凤蔚.长沙特约通信[N].上海:民国日报,1920-11-14.

[5]教育会欢宴各讲演名人记[N].长沙:大公报,1920-10-28.

[6]大倡自治之湖南[N].晨报,1920-10-22.

[7]教育会演讲会之重要文电[N].长沙:大公报,1920-10-17.

[8]关于杜罗两哲学家来湘之要函[N].长沙:大公报,1920-10-15.

[9]杜威来湘之定期[N].长沙:大公报,1920-10-14.

[10]周予同.中国现代教育史[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07.

[11]中国革命博物馆.新民学会资料[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1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一八九三—一九四九):上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

[13]陈佑魅.看了图南君的<湖南自修大学之使命>以后[N].长沙:大公报,1923-01-25.

[14]章兆丰寄戴鼎镛的信[N].长沙:大公报,1921-04-15.

[15]杜威.教育哲学[N].长沙:大公报,1920-10-30.

[16]杜威.教育哲学[N].长沙:大公报,1920-11-01;1920-11-03.

[17]杜威.教育哲学[N].长沙:大公报,1920-11-09.

[18]伊曼努尔·康德.论教育学[M].赵鹏,何兆武,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19]杜威.学生自治[N].长沙:大公报,1920-10-29.

[20]湖南省图书馆.新时代[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

[21]杜威.教育哲学[N].长沙:大公报,1920-10-27.

[22]杜威.教育哲学[N].长沙:大公报,1920-11-08.

[23]王言誖.湖南自修大学之未来与希望[J].新时代,1923,1(2).

[24]杜威.教育哲学[N].长沙:大公报,1920-10-29.

[25]杜威.教育哲学[N].长沙:大公报,1920-11-03.

[26]大倡自治之湖南[N].晨报,1920-10-22.

[27]独秀.随感录七十五·新出版物[J].新青年,1920,7(2).

[28]沈定平.明清之际中西文化交流史—明代:调适与会通[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29]编辑部特别启事[N].长沙:大公报,1920-10-26.

[30]宫廷璋.湖南近年来之新文化运动[N].1925-08:大公报十周年纪念特刊.

[31]张平子.我对于杜威讲演的感想[N].长沙:大公报,1920-10-28.

[32]李石曾.祝湖南自修大学之成功[J].新时代,1923,1(1).

[33]杜威.现代教育之趋势[M]//袁刚,孙家祥,任丙强.民治主义与现代社会—杜威在华讲演集.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34]FREIRE P.Teachers as Cultural Workers:Letters to Those Who Dare Teach[M].Bouler Colo:Westview Press,1998.

[3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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