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宝(泉州医学高等专科学校 福建 泉州 362000)
童话乐园里的“革命硝烟”
——浅谈张天翼政治童话中的左翼倾向及其表达
吴长宝
(泉州医学高等专科学校福建泉州362000)
【摘要】张天翼的童话最能够代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童话的特色和成就。作为左翼战士,他的童话不可避免地表现出某种政治倾向,难能可贵的是作品在表现“革命硝烟”的同时也在极力地为儿童创造一个“童话乐园”,将严肃的说教融于诙谐的游戏氛围,努力使童话世界和成人表达之间达到和谐。这也是张天翼的童话值得我们借鉴和思考的地方。
【关键词】张天翼;政治童话;左翼倾向;艺术表达
张天翼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继叶圣陶之后的著名童话小说家。作为“左联”的优秀作家,他在童话中有意识地、同时又不可避免地进行政治说教,但是,凭借着自身对儿童的熟悉和喜爱,充分发挥自己的创作才能,努力地做到童话世界与成人表达之间矛盾的和谐统一,为三十年代的童话带来了勃勃生机,也为中国童话的发展做出了有益的探索。
在激烈的社会政治斗争背景下,三四十年代童话的政治化倾向尤为突出,出现了所谓的“政治童话”,“一些作家……有意识地利用童话和儿童文学表达自己对社会政治斗争的理解,宣泄革命情绪,宣传社会理想。”[1]张天翼三四十年代的童话称得上是这一时期童话的典型。童话是成人作家为了适应儿童的阅读能力而创作的。虽然说童话中往往充满了幻想,但是其幻想世界背后隐藏的是作者对世界的认识和理解,在一定程度上也留下了时代和文化的烙印。因此,张天翼童话表现出明显的政治化倾向的原因除了左翼作家的特殊身份外,还有其他的社会历史原因:
首先,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是中国社会政治斗争极为激烈的时代。从国际上看,当时资本主义国家面临着严重的经济危机,而社会主义苏联却蓬勃发展,东欧一些国家掀起了苏维埃运动。同时,法西斯势力猖獗,日本军队入侵我国东北。从国内看,大革命失败后,国民党在军事战略上和文化战线上对共产党发起了攻击与“围剿”。在这种特殊的社会背景下,出现了一个和国际无产阶级运动相联系的“红色的三十年代”,左翼文学运动随之兴起。在无产阶级文学思潮的影响下,涌现出了大批关注现实,带有鲜明政治倾向的儿童文学作品,政治童话的兴起可以说是其中的具体表现。
其次,从中国童话自身的发展规律来看,童话的政治化倾向在此时成为一种必然。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童话出现在“五四”以后。在中国,“父为子纲”的伦理观念长期存在,儿童依附于家庭,并非作为独立的人而存在。直到“五四”期间,在西方政治、文化思潮的影响下,从鲁迅在其《狂人日记》中发出的“救救孩子”的呐喊声开始,儿童引起了作家的关注。可以说,在“五四”这场思想解放运动中,发现了人,包括作为具有独立人格的儿童。
另外,在“五四”时期,大量西方的童话得到翻译和传播,一些关于教育的理论也涌入中国。如:卢梭的的儿童观,他强调教育要根据儿童的发展分为不同的阶段,要充分尊重儿童的天性,尊重他们的主观能动性,提倡顺其天性自然教育。美国教育家杜威的儿童观强调儿童是具有独立心理和生理结构的人,因此教育也要“以儿童为中心”。在各种强调“以儿童为中心”的教育理论的影响下,中国也掀起“儿童本位”的热风,强调为儿童创造一个与社会生活少有联系的“儿童世界”。但是中国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和特殊的社会时代背景,“儿童本位论”并未从根本上动摇传统的对儿童的说教态度。正如郑振铎在《稻草人》序中写的,“在成人的灰色云雾里,想重现儿童的天真,写儿童的超越一切的心理,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企图。”[2]
进入三四十年代,面对动荡的时代和尖锐的阶级斗争,不同阶级都要求文艺能为阶级利益服务。因此,文艺的审美功能逐渐淡化,而教育功能增强成为了一种趋势。童话成为教育下一代、争做接班人的重要手段之一。大量带有政治化倾向的童话的出现,其中,最能代表这一时期政治童话特色和取得成就的应该是张天翼的作品。
张天翼在《奇怪的地方·序言》中指出:“只要不是一个洋娃娃,是一个真正的人,在真的世界上过活,就要知道一些真的道理。”[3]让孩子们知道一些“真的道理”,这可谓是张天翼童话创作的出发点和目的。左联机关刊物《大众文艺》于1930年3月29日举行了关于如何建设儿童文学的专题讨论。会上提出儿童文学“应该尽可能地利用富于宣传性和鼓动性的文字、插图等样式,来形成他们先入的观念,……竭力和一切革命斗争配合起来。”[4]张天翼所谓的告诉孩子们“真的道理”的创作出发点和左联提倡文学配合革命斗争的观点基本一致,都表现出创作主体鲜明的政治倾向和重视教育功能的儿童文学观。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张天翼的童话表现出明显的左翼倾向。
首先,从创作目的上看,张天翼的童话表现出明显的理性倾向。他的创作目的是向孩子们讲述“真的道理”,从他的“真的道理”中我们可以发现,作为左翼作家,张天翼是自觉地按照无产阶级的政治理想来培养教育下一代,作品中表现出明显的政治色彩和教育倾向。
他讲述的“真的道理”目的之一,为了让少年儿童认清社会的本质、阶级的本质。张天翼的童话他展示的是真的世界,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真实的阶级对立。在阶级观念的指导下,对少年儿童进行无产阶级的教育,作品存在着简单的“善”与“恶”斗争的模式,这和左联提倡儿童文学应“给少年们以阶级的认识,帮助并鼓动他们,使他们了解并参加斗争之必要,组织之必要。”[5]基本上遥相呼应。在作品中运用对比手法来写不同阶级人物的命运和性格,把“有钱人”和“穷人”作为不同阶级的代名词。在“善恶”斗争模式下,人物成了阶级的代言人,不可避免地显得生硬、浅露。
目的之二,张天翼自然地将对儿童的教育和充满革命硝烟的现实联系起来,自觉地按照社会赋予的责任来构筑作品。因此,他通过童话告诉孩子们,被压迫阶级应该发扬集体主义精神,要敢于反抗阶级压迫,努力培养斗争精神。在《秃秃大王》里,小明和冬哥儿在内的穷人最终联合起来,冲进了秃秃宫,推翻了秃秃大王的统治。在作品中,集体主义精神往往表现为团结、爱国、敢于牺牲,将个人命运与国家的命运紧密联系起来,强调社会责任感。
其次,从创作方法上看,张天翼是自觉地运用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描绘社会现实,传达无产阶级的世界观、人生观。与左翼文学提倡的对社会现实冷峻关注,具有强烈的社会批判意识相呼应,反映无产阶级革命精神的特点。童话《大林和小林》以大林和小林兄弟俩的两种经历、两种命运为发展线索,主要写了大林被资本家叭哈收养,过着荒唐的寄生生活,最终是带着发财的美梦饿死在金元堆里,而小林由于和工人生活在一起,觉悟提高了,在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中发挥了作用这么一个故事。作者作为一个清醒的现实主义者,他把笔触直对丰富的社会人生,将现实主义进一步深化,使之和特殊时代相联系,这和左翼文坛强调的文学和革命的关系是相一致的。
在童话中不只是没有了王子、公主的西方模式,也没有了叶圣陶笔下《稻草人》的那种诗意的无奈。而是借助童话描写了社会的动荡不安,无产阶级的艰难与抗争,到处洋溢着无产阶级的积极的生活态度和斗争精神。具体来说,写了爱哭鼻子的国王的奇怪法律,人也成了东西,谁捡到就是谁的;咕噜公司的老板四四格把童工变成鸡蛋吃掉;小林用铁球打死四四格,然后带头罢工,反对用赈灾列车运蔷薇公主的胭脂、水粉等故事情节。作者极力展示两个阶级的尖锐对立,通过对生活现象的生动描绘,引导孩子们认识社会、认清阶级,启发他们勇于反抗压迫。广大的劳动者面对着剥削,已经不是逆来顺受,而是学会了反抗,同时这种反抗的力量是异常强大的。作者是以积极的态度面对现实问题,带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作品因此有了更广阔、更丰富的内容。他是有意让孩子们明白一个道理,即穷人可以通过自身的反抗获得解放。
第三,从人物塑造方面来看,作品中的人物大都是变形、夸张后的滑稽形象,作者用漫画式的笔法勾勒出他们的可笑、丑怪的嘴脸,用夸张讽刺的手法刻画出这群人的丑恶灵魂和自私的行为。作者极力地刻画反面人物的丑恶和可笑,就是为了让大家认清他们,激发人们的反抗精神。“不论是给孩子们写童话,还是写小说,都是为了使少年儿童读者认识,了解那个黑暗的旧社会,激发他们的反抗精神”[6]他非常注重启发儿童从阶级斗争的角度来看问题,激发他们的反抗斗争精神,在他给孩子们讲述的“真的道理”中表现出明显的说教倾向和政治倾向。
在《大林和小林》文本中,四四格是资本家,不仅残酷地剥削工人,而且最后还把工人变成鸡蛋吃掉。小林是一个工人,他不满与资本家四四格的压迫,用铁球砸死了他。虽然一个四四格死后,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四四格。但是小林的反抗也让四四格们害怕了。第三个四四格叹气说,“唉,不久他们就得把我们也赶下台,不再让我们当老板了。”不过,他们还是想着“反正我现在——当一天老板就得赚一天钱”,这显然是写出了资本家的那种恐惧和贪婪的心理。而其中小林组织工人用罢工的方式反抗用运赈灾物资的火车运送蔷薇公主的胭脂水粉,最终是取得了胜利。在作家的笔下,剥削阶级是凶狠的,但是他们不过是纸老虎,是一群灵肉不正常的动物。作者想告诉小读者的就是,有压迫就要反抗。
第四,从叙事视角来看,张天翼的童话大多采用全知视角。全知视角叙事模式的特点是“叙述者如同无所不知的上帝,可以在同一时间内出现在各个不同的地点,可以了解过去、预知未来,还可随意进入任何一个人物的心灵深处挖掘隐私”。[7]张天翼童话采用这种叙述视角表现出很强的成人理性思维,在叙事过程中,作者无所不知,甚至直接表露自己的观点。将自己对社会现实的思考灌输给儿童,既为了增强了作品的说理性,又为了达到对儿童的教育作用。
作者在行文过程中以教育家的身份,从教育的角度进行对故事情节的取舍、人物内心的分析等。采用全知的叙述视角可以更好地驾驭整个故事,引导小读者朝自己预定的意图思考。张天翼在《给孩子们》序中提出了“要让孩子们看了能够得到一些益处”的创作目标。
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受左翼文学思潮的影响,文艺为革命服务,成年作家要在作品中表现时代声音,服从社会理想,服从教化原则和政治功利性,很难做到完全抛开一切社会现实和一切理性思维,为儿童展示远离现实的自由优美的童话世界。从作者的创作视角的选择上,我们也可以看出作者努力用童话这种形式来进行政治演绎和说教,让孩子们在“真的世界”里知道些“真的道理”,让童话也纳入政治宣传的范围内。
张天翼写于30年代的童话,普遍存在着明显的政治说教倾向,但他的作品在当时能够做到:“一个最不喜欢读书的孩子读了,也不肯丢手的。”[8]这就是张天翼童话的成功之处。正如有的研究者指出,“张天翼的儿童文学创作从一开始就笼罩在某种政治自觉下,当然同时也表现了潜在的对说教原则的挣脱欲,正是这种潜在的挣脱欲使他无意中表露了自己的创作个性。”[9]
张天翼童话的独特价值就在于它能够做到童话世界与成人表达之间的和谐,使得他的童话在反映“革命硝烟”的同时,也能让孩子们感受到童话乐园中的有趣。这主要在于作者努力做到“有益”和“有趣”的统一,使幻想和现实的在一定程度上巧妙地结合。
首先,“有益”和“有趣”矛盾的缓和。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左翼作家张天翼利用童话这种形式对少年儿童进行宣传教育,为孩子们讲述“真的道理”,十分看重童话的政治教育功能。因而,作品中时常流露出作者讲述的“有益”的道理。但张天翼注重技巧,作品中轻松幽默的语言,荒诞的情节使得原本严肃的说教带上了闹剧的色彩。这是张天翼为生活在“革命硝烟”里的孩子们创造的童话乐园,让孩子们在笑声中接受他童话中所蕴含的道理。
“有趣”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作品中充满了童真童趣。张天翼善于抓住儿童的心理,描写儿童眼中的世界,甚至用儿童稚气的口吻来编写韵文,一下子就拉近了成人和儿童之间的距离。《秃秃大王》中小明和冬哥儿求神仙时唱的:“神仙神,帮我们,秃秃大王要吃人。神仙如果帮我们,就请神仙吃米粉;神仙不肯帮我们,就请神仙吃大粪。”小林向中麦伯伯讲述自己的经历时说的“我们在咕噜公司做工,后来四四格打我们,后来还要变鸡蛋吃,后来打死了四四格……后来怪物追我们,后来掉耳朵……后来……后来……”这些语言都是比较切合孩子的口吻的,表现出儿童特有的天真浪漫。对于孩子来说,熟悉的语言会比较亲切、有趣,对于大人来说,孩子的一本正经加上稚拙的语气同样有趣。
另外,张天翼作为左翼最为出色的讽刺小说家,“有趣”还表现在他善于运用漫画化的手法来刻画人物,将人物的主要特征简单而又形象的描摹出来,引人发笑。正如胡风在《张天翼论》中指出的张天翼作为漫画家的本领——就是“单纯、夸张、简明的对比、笑”。《大林和小林》中写大林的胖,胖得“三千个人也拖他不动”,“一上楼,楼就会塌下来”,“脸上全是肉,笑不动”,“一说话,牙床肉就马上挤了出来”,“指甲上都长着肉”,“于是第一号听差和第二号听差把唧唧的脸拉开,唧唧才能够笑一下”写包包打扮成天使的模样也就简单几笔,同样让人忍俊不禁。包包“把粉涂到了脸上,包包的脸本来是黑的,一上了粉之后就成了灰色了。还在脸上涂了一点胭脂。包包又拿出一件女子的长衣穿在身上……把一对鸡翅膀插在背上。”写鳄鱼小姐是“一双小眼睛,一张大嘴。她的皮肤又黑又粗又硬,头发像钢针一样”,而且“每天要在脸上拍四百八十次粉,烫两回头发。”运用这种漫画的手法,用简单的语言将主要人物的特点表现出来,给读者造成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运用漫画手法勾勒人物形象,使得作品显得幽默轻松,在一定程度上淡化了文中强烈的说教倾向,努力接近儿童阅读的心理需求。
此外,张天翼的童话带有闹剧的色彩,热闹之中带有讽刺,却不会显得冷峻严肃。张天翼有意将某些反面人物加以夸张、变形,使之表现出滑稽、新奇的喜剧效果,将严肃的说教融入轻松有趣的喜剧氛围。《秃秃大王》中秃秃大王形貌怪诞,长得像恶鬼,还爱吃凉拌臭虫和铁钉豆腐;秃秃大王出宫打猎,打的竟然是蚂蚁、蚯蚓、蟋蟀等小虫子。正是运用这种荒诞滑稽的喜剧画面凸显出了作品中的趣味性和娱乐性,在一定程度上淡化了说教倾向和政治倾向带来的严肃性。
其次,在幻想和现实的处理上,作者也是比较注重技巧的。童话往往离不开幻想,幻想算得上是童话的翅膀,它可以使童话超越现实,打破人们日常的思维定势,更好地沟通现实世界和儿童心灵世界。仔细阅读张天翼的童话,处处可见现实生活的影子,字里行间也流露出作者对现实的思考。但是张天翼通过现实和幻想的巧妙结合,融说教于轻松愉快的氛围,使作品在现实与虚幻、成人与儿童之间达到了和谐统一。
张天翼的童话中可以找到现实生活中剥削、强权、压迫的影子。《大林和小林》中四四格强迫童工劳动,叭哈和国王的关系折射出资本家和政府之间的勾结,大林生活糜烂而小林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作者并不是义愤填膺地向孩子们展示他的发现和不满,而是巧妙地借助幻想世界来表现。在他的笔下,资本家都成了灵肉不正常的“动物”,他们的行为、爱好奇特,显得十分滑稽,工人则是思想觉悟高的真正的人。幻想世界中的怪诞、有趣、奇妙,使得作品少了一点现实的严肃性和沉重感,多了一点趣味。正如有研究者指出,“张天翼创作出一个接一个的千奇百怪的幻想,又将它巧妙地与现实的悲喜剧以及阶级斗争结合起来,产生了有趣的效果。”[10]
张天翼之所以能够做到这样主要在于他没有离开儿童特有的心理和思维特点去进行抽象的说教。他是非常熟悉和喜欢孩子的。他在《为孩子们写作是幸福的》一文中有提到过和孩子们交朋友的事,孩子们管他叫“老天”、“老天叔叔”,和他谈心里话,甚至在他写东西的时候也有孩子坐在膝头。正是因为张天翼深谙儿童心理,使得他的作品中的幻想既新奇又亲切,不会让人感到矫揉造作。
在充满浓郁火药味的氛围里,张天翼的童话犹如春风拂面,让儿童在欢声笑语中接受教育。但是张天翼的童话存在着诸如:搔脚板的处罚、寻鼻启示、叭哈爱吃臭虫等情节的略显做作。另外在张天翼的童话里,较多的只是想象的运用,并没有创造一个可与经典童话媲美的相对于现实世界的独立的幻想世界。这和作者明确的“告诉孩子们真的道理”创作目的密切相关。作品中的世界是大人眼中的世界,甚至作品中的儿童也有成人化的倾向,是从教育目的的角度出发,不切合儿童的心理。
总的来说,在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下,受左翼文学思潮的影响,张天翼有意识地通过童话来告诉孩子们“真的道理”,表达自己对社会阶级斗争的理解,宣传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这是理所当然的。同时,我们不能否认张天翼童话中有些地方并不完美。但是,难能可贵的是张天翼在表现“革命硝烟”的同时也在极力地为儿童创造一个“童话乐园”,努力使童话世界和成人表达之间达到和谐。这是张天翼为中国童话发展做出的有益探索。
【参考文献】
[1]吴其南.中国童话史[M].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1992,204.
[2]郑振铎.稻草人序[A].王泉根.中国现代儿童文学文论选.广西:广西人民出版社,1989,721.
[3]张天翼.奇怪的地方序[A].沈承宽,黄侯兴,吴福辉.张天翼研究资料[C].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155.
[4][5]王泉根.三十年代中国儿童文学现象的历史透视[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1997,(2):82-84.
[7]童庆炳.文学理论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256.
[8]蒋牧良.记张天翼[A].沈承宽,黄侯兴,吴福辉.张天翼研究资料[C].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55.
[9]汤锐.中国儿童文学的生动标本[A].吴福辉,黄侯兴,沈承宽,张大明.张天翼论[C].湖北:文艺出版社,1987,279.
[10]胡风.张天翼论[A].沈承宽,黄侯兴,吴福辉.张天翼研究资料[C].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289.
作者简介:吴长宝(1965.12—),男,汉族,福建泉州人,本科学历,现任泉州医学高等专科学校中文讲师,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文章编号:2095-7327(2015)-07-0168-03
文献标识码:A
中图分类号:I20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