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职业足球发展模式研究

陈 娟，卢文云

欧洲职业足球发展模式研究

陈 娟，卢文云

欧洲职业足球的金字塔组织管理模式，财政收入多元化和财政团结的模式，各利益主体协同治理的争端解决模式，维护体育公平、公正的规制和维护竞争均衡的商业模式及其开放式结构等各组成要素各司其职且相辅相成，是欧洲在足球成绩和足球经济上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欧洲职业足球发展模式给我国职业足球的启示在于：（1）遵守职业体育的经济规则；（2）要遵守职业体育的竞技游戏规则。

欧洲；职业足球发展模式；争端解决模式；竞争均衡

历经100多年历史的沉淀，欧洲职业足球已经形成了一套成熟的发展模式，他内部民主的组织管理模式形成了职业足球运营的有效管理方式，稳定的财政模式保障了职业足球资本的良好运转，合理的争端解决模式构成了职业足球发展的有效治理体制，严格的规制促进了职业足球经济的健康运营，该模式带给欧洲足球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他带领欧洲职业足球在当今足坛取得的赫赫战绩，还因他带来欧洲职业足球经济的百余年繁荣与持续。通过研究欧洲职业足球发展模式的组织管理、财政、治理体制以及规制等方面优点，为完善我国职业足球发展模式提供借鉴。

1 欧洲职业足球组织管理模式

欧洲的体育发展模式就像一个金字塔，由俱乐部构成该金字塔的根基，使各地区的参与度达到最大化。金字塔的第二层是由地区体育协会或体育联盟构成，第三层则是由国家体育联盟组成，负责组织全国性比赛且作为管理机构处理全国范围内的一切体育事务，最顶层则是由各国家联盟代表（一国一个联盟代表原则）组成的欧洲联盟，负责组织欧洲体育赛事而且作为管理机构处理欧洲范围内的一切体育事务。欧洲的金字塔体育模式主要的组成部分是顶层的精英职业体育团队和底层庞大的业余俱乐部和志愿者团队。

该金字塔模式适用于欧洲所有的体育项目，尤其是团体类体育项目，特别是取得巨大成功的欧洲职业足球。欧洲职业足球的金字塔模式就是由底层的草根足球俱乐部或俱乐部联盟、第二层的地区足球联盟或协会、第三层的国家职业足球联盟和顶层的欧洲职业足球联盟组成[1]。该模式的运行基于国家组织体育原则和单个联盟（即欧洲职业足球联盟）管理体育原则之上，在欧洲特定的法律环境下，由单个联盟对体育事务进行管理，为欧洲职业足球的发展提供了清晰且有效的管理方式。

与欧洲的政治制度一样，为避免因绝对权力的出现而失去民主，欧洲职业足球联盟与各成员国国家职业足球联盟内部管理体制坚持实行权力分立及其制约平衡体系，以确保联盟的决策不会遭到一些不当权势的影响而失去独立与稳健。欧洲职业足球联盟实施的权力分立与政治范畴的三权分立一致，即将立法权、司法权和行政权三权分立：议会作为联盟的立法机构，拥有立法权，是联盟的最高权力机关，他拥有一般决策权（该决策权基于“一个成员联盟一票”的民主规则之上），肩负修改联盟章程的责任且拥有选举联盟主席、执行委员会成员及审计机构成员的权力；司法行政管理机构（如纪律委员会、上诉机构）拥有联盟的司法权，由执行委员会单独或与其他常委会一起任命其成员，以确保其相关成员是处于一种自我监管制度中且独立于联盟其他机构；执行委员会拥有行政权，他拥有议会及其他机构职权范围之外一切事务的决策权，其主要工作是对联盟进行综合管理且制定比赛条例。另设有行政长官作为联盟的最高运营管理机关，主要职责是对联盟实行行政管理和实施议会与执行委员会制定出的政策方针，且可对专家小组和学习小组进行工作委派；联盟主席代表联盟主持议会日常工作和召开执行委员会会议，并且在决议投票遇到平局时拥有决定性一票。

2 欧洲职业足球财政模式

2.1 财政收入多元化

职业体育的本质就是一种经济运营方式，良好的资本运营是生存前提，职业体育发展只有在保证资本正常收益的前提下，才能正常运行，乃至发展壮大。这一点，在欧洲职业足球联盟中得到了很好的诠释。欧洲职业足球联盟是典型的开放式联盟，开放式联盟实行升降级制，只要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任何一支俱乐部都有机会发展成为金字塔顶端的精英职业俱乐部。对于已经成为金字塔顶尖的精英俱乐部也同样需要增强自己的经济实力来保持自己在欧洲足坛的领先地位。尽管与美国封闭式联盟的利润最大化经营模式相比，欧洲开放式联盟的获胜最大化动机要强于利润最大化，但是升降级制度下的获胜即意味着升级，升级带来的是巨额的经济收益，究其根源，获胜最大化动机的背后也是利润驱使着各俱乐部为升级或不降级而提高自身实力。因此，拓宽经济来源、增加财政收入是俱乐部工作重心之一。当前，随着网络传媒的快速发展，“电视转播收入”越来越成为各俱乐部收入的重要支柱。随着经济与科技的进步，俱乐部的商业赞助与商业销售收入也不断攀升。俱乐部从发展初期单一的门票收入已经发展成为门票收入、电视转播收入、商业赞助和商业销售收入为主其他收入为辅的多元化收入结构。在财政收入多元化的前提下，欧洲各成员国的职业足球联盟在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和不同管理模式下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收入模式，如意大利的“高转播权收入模式”、曼联的“高门票收入模式”、拜仁的“高经营开发收入模式”和皇马的“高商品销售收入模式”[2]。

2.2 财政团结体系

财政团结原则是欧洲体育模式一个重要特征，欧洲职业足球联盟在该原则基础上建立起财政团结体系，以保持俱乐部之间的竞争均衡与财政平衡。欧洲足联对冠军联赛的收入进行相对平均的分配，这种分配方式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足球市场竞争的盲目性，充分照顾草根俱乐部的利益，有效防止精英俱乐部与草根俱乐部之间的差距不断扩大，不仅促进了体育竞赛的多样性、提高了竞赛质量，而且还资助草根体育的发展。在欧洲足球领域，财政团结原则主要运用于欧洲足球锦标赛和欧洲冠军联赛的收入分配。

3 欧洲职业足球争端解决模式

为了缓解不同利益主体间（如欧洲职业足球金字塔模式顶部的职业俱乐部与职业联盟、国家职业联盟与欧洲职业联盟之间）的利益冲突与适应足球领域的经济、法律和政治格局的变化（如博斯曼法案）带来的变革，联盟也认识到了欧洲职业足球组织内部以及与其他相关组织（如欧洲联盟机构）之间需要新的工具来保持沟通、促进交流。随着社会的发展，精英职业足球俱乐部和联盟管理者也认为自己在欧洲职业足球联盟中变得越来越重要，要求在国家职业联盟层面和欧洲职业联盟层面的决策制定中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如果体育当局忽视他们的利益诉求，他们就会选择脱离联盟。为解决上述问题，欧洲职业足球联盟建立了相应的组织机构以确保各利益主体能在决策制定中拥有更多直接参与权，其中包括欧洲职业足球联盟为联盟成员、俱乐部和运动员参与决策所建立的机构，包括代表联盟成员利益的欧洲职业足球联盟、代表俱乐部利益的欧洲俱乐部论坛、代表运动员利益的欧洲职业足球运动员协会和有待完善的代表支持者利益的组织。这些组织让欧洲足球各利益主体的利益诉求得到了合理的表达、沟通和反馈，形成了各利益主体协同治理的机制，有效缓解了各利益主体间的冲突。

4 欧洲职业足球规制与商业模式

欧洲职业足球俱乐部机制主要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使用单独的经济核算，拓宽资金来源，是一个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的实体[3]。遵循市场规律，发挥市场的基础性作用使得欧洲足球经济繁荣百余年且势头不减。另外，俱乐部实行股份制，将自己的公司股票进行上市交易，有利于实现俱乐部利益最大化且发挥社会监督作用，形成现代企业管理体制。除此之外，适度、合理的规制是每一个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必要保障，欧洲职业足球能有今日的成绩，与其严格执行适用于该行业的规制高度相关。

4.1 维护体育公平、公正的制度安排

公平、公正是体育精神的重要内容，他的缺失会导致体育活动无法进行，在俱乐部的商业化进程中，保护体育的公平与公正也尤为重要。欧洲职业足球主要通过俱乐部许可制和多重俱乐部所有权来保证比赛的公平、工作。俱乐部许可制是规定各俱乐部在基础设施、资金、管理等方面符合一定的条件才能获得俱乐部许可证，进而才有资格参加由欧洲足球联盟协会组织的竞赛，避免俱乐部因资金等问题中途退赛或无法支付运动员工资，这不仅保护了竞赛组织者的利益，也保护了运动员和公众的利益。欧洲足球协会联盟各成员国协会联盟从2004-2005赛季开始实施统一的俱乐部许可制[4]，该制度可以增加俱乐部运营财政透明、促进俱乐部财政稳定、提高俱乐部运营的商业信誉 ，从而将各俱乐部的利益与整个足球产业的利益合为一体。多重俱乐部所有权主要针对欧洲职业足球俱乐部实行股份制，避免一些有经济实力的个人或企业通过购买俱乐部的股票同时拥有多家俱乐部的所有权。如果由同一个人或者同一家公司拥有的几支俱乐部同时参加同一场比赛，那么该比赛的公平、公正就受到了损害，因此，体育管理机构通过联盟章程或者相关的竞赛规则来避免多重俱乐部所有权对体育公正的危害。在欧洲层面，1998年欧洲足球协会联盟就实施了关于“公平竞争”的相关规则，规定由某个人或企业间接或直接控制的多家俱乐部，不允许超过一支俱乐部同时参加同一个比赛。

4.2 维护竞争均衡的商业模式

对职业体育比赛来说，任何运动队都不能独自完成竞赛表演，观众对竞赛表演的需求与比赛的不确定性高度相关是职业经济的主要特征[5]。一般的经济活动中是一个市场参与者试图通过与其他参与者竞争以获得更大的市场份额，如果一些参与者因为经济不稳定而带来的损失，对其他参与者就是收获。然而，在体育经济中，俱乐部需要他的竞争对手有足够的实力来保证竞赛的质量，以此满足观众对竞赛表演的需求，从而获得经济效益。由某一个俱乐部垄断胜利并主导的竞赛只会让观众离开赛场，导致职业体育组织陷入收入不断减少、产出不断下降的困境中。因此，为了提高体育组织的收益、促进体育产业可持续发展，就必须保持各俱乐部之间的竞争均衡。欧洲职业足球维护竞争均衡的制度安排主要采用的方式有：集体出售电视转播权、成本控制体系、财政团结体系3种方式。（1）集体出售电视转播权。随着网络传媒的快速发展和联盟的有效开发与管理，电视转播收入不断攀升，已经越来越成为各俱乐部经济收入的重要支柱，如欧洲冠军联赛2003-2004赛季总收入的79%都来电视转播权及其相关收入[6]。因此，对电视转播收入根据利益共享原则进行较为平均的分配，充分照顾到那些小型俱乐部的利益，可以有效地防止各俱乐部之间的财政收入差距扩大，从而保持各俱乐部之间的竞争均衡。如英超的规定是出售联赛电视转播权所获得收入的50%由各俱乐部进行平均分配，收入的25%根据球队上赛季的不同排名进行分配，排名越高分成越多，剩下的25%则根据电视台转播场次进行分配，被转播的次数越多则分成越多。（2）成本控制体系。成本控制体系是一种对各俱乐部对运动员工资进行总额限定的机制。如果让职业足球完全处于市场竞争的环境下，而完全不加以管理控制，最终的结果就是那些富有的俱乐部凭借自己的雄厚财力拥有所有优秀的足球运动员，打破足球领域的竞争均衡，进而影响整个职业足球的健康发展。欧洲一些成员国已经率先实施了成本控制体系，如英国足球联盟实施的工资限制体系和意大利足球乙级联赛实行的“工资帽”[7]，欧洲职业足球联盟也将实施成本控制体系提上了日程。（3）财政团结体系。财政团结体系主要用于对欧洲足球锦标赛和欧洲冠军联赛的收入进行较为平均的分配，充分照顾小型俱乐部的利益，以保持俱乐部之间的财政平衡和竞争均衡。

5 欧洲职业足球的开放式结构

职业体育联盟的组织模式主要表现为封闭联盟和开放联盟两种形态，一般情况下，将联盟体制内不存在升降级制度的称为封闭联盟，球队的竞争是在国内这一个联盟层面上进行，联盟体制内存在升降级制度联盟称为开放联盟，球队的竞争可能会在不同的层面上进行[8]。欧洲职业足球联盟是典型的开放式职业体育联盟，联盟内部实行升降级制度。升降级制度是贯穿于整个欧洲金字塔体育模式中的一种开放式竞争制度，在每个赛季结束后，冠军俱乐部得到升级而成绩最差的俱乐部遭到降级，但成绩最差的俱乐部可以和其他意愿加入联盟的球队竞争获得重新回到联盟的机会，这种奖励优胜者、惩罚失败者的制度安排，能够有效地激励各个俱乐部，为了获得冠军、为了争取升级或为了避免降级，俱乐部都需要支付更多的努力[9]，这种激励制度在提高比赛质量的同时，也给予了所有俱乐部向上发展的机会。开放式联盟是欧洲职业体育发展模式的显著特征之一，而美国实行的是典型的封闭联盟，在联盟层面，球队的数量是固定的，但是联盟数量不固定，并且联盟之间竞争激烈。但是，欧洲目前有意结合开放式与封闭式联盟结构，俱乐部的升降级既要符合升降级制度的要求，也要满足资金和技术条件。

6 总结与启示

世界职业足球发展的百余年历史和欧洲职业足球的成功经验都表明，发展职业化足球是一个国家足球水平提高的必由之路。我国足球职业化发展仅20年，虽取得一定的成绩，但仍有太多不完善的地方。（1）我国职业足球联盟的行政垄断色彩浓重，足协作为政府机构在足球领域居于垄断地位，同时拥有联赛的所有权与经营权，其他各利益主体居于从属地位，这容易导致资本与权力的交易，出现如黑哨、假球等。（2）忽略了职业足球的经济特征，导致联盟自身造血功能不足，资金运转主要来源于企业投资，处于一种财政收入不足且单一的困境。（3）各利益主体的利益目标未能统一，在利益目的多元化的驱动下，各利益主体都为了自身利益进行行为选择，进而形成各种利益冲突，影响职业足球联赛的正常运营。（4）监督与惩治力度不够，导致如裁判执法不公等危害体育公正公平的现象一再发生，导致联赛混乱。职业足球是由多个运动队参与竞争形成的一种人为设置的对抗性游戏，其游戏规则受竞技游戏规则与经济游戏规则的双重制约[10]。欧洲职业足球的成功正是遵守上述两条游戏规则的结果，也给我国职业足球发展模式带来以下启示：（1）遵守职业体育的经济规则：①足球产业作为一种特殊的经济现象，作为整个社会经济的一部分，应该融入到我国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中，遵循市场经济规律，发展市场的基础性作用，政府的作用限制在对职业体育经济的宏观调控范围内。改变我国行政垄断足球经济的现状，让政府的角色在一定范围内主动退出，实现足球经济的发展以市场为向导的发展模式，通过提高竞赛质量和市场开发使门票、电视转播、商业赞助和商业销售等多种收入不断增加，实现资金来源的多样化，让各俱乐部能发展成为产权明晰，能独立经营、自负盈亏的实体企业，形成现代企业管理体制。②各俱乐部间的竞争均衡通过对竞赛结果的不确定性的影响来作用于观众对竞赛表演的需求量，因此，可以通过加强运动员训练、教练员培训、引进人才和奖惩措施激励等方式提高各俱乐部的竞技水平，以保证俱乐部间的竞争均衡，从而提高竞赛质量，最终提高观众对竞赛表演的需求，达到盈利的目的，让足球产业的产出大于投入，实现足球产业资本的良好运转与可持续发展。（2）遵守职业体育的竞技游戏规则：体育的公正与公平是体育精神的重要内容，是一切体育活动可以正常进行的前提。①在发展我国职业足球的时候，要制定合理的赛场、赛事规则，让各参与者有章可循，还要建立高参与度的监督机制和严格的惩处机制来规制职业足球，让违规者受到无处藏身并受到严厉的制裁，以达到减少并消除“黑哨”、“假球”等危害足球健康乃至生命的违规现象的目的。②建立相关组织或渠道，如成立代表联盟成员利益的职业足球联盟、代表俱乐部利益的俱乐部论坛、代表运动员利益的职业足球运动员协会和代表支持者利益的组织，让足球产业更多相关利益者的利益诉求得到良好的沟通、协调、表达和反馈，形成各利益相关者协同治理机制。

[1] Holt Matthew. The Ownership and Control of Elite Club Competition in European Football [J]. Soccer and Society, 2007, 8（1）, 50～67.

[2] 张晓媚，佟仁城，许 建.欧洲几种典型职业足球俱乐部盈利模式的分析[J].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4）：121～126.

[3] 杨志荣.中国与欧洲俱乐部运行机制的对比研究[J].当代体育科技，2013，3（3）：97，107.

[4]Towards a Unified Licensing System [DB/OL]. [2002-05-10]. http://www.uefa.com/news/newsid=23428.html.

[5] 张文健. 职业体育联盟的组织模式研究 [J].上海体育学院报，2006（1）：56～58.

[6] Holt Matthew. Global Success in Sport:：The Effective Marketing and Branding of the UEFA Champions League [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ports Marketing &Sponsorship, 2007,9（1）:51～61.

[7] Paolo Menicucci. Salary Cap Fits Series B [EB/OL]. [2006-04-27] http://www.uefa.com/news/newsid=417259.html.

[8] 石 武，郑 芳.欧美职业体育联盟的比较研究[J].西安体育学院学报，2008，28（1）：17.

[9] 郑 芳，杜林颖.欧美职业体育联盟治理模式比较研究[J].体育科学，2009，29（9）：39.

[10] 张文健.职业体育联盟的组织模式研究[J].上海体育学院报，2006（1）：56～58.

Research on European Model of Professional Football

CHEN Juan, LU Wenyun

The European professional football model contains the pyramid organization management model, the diversified fiscal revenue model, the financial solidarity model, the model of all the stakeholders collaboratively deal with dispute, the model of maintenance of sports fair and justice, the business model of maintenance of competitive balance and the open competition model, and all the models work properly and complement each other, that's why European football can get a good achievements both on the football competition and the football economic. There are two revelations our country's professional football can get from the European professional football model, the first one is abiding the economical rules of professional sports, the second one is abiding the competitive rules of professional sports.

European; Professional football model; Model of deal with dispute; Competitive balance

G843

A

1007―6891（2015）04―0032―04

2015-04-05

西华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四川 南充，637000。Institute of P.E., 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 Sichuan Nanchong, 637000,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