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智
(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97)
外国文学经典研究述要与前瞻
宋学智
(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97)
我国的外国文学经典研究随20世纪90年代的文学经典讨论热潮出现,近十年来表现出由浅而深,由理论方法的单一模式到多视角、多维面、多借鉴,由传统而现代,再到融合古今、兼顾中西的学术努力。对它的梳理与总结旨在进一步明确未来外国文学经典的研究向度和探索空间,思考从中国文化的立场和世界文化的高度接近经典的普遍人间性的可能。
外国文学经典 述评 未来空间
经典或文学经典的话题古已有之。而关于外国文学经典的话题,在我国的“经典热”之前也同样有出现。1989年出版的《艾略特诗学文集》中,就有《什么是经典作品》的名篇,但当时的译者多半是把艾略特作为“当代最伟大的诗人”和“英美新批评理论的奠基者之一”加以介绍的,艾略特的“经典标准”只是构成其文学批评基本内容的一个要素,经典的话题并没有被放大、加热。此后博尔赫斯的《论经典》、卡尔维诺的《为什么读经典》、库切的《何谓经典》相继并各自重复地出现在中国学者面前。甚至19世纪的阿诺德、圣伯父关于经典的论说也重新刊发。一方面,他们作为世界知名作家受到读者关注,另方面,他们关于经典的论说,虽带有各自的主观色彩,但是建立在他们自身富于独创性的写作经验基础上的,因而也成为中国学者进行经典研究和探讨的坐标和参照。
当然,外国文学经典的话题更多的出现在近十多年的时间里。2004年发表在《外国文学》上的《经典》对“在多元化的今天引起争议,成为文学界热中讨论的‘经典’作了透彻和深入的‘大背景解说’”[1]。我们没有把此文归入“文学经典研究”而归入“外国文学经典研究”①的范围,因为作者主要介绍了经典的西方宗教意义,介绍了外国文学经典的形成与相关论争。作者对以女性主义、后殖民主义和少数族裔为代表的“拓宽经典”的呼声和挑战,对以布鲁姆为代表的捍卫传统经典的努力和回应,对试图从社会学和经济学理论另辟蹊径的基洛里(即杰洛瑞)的“文化资本”论等,做了清晰的梳理,其分析、认识和结论在十年后的今天看来,仍不失其肯綮。作者仅有的一点脉络偏差在于,忽视了基洛里的《文化资本》出版于1993年,而布鲁姆的《西方正典》出版于1994年。
2005年,美国学者科尔巴斯的《当前的经典论争》译文发表,文章是其研究专著《批评理论与文学经典》(Critical Theory and the Literary Canon)中的第二章。作者对20世纪的最后二十年发生在美国的经典论争进行了批判性的梳理,让国内学者更周详地了解到捍卫经典派内部大同小异的观点和开放经典派方法论上的问题[2]。不过,文章标题似乎应译为“当代经典论争”(The Contemporary Canon Debate),三万多字的长文前后都强调了“20世纪的最后二十年”的经典论争。
同年,佛克马的《所有的经典都是平等的,但有一些比其他更平等》译文发表在《中国比较文学》上。如果说佛氏在1993年做“文学研究与文化参与”讲座时,还是“小心翼翼地表述着他的文化相对主义的解构主张”[3],那么,此时的佛氏已经明确提出“经典的权威性是由支持它们的批评家的权威决定的”[4]。该文探讨的经典问题的研究途径、确认方法和形成状况的分析模式给中国学者带来启示。
可以说,2005年之前,外国文学经典研究在中国主要是译介的工作,包括2005年出版的布鲁姆的《西方正典》(对此将另文专述)。实质性的研究探讨,据我们的资料查找和收集,主要发生在2005年之后。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的经典热,首先表现在对“文学经典”和“中国文学经典”的探讨上面,“外国文学经典”研究是随后的探讨活动。
外国文学经典热在我国的一个表现,就是多场学术研讨会在各地先后召开,限于篇幅,此处从略。
在世界文学的“形而上形态逐渐被形而下倾向所取代”的当今,陈众议发表了《经典背反及其他》,文章旨在说明,经典诞生与其背反潮流有密切关联。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因“逆历史潮流而动”,而“演绎了一部可歌可泣的经典神话”;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虽“是反骑士道的,但实际效果却……被大多数浪漫主义者和革命家当成了理想主义的经典”;在“世界文学经典之旅”中,荷马史诗、索福克勒斯悲剧、但丁《神曲》无不透示着种种“不满足于时代气息”的背反精神[5]。陈文能够穿越经典本身的复杂性和丰富性,抓住世界文学发展的一条轨辙,评骘当今世界文学创作中形而下的普遍倾向,研究方法和探索模式能够裨益后学。
外国文学经典热的另一个表现,是外国学者、名家论及经典的各种著作得到译介出版:前者如布鲁姆的《西方正典》、杰洛瑞的《文化资本——论文学经典的建构》等;后者如《艾略特文学论文集》、《博尔赫斯文集》、《为什么读经典》(卡尔维诺)、《异乡人的国度:文学评论集》(库切)等,多部译著一版再版。再一方面,我国学者的研究著作陆续出版:如《文化翻译与经典阐释》(王宁)、《价值重估:西方文学经典》(曾艳兵)、《黑色经典:英国哥特小说论》(李伟昉)、《美国文艺复兴经典作家的政治文化阐释》(杨金才)、《比较文学视野中的经典阐释与文化沟通》(傅守祥)、《西方文论经典阐释》(李秀云)等。当然对外国经典作家及作品的研究,并不一定冠以“经典”之名。
国外的外国文学经典并不等同于中国的外国文学经典,这一观点谢天振早就提出。曾艳兵的《中国的英国文学经典》还指出了“英国文学经典的中国化与中国译介者的眼光和视野是分不开的,并与中国的政治意识形态、主流文学传统紧密相关”。作者在文章最后强调的民族根基问题,应当引起我们的重视:“研究莎士比亚的非西方学者,最高目标和理想就是将来有一日能得到英国的莎士比亚专家的首肯和赞扬,……而那些西方汉学家,似乎并不太在意中国学者说了些什么”[6]。我们认为,文化交流的目的,从单边说,是为了取长补短,完善自己,巩固自身,而决不是在文化交流中迷失了自我,抛弃了民族文化的根基。此外,汪介之的《20世纪俄罗斯文学经典的重新认识》去芜披沙,列举出六部“可以当之无愧地被称为20世纪俄罗斯文学经典的作品,认为这些作品印证了南非作家库切关于文学经典的见解”:“历经过最糟糕的野蛮攻击而得以劫后余生的作品……那就是经典。经典通过顽强存活而给自己挣得经典之名”[7]。
在此有必要提及阎景娟的《文学经典论争在美国》,该书以20世纪80年代以来发生在美国学界的文学经典论争为考察和研究对象,“对论争中最重要的和最富于启发性的维度做出描述和分析,揭示出使文学经典论争成为可能的学术视野”[8]。
托·斯·艾略特是世界闻名的现代主义经典诗人,也是英美世界经典问题的权威批评家。其经典观对后世影响深远,至今不绝。他的《什么是经典作品》和《传统与个人才能》及一系列相关文评,在我国经典热中,成为众多学者探讨、引用和阐发的对象。《托·斯·艾略特与“经典”》一文认为,“艾略特重评经典的一个根本出发点,就是纠正维多利亚以降的审美标准与情趣”;他在半个世纪前提出的关于“经典”问题的深刻见解,“为我们今天的‘经典’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学理基础”[9]。再来看布鲁姆眼中的经典的中心——莎士比亚。有论者对17世纪莎士比亚的经典化过程进行了探讨,认为“莎士比亚很快的经典化过程与他积极融入主流文化密切相关”,“莎士比亚的经典化,呈现出文学场复杂的权力关系”,“包含了较多原本不该忽略的实践知识”[10]。在中国,乔伊斯给读者的第一反应恐怕就是世界名著《尤利西斯》的作者、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四大奠基人之一。杨建认为,乔伊斯虽然“没有写出有关‘经典’问题的专论,但他具有强烈的、颇具叛逆性的‘经典意识’……其‘经典’观的核心是对‘经典性’的认识,认为‘经典’具有‘挑战性’、‘独创性’、‘深奥性’、‘争论性’、‘不朽性’、‘完美性’等本质属性。这些观点在乔伊斯的意图式写作和乔伊斯批评中得到了充分印证,深深影响了20世纪现代经典文本创作,并在当代西方文论中得到了阐释延伸”[11]。
弥尔顿的鸿篇巨制《失乐园》虽已成为英国文学中的经典,但批评和质疑其经典价值的声音也时而有之,其中还有爱伦·坡和托·斯·艾略特的微词。张隆溪撰文指出,《失乐园》的伟大和不凡之处在于,“打破了传统史诗的传奇和冒险格局,使善与恶的问题、知识和自由的困惑、乐园的概念和对乐园的追求等等这些带有深刻意义的哲学和宗教问题成为这部史诗的核心,也正是这些问题使弥尔顿的史诗具有永恒的魅力”[12]。《堂吉诃德》是在诞生一个多世纪后才“踏上经典之路的”。陈众议撰文,通过《堂吉诃德》经典化的过程,探究其中的偶然性和必然性,指出“作品中的所有二元对立(如宗教与滑稽、理想与现实、真实与虚构、知与行、新与旧等)几乎都构成了既相互解构又彼此衬托的奇妙关系,……为后现代语境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场域与切入点,并因此受到了更多的关注”[13]。文章做到了理论舒展和实例陈述相结合。卡尔维诺的《为什么读经典》从2006年收入同名著作出版至今,多次再版。那极具特色、缜密而感性的“经典”解说方法,给读者带来的领悟自不待说,也招来一个颇具特色的解读。《为什么读经典和〈为什么读经典〉》[14]一文,以一个职业写手十分自信的笔调,臆测了一个垂垂老者从秋日深夜的梦境中起床,写作《为什么读经典》的心路,其解读本身恰恰展示了经典作品强大的包容性和无限的阐释空间。也有论者以荷马史诗的三个后续文本为例,探讨了“经典的普世性与文化阐释的多元性”,文章认为,“经典不是孤立的文本,而是处于一个动态过程,是一种历史的编织物,经典会在不断衍生的后续文本中变化发展。经典的普世性与文化的多元性并不矛盾,而是相辅相成,互动互补的”[15]。也有论者把《哈姆雷特》作为“经典中心”的中心加以论说,认为“《哈姆雷特》里的一切都接近完美,它是现实性的展现,也是哲理性的象征”[16]。
经典化是当代经典研究中的一个关键词。西方关于文学经典化的谈论,按照中国学者的研究,可以分为本质主义经典化和建构主义经典化[17]。本质主义的代表可推布鲁姆,他从个人的美学经验出发,把文学作品的内在美学质素如“审美的力量”、“陌生性”、“原创性”等看作经典建构的条件和要因。建构主义由文化相对主义、女性主义、后殖民主义、族群主义、新历史主义为代表,它们本身就表达了文学经典化的种种外部因素,均是“已死的欧洲白种男人”价值观的反动,它们强调这些外部的文化政治在文学经典化中的决定作用,同时也构成了解构传统经典的方方面面。形形色色的论者中似乎没有一个可以单枪匹马挑战布鲁姆,但他们的车轮大战确乎构成了颠覆传统的力量,并成功地拓宽了经典的疆界。我国关于文学经典化的研究,起先触及到的是文学本体论的研究和中国文学的经典化研究,20世纪90年代就有探讨。而扩大到外国文学经典,则主要发生在进入21世纪以后。而外国文学经典原典与翻译成中文的外国文学经典并不完全相等,这一点在学界可以说已达成共识,国内学者几乎也都认识到,不是所有的外国经典都能在中国实现经典化,中国的外国文学经典在国外也不一定都是经典。“中国新文化场域既具有掩盖和消解这些作品原有功能和意义的力量,又能够为这些作品赋予新的功能与意义”[18]。这与中国的文化土壤和政治气候有关。但是把当时的国人或正处于“自我蜕变过程中的中国新文学和新文化”视为一个“阅历丰富”、“具有导师眼光的严格的挑选者”,似乎有点儿自我拔高。我们似乎更倾向于接受这样的观点:“西方文学经典‘中国化’后,对中国文学的发展和演变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并改变了中国文学的基本精神和特征[19]。这一观点,谢天振、王宁、王向远等也早有论述。不过曾文中说:“我们曾经因为西方人对中国经典的不同认识和阐释启发了我们的思考,对中国经典进行过解构和重构;我们也是否应该对西方的经典有自己的理解、认识和阐释,以便西方人能够借用‘他者’的眼光和视角来重新认识和理解他们自己的经典?”其实,这真不是我们“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就能解决的,确切说,这是西方人的“问题”。也有论者认为20世纪外国文学本土的经典化过程经历了四个阶段,即初始期、发展期、单向接受与整体排拒时期和外国文学经典的再度涌入与频繁涌入的融合期[20]。时间节点与《回到经典 重释经典——关于20世纪中国新文学经典化问题》[21]中的四个阶段多处吻合,可见,中国的外国文学经典问题和中国的新文学经典问题都是处在同一种文化语境和文化气候中彼此牵连的文学问题。
有经典化就有去经典化(解构)和再经典化(重构)。所谓去经典化,如一部外国文学经典译介过来而失去了经典的光环,也是去经典化;所谓再经典化,如一部外国文学经典经过译介而在中国又成为经典,也可称为再经典化(即二度经典化)。当然外国的经典通过译介仍为经典,即实现了中国的本土化,也仍可以称为在中国的经典化。同一部外国文学经典译作在中国也可能几经风雨,几经沉浮,呈现出去经典化和再经典化的演变过程,如傅雷翻译的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种种解释都可以自我定义。不过,无论是去经典化(解构)还是再经典化(重构),都离不开作品内部的诗学审美和外部的文化政治所发挥的作用。可以确定的是,外国文学经典的建构与重构,一如文学经典的建构与重构,需要本质主义与建构主义内外因素的合力才能完成,尽管合力之中内外因素会根据不同的作品、不同的时代发生不同的能量比;而解构一部经典,只需要单方面的不作为或反动就能实现。
在经典研究中,我们常常借用当代西方理论,从主流意识形态和主流诗学两个权力话语加以观照,这方面也取得可观成果。也有论者从跨文化经典重构的层面探讨了文化主体性问题,提出在外来文化移入过程中重新确立文化主体性的重要性,它是“为确保民族文化身份不被湮没而作的一种努力”,“尊重异质文化并不等于照搬异质文化”。面对他者,要固守“我们的文化身份”和“文化主体性地位”,因为“文化身份的趋同”,“是文化殖民主义的变相形式”,是“交互主体性”的消失[22]。王腊宝针对外国文学研究中普遍存在的矛盾心态和后殖民困境,于十多年前就指出了问题:我国的外国文学研究必须克服“在阅读外国文学过程中因文化身份而引发的矛盾”,克服“对某些西方国家文学的盲目崇拜”,应该“对我国外国文学阅读视角和我们到目前为止业已形成的外国文学经典进行全面的非殖民化的反思,与此同时,还必须在放眼世界各民族文学的基础上拓展甚至重建我们的外国文学经典”[23]。
可以说20年来,外国的文学经典研究的主要理论和实践形态,在我国得到了充分的介绍,也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吸收、借鉴和转化;我们自己对外国文学经典的研究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长足发展:从单一地研究内部因素或外部因素转向综合研究各方面因素,从关注经典的恒态性内涵或动态性内涵到把二者有机地结合起来,在绝对意义与相对意义中互动等等。对未来的外国文学经典研究,吴笛提出四点建议:“首先,外国文学经典研究应从原有的文本研究转向文本生成渊源考证与生成要素的研究”;“其次,外国文学经典研究应从文学翻译研究转向翻译文学研究”;“再次,外国文学经典研究应从纸质文本的单一媒介流传转向音乐美术、影视动漫、网络电子的复合型的跨媒体流传”;“最后,外国文学经典研究应从‘外向型’研究转向关注中外文化交流和民族文化身份建构与民族形象重塑”[24]。我们还认为,20年来,“中国学者运用解构主义、女性主义、族群主义、后殖民主义、后现代主义、文化相对主义等理论做出的研究成果,无疑是中国学者探索之结果,但我们也不能否认,那也是西方理论在中国的开花结果”[25]。藉此,中国学者在国际学术对话中也不可能真正发出自己的声音。所以,在未来的外国文学经典研究中,我们应从自我出发,做到立足中国文化根基与把握西方理论前沿相结合,在本土思想和世界理论之间融会贯通。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回到经典生成的语境,深入理解西方文化底蕴与审美渊源,同时,也更要找到我们自己心灵的回音,沉入自我,用心聆听外国经典作家的心灵呼唤,用我们自己纯真的生命律动和本真的个性去解读、沟通外国经典独到的个性;并借“人类共通的同情心”,真正独创地发现、消化和吸收外国文学经典中普遍的人间性。
注释:
①“外国文学经典研究”在此包含两层意义:一是外国学者或外国名作家关于经典问题的研究和论说在中国的情况,可以理解为“外国的文学经典研究”;二是中国学者对外国文学经典的研究,可以理解为“外国文学经典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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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9106(2015)11-0101-05
*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法国文学汉译经典研究”(12BWW041)阶段性成果。
宋学智(1961—),男,文学博士,南京师范大学特聘教授,主要从事法国文学、翻译学、比较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