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春秋》学的近代转型
——以“九江学派”为中心

2015-04-02 17:49张纹华
关键词:春秋康有为九江

张纹华

(广东石油化工学院文法学院,广东 茂名 525000)

广东《春秋》学的近代转型
——以“九江学派”为中心

张纹华

(广东石油化工学院文法学院,广东茂名525000)

治《春秋》是广东经学的显学,形成沿承中原《春秋》论而少学理创新与开辟崭新的《春秋》诠释学等为内容的广东《春秋》学。广东《春秋》学所包含的具体内容对“九江学派”产生深远的影响,而它所揭示的学术史意义则成为“九江学派”实现广东《春秋》学近代转型的理论支撑。

广东《春秋》学;“九江学派”;近代转型;朱次琦;简朝亮;康有为;梁启超

“九江学派”是由朱次琦在1858年建立,简朝亮发展,康有为、简氏门人、康氏门人嬗变,随着儒学独尊地位的终结与康有为、简朝亮、梁启超、黄节在1930年前后去世而消亡的广东近代儒家学派。注解《春秋》是广东经学的显学,形成沿承中原《春秋》论而少学理创新与开辟崭新的《春秋》诠释学等为内容的广东《春秋》学。广东《春秋》学所包含的具体内容对“九江学派”产生深远影响,而它所揭示的学术史意义则成为“九江学派”实现广东《春秋》学近代转型的理论支撑。

一、朱次琦、简朝亮、黄节、邓实沿承广东《春秋》学

孔子与《春秋》、《春秋》三传、《春秋》公羊论等中原《春秋》学者所探讨的问题,也是广东治《春秋》的学者所探讨的内容。朱次琦、简朝亮、黄节、邓实不仅参与对中原《春秋》论的再阐释,而且他们的《春秋》论与广东儒家一样显得欠缺深入。

(一)朱、简、黄、邓沿承广东儒家的孔子与《春秋》论

广东儒家的孔子与《春秋》论首先就是对孟子《春秋》论的沿承。孟子既肯定孔子作《春秋》,指出孔子作《春秋》的政治意图,也清晰指出《春秋》与一般史书的区别[1](P199、155)。张九龄、余靖、李昴英以《春秋》解决社会问题,刘轲认为“直求三代圣人之道于《春秋》”[2](P1),湛若水说:“《春秋》者,圣人之心”[3](P11),他们显然是将《春秋》与一般史书区别开来。钟芳、霍韬、黄佐、薛虞畿均认为孔子作《春秋》,且道出其政治意图。钟芳说:“仲尼作《春秋》,寓于法,褒善贬恶”[4](P1),霍韬认为,“春王正月”实创自孔子,制垂万世,故孔子作《春秋》[5](P1511—1516)。黄佐说:“仲尼作《春秋》,揆纲常,察时变,明大义,遏乱贼。”[6](P344)薛虞畿说:“昔仲尼作经。”[7](P4)而何若瑶、徐灏、陈澧等均认为孔子修《春秋》。何若瑶说:“据此则因故《春秋》而修,无实书之说。”[8](P666)徐灏说:“至孔子修《春秋》则不得以时月并书,盖鲁史以月系时而名之曰《春秋》。”[9](P254)陈澧说:“孔子修之,削去弑君者之名”[10](P183)。

朱次琦三论《春秋》,一是肯定《春秋》为鲁史[11[11](P16),三是指出“孟子其通《春秋》之微,告戒于百世者矣。”[11](P17)朱次琦显然是对孟子《春秋》的发展,成为康有为以“不修”、“笔削”、“已修”三段论《春秋》而著《春秋笔削微言大义考》的先导。简朝亮也三论《春秋》,一是指出《春秋》为史[12](P13),二是认为《春秋》是诛乱臣贼子,行天人之道[12](P14),三是认为孔子修《春秋》,“此子思子时《鲁春秋》也,异于孔子所修者。”[13](P32)黄节、邓实则在此基础上发展简朝亮的《春秋》论,一是沿用龚自珍所说,认为《春秋》是记动之史[14](P28),二是《春秋》是素王制作之本[14](P21)。

(二)朱、简沿承广东儒家的《春秋》三传论

或专治《左传》,或兼治《春秋》三传,成为广东治《春秋》传统。“三陈”、薛虞畿、劳孝舆、徐灏等均专治《左传》。陈钦、陈元力争《左传》立于学官,陈坚卿传家承之学。薛虞畿“略仿《左传》例,分十二公以统其世,稽《三传》”[7](P4),著《春秋别典》。劳孝舆认为:“左氏体孔子志,作《传》传《春秋》”[15](P19)。徐灏在《通介堂经说》中专释《左传》4卷。反之,刘轲、湛若水、侯康、何若瑶、陈澧等或平议《春秋》三传,或兼治《春秋》三传。刘轲在《三传指要》中说:“俾《左氏》富而不诬,《公羊》裁而不俗,《谷梁》清而不短。”[2](P13)湛若水平议《春秋》三传说:“左氏之传事实而未纯,……《公》、《谷》穿凿之厉阶也。”[3](P40)以《谷梁》为中心,以征引《左传》、《公羊》与相关著述对《三礼》进行申明,侯康著《谷梁礼证》。何若瑶结合孟子《春秋》论,以《左传》、《谷梁》修正《公羊》而著《春秋公羊注疏质疑》。陈澧比较全面地平议《春秋》三传。

宋人好《谷梁》,促使朱次琦对《谷梁》颇有好感。朱次琦说:“谷梁颇凿,然罕惑也。”[11](P17)朱次琦重视《谷梁》,成为康有为独重《公羊》、兼重《谷梁》的先导。简朝亮则以此不仅指斥康有为因《左传》惑于邪说而罪于刘歆,而且以此将康有为逐出师门。“《左传》惑于邪说,昔人察之至详也,特不以罪贼歆耳。”[16](P10)“先生经学取法《十三经》而辨公羊传邪说,长素《新学伪经考》喜为异说,……其叛师说昭昭也。”[17](P26—27)

(三)简、黄、邓沿承广东儒家的《公羊传》论与董仲舒以神学化诠释《春秋》

在康有为之前,广东儒家多沿承《公羊传》中如尊王、大一统、尊君抑臣、讨伐乱臣贼子、贬斥夷狄等理论与董仲舒剔发的《春秋》大义、以神学化诠释《春秋》。霍韬说:“《春秋》之法,王人虽微,序于诸侯之上,所以尊王也。”[5](P657)钟芳说:“《春秋》大要在于正君臣之义,……严华夷之辨。”[4](P71)张九龄、霍韬、黄佐均沿承董仲舒剔发的《春秋》大义。张九龄说:“盖《春秋》之大事,莫先乎祀。”[18](P423—424)霍韬说:“鲁人之郊禘,僭之极也。”[5](P634)黄佐说:“《春秋》论事莫重乎志。”[6](P260)张九龄、李昴英、方献夫沿承董仲舒以《春秋》说灾异。若遇丰年,张九龄说:“臣闻勤于稼穑,必有来麦之庆。”[18](P781)若遇王朝统治危机,李昴英说:“天惟不言,故告戒寓于灾异。”[5](P324)若遇和气之象,方献夫说:“实由诚孝通感。”[19](P39)简朝亮既沿承《公羊传》论,也重视董仲舒以《春秋》说灾异。“《春秋》诸乱臣贼子,天命行焉。”[12](P13)“《春秋》内诸夏而外四夷。”[12](P23)“公羊家所谓如雨非雨者,信哉。此天之异也,今无几何而地之异又若斯也。”[12](P40)黄节将《春秋》“内诸夏而外夷狄”发展为种族批判,“《春秋》种族之辨识则然也。”[14](P425)邓实则沿承董仲舒以《春秋》断狱之说[14](P40)。

二、康有为别出广东《春秋》新论

康有为于孔子与《春秋》、《春秋》三传、《春秋》公羊论均别出广东《春秋》新论。

(一)康有为新论孔子与《春秋》

表面而言,康有为与广东世代儒家一样重视孟子《春秋》论,“孟子之言曰: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其义则丘窃取之矣。故学《春秋》者在其义,不在其事与文。”[20](P212)但是,将董仲舒《公羊》三世说、何休《公羊》三世说与太平大同说相结合,吸收刘逢禄、龚自珍、魏源治《公羊》中所重视的“三世”变易观,由此勾连起作为维新变法“工具”,才是康有为《春秋》新论的归依。“学《春秋》当从何入?……上折之于孟子,下折之于董子,……《春秋》、《公羊》之学,董子及胡母生传之。董子之学见于《繁露》,胡母生之说传于何休。……陈立《公羊义疏》,间有伪经,而征引繁博,可看。……刘逢禄、凌氏曙说《公羊》诸书可看。”[20](P212)康有为将孔子作《春秋》的政治意图变异为孔子以《春秋》“托古改制”,这是对孟子所说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的大转换,也是刘逢禄、龚自珍、陈立等所宣扬的“改制”所未曾论及的政治革命与社会改造的内容。

(二)康有为新论《春秋》三传

康有为彻底否定《左传》,将《谷梁》作为《公羊》之附庸,认为传《春秋》者唯《公羊》,此掷地有声之举延续于康有为的整个经学生涯。如早年的《教学通义》,康有为说:“《左氏》但为鲁史,不传经义。今欲见孔子之新作,非《公》、《谷》不可得也。”[21](P39)在《新学伪经考》中,康有为将《左传》列为伪经。在《春秋董氏学》中康有为说:“自伪‘左'灭‘公羊'而‘春秋'亡,孔子之道遂亡矣。”[20](P343)晚年康有为在《春秋笔削大义微言考》中说:“《春秋》口说,《公》、《谷》只传大义,其非常之微言,传在公羊家董仲舒、何休”[22](P6)。

(三)康有为新论《春秋》公羊

越过广东儒家关注《公羊》的一切内容,康有为独在董仲舒、何休《春秋》新论中下功夫,赋予董、何乃至在他之前一切《公羊》论所未曾提及的内容。李泽厚也说:“康有为故意撇开了春秋公羊学中许多对当时斗争无用的部分(如灾异迷信、书法义例等),尽量利用着公羊学解说‘微言大义'素来的灵活性和神秘性,偷偷地暗中变换了其原本的封建思想的内容,从历史进化到婚姻自主,从立宪民主到个人自由,喜剧式地全面输进了资产阶级的社会政治思想和变法维新的主张,来为其改良派现实政治活动服务。”[23](P154—155)

三、梁启超跳出广东《春秋》学

梁启超的《春秋》论经历了二度变化。维新变法期间,梁启超沿承康有为的《春秋》新论,如他以《春秋》为孔子改定制度以教万世之书;《春秋》为明义之书,非记事之书;《春秋》本以义为主,然必托事以明义,则其义愈切著[24](P14—16),作为《春秋》三界说。康有为将徐勤《春秋中国夷狄辨》收入于《春秋董氏学》之“夷狄”部分,梁启超则为其撰写序言,指出《春秋中国夷狄辨》的主要内容。“《春秋中国夷狄辨》三卷,一曰中国而夷狄之,二曰夷狄而中国之,三曰中国夷狄进退微旨3个论题,……抉大同之微言。”[25](P49)“孔子之作《春秋》,治天下也,非治一国也,治万世也,非治一时也。”[25](P48)

自言三十岁不谈伪经的梁启超,随后即跳出广东《春秋》学之围城,使他所沿承的康有为《春秋》论在下述4个方面均发生蜕变:一是《春秋》是体现孔子改制明义之书,但所谓“义”是指孔子的政治理想,而不是维新变法,而且,《春秋》不算得是孔子的法典[26](P45);;二是《公》、《谷》两传为口说传授,二书虽然均传《春秋》,但它们也有可能失孔子原义[27](P126),而《春秋》之微言大义亦不是维新变法,而是其原义,即:张三世、以元统天下,以天正君等[26](P51—53);三是《左传》系记事之书,内中引孔子的话,也应绝对信任[26](P8),《左传》殊非刘歆伪作,也不是左丘明之作,但欲研究《春秋》就不能离开《左传》。

四、“九江学派”与明代广东《春秋》新学及其启示

湛若水以实用、格心、平易、简约注解《春秋》,揭开广东《春秋》学的崭新一页。六朝以前、明中叶,是“九江学派”创立之前广东儒学发展的两个辉煌时期,这与一直以来广东儒学处于的不发达状态相碰撞所揭示的学术史意义,成为我们审视“九江学派”实现广东《春秋》学近代转型的学理依据。

(一)“九江学派”与明代广东《春秋》新学的革新精神

以实补虚、以动补静,是湛若水对师承之学的改造。湛若水认为《春秋》之“事”见于《三传》,尤其是《左传》,故他厘正《春秋》三传的史实,著《春秋正传》。湛若水不仅将征实原则运用于《春秋》的解读,而且他认为后世治《春秋》者必须沿承此道。如果说,湛若水的征实工夫是在传统释义的范围内,那么,朱次琦以《六经》之学,所以践圣人之迹也[11](P16),康有为依傍《春秋》以阐述其维新变法思想,而梁启超追寻的就是实事求是的研究精神。

明圣人之心是湛若水注解《春秋》目的。湛若水说:“治《春秋》者,……大其心以观之,事得而后圣人之心,《春秋》之义可得矣。”[3](P40)因此四库管臣指斥:“以己见臆说汩之。”[3](P37)朱次琦高度评价王阳明,“昔者姚江谪龙场驿,忆其所读书而皆有得,姚江之学由读书始也,故其知且知兵,其能且能御乱。”[11](P15)故梁启超认为,朱次琦在天下不讲陆王之日而宣讲陆王。康有为则以陆王心学为体,打乱一切传统家法,将维新变法思想融入《春秋》乃至子学。

先将《春秋》原文列出,以“《正传》曰”指出其主旨,然后以《左传》所载之事明晰主旨,并配以二程、《谷梁》、《公羊》的相关阐释,最后以“愚曰”强化与纠正前人观点,这种三段式阐述方法使《春秋正传》显得浅白易懂。以《春秋》之旨、口说、改制等为目,康有为《春秋董氏学》显得浅显明了。将《春秋》分为“不修”、“笔削”、“已修”三条进行论证,《春秋笔削微言大义考》也是主旨清晰。

本于事而释“义”,以“义”而见圣人之“心”,这种别异汉宋诸儒的《春秋》诠释学,使“简约”成为《春秋正传》的又一个特点。故遭四库管臣指斥:“……亦不免矫枉过正。”[3](P38)与湛若水注解《春秋》全经不同,康有为在《春秋董氏学》中独就他感兴趣的话题进行阐述,故汉宋诸儒的诠释学均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反之,宣扬维新变法的思想则是其中心。注解《春秋》全经的《春秋笔削微言大义考》也仅在不修、笔削、已修之间挖掘康有为以为的《春秋》大义。

(二)“九江学派”实现广东《春秋》学近代转型与广东《春秋》学的启示

西汉末年是中原《春秋》学步入由公羊学转入左氏学的转型时期。正是由于没有经历西汉《春秋》公羊学的洗礼,陈钦在两汉之际北上师从贾护,学习《春秋》左氏学。其子陈元上《请立〈左传〉疏》,与范升展开激烈论争,使光武帝立《左传春秋》学官,奠定古文经学格局。在“三陈”之后100多年,逼于中原战乱的刘熙、薛综、虞翻等北方儒家来到交州。虞翻首传今文经学与东汉末年郑玄打乱今古文家法,对已经在早年于洛阳师从刘陶的士燮产生了重要影响。士燮兼治《春秋》三传,著《春秋左氏注》。由于广东参与了两汉之际中原《春秋》学的转型,获得了所谓的“开风气之先”,故在六朝以前,广东《春秋》学其实都能紧追中原《春秋》学的演进步伐的。它说明在一个地处偏远、欠缺儒学积累的地域,若遇到学术转型的契机,其原有的文化劣势很有可能会变成优势。

唐、宋、康乾年间中原《春秋》学均在古文经学范围内发展,在新的文化冲击还没有到来之前,广东《春秋》学仍笼罩于其开局的辉煌之中。张九龄以《春秋》公羊学解决社会问题,刘轲不受唐代“舍经求传”影响,主张经、传合一。从仁宗开始,宋代中原《春秋》学步入发达期,二程、朱熹、王安石、胡安国等都提出一系列有别于汉人的《春秋》论。宋代广东则既没有产生一本注解《春秋》的著述,余靖、李昴英的《春秋》论也是属于汉代《春秋》学两大主题的较量,是为一种真正的落后。康乾年间是中原学术的盛世,实学成为康乾中原《春秋》学的根本特点。但至乾嘉中世,广东文化才稍现复兴之象。故即使惠士奇、惠栋、全祖望等都来过广东,但康乾广东并没有形成中原康乾《春秋》学的特点。

由湛若水开辟的明代广东《春秋》诠释学,既赋予儒学以崭新的生命,也起到解构经典的作用,但湛若水《春秋正传》仍沿承刘敞《春秋权衡》的体例,故从两汉之际到康乾年间,广东《春秋》学其实都在中原《春秋》学的影响之下。只有在社会危机、文化危机同时到来的甲午战争前后,广东《春秋》学才既沿承嘉道之际中原《春秋》新变,也在《春秋》学传统中融入代表近代社会前进方向的西学与社会改革内容,并在梁启超笔下将《春秋》学导入纯学术研究。广东《春秋》学由此第一次影响中原《春秋》学的演进进程,可惜这也是广东传统儒学的瓦解进程。

[1]杨伯峻.孟子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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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何若瑶.春秋公羊注疏质疑[M].续修四库全书·经部·春秋类[Z].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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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康有为.康有为全集(第二集)[M].姜义华,张荣华点校.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22]康有为.康有为全集(第六集)[M].姜义华,张荣华点校.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23]李泽厚.中国近代思想史论[M].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4.

[24]梁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三)[M].北京:中华书局,1989.[25]梁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二)[M].北京:中华书局,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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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梁启超.饮冰室合集(专集之一百四)[M].北京:中华书局,1989.

【责任编辑:向博】

The Modern Transformation of Chunqiu Study in Guangdong:Based on Jiujiang School

ZHANG Wen-hua
(School of Humanity and Law,Guangdong Petrochemical College,Maoming,Guangdong,525000)

Chunqiu (The Spring and Autumn Annals)study was a prominent discipline in Guangdong Confucian studies.It followed Chunqiu study in the Central Plain without much theoretical innovation,and yet started brand new hermeneutics of studies.The content of Guangdong Chunqiu study has profound impact upon“Jiujiang School”,and its significance of academic history becomes the theoretic basis for“Jiujiang School”to make a transition instudy in modern times.

Guangdong Chunqiu study;Jiujiang School;modern transformation;ZHU Ci-qi;JIAN Chaoliang;KANG You-wei;LIANG Qi-chao

B 2

A

1000-260X(2015)06-0120-05

2015-09-10

张纹华,文学博士,中国史博士后,广东石油化工学院讲师,从事广东儒学与广东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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